“左聂目前并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既然你并不反对,那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同等追求的机会。不是说男女平等吗?如果是孩子,不管是收养或者是找人代孕都没有问题。好歹也认识了这么多年,我不奢望你愿意帮我什么,只希望你不要多加阻拦,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但是你得给我一个时间,不然耽搁你太多的青春我弟的心里也会内疚,如果你真的是想让他过得好一点,还是早点挑明的好。”
“现在左聂二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伯父是在二十七娶伯母的时候是在二十七岁。在左聂二十七岁前他还不能够接受我的话,我会远离他的生活。”男人说这话的时候感觉从舌尖到心脏都有点苦涩,那张俊美的面庞添了一分忧郁,引得年轻漂亮的女服员和其他位置上的年轻女性是频频侧目。
他更想说的是无论多少年他都能等,不过左聂有自己的生活,自然是不可能陪他耗的,而且如果对方真的娶妻生子,知道有一个喜欢他的同性一直为他耗着时间也会良心难安。就像是左思说的,左聂在某些方面正经地过了头,两个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性子,若是七年都没法把人拿下了,他要和对方过一辈子的希冀自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不会插手,也不会帮忙。如果期间他有喜欢的人,我希望你不要阻拦。”女子的眼睛明亮澄澈,话语中也没有华秦想象的那种为难。
“就这么简单?”华秦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各种被刁难的打算,偏偏事情出乎他预料的容易。
“你难不成以为我是旧社会包办婚姻的万恶长辈,就算是那也轮不着我来当这个恶人。今天就这样吧,服务员,帮我打包这几样甜点。”左思站起身来,末了没忘记添一句,“用不着这么早就松口气,我弟可没你想的那么好追。”
坐飞机回去的时候左思望着飞机窗外头纯净的蓝天白云叹了口气,华秦的要求表面上看来一点也不过分,但如果左聂是那种笔直笔直的直男就糟糕过了头。左思在大学的时候修的双学位,对心理这方面也多有涉猎,自家老弟在感情方面没有太硬性的要求。
真正的直男是掰弯不了的,因为他们对同性恋有一种天生的厌恶。要强行把直男掰弯无异于把人家的生活给毁了,所庆幸的是,她的老弟并不是那样的人。倒不是说,她很乐意看男男在一块过日子,只是华秦这个人实在不是好相与的。
除了小时候发生的那件事,对方就没出过一个错误,连圣人都能无过,何况是人。她从小就不大喜欢华秦,不是因为对方喜欢缠着左聂,也不是因为对方长得比她这个做姑娘的还好看,而是因为对方长了颗七巧玲珑心,肚子里肠子九曲十八弯。
这样的人的心思有多沉她不清楚,不过要真玩心眼,左聂肯定是玩不过的。大人都说她家春卷儿是个有福气的,有个会看手纹的长辈还说他将来一定能娶个能干漂亮的媳妇。也不知道被这华秦盯上她可怜的春卷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左思问空姐要了块毯子,她不想这么多了,还是静观其变吧,她需要休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写完就发所以更新固定不下来,要是我有一天有了十章存稿就能固定了
☆、告白
先是体育体测,体育考试完了以后,选修课都结了课,然后是各种考察课的考试,必修科目结课后后一个月就进入考试周。
学渣们一边玩一边看书,准备用最后一周突击复习。还有些现在就开始自己的事业,那些混吃等死的,到处玩的不是家里有钱有关系已经找好了出路或者准备回去接受所谓的家族事业。
姑娘长得漂亮的有些准备毕业就结婚等着过逛逛街做做美容的家庭主妇生活,有钱的参考以上。当然也不缺乏有家世又有上进心的姑娘,但她们毕竟和普通家世的出来的孩子不一样。也对将来的人生路没那么操心。
剩下的就是准备考研考公务员的学霸,整日整夜的待在自习室,为两年后做准备。左聂寝室只有一个人天天往自习室跑,当然不是他,他比较喜欢待在寝室。温暖还清静,只要自制力好,复习的效果比自习室还好些。
他的考试课有四门,分了三天考,因为这一届新生来得比较晚,连带着他们大二的回去都要比以往的晚了些,左聂他们这大学城附近的几所大学有些已经回家好几天了,企鹅空间里一堆自拍炫耀的。发的说说也大多数是火车站好挤,总算是回家了这一类叫人牙痒痒的话。
左聂从外头把食堂的肉扒饭和饭卡拿进来的时候,侯成正对着小镜子惆怅地摸了摸自个的脸蛋“你瞧瞧这些天杀的,劳资真的也好想回家啊,这几天泡面吃多了,咱这俊脸上都冒出了北斗七星了。”
另外一个人起身接过左聂手里头的饭,毫不顾忌地挖苦到“就你那脸蛋,还北斗七星呢,快点吃完饭去开窗子,真是的,一股子泡面味你也不难受。”
侯成没理他,因为他正非常努力地在往嘴巴里扒饭,根本就没那个心思去损回去。
华秦是选修课的老师,早就是回了校的,左聂订了考完试那天下午的机票,一边复习一边计算着回去的日子。人呐,在外头就是想家,特别是别人都回去的时候,更是会思念家里的亲人,还有老妈做的那一首好饭菜。
总算是考完了,左聂和人拼了出租车去了附近的机场,等到拎着大箱子回去的时候,心里头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到家了。
他上楼的时候左母正在做饭,左蒙帮着他放了东西,拿过他的u盘和电脑就去了书房,左聂随口问了一句“妈,这不是还没过年吗,怎么小区里那么多爆竹屑?”
“你说那个啊,好像是咱们隔壁楼的有人家里办喜事,早上打了老长时间的爆竹,好像是一万响的。现在还没扫掉,估计要招待人了客人才能走,你先去洗个手,马上来吃饭。”
“哦,太阳能里有热水吧。”
“今天晒了一上午的太阳,54°c三格水,你先去洗个头,待会吃完饭洗个澡再去睡。”一面说着左母一面把炒的鸭腿端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左聂住的小区离热闹的都市有点儿远,环境还好,也安静。因为当年的经济缘故,他住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高档小区,甚至在一年前,物业公司因为有些人长期拖欠物业管理费搬走了,走之前还留下了一个贴了红纸的牌子祝你们在脏乱黑暗的环境里度过!
第二个物业公司是小区的人找到,涨了点价,还是没收到什么钱,只做了半年就搬走了。结果现在他们住的这个小区晚上没灯,垃圾还是请了旁人打扫。除了晚上麻烦点,倒是比之前还省了点钱。
有点儿小钱的给自己装了结实的防盗网和防盗门,没钱的就那样,反正一穷二白的真有小偷儿也偷不走几个钱。
回家的时候左聂本来打算多在外头的逛逛的,因为天气实在是冷得要死,除了和左母去买了年货,高中的同学聚餐出去玩了一两天,他几乎都是宅在家里。左母和左思还得要上班,左蒙还得苦逼地上课,要过三天才能放假。
除夕晚上几个人打了一晚上的牌,兄弟两个陪着老爹下去放了开财门关财门的鞭炮,等到了凌晨三天才爬到床上去睡觉。
接着就是吃了,大年初一是去的奶奶家,初二三姐弟陪着老妈去了外婆家,到处拜年到处吃,吃到后头每回桌上先没有的都是那盘绿油油的青菜。
左家做酒请客的时候是初七,家里头来了很多客人,晚上的时候客人住不下,本来是准备走的,但有几个是辈分比较大的。
左母就发了话“你们几个今天到你姐那里住。”
左思工作没多久就自己在市中心买了一套房子,付了首付,这几年利用炒股证券投资的前把钱还的差不多,房子是简装修的,左思自个找人设计了以后,买了芦荟还有仙人球一类的据说可以吸甲醛的东西搁在那里,白日就敞开窗户通风,晚上还是到左母这里来住。
那套房子就只有壁纸、地砖,镜子还有洗漱台莲蓬头这一类拿不走的东西,那个小区治安又很好,左思自然也不担心招贼的问题。
“她那里不是冷死了,那我们是不是还要带个电热毯过去?”左聂有些惊讶地问出了口。
“你姐年前把东西都买齐了,有床有电视还有电脑,够你们舒服的。早点过去,省的天太黑不安全。”
过年那几天左聂差不多用了一百条短信,打电话把自己套餐的分钟全用完了还超了三十分钟。在年就要过完的那一天晚上,他接到了来自华秦的电话。
那厮考虑了很久,终于决定了在这样一个喜庆的日子里把话摊开来了,好歹也是掌握着那么多人饭碗的人,对待感情也不可以如此怯懦。两个人先是,他总算是鼓起勇气喊了出来“左聂!”
“嗯,我听着呢。”
然后他听见对方又说了一句什么,刚好这边有人家放了爆竹,左聂拿着手机提高了音量“刚刚你说的什么呀,我听不见?!”
但是接着电话被挂断了,拿着烟花放得开心的左思过来问了一句“刚刚是谁打电话来的啊?”
“哦,是之前来过咱们家的大花,好像是说新年快乐吧。风那么大,刚刚又打爆竹,根本听不清。”
大花同学说的确实是四个字,不过他说的是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讲个令人心酸的笑话考试成绩出来,学霸98,学神100
学神说你考98是因为你的能力只有98,我考100是因为卷子的分数只有100
尔等学渣情何以堪
下一更是周四上午十点,别担心,我会存好稿的
☆、辞职
左聂是和华秦一块回去的,在左父开始上班的第一天,对方特地打电话过来,问了他的班机号。
左聂接到电话的时候是下午,他睡了一个小时,熊猫抱住竹子的浅绿色窗帘被卷起来一半,暖融融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格外舒服。
“你已经定好了回校的票吗?”
左聂开了免提,男子温润悦耳的嗓音像是从极远处传过来,让他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来。
从这回没了烟花爆竹,左聂自然听得很清楚,他有些懒洋洋的,手机就搁在膝上,当然还隔了一块很是暖和的毛毯。
因为这种甚是温柔的气氛,在这种有些奇妙的时刻,他整个人也变得温和好接近起来。“回来那天就订好了,是正月十五的机票。”
“是哪趟飞机?”
“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你等下,我查了用企鹅发给你吧,先挂了。”等那边说了句好,左聂这才伸手把搁在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
把航班号给人的时候左聂瞅了一眼那趟飞机剩下的可以被预订的位置,他坐的经济舱早就没了位置,价格昂贵到离谱的商务舱倒是有不少空位。
成绩是过年前出来的左聂在的专业肯刻苦努力的不算少,他的成绩在班上排了第三名,不是第一但也足够让他在家里头过个好年。
春运总是人满为患的,大学生返校的这几天同样还在春运期间,火车站有多挤不消说,因为学生预订打折,相对实惠的经济舱早就被抢光了位置,而且大部分都是学生。
左聂坐在经济舱上的时候身边坐的是个穿着廉价西装的中年男人,微微挺着啤酒肚,手里头还攥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对方坐在靠外头的位子,左聂是坐在里头靠机窗的位置。
因为左聂所在的城市到他就读大学在的城市直通的航班他没买到合适的票,他现在搭乘的飞机必须要先转别的城市,这意味着他要在飞机上呆将近四个小时。
那个肚子微微挺起来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好相于的主,长相大概就是电视上那种欺骗小姑娘感情,胁迫哄骗年轻漂亮女员工那一种,地中海的发型,脸有点胖。
左聂后面坐着的倒是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应该是熟人,从上机开始就一直叽叽喳喳的在聊天,说的也就是哪个明星比较帅,又开了什么演唱会一类的事。
左聂并没有和美女搭讪的爱好,但他身边坐着的这个男人显然脾气不怎么好,摁了两下手机之后就很是暴躁地往后头骂了一句,那两姑娘立刻静了下来。
也有从睡梦被吵醒的乘客迷迷糊糊骂了两句,经济舱总算是又安静下来。左聂把之前脱下的外套放在膝上充当毯子,大约小睡了一个小时,睁开眼睛喝了口水去上了趟厕所,等到了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边换了个人。
换的这个乘客还是男人,很年轻,模样还挺好看。下巴比较尖,侧脸是非常耐看的那一款,肤色也很白皙,比许多天天往脸上抹护肤品的女孩子生得还要好一些。
和之前的中年男人不一样,他身上穿着偏休闲的西装一看就是做工精良,不管是内里衬衫领口还是外头西装的袖扣和领扣看上去都价值不菲。
他的膝盖上也没有公文包,而是平摊着一本书。一副成功人士的做派,在这种
经济舱难免像是在装13,不过他颜好,气质又佳,旁人看来只会觉得他是因为没买到合适舱位的机票才坐到这种地方来。
因为他的到来,后头两个女孩子又开始小声地讲起话来,讨论的还是这新来的帅哥有多帅,比起那些电视上的明星一点也不差。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年轻的男人是他的熟人,正是前几日和他通了回电话的华秦。
左聂刚醒的那会儿眼睛还有点朦胧,刚刚在洗手间用温水抹了把脸,这会已经清醒许多,不过他的小感冒还没好,问好的嗓音略带鼻音,听起来就比往常要柔和些“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坐在他身边的年轻男人帮他把快要掉下去的外套往上挪了挪,声音柔和得捏一捏就能滴出水来。
“你什么时候换过来的?之前坐哪?”左聂把外套穿好,他进来的时候还下意识地瞅了一眼这里的人,华秦这身行头辨识度很高,他应该没有在这里头看到过对方。
“刚刚和那个人换了下位置,来了不算太久。”商务舱的座位比经济舱要舒适多,也昂贵许多,一般人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左聂对待他的态度非常自然,像是没听到他的告白一样,不过在这种地方他也不方便挑明,短时间也没哪个勇气再那么直白地挑明一回。
“之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那边有点儿吵,是和左蒙他们在吃饭?”
“不是,那个时候那么晚,我们早就吃过饭了。他们刚好在放烟花,所以我这边听不大清楚,你说的是新年快乐吧,电话里拜过年了,见面还得说一句才好。”
“是啊,新……年……快……乐……呢。”男人的每个字都拖得很长,脸色也变得很难看,搁在膝盖上的书都掉了下去。
“你是不是不大舒服?”出于礼貌和对朋友的关心,左聂弯下腰帮忙把书捡起来,问了这么一句。
“没事,我还好。”
“对了,我以后就没有必要上选修了。”想到自己选修课上的那个优秀,左聂补了这么一句。
“你就算再选法语也不能在课上,之前的法语老师是请了长假我只不过是暂代一学期。”
“那你现在是去?”
“我的工作就在你们学校附近。下了飞机和我一块过去帮忙打扫一下怎么样?我请你吃饭。你们学校这个时候食堂应该还没有开始营业吧。”
左聂考虑了大约十秒钟,总算是吐出一个让对方满意的答案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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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