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从洗衣房回来,骂骂咧咧的说“老子就不信了,这个贼还能跑了,老子的内裤是随便偷去收藏的吗?那可是原味的!”。
程野来了个鲤鱼打挺,笑道“你快拉倒吧,你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还在这卖乖!”。
“我怎么占便宜了?”。
程野笑道“你那内裤要是拿去收藏也就罢了,怕的就是那贼子一时想不开,拿去闻了,那不是要被熏死?”。
毛子似乎没太听明白,不过从程野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毛子继续说“你说这监狱里到处是监控,怎么就没拍到呢?”。
程野慵懒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毛子摇头说“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巫小冕听着这拌嘴二人组说的乐呵,和他们也走的亲近了,整个人也皮实了很多,插话道“那是因为没有人报失啊,所以狱警根本不知道监狱里有丢东西!”。
“我靠,不是吧?不是有人丢了好多鬼子票吗?”。
巫小冕说“是丢了鬼子票不假,可这鬼子票本身来路就不正啊,他怎么敢和狱警说!”。
毛子仔细想想是那么回事,丢鬼子票的那主儿是个爱赌博的,那些鬼子票都是和监狱里的狱警赌钱赢来的,如果报失了,狱警一定会查钱的来源,那就划不来了!毛子口头上乐呵了,伸手在裤兜子里掏了半天,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几个龙眼,分别丢给巫小冕和程野,自己捏开一个,吃到嘴里享受说“新鲜的,还挺甜!”。
程野和巫小冕同一个动作,把龙眼丢还给毛子,笑道“这种来历不明的食物,我们可不敢吃!”。
“你们嫌弃?啧啧,我这又不是从眼里拿出来的,不吃拉倒”毛子躺在木板儿上,闭着眼睛一边吃龙眼一边哼着曲子。
程野和巫小冕对视笑笑。程野忽然想到一个很好捉弄毛子的办法,这也是程野小时干过的事情,程野跪在木板儿上,手伸到身后的裤子里,在里边捅咕了半天。手拿出来后凑到鼻子跟前闻闻,厌恶的撇撇嘴,心想味道还真足。
巫小冕虽有种反胃的感觉,可动作上却没有制止程野。程野冲巫小冕比划比划手指,随即来到毛子身边,见他吃的乐呵,想想就憋不住笑。程野看准时机,趁毛子手离开嘴边的时候,以贱一样的速度将手指塞到了毛子的鼻孔里。毛子嗷的叫了一声“我艹你大爷,臭死我了,你手抠屎了吗?”。
毛子不停的揉鼻子,恶心的直咧嘴。
巫小冕和程野此时已经乐翻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毛子忍无可忍,抬脚一通乱揣。一时间,8号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你们在笑什么?”方润端着脸盆进来,身后跟着越聪。越聪的脸色涨红,衣衫不整。程野抬眼一看,脸就黑了下来“你们干嘛去了?”。
“我们?”方润纳闷回头看,发现越聪在身后,笑道“你怎么一声不吭的站在我身后,吓死人了!”。
程野噌的站了起来,骂道“你们他吗的少给我演戏”。程野火冒三丈,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干啥的了,伸手给了方润一拳,正中方润鼻梁。鼻血狂流不止。
“艹你吗的,你敢打我?”方润不理会鼻子,冲上去和程野扭打成一团。方润一个娇生惯养的主儿,长的又柔柔弱弱的,怎么可能是程野的对手?没几个回合,方润就被程野压在身底下。程野脱了自己的凉鞋用力的往程野脸上招呼,一边打一边骂“让你他吗的勾引老子的男人,我他吗的就是打你”。
巫小冕急忙上前抓住程野的手腕,说“别打了,被发现就该被处分了!”。结果话音刚落,方润趁这个空当一拳打在程野的脸上,程野吃痛。甩开巫小冕的手说“你小子不帮我,还帮他打我?你行!”。
巫小冕也没想到自己会帮了方润,愣愣的站在原地。程野此时已经打红了眼,不管不顾的下死手,万一真把方润打坏或者打残了,事情肯定没那么轻松一笔带过。巫小冕忽然想到越聪,回头对越聪说“你怎么也不管?”。
越聪冷笑“你希望我管吗?”。
“程野是你的人啊!”巫小冕吼了出来。
越聪笑道“他是我的人,所以我才让他去打,等他打够了,气消了就完事了,有事情我但这就是,再说,你看他不是占上风吗?”。
话已至此,巫小冕只能眼睁睁看着程野打个痛快,往后的事只能再说了。程野打了半天,从方润身上下来,蹲坐在一旁喘着气“你小子给我记住,以后在敢勾引老子的人,我就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越聪见战争结束,对巫小冕说“带方润去医务室!狱警询问怎么回事,就说是我打的!”。巫小冕怔了怔,急忙扶起方润出了监舍。
“打够了?”越聪对程野说。
程野擦了嘴角上的血,冷笑道“没打够,怎么?心疼了?”。
越聪揉摸程野的光溜溜的脑袋,笑道“我没想到我在你心里的位置还挺重要,你一直都把我当你男人看?”。
越聪的话似乎触及了程野心里柔弱的地方,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程野潸然道“难道你不是吗?”。
越聪蹲下来,擦掉程野的眼泪,笑道“多大的人了,还哭什么鼻子?既然你把我当了你男人,那我也和你说句心里话”越聪实在不忍心打击程野,但话还是要趁早说明白的好“你还年轻,出去以后还有好的生活,娶妻生子。我不可能是你一辈子的依靠,更何况,我们两个都是男人”越聪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当你的男人!”。
程野没想到越聪会这么决绝,脸上有些挂不住,忍着眼泪说“那巫小冕呢?你想当他的男人?”。
越聪没有回答,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巫小冕将方润安顿在医务室,方润打针吃药过后睡着了,巫小冕这才急忙返回监舍,想和程野说声对不起。
回到监舍的时候,只有越聪一个人,程野却不知去了哪里。巫小冕诺诺问“程野哪里去了?”。
越聪吸了口烟说“出去了!”。
“哦”巫小冕转身要出监舍。
“小冕!”。
“恩?”。
“你过来,我有话想和你说!”。
巫小冕又把踏出监狱的脚收了回来,走到越聪身边问“什么事?”。
“坐下来,就当陪我聊聊天!”。
巫小冕点点头,坐到越聪身旁靠在墙上。越聪将手里的半支烟送到巫小冕面前,巫小冕接了过来吸了几口,问“什么事?”。
越聪想了想说“小冕,在我知道你没有喜欢张朝阳的时候,我很高兴。可是,你却对我一点暗示都没有!”。
巫小冕拘谨起来,心里泛着嘀咕,你是程野的,他把你看的那么重要,我和他又是那么好的朋友,我怎么可以?不过巫小冕没能说出口。
“你的手好小!”。
巫小冕一愣,低头看自己的手掌,确实,自己的手出奇的小,上学的时候,和班里的女生手掌差不多大笑,记得妈妈曾经说过“男儿手大抓草,手小抓宝”只是,自己从来没有抓到宝过。
“恩”巫小冕把手指伸的溜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