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3章 后悔的决定
越聪在所谓的舞池里跳的起劲,大伙看的也乐呵。只是这种场景,让巫小冕想起曾经看的一个电视剧,民国时期的,这种场面似乎很相似。
“在想什么”。
巫小冕抬眼看是邵佳，笑道“越聪跳舞很好看”。
邵佳赞同的点点头“是啊,越聪每年都会跳舞，只是今年跳的不同”。
“哪里不同”巫小冕斜头去问。
邵佳撇嘴笑道“他这个舞是跳给一个人看的,以前只是在娱乐而已”。
巫小冕淡定从容的看了一眼邵佳，不禁笑道“那么你呢有没有为了一个人做过些什么”。
邵佳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眼神失落似乎又在寻找着什么,想了想还是装作没事发生一样说“当然有了，不过记忆已经模糊了，至于做过些什么，现在也不是那么重要了”邵佳说的十分伤感。
巫小冕斜过头“如果有人还记得呢”。
邵佳似乎明白了巫小冕的话，冷冷的抽动嘴角，视线落在对面笑逐颜开的张朝阳身上“你是在说他吗”。
巫小冕点点头。
邵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们似乎这辈子不可能了”。
巫小冕一怔，心里难免替邵佳和张朝阳可惜，为了确定邵佳的想法，还是问道“你是认真的还是一时口快”。
邵佳很正经的盯住巫小冕说“你看我的样子是在开玩笑吗”。
巫小冕心里盘算着，这邵佳看来是认真的，只是自己答应过要帮张朝阳，不如就现在吧
“邵佳，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邵佳一听就笑了，直说“知道知道，你喜欢的人，这个监狱里没有不知道的，是吧”邵佳对着舞池中央的越聪眨了眨眼睛。
巫小冕说到这里，已经紧张的全身发颤，暗地里攥紧拳头给足自己勇气，摇头道“不是的，我想你们都误会了，我对越聪从来没有过喜欢，我喜欢的人是张朝阳”话一出口，巫小冕就后悔了，是不是自己的决定太过于草率
邵佳早已楞在原地，虽然表面看不出波澜，可巫小冕能感觉得到，邵佳的内心已经松动了。
邵佳挤出一丝笑容，可他却不知道，这个笑容是多么的难看，还不如不笑来的爽快。邵佳抽动嘴角“是吗既然如此，那么就希望你们有情眷属了”邵佳没在逗留，转身往门口走去。
“小冕，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程野拽着雷斌来到巫小冕跟前，一脸好奇的问道。
程野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刚才的话，自己和雷斌听的清清楚楚。雷斌则是一副鄙视的面孔，恐怕在雷斌眼中，自己则是一个玩弄感情的人吧
巫小冕是想跟程野解释的，可偏偏多了个雷斌。
巫小冕笃定的点点头“是真的”。
程野顿时脸色发青，抬手给了巫小冕一巴掌，不屑道“巫小冕，我从来没想过会亲自赏你这一巴掌，你犯贱也就算了，还拖越聪下水，既然不喜欢越聪，就应该早点说出来，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监狱，你知道吗”。
程野的声音很大，引得很多犯人纷纷侧目。越聪也发现了不对，急忙从跳舞的人群中挤了过来。
“怎么了”越聪担心问道。
“怎么了”程野反问，厌恶的撇了眼巫小冕又说“你呀就是天下第一大傻逼，别说我没告诉你，你喜欢的人可不喜欢你，刚才还大胆的说他喜欢的人是张朝阳”程野故意的把张朝阳三个字咬的极重，导致对面的张朝阳也走了过来。
越聪是不相信程野说的话得，可越聪明白，程野不会瞎掰事实的，越聪心理隐隐画上了一个问号。
“程野，你叫老子有事吗“张朝阳嘴里叼着半根烟走了过来。
“呸，我会叫你你这种只会挖墙脚的人也配爷爷叫你”程野嘴上毒的狠，张朝阳气的青筋暴起，挥拳直奔程野脸上，可半路却被雷斌拦了下来。
“张朝阳，你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就不要在这显威风了，有功夫和越聪处理一下巫小冕的事情比较好”雷斌紧绷着一张脸，眼神中迸射出戾气。
“巫小冕的事”张朝阳明显一愣，回头去看巫小冕。
“你不知道吧巫小冕刚才说喜欢的人是你，而不是越聪”程野一时口快，当着众人面把事情说了出来，话已出口，程野后悔没有给越聪留面子，这样也好，面子用来做什么别到时候带了绿帽子在说，那就得不偿失了。
“小冕，他说的是真的”张朝阳不可置信的盯着巫小冕。
巫小冕已经无法左右逢源，真后悔自己草率的决定，更后悔没有找个没人的地方和邵佳说，其实自己只是想激怒邵佳而已，这个该死的程野，巫小冕心里真是对程野怨怼极了。起初，巫小冕是打算和邵佳说过之后，回到监舍在和越聪坦白的，相信越聪知道以后，一定会谅解自己的，谁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程度。
巫小冕偷偷看了眼越聪，越聪倒是平静如水，似乎一直在等自己的答案。巫小冕真是进退两难，自己该怎么办要不要把事实说出来可一旦说出来，张朝阳和邵佳怎么办巫小冕实在犯难，自己又不是雷锋，当时就不该脑袋一热答应张朝阳。
“你们别逼他了，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告诉你们”张朝阳郑重其事的走到越聪面前“越聪，实话告诉你吧，我喜欢巫小冕，而巫小冕也喜欢我，你哼”张朝阳冷笑一声，就没在继续往下说。
越聪微微点着头，眼神落在巫小冕身上“小冕，你来告诉我”越聪的声音有些颤抖，巫小冕想，越聪一定是气坏了，巫小冕真的很想告诉越聪，我是喜欢你的，一直都是。
越聪垂下的拳头慢慢松开，脸上绽放释然的笑容“呵呵，我知道了，这里不过是监狱而已，一群男人你情我爱的还真是酸”越聪抬手拍在巫小冕的肩膀上，淡然道“既然你喜欢张朝阳，那就好好的”越聪说完，转身越过人群出了食堂。
看着越聪那孤寂又伤感的背影，巫小冕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可是。巫小冕愤恨的看了眼程野，转身追了出去。
“越。”巫小冕一路小跑，看到越聪背影的时候，巫小冕却叫不出口。
越聪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你怎么出来了联欢会还没有结束，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那么以前我们的一切全当作废吧”越聪快速的离开了筒道。
“你去哪里”巫小冕几乎是用喊的，震的整个筒道内都是回音。
“喊什么喊皮痒痒了是不是”筒道一头的狱警听到叫喊声赶了过来，没好气的骂了几句。
巫小冕噙着泪水，真的很想和越聪解释，但是为什么他不肯听。真的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
“小冕”张朝阳跟着巫小冕出来有一会了，一直站在远处看着，张朝阳忽然有种负罪感。
巫小冕撇了眼张朝阳没说话。
“小冕，对不起，我知道这都是为了我和邵佳，我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可是。。”张朝阳仔细想了想“以后你在监狱里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巫小冕眼中的泪水忽然掉了下来，哂笑道“你能保护我你这么有自信如果你能保护我，为什么当初保护不了邵佳我终于知道邵佳为什么没有选择你，而是因为你永远都不会说真话”巫小冕用袖子抹掉泪水，忽然很想发泄，猛然张口咬住自己的胳膊，十分用力的咬住自己的胳膊。
张朝阳站在原地看着，心酸不已。没错，小冕说的都是对的，自己永远不会说真话，可自己也不想这个样子
巫小冕慢慢松口，胳膊上已经有了一排深深的牙印，伤口已经发青。
“有没有感觉到我们像是在演电视剧”巫小冕嘲讽道。
张朝阳一怔，再也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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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4章 尿液止痛法
这几日,巫小冕照常到洗衣房工作,早晚仍旧会和越聪碰面,却从来不交谈。巫小冕每次都想主动和越聪说话,可都被越聪很自然的躲避掉了。巫小冕看的出来，越聪是真的生气了,或者可以说是寒心了
可巫小冕的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总是想起和越聪在一起那种舒心的感觉。自从中秋节过后,整个8号或者说是整个监狱里的人都怪怪的。张朝阳最近几天倒是总往洗衣房跑，巫小冕全当他是来看邵佳的，和张朝阳说话的时候表现的漫不经心。
“小冕,你还好吧”张朝阳担心道。
巫小冕抱起一堆脏衣服，上面的汗味熏的巫小冕皱起眉头，一面又对张朝阳说“我很好，为什么这么问”。
张朝阳叹了口气“你总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其实你很不好，我知道，你是真的在乎越聪，说实在的，我心里很难过，如果你喜欢的人是我，或许”张朝阳慢慢抬起眼睑望着巫小冕。
巫小冕打开机器的盖子，将脏衣服丢了进去，随手按了时间开关，平淡如水的说“以前或许有可能，不过现在是不行了”。
张朝阳苦笑“是啊，一切都晚了，就和当初我和邵佳错过一样，无论我再去做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巫小冕只是看了一眼张朝阳说“你别这么灰心，邵佳对你还有意思，我看的出来，如果你现在放弃了，我的牺牲不就白费了”。
“可是”张朝阳犹豫了，想了想说“我们总是要在邵佳或者在很多人面前演戏的，你能接受吗万一越聪真的你会不会后悔”张朝阳设想了千百种结果，却不知道最后得到的会是哪一种
巫小冕心里咯噔一下，心脏犹如被皮绳紧紧勒住一样无法跳动。巫小冕下意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巫小冕忽然想起中秋节前，越聪曾牵住自己的手说“等你出狱了，我们就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巫小冕冷笑着，原来，毁灭这一切的还是自己。
张朝阳本想安慰巫小冕的，可刚抬眼就看到邵佳搂着一个犯人走了进来，有说有笑的，那笑容却成了张朝阳眼中的一根刺，把张朝阳刺的很疼。
张朝阳也不知道哪根筋打错了，一把揽过巫小冕就吻了上去，张朝阳在巫小冕没有回过神之际，撬开巫小冕的牙关，吸住了巫小冕的舌头，巫小冕疼的闷哼一声就要推开张朝阳，而张朝阳却死死抱住巫小冕，在放开巫小冕的时候，小声说“他来了，我们只是演戏”。
巫小冕觉着自己肯定是疯了，疯的彻头彻尾毫不保留。巫小冕环住张朝阳的手却一直在发抖。
邵佳在一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那一幕，他放开身旁的犯人，快速出了洗衣房。巫小冕紧闭着双眼，大概过了那么几分钟，巫小冕慢慢睁开眼睛，竟然发现邵佳已经不再了，而自己还和张朝阳亲吻着，巫小冕一挣，推开了张朝阳。
巫小冕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脏跳的犹如快从嘴里吐出来一样。
“小冕，谢谢你”张朝阳语气极其温柔，没错，在刚才那一瞬间，张朝阳心动了。他一直没有忘记巫小冕，从内里说，张朝阳从未忘记过巫小冕身上的感觉。
“我先回去了”巫小冕急忙出了洗衣房，逃离似得奔跑。
巫小冕一路猛跑，却没注意前方的人，一头撞了上去。
“你怎么走路不长眼的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薛洋坐在地上，捂着被撞的胸口，脸色难看的瞪着巫小冕。
巫小冕只是喘着大气愣在原地。
薛洋忽然发现面前的人很面熟，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啧啧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水性杨花的主儿吗”。
巫小冕一愣“你说什么”。
薛洋嘿嘿一笑“我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怎么跑的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薛洋从地上爬了起来，瘦弱的身体看在巫小冕眼里，那就是来一阵大风就能吹跑。
巫小冕说“不关你的事，我先走了”。
“哎，别走的这么快吗”薛洋挡住巫小冕的去路，笑的让人恶寒。巫小冕被拦住了去路，没好气的说“你还有事吗”。
薛洋笑嘻嘻的模样，巫小冕觉着十分碍眼，这就是典型的诡计多。
薛洋说“当然有了，不过这件事还是想和你商量商量”薛洋在认出巫小冕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可以对付眼中钉的办法。
巫小冕十分疑惑“和我商量什么我们又不熟”。
薛洋四周瞧了几眼，见没什么人又说“我们谁然不熟，可我们却有着同样的敌人，我想和你联手怎么样”。
巫小冕更是疑惑不解，在监狱里还真不知道自己有敌人“我没有敌人”巫小冕笃定的回答。
“是吗”薛洋笑着反问，回头又说“你叫巫小冕对吧那日中秋节上，你可还记得你被人扇了一耳光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了难道说你不打算还回去”薛洋自打中秋节那日就恨上了程野，恨不得扒了程野的皮。
巫小冕不禁抬手抚摸那日被程野扇过的地方，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仿佛依旧存在。薛洋觉着有戏，就接着说“如果不是他，你怎么可能被揭穿劈腿其实我能理解你，监狱里都是男人，更何况越聪和张朝阳都不错，换了是我，我也会同时和两个人在一起的，都是那个杂种”薛洋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撕了程野。
巫小冕撇了眼薛洋没接茬，薛洋反而意犹未尽的说“而我呢却是被人甩了，面子上过不去，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薛洋见巫小冕迟迟不答话，问道“怎么样要不要和我联手”。
“不”巫小冕直接否决了薛洋的提议“程野是我的朋友，本身就是我做的不对，至于你和他的恩怨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想参与，我先走了”巫小冕说完急匆匆的拐进了筒道。
薛洋阴狠的笑着没关系，我自己也可以只是，你也算在内
巫小冕走路时魂不守舍，不知怎么就回了监舍。
“真的吗这个时候来副手，你说会不会要闹出点事”毛子十分诧异的和程野聊着，程野撇嘴道“这就不知道了，每次换副手不都是那样，不闹出点事情，怎么让正手下台”。
“这个副手是不是后台很硬”毛子又问。
“这我哪里知道，过几天你就见到了，亲自问问被”程野笑呵呵的调侃毛子，毛子气不过脱了鞋往程野脸上一丢，程野一歪头躲了过去，却正好砸在了巫小冕的心口窝上。巫小冕顿时觉着岔气了，半蹲在地上无法起身。
“小。。”程野是想上去瞧瞧巫小冕的，可一想起巫小冕和张朝阳混在一起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几天看巫小冕都是孤零零的，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可心里就是恨。程野是在为越聪打抱不平，更是为自己叫屈。如果当初巫小冕坦白告诉越聪不可能在一起，自己又怎么会和雷斌那蛮牛在一起
“没死吧”程野仍旧心软，忍不住问了一句。
巫小冕其实也很委屈，这几天监舍里没有人搭理自己也就算了，还要和过街老鼠一样受人白眼，巫小冕平时也就能和程野说说心里话，发发牢骚。巫小冕一时也未曾多想，开口就说“不用你管”。
“艹你吗个b，巫小冕你当我愿意管你”程野气急了，站起身一把拽过巫小冕，巫小冕一个趔趄趴在了地上，程野气的直骂“你真是不知好歹，你别以为你和张朝阳在一起了，就能改变什么，告诉你，你欠越聪的，就算他不和你计较，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咱们走着瞧”程野狠狠的瞪了一眼，拽着毛子出了监舍。
巫小冕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胳膊已经破了一道口子，正慢慢往外流着鲜红的血液，巫小冕低头看了一眼，是石地上的凸起划破的，不算深也不算浅。巫小冕想起以前，每次有病都会有越聪陪着，程野总会逗自己笑。
巫小冕走到茅坑旁边，拿过自己刷牙的缸子，回手解开裤子在缸子里尿了一泼尿，尿对于伤口愈合有很大的作用，这也是听监狱里的老人说起的。巫小冕把尿液慢慢的撒在胳膊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刺入骨髓。
巫小冕真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滑稽呲牙咧嘴面目狰狞又或者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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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5章 谁背叛了谁
巫小冕抱着干净的狱服横穿操练场,却看到很多犯人挤在一起,好像在议论什么。当巫小冕经过他们身边时,侧耳听了一下,原来是明天新的副典狱长上任，可看大家的样子都很担心是的
回到洗衣房,邵佳正在忙活。巫小冕把衣服放在柜子上，问道“听说明天要有个副典狱长要上任了”。
“恩”邵佳低头应了一声。
对于邵佳的不理不睬巫小冕习惯了,心里也十分开心，至少证明邵佳生自己的气了。巫小冕笑呵呵的说“你吃饭了吗”。
邵佳皱起眉头“吃过了”。
此时此刻，巫小冕就是需要没话找话来烦邵佳,邵佳越不想见到自己，自己就偏要在他面前出没。
“为什么我看大家都很担心难道说换新的典狱长会出事吗”巫小冕似乎是在和邵佳说话，其实是在自言自语。
邵佳听的烦了，将手里的尺子丢在机器上，发出啪的一声，转身出了洗衣房。巫小冕望着那背影，还是蛮欣慰的。
张朝阳进门时，正巧看到巫小冕笑呵呵的模样，心里十分纳闷这在乐啥。张朝阳走到巫小冕身旁，仍发现巫小冕的眼神盯着门口，张朝阳回头往门口瞧了几眼，没发现什么特别的，这才问道“小冕，你在笑什么遇到什么好事了”。
巫小冕挥手推开张朝阳，冷眼道“还能笑什么，邵佳生我的气了，已经三天没怎么和我说话了”。
张朝阳一听楞了，伸手贴在巫小冕的脑门上，笑道“也没发烧啊，怎么邵佳生气把你笑成这样”。
巫小冕挥开张朝阳的手，不耐烦的说“他生气就证明他心里有你，如果你们早点和好了，我也轻松了，戏也就可以不用继续演了”。
张朝阳黑着一张脸“你很讨厌我吗如果我想和你一直演下去呢”。
巫小冕低头说“张朝阳，我觉着你这人挺没劲的，我们不是一路人，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相信你对邵佳的心，可这不代表你可以在邵佳放弃你之后，在拉上别人当垫背的，我虽然平时不爱说话，可我心里都明白，我希望你也能明白，这件事之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再有任何交集，好吗”。
张朝阳一时语塞，精壮的身躯挡在巫小冕的身前，胸腔此起彼伏，可眼中流露的伤感，却在巫小冕说出此番话得同时消失殆尽。张朝阳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想说，如果我死了，那么结果又会如何”张朝阳丢下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就走了。
巫小冕楞在原地，细细品味张朝阳那句“如果我死了，那么结果又会如何”。
巫小冕照例是把洗好的狱服放在发放口，到了晚上会有犯人排队来取自己的狱服，当看到熟悉的号码时，巫小冕仍旧紧张的要命。当他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巫小冕更是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巫小冕你倒是说话，和他说话啊，告诉他一切都是在演戏，是你误会了巫小冕紧紧攥着越聪的狱服，越聪身在发放的窗口，冷冷的看着巫小冕。
“哎，前面的怎么回事这后面排队呢”排在越聪后面的犯人已经不耐烦了，纷纷嚷了起来。
越聪伸手抓住狱服的一角“还不发放吗”。
“我。。”巫小冕就是不想放开，一放开越聪就会走掉了。巫小冕死死攥紧越聪的狱服，鼓起勇气说“聪哥，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越聪露出鄙视的笑容，放开抓住狱服的手说“如果你喜欢这套狱服就送给你了”越聪转身就走。巫小冕真恨不得自己会穿墙术，这样就可以抱住越聪，不在让他走掉了。
之后的巫小冕魂不守舍，总是把犯人的狱服搞错，这个人的分了那个人，那个人的给了另一个人。
“行了，我来吧”邵佳把混乱的狱服又重新分配，一面发放一面对巫小冕说“不行就别硬撑，你们真以为这种方法可以让我回心转意”邵佳说的极为小声，脸上的笑容却大大绽放。
邵佳笑着眨了眨眼睛“看的出来，你喜欢的是越聪，这几天我也是配合你们演戏了，只是你们演的不到位，让我看出来了”邵佳将最后一件狱服递了出去，将发放口的木栅关好，倚靠在墙上，回手丢给巫小冕一个苹果“吃吧，好久没这样过了”邵佳咬了一口苹果，又舔了舔嘴唇继续说“小冕，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和张朝阳好，可有些事情是一辈子无法改变的，哪怕是到死都不曾改变”。
巫小冕嗅了嗅苹果的香味，和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诺诺的问“你们真的不可能了吗可是张朝阳很在乎你”。
邵佳微笑着说“小冕，有些事情不是在乎就可以解决的，就像你和越聪，你明明很喜欢他，可还非要坚持和张朝阳演完这场戏，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和越聪就此错过，你会不会后悔一辈子你们曾经许下的承诺又该如何履行”邵佳叹了口气继续说“我会找张朝阳说清楚的，但是你啊，还是早点和越聪解除误会的好”。
巫小冕说“我很想解释，可是他不听”。
邵佳伸手摸了摸巫小冕的头，笑道“头发似乎有些长了，有点扎手”邵佳放下手，走到门前将门打开，歪头笑着说“去吧，去把误会解释清楚，别让自己后悔”。
巫小冕坚定的点着头，迈着坚强的步伐出了洗衣房。巫小冕走在筒道里，想了很多很多，自己该怎么样告诉越聪，大概只需要一句话“我只喜欢你”。
“这个好吃吗”。
“还不错”。
“你怎么阴沉着一张脸不高兴”薛洋把手里的葡萄丢在地上，很不高兴的和越聪闹着别扭。
巫小冕离他们只有几米远，看着他们亲昵的动作，让巫小冕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薛洋看见巫小冕站在远处，对巫小冕眨了眨眼睛，回头抱住越聪，在越聪的脸上亲了一口，扭捏道“你喜欢我吗”。
越聪皱着眉，看都没看薛洋就说“喜欢”。
巫小冕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相信自己听到的，绝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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