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念 第14节

    “家那边待遇太低，在家□□稳也会不想去工作！”

    “龙州待遇也不高，你还是在蓝宁吧！”

    “哦，我再看看。”

    小枫自己做饭做菜，他说不用帮忙，我就在一旁坐着用手机跟一些朋友聊天，主要是和小枫的共同朋友，我问他们有没有空，我想约他们出来聚会交流增进友谊，同时我也没有理由待在小枫家里太久或和他单独出去，我怕他很快会把我送回酒店。

    一会阿智来到小枫家，我问他是不是阿智他有点惊讶，小枫说我看见打电话给他，吃饭时我问阿智是不是跟阿骅有什么关系，因为我觉得他长得有点像阿骅，名字也只差一个字，他又惊讶我认识阿骅，并说是阿骅弟弟，我又加上阿智聊天号。

    我问小枫晚上有没有聚会，小枫说没有，最近没有钱，我说那我来组织，是唱卡拉ok还是喝茶，小枫说唱卡拉ok太贵，喝茶就行，他也担心我没有钱。

    我的确已经没有多少钱，而且还是用的贷款，但是我不害怕，我觉得找个相对合适工作去创造价值赚个钱不难，只需多点耐心。

    吃完饭小枫去洗澡，我跟阿智在厅里聊天，不一会小枫爸回来，我跟着阿智叫一声叔叔，小枫爸有很多白发，看不出多少岁，但是能看出很勤劳，这是我第一次见小枫爸。

    我约到阿婕喝茶，因为她五一回来准备实习，不过因为暂住的地方有些暗需要小枫去接送，阿俪在广东，阿骅也没有回来，阿城在村里不方便出来，楠哥则在加班，他已经去当警察，阿花住在龙州一个人不方便过来，说第二天白天可以一起玩，阿铃说一会下班可以过来，而阿宾还在犹豫，还是得小枫打电话去约，阿宾才带着阿铃一起过来，我没有办法组织起来，小枫还约上我之前见过一个朋友，加上阿智一共七个人在咖啡馆喝茶聊天，我坐在小枫旁边。

    我刚开始跟阿铃讲话有些尴尬，可能是我们还没有很熟悉，跟阿婕讲话则比较自然，我跟阿宾很少讲话，我好像不知道该跟他讲什么，只能在他跟别人搭话时搭上一两句，但是他不会主动跟我搭话。

    小枫被问起跟女朋友发展得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摆酒，小枫回答哪有那么快，对方都还没有毕业，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接着又把话题引向阿宾跟阿铃，阿宾跟阿铃则开玩笑说很快，大家准备好红包就行。

    将近十点半，小枫提议回去，然后只能回去。

    因为小枫第二天还要上班，楠哥也没有空，所以回到酒店我就约起阿花跟读专科时在一起实习过的男生阿羽第二天带我在龙州玩，他们都有时间。

    我跟他们约第二天上午十点在一个广场见面，我九点半就已经到见面地，因为下一场阵雨，所以见面时间推迟到上午十一点。

    我打电话给小枫，我问晚上还想找他蹭饭可不可以，他说可以，下班就来酒店接我。

    我耐心在广场等待停雨，大约十一点阿花先出现，阿羽却刚起床表示马上过来，我就跟阿花先去吃东西，因为阿花也是起床就马上过来。

    阿花早已经是楠哥女朋友，曾分合过几次，他们还没有出现小枫跟女朋友那种关系，我似乎放心一些，因为楠哥跟阿花都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他们是爱情还是伪爱情，我不希望他们冲动，我觉得冲动可能会后悔。

    阿花说楠哥对我评价很好，问我之前那么关心楠哥该不会喜欢他，我说怎么可能，她说之前跟阿美都误会过我跟楠哥，被楠哥说很八卦。

    将近上午十一点半，阿羽终于来到我跟阿花面前，我跟阿花差不多吃完东西，他问我想去哪里玩，我说想去龙母庙，他说我约错地方，他家就住龙母庙不远，而离这个广场比较远，我苦笑说不知道，他对我无语。

    我们都属于龙州人，所以进龙母庙不用门票，龙母庙山上有一个很大的金色龙母雕像，我们爬阶梯上去，上去不远有一个亭子可以敲鼓，我也问他们龙州工作机会多不多，我想在龙州工作，他们说不多，问我为什么想回来，我说离家里比较近，但是又不想回家那边。

    我很兴奋很好奇很轻松爬到山上，山并不高他们却表示累，我鄙视他们不爱运动，他们对我无奈。

    下山我们在各个庙堂走过，走进正堂我求一支签，阿花跟阿羽在一旁走走看看，好像没有兴趣，从龙母庙出来他们说我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我说很好玩，我喜欢龙州，他们问我为什么喜欢，我说不知道，虽然我来过几次龙州，但就是喜欢，他们又说我不如快点回龙州工作，我说有这个打算，不过现阶段还是在蓝宁比较方便，因为在学校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我当然感兴趣，因为小枫在这个城市，我想多了解这里，或许未来我也会在这里生活。

    大约下午两点半，我们在骑楼城饮品店坐坐，阿花是幼儿园老师，她说话有时候也带老师范，我跟阿羽都笑称她花老师，她说也有其他朋友这样说，出来玩不想这样，一定要改掉职业习惯。

    因为阿羽有事先走，只剩下阿花带我玩，她问我想去哪里玩，我看看手机地图不远景点说这里有个博物馆，那里有个英领事署旧址，还有大戏台等，去哪里都行，她说一个下午去不了那么多地方，既然我这么喜欢龙州，就先带我去龙州市博物馆看看。

    我们坐上公交车，十多分钟到达博物馆山脚下，博物馆也在山上要走上去，走到山上博物馆阿花说好久没走过这么多路，以前都是骑电动车上来，没想到走路那么远，我说也不算很远，而且多走路有益健康，她说一直很少运动，特别是不喜欢爬山，而今天已经爬两次山。

    博物馆文物很多，从古到近现代，因为经常拍照我们逛一个多小时才逛完，将近下午五点我们下山，阿花说等下楠哥来找我们，我说好，阿花问起我之前为什么会对楠哥那么好，我说以前我很自我，没有什么朋友，楠哥是我第一个尝试改变自我的对象，阿花好像恍然大悟，又问我为什么想改变，我说看到别人互相帮助，觉得可能自己对别人好，别人也会对自己好，所以想尝试改变。

    我不敢告诉她是因为小枫我想接近楠哥，我还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

    我们来到一条小路甜品店吃东西等楠哥，我问阿花楠哥当警察是不是很忙，因为已经很少见到他写动态，阿花说晚上经常要加班查案，忙得连约会都很少有时间。

    约五点二十小枫给我电话，说准备下班问我在哪里，我说还在龙州，很快就回去，阿花问我有什么安排，我说约好小枫晚上去他家吃饭，不一会楠哥出现，楠哥也问我有什么安排，阿花回答我要去他表弟家吃饭，楠哥说那就一起去，表示我好不容易来一趟肯定要一起吃个饭。

    楠哥说去仓库把面包车开过来，让我跟阿花等一下，我想吃饭后应该安排点活动，一是想见到小枫久一点，二是想让楠哥放松一下，我问阿花想不想唱卡拉ok，她说很想唱，因为已经很久没有唱，我说我也很想唱，吃饭后一起去。

    然后我跟阿花坐上楠哥面包车，因为怕小枫辛苦做饭洗碗，楠哥打电话叫小枫晚上出去吃饭，还约上阿宾，可能太累，阿花坐副驾驶座一会就睡觉，我坐在后座。

    我跟阿花、楠哥先来到小枫家里，阿花直接叫小枫表弟，可以看出他们有点熟悉，可能是楠哥跟小枫聚会时有带上阿花。

    小枫在房间里安装蚊帐，楠哥进去帮忙，我进去看他们安装，阿花坐在摇椅上养神。

    大约七点半我们一起出门，我选择坐小枫摩托车，我和小枫说吃完饭我请唱卡拉ok，小枫问为什么，他还是担心我没有找到工作没有钱花，他在关心我，我说因为楠哥女朋友跟我都很想唱歌，我们都很久没有唱过歌，不过我不知道去哪个ktv，最好能刷卡，因为我身上没有多少现金，让他带我们去。

    我们来到饭店几分钟阿宾也来到，我还是坐在小枫旁边。

    菜是家常菜，心也是平常心，一颗始终觉得小枫总有一天会属于我或我们总有一天会在一起的心，无论内心是平静和温暖，还是起伏波动，这种感觉一直都在。

    因为开摩托车方便停车，吃完饭我和小枫先来到ktv楼下等楠哥跟阿花，阿宾本来跟一个朋友有约，就去接朋友过来，我感觉地方有点熟悉，问小枫是不是我们第一次去那个地方，小枫说他和我哪有第一次，话可不能乱说，我笑着说好吧，是不是我们第一次唱卡拉ok去那个地方，他说不是，原来他还记得。

    我想起小琳也在龙城镇，就打电话给小琳，问她要不要来唱卡拉ok，她说在照顾小孩，不方便出来，然后我把电话给小枫聊聊。

    在包厢里我第一次看见小枫动作表现很活泼，可能是我之前和他在ktv都表现得不够轻松自然而影响他，因为阿花说每次见他唱歌都这样。

    小枫唱歌还是一样顺畅，我还是唱不好，很少能和小枫产生共鸣，阿花跟楠哥也唱得很顺畅，阿宾跟朋友偶尔唱一首，也配合得很好，他们也跟小枫配合得很好。

    这次我滴酒不沾，我喝茶他们喝啤酒，因为激光手术我一个月内不能喝酒，楠哥也只喝两杯酒，因为他要开车。

    结束前我和小枫确认这个ktv能不能刷卡，我怕现金不够，如果不能刷卡我就先出去取钱，我结完帐小枫再次关心我问花费多少，我说三百多，他有点为我心疼。

    我问小枫我这次来找他有没有不一样，他说表现好很多，不像之前那样拘谨。

    或许是我更加主动，或许是我的目的更加单纯，我单纯想见他，我不再想着要怎样了解他，所以玩得更轻松，可能我已经比很多人对他了解，我期盼有一天他主动告诉我剩下的他，以及像我为他改变一样为我改变。

    夜空似乎藏着很多心事，不时会通过星星吐露，每个人似乎也有很多心事，可能会在言语间不经意显露，不知道小枫有没有几件心事关于我。

    旅程再次结束，但追求从未停下，回到学校我在日志写下作家梦想，然后继续努力。

    五月中旬，我签约一家新创业水果公司做电商平台运营，五月下旬，完成毕业论文答辩，也知道楠哥跟阿花再次分手，可能是最后一次分手，楠哥以工作忙为理由提出分手，阿花说可能楠哥从来没有“爱过”她，我问她会不会心痛，她说当然会，有时就像歌词般“痛在身上所有角落”，我终于知道，阿花对楠哥是产生伪爱情。

    这个世间巧合太多，总是让人以为是缘分，我也曾以为，我劝阿花忘记楠哥，我说会心痛的不是爱情，我把我之前写下爱情不会心痛、我如何看破“爱情”和爱情由缘分带来那篇日志发给她看，可惜没能帮到她，可能也是看不懂我写什么，她还问我爱情是什么，我却还不能告诉她。

    这个世间缘分应该不少，却很少人发现，我希望能够尽快写下我的爱情小说，去帮助更多人看破伪爱情，看破痛苦，发现缘分和爱情，我想通过故事应该不难看懂，关键在于看故事的人是否甘愿尝试，尝试去舍弃伪爱情。

    我努力工作，我希望有一天能放下工作，不用被生活所扰去自由安心写作，可能是我不能一心多用，就像学习和开网店一样，我没有办法同时兼顾做好。

    我经常听到同学或同事谈论一些现实话题，说着哪个年龄应该做什么事情，同年龄的朋友已经怎么样，而自己又怎么样，然后表示无奈，似乎很多人都给自己太多枷锁，我总是格格不入说着很多事情不用太过执着，我不觉得哪个年龄就应该做什么事情，别人怎么样不代表我们就要那样，重要是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或找到梦想，有人感叹我心态好，有人说我是因为初入社会有激情，还有人说我只是没有被社会打击过，等过几年我就不会这么认为。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称为心态好，但不是因为初入社会有激情，我也不算初入社会，也不会用激情去思考问题，更跟有没有被社会打击没有关系，我觉得打击跟很多束缚一样都是自己所给，我是因为爱情变得理性，不再迷茫，对现实或虚荣看得更清楚。

    六月下旬，我领到毕业证和学位证，也第一次获得本科奖学金，和小枫重逢后我更多时候把大学当作学习方法了解这个世界的途径，而不仅仅是为工作去学习，毕业算是这一阶段总结，然后我搬出学校，开始自己生活，也继续工作，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坚定脚步。

    七月上旬，我和小枫说生日快乐，他说谢谢，我偶尔发消息给他说我想他，他不会回复我，直到有一天早上我收到他的聊天号发过来一条消息问我是谁，说他还没有起床，虽然我只是单纯想表达我想他，但想到可能影响他跟女朋友感情，我不希望带给他困扰，所以不再发送我想他。

    我在外面租房子，就到附近大学里跑步，八月中旬，我把每次跑步路程升级为七千米，八月下旬和九月上旬，小枫写动态好像是感情受伤，我发消息问他发生什么事，他也没有回复，直到我说我们已经认识八年，他才回复表示知道。

    我一边工作，一边分期还贷款，也继续在日志以散文写下一些感悟，尝试影响和改变身边的朋友和同学，虽然影响力不大，但可以当练笔。

    我刚开始觉得工作相对合适，因为待遇比较合理，也有分工，一个月休息六天，虽然比较忙碌，却也充实，但是后来公司做的事情增多，人员却在减少，可能是没有盈利，九月中旬起公司只有我一个人负责四个电商平台，杂事太多我很快无从下手，可能也是因为杂事太多，我好像渐渐忘记以前一些事情，也可能是暂忘，我害怕丢失一些美好记忆，也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很好帮助公司发展，到十二月最后一天，我正式离职。

    在工作中，我开始感受到人的时间和精力总是有限，当我们花在某些事情的时间和精力多，做其他事情的时间和精力就会减少，我觉得这便是我们做任何事情的代价。

    我经常听到一些同事抱怨结婚之后，特别是生孩子后一切不如愿，都是因为“爱情”冲动，或许选择伪爱情的常见代价就是后悔，可惜人们常常被欲望蒙蔽而看不透，导致一失足成千古恨，有时候想重新选择可能已经没有机会，或者要付出更大代价。

    我偶尔会遇到一些顾客贪得无厌，我开始反思自己有哪些行为也是很贪心，我开始删除并不再搜寻别人免费分享的收费电子书，不再用破解版软件，包括不再帮别人安装电脑系统，除非是买正版系统，我以前会做这些事，但是我想让自己变得更好。

    这年国庆假期，我没有去找小枫，因为是我工作以来第一个小长假，我想回家看看，也暂时不想打扰他，可能他女朋友在身边，只是我不会停止想他。

    不知道是工作太累，还是我的思念变多，我失眠变得频繁，我只知道我每次睡不着都会想小枫。

    第二年一月，我尝试全职开网店，因为以前都是兼职，我想试试能不能有所突破，能不能尽快放下工作去写作。

    我偶尔会发消息告诉小枫我的情况，他不再回复我，就算我恳求他不要不理我，二月中旬，我发消息告诉小枫我已经25岁，他也没有回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希望我对他不要再幻想，可是我从来都不愿停下来，我跑步甚至最高跑到八千米，我想告诉他，我还是没有放弃他。

    我一边开网店，也一边上网关注龙州的工作机会，经过努力，到三月四月，我网店月销售量从四十多件增长到一百五十件以上，却又逐渐发现我对网店牵挂，影响做其他事情的心思，比如没有耐心去看书和写东西，与全职为公司上班运营网店不一样，虽然为公司上班也会对工作牵挂，但会有耐心去看书和写东西，或许我不能兼顾的是自己开网店和其他事情，可能是从早上到晚上花费太多时间在这上面，也可能是自己的东西更容易执着，加上肩膀经常酸疼得厉害，也感觉有心无力，我觉得不适合自己一个人开网店。

    四月中旬，因为在网上看到龙州有现场招聘会，我又一次来到龙州，我想在龙州工作，我希望多一些机会见到小枫，因为在他身边我的动力会更强，我想一边工作一边写作，我不想等太久，想找专职、不太忙碌和有双休的工作，薪资也不能太低，因为我担心时间太久可能会忘记一些故事。

    第一天下午我通过手机地图在龙城镇到处走走，找找租房，希望在两三天租到房子，我想和小枫住在同一个区域，我以为我可以确定在龙州工作，可能这里真的不大，下午我就经过主要镇区的大半，也算是开始熟悉这里。

    本来我打算第二天参加招聘会后再告诉小枫我来到龙州，但是忍不住，下午五点四十我走到一个广场附近，我印象中小枫就住在这个广场附近，我发消息问他住在哪条路和吃饭没有，大半个小时后他回复我住在哪条路并说没有吃饭，我说想找他蹭饭，他回复不好意思，晚上要招待女朋友的姐，不好再招待别人，我表示有点沮丧，他又回复不过吃完饭他们会到沧海湖公园玩，我想见他可以过去。

    于是我在小枫家附近吃过晚饭，然后走去沧海湖公园，我一边走一边想会不会遇到小枫开摩托车经过，他会载着何人，他女朋友会不会是我见过那个，距离第一次来这里已时隔近两年，入口的路已经修得很好，附近种满植物，不远还有楼房在建，虽然路灯不是很亮，但可以看出已经大变样，湖边和一般公园一样有座椅，行人来来去去就是没有见到小枫。

    我往前走，约晚上八点走上一座木桥，木桥通到对岸，但是我没有走到对岸，我站在湖中央木桥最高点给他发送位置表示我已经到公园，很多人走过木桥，我以为他们也会来到这里，一边吹着风一边观望来时的方向，我并不介意等小枫，有时候觉得可以等也是一种幸福，只是很想快点见到他，约半个小时，我发消息问他是否已经出来，又过半个多小时，他回复让我打电话，他说他们在入口不远处空地打羽毛球，于是我走回头。

    时隔近一年见到小枫，我不知道他已经经历多少变化，我只知道他的笑容对我来说一样灿烂，他跟一个回来休假的战友阿鹉打羽毛球，他的摩托车为中线，他女朋友在一旁无聊玩树枝，我没有跟她说话，女朋友的姐在旁边骑自行车，他女朋友留着短发，我不知道是不是在ktv见过那个，我已经不记得在ktv见过那个长什么样，只记得不是短发。

    不一会小枫女朋友的姐回去，他女朋友不耐烦也催着要回去，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来到公园很久，虽然我来时并没有见到他们，不一会阿宾跟阿铃走过来，阿鹉说第二天启程回部队，想一起再聚聚，小枫说先送女朋友回去，也问我是回去还是怎么样，我当然说我也去聚会。

    然后我跟着阿鹉一起来到小枫家附近广场，我加上阿鹉聊天号，我们在一家甜品店聚会，阿宾跟阿铃也一起来，我坐在阿宾对面，阿宾多点一份汤圆，服务员端上来放在我跟阿宾中间，小枫马上用自己的勺子盛一个并确认是不是阿宾的，然后说还好是他的，原来他介意是我的，他可能是故意这样做，想表达不愿和我很熟，但我总觉得他还是在意我，即使他不在意我，我还是愿意等他，因为我的生命不能没有他。

    第二天上午，我早早来到龙州参加一个招聘会，徘徊约一个小时，却只见到十几家公司，我应聘一家农业公司策划岗位，但估计不能如我所愿，因为招聘主管告诉我公司新成立人少，可能要做比较多事情，出来我发消息告诉小枫我找不到工作。

    我又回到龙城镇到处走走，约下午五点，我走到小枫家那条路打电话问他能不能找他蹭饭，他说可以，他会叫女朋友多做一些饭菜，我有点犹豫说这样不好吧，他说没有关系，然后我说好吧，此时我也想确认他跟女朋友是不是已经住在一起。

    小枫家附近也有一个湖，湖里倒映着对面的楼房，湖边有草坪和凉亭，蜻蜓飞来飞去，还有大人小孩在玩耍，旁边有一个酒店，我记得上一次来小枫家见过这个酒店，我就在湖边等他下班。

    约下午六点，小枫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就在某个酒店附近草坪，他说就是他家附近，买完菜就来找我，于是我到路边人行道等他。

    十多分钟后小枫在对面喊我，他穿着马丁靴、迷彩裤和橙色短袖t恤，显得更成熟，不像我印象中他工作时的穿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女朋友所以开始注意形象。

    再次进到小枫家，一样的房子，却是不一样的人，他女朋友在厨房做饭，我有点尴尬跟她打声招呼，房间关着门，小枫进去出来都会注意关门，可能是有隐私，从厅里地上乱放的女生鞋子，我可以确定他们已经住在一起。

    此时我没有嫉妒，也没有忧愁，只是有些空白，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祝福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爱情还是伪爱情，也可能单纯是“合适的人”，我只知道这是他们的选择，我好像无权去干涉，又或者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小枫还是一样喜欢玩手机，他在厅里一边玩手机偶尔和我聊天，我问他怎么不去厨房帮忙，他说不用。

    吃饭时倒没有尴尬，小枫家用大碗，小枫女朋友帮我打饭想打和小枫一样的分量，我说要少一点，她有点惊讶，小枫说看我这么瘦就知道吃得不多，我笑着接过饭碗说谢谢。

    “你今天找不到工作啊？”小枫问。

    “嗯，这边工作机会好少！”我说。

    “你想在龙城找工作啊？这里很少有招人的。”小枫女朋友说。

    “不是，在龙州，我上午去一个招聘会，只有十几家公司来招聘，只有一家公司有岗位符合！”

    “你找什么岗位工作？”小枫女朋友问。

    “运营、策划或编辑，上午投了一个策划岗位。”

    “有机会吗？”她又问。

    “还不知道，不过应该不太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小枫问。

    “因为是新创业公司，招聘主管说人少，可能要做的事情很多，我想找专职岗位。”

    “什么叫专职岗位？”他又问。

    “比如说做策划不用兼职做客服，只有一个重心，我上一份工作就是要兼职，而且兼职很多，没有办法做好。”

    “你上一份工作做什么呢？”小枫女朋友问。

    “在一家水果公司做电商运营，做到后面我一个人做四个电商平台，要做调查、平台规划、平台运作、文案、商品编辑、活动方案、推广、客服、销售情况统计等，几乎是一条龙服务，每个平台有些东西又不太一样。”

    “这样确实挺多，你什么时候毕业的？”她又问。

    “去年。”

    “你为什么不待在蓝宁，而那么想回龙州工作呢？”小枫问，我记得我上一年回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