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
正正得意地说,我懒得去左右你的想法,但是我也得让老严加油啊。
我心本就属意严成,既然他知道了,我不和他说一声,怎么显现我的诚意。
还得给严成打个电话。
这大过年的,因为这些烦琐的事,我的电话费走的和自来水似的。
我和严成大致说了下经过,特别突出两点,一是我事先不知道,二是楚凉就是看看,没什么出格的事。
严成倒是很宽心,说了句,看来我这情敌很顽强。
呸,什么情敌,瞎说。
严成认真的喊了声,小固。
嗯?
其实你告诉我这些,我心里挺高兴,我觉得我和你越来越近。
我心里想,要不是正正先告诉的,我才不告诉你,免得引一堆麻烦。
我嘴上说,严成,你总是和我说别多想,怎么你现在心思还多了。
严成没回答,说了一句,既然敌人在前进,我不加油是不行了。
他言出必行,很快我就知道,他的加油是什么意思。
他先问我哪天回学校,问好了提前一天就开车来我家,带着比楚凉还多的礼品,还有阴魂不散的正正。
我很头疼我家今年见高的登门率,光是为我来的就有楚凉,小安,还有以董格为代表的一堆朋友,如今加上这二位。
我不走红,天理难容。
和楚凉相比,我爸和严成更能聊到一起。
严成也是老奸巨猾,几句话摸出门路,专拣我爸感兴趣的话题聊。
我心里想,老油条这个外号,我给你戴定了。
我本来还有些怕正正那妖孽样我家人会受不了,结果我低估正正的随机应变的能力,他和我爸喝茶的气氛特别融洽,我都没有过那样的待遇,我爸我妈平时最大的乐趣就是挑我毛病。
我妈还特气人的说了一句,儿子怎么交到这么多优秀的朋友,不应该啊。
严成和我爸也说是我学长,和楚凉一个套路,正正那张蹉跎的脸,我实在没勇气说他是我同学,也说是学长,其实我特想逗他,叫他学姐。
我爸留严成住下的时候,严成痛快地答应,正正这时候来了句实话,我俩压根就没打算走,明天送小固。
我领着正正和严成在我家附近到处转悠,看看这看看那,顺便让严成开车去车站把票退了。
开车回学校的路上,严成从后视镜里看着我笑,怎么样,我这女婿第一次见面表现的还不错吧。
我还没说话,正正抢着说,不错,我要是小固他妈就立马把你定下来了。
我看着正正,又看着严成,说,今年这寒假过的,太惊心动魄了。
我本想说,这年过的惊心动魄,后来一想,现在年都过去十多天了,应该是正月,再一想,过年前老庄不是还和我过了那么多天,就顺嘴说出,寒假这个词。
惊心动魄,我想形容你们给我的惊喜,却歪打正着。
严成和正正听我这么说,神色变了一下。
我也反应过来。
回忆这东西,隐藏的再好,只要扯开一个角,便破茧而出。
破茧而出,本是一个多好的词。
寒假,是以文信为开端的,正正没忘,严成没忘,我怎么会忘?
年三十,初一,到现在,你始终无声无息。
文信,文信,曾经是怎样刻骨铭心的一个名字?
曾经这个词用得好,不去管它对不对。
无论现在算不算曾经,我必将文信作为我的曾经。
春天
回到学校,忽然紧张起来。
我想起,我需要给楚凉一个解释,或者答复。
点头yes摇头no,说永远比做容易。
有点害怕面对楚凉,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楚凉。
我的想法就是,以后就跟定严成了,和楚凉完全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可是我就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