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信推开乔达的手,向我这里跑来。
真的是跑过来。
就像以前看他打篮球一样,很喜欢看他跑。
正正在车里对我说,你到底走不走,等他干嘛,有病啊你。
我没理正正。
我在那里等文信。
我想老天给我次机会,我也给文信一次机会。
我不知道文信过来干嘛。
但是,和他在一起,我也想有个记忆,有个念想。
哪怕,只有一秒钟。
我也愿意。
有些事,明知道不好,明知道没结果。
但是还是要去做。
不是么?
战争(十五)
文信气喘吁吁的跑到我面前。
他喊小固。
很温柔的喊小固。
他看着我笑。
难为他,还能笑得出来。
这个笑,是我认识文信以来,最干净的一个笑。
我也对他笑。
人总是会有许多难得,难得难得,再难也终会得。
那你呢,你一定不是难得。
不然,为何我历经苦难,终得不到你。
文信生涩着说,我抱一下你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生涩这个词,此处名不正言不顺。
文信在我耳边说过很多话,也抱过我很多次。
熟能生巧,怎么会生涩呢?
你可知,我不生涩,我心里苦涩。
勉强解释起来,那就是文信你不会哭,带着哭腔很生涩吧。
我往文信身后的乔达看了一下。
不好吧。
文信不管那么多,一下子就把我抱住。
抱得很紧,从未有过的紧。
从未有过的热烈,从未有过的温暖。
那一刻,我也昏了。
我酒精伤脑,醉了,醉在这怀抱里。
我不去想正正,不去想文信,不去想乔达。
我只想文信。
因为我知道,这回再松手,真的是一辈子的事。
求老天,让我睡一会。
就一会
真的只一会儿,文信便放开我。
文信把手放进衣服里,好像在找东西。
他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