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住他家可要小心啊。”
李信汇不知所以的问了句
“为什么”
“哎呀,这小子晚上睡着了会哭的,我怕他吵到你。”
张瑞泽听到后立马向那女生扔了一包餐巾纸,有点生气的说道
“小丫头胡说什么,我睡觉很老实的。整的和你睡过是的。”
“哎呀,你想和我睡我也不肯啊。”
一顿饭就在吵吵闹闹中结束了,饭后的娱乐又是唱歌,这次选的地比上次的高档,众人刚进ktv要好包间,还没唱完一首歌,就被一群人打断。看清来人后,张瑞泽一阵后怕,那人打量了一下开口骂道
“臭婊`子,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小白脸也在啊,正好一块收拾了。”
李信汇看着那人的凶悍样,把张瑞泽护到自己身后,连忙说道
“兄弟,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气,要不一起坐下喝点,我请客。”
“请你妈逼,赶紧让开。我找的是你身后的小子和那女的,不相干的人可以滚了。”
李信汇护着张瑞泽毫无退让的迹象,那人拿起桌上的啤酒瓶狠摔在了墙上,紧张的气氛下,那女的却站了出来说道
“大彪哥,你也甭耍狠了。我跟你走,要打要骂随你便,就瑞泽这怂样你信我和他有一腿吗。”
那人伸手抓过那女的头发,顺便给了那女的一耳瓜子把人拖走了。张瑞泽看着自己的好友被人抓走了,焦急的抓着李信汇的胳膊问道
“怎么办,哥。他们会不会打死娟子。”
“放心吧,他们没那个胆。你赶紧报警我去跟着他们。”
李信汇推门看了看外面的情况,悄悄跟着那伙人出了ktv。他们把人拉上车,李信汇赶紧上了一旁的三轮车,跟司机说道
“麻烦师傅,跟上前面那辆黑色的车。”
跟了一段时间,渐渐的拉开了距离,李信汇怕跟丢了不断催促师傅快点。师傅也很卖力的加快速度,可毕竟三轮车车速有限。运气的是那辆黑车很快停了下来,他们把人拉到了一旁的旧仓库里。李信汇下车先是给了师傅钱报了警,独自一人去了仓库,通过破旧的窗户听到了里面的打骂声,李信汇怕女孩子受不住掂量了一打四的胜率,只好硬着头皮找了根棍子慢慢潜进去。
看着越发凶狠的男人,李信汇只好找准方位冲了上去。显然李信汇高估了那几人的战斗力,蛮悍的乱打和学过散打的李信汇比起来,很快落了下风,李信汇借着几人同时倒地的空挡,赶紧拉着人跑出了仓库,一边跑一边问道
“没事吧,能跑动吗。”
“还行,疼也要跑,命比较重要。”
俩人跑了一会就听到了前面的警笛声,李信汇赶紧招手示意警察停车,那女生却拦住了李信汇伸出的胳膊,用虚弱的声音说了句
“哥,别。我怕被厂里的知道。”
李信汇想了想也放弃了招手,他们拐进了一旁的田地里借着月光向镇上走去。俩人紧绷着神经,怕被人发现也不敢攀谈。听着再次响起的警笛,李信汇跑到路边树旁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警车里多了几人才放心的回到了田地里。
那女的显然已经有点虚脱,坐在地里担心的问道
“抓住了吗。”
“看不清,但车里的确多了几个人。”
听到这样的答案,那女的终于放松了下来,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李信汇赶紧上前查看问道
“怎么样,很疼吗。”
“还行,就想躺会。”
“那你躺会,我给张瑞泽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们。”
“嗯”
李信汇打完电话,赶紧把人抱起来倚在一旁的树边。女生看着周围漆黑的夜说了句
“你怎么和瑞泽认识的,他竟然让你住进他家,是不是住了他哥哥的卧室。”
李信汇听到后略有惊讶,问了句
“你和张瑞泽很熟。”
“从小一起长大的,不过现在也说不上熟。他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怎么个判若两人。”
“别岔开话题,你们怎么认识的,他几乎不和不认识的人来往。”
“托你的福,我从刚才打你的那人手里,救过他。”
“不会吧,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可以告诉我他如何判若两人吗,算作我救你的报酬怎么样。”
女生听了后,有点不高兴毫无顾忌的说了句
“切,我还想以身相许作为回报呢”
“不用下那么大本,告诉我点八卦就行。”
“大概从他妈去世后吧,然后一直很亲近的哥哥又离家出走了。那段时间他爸爸总是打他,人就格外孤僻。不过现在好点了,起码有点人气,知道和以前的朋友来往了。”
“他爸爸会打他吗,我们一起吃饭俩人很和睦。”
“哎呀,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他哥哥一点音讯都没有,作为爸爸再那么蛮横谁给他养老呢。”
“他哥哥走后一点音讯都没有吗。”
“反正我没见过,他也没提过。以前好的黏在一起的俩人,不知怎么着就跟没有那人似的。”
“肯定发生了什么。”
“嗯,有传出是他哥哥杀了他妈妈。毕竟他妈妈是落井死的,至于怎么落井的就不知道了。”
“不会的,他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李信汇连忙辩解,这个信息无疑是震彻整个心灵的。他会杀人吗,那人做善事如同吃饭般平常,处事随和待人温柔,他不会做哪样的事情。
那女生听到他的说辞,笑了笑说了声
“你知道什么,那你说他为什么不回来,家里遇上那么大的困难他为什么离家毫无音讯,你知道他弟弟承受了多大的折磨吗。他爸爸整日喝酒没事就打他,本就柔弱的人,身体更加不堪。为此他辍学上班补贴家用。张瑞泽几乎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他妈妈在时打他,他妈妈不在了他爸爸打他,你说他命怎么那么苦呢。”
“那离家出走的为什么不是他”
“不知道,估计他念家吧。”
听到念家,李信汇又想起那人每天念叨的家,他何尝不是念家,几乎每天都要说说家乡事,每天都要说说他那可爱懂事的弟弟。可是他为什么不回家呢。
周围的冰凉感于寂静感叠加而来,李信汇看着瑟瑟发抖的人,忙把羽绒服脱下套在女生身上。女生说了声谢谢,同时也分了一半给李信汇,毕竟夜深天冷,谁也无法忍受这寒冷的冬天。
张瑞泽到来时,俩人已经处于朦胧入睡的状态,好不容易清醒赶紧上了车。车上的暖意更容易让人入睡,他们先把女生送到医院,直到家里来人才离开。已经凌晨的夜晚,让人精神越发的涣散,李信汇拉着张瑞泽的手走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相对无言。快到家时,李信汇问了句
“你哥哥为什么离家出走。”
张瑞泽毫无思索的说了句
“不知道。”
说完挣脱开李信汇的手开门进了屋,李信汇进屋后看着直接进入卧室的人心里越发的没了底气。他关好门来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拿过那本日记本。
读了一半李信汇发现这本日记前后隔得时间有点长,前半部分写的是小学时的事情,后半部分直接到了中学,心情也改变了很多,前半部分的轻松快乐,到了后半部分的苦涩无助。张瑞泽果然经常遭到妈妈的毒打,每次哥哥帮忙也会遭到妈妈的责骂。他想带弟弟走离开这个冷漠的家,可是没有勇气和能力。读到最后李信汇有了丝微妙感觉,从字里行间感觉到那人对于这个弟弟过分的关心喜爱。在想想俩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也都充斥着那人对弟弟的回忆,他不会是喜欢张瑞泽吧。有了这种想法,内心越发的恐惧起来,那人的善良纯洁得到了质疑,李信汇努力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永远不可动摇,无论如何都是那么美好的人。李信汇把日记放到枕头底下,紧闭双眼努力让自己散去刚才那邪恶的想法。他来只是想带那人回家看看,重温下家的感觉,把他丢失的亲情再找回来,甚至想着如何破坏这个家,至于别的他不想知道也不想触碰。
脑袋越来越乱,毫无睡意,他内心渴望知道答案但又有所顾虑。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张瑞泽的门前,他敲了敲门没有听到应有的回答,直接开门进了卧室。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同时睁着双眼看着自己,李信汇有种那人很无助的错觉。
他走到床前,躺在那人身旁,紧紧的把人抱在怀里,亲吻着相似的脸说了句
“你为什么离开我”
那人听到后同样的问了句
“那你又是为什么离开我”
凄凉冰冷的凌晨,俩个精神恍惚毫无睡意的人互相吸取彼此的温度,想从中找到那些已经消失了的熟悉感。
从开始的亲吻摩擦,到最后的赤膊相溶,一阵阵的呻吟与无助充斥着整个房间。一阵轻微的门锁声响起,听到屋里那此起彼伏的呻吟,又一阵关门声响起。
再次相拥而醒的两人,看着彼此身上的痕迹,很有默契的表示沉默。李信汇让张瑞泽再躺会,他去厨房做了点粥,端着做好的粥来到卧室时,张瑞泽的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李信汇担心的问道
“不舒服吗,后面是不是很疼。”
说完上前试了试温度,果然发烧了,昨晚慌乱下只是用了床头的护手霜做了润滑,虽然感觉前戏做的充分但毫无经验的人仍是受到了伤害。
“我帮你穿衣服,我们去医院看看。”
张瑞泽用嘶哑的声音挣开李信汇的手说了句
“不去医院,怎么处理估计你应该很熟悉。”
李信汇看着突然固执的人,心里的同情更是有增无减,甚至早上醒来看着怀里的人萌生了要不就这样凑合一生的打算。李信汇带好钱包去了附近的药店买了消炎药和退烧药,为了防万一还买了润滑剂和保`险套。
张瑞泽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想着昨晚的荒唐自己也难以启齿,以前非常拒绝与人的肢体接触,现在竟然主动去配合去适应,这样的改变是不是自己已经走出了以前的阴影,自己可以解脱出来。不断思索着的张瑞泽看着进来的李信汇,认真的打量了下他的身体和长相,果然是无可挑剔的人。
“别发呆了,我帮你上药,疼就忍着点。”
“嗯”
上药的过程果然有点不好受,又是一阵疼痛过后,张瑞泽突然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认识我哥。”
李信汇听到这句话,有点不知所措,到底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呢。没有得到李信汇的回答,张瑞泽继续说道
“不愿意说,就不说。不过你要是认识他,麻烦告诉他,让他回家,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爸爸想他。”
“他应该很想回家。”
“他肯定想回家,这里有他所期望的一切。”
“他所期望的包不包括你。”
当李信汇说出这句话时,张瑞泽惊恐的看着他。李信汇也莫名的心慌,他本不想知道答案,可是好奇的又想确认下。张瑞泽稳了稳神,平静的回了句
“不懂你说什么。”
李信汇请了一天假,值晚班的爸爸也来了一通电话,说帮人值白班就不回来了。房间里又剩下两人,又是相对无言各自忙着各自的。
假期结束后,张瑞泽仍感不适但依旧照常上班。临出门李信汇关心的问了问身体状况,张瑞泽面色苍白的说了句
“早干嘛去了。”
看着人离开,李信汇心里一阵苦涩,在家的几天他也不是有意冷落张瑞泽,只是心中的别扭和恐惧一拨接一拨,让自己很难面对他。
晚饭出去应付一顿,回来时就看见了张瑞泽的父亲,他带着老花镜认真端详着手里的相册,李信汇处于好奇心也坐在一旁看,当看到张瑞丰的相片时,眼睛久久无法离开,心里想着小时候的他也很优秀,一股儒雅俊秀让站在他一旁的张瑞泽毫无亮色。
“有没有发现,他们兄弟俩一点也不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