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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 番外完结 第8节

作者:留下 字数:25431 更新:2021-12-18 19:19:30

    芸娘心里叹气,也就这时候有个当爹的样,拿了宝儿的外衣递过去,道,“小主子没事儿,就是吵吃的。主子快起来吧,今儿个小主子三朝,有得忙呢。”

    宝儿望着芸娘,一脸的讨好,暗忖芸娘真厉害,知道抱了崽崽来嗷嗷叫两声,然后他就醒了。

    芸娘见宝儿起来了,便道,“那主子先洗漱,我去下面盯着点儿,今日事多,等会儿我让人端了早饭来屋里主子先吃着。”说完见宝儿点头,便又忙着出去。

    今早在偏院那边儿便搭了个大灶熬洗三水,她得去看着点儿,要不掺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不得了。

    王府里的下人,为了新添的小主子都忙得热火朝天的,那天见过宝儿的也就那几个洗衣的粗使丫头。这干活之余,几个一块儿干活的,好奇小主子生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便就拉着那几个丫头问了起来。

    几个丫头这几天被问了已不知多少遍,可是芸娘明说了,不准四处嚼舌根,要不一律给赶出府去。这听到又有人问,真是苦不堪言,只得道,“等会儿小主子洗三的时候,那位主子肯定要露面,大家伙儿不都看到了。”

    虽说等会儿洗三了那位主子要露面,可是除了屋子里侍候的人,其他人也见不到啊。可是问了半天,那几个丫头嘴却硬是撬不开。一伙人见问不出来,便也就都没趣儿的散了。这王府小主子办洗三宴,每家都能分几个鸡蛋,脸上便也都还是喜气洋洋的,又谈论开别的事儿去了。

    莫大夫是闲人,巳时便带着小木匠来了王府。左右寻了一圈儿,李启进宫去了,王府里的下人招待了两人,倒了茶端了点心便又下去各自忙着自个儿的事了。

    莫大夫哪是安分的人,待了小木匠就直奔主院而去,结果被芸娘拦了个正着。

    芸娘恭敬的道,“莫公子,现在王爷不在府里,主院就主子和小主子两人,莫公子与这位公子两人都是男子,冒然进去只怕惹人闲话。”

    莫南莫名,“那楼上又没女眷,怕什么”

    芸娘心里着急,这莫家公子平时看着是个聪明人,怎么关键时候转不过弯儿来,只得低声道,“府里人知道的只是这楼上住着小主子的生母。”

    莫南诧异,这王府里的人都当宝儿是个女人呢,感情这王府里的人还都没见过宝儿。不过宝儿长得那样,估计见着了也有人认不出。看了眼面前的芸娘,只得没趣儿的又回去坐好。心里哀叹,在自个儿家有老头子念叨,没想到在这王府里,还是有人给看着。

    在小山村,两个男的在一起,或许是个了不得的大事。可是在邺城,这大户人家养个男宠什么的,却是司空见惯的。八九年前,烨帝突然立了几个男妃,当时可是朝野震荡。可是这烨帝一意孤行,这大臣们拿他也没办法,后来发展着,竟也形成了阵王公贵族之间的攀比之风。不过这男人生孩子的事,估计现在即使说出去,还是没有人会相信,难怪王府下人还都不知道宝儿是个男子了。

    等到巳时将过近午时,李启才回了府邸,总算是没有错过时辰。李漠与徐卿二人跟他一起来的,大抵是一同从宫里过来的。

    莫大夫等得无聊,调戏小木匠,只可惜小木匠不理他。正寻思着怎么躲过芸娘的视线去主楼逗宝儿与新添的胖崽崽,便见李启与李漠三人进来了。连忙迎了上去,道,“我说你们来得也太慢了吧。”

    李启几人知他性子急,也不在意,只说是宫里有事耽搁了,便去了主院。主院的前厅里,芸娘已命人把熬好的艾莆水装进了木盆里,此时不烫不凉,正好。宝儿裹了件白色的狐毛披风坐在桌子上,正睁大了一双骨碌乱转的眼睛对桌上摆着的菜直流口水,见到李启几人进来,对李启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小崽崽被哑女抱着站在宝儿旁边,小崽崽穿戴了崭新的衣帽,裹了件绣着大红牡丹的缎面襁褓,身上带了李启早先备好了交给芸娘的银镯,银锁,银脚链,看起来像个银娃娃,眼睛半睁半开的,时不时的瞟一下众人。李启过去从哑女手上接过宝贝崽崽,抱着狠狠亲了两口,他这两日忙烨帝回京的事,都没怎么机会抱儿子。

    这说是洗三,并不是就把孩子脱光了整个儿放进水盆,这才出身的孩子怎么受得了。午时至,就见芸娘请来的洗三的月婆抱了小崽崽在盆边儿,手放进盆里沾了点儿水,在崽崽头上、手上等地方摸两下,一边摸嘴里一边儿念道,“洗洗头,做王侯;洗洗身,做富翁;洗洗手,荣华富贵全都有;洗洗腰,一辈更比一辈高;洗洗脚,身体健康不呷药。”

    洗完了,月婆便又拿了筷子,在桌上菜盘里沾两下,放到崽崽嘴边涂抹一下,嘴里念叨,“呷了鱼,有富余;呷了糕,长得高;呷了糖,保健康。”

    宝儿刚开始还睁大了眼睛,看得仔细,直到见月婆拿了空筷子在自个儿崽崽嘴边晃荡,还念叨一堆,眼里便冒了火,这不是寒碜人么,他崽崽都没吃到呢,就念这一堆,他崽崽又不是李婶子嘴里的好吃狗儿。当这么多人面这么念着,他崽崽还怎么讨媳妇儿呢。

    李启在旁边见宝儿一副要上去跟月婆理论的样子,忙拉了他,笑道,“做什么呢”

    宝儿鼓颊,气呼呼的道,“她骂我们崽崽呢”

    李启失笑,道,“这是给崽崽祈福呢,保佑我们崽崽健健康康长大,平安喜乐。”

    宝儿仔细听那月婆念叨,那月婆后面还真念了健康之类的,摸了摸脑袋,对着李启傻笑,企图蒙混过关,掩饰自个儿出的洋相。

    48、

    莫大夫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他离李启近,自然是听到了宝儿出的洋相,贼兮兮的凑进宝儿,道。宝儿,这么早就在想着为你家小崽子讨媳妇儿了呢。

    宝儿没听出莫大夫话里的戏弄,倒是被莫大夫提醒,想起了旁的事,眼珠子四处转,看到莫大夫旁边站着的小木匠,眼睛一亮,道,,莫大夫,要不你跟小石头也生个娃娃,给我崽崽当媳妇儿。

    小木匠本来正看着月婆给崽崽洗三,宝儿声音大得很,这屋子里的人肯定都听到了宝儿的话,小木匠自然也听到了,脸颊轰的烧起来,对着莫大夫咬牙切齿,底下的脚踩到莫大夫脚上碾了又碾,莫大夫偷鸡不成蚀把米,苦不堪言,

    宝儿越想越觉得自个儿出了个好主意,这样就不用担心他崽崽找不着媳妇儿了,见莫大夫与小木匠两人不出声,对莫大夫道。我崽崽还小,将来肯定好看。他以为莫大夫嫌弃他崽崽长得丑丑的,

    莫大夫刚要说话,脚底板就被小木匠又是一脚踩下去,只得捂住嘴巴,对着小木匠表示,自个儿再不多嘴,

    屋子里侍候的下人先前见宝儿跟小主子一起出来,宝儿外面披了狐毛披风,一张脸雌雄莫名,这些仆人想的都是,这便是小主子的生母了,

    后来见李启和宝儿两人显得亲密,便越发肯定,只是奇怪这主子怎么这么朴素,头上也不见戴个发钗金步摇之类的,此时听到宝儿说话,却又疑惑起来,宝儿虽然声音清脆,但是与女子到底不同,这声音听起来可不像个女人,倒像是个

    他们也没见过小主子的娘亲,便也只得作罢,主子的事做下人的平时闲聊也是作个消遣,还得小心了不让主子们知道,要不丢了差事可得不偿失,还是想着哪里多干点活儿,为家人桌上添几抹荤腥,才更实在,

    宝儿早对一大桌子的好菜垂涎三尺,结果洗三礼刚完,芸娘就抱了崽崽让宝儿一起回屋里去,宝儿觉得芸娘厉害得很,不好说自己想留在桌上吃,就拿了一双大眼可怜巴巴的盯着李启,

    李启拿他没办法,心一软,对芸娘道。要不先抱了崽崽进去给奶娘喂奶,宝儿就在这里吃。

    芸娘也很无奈,怎么自个儿倒成了欺主的恶仆了,道。主子得忌口,吃食不能放姜蒜作料,不能和大家混着吃。

    李启这才醒悟,宝儿在月子里面,有些东西不能吃,他对宝儿的身体一向看重,听芸娘一说,便安抚宝儿让先进屋里去,这在外面吹久了风受了凉也不好,

    宝儿还以为肯定得逞呢,结果李启被芸娘三言两语的就说服,只得一步三回头的同抱了崽崽的芸娘回了屋里去,

    李启一直盯着宝儿身影不见了,才对一旁的侍女道。开宴吧。先前宝儿垂涎三尺的菜被一一撤了下去,那些菜只是备了让月婆给崽崽开荤用的,这宴席的菜,还没上的,

    李启下了令,新菜便一一摆上了桌,莫南调笑道。仲宣,幸好你家宝儿没看到这新上桌的菜,要不只怕芸娘拉都拉不走。

    李启挑了下眉,不动声色的道。我家宝儿养家了的,拉都拉不走,有些养不家的,指不定哪天就跑了。

    莫南僵住,知道李启在下他绊子,说他不告而别的事呢,连忙看向他家小木匠,一脸诚恳的表忠心,

    李启给李漠徐卿倒了酒,道。三哥你们两人随意。

    李漠先前一直旁观着,拿了李启倒的酒杯在手中,道。仲宣找了个得心意的人。旁的人取笑一下都不行,可见是真宝贝得很,

    李启一愣,笑道。的确是得心意。想到宝儿跟着芸娘走时那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心里就是一暖,

    李漠他喝了杯中酒,道。小六要好好珍惜。说完一口喝了杯中酒,能找个合心意的人,过一辈子,有些人一辈可能都求不了,

    李启恍然,他三哥很久没叫他小六了,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三哥,当初阿娘,

    他话没说完,李漠面向他,眼里深沉得李启看不懂,打断道。小六,母妃的事,我总有一日会对你说个明白。

    李启看着李漠的脸,恍然觉得他三哥的确已经不再是幼时总挡他面前护着他的那个三哥了,把屋子里侍候的人都遣了出去,握紧了手中的酒杯,道。那三哥从哪里查出,宝儿是蛊族。

    当初莫南在边关时对李启说的是,李漠查到了宝儿是蛊族,所以他才会突然去妜国,李启总觉得事情透着蹊跷,怎么会那么巧的刚好那时查到,

    李漠道。看来你真再难信我。说完拿了酒壶,悠悠的倒满了酒杯,道。一封信,有神秘人送了封信到我王府。

    李启蹙眉,这其中难道还另有人在操纵这一切,

    李漠道。那神秘人的态度现在还不清楚,倒是宝儿的身份,目前外面还不知道宝儿是男是女,若是知道他就是你新添的儿子的生母,只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李启脸色一变,在邺城,娶个男人做妾的人都有,可是若是出个能生孩子的男人,只怕不是没人相信,便是跟小山村的村民一样,把宝儿和崽崽当做怪物,妜国蛊族,并不是人人都知道的,

    坐在李漠旁边的徐卿道。如今你穆王府里的人还不知道宝儿是个男人,可是这时日已久,只怕难说。

    李启蹙眉,当时宝儿在偏院大庭广众的发作,那几个粗使丫头都见过他的样子,更遑论这么多天,不知道那几个丫头又对没对人提起过,这即使要瞒,却也瞒不住,

    李漠放下手中筷子,道。为今之计,你只能清理府上下人,让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莫南大概也看出事情的严重性,正色道。宝儿虽然长得雌雄莫辨,可是若长期相处下来,却也是能分辨出来的。

    李漠道。并不用刻意瞒着宝儿是男子的事,只要别让人知道穆王府的小王爷是个男人生的就行,封住了王府一些人的嘴,即使后面传出些什么,只要没证据,谁会相信一个男人,会生孩子。

    李启道。当日见过宝儿的就只三四个粗使丫头,其他人虽知道屋里有人生孩子,都是后面赶过来的,却没有见过宝儿的面。

    李漠冷然道。若不能确保绝对忠诚,就只能让她们永远闭嘴。

    李启一愣,看着一脸酷寒的李漠,

    李漠看着李启,笑道。觉得三哥冷血吗。也不等李启回答,直接道。可是,你想让自己想护的人安全无虞,有时便只能冷血。

    李启沉默,想到宝儿,想到崽崽,握紧了拳头,点了点头,

    等莫南等人走了之后,李启才回了屋里,宝儿跟崽崽两人正在午睡,芸娘算是府里半个管家,这内院的大多事都是她在安排,估计送了宝儿回屋便又忙去了,只有哑女一人在屋里守着,见李启进来,忙低了头行礼,

    李启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出去,哑女点了点头,轻轻的掩了门,退了出去,

    看着床上睡着的一大一小,小崽崽小嘴嘟着时不时的吸允两下,可能是梦到了在吃奶呢,宝儿睡得香甜,嘴角挂着一缕银丝,李启失笑,崽崽脸上还没张开,不过某些方面跟他阿爹,可真是像啊,

    看了下天色,这会儿午时过了没多久,左右无事,李启干脆脱了鞋到床上去陪两人睡,床够大,崽崽睡在最里面,李启把两人移了下,外面留出个位置,自己躺在最外面,躺了会儿,便也来了睡意,

    一觉醒来,已夜色降临,屋子里就一盏罩了琉璃的灯发出晕黄的光,宝儿斜躺在旁边,一双大眼睁得溜圆,见李启醒来,兴奋的道。仲宣,你醒了。

    李启面向宝儿,笑着道。醒了。倒是没想到一觉就睡到了这个时辰,望了眼宝儿身后,没看到崽崽,问道。崽崽呢。

    宝儿指指隔壁,道。抱去给奶娘喂奶了。

    李启看他睡眼惺忪的,问道。用了晚饭没。

    宝儿打个哈欠,懒懒的道。没呢,等你起来。事实是奶娘傍晚抱了崽崽出去后,他自个儿躺在床上又睡着了,刚才醒来没多久,就等了一会儿,

    李启挑眉,哪有不知道宝儿的,只当是他不饿,要不早扑吃的去了,见他哈欠,道。吃了饭再睡。

    宝儿对他点头,抚了抚少了个崽崽的肚皮,还真饿了,他现在不困,就是刚起,还不怎么有精神,

    李启起来穿了衣,拉了下床边的摇铃,宝儿此时也坐了起来穿衣,不一会儿,那哑女便端了吃食来,把托盘放到桌上,又拿开了琉璃灯罩,拨了下灯芯,让灯更亮一点,对李启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托盘里备了盅炖鸡,应该是给宝儿准备的,这鸡虽然没放什么作料,但去了鸡头鸡脚与鸡皮,所以并不肥腻,宝儿连吃了几日,却并不腻味,

    宝儿吃东西总是拼了命的胡吃海塞,倒像是生怕没了似的,李启不停的给他夹菜,自个儿倒是没吃多少,他想到下午三哥说的事,便也无甚胃口,可是为了他的妻与子,他却也不得不变成满手鲜血的人,

    49、最新更新

    穆王府前几日才传出了当今六皇子,也就是穆王爷喜得麟儿的喜讯,可是这没过几日,王府屋檐便挂了白灯笼,据说是王府小主子的的生母,产后损伤过大,没熬几日,就那么去了,

    众人不禁唏嘘,暗叹这小主子的生母真不是个有福的,眼看着母凭子贵了,却没想到是个福薄命短的,这也没个身份,就是一口薄棺,便入了殓,从后门抬出去埋了,连王府的祠堂都进不了,

    让穆王府众人意外的是,王爷把小主子交给了一个少年来养,并让小主子认那个少年作父,府里人这才想起来,小主子洗三宴上那个长得雌雄莫变的少年来,不过主子的事,哪由得下人说三道四的,

    最让王府下人惊奇的还是,原本府里的四个三等的粗使丫头,居然一跃变成了小主子与那位主子身边近身侍候的一等侍女,王府里多少下人红了眼,要知道主子身边的一等近侍,是多少人抢着争着的,更何况王爷如今可就小主子一个子嗣,

    李漠蹙眉。让那几个丫头待在宝儿身边,你就不怕出了什么茬子。

    李启放下手中的白瓷茶杯,道。我本来想着找人处理掉那几个丫头,可是没想到芸娘力保那四人。

    ,芸娘。李漠并不知道穆王府的芸娘其人,

    莫南道。宝儿能顺利的生孩子,全靠那芸娘,她跟蛊族关系,恐怕十分密切。

    李启点头,道。宝儿身边现在无可用之人,若是强行处理了那四个丫头,只怕寒了芸娘的心,不会再为我所用。

    李漠轻轻右手拇指轻抚手中的白玉鼻烟壶,慢慢道。也是那么回事儿,但是这芸娘的身份,只怕得细查一下了。

    李启道。芸娘在府中待的时间比我长,但是到底何来历,我确实不清楚,这个要拜托徐卿去查一下了。

    李漠旁边的徐卿点头,道。我会吩咐暗部详查。

    李启道。那就拜托你了。他到底不想欠李漠过多人情,毕竟这徐卿的暗部事实上却是李漠的势力,便道。三哥逐鹿之事,李启必尽全力。

    李漠一愣,牵出一抹浅笑,道。那便多谢小六了。看来他这个六弟,到底是把他当外人了,

    王府偏院的下人屋里,几个丫头眼眶红红的,见芸娘进屋,忙低了头,轻轻的唤道。芸娘。

    ,有什么好哭,我既然答应了主子要照顾好你们,这王府里我芸娘虽也只是个下人,可到底也说得上两三句话不是。芸娘进了屋里,虽嘴上说得轻松,却只有自个儿知道,面对王爷时,是费了多大的力气,

    其中一个穿黄衫的丫头走近,拉了芸娘的衣摆,道。芸娘不必为我们如此费心,我们当初都是主子怜悯,才救进了王府,这些年已经算是偷来的,要不指不定就是饿死冻死在了外头。

    芸娘厉声道。黄衣,你说的什么话。说完大概是觉得自己口气太过严厉,缓声道。主子救了你们,便是让你们好好的活着。

    黄衣哽咽道。我们知道,就怕为难了芸娘你,当初主子走了,要不是芸娘,只怕王府的洗衣房我们也是待不了的。

    芸娘道。今后跟了新主子,也算是免了在洗衣房里遭人白眼。说完看向四人,道。你们以前跟着主子,应该也知道一些事,一定要记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说不得的,就千万不要说,要不在王爷面前,只怕我也保不了你们。

    旁边另一个青衫的丫头给了黄衣方帕子让她擦泪湿的脸,道。芸娘,这些道理我们知道,就是看在主子份上,也不会乱说一个字儿的。

    芸娘看向青衫的丫头,道。青篱,我不是不相信你们,就是让你们千万记得,别说漏了嘴,这可是要人命的大事。

    说完叹了口气,道。要不是小主子与那位主子身边恰好缺人侍候,你们几个又是知道实情的,只怕我也保不住你们,若是有个什么差错,只怕王爷绝不会手下留情。

    青篱点头,道。芸娘放心。

    芸娘又道。你们几个中,你最年长,以后她们几个就交给你了。说完又对黄衣和另两个丫头道。翠羽,黄衣,绿屏,以后记得,有什么事的话找青篱和我商量。

    几个丫头纷纷点头应是,王府中待了十几年,谨小慎微的道理,还是都明白一点的,

    宝儿正拿了铃鼓逗崽崽玩儿,见芸娘带了四个丫头进来,好奇的盯着几个穿着青黄绿蓝的丫头娉娉袅袅的进了屋里来,然后停在了离自个儿不远的地方,便都整齐划一的跪了下来,道。奴婢给主子请安。

    宝儿本来一双眼睛好奇的盯着,见几个丫头跪在了地下,便慌了神,忙拉了一双眼睛求助的看向芸娘,

    芸娘道。主子,这几个丫头是新拨来的,以后就和蛉儿一起,专门负责侍候主子和小主子两人。蛉儿就是原本西院便一直照顾宝儿的哑女,

    宝儿点头,指了那几个跪着的丫头,对芸娘道。那让她们起来吧。这地上湿硬得很,宝儿不好意思让人家大姑娘家的跪在自个儿面前,

    芸娘道。这几人以后跟着主子,听的便是主子的命令,主子不让她们起来,她们便得一直跪着。

    宝儿尴尬的拿了手挠了挠头顶,道。你你们起来吧。不明白这都是让人起来,为什么非要他说了才行,

    几个丫头清脆的应道。多谢主子。

    宝儿忙不迭的点头,慌张道。你们以后不用跪。这院子里的人真奇怪,村子里,没见过动不动就要跪人的,

    青篱等人低了头心里为难,这下人跪主子,天经地义的,若是破了规矩,指不定外面的人怎么说主子,还好宝儿的注意被崽崽吸引了,也没再细究,

    原来是宝儿本拿了铃鼓在逗崽崽玩,结果芸娘带了人进来,宝儿便拿了铃鼓在手里直接和芸娘几人谈话了,小崽崽还几天就满月了,脸上张开了,虽还不怎么会动,却也不像才出身那样一天到晚的睡着了,偶尔嘴里还能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

    见他阿爹拿了会叮叮叫的东西在手里不理他,小手握得死紧,想伸出去抓,无奈就是伸不出去,小脸儿憋得通红,便只得依依呀呀的声控他阿爹了,宝儿赶紧拿了铃鼓在崽崽面前摇晃,看小崽崽的眼珠子盯着铃鼓骨碌乱动,嘴里呀呀的叫着,心里就甜滋滋的像抹了蜜似的,

    有了青篱四人来宝儿屋里侍候,的确是方便了许多,先前就只芸娘和蛉儿两人,芸娘事忙,蛉儿一人,又不会说话,的确是诸多不便,

    转眼小崽崽便已满月,宝儿也出了月子,不用成日的被芸娘拘在主楼里和崽崽大眼两相瞪,崽崽毕竟是穆王府的长子,洗三的时候并没有大办,这弥月之宴,朝中一些大臣与一些王亲国戚,却是不得不请的,

    王府小主子满月宴,府里早早的筹备,到了当日却也还是忙得热火朝天,这各府的皇子王爷,各品阶的朝中大臣,都要按照规格排了位招待,怠慢了不好,太过了也不好,其中需要注意的琐碎事务零零总总的不知凡几,

    小崽崽一大早的,就被穿了簇新的小袄儿,带了平安金锁,如意金项圈,胸前围了个口水兜兜,打扮得像是个福娃娃,李启一早的在门外招待客人,等到差不多要开宴了,才吩咐了人让把小主子抱出来,

    宝儿自打怀了崽崽,肚子大起来之后,便是成天的背关在屋子里,后来生了个大胖崽崽,芸娘说要坐月子,于是又关了一个月,现在终于是出了月子,可算是被解了禁,撒了丫子的,一早便跑不见了,

    李启想他这几个月也是被关得够了,便也由了他去,反正也不用他去应付客人,那一套虚情假意的,他也不想污了宝儿的眼,

    宝儿出了主楼,最先去的是什么地方,想当然的,肯定是厨房,可是摸摸索索了半天,却硬是没找着去厨房的路,大眼四处乱转,沮丧的挎了一张脸,他还想去厨房吃林厨子做的好吃的呢,

    徐衿前阵子跟着当今太后,也就是烨帝的母亲,一起去了祠堂礼佛,待了半月才回来,没想到一回来,才知道这邺城便已发生了这许多大事,戍守边关四年的穆王回了京,还添了长子,这其中详情,徐衿知道的可是一点儿都不少,这许多消息,她怎么会不吃惊,可是问了她的闷葫芦大哥半天,却硬是没问出个细节来,

    穆王府小主子弥月宴,她肯定也是要跟着来的,不知道怎么的,提到李启有了孩子,她倒是想起了拼了劲儿的跟她抢吃的的宝儿来,看六哥对宝儿护得恨不得搁心坎儿上似的,怎么会突然就跟别人生了孩子,徐衿心里是一阵闷气,忍不住的为宝儿不平起来,

    在前厅里,人声鼎沸的,人人都是带了一张面具似的笑脸,各自虚情假意的应酬着,她便更是气闷,便干脆退了出来,想着去后院子里透下气,这穆王府,李启在时她可是这里的常客,哪里没走过,所以也不把自个儿当客人。

    50、最新更新

    徐衿透了会儿子气,正打算回前厅去,就看到一人没头没脑的在院子里瞎转悠,那人披了件白色的狐毛斗篷,大眼正灵活的四处乱转,不就是她刚才还在想着的宝儿。

    徐衿走过去轻轻拍下他肩膀,宝儿被吓了一跳,一双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眼珠子就像是要掉出来似的,徐衿看他那样,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看你被吓的。”

    宝儿正寻思着去厨房的路该怎么走,就被突然靠近的徐衿给吓得够呛,瞪大了一双眼,道,你怎么在这里。”

    徐衿被他一问,倒是想起来自个儿是来参加穆王府小主子弥月宴的,不禁看向宝儿,道“你没事吧。”那时在郢洲,她看得真切,宝儿对她六哥可是依赖得很。

    宝儿蹙眉思考,不明白徐衿在说什么,他会有什么事,倒是再找不着厨房在哪里,他就得回去了,还想着当面谢谢林厨子当初收留他,当然要顺便再蹭点吃的,想起了林厨子做的炖猪蹄儿来,肚子便咕噜噜的直叫唤。

    宝儿手抚了抚肚子,一脸的失望,他是自个儿偷偷的跑出来的,还不知道要不是李启默许了他出来放风,这王府四处都是人的,特别是上次他在西院失踪后,李启就安排了暗卫守着,他怎么可能跑得出来。

    宝儿现在想的便是,等会儿芸娘忙过了来逮他,他就没法去找林厨子要吃的了,芸娘准备的吃食虽然好吃,但全是那个味儿,吃得多了也会腻的,若是芸娘知道了还不知道是该怎么反应,这做月子的吃食,又不准放作料的,还能做出个什么味儿来。

    宝儿想得认真,可是一边儿的徐衿见他便是一脸的神思恍惚,只当是宝儿正为李启与别人生孩子的事伤神呢,这姑娘虽然跟宝儿玩闹,但是拿宝儿却是当朋友的,这时心里对宝儿更是添了不少的同情怜悯,忙安慰他道“我看得出来,六哥心里还是有你。”

    宝儿忙着找厨房的路,也不好意思给徐衿说自个儿要去厨房,要不她还不得认为自个儿有多好吃呢,最重要的是,他怕徐衿跟着他去抢吃的,在郢洲时候,这丫头可是什么都要跟他抢一份儿,听到徐衿的话,便胡乱点了下头就想走,他当然知道仲宣心里有他了,他崽崽都生了,他们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呢。

    徐衿一心以为宝儿是太伤心,忙拉住他,道“你去哪里呢,要不我陪你吧。”有个人陪着,应该会好点儿吧。

    宝儿脸色一僵,怎么这都看出来他是去寻吃的了,只得道“那你跟着,别让人看到。”被人看到了,告诉了芸娘,就只有被逮回去的份了。

    徐衿点头,想到宝儿现在伤心,不想见到其他人也是人之常情。

    两人围着院子绕了半天,徐衿总算是看出来了宝儿好像是在找什么地方,问道“你想去哪里呢。”不会是想着怎么从王府跑出去吧,不过六哥负了他,也难怪他想走了,若是搁她自个儿身上,只怕是早走了。

    宝儿随口道“厨房啊。”怎么就找不到呢,上次黑天摸地的,随便走就到了。

    徐衿回道“厨房我知道在哪里啊。”心里奇怪,宝儿不是找路出王府么,去厨房干什么

    宝儿眼睛一亮,道“那你带路。”心里嘀咕,怎么知道也不早说,白花这许多时间,等会儿筵席散了,自个儿就得回主楼那边去了。

    两人在徐衿的带领下,终于是到了厨房,前院开了筵席,厨房这会儿已经上完了菜,便只剩了几个厨子和两三个打杂的,其他人都到前院侍候去了,林厨子与几个人这会儿忙过了,与几个人正坐那歇着。

    宝儿在厨房门口偷偷望进去,看了眼徐衿,道“我们就直接进去么。”厨房里还有其他人,直接拿吃的会不会被撵出来。

    徐衿疑惑,他让来厨房的,她怎么知道,问道“你来厨房干嘛的。”

    宝儿看了她眼,道“你不是知道的吗。”要不怎么会硬要跟来。

    前院待客的庭院里,刚开了席不久,李启之所以大半弥月宴,一是为了人情,其中更多的却是要让众人知道,崽崽不仅是穆王爷的长子,还是他穆王府正统的继承人,李启让人抱了崽崽出来,对众人道“多谢众位百忙之中,拨冗前来参加幼子弥月宴。”

    坐下大多数官员心中都有疑惑,这小主子虽是穆王府的长子,可是生母身分不明,最多也就是个庶子,将来穆王爷纳了妃,生了孩子,才是正统的嫡亲穆王府小王爷,这穆王爷大张旗鼓的办了这么个弥月宴,其中只怕是别有寓意。

    李漠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底下的官员小声的议论,拿了桌上的茶杯,轻轻的揭开茶盖,吹开漂浮在上面的茶叶,呷了口茶。

    李洹是大皇子,长幼有序,坐在李漠上方,对他笑道“不知道六弟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漠笑道“大哥说的什么话,不就是给咱们新添的小侄子办个弥月宴么,还能做出什么来不成。”

    李洵就坐李漠旁边,道“这能做的事儿可多了。”就个庶子的弥月宴,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的请那么多朝臣,指不定暗地里,做了些什么笼络人心的勾当。

    李漠拿了茶杯,又呷了口茶,放下茶杯,才道“二哥这话可不能乱说。”

    李洹道“我们在这猜也没用,还是看六弟怎么说的吧。”

    李启从下人手上接过崽崽,小崽崽刚被奶娘喂了奶才抱出来的,现在正精神着,看到自个儿父王,小手紧紧的抓住李启的衣服,大眼好奇的四处乱转,看着这满院子的人,也不露怯。

    李启让崽崽在自个儿怀里,换了个姿势让他更舒服点儿,才道“幼子今后,就多多仰仗诸位大人照料了。”

    底下立马炸开了锅,穆王这意思,怎么像是要把这穆王府,交给这孩子继承似的。

    李洵冷笑,道“六弟是开玩笑的吧,这穆王之位,虽不是父皇封的,却也是通过父皇的口才从皇伯手中继承过来的,怎可如此儿戏。”

    李洵这一开口,底下立马便安静了下来,那些大臣个个都噤了声。

    李启笑道“这穆王府的主人是我,儿不儿戏还是我说了算,就不劳二哥费心了。”

    李洵脸色难看,道“父皇在一日,只怕这穆王府的主,也不是六弟一个人能做得了的。”

    李洹看够了好戏,方对李洵道“二弟,今日是小侄子弥月之喜,有何疑问,下来再说不迟。”

    李洹见李洵给自个儿使眼色,便也收了手。

    李漠一直没说话,这时方才对众人笑道“今日六弟长子弥月宴,太过高兴,可能有些辞不达意,二哥大概是喝多了,也没听明白,各位不必在意。”

    众官员虽然知道这只是托词,却也是立马附和了起来,这皇家的事,还是少沾惹一点的好,刚才还僵硬的气氛,便被李漠不动声色的化解掉。

    李启也不在意,反正他今日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只要他今后不娶王妃,穆王府之后再无所处,那崽崽,便是穆王府最光明正大的继承人。

    这时候穆王府的厨房里,宝儿和徐衿两人正坐在厨房里吃林厨子的特制炖猪蹄儿。

    林厨子擦了下额上的汗,宝儿穿一身男装,他只是觉得眼熟,却并没有认出来,倒是徐衿是穆王府的常客,他是认得的,不就是徐国公府上的孙小姐么,不明白这孙小姐怎么会有雅兴到厨房里来,还点名儿要吃他做的炖猪蹄,这炖猪蹄要做好,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成了,还好有先前筵席上没上完的,端了出来,又另弄了几个菜,搬了张桌子来摆着,总不能让国公府孙小姐在灶头上吃吧。

    徐衿现在其实是一边吃,心里一边纠结,看宝儿吃得不亦乐乎的样,不像是她想的伤心欲绝的啊,停了筷子,犹豫了良久,还是对埋着头吃得一嘴油的宝儿道“六哥有了孩子,你就不伤心。”

    宝儿塞了满嘴的菜,不甚清楚的咕哝道“为什么伤心。”他崽崽虽然才生出来那会儿长得丑点,可是现在长得白白胖胖了,青篱她们几个说了,将来肯定有成堆的姑娘争抢。

    徐衿哑言,难道宝儿跟六哥不是她想的那样,其实宝儿对六哥并没有什么特殊感情,她试探道“难道,你不喜欢我六哥。”

    宝儿总算停了筷子,警惕的看着徐衿,道“仲宣是我的。”想起了来给李启说亲的媒婆来,再打量一下徐衿,也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

    徐衿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这像是獒犬似的护着,不像是不喜欢啊,疑惑道“那你不在意六哥有了孩子。”

    宝儿见她不像是要跟自个儿抢李启,拿了筷子继续吃菜,摇了摇头,道“我崽崽乖着呢。”寻思这丫头怎么了,问些奇怪的问题,他崽崽就是他生的,有什么好在意的。

    徐衿心里感叹,宝儿可真大方啊,为了六哥,把六哥的孩子当成自个儿的似的。

    51、徐衿的误解

    徐衿撑得捧着肚子叫唤,再看向边儿上的宝儿,不平道,“你吃得比我还多,怎么就不见你撑啊”打量一下宝儿的身板儿,心里嘀咕,这吃那么多,都是吃到哪里去了呀。

    桌上五六个盘子都剩下点油星沫子,宝儿吃下最后一筷菜,扔了手上的筷子,打了个饱嗝,道,“谁让你自个儿吃不下还硬塞。”

    徐衿哑言,难道她要说看宝儿吃的样子就不自觉的直咽口水,想跟他抢着吃吗

    前院这时候大概筵席散了,陆续的有人收拾了杯盘往厨房过来,都好奇的看上宝儿与徐衿两眼。

    王府见过宝儿的人少,并不知道他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小主子认作为夫的那个少年。

    宝儿见筵席散了,李启和芸娘待会儿忙过了,肯定要回主楼。忙谄媚的对林厨子告了辞,就又匆匆忙忙的往主楼赶去。徐衿也赶紧的从凳子上起来,追着宝儿出去了,心里叫苦,这风风火火的又是哪一出啊。刚吃饱了这肚子,他怎么还能跑那么快

    林厨子看向跑走的两个身影,怎么那小公子像是认识他似的不过仔细回想一下,那公子长得还真是面熟,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宝儿停下来,看了下周围景色,不得不承认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主楼了。这么大个院子,每处亭台楼阁的感觉都差不多,他第一次出来,也难怪不认识路。

    徐衿终于追到宝儿,气喘吁吁的道,“你你又要去哪里啊”该不会刚才只是忽悠她的,其实还是想着该怎么出王府吧。

    宝儿回头看徐衿,眼睛一亮,问道,“主院怎么走”看她对王府很熟悉的样子,宝儿大眼期待的看着她。

    “你去主院干什么”主院不是六哥住的么,大眼瞪大,道,“难道你和六哥一起住在主院”

    宝儿点头,道,“以前不住,崽崽生了后才住过去的。”

    徐衿瞠目,难道说宝儿一直委曲求全的看着六哥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听说那生孩子的女人已经死了,是因为这样,六哥才把宝儿接过去主院的。徐衿心里翻腾,只觉得这样的六哥,陌生得很。

    宝儿手在她眼前挥舞,道,“你知不知道主院怎么走”想个路想这么久。

    徐衿看向宝儿,道,“那你以前住哪里啊”她心里直觉得宝儿前段时间肯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就因为是男人,生不出孩子来,就要忍受自己喜欢的人跟别的人在一起。

    宝儿随意回道,“西院。”又继续问道,“主院,到底怎么走啊”

    徐衿只觉得心里一把火在烧,他六哥跟别人生孩子就算了,然还把宝儿撂到早就荒废了的西院去,这也太过分了。面向宝儿,道,“你是不是要离开王府,我带你走”她觉得自己应该帮一下宝儿,不应该让他委曲求全的待在这里。

    宝儿奇怪看向她,道,“不是去王府外面,是去主院。”

    徐衿哑言,难道他舍不得离开王府也是,要不就不会把六哥的孩子当成自个儿的,他肯定舍不得离开六哥。面向宝儿,道,“你放心,我现在就带你去主院找六哥说个清楚,他以后若是再负你,我一定为你讨个说法”说完便拉了宝儿向主院走去。

    李启在前院刚送走了人,此时刚回到主院不久。崽崽早先便被抱了回来,此时奶娘带着已经睡下了。李启先去看了胖崽崽,才回了与宝儿的屋里。没想到屋里空无一日,寻思宝儿这是跑到哪去了,这个时辰了还没回来。

    正打算出去亲自找宝儿,就见两个人风风火火的冲到了自个儿面前,正是宝儿和不知道哪里蹿出来的徐衿。徐卿刚才没见到徐衿,现在正派了人到处找呢,这小丫头可是他们家老太爷的掌中宝。

    李启见徐衿一脸气怒的看着自己,双眼像是要冒火花儿出来似的,挑了下眉,道,“怎么了”暗忖自个儿是哪里得罪了这小丫头。

    徐衿一脸失望的看着李启,问道,“六哥,你怎么能这么对宝儿”

    李启眼睛看向徐衿旁边的宝儿,示意他是怎么回事。宝儿大眼无辜的回看他,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李启无奈的问道,“我怎么对他了”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鬼。

    徐衿大眼瞠大,道,“六哥你都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吗”

    李启汗颜,他还真不知道自个儿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直接道,“说吧,到底怎么了”

    徐衿道,“你让宝儿一个人住在西院,还跟别人生孩子,这还不过分”

    宝儿眼睛惊愕的睁大,看向李启,除了他崽崽,仲宣还有其他小崽子

    李启啼笑皆非,手敲一下跟着徐衿凑热闹的宝儿的头,道,“你给她说的”

    宝儿一张脸苦着忙捂住头,大概明白了徐衿好像是误会了什么,立马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可不是他说的。他崽崽是他自个儿生的,不是仲宣跟别人生的。

    徐衿拉住宝儿袖子,恨铁不成钢的道,“宝儿你有什么委屈就要说出来,光是跟我抱怨是没有用的,你不说,六哥只会越来越不把你放心上。”

    李启挑眉,看像宝儿,笑道,“你有什么委屈”

    宝儿把徐衿手里的袖子使劲儿拽出来,笑得眉眼弯弯,谄媚的看着李启,就差拿条尾巴摇一摇讨主人欢喜了,“没委屈,一点儿委屈都没有。”他还是看得到一点儿危机的,他家仲宣脸上的神色可不好看。

    心里暗忖徐衿这傻妞害死人,就会抢吃的,还胡说八道的,这都拐到哪里去了。他什么时候跟她抱怨了,仲宣对他和崽崽都好得很,没有不放心上。

    徐衿大概总算是发现事情好像不是自个儿想的那样,茫然问道,“宝儿,到底回事”要是她知道宝儿心里叫她傻妞,不知道会是怎么想。

    宝儿正想给她说崽崽就是他生的,不是别人生的,李启见他一张嘴,便不动声色的打断了他,要是真给这丫头知道了,她要么不信,要么就是受惊过度简洁的对徐衿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徐衿脸红,难道自己闹了笑话,追根究底的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向宝儿,怒道,“你说什么”都是宝儿让自个儿理解错的,他还不解释,故意等着看她的笑话。小丫头心里委屈,寻思宝儿不厚道,欺负她这个姑娘家。

    宝儿很无辜,这全是她自个儿想的,又不是他说的。不过看小姑娘闹了笑话,脸通红,眼眶也红红的,看样子是要哭了,忙道,“西院,仲宣陪我和崽崽。”他的意思是,在西院的时候,崽崽在肚子里,李启晚上回来陪他们一起住,并不是他一个人。

    可惜他说得没头没尾的,徐衿根本就没听懂,眼瞟向宝儿,问道,“你们不是住主楼吗,怎么又是西院了”难道又想骗她。

    李启好笑的看这两个人,见宝儿求救的眼神,才对徐衿道,“好了,这些改日给你解释,你出来时是不是没给你大哥说,徐卿正带了人在前院找你。”

    徐衿猛然想起来,赶紧去了前院寻她大哥。按理说这种场合她一个姑娘家的不应该出席的,是她硬要大哥带他来的,若是她无故失踪,下次别想再出来。走前还横了宝儿一眼,意思是,改日来找你算账,敢忽悠她邺城国公府徐大小姐

    宝儿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李启,表示自个儿很无辜很冤枉,企图博取同情,争取宽大处理。

    李启笑看着他,问道,“崽崽是别人生的”

    宝儿赶紧摇头,他崽崽是他生的,是他的崽崽,谁来都不给。

    李启没好气的捏他苦得皱得像个包子的脸,道,“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回”

    宝儿看他不像生自个儿气了,赶紧讨好的回道,“去厨房,谢林厨子。”说完才想起来,去吃了人家一顿饭就走了。

    李启蹙眉,道,“那你对他说什么了”那个林厨子他是知道的,看来得跟宝儿说一下才行,不能让人知道崽崽是他生的。

    宝儿懊恼,“搞忘了,没来得及谢他上次收留。”

    李启松了口气,正色对他道,“宝儿,不能让人知道崽崽是你生的,就是小衿也不能说,知道吗”

    宝儿不解,看着他,一脸的疑问。崽崽就是他生的,为什么不能说

    李启看他不解世事的脸,不忍心给他说实情,但是还是给稍微给宝儿提个醒,毕竟这事关他和崽崽两人的安全,道,“被别人知道之后,他们会伤害崽崽,你不记得村子里那些人了”

    宝儿眼黯然,道,“我崽崽生下来了,不是怪物,是人。”

    李启轻轻抚他头,道,“我们知道崽崽是我们的小崽子,崽崽知道我和你是他的阿爹,其他知不知道不重要。”

    宝儿抬头,眼睛发亮,“崽崽知道”

    李启点头,“对,崽崽知道,我们是他的阿爹。”他会让他的儿子知道,是宝儿辛苦生了他,他有两个爹。

    宝儿笑开,他崽崽知道是谁生的就好了。

    52、烨帝西巡

    本来李洵是想拿崽崽弥月宴之事大做文章的,只可惜烨帝轻描淡写的便一笔带过。众位大臣纷纷猜测上意,这六皇子过继给穆王,早已失了逐鹿上位的资格,烨帝这般偏袒又是为何。

    两月之后,烨帝下召,西巡体察民情。命大皇子二皇子随行,三皇子李漠留京监国,四皇子与五皇子连同穆王辅助。一时间,满朝文武哗然。

    朝中大臣,各种猜测。甚至有人想到,前段时间烨帝对穆王如此宽容,是否皆因穆王与瑾王一母同胞,烨帝有心给璟王培养左膀右臂。这储君之位,看来十有八九,非璟王莫属。一时间原本大皇子一派的朝臣,都争相拜访璟王穆王府邸。

    李洵气得一下把桌子上的茶杯扫到地上,道,“那些见风使舵的东西,我们还没走,就见天儿的往那两人府里跑,还真当我们失势了不成。”一旁的侍女赶紧蹲下去收拾散落一地的茶杯碎片。

    李洹呷口茶,淡然道,“现在老三他们势头正盛,人当然是要往高处走。”只见他放了精致的白底青色釉花的茶杯在桌上,刚才还赏心悦目的茶杯便堪堪裂了条缝,茶水溢出到暗红的红木桌面上。不注意看的话,根本不会有人察觉。

    李洵一脸怒色,咬牙道,“大哥才是正宫嫡长子,这些狗东西是什么眼神。”

    李洹从怀中抽出白色的锦帕,不着痕迹的擦掉刚才手上沾的茶水,道,“只可惜掖国立贤不立嫡,皇伯父当年不就只当了个穆王。”烨帝和当年的老穆王同位当今太后也就是当初的太后所出,但是最后继承皇位的却是作为弟弟的烨帝。

    李洵蹙眉道,“大哥你怎么长他人志气。”

    李洹看了他眼,道,“我只是比你更认清形势,你的脾气应该收敛点,别动不动的就失了仪态,你好歹是掖国二皇子,父皇亲封的王爷。”

    李洵被他赌得没话说,过了会儿,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哥你说父皇,到底打的什么注意,该不会真想传位给老三”

    李洹站起来道,“传位给谁,父皇心中自然有数,明日便要出发,你还是先回去把府里安排一下吧。”

    李洵见他无意再说,他向来唯他大哥马首是瞻,也只得先回了自个儿府邸。心里思忖,看他大哥不动声色的样子,莫非心中另有打算

    见李洵走远了,李洹拿起刚才裂开了的茶杯,茶水已经全部溢出,手指轻轻抚过裂开的细缝,手握住,轻轻的一捏,茶杯便“啪”的一下,碎开了。把手上的碎片放到桌上,他的手指然没有被割伤,只拿出帕子细细的把每一根手指擦干净。叫了仆人进来把碎片收拾下去处理掉,无用的东西,还是毁了的好。

    李洹与李洵猜不出烨帝的心思,同样的,李漠与李启等人也猜不透。李启蹙眉道,“今日虽然政局不稳,可是却并无什么大事发生,为什么父皇会突然决定西巡。”向来帝王出外巡察,都是有大的天灾之类的事情发生,为了安抚民心而为。

    李漠道,“父皇托病不理朝政几年,却突然决定西巡,这其中定有隐情。”说完看向李启,道,“你回郢洲之事,待西巡结束之后,再提吧。”

    李启先前本来打算,等宝儿出了月子,便自请回边关戍守。到时候离开邺城,便不用为宝儿与崽崽安全之事提心吊胆,也可借助手中兵力,关键时刻助他三哥一臂之力。这个朝堂,他既然离不开,便只能寻条对自己最有利的路走下去。可是如今这情况,看来这个打算得暂且压后了。

    烨帝此次西巡,从邺城出发,一路向西,经过十几个州郡,往返至少都要历时三到四月。京里面所有事物都交由李漠暂为管理,另几个辅政大臣与皇子共同与之协商。李启要忙的事便也多了起来,每日都要进内阁辅政。

    李启忙着朝中的事,宝儿每日便闲在王府里带崽崽。崽崽现在还要吃奶,大多数时候还是奶娘看着,宝儿每日待在府里闲得发慌。这里不像小山村,漫山遍野的乱跑,走到哪里见到熟识的人,都能跟人闲聊几句。

    徐衿那丫头倒是经常过来,自打上次她认为宝儿骗了他,见了宝儿便没个好脸色。不过她喜欢崽崽,经常抱在怀里舍不得放手。崽崽过了这些日子,每日喂养得好,长得更加的白白胖胖的了。

    徐衿一来就要抱了崽崽在怀里揉搓,看得宝儿别提多心疼。那可是他的崽崽,不是白面团子。

    谁知徐衿那丫头瞟他一眼,道,“崽崽长得白白胖胖的,比白面团子还好捏。”

    宝儿只得噤声,谁叫自己上次理亏,心疼的看着崽崽白嫩的小脸被徐衿掐得起了红印。其实徐衿也没用什么劲儿,只是这小孩子的脸嫩,随便一捏,便是个印子。

    小崽崽长了这几月,没有刚出生时那么软,手脚已经能灵活的乱动。被徐衿拎在怀里掐脸,一个不高兴,小爪子便抓住徐衿的头发使劲儿的往下扯。徐衿疼得直叫唤,忙捉住他的手,道,“崽崽你个小坏蛋,也学你阿爹欺负我不是。”

    宝儿看徐衿那样子,幸灾乐祸的偷笑,他崽崽可不是人人都能欺负的。

    小崽崽抓得还紧,说什么也不放开,徐衿弄了半天,都没把头发从他小爪子里弄出来。徐衿急得脸通红,看向偷笑的宝儿,道,“你还笑,还不快来帮忙。”

    宝儿忍不住,干脆光明正大的笑开,过去拿了小崽崽的手,把他白嫩胖胖的小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小崽崽看他爹爹笑,还以为逗他玩儿呢,也跟着笑得手舞足蹈的。这可苦了徐衿,就差没疼得眼泪汪汪了。

    宝儿没办法,最后只得拿了个红线穿着的铜制铃铛来摇得叮咚响,诱使崽崽放了手中的头发。崽崽一手抓头发,另一只手想去拿铜铃铛。宝儿把铃铛举得高高的,指了指他抓头发的手,道,“崽崽想要,那放了头发来拿。”

    崽崽看了看手上的头发,再看了看他阿爹手上的铃铛,大眼犹豫,最后还是放了头发,去拿他阿爹手上的铃铛。小崽崽小手紧紧揣着铃铛的红线,拿了铃铛学他阿爹摇得直响,小脸儿听到清脆的铃铛声笑得别提多开心,一双跟他阿爹神似的眼睛弯成月牙似的。

    徐衿赶紧把怀里玩得手舞足蹈的崽崽塞给宝儿,免得他待会儿又抓住自个儿的头发不撒手。

    崽崽笑得小嘴张开,还没长牙的嘴口水直流。宝儿拿了帕子给他擦了腮帮子,又解开脏了的口水兜兜。旁边侍候的青璃接过换下来的兜兜,又重新拿了条干净的递给宝儿。宝儿给崽崽围上干净的兜兜,道,“你留下来吃饭吗”现在近晌午,一会儿芸娘应该就要让人叫吃饭了。

    徐衿眼一瞪,道,“当然,难不成你还要让我自个儿回去吃”

    宝儿心里思忖,你最好回去吃,免得把他们家吃穷了,他还要给他崽崽攒钱娶漂亮媳妇儿呢。他这阵子观察了,这府里的人可不少,还全是仲宣养着,这样下去,他崽崽的老婆本儿都快被吃光了。

    还好徐衿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道,“一会儿六哥回来吃饭么”

    宝儿摇头,“不知道,最近都没回来吃。”心里嘀咕,不知道在忙什么,他崽崽都快不记得父王长什么样了。别看这么小的孩子,却还是会认人的。他见了奶娘,知道是有吃的了。见了宝儿,知道这是自个儿阿爹,啊啊的要抱抱。

    宝儿被芸娘纠正了几遍,才教崽崽叫父王。他知道仲宣是王爷,但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阿爹,要叫父王。芸娘最后无法,只得对他道,为了区分开两个爹。宝儿恍然大悟,他崽崽都叫阿爹的话,是分不清到底在叫谁。

    等到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李启果然没有回来。他近来总是早早的出去,很晚才回来,别说崽崽,就是宝儿都几天没看见他了。晚上他回来的时候,宝儿已经睡下了,早上走时宝儿又还没醒。他自个儿心里想李启,但不好意思让外人知道。

    吃过了午饭,徐衿又待了会儿,国公府有人来传话说是老太爷让大小姐回去,徐衿便走了。崽崽抱去给奶娘喂奶,宝儿一人太无聊,便又去把崽崽抱了回来。两父子玩了会儿,奶娘过来说小主子该睡午觉了。崽崽抓住自个儿阿爹的衣襟,说什么也不放手。宝儿干脆打发了奶娘,自己带崽崽睡午觉。

    李启好容易今天提早回来,可是到了屋里,宝儿与崽崽已经睡下了。几天没抱崽崽,他也想得紧,这月份里的孩子长得快,几天不见,便又是另一个模样。

    小崽崽睡得四仰八叉的,一只小脚恰好放到宝儿脸上。李启看得好笑,先抱起崽崽狠狠亲了口,再放到床最里面去盖好被子。小崽崽浑然不觉,翻个身,撅了小屁股继续睡。

    烨帝走了大半月,邺城的局势总算是安定了大半。李启连续忙了这么些天,每天早出晚归的,就没睡个好觉,也是累得够呛。这会儿闲下来,便也觉得困得很。干脆也上了床,躺在宝儿旁边,跟他们一起睡。一家三口睡在一张床上,倒是显得分外和谐。

    53、最新更新

    小崽崽被宝儿抱在怀里,指了指床上睡着的李启,依依呀呀的口水直流。宝儿拿了他兜兜边的小帕子给他擦口水,轻声道,“崽崽乖,不吵,父王睡觉。”

    崽崽大眼无辜的看着他阿爹,啊啊示意床上睡着的是父王。宝儿看李启眼下的青影,担心吵到李启,干脆抱了崽崽出去。

    宝儿把崽崽交给奶娘之后,才又进了屋里。自个儿坐在床边,观察李启的睡脸。好像自打他们来了邺城后,李启就总是忙得很。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眉头皱起来。难道仲宣是像村子里那些做工赚钱的人一样,忙着赚钱养家。宝儿想明白了之后,叹了口气,这府里这么多人全靠仲宣养呢。

    就是崽崽的奶娘,除却每个月的工钱,每天都还要喝碗催奶的鲫鱼汤。还有照顾自己的青篱几人,杨管家和芸娘,厨房里的林厨子和干杂活的,门口的侍卫。掰了手指算半天,宝儿一张脸彻底苦了,这要什么时候才赚得到他崽崽娶媳妇儿的钱。

    李启睡得模模糊糊的,听到崽崽的叫唤声和宝儿小声的说话声,就醒了来。后来便听到宝儿抱了崽崽出去交给奶娘,就坐在自个儿床边唉声叹气了起来,心里不禁好笑,这是又想到了哪一出。

    手敲在正兀自低头纠结的宝儿头上,道,“想什么呢”

    宝儿抬头,“你醒了。”

    李启捏下他脸,道,“想什么呢”

    宝儿脸皱得像个包子,道,“崽崽娶媳妇儿没钱。”

    李启捏他脸的手一僵,他没听错吧,他穆王府的小王爷,会没钱娶媳妇儿看向宝儿,道,“谁给你的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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