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爷但笑不语，走到隔壁。
脱下大黑斗篷，撕掉外面一张没有脸的面具，然后露出有点作呕可以毁掉的五官。
林瑞不清楚这人究竟想干什么，干巴巴的一句“把墨菲叫来！”
沐爷又找了一些药水，化了一大盆子，把脸洗了洗，林瑞看得诡异的眉毛直抽搐。
“撕拉！”
从后脑勺开始，一点点用力的搓，然后像掀开膏药一样一张真人的人皮面膜的东西撕下来。
展现在林瑞面前的是一张好比是出鞘的锋利的宝剑，气势逼人，五官干净，所以看起来也比较养眼，但是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敢直视，好像每看一眼，就会有锋利的剑戳你一窟窿。
冷，且阴森，冒着令人心惊的寒气。
赫连明镜是一种气质上的冷漠，很自然的，是一种个性一种习惯，就像有的人天生的温和，没有别扭质感。
而沐爷完全不一样，他的冷，没有一丝活动的气息，恍若死人，给人的感觉是可怕，灵魂的颤抖。
林瑞感到厌恶。
说不上是为什么，林瑞为自己保持的清新而庆幸，他察觉到后面的谈话会非常的糟糕。
因为，他不想呆下去。
他在想，如果有人喜欢上这样的一个人，该是多么的不幸的事情。
沐爷坐到林瑞的对面，自顾自的的倒水喝起来。
林瑞突然想到为何他要戴上两层面具，因为他自己本人也清楚，没有人可以受得了他这种状态。
“你的脸……是谁动的！”
沐爷一声大吼，满室萧杀之气顿起，林瑞手中的茶杯抖了一下，却是冷笑。
“我的脸，自然只有我碰过，怎么我连自己的东西都要经过你的允许，你以为你是谁？”林瑞挺直了腰杆，毫不退让。
第十五章究竟是谁的孩子？（中）
“你！你简直气死我了！你不能和我这样说话！”
室内的温度再一次的降低，沐爷显然是发怒了，怒不可诉的那种。
“我不想和你争论这种无理取闹的问题，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来看你剥面皮的，墨菲叫出来，他不适合这里，我要带他回去。”
林瑞起身欲走，沐爷蓦然挥手一啪，手掌猛力的一掌打在桌子的边角，林瑞格了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到空气的震动，不仅侧目一看。那块桌脚裂开成蜘蛛网状，林瑞冷冷的看着，笑道“怎么，威胁么？”
毫不妥协，没有一点退让，林瑞的冷漠，疏离，漠然还有深藏的戒备，没有一点遗落在沐爷的眼中，这和他心中想象的父子像相认，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一点也不沾边。
而林瑞的挑衅，对于他这个向来只有别人看他脸色办事，没有他看别人办事，这个世界上最为顶尖的杀手刺客吃了疼。
“罢了，罢了。”
沐爷退让一步，不想事情弄得很糟糕，将关于林瑞脸上的事娓娓道来。
沐爷说的轻缓，中间没有一丝的停顿，而林瑞听的是冷汗淋漓，如同坠入无间地狱，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在你十四岁的那年，我就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你身边还有莫晴天还有乐希澈两人，身边的暗影保镖非常的多，我若是现身的话，恐怕会遭受到很多不明敌意的攻击，而且我看这两个孩子堆里都很有意思，应该不会伤害你。哪里会先到……”说道这里，沐爷看了一眼林瑞，见他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就接着往下说。
“年轻的孩子，大都不会懂得珍惜，想当年我也是这样，乐希澈妄想着擅自改变你的记忆，把你的容貌全部改变，可谓当时是丧心病狂，全然不计较你的后果会是怎样，而我一直在你身边，感到非常的愤怒，我实在弄不懂，为什么，男人的这种感情一旦爆发出来就比女人还可怕，更可怕的是他们所作出一些事情，明明是想着对方好，却是把人改得面目全非。我自然是不希望这种事在我面前发生，所以乐希澈疯狂举动被我点到了，没有按照他想的那种方式去改变，就给你做了一张模拟真人形的人皮面具，就是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发现你的面具给人动了手脚，又用别的东西重新弄了一张。我问你，你的面具是自己动手弄得，还是别人？”
林瑞本人应该死不知道的，不然他老早就动力。
这些事情，若不是沐爷本人说出来，恐怕林瑞本人是一辈子都蒙在鼓里。
所有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林瑞沉浸在沐爷所讲的记忆篡改，还有他带了十几年的假脸，回答的有些像梦呓。
“我从来没有动手。”
因为他自i都不知道，他这张脸是假的。
林瑞的记忆被沐爷改了，小时候自己是什么样子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而乐希澈能够接受，那是因为，他把林瑞削肌去骨，容貌改成心中所想的样子，林瑞清秀平凡的样子，虽是大大的失望，以为是操作性的问题，也就不敢和林瑞说，如是呼，这件事就深藏大海，直到今天才真相大白。
“那擅自动你脸的人是谁？……不过，这个人对你没有任何的歹意，看到你的那张脸居然又重新的弄了一张上去，这天下间，看了那张脸，没有心动，不想私藏的人可真是少得可怜。”
说吧，又是摇头又是好笑。
“怎么，我的脸出了什么问题？”沐爷这般严肃的人，笑起来相当的诡异，林瑞忐忑不安的摸着脸，心想千万不要长得和沐爷第二张面具那样，没有五官就好。
“呃，是个祸害吧。你现在还是不要把真面目示人，要是真是那个样子，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林瑞心里吐槽，难道自己真长的异常难看，见不得人，人神公愤的地步。
乐希澈貌似在他脸上烙上铁印子，这个在林瑞邪恶心中留下了阴影。
不禁黯然。
又一次变成了祸害啊。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身边的男人就一大堆，那要是真面目示人还不知闹得天翻地覆。”
听这话，像是好话啊。
难不成没有毁容，他科技的烧红的铁烙印在脸上灼伤的刺痛，至今都不会忘记。
“你夸张了，他们中喜欢我的人，论人数是有很多，但是真心的就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死了的。”林瑞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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