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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 第1节

作者:南枝 字数:20480 更新:2021-12-18 18:52:14

    无罪

    作者南枝

    第一章

    像是从无穷深渊里爬了起来,黑暗混沌里,他又回到了家乡的那条河流上,无月的夜晚,那条河黝黑的,静静流淌着,无声无息,当月亮升在天空,那便是一条银亮的带子。

    那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却是在山岭丛集的闭塞之地。

    他还小的时候,那里并没有通公路,要到县城里,或者翻山越岭,或者就坐船前往。

    在他的印象里,他小的时候从没有去过县城,镇里的集市码头上总是有很多船,坐上这些船,大半天就可以进县城,可是,他却从没有登上去过。

    码头上是一阶阶光滑的青石板,那里还有一颗大榕树,他小时有爬到榕树枝桠上去过的经历,不过,后来又被人给逮下去了。

    那年,他还很小。

    妈妈牵着他的手,蓬着头发,眼圈有些红,站在码头上。

    他还很懵懂,不过,他知道,背着简单行囊的父亲要登上他羡慕的这些小船之一,到远方去闯荡,留下他和妈妈在家里。

    爸爸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样走了。

    走之前,过来蹲下身子在余俞头顶摸了两把,也许,这就算是最后的亲近了吧

    妈妈还在抽着肩膀哭泣,而他,还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哭泣,只是这样愣愣地看爸爸登上了船,眼底甚至带着艳羡,因为他也希望坐船离开,去别的地方。

    船开了,爸爸的身影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有同样出去闯荡的人有回来的,妈妈听说了,翻山越岭,找到了那人家里去,那人说,他爸爸偷渡去了k城,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也没有听人说起过,那年头,偷渡到k城去的,并且又是像他爸爸那样无法安分的人,很多都活不了多久,那人对他妈妈说,嫂子,你改嫁吧。

    被尿憋醒的晚上,余俞有时会听到妈妈的哭泣声,不过,他睡得迷迷糊糊,并没有精神去问妈妈为什么会哭。

    年复一年的,他从在山上到处乱跑的小猴子变成了坐在破旧小学里上课的小学生,挎的是妈妈用不能穿的旧衣服缝成的布挎包,这包缝缝补补,他一挎就是六年,初中的时候,他不用了,每天只抱着需要做的作业回家里。

    妈妈年轻时的美丽面庞已然不见了,每日的辛勤操劳农作,依靠种出来的粮食卖钱供他读书,农忙季节,他也要请假回家帮忙,渐渐地,他就长大了。

    妈妈对他的学习非常在乎,对他要求严厉,在和他一同上学的同村伙伴都放弃上学或在家种粮食,或到县城里当学工做事的时候,他还在上初中。

    因为爸爸当年是读了高中的,所以,妈妈也要他至少读到高中去。于是,他只能努力读书。

    其实,他是更希望回家帮妈妈的忙,看到妈妈每次辛苦的样子,他心里不好受,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看到妈妈哭也不知道心疼她的孩子了,他长大了。

    爸爸一直没有回来,并且,在人人都说那男人已经死在外头的时候,他妈妈的勤俭持家加上长相也行,有不少人来做媒说过亲,让他妈妈改嫁,只是,他妈妈一直没肯。

    余俞有时候想劝他妈妈改嫁算了,不要再等那个男人了。

    但是,他说不出口。

    爸爸这个词一直在他脑海里,虽然他已经不再记得那个男人的长相,对他的印象也只是父母结婚黑白照片上那个长相中正有一双有神眼睛的男人,那上面的男人太年少甚至还带着青涩,余俞无法将他和爸爸这个词联系起来,不过,那时候的妈妈的确是个漂亮的女人来着。

    爸爸离开的时候,他虽然还懵懂,但是,儿子对父亲的感情总是和对母亲是不一样的,无法原谅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打心眼里却还是对他有向往。

    所以,即使母亲就这样活活守寡,辛苦持家,他最心底的想法依然是她永远只是爸爸的,所以,就一直这样吧,那个男人再也不回来了,但是,妈妈也依然这样一个人带着他,不要让另外的男人来拥有她了。

    他是他们镇上唯一一个考上县城高中的人。

    妈妈很开心,还请了他的老师到家里来吃饭。

    只是,高中的学费比起可以拖欠的初中来说,是更大的一笔钱了。

    去高中读书,是他第一次离开他家里那几座山的范围,到更远的地方去。此时已经修了公路,是一条颠簸的土路,不过,坐车比坐船贵很多,所以,他到县城依然是坐船。

    河流载着他到了县城里,这里的船更多,水路更宽阔,有更大的码头,这里和家里镇上不一样了,这里的人穿着光鲜,人人看人的眼神也不是小地方的那个味儿。

    并没有来得及为到开阔的地方欣喜,别人的势利眼已经让他不好过日子,于是,高中生活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快活,每日只是压抑的学习,尽量把头低着,最好没有存在感。

    妈妈在家里过得愈加节俭,每日早上四五点就要起床,晚上也睡得晚,她老得很快,而且,一身病痛,又没有钱医治。

    余俞在学校里,他不知道这些。

    当家里那边连夜来人让他去医院,说他妈病重可能不行的时候,余俞反应不过来,对他来说,听到这句话,无异于天塌下来了。

    也许,这是他妈妈第一次睡这么好的床,住这么好的房间,不过,这里却是医院,这是他第一次来这个修得像花园一样的中心医院,妈妈是等到他才去世的,她紧紧抓着他的手,眼睛鼓起来,对他说,“去找你爸爸去找你爸爸去找你爸爸”

    妈妈去世了,余俞无声哭了一天,之后便没有了眼泪。

    妈妈进医院的钱还是村长垫着的,他要辍学回家了。

    先是妈妈的丧事,然后要还钱。

    家里没有几个亲戚,即使有,像他家这样的穷亲戚也没人想惹上,离得不远的二姨来了并不是哭丧,反而讥讽说,“当年要是听我的,不嫁给余庆忠,怎么会死这么早让她改嫁也不改,偏要守着这个破屋,儿子这么大了,该做工就做工,读什么书,这是活活累死,能怨得了谁,只能怨自个儿”

    余俞只能木木然站在一边。

    高考在即,他却没法子去,反正去考了,考上了,也没钱读大学,就这样吧

    在镇上的砖厂里做了段时间短工,把家里欠的账还清,又有了些路费,整理了家里的东西,他便准备离开了。

    十八岁,小时候一起在山上跑的那一群孩子,此时都已经结婚生子了,他也不小了,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家里根本没有所谓的前途可言,他其实能够理解当年他爸离开时的决心,妈妈那句“去找你爸爸”是那么的刻骨铭心,他必须去完成他妈的遗愿。要是他爸已经死了,捧一柸土回来洒在他妈的坟上也是应当,要是没死,怎么能不让那个男人回来跪在他妈坟前磕头谢罪。

    第二章

    以前的县城在余俞眼中已经是非常气派而且繁华的,但是,和真正的城市,而且是已经发展起来的大都市比起来,他心中所谓的气派繁华的县城也只是一个乡下闭塞小城镇而已。

    这里是不夜城,建设起来的高楼林立,上百层的高楼大厦虽然没有他从小游荡的大山的巍峨,不过,从震撼角度来讲,这更加令他震撼;这里霓虹灯彻夜闪亮,车水马龙,这是个欲望的都市,物质上的刺激,让余俞震惊。

    不过,他最开始只是一个最底层的建筑工人,所有的见到的物质上的震惊,都只是让他震惊而已,他无法触摸到。

    来自青山绿水间的他,对于物质上权利上的追求并不是那般强烈,他懂得人生不过几十年,死后一切即成空的道理,所以,他并不是一来到这里,就丧失自我的那种年轻人。

    不过,他始终并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就如他的学习生涯一样,他家虽然贫困,他在班级虽然受到歧视,但是,他并不是一个自暴自弃,或者嫌弃自我身世,或者怨恨抛妻弃子的父亲,或者对有钱人卑躬屈膝刻意巴结的人,他懂得自立自强的道理。

    他一向认为自己拥有母亲的那份不卑不屈的傲骨,知道自我奋斗,在母亲离开以后,他更加努力与自强。

    和他一起的一群人都是初中都没有毕业过的,他这个只差高考的人,文化水平自然要高很多,这种文化水平上的差异,并不能带来建筑劳动时候的差别,却能带来另外的更多的让人佩服的东西,比如,对于建筑立方的计算,对于他们每日劳动工资的计算,虽然只是很简单的数学计算,但是,许多没有文化的老实人却因此吃了多年的亏,少拿了很多钱。

    那个年代就是不少人叫嚣着读书没有用,许多挣大钱的都不是读书人的年代,但是,知识的力量从来就是不能让人小觑的。

    余俞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不过,做事地道,人也算有些聪明,开始是跟着建筑工地里资质老的叔叔们混,渐渐地因为他毕竟多读了些书,帮忙给做会计,便被老板给留意上来。

    说是老板,其实就是这里的最大的包工头,但是,据说他是有好几百万的资本的人,并不是他们这种最底层的建筑工人就能巴结得上的。

    跟在这位他认成干爹的史老大的身边,干了一年多,主要是管理人事和后期工程检验上面的事情,还有帮着做地下的会计计算。

    这些事情其实有不少黑幕,余俞能够如此短时间得重用,不仅与他面目上的老实沉默有关,还因为史老大家的千金看上他了。

    余俞真算得上有几分能耐,一年之后,他的干爹和上面的老板见面也是带着他的,这不仅仅是对他重用的问题,还有给他介绍人脉的意思,看来,他的这位干爹真是对他极其看重的。

    此时的房地产业已经是个人人都眼红的赚钱宝地,史老大也是个早年出来的打工仔,有几分本事结识了上面的人,最开始是承包工地上的诸如开饭馆结扎钢筋之类的小活,但是,很快也就有了资金,并且人脉更广了,后来一直做的承包地基建设方面的活。

    不过,一处大的工程做下来,也是有好几百万的。

    史老大野心是有,只是,无奈文化程度不高,所以,也只能一直做包工头,而不能做到更大的事上面去。

    于是,余俞文化也有,人又老实厚道,而且,并不缺少聪明劲,有几分能耐,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便有心栽培余俞,并且知道余俞是个父亲早年就不见,母亲也去世的孤儿,便指望他入赘,到时候,也算有了个有出息的半子,老来有望。

    管理,建筑,会计,甚至行政方面的各种书籍,有空的时候余俞都在看,虽然落了大学梦,不过,现在的这种生活,应该比起大学能够学到更多的东西。

    他一直想着爸爸估计还在k城,所以有打定主意找过去。跟着史老大到k城那边谈生意去过两次,到那边去陪同客人玩乐去过三四次,不过,要找人还是不行的,他现在不仅缺少经济基础,更加缺少寻找线索。

    余俞此时也才二十岁出头,但是,不少下面的人已经得对他点头哈腰了,面对面的时候,当然会赞他年少有为,不过,私底下也有不少人说他是靠着那张脸攀上了史老大的女儿,所以才有今天。

    无论别人怎么说,余俞也都不对此做计较。

    继承了母亲的好相貌,大眼修眉,挺鼻薄唇,脸上并不缺少阳刚之气,加上身材修长挺拔,柔韧有力,确确实实是个帅小伙儿。

    只是平时不苟言笑,沉默本分,便显得微微木讷,只是,史老大就是喜欢他这一点。

    说起来,和史微微就这么交往近一年来,他还只和她接过吻,还仅仅是碰唇的那种,史微微倒是暗示过他,两人可以做些更进一步的事情,在宾馆里的床上都坐好了,最后却也依然什么都没有做,余俞捧着史微微的脸说,“还是等到结婚的时候做吧那样对你比较好”

    史微微是个从小就跟着父母在外的女孩儿,学习成绩一般,现在在读一个花钱的专科学校,不过,这样算起来还比余俞的高中文凭学历高点。她在她老爸身边第一次看到余俞,便相中他了,之后便是主动追求。

    史微微算不上漂亮,脾气也有些娇纵,但是,人倒是很善良而且单纯的。

    余俞本是拒绝的话,史微微听在耳朵里也很开心,毕竟,余俞的话说明了他不是想占她的便宜,他是个很负责任的男人。

    史微微说等她二十二岁从学校毕业了,两人就结婚,余俞郑重地点头应了,有的时候,对于男人,责任比起爱情更重要。

    第三章

    虽然每次都是从那几个熟识的老板那里拿到工程,但是,其中的竞争也是很大的,不仅要将价抬高,回扣不能少,而且,前期的红包和请客一点不能马虎。

    一大群爷们,这种请客并不是在餐厅里吃饭,哪次都是在大的夜总会里应酬。

    余俞母亲是那种守寡一辈子拖着儿子不愿意改嫁的类型,于是,成长过程中,余俞在这方面就受到了教育,对于这种男人都喜欢的应酬,他并不是特别喜欢与热心,再说,每次都是和干爹一起来,还没做成人家女婿呢,每次就能在准岳丈面前在外睡温柔乡睡上瘾,那显然不行。

    于是,为准岳丈打掩护,自己守身,这样会很得疼爱女儿的史老大的喜欢。

    余俞算是酒量非常好的那种,从小没喝过酒,到现在喝酒,还没有哪一次让他喝醉过,当然,跟着史老大久了,多来几次这种场所,也明白应该怎样掩饰自己,自己少喝酒,又让别人都尽兴而且都还认为你是个豪爽的人。

    这次并不是要争取什么项目,而是这天是近年底,又有一家据说是这里最好最大的夜总会开业,送上礼物,递上请帖,请一些老板来吃饭继而玩乐,保持关系,讨人家欢心。

    在年底,这种活动特别多,余俞对此感到厌烦,却不能够推脱,必须每次都和史老大一起来。

    对此,史微微脸色会不大好,她老爸会去哄哄她,余俞再说几句安慰的誓言,这位大小姐也就放人了

    这次请的是他们最大最仰仗的一个老板,一般人还请不到,他们也是递了几次帖子才请到人。

    余俞对此在心里不免要讥嘲一番,请人嫖娼也要做得像个孙子。

    已经帮着开了房,做好了该做的事情,包间里还有那老板带来的几个人在和小姐玩乐,余俞从里面出来,平时几乎不会在他面上看到不耐烦的表情,但这次里面的人实在太过分太难伺候,实在是想骂娘了,余俞才皱了一下眉头,走到外面的一个开阔走廊上去,心里不爽,便从口袋里拿了烟抽起来。

    抽烟也是这两年才学会的事情,不过,吸烟他并不热衷,只是应酬必须而已。

    异常烦闷的时候,他也认为烟是一种好东西。

    说起来,平时他喜欢板着脸,看他还挺老陈,这时嘴里叼着烟倒显得稚气起来了,一双黑眸微眯着,唇角向上勾着点,没有平时那种肃然木讷,显得几分可爱,几分稚嫩。

    一身黑色西服,身材修长挺拔,到年末忙得没有去剪头发,头发遮住了耳朵眉梢,斜靠在墙上,仰着头,吸一口烟,吐出一口气,看着白色烟雾慢慢升高缭绕在眼前,从烟雾里望向玻璃窗户外面,高楼大厦,灯火辉煌。

    这里和家乡的黑灯瞎火宁静优美不一样,那里呼吸的时候是土壤青草野花的香味,这里呼吸的时候,你能感觉到空气的浑浊,这时候,他会想念家乡。

    想到特别是这种声色场所里的一切,余俞又皱了一下眉,闭上眼睛,觉得再待会儿就得进去了。他还得让每一个请来的人都玩尽兴呢。

    没有听到脚步声,却感受到了有呼吸逼近,余俞瞬间睁开眼睛,对上一双褐色的深邃中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的眸子。

    余俞对于对方给他的压迫感有些心惊,这个看似年纪不大的男人何以能够给人这样大的压迫感。

    毕竟,这一年来,余俞跟着史老大也算见过不少大人物,和他们见面的时候,能够从他们身上感受到那种积威深重的压迫感,但是,面前的这个人还这么年轻,最多不过三十岁。

    余俞打量他,深黑的眸子并没有回避。

    “喂,烟要烧完了”对方自顾自说了,便伸手将余俞嘴上叼的半支烟拿了下来。

    余俞对此觉得奇怪,明明是不认识的人,这个人到底来干嘛的还做得这样熟识的样子,而且,他的普通话显然不太好,感觉怪怪的。余俞原来也是一口乡土普通话,在这里来后,会说一口很流利的普通话了,而且也学会了粤语,这是交际所必需的。

    还没有等余俞想明白对方的意图,对方已经有了下一步反应,扔了手中的烟头,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捏住余俞的下颚就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之后还眼光深深的盯住余俞的眼睛,声音里带着笑意,“喂,我中意你,要你了”

    不过,还没等他说完,余俞已经出腿踢了他一腿,在他躲开的当口,伸手打了他下巴一拳,对方要来制住余俞,两人便在走廊上打了起来。

    余俞算不得身手好,没有学习过搏击,平时锻炼出来的力气与反应力,让他在本能的打斗中虽然没有占到上风,不过,到现在也没有吃过亏就是了。

    “森田少爷,余先生已经来了,正在等您,您这是”

    两人正打得起劲,跑来了一个五十上下的清瘦男子,身后跟着两个身强力壮的黑衣保镖。

    又被踢了一脚腹部,不过,又还了对方一腿,当余俞被保镖拉开架住的时候,心里的怒气还无法平静。

    莫名其妙被个男人给亲了,谁都会不爽吧

    更何况,余俞本来心情就不爽。

    “我看上他了,这次,我就要他你们想办法吧。”森田拿出手巾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水,脸上的笑有些邪气,舔了舔唇,非常猥琐地望着余俞的脸然后又扫他的下三寸。

    在这种场合来多了,即使是原来在乡下长大思想单纯地堪比一张白纸的余俞,也明白这个傲气的男人是指什么。

    虽然一般都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做那事,但是,男人玩男人的也不是没有的,而且,好像这个在有钱人之间还挺盛行。

    余俞对这种有钱人花钱玩男人的行为不仅是反感,而且是痛恨,觉得世上因此而越发没了公道,只有权力和金钱能够说话。

    对于对方说的“看上”“要”这种词汇,余俞是分外厌恶反感的,眼里是要燃烧起来的怒气,瞪着对方骂道,“去你妈的”

    余俞的眼被烧红了,满脸的倔强,森田对他的兴趣更大。说道,“挺倔,我喜欢。”

    森田笑着就又要过来揩余俞的油。

    余俞原来被架着还没怎么反抗,此时便反抗起来。

    刚才来的那位清瘦男子赶紧过来打圆场,对森田点头哈腰道歉,“这位是我们这里的客人已经为您准备了几位非常不错的,您应该会满意。再说,余先生已经在等了,您看,您是不是先过去。”

    “哦,居然不是啊”森田遗憾一叹,向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勾着嘴角,指着余俞道,“给你个选择,要不要现在就跟我”

    “神经病”余俞虽然一向奉行和气与忍耐,但是,这种事情却是是个男人都没法忍的。从那两个强壮的保镖手里挣脱开,骂了一句,看着那森田走远,才自认晦气地准备回去。

    第四章

    来叫森田的那位五十岁上下的清瘦男子临离开回头至上而下地打量了余俞几眼,余俞被他那看似不经心但实则很阴的目光看得身体一僵,仿佛是被蛇盯住了一样。

    这个人比起刚才的森田更让他有不好的感觉。

    余俞在对方的视线下,挺直了脊背,视线毫不示弱地打量那清瘦阴冷的男人。

    对方虽然精瘦,但是给人骨节非常有力的感觉,目光幽深锐利,余俞觉得对方是个练家子。

    余俞一声不吭。

    对方打量他后,脸上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转身走了。

    他带来的两位高壮结实的黑衣保镖也跟在他的后面走了。

    余俞觉得真是倒霉到了极点。

    到洗手间里去洗了手,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脸上刚才被拳头擦到的地方有些微乌青,幸得他经常跑工地,皮肤不白,那乌青不仔细看也不太明显。

    余俞觉得那森田看起来骨架子还不算大,人也不壮,没想到力气挺大。

    他是在工地上磨练地力气算大的了,但是和那森田打起来的时候一点没有占到便宜。

    回去包间的时候,余俞才想起来,森田估计不是一个人的姓名,而是日本的一个姓氏,难怪刚才那人普通话听起来那么别扭,原来是东洋鬼子。

    余俞对那人更加不屑兼鄙夷了。

    从小受的教育让他对日本人有种发自灵魂的痛恨,这种恨不是来自他,而是来自他的这个民族,于是,越发让人深刻与不可磨灭。

    余俞在夜总会里呆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钟才准备回去。

    回去的时候还要带着过了一夜美好春宵的准岳父。

    想到回去了又要面对女友的质问与怀疑,要解释说好话,说不定女友还要撒娇个几天,于是,他就要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都伏地做孙子讨好,余俞便有些头痛。

    每次受累了,还不得理解,不能好好休息,这就让他觉得更累。

    走到夜总会门口,余俞对史老大说,“干爹,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开车过来。”

    史老大昨晚玩乐一夜,加上年纪在那里了,纵欲过度,显得很没精神,朝余俞摆了摆手,让他快去。

    余俞开车过来,在车上看到夜总会的门口停着好些辆黑色轿车,而他那辆桑塔纳显然开不过去。

    他准备等会儿,又想到等这些车开走,还不如去叫史老大过来坐车来得快。

    余俞下车走到距夜总会门口不远,正好看到昨晚和他打架的那个日本人从里面出来,一身灰色西装,一个黑衣保镖正给他披大衣。

    余俞有些咬牙切齿。

    四处瞄了瞄,没有在门口看到史老大。

    被一群保镖簇拥着出来的森田抬起头看到了余俞,他瞬间眼睛亮了一下,朝余俞勾着嘴角笑了一下,然后居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同他身后的人说话。

    余俞这才看到原来被森田以及保镖挡住的他们后面的人,那男人只到森田的耳朵,身材中等,穿着一身黑色西服,面上些微笑意,只是,那笑却并不给人和蔼的感觉,只让人觉得压迫。

    余俞估计他三四十来岁,他的身边站的正是余俞昨晚见过的那个精瘦的男人。

    似乎是因为森田的话,那个男人朝余俞看了过来。

    那一瞬间,余俞有种全身一冷的感觉。

    森田被那男人送到门口坐上了车,其他保镖也上了车。

    车队给人以森严的感觉,余俞觉得那日本人不简单。而那送日本人出来的男人也不简单。

    车开走了,那男人便被剩下的黑衣保镖保护着进了夜总会里面。

    余俞这才反应过来去找史老大。

    原来因为要送这日本人离开,门口清场,史老大被请进夜总会里面坐去了。

    余俞带着史老大上了他们那辆车,史老大靠在座椅背上,闭目养神。

    余俞一夜没有合眼,此时专注开车。

    听史老大突然说道,“你刚才看到门口那些人没有”

    余俞没有回答,他知道史老大也不需要他发出声音。

    只听史老大继续说道,“听人说,那送人的三四十岁的那个男人就是天慕的老板,k城那边来的,还是黑社会什么帮的老大。瞧那派头,就是不一样”

    天慕就是刚才那家夜总会。

    史老大平静说完,又仰着头叹了口气,道,“我这辈子估计也不行了。”

    余俞从后视镜里看了史老大一眼,道,“刀口舔血的日子估计也不好过,不然他不会要那么多保镖。”

    史老大睁了眼看了余俞一眼,说,“也是这样。回去了让阿碧给煮碗水果粥喝。”

    余俞又认真开起车来,想到刚才在夜总会门口,那个男人看他的那一眼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不过,他一向也粗神经,再说,疑神疑鬼也没用,便放下这事了。

    只是,想到那男人来自k城,又是那里的什么帮老大,不知道有没有本事帮他找到他的父亲。

    这个想法闪过之后,便也没有多想,回到史老大的房子,便开始为面对女友而烦恼。

    要进门前,史老大对余俞道,“微微还有两年才毕业,你们可以先把婚订了,等她一毕业你们就结婚。”

    余俞脚步顿了一下,答道,“好。不过,订婚也花钱,不用怎么大办吧。我存钱准备买房子,不能没有个房子让微微住。再说,也还没存多少。”

    史老大听余俞这么一说,便一巴掌拍在余俞背上,道,“房子我们肯定要给你们一套,订婚的钱也不要你出,你担心啥。”

    余俞道,“我毕竟是男方,哪里能不出钱呢。”

    史老大看余俞这样实诚,心里很高兴,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以后我的也都是你们的了。你,我是很看好的。以后要对微微好。男人在外应酬可以,但是,不能心也放在外头了。”

    余俞连忙应是。

    第五章

    那时候,中国的企业机制根本不健全,比如,史老大手下根本没有财会,原来是他自己和老婆在做,现在便是余俞在做。

    年末,要给打工的结账,便非常忙。

    余俞还要准备订婚的事情,便更忙了。

    微微放寒假在家,每天很闲,已经抱怨过他很多次,说他一天到晚看不到人,余俞也只能陪笑说过段时间,过年的时候不忙了,就每天陪着她。

    遇到那个叫森田的日本人,在天慕门口遇到天慕老板的事情,已经彻底被余俞忘到脑后了,而且,那样的事情,他自己也不想再想起来。

    微微说要吃一家蛋糕店里的蛋糕,下寒潮,外面很冷,余俞也只好穿了外套出来买。

    买了蛋糕提着回去,这时路上人少,为了走近路,余俞走了小巷子,进了巷子没几步,他就感觉身后有人尾随。

    余俞觉得奇怪,自己一看也不是有钱人,而且,身上也的确没带什么钱,这些小混混盯上他做什么。

    这座城市处在急速发展中,治安很不好,抢劫偷盗贩毒杀人火拼都是常事,他从来不让微微晚上一个人出门,害怕出了什么事情。

    此时自己遇到,余俞倒没有慌张,他觉得奇怪,自己一个皮粗肉糙大老爷们,看着又不像有钱人,怎么会有人盯上自己。想了想,自己最近也没有得罪什么人,于是,便更加不慌张了。

    停下步子转过身,正准备和对方好好谈谈,只是,黑暗中还没有看清对方的人数和面孔,便觉得脖颈一丝刺痛,然后就倒下去了。

    倒下前,他想的是对方居然用麻醉枪来对付他,真是大材小用,他又没什么好劫的,转念一想,难道对方是想要他的器官不成想到他还没有找到父亲,居然英年早逝,心里便非常不甘心,但还是抵不过药物作用,陷入了昏迷中。

    余俞醒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自己居然没死。

    那么,没死就好。只要活着,别的都好说。

    神志虽然清醒了,但身体的麻醉还没有过,全身无法动弹。

    应该是躺在床上的,没盖被子,而且,没有感觉冷,说明是在有空调的房间里。房间里很安静,没有别的人。

    余俞越发奇怪,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理由抓他来做什么

    又过了一阵,余俞的身体知觉恢复了不少,眼睛能够睁开了,手也能移动了。

    房间里很黑,没有开灯,一边的窗户从厚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一丝光线。

    再过了一阵,余俞已经能够移动腿,头也能转动了,他就着那一丝泄漏进来的光线打量了这个房间,挺大,装饰简单,除了他躺着的床,没有看到别的东西。

    余俞觉得这像一个比较好的监牢。

    正想着等全身能动了就去窗户边看看情况,看是否能从窗户逃出去,便听到了门把转动的声音,余俞将全身放松下来,闭上眼睛,假装还处于昏迷状态。

    房间灯打开了,有人进来,从皮鞋擦着地毯的声音判断,应该是两个人,而且是男人。

    男生声音微嘶哑,不太好听,道,“还没醒,那麻醉剂成年人要四个小时以上,现在还不到三个半小时。”

    另一个低沉的声音道,“那得再等等,森田先生对死人不感兴趣。”

    那嘶哑的声音道,“是。”

    两人的脚步声往外走,那嘶哑的声音说,“那药是森田先生从日本带来的,听说日本的这种东西很厉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后面的话随着门被关上余俞便没有听到了。

    不过,只要听到“森田”这二字,他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日本人还真是卑鄙无耻又禽兽不如,在他把那件事都要忘了的时候,居然让人把他抓来。

    余俞当然明白自己被抓来估计就是被男人干,不过,他个粗神经便也不太在乎这个,先想自己如何逃出去,别的都不想。

    手用力掐了大腿,有痛感,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身体能动了,只是绵软无力。

    走到窗户边上,打开一点窗帘缝隙,发现这里居然只是三楼,而且,窗户外面并没有防盗窗。

    余俞正在心中庆幸,便看到外面草坪上有牵着狗的巡逻过走。

    余俞好好观察了外面,确定这里是别人的别墅里。

    他到别墅的唯一一次经历是和史老大一起去拜见一位老板,他作为史老大的属下给提东西。

    不过,这个别墅应该比上次他到过的那别墅要大更气派。

    等牵着狗的巡逻人员走了,余俞才小心开了窗,从小爬树的他对于攀爬很自信,一点没考虑自己中过麻醉枪,便想从窗户往外爬。

    刚挂在窗户衔上,房间门就被打开了,余俞警惕性一下子提高。

    “人不见了”是一个很大的声音,是刚才那位声音嘶哑的人喊出来的。

    很快房间涌进好几人,风吹动了房间的窗帘,大家当然第一反应就是人从窗户逃走了。

    所有人都涌到窗户去,发现窗户开了,看出去,并没有发现人。

    那拥有低沉的声音的男人道,“马上下去找,不能让人跑了。”

    大家一时太慌张,人一下子又从门出去了,余俞这才从床底下爬出来,小心翼翼走到门口,偷偷查看了一下外面情况,走道上有慌张下楼的人,看到这间房对面有房间,门缝还是半掩,他迅速闪了过去,进了那间房间。

    这间房也是卧室,只是,里面有沙发衣柜等一应东西。

    余俞担心大家在楼下找不到人,会想明白事情关键,赶紧走到这间房的窗户边上,这间房的窗户同样没有防盗网,而下面的窗户却有,正好可以从这里爬下去,然后从旁边的浴室不小的透气窗进到下面的房间。

    余俞身体矫健,没有费太大力便从那透气窗进了里面的浴室。

    浴室里黑漆漆,从浴室门往外看,外面的房间里也是黑暗的,余俞这才开了门进了房间里,这又是一间卧室,很大,一应家具齐全。余俞贴在门上听外面动静,外面脚步慌乱,大家应该是发现了他的把戏,此时已经开始整层楼搜索了。

    “森田先生,真是抱歉,让您扫兴了。”一个很恭敬地男声说道。

    “越倔地越好,我越喜欢,你们找到人就行了。”这是以前余俞听过的那个日本人的声音。

    余俞到窗户去看了一下,发现此时并不是出去的时机。

    又有人要检查到这间房间里来,他想了想,继续躲到了浴室里,这间浴室门后的顶部可以攀在上面,余俞估计了一下,以自己的体力,只能坚持几十秒钟。

    很快就有检查的人来了,余俞艰难地撑在房间顶部,对方去检查了那扇窗户之后才离开,幸好他没有往房顶看,不然余俞就被发现了。

    对方走后,外面的门被关了,余俞才从房顶跳下来。

    之后,余俞就躲到外面卧室里的衣柜里去了。

    前几天一直在熬通宵做事,好不容易有了点空闲,微微又说要吃蛋糕,余俞便又冒着风出来买,此时又经历这样的逃跑事件,躲在衣柜里,里面温暖,又缺少氧气,余俞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六章

    醒过来是因为被人拽了胳膊拖他。

    余俞睁开眼,明亮的光线刺入他的眼睛,让他一时恍惚不知道身在何处。

    当眼睛彻底适应光线,才发现面前的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那男人一双阴沉的眼睛正看着他。

    而他歪在地上,周围是围着他的人。

    不用眼睛看,也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这些人的恶狠狠地目光。

    余俞想起到底出了什么事。

    而面前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的男人,是他曾经在天慕门前见过一面的那位天慕的老板,再联系昨晚遭遇,余俞想到就应该是这个人抓了自己,要把自己送给那个日本人。

    经历一番逃跑,最终却因为他在衣柜里睡着了而功亏一篑。

    余俞心中悔恨,不过,此时,好像悔恨也不起作用了。

    余俞把面前那个面色阴沉的男人望着,因为刚醒,声音还带着性感的沙哑,道,“我和你们无怨无仇,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对方笑了一下,却是些微阴狠地笑,道,“你害我的兄弟们找了你一整夜,又让我失信于人,如何不算无怨无仇。”

    余俞听他此般强词夺理,知道和他们是没有道理可讲,估计能讲的只有金钱与拳头子弹吧。

    余俞也不说那些了,直接道,“既然已经失信于人了,你们准备把我怎么办”

    对方没想到余俞如此直接,倒对他有了好感,挺佩服他,昨日在那样的情况下躲在他的房间里睡大觉,此时又能在枪口下说这种话。

    “失信于人,总要找办法挽救,昨晚送了另外一个人作为补偿,不知道他对你还有没有兴趣。把你送过去就是,也就这么办了。”

    对方说完,就站起了身。

    余俞原来只是还有些迷糊地坐在地上,此时便突然发难,看对方这老大不算高大而且面貌算斯文,以为对方没有功夫,便冲近他身边,想擒贼擒王,没想到对方虽然看似无心,却并不是余俞想的不中用,单手就把余俞给制住了。

    余俞被抓起来,本是会被揍的,不过,估计对方还要他牺牲色相,便没有对他动拳脚,只用了那种让人疼又不留痕迹的锉筋骨的方法让他痛得冷汗直冒。

    余俞恶狠狠地把那老大盯住,对方却只是看着他笑了一下。

    对方临走的时候,对余俞说道,“你不是在准备和你那小女友订婚,那女人姓史,叫微微对吧”

    余俞听对方说出这般的话,便再也不敢动了。

    被送到一个宾馆里,余俞被绑到了床上。

    看到那个叫森田的穿着日本浴衣的男人进来,余俞便对这个人充满了除了民族仇恨之外的,来自他自己的仇恨。

    被森田拍打脸颊,又被用刀割破了衣服,余俞咬着牙,瞪着眼睛一声没吭。

    后来对方觉得没趣,让人给他注射了药物,对方拿着注射器来的时候,余俞才有点害怕,他怕这人给他注射毒品,虽然他觉得自己不会成为一个瘾君子,但是,有些事情又怎么说得准。

    对方似乎很乐于享受他眼里动摇的神情,道,“害怕了吗别害怕,这只是增加点情趣而已。”

    若只是增加情趣而已,余俞也就不怕了。

    反正皮囊而已,那种太阳晒得人脱皮的日子里,依然抬钢筋打混泥土的日子他都没有觉得有什么,被个男人干,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也不会生孩子,他也不用有后顾之忧。

    被注射了药物之后的事情余俞有部分印象,不过,也就是那样而已。

    这世界上的肮脏,也都是这样的,如果你不能适应,那么,你就不要留在这世上了。

    余俞是一个能狠的人,他对自己狠。

    小时候还没有太狠,自从母亲去世后,他总在心里觉得是自己让母亲活得那般苦,没有享福就死得那般早。母亲的死像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他心头,让他觉得自己无论遇到什么困苦的事情,那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他必须承受。

    余俞醒过来的时候,身体疼痛,不过,也不是不能忍受,日本人不在,他光着身子,身上盖着一床薄毯。

    余俞爬起来,撑着疼痛欲裂的头,想找件衣服穿。

    从床上下去的时候差点没站稳倒在地上,这时门开了,那个日本人穿着西装走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保镖。

    他笑嘻嘻地望着余俞,余俞全身光裸,上面还有很多痕迹,咬痕和抓痕,痕迹上的血都凝注了,余俞也不在乎对方看着他的身体,因为实在没什么好在乎的。

    在工地上,一群男人谁不是露天地洗澡,谁也不在乎这个。

    只是,那日本人的下流的目光让余俞想过去揍他。

    余俞声音嘶哑地厉害,道,“衣服。”

    对方笑了,“你味道很好。我要回日本了,要不要跟我去,我会好好待你。”

    余俞目光定在对方脸上,声音低沉却带上了狠厉,道“衣服。”

    对方笑得更欢,“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把你偷渡回日本哟。”

    余俞还是那两个字,“衣服。”

    对方讪讪了一下,道,“给他找套衣服来。”

    是不合身的西服,余俞穿衣服的时候,那日本人就把他看着,余俞一点不在意对方目光黏在他身上,动作利落地把衣服穿上。

    余俞穿好后,就往门口走,对方道,“站住。”

    余俞继续走。

    保镖追上来将一叠钱给余俞,余俞看了那钱一眼,道,“不要。”

    森田道,“那你要什么”

    余俞转过身,快速又狠厉地出拳,在森田不备的情况下一拳打在森田脸上,森田身体都被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余俞很快被保镖制住了,而且还挨了拳头,森田站稳制止了保镖接下来的动作,笑道,“好样的。”

    说完,已经出拳打在余俞的腹部,余俞痛得痉挛了一下,额上出了冷汗。

    森田道,“我喜欢有爪子的猫,但不喜欢狼或虎,知道否。”

    余俞只在心里蔑视他这个太把自己当玩意儿的日本人,总有一天要让你跪在大爷面前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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