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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取豪夺之兄弟羁绊 第28节

作者:南枝 字数:20679 更新:2021-12-18 18:47:22

    顾策霖声音里带着痛苦,“不是。是她来威胁我,说我要是再碰你一下,她说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那时候安想容的话非常难听,声音尖利,在有着隔音效果的房间里,一遍遍响在他的耳边。他当时是着急了,才那么捏着她的嘴,把药灌进了她的嘴里,他以为她会失忆,以后作为一个全新的人。他想着他一定好好地照顾她和安淳,她毕竟是安淳的母亲。

    安想容因为药物晕过去了,被他放到了沙发上。

    只是没想到的是,组织里非常好用的让人失忆的药,用在安想容的身上,她没有完全失忆,只是疯了,虽然疯了,却还记得不少事情,她记得别人虐待她和她的儿子,而且时常癫狂。

    顾策霖担心着她能够回忆起所有事情,所以不得不控制她,不让她恢复记忆,而且,他也嫉妒着安淳的心里只有她,还让医生催眠了她,让她看到安淳就发疯。

    顾策霖只想要安淳心里有他一个,两人在顾家里,是相依为命。

    顾策霖其实后悔了,后悔当初那么对待安想容,但是,又知道自己必须这样做,如果安想容没有出事,以安想容的狠劲,她恐怕会杀了安淳,也不会让他跟着自己的,她就是那么决绝的一个人。

    安淳以为自己会流眼泪,没想到眼睛只是被海风吹得十分干涩,他脑子里一片茫然,愣愣地推开顾策霖,要从礁石上下去。

    顾策霖伸手拉住他,道,“这就是事实,是我害了你的母亲。但是,淳儿,我以后再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找最好的医生,把你母亲治好,好吗”

    安淳伸手推他,声音就像当年安想容一样地尖锐,“放开我。”

    顾策霖并不放手,安淳的右手突然掏出了一把枪,金黄色,正是顾策霖曾经送给他的那个礼物,黄金打造,在夜色里也流着光。

    他把枪对准顾策霖,冷着脸道,“放开。”

    顾策霖依然不放,“你开枪好了。”

    安淳大声尖叫,“你以为我不敢吗”

    顾策霖道,“你为你母亲报仇吧。”

    安淳握着枪的手在发抖,不知道是冻的,亦或是愤怒,也许是悲伤,他打开了保险,真正扣动了扳机,但是在那一瞬间,他下意识地避开了顾策霖身体的要害。

    在夜色里,安淳不知道子弹是如何射进顾策霖的身体里的,他只看到顾策霖皱了眉身体晃动了一下,抓着他的手松开了,安淳转身就往礁石下面爬。

    安淳没再看顾策霖,只是说,“我不知道那枚子弹射到了哪里,如果你死了,我会去参加你的葬礼,如果你活着,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从此两相无干。”

    顾策霖还是站着的,血从伤口里洇出来,染湿了黑色的衬衫,但在夜色里什么也看不到。

    安淳还没有爬下礁石,突然之间,顾策霖向他扑了过来,随着顾策霖的动作,是子弹射击在礁石上的声音,子弹撞击在石头上,甚至溅起了火花。

    安淳一时反应不及,被顾策霖扑倒了,然后被顾策霖拉着从大礁石上往下滑,紧接着,是另外两声子弹撞击到他们旁边石头上的声音。

    两人从石头上翻滚下去,顾策霖拽着安淳往另一边躲。

    顾策霖看清楚了形势,刚才射击过来的是狙击子弹,是从悬崖上面射击而来的,三千米以上的距离,但是,有人的精准度完全可以达到。

    狙击手居高临下,一直躲在礁石后面根本不是办法,从另外的方向,一定会有敌人包围过来,那时候就晚了。

    那只是短暂的一秒钟不到的时间,顾策霖已经有了判断。

    他拽着安淳往海水里跑去。

    安淳一时间也混乱了,只是说了一句,“不是我叫的人。”

    为什么会说这一句,他当时没来得及想,事后想到,他想,他是不希望顾策霖怀疑他的,虽然顾策霖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但是,他和顾策霖处理这件事的办法,也是光明正大的,他不是做出这种引诱顾策霖来这里然后下黑手刺杀他的那种人。

    顾策霖只是护着他的身体,往一边的海水里奔去,子弹射击在他们的后面,噗噗的声音,即使海浪也掩不住。

    顾策霖是相信安淳的,安淳不会做这种事,但是,为什么会有人知道两人在这里,而且两人坐在礁石上的时候没有下手,反而是过了一阵才下杀手,一定是需要这一点时间找地方和部署,对方也是匆匆忙忙在做这件事。

    在镇上时候,顾策霖身后是有暗卫保镖的,两人来了沙滩后他的保镖才没跟过来,对方一定知道这一点。

    海水冲刷着身体,顾策霖对安淳说,“我们游到另一边去。”

    他说着,已经拿出了联络器,对跟着他来镇上的保镖说了情况,让人去找在悬崖上的狙击手,还有控制向这里包围过来的杀手。

    他来这里,带的保镖不多,所以还是不能完全保证安全,身上受的伤让他皱着眉忍着,拉着安淳从海里游到另一边去,躲进水里,才能够避开狙击手的攻击。

    安淳没有再和顾策霖说话,在海里,对方的狙击子弹,依然追击而来,这让顾策霖十分惊讶。

    想了一下,就伸手去剥安淳的衣服。

    安淳迟疑了一瞬间,在下一个浪打过来的时候,没有质疑顾策霖,赶紧配合着把衣服裤子都脱掉了,包括鞋子。

    他脱得光溜溜的,被顾策霖拉着游向远处。

    脱掉衣服之后,子弹果真没有再跟过来,安淳也明白了,他身上应该是有定位器。

    那个衣服是傅黎华买给他的,不过,在家里挂得久了,也许还有别人进过他的房间,在他的衣服里安装了微小的精确定位器。

    、第五十八章

    一直是顾策霖在托着安淳,安淳以为顾策霖身上的伤一定不严重。

    海水冰冷,冻得他全身麻木,甚至脑子也没法运转了。

    他被顾策霖拉着,从水里上了岸。

    这里是沙滩的另一边,距离刚才的礁石得有两公里的距离了,而且被一丛树遮掩,两人爬上岸,顾策霖就赶紧脱下了自己的衬衫,给光溜溜的安淳围在腰间。

    这时候,来援救顾策霖的人才过来了,只有两个保镖,不过都是顾策霖身边最得力的,两人都荷枪实弹,其中一个人在顾策霖身边半跪下,道,“悬崖上的狙击手没有抓到,人已经跑了,从沙滩上过去的杀手,其中两个受了伤,另一个带着他们跑进了人群里去,我和七子担心您的安全,就没有追过去,赶了过来。”

    顾策霖只是点了一下头,道,“回去。”

    安淳勉强自己站了起来,顾策霖本来是要自己站起来的,却突然软了下去,安淳和另两人都愣了一下,安淳赶紧说道,“他受伤了。”

    说着,已经要去扶住顾策霖,不过他此时根本没有力气,只被顾策霖拉扯着也摔了下去。

    顾策霖身上流的血,在海里就被冲刷干净了,因为子弹小,伤口小,海水冷,流血也几乎停止了。

    安淳此时已经没有办法再想他喂了他母亲药让她变疯的事,突然之间的变故,让他没法去想那些事情,顾着眼前已是不错。

    安淳伸手去找顾策霖身上的伤口,又问他,“你是伤了哪里”

    其实是他自己开的枪,但是他避开了要害胡乱开的,根本不知道打到了他哪里。

    那把顾策霖送他的手枪,也在礁石那里逃离时掉到了地上。

    顾策霖吸了口气,嗓音很低,带着压抑,“没事。”

    顾策霖被他的手下扶了起来,往一边走去,安淳围着件衬衫,被风一吹,全身更冷,顾策霖却宁愿他冷,也吝啬地不让别的男人脱条裤子他穿上。

    安淳心情复杂,跟着很快离开了沙滩,上面有一辆车在接应。

    安淳坐上了副驾驶位,顾策霖的属下扶着他进了后面,然后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顾策霖的腹部中了一弹,伤口已经被海水浸得泛白了,腿上也有一个伤口,是狙击枪子弹打的,所幸狙击手距离很远,不然整条腿都得废掉,现在看来,则只是从边上刮走了很大一块肉,因为被海水浸过,并不是血肉模糊之象,伤口白惨惨的。

    安淳从转过头看着顾策霖的手下为他检查伤口,顾策霖受了伤,从他面上却看不出痛苦来,只是他面色很苍白,抬眼看了安淳一眼,说,“我没什么事。”

    安淳赶紧转开了头,坐正身体。

    顾策霖的手下不敢在车上为他取子弹,怕会伤了脏器,说要赶紧回城去处理。

    顾策霖道,“既然他们能够在悬崖上设置狙击,我们回去,路上也可能会遇到伏击,就到镇上去吧。”

    他手下道,“对方也还在镇上。”

    顾策霖道,“如果真的在镇上狭路相逢,我倒要看看,这次是谁死。”

    安淳听了顾策霖这句阴沉的话,就又转过头来,道,“你还是赶紧把子弹取出来吧。”

    顾策霖看向他,安淳皱着眉,光着上身,他也没说让人给他件衣服,四月天气,车上也没有衣服。

    最后还是去了镇上,不是安淳之前住的那里,安淳的衣服上被安装过定位器,他之前住的那里,应该已经暴露了。

    车停在一家些微偏僻的三层小楼车库里,顾策霖受了伤,此时却缓过一点劲,自己走下了车,安淳要去扶他,又没能伸出手。

    安淳没有去看顾策霖取子弹,他找了一套衣服穿上,就坐在一楼的楼梯上发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逃生已经过去了,他又想到了自己母亲的事情上去。

    他以后再也不想和顾策霖有瓜葛了,不管那些爱不爱的,他都不能原谅顾策霖对他母亲做的事情。

    他想起来当时他在浴室里,听到他母亲激动又欢喜地说,要带着他离开,两人跑得远远的,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但是他母亲只高兴了几个小时,就成了疯子。

    安淳下定了决心,便往楼上走去,这栋小楼,从外面看平凡无奇,里面的房间设置却很不一般,像个迷宫似的,在二楼转了一圈,没找到顾策霖所在的房间,直到遇到那个叫七子的少言寡语中等身材的男人,安淳问,“我四哥呢”

    对方默了一默才说道,“跟着我来吧。”

    安淳便跟了上去,对方瞥了他一眼,说,“先生腹部受的枪伤,不是狙击子弹,是只有23的特制子弹,子弹有镀金,他是怎么受伤的”

    安淳之前发冷,又在海里游了两公里多,此时面色苍白里隐透潮红,抬了抬眼皮,“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对方估计是早有猜想,看顾策霖都没有责怪安淳,他便没有再多说。

    从一间房房门进去,然后是一道隐藏的门,打开了,顾策霖正躺在床上,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放在一边的托盘里,沾着血。

    顾策霖居然还是醒着的,也许是局部麻醉,或者是没有麻醉。

    安淳走过去,顾策霖的目光就望向了他,安淳说,“四哥,你好好养伤,我要走了,我以后会想办法好好治疗我的母亲的。但愿你也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我们以后,各走各的路。”

    顾策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只是一向浅淡的眸色变得很深,深深地看着他,就像是夜空,笼罩着他的所有。

    安淳不想再和他对视,转过了身,要离开时,轻声说了一句,“保重,谢谢你爱过我。”

    安淳大步出了房间,顾策霖始终一言不发,等他出去了,才对带安淳进来的七子道,“你送他出去吧,让人护着他。”

    七子张口欲言又止,接受命令后,转身也跟出去了。

    安淳没让人送自己,他把自己裹在风衣里,手里接了七子递过来的防身武器,开了一辆很不打眼的车,在夜色里,从李家镇离开了,车一路向城开去,他一向车技不好,所以开车十分注意,但是这次,他却是用了飙车的速度,甚至开到一百六十码,车没有进城,直接从边上绕过去,一直往他母亲所在的疗养院去。

    他没洗澡,身上还带着海水腥味,全身黏糊糊的,不过,这些,他却一时间没法在乎。

    最后离开时,顾策霖幽黑的眼睛看着他,里面千言万语,安淳的脑子里,只装了这个。

    紧接着,又变成了他母亲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淳儿,我们离开,我们离得远远的,他们找不到的地方,过我们的日子。”

    然后,他的母亲发疯时候的样子,她大声尖叫着,水果刀在她手里,她那狠劲,是真要将自己割成一道道的。

    车距离疗养院越来越近了,安淳的心平静又紧张,决绝又凄凉,疗养院在前方的海边山崖上不远,像一座供公主休养的城堡,常年鲜花不断,音乐声声。

    安淳从远处,也能够看到那座城堡,在这一天灯火通明,连射灯都打开了,射灯的光芒,刺得人的眼睛发疼。

    安淳在一丝疑惑之后就生出紧张,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车距离疗养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在疗养院的大门口急刹车停住,大铁门是关着的,但是里面光线亮如白昼。

    安淳跳下了车,跑过去按铃,“开门,开门。”

    过了好一阵,才有一个女人来开了小门,看到是安淳,就大呼一声,“五少,五少,你来了,太太,太太,她”

    安淳一听说他母亲,就更加紧张,“我妈怎么了”

    女人一脸惶然,面带潮红,额头上冒着汗,“是太太不见了,突然就不见了,到处找没找到。现在大家都在找人,在里面没找到,现在大家都出去找去了。”

    对于安淳来说,这句话,就像是一道霹雳,一下子霹在他的脑子里,他飞快地往里面跑去,焦急地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她以前就不会在晚上离开,今天怎么就不见了。”

    那个女人跟着他跑,说,“是冯医生没有再主治太太之后,太太晚上的睡眠就没有以前好了,以前冯医生每两天都要为她做心理治疗的,冯医生走了之后,现在的治疗组,还在等奥斯顿医生过来使用新的方案,最近太太情况都很不稳定”

    安淳跑进别墅里去,里面的灯都开着,但是没有人,他吼道,“不是有监视器的吗,监视器里的显示呢,她是往哪里走了,也许她还在别墅里,只是躲起来了。”

    女人道,“都找过了。我叫总负责的李护士长来。”

    女人给护士李弥打了电话,说安淳来了的事情。

    大家并没有想着把事情瞒下来,所以在没有在疗养院范围找到安想容的时候,就已经给安淳和顾家管家去了电话,但是安淳的手机掉进海里了,顾家管家接到消息,也一时没有能够通知到安淳和顾策霖知道。

    李护士是从外面跑进来的,看到安淳,就面色发白的说,“五少,太太还没找到,不过已经每个方向都派人去找了。”

    安淳又着急又担心又恼火,“她到底是怎么出去的”

    李护士白着脸说,“是太太不知怎么,就说要住二楼靠着另一边天台的房间,我们劝不住,就只好将她换过去住了,她也不让我给她陪床,我在外间睡,睡到三点钟,就进去悄悄看她,没想到里面却没了人。调了主道的监视镜头出来看,没有看到太太离开的身影。不过通往旁边疗养院的那道小门被打开了,我们怀疑她是从那里走的但是她是怎么出的门,我们却不知道。”

    李护士说的二楼靠着天台的那间房间,其实是安淳来这里,一向住的房间,那间房间里是没有监控器的,而且有阳台,可以从阳台一边爬下去,绝对没问题。

    安淳脸色更加沉重,道,“是不是,我妈妈其实已经醒过来了,如果她没醒过来,她一定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他的这句话,马上点醒了李护士,李护士震惊道,“太太这几天,只是睡不安稳,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啊。”

    虽然如此说,她却也不得不怀疑起来。

    安想容在顾家活了那么多年,要说没有城府心机,那绝对不可能,要是她早醒了,却装成疯子,伺机离开,也是完全可能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居然忘了给大家说情人节快乐了。

    嘿嘿,今天补起来,祝还没有c的早日找到自己的忠犬,已经c掉的日子红红火火,相亲相爱到永远。

    、第五十九章

    安淳也跑出去找人了,除了安想容的医生护士保镖女佣们,还有另外一边疗养院的工作人员,也帮忙出去找人,几十个人,找了六七个小时,到太阳彻底升起来了,大海,树林,草地,沙滩,都在阳光里熠熠生光,但是,人还是没有找到。

    安想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也怀疑她是不是跌下了悬崖掉进了海里,这个猜想让安淳和医生们更是焦急难安,将她可能掉下海的每一处都去查看了,看有没有人去过失足跌落的痕迹,又让人开了快艇在下面海面上到处搜查,都没有找到安想容。

    没有确定安想容出了事,那么,她就该是活着的,这反而让安淳放了些心,但是这个心还没有稍稍放踏实一点,他的神经就又紧绷起来了,想到安想容会不会是被绑架了。

    这个猜测让安淳的神经更敏感,找了个电话慌慌张张地给尹寒拨打过去,照样是关机状态,打不通。

    安淳只好又给肖淼拨了电话,肖淼还在上课,看到是陌生电话,就直接关掉了,安淳只好又继续打,肖淼看这个电话不断打进来,想到尹寒是经常用陌生电话打给他的,他还以为是尹寒。

    他对尹寒,感情十分复杂。

    一方面,他很感谢尹寒在初中时出手救了他,又在他母亲的事情上,替他报了仇,这个报仇方式,是肖淼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完成的,所以,他心里对他的感恩心态,已经完全把自己定位在可以给尹寒做牛做马做奴隶的位置上了。

    虽然是给尹寒做奴隶,但是,他的人生观世界观和尹寒那是完全地南辕北辙,差异不是一般地大。

    尹寒根本没有善恶之分,也不懂得尊重别人的生命,肖淼其实对他是又怕又埋怨,还夹杂着初恋时候的那点说不清道不明。

    他拿着手机,悄悄地从课堂里钻了出去,跑到走道尽头接起了电话,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柔,“喂,请问哪位”

    安淳声音里的着急和担忧压抑不住,“肖淼,我是安淳。”

    肖淼愣了一下,目光亮了亮,他的人生里,除了他的母亲外,就是安淳对他最好了,但是安淳对他那么好,他却依然帮着尹寒要害他,所以对安淳,他满怀着十二分的愧疚,二十分地想补偿回来。

    肖淼道,“淳哥,你最近还好吗”

    安淳没和他唠嗑,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肖淼道,“淳哥,你有什么事,需要我的,我一定去做。”

    安淳道,“是尹寒的事,他这几天有找你吗”

    肖淼愣了一下,尹寒已经好一阵子没有找过他了,说起来,他从来不知道尹寒的行踪的,尹寒除了那一次来找他有事,让他去接近安淳外,其他的每一次来找他,似乎只是想找个床伴,尹寒很多话都能对他说,完全不忌一样,让肖淼也巴心巴肝地觉得自己要为他誓死守住秘密,但是其实,肖淼觉得,尹寒并没有把他当成恋人。

    肖淼自己也不肖想当他的恋人。

    肖淼知道自己不应该对着别人出卖尹寒,但是,问他这话的是安淳,他说道,“淳哥,尹寒最近都没来找我。是不是他又做什么事了,我能帮上你的忙吗”

    安淳其实也算是有点明白肖淼和尹寒之间的关系的,尹寒就是个典型的顾家男人心态,对一个人有点意思,就是抽得出时间了,就跑过去搞两炮,有事情要办的时候,就完全没人影,而且,他们还很自得地把搞的这两炮觉得是对对方的看重,不然还不会在你身上耕耘花力气。

    安淳对于这种心理,只想把顾家男人骂得上升到他们的祖先里的类人猿阶段。

    安淳其实也知道肖淼的日子不好过,尹寒那个人,比顾策霖还要下手没轻重,自己让肖淼帮忙了,肖淼最后不知道要被尹寒整成什么模样。

    安淳便不想说了,道,“没什么。”

    肖淼听得出安淳话语里的着急,“淳哥,你对我那么好,你有什么事,我能帮上的,我一定去做。”

    安淳道,“真的没什么。就这样吧。”

    说完,把电话挂了,肖淼则很是担忧地望着手机,觉得尹寒肯定又是做了什么事,也许又是杀人了。

    肖淼咬着牙,觉得很痛苦。

    安淳想,他母亲要是真被绑架了,他母亲本身是没有什么价值的,她的价值在于能够威胁他,当然,他安淳也没什么价值,威胁他,大约也是要威胁顾策霖。

    谁会威胁顾策霖呢。

    安淳心里也有底。

    只等绑匪主动联系,在此之前,他的母亲,应该不会受到虐待,只是,很担心她突然发病,却没有人为她治疗。

    安淳想自己解决安想容的事情,所以给大家发话了不要将这件事告诉顾策霖。

    不过,他这话依然是发得晚了,顾家管家已经把这个消息传到了顾策霖那里去。

    顾策霖人回到了顾家主宅,虽然安淳说了两人再不相干,但是顾策霖还是给他去了电话。

    安淳的手机丢了,顾策霖的这个电话是打到在疗养院的保安队长的手机上的,队长将电话拿去给安淳,因为对方没说是谁打来的,安淳还以为是出去找人的助理医师的电话,便直接拿到了耳边接了。

    没想到传过来的却是顾策霖的声音,顾策霖说,“淳儿,你母亲出了事情,这件事不一般,你别在外面,回家来,最近,会出大事。”

    安淳愣了一下,他对顾策霖,已经不会动不动就发火了,但是,他的冷静自持只显出他对顾策霖的冷淡,“我母亲的事情,我自己会去解决。我们到处找不到她,或者是她自己走了,更大可能是被谁劫走了。我想知道,你认为,是二哥下手的可能性大些,还是尹寒呢”

    顾策霖对于他公事公办的口吻,有些难受,说道,“无论是谁,这次我都会救回她来,不会让你伤心了。”

    安淳眼睛无神地望着湛蓝的天空,没有应他。

    挂了电话之后,安淳觉得头晕,他一整晚没睡觉,又一直处在神经紧绷状态,此时就觉得头很疼,一个女佣人来让他去吃些东西,安淳让她将吃的端些出来,自己就随性坐在了地上,身上脏兮兮的,他也丝毫不在意。

    护士端了牛奶面包过来,安淳一边咽着食物,一边给傅黎华打电话。

    傅黎华过了一会儿才接了,她在英国陪小儿子,女儿也转过去读书去了,大儿子被流放到了南美,所以她最近都不在家。

    安淳说,“二嫂,你最近还好吗”

    傅黎华道,“嗯,还行。老五,你最近呢。”

    安淳道,“我妈从疗养院里不见了。”

    傅黎华吓了一大跳的样子,着急地说,“怎么不见了呢,母亲脑子不清楚,要是自己从疗养院跑了,那得出事啊,没去找吗,找到了吗,那些医生保安是做什么的,请了他们,他们都办不好事情吗。”

    安淳声音很虚弱,道,“还没找到。”

    说着,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点哽咽,“二嫂,要是找不到我妈了,怎么办。”

    傅黎华安慰他道,“怎么会找不到,顾家是什么人家,会有我们家里找不到的人吗。现在事情是怎么样的,有到处让人去找了吗”

    安淳道,“廖伯已经找人去四处找了。”

    傅黎华说,“你别太担心啦,老五,一定能过找到人的。我让你二哥也去找人。”

    安淳说,“二嫂,你最近回来吗”

    傅黎华很是歉意地道,“载熙前几天踢球伤了脚,现在还不能走路,碧儿又染上了重感冒,我这里走不开,母亲出了这种事情,我却没在家里,实在是说不过去,但是这样让老妈子看着载熙和碧儿,我也放不下心。我让老二去疗养院里看你。”

    安淳道,“二嫂,没事的。载熙和碧儿的身体要紧,你飞回来也得花不少时间,说不得我就能找到我妈了。”

    和傅黎华挂了电话,安淳放下手里的牛奶,是完全喝不下去了。

    他的神色变得深沉起来,一会儿又给廖伯打电话,问有没有他母亲的消息,结果依然没有。

    安淳去开了车自己回城里去,离开疗养院时,他又在周围的公路上开车转了转,他真希望,在一个拐角之处,就看到了他母亲的身影,但是,这总是不现实的。

    安想容此时正躺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眉头动了动,才慢慢醒了过来。

    她愣愣坐起身,发了好一阵呆,才四处看看。

    她脑子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什么都能记得住,糊涂的时候,又什么都糊涂了。

    这种状态,是半月前就开始了。

    最近清醒的时间,要比糊涂的时间长不少,但是,清醒的时候,总是伴随着头疼,疼得她简直想把脑袋给敲开。

    不过,这种疼痛,比起以前的痛苦,她倒是觉得好忍受得多。

    她记得她昨晚是自己跑了出来,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要是在那个疗养院里,她儿子便也逃不出顾家,所以就自己跑出来了。

    跑出来后,她就又糊涂了,对于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这里,感觉很迷糊。

    这时候,房门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安想容眉头轻蹙了一下,没说话。

    顾先霖是个文雅的长相,不过因为阴沉惯了,脸上总给人不讨喜的感觉,此时又戴着个金丝边眼镜,那种阴沉的感觉,反而更强烈。

    他说道,“母亲,你还记得我吗”

    安想容这几年作为一个疯子活着,精神单纯,反而显得年轻,顾先霖则是忙于事务又要争权夺利,反而显老了。

    他叫安想容“母亲”,给人感觉比以前更奇怪。

    、第六十章

    安淳开车进城,一身脏兮兮的也毫不在乎,精神恍惚地去营业厅亲自换了个手机,将办好的电话卡插上去弄好,其他资料一概还没有装进去,电话就响了,安淳对于数字很敏感,基本上他之前手机上的电话号码,他都记得,所以一看就知道是谁的。

    他皱了皱眉,接听了起来,“喂,二哥。”

    顾先霖说道,“老五,你现在在哪里,要是回家来了,过来我住处这边一下。”

    安淳心里动了动,道,“嗯,好的。”

    两人没有多说,安淳就挂了电话。

    他心里已经明白,顾老二将他一家子都分开送出国去了,就自己在家里,大约是想出最后的狠招了。

    其实安淳一直觉得顾策霖当家作主了之后,除了解决掉了顾老大一家,对顾家另外两兄弟并不差,而且顾策霖并不是疑神疑鬼的人,他放手让谁去做事,他就不会再在后面插手乱管,除非抓住对方的把柄,他才直接果断地解决掉。

    顾家一家人,完全可以相安无事,但是,这些人,因为对权势的争夺,却非要来个你死我活。

    安淳不知道顾策霖到底是怎么对付别人的,但是从他跟着顾策霖,顾策霖就遇险三次来说,顾家老二也实在太过分了。

    安淳不敢肯定,顾老二是不是对他大哥的死耿耿于怀,而且顾策霖和他们不是一母同胞,所以才无法忍受他手掌顾家,一定要斗出个结果。

    顾家几兄弟要内斗,安淳是不想管的,但是,他无法忍受别人把他母亲也卷进这样的事情里面。

    安淳开车回了顾家,车停在主楼门口,他走出来,就将车钥匙扔给了迎上来的佣人,一句话也没有,上楼去了。

    他好好洗了个澡,总算是洗掉了身上的味道,换了一身衣服,从房间里出来,遇到了顾策霖的心腹郑恒。

    郑恒对安淳说道,“五少,主子说您回来了不要出门,就在家里呆着。”

    安淳嗯了一声,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只是不屑一顾。

    问道,“顾策霖已经回家了吗”

    郑恒道,“在卧室里。您要去见他吗”

    安淳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让他好好养伤吧。我母亲有消息了,记得及时告诉我。”

    郑恒还来不及和他说更多,安淳人已经走了。

    安淳下了楼,楼里很安静空旷,他在要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大厅,又看了一眼楼上,脑子里出现的是顾策霖的模样,不过想到顾策霖受了伤,现在肯定躺着养伤中,他不可能从楼上走下来,就收回了目光,从房间里出去了。

    城是个一年四季都阳光明媚的城市,但是安淳依然觉得顾家这个大宅里充满了阴森的感觉,这一次回顾家,比以前每一次都要给他感觉更压抑。

    这种压抑,大约也与他心里一直在忧心失踪的母亲有关。

    也更可能是因为这个家里保镖的防卫明显增加了,除了让人觉得压迫,还有一种风雨欲来的紧张感。

    安淳往去顾先霖家的西厢走,连接两边的门是关着的,他用指纹和密码开了门,这才过去了。

    顾策霖虽然受了伤,又失血过多,但不肯躺着休息,他坐在一间房的窗户后面,窗户具有单边透视功能,窗帘拉开了,但还剩窗纱挂着,朦朦胧胧地笼着窗外的风景。

    这里可以看到那一扇通往顾先霖家宅子的门,顾策霖看到了穿着一身浅色衣衫的安淳走过去了。

    他微微闭了闭眼,脸上神色不明,但是眼神里可看出淡淡的伤怀。

    安淳一夜没睡,精神不大好,顾先霖家的管家迎接了脸色苍白神色憔悴的安淳,说他家先生在书房里,就把安淳领了过去。

    二楼的书房,顾先霖坐在书桌后面,安淳进去,他就对管家摆了摆手,让他出去了。

    顾先霖起了身,一边让安淳坐,自己则去将书房门反锁上。

    安淳瞥了那个门一眼,去了一个沙发里坐下,道,“二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其实他心里,大约明白是什么事。

    顾先霖没有坐回书桌后去,而是在安淳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了,看着安淳,说,“老五,给老四做男宠,你觉得能够一辈子这么下去吗”

    要是是以前,谁对安淳说这种话,安淳能够气得热血上脑,不管不顾地发火,但是,在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是却选择了和顾策霖分道扬镳之后,他反而能够正视平等地来看待他和顾策霖之间的感情了,即使别人说出这种话,他也不会有以前的无法忍受的愤怒。

    安淳目光很平和地看着顾先霖,语气也很平和,“二哥,到底是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和四哥的那点事情,我知道丢脸,不过,那毕竟是锁在房间里的私事。这样的私事,和真正的大事比起来,算不得什么,我也不会让这点事,来影响什么。”

    顾先霖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不由怔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肃然着脸道,“老五,我知道你想带着你母亲离开,只要你和我合作,到时候,我就将家里唯一上市的启新娱乐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转到你的名下,每年多给你和你母亲四千万美金零花,到时候,你和你母亲,尽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安淳没有因为他这个提议有太大动容,反而平静地说,“二哥,你说的合作,是指什么”

    顾先霖道,“是老四毒杀了父亲,又用药物控制了你母亲的精神,让她疯癫了八年了,他还对大哥家里毫不留情,大哥一家都死在飞机上,飞机失事时,那架飞机上除了大哥一家,还有他的秘书助理,管家,保镖,机长,工作人员,一共三十七人,全部死了。他还逼迫你,你一直在床上陪了他八年,奸淫兄弟,这哪一项拿出去,他都不能再当顾家的家长。”

    安淳目光变得深了,不过神色依然波澜不惊,突然如此深不可测的安淳,倒让顾先霖很看不懂了。

    安淳道,“我母亲呢你把她藏在哪里了。”

    能够说顾策霖毒杀了顾家老爷子的,只有顾策霖和安想容两个人,顾先霖如此肯定地把顾策霖的这第一大罪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那么,就说明顾先霖是确证了这件事,之后还能够找人出来作证的。如此,安淳更加确定,他的母亲在顾先霖手里,更可能的是,她已经恢复记忆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顾先霖道,“母亲是好好的,我不会对她怎么样。而且,不是我抓了她,是她来投奔了我。老五,你的母亲愿意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们这一边才是对的一方。”

    安淳道,“我想见她。”

    顾先霖道,“会让你去见的。我不是老四,对谁都下手不留情。”

    安淳心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他对付你和顾老三,但是在权势面前,诋毁兄弟似乎已经是无足轻重的事情了。

    安淳道,“二哥,我不在乎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也不在乎那四千万每年,我就只在乎我的母亲。你和四哥怎么样,我也不会想去掺合。”

    顾先霖一直肃然像是带了一个面具的脸,此时嘴角动了动,说,“但是,你母亲知道他对老爷子下毒的事情,你以为他会放过你母亲吗。这些年来,他一直让医生对你母亲催眠,而且一直使用精神性药物控制她。你还希望你母亲回去继续遭这样的罪。”

    安淳当然不想,但是,让他跟着别人一起对付顾策霖,他也是做不到的。

    所以,前一晚,在礁石上,他对着他开的那一枪,已经是极限。

    不过,安淳不会说这些,他只是垂了头,神色恍惚。

    顾先霖以为他的话已经将安淳说动了,就道,“你的母亲,就在这里,你去看她吧。”

    安淳瞬间抬起了头来,顾先霖已经按了一个按钮,他书房里一面墙的一个书柜往旁边自动移了半米左右,后面露出白墙来,顾先霖过去用指纹和密码开了锁,那面白墙却是一道门,被顾先霖直接推开了。

    后面出现了一个楼梯,顾先霖说,“你的母亲,就在楼上,我们上去吧。”

    安淳心里是有着警惕的,不过想到他来顾先霖这边,顾家主宅那边是知道的,顾先霖在这时候,一定不会捣鬼。

    所以,他选择了从楼梯上楼。

    顾先霖跟着他一起上了楼,然后顾先霖又打开了楼上的一扇门,安淳走了进去。

    安想容坐在床上发呆,抬起头来,就看到了安淳,她在愣了一下之后,激动起来,“淳儿。”

    安淳看到他的母亲坐在里面的小床上,在狂喜之后飞快地冲了过去,一把扑到她的身边,将她紧紧抱住了,“妈,妈妈,妈妈”

    无法克制,两人都流了眼泪。

    安想容摸着安淳的脸,道,“乖儿子,你都长这么大了。”

    安淳狂喜地道,“妈,妈妈,你好了吗,你记得我了吗,你记得我是不是,你认识我,你认识我啊”

    安想容看安淳一遍遍地重复着,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不由更加心酸,眼泪一直流,哽咽道,“嗯,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不记得你,淳儿,你是妈妈的一切啊。”

    安淳将脸埋进她的颈子,只觉得他的母亲好了,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乐意的,“妈”

    顾先霖看两母子说话,就出了门,将门也拉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回学校了,为什么假期这么短,在家真的不想回学校。

    今天二更,下午还有一更。过了这个坎,淳哥儿就会明白对自己重要的是什么,而四哥也明白说一个爱字并不难。

    更新了星辰的轨迹最后一章,皇帝陛下有出现。有追这篇文的,可以过去看看。

    、第六十一章

    顾先霖走了,安淳才开始细细问她母亲是什么时候清醒的事情。

    安想容说她是一个月前就迷迷糊糊记得些东西了,因为她那一阵肠胃不好,冯医生给她开的药,她吃了总是吐,冯医生只得作罢,让她那段时间先停了药。

    她就是那时候开始,精神上就有些懵懂的清醒了,只是清醒的时间很短,甚至有些时候只是一晃神而已。

    安想容是个聪明的女人,在她有了一些以前的记忆后,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依然装着很糊涂。

    只是,他后来就自己很注意再不吃药,虽然时常头疼,精神错乱的时候也有,但是清醒的时间也稍稍长一点。

    从最开始的一晃神想起一点什么,到后来看自己的过去像是雾里看花,在冯医生走了之后,因为对她的治疗彻底断了一阵,她的记忆就更清楚了很多。

    她还知道安淳住在疗养院的事,也知道顾老四通过控制她来控制安淳。

    所以,她才一言不发地自己从疗养院里出来了,不过出来没多久,就因为病发了,不知道是晕倒了,还是自己犯病成了痴呆状态,后来醒过来,就看到了顾老二。

    安想容自然知道顾老二不可能那么运气好,她一出去,他就不能够捡到她,最可能的是,顾老二在疗养院里也有眼线,所以是眼看着她离开了疗养院,然后出现带走了她。

    安淳听了她的解释,又担心起来,“妈,你并不是彻底好是不是”

    安想容点点头,“我想是的,我还是有些事情想不起来,有时候头又疼得厉害,有时候又突然晕过去。”

    她说着,很是担忧地看着安淳,“淳儿,妈妈这个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痴傻发疯过去了,所以现在有事情,一定要交代你。”

    安淳目光坚定地看着她,“妈,你不要这样说。我会去找好医生,来将你全部治好的。我们离开顾家,过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离开顾家,过自己的日子,一直都是安想容的梦想。

    安想容道,“一下子八年就过去了,你都长这么大了。我一直想的都是离开顾家过日子,等事情完了,我们就走。”

    安淳问,“现在我们就可以走,还需要等什么事完”

    安想容道,“现在老二要和老四斗,还不知道老三是不是也在暗地里等着两人两败俱伤,最后出来捡便宜。我们现在走,哪里走得掉,只能等他们分出个结果来了,我们再走。”

    安淳道,“妈,我们何必掺合到这个事情里去。我们走得远远的,不好吗不要顾家的任何东西,以后我养你。”

    安想容拽着他的手,“那也要走得掉才行。这八年,我什么都不知道,顾老四到底是怎么对你的,他就是个和他家老头子一样的变态,他是不是一直折磨你。我们要走,走得掉吗。老二说,他一直把你当女人用,他们一家的变态,就这么折磨我们母子。”

    安想容说得咬牙切齿,老爷子当年那么对她,她尚能忍,谁动她儿子,她就要和谁拼命的。

    安淳知道他母亲恨着顾策霖,是顾策霖害了他母亲八年,但是,现在要他恨他,他居然恨不起来,只是觉得难过。

    他伸手抱住了安想容,哀求道,“妈,我们悄悄走吧,走得远远的。”

    安想容却说,“能走到哪里去,你还在读书,你已经在s大读数学博士了是不是,老二说的,他说你很爱学习,很争气。”

    安淳道,“不要学位我也不在乎的,当初读研读博,只是我不想回家工作而已,要是工作,又要牵扯到顾家一团烂泥里。妈,我可以放下一切的,我带着你走,这些年,我也有些积蓄,再说,你以前也存了些首饰在银行里,还有,我一个同学做生意,我也入了股,钱够我们花了。即使治病,也是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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