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家家都有难唱的曲，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某高级花园小区，小洋楼的二楼里发出一声惨叫。
“嗷唔———！姐，元姐，我的圆圈儿大亲姐哟！你不要丢下我！我舍不得你啊！！！！！”程仁树袋熊一样抱着元鑫不撒手，声声凄惨，句句悲痛。
元鑫也作痛心疾首状抱着程仁“我的傻妹子哟！姐也舍不得你呀！我要是走了，你可怎么办哟？”
元一被吵得头疼欲裂，但又左右为难。
刚刚元妈妈打来电话，让元鑫回家准备上学的事情，别就知道在外边疯玩。元鑫今年刚高中毕业，从s市考到本市的b大，所以趁暑假就溜过来投奔她哥。可还有一个月就开学了，新生还要提前到校报道军训，元鑫毕业的手续还没办完呢，至于上大学，更是什么都没准备，找他哥也是偷偷跑出来的，就带了几件衣服轻装上阵。
元鑫这一走，程仁急了。他在这住的好吃好喝，比在家里都舒服，方便省钱，上班又近。而且元一对他特别好，他很喜欢元一，又温柔又体贴，做饭也好吃，长得也帅，他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比那个有洁癖的哥哥不知道好多少倍。鲍鱼龙虾吃多了，再去吃大饼子窝头，傻子都不愿意！
两人抱一起哭成了泪人，一起眼红红哀怨地看着元一，元一心下不忍，但也无可奈何，好言相劝“丫头啊，我不是要赶走程仁，但你说这孤男寡女的同住一室，好说也不好听啊！我倒无所谓，程仁是女孩子，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元鑫不屑“有什么的，这都什么时代了，谁还在乎那些！”嘴一瘪，委屈的跟什么似的“再说，程程又不会照顾自己，他自己一个人怎么活啊？”
程仁大大地点头“对，我不在乎！”元鑫说的对极了！
元一看元鑫那模样，跟程仁他妈似的，活脱脱一出托孤的戏码，觉得好笑。“要不这样？我在附近看看有没有空房，帮他找一处，程仁先在这住着，等房子找到再搬走，可以到我这来吃饭。”说完顿了下，补上句“房费我出。”元一泪奔，像我这么善良的人何处找？
还没等程仁说话，元鑫断然拒绝“不行！程仁只能在这住，你就放心他一个小姑娘家家自己在外边住？住一天也是住，一个月也是住。现在社会多乱啊！咱这小区安全保险，邻居也都是知根知底的，况且不住在一起，程仁出事了你都不知道，怎么像人家爹妈交待？”咄咄逼人指着他哥“你能负起这个责任吗？”
元一愕然，被元鑫霸王花的气势震住了，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成他监护人了？！再说，他爹妈什么时候托付我照顾程仁了？
程仁看元一瞪大了眼睛不说话，又伤心又难过，悲戚戚地问元一
8、第 8 章
“元哥，你是不是讨厌我才不肯让我在这住的？”
程仁可怜见的，像只被遗弃的小狗。元一觉得自己真好像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浑身泄了气，妥协道“我不讨厌你，算了，你就在这住吧！”
“哦耶——！万岁！万岁！”两人一顿欢呼，跟庆祝新中国成立似的。蹦蹦跳跳地跑到元一身边，左右两边一人赠送个香吻。
程仁高兴地不得了，捧着元一的脸，又奉送个意外大礼，对准元一的嘴就狠狠亲了一大口，撒着欢儿跑了。
元一傻眼了，老脸通红。
元鑫也呆了一瞬，然后□，老神在在地搂着他哥肩膀问道“哥，感觉怎么样？什么味儿的？”
元一窘得连脖子耳根都红彤彤的，推了元鑫一把“死变态，离我远点！”
“哇哈哈哈哈…”一阵爆笑。元鑫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哥，你太清纯了！”
元一恼羞成怒，拍飞元鑫，气势汹汹回房了。他脱力地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吧唧吧唧嘴，自言自语“软软的，水果味。”想着想着神智有些飘渺，他赶紧甩头，把不纯洁的想法甩出去，自嘲地笑道“我也变态了不成？程仁把我当哥哥而已，我怎么能有那种下流龌龊的想法。”
龙翔和程嘉各自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落座。隔着小桌对视，一副谈判的架势。两人一问一答。
“为什么跟踪我？”
“饭店又不是你家开的，我碰巧去吃饭而已。”
“窃听器是怎么回事？”
“什么窃听器？我不知道！”
“看见我跑什么？”
程嘉冷笑“谁跑了？看你倒胃口想换个地方吃饭而已。”
“你是哪个组织的？”
“自保部的。”
“你上头是谁？”
“天王老子。”
“你有什么目的？”
程嘉装傻“啊？啥？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啊！你大点声！”跑向沙发趴在沙发上把脸埋进里面，双手捂住耳朵大喊“我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你说什么我都听不见，啊啊啊啊啊啊啊——————！”
“……”
龙翔脸一沉，眼神阴冷，走过去一把抓住程嘉的手腕，连拖带拽地拉起来，隐约能听到骨骼的咔咔声。“你到底是什么人？”
程嘉吃痛，死活不服软，继续嘴硬“什么什么人？好人！”
龙翔了然，回屋找出一捆麻绳。
程嘉见状不妙，一蹦老高朝门口跑去。“娘喂！杀人了！救命啊！”
龙翔一个箭步把他拽回来，程嘉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好在他反应快，连滚带爬灵活的跟泥鳅鱼一样滑不溜丢，龙翔竟一时奈何不了他。
突然，程嘉发现了什么，站住脚不跑了，猛一回身，出手制止，大喝“等一下！”
龙翔看他气势汹汹，一个反
8、第 8 章
映不能，竟真的不动了。
程嘉指着书架质问“书架里第二格左侧第八本书“鬼吹灯”，怎么跑到第三格右侧第十三本了？”
龙翔被问得一愣，老实回答“我放的。”
程嘉恼怒，大步走向书架，把鬼吹灯放回原位，训斥龙翔“这么大的人了一点规矩都没有，东西怎么能乱放？！从哪拿的就不能放哪去？！”
没等龙翔做出反映，程嘉又一惊一乍道“哎呀！我放这上的白色小玉猫呢？”
龙翔又一愣，想了想，有些不自然地回答“抓耗子去了！”
程嘉炸毛，什么素质啊涵养啊全不要了，破口大骂“放你妈的罗圈屁！那玩意鬼上身了？还去抓耗子，那耗子是你变的？！你当在拍蓝皮鼠和大脸猫啊！我说最近怎么总是怪怪的，像缺了点什么似的。”
程嘉抓起龙翔的衣领“你说你把我猫弄哪去了？把猫还我，不然我跟你玩命！”
被程嘉这么一打岔，龙翔有点乱。
他一次闲着无聊，看程嘉那满满一书架的书打算拿一本打发打发时间，谁知道在拿书的时候不小心把书架里摆的玉质小猫弄掉地摔个粉碎。他知道程嘉的怪癖，丢了什么东西指定炸毛，为了避免麻烦他决定毁尸灭迹，把小猫扔掉了，然后当什么都没发生。
而程嘉最近似乎很忙，神神叨叨的也没顾上看书架，渐渐地龙翔把这事就忘了，谁知今天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发现了。
说实话，龙翔挺懊恼的，也怪自己手欠，没事看什么书呢！但又觉得程嘉有点神经过敏，不就一个拳头大的小玉猫吗，满大街都是，至于要死要活的。
他自认理亏，任程嘉抓着衣领，强忍怒气。程嘉比他矮一头，瘦一圈，踮起脚也抓不起来龙翔，还得仰视他，气势减了大半。
龙翔低头看他，用十分平静的语气叙述着事实“摔碎了，扔了。”
“轰——轰——轰——！”程嘉只觉五雷轰顶，不可置信的看着龙翔，受到巨大的打击，浑身泄了力般滑下去滩成一堆，似乎接受不能，口中喃喃“碎了？没了？”
龙翔没扶他，任他倒下。“嗯，没了。”
程嘉神情恍惚“真没了？”
“真没了。”
程嘉目光虚浮，怔怔望着前面的空气，好想那有个人似的，语无伦次地说道“姗姗，你送我的猫跑了。4年了，你是不打算回来了？我都等你四年了！呜呜，猫不见了，没有了，你是不是也不回来了？不回来你倒打个电话告诉我啊，省着我在这傻汉子等苶老婆，得等到啥时候是个头啊？！”
龙翔听出点端倪，这猫原来是定情信物，有些愧疚。
他蹲在程嘉面前，拍拍他肩膀以表安慰“多少钱？我赔。”
程嘉没有看他，抬起胳膊食指虚指
8、第 8 章
门的方向，嘴唇轻吐“滚！”
龙翔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不用程嘉说他也想滚了，这地方，他是没法住下去了。再不舍那饭菜也没辙，和神经病住一起劳心劳神，累死！
龙翔走到门口，却反应过来程嘉跟踪自己的事没问明白，事关重大，不问不行。
回头看程嘉半死不活的样子，觉得这个时候还来硬的不太人道，那就软磨硬泡，熬审，既然已经崩溃了，那就崩溃的彻底些吧。
于是龙翔又折回来，蹲在程嘉面前，尽量让语气柔和一点“你为什么跟踪我？有什么目的？”
“啥？”程嘉眼神游移不定，最后定在龙翔的脸上，反映有点慢。
龙翔难得耐心重复“你为什么跟踪我？有什么目的？”
程嘉盯盯望着他，良久，突然身上跟着了火似的，用尽全身力气推着龙翔，暴走“滚！你滚啊！把猫给我找回来！你还我猫！”
龙翔任他排山倒海地推搡自己就是纹丝不动，抓住程嘉肩膀把他稳住，说道“我不滚，你告诉我我再滚。”
程嘉挣扎了一会挣不开，放弃抵抗，双手抱膝，把头埋进手臂里呜呜哭了起来“你怎么这么讨厌啊？我求你，你走吧。呜呜，我不想再看到你。”
龙翔不耐烦，脸色也变了，竭力控制着手中的力道，抱住程嘉的头，迫使他抬起头来，盯着程嘉通红的双眼问“最后一遍，你为什么跟踪我？有什么目的？”
程嘉浑身一抖，瘪了瘪嘴，哭不出来了，一副软塌塌的模样。可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软，夹带着浓重的鼻音“高远，芳龄28，蓝天孤儿院长大，14岁当兵，17岁转业后上了三流大学，因救龙五一命被龙五认了干儿子，现在是大家公认的龙五的继承人。”顿了顿，接着道“你认识这人吗？”
龙翔脸又黑了一层，手上用力，像要捏碎程嘉的骨头“你查我做什么？”
程嘉虽然肩膀疼的紧，却不喊疼，只委屈的低下头，小声反驳道“这人是你吗？你叫高远？你是龙翔！”说完蓦地抬头，毫无情绪过度，变脸似的，眼里闪满精光“没错，你是龙翔，可龙翔不是你。”
龙翔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用五彩缤纷来形容了，眉头皱得能夹好几根筷子“你什么意思？”
程嘉为取得阶段性的胜利洋洋得意。抬手擦擦鳄鱼的眼泪，嘴撅的老高凑近龙翔，嗲声嗲气“龙爷，您弄疼我了！”
两人鼻尖的距离只有一厘米，程嘉说话时热气喷到龙翔脸上，热腾腾的带点哈密瓜的香甜。龙翔为之一怔，松手放开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程嘉。
这人太难缠了，说话来回兜圈子。不按套路出牌，疯疯癫癫，没正没经。龙翔是真的真的想暴揍他一顿，却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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