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里有空。
“是吧，小言…果然工作更重要吧。”莫寒启满脸苦笑。
“寒，这个时间，现在在上自习吗。”忽的打断话题。
他记得那时候比自己高了一个年级的莫寒启为了见他一面和他一起上自习，一起度过的枯燥无味的时间，因为这个人而变得不同。
那时候自习课他假装找位子，便正好坐在了齐言身旁。可是很奇怪，哪有人上自习课什么也不带？他却一脸笑的温柔。
“齐言？带了笔吗？”王子殿下笑着说完才发现自己讲错了台词，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叫名字。却笑着解释“上次是我不小心撞到你的。”
齐言这才记起那一次的篮球赛，其实他早就没放在心上。只是笑笑，将自己笔袋里的钢笔给了莫寒启。
王子殿下自己在旁边转着笔，忽的一下把整只笔转飞出去了，最后不好意思对着齐言说了声对不起。齐言只笑了笑，说“没关系。”
其实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说的是不用的话，请还给我。
莫寒启一眼就看出齐言到底是什么小心思，却也因为这样偏偏老是缠上他。有一次齐言和陈樵走在路上，莫寒启假装去找陈樵，最后却给齐言塞了一张纸条。
那一次算是第一次约会，齐言在天台上看见带着眼睛正在画画的莫寒启。
“你在这画画吗？”
“恩。”微笑着，他手上的素描纸上是线条凌乱却一眼看得出来的学校大楼，草稿已经画的很传神了，比例和细节也处理的很好。那些仔细一看略略有些凌乱的线条似乎也只是因为他那双灵动的手和飞越的思路，显得格外不羁。
才知道这个人特别的一面，不单单是打篮球。
莫寒启是出身豪门的少爷，兴趣是画画，只能当做玩玩而已的东西，却被他奉为信仰。
他说他以前去过国外，看过画展，想要成为那样的自由画家。齐言第一次那么贴近这样的他，不敢去看那双眼睛。
那天晚上，齐言做个一个梦，梦见第一次在天台上和莫寒启见面。他温柔笑着，对自己说。
“齐言，我想要成为一名画家。”
齐言看着眼前的人，第一次发出心底的笑“我相信你。”
莫寒启说“这是我的秘密，只告诉你。”
虽然不解，这样的梦想为何只能是秘密，齐言却很认真回答对方“好。”
“等到我成为画家的时候，请你，来看我的画展。”
微风轻轻吹拂起莫寒启额前乌黑柔软的头发，王子殿下的笑容温柔的仿佛可以流进心扉。齐言，其实是一个多么不相信未来的人，却笑着说“好。”
只是现实却是，莫寒启总是和他抱怨一些琐碎的事情。他们昨晚打电话时候他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齐言，要是能回到以前的时候就好。”
齐言最后只尴尬的笑了笑，可是，人总是活在当下的。
比如他在第二天一早乘地铁时候就很是不幸遇上了凌沐晨。
这就是当下——残酷的现实。
第7章 art07上司
拥挤的地铁站，尤其在这个时间段，无论是学生或者上班族，简直是“齐聚一堂”，但是似乎还是很不可思议。
他在心里暗想这很不科学好吗？大少爷也坐地铁？
其实起初他是打算假装完全没有看见对方的。谁知道—— “那个齐言对吧，你在这里啊。”说这话时候凌沐晨却已经发现了他，正有些慵懒站着，双手无所谓的交叉环抱着，一双细长的眼睛毫不留情冷冷扫在齐言身上。两人之间距离不过五厘米。
虽然语气很淡，虽然声音也不大。却气势十足，贵族范也是如此。
这样的人，大概比较适合远观，齐言那时候就在心里想，要是谁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大概也受不了这样的脾气。
“你好。” 齐言不太情愿的抬头看向凌沐晨，就是这个刹那，对方一双细长的手突然横扫过来，一下子搬开了齐言的脑袋。
“你，干嘛？”齐言本来就不太想理会凌沐晨，一个人不动声色朝后边靠了靠。眼前的凌沐晨身上穿着一身帅气的休闲装，鼻梁上还架着副墨镜，果然是走到哪里都引人注意的美男子，即使在地铁上同样可以听到不远处年轻女孩在暗地里细细讨论。
可是这与齐言何干？齐言多希望和这个人远点。
“齐言，这个态度未免不太好吧？”凌沐晨透过墨镜，目光正冷冷阚泽齐言，“我可是你的上司。”
“貌似现在还不是吧。”齐言面无表情回头看了凌沐晨一眼。他自认为只是在说实话。
“哦？”居然这么对自己说话…凌沐晨低眼扫了齐言一眼，那一头有些蓬松的小短发一下子映入凌沐晨眼底目光再继续往下，不过是一身很普通不过的蓝色西服，虽然不高档也不是名牌…穿起来还略带些松松垮垮，…看起来根本就是高中生。
站在马路上，只怕也不会被人多看一眼。
那么为什么凌沐晨就是觉得心里有着莫名微妙的感觉。可能欺负齐言确实会让他觉得开心——从没见过哪个人能有着这种相似的淡漠，淡漠到好似对一切都不在乎。这不是很有趣吗？
“齐言，你每天都坐这班地铁吗？”
“是…是啊。”不然走去公司吗？齐言已经被站在自己背后凌沐晨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几乎全身上下被冷冷扫过的目光弄得整个人都觉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是错觉吧？他总觉得凌沐晨会扑过来一刀子捅死自己？笑着“不好意思，地铁就是这样……很挤的。”
加快步子朝前边挤了挤，因为地铁里人实在太多，想往前也不是往后也不是…他这么走了几步，整个人几乎就贴上了站在前面的人，好在那人下了车，齐言整个贴上车门前面。
他自己都没太注意，凌沐晨忽的一个转身，也不知道从那个“细缝”里钻了出来，一下子站到齐言前边。这男人双手撑在门上时候，齐言整个人就被“抱”在他怀里似的。
“你？…”
“这边稍微宽松一些。”
“哦、哦。”点点头，齐言微微抬了下脑袋，额头正好撞在凌沐晨下巴上。
“低头。”凌沐晨面无表情看了齐言一眼“你的头发弄得我不舒服。”
“不好意思…”顺从的按照他的说法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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