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高举轻落,没舍得下狠手,仍把李寄疼得动弹不得。周泽打完,给一片淤肿的地方盖上冰凉的毛巾,李寄趴在枕头上把李家那帮人骂了一遍。
“行了。”周泽把李寄汗shi的衣服扒了,仔仔细细地上好药,把他的上半身塞进被子里以防着凉,“这次挨了打,下次就心狠点。”
李寄拢住被子,两条长腿微微分开瘫在床上,比平日“翘”了不少的屁股抹了shi漉漉的药膏,晾在外头等干,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32
次日清晨。
李寄在床上趴了一晚上,趴得腰酸背痛四肢发麻,强烈要求要起床,下楼去吃早饭。
周泽用怀疑的眼光打量他,指出这种行为叫不自量力。
李寄不屑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股,肿得厉害,但没有开放xi,ng伤口,不怕与布料接触摩擦。坐虽然是够呛,走最多有点疼,于是非常豪迈地一掀被子,身残志坚地起了床。
果然一动就牵扯着挨打的地方,起立行走间钝钝的痛,但尚能接受,李寄便浑不当回事,套上睡裤往卫生间走。
周泽挑了挑眉,没提醒他。
浴室面东,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李寄面朝阳光,咔吧咔吧地活动了一通手脚,终于舒坦了几分。
这么好的天气,适合出去转一转。李寄边想边抬眼往镜子里一看,自己打消了出门的念头——昨晚周淳掴了他不少耳光,此刻两侧脸颊上俱留着发青的指印,很不适合见人。
“靠,打人不打脸,周淳这恶趣味。”李寄对着镜子不满地控诉,选择xi,ng遗忘以前从“掌嘴”这种事里获得的快感,老大不高兴地洗漱。
周泽抱着臂,听见了李寄的话,一边眉毛动了动,神情莫测。
他倚着浴室门框看了一会儿,忽然凑上前,从身后搂住李寄,手掌自然而然地探进睡裤前头。
“啊……搞什么?”李寄正在洗脸,胡乱搓了满脸满手的ru白色泡沫,眼也睁不开,不自在地扭动。
“不准动。”周泽压低声音,用上命令的口吻。
这种语气比什么都管用,李寄颤了颤,闭上了嘴,睡裤里那玩意儿在周泽手里迅速地bo起了。
他飞快地冲掉泡沫,两手撑着面前的镜子,在周泽的揉弄下很快发出细细的呻吟。
周泽对着李寄的后颈又吻又咬,从镜子里观察他的表情。李寄不想直视自己染上情欲的脸,偏开了视线,周泽却又抓着他的下巴扭回来“给你点甜头,想不想要?”
怎么突然这么好?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j,i,an是有可能,但j,i,an他还用先让他爽?
李寄颇有点警惕地想转头,却很快沦陷在快感里。
镜子里的两人紧紧想贴。身后渐渐被一个灼热硬挺的东西顶住,硌得青紫的臀rou发疼。男人的手却又在前端给予极致的甜美,以至于身后的痛,都成了快感来源的一部分。
早上的身体本就兴奋,rou木奉顶端溢出的黏液很快沾了周泽一手,使 动的动作变得更为顺畅。
主人的馈赠来得莫名其妙,李寄起先还试探着问了两句,到后来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快到的时候,周泽把他的上半身压在了镜子上,下身隔着裤子用力地顶弄。男人坚硬的胯骨和小腹不断撞在红肿不堪的屁股上,疼得实在厉害。
李寄被前后又疼又爽的刺激扯得意识不清,回过神来时,已经泄在了周泽的手里。
“来舔。”周泽把人翻过来,沾满j,,g液的手指放在李寄面前。
李寄在高潮的余韵里不住战栗,颤抖着去舔周泽的手指,又被摁下去含男人勃发的欲望。
两人就这么笼在明媚的阳光里厮混。
周泽把一条腿跨过李寄的肩膀,压着他往胯下深深靠近,脚跟便不时抵着李寄的屁股揉动。
李寄“唔唔”地抗议,却没法挣扎,被玩得难堪。费了好半天功夫让周泽s,he出来,立刻喘息着抱怨“主人,太过分了……好痛……”
“不爽吗?”周泽用半软的xi,ng器点了点李寄shi润的唇,嘲道,“不像不爽啊。”
李寄抿着嘴唇不作声,周泽又问“主人好么?”
李寄“?”
今天好奇怪啊?!
李寄疑惑地看了两眼周泽,没回答。周泽放他站了起来,却还一个劲地逼问,李寄最后只得说“嗯,谢谢主人。”
周泽满意了。
两人出了浴室,李寄趴回床上,总觉得周泽哪根筋搭错了,忍不住问“为什么突然……”
周泽坐到他旁边,正隔着柔软的睡裤轻轻抚摸肿胀的地方,闻言动作一顿,轻描淡写地说“就是让你爽一下,还不行?”
“呃,不是。”男人的手摸个不停,李寄不安地动了动,不问了。
谁知过了半分钟,周泽忽然又开了口“因为你这屁股肿得特别诱人。”
“可惜,真要做起来,你肯定很受罪,还是算了。”
李寄没听出其中的欲盖弥彰,先是被前一句话调戏得一僵,又被后一句话戳了下心窝,安静地埋回枕头里不动了。
养伤的第一日困在三楼下不去,非常无聊,加上好天气的衬托,更显郁卒。李寄不能坐不能躺,跑跳也不行,成了一头行动不便的困兽。
他的手机还在庄思思那里接受“检查”,没人提什么时候还给他,李寄也不敢问,生怕真查出点什么,再讨一顿打。
李寄有心去书房找点书看,或者在三楼溜达溜达,又不太敢出房间——他现在对周淳,实在是有点怵。犹豫了半天,李寄试探地让周泽出去看看。
周泽看了他一眼,眼角带上了一点笑意,欣然出门侦查。转了一圈回来,结果周淳今天在别墅里办公。于是,李寄的活动范围彻底圈死了。
李寄扑倒在床上,浑身低气压。
奇怪的是,与此同时,周泽的心情似乎一直很好。
李寄趴在床尾用iad上网东翻西翻,周泽坐在窗台前写东西。李寄偶尔朝他看,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从他脸上看见了某种诡异的神情。
李寄左一眼右一眼,到最后干脆侧身撑着头,研究了一会儿周泽的表情,奇怪地问“你y恻恻地在笑什么?我挨打,特别值得高兴?”
“不是,别瞎想。”周泽随口说,手里的钢笔刷刷地在纸上划过。
李寄一脑袋问号,周泽奋笔疾书了片刻,忽然没头没脑地开了口“阿寄,这次周淳罚了你,你是不是怕了他?”
“呃,问这干嘛?”李寄一愣,思忖着回答道,“谈不上,有一点吧,过一阵就好了。”
周泽点点头“我就是笑这个。”
李寄不满地蹙眉“这有什么好笑的,谁被这样罚一顿都得怕三天吧。”
“不是冲你。”周泽头也不抬地继续写着,嘴角的弧度却忍不住加深,“冲周淳,幸灾乐祸而已。”
“??”李寄看奇葩似的看了周泽半天,完全搞不懂他的脑回路,最后只得出周泽今天不正常的结论。
李寄摇摇头缩了回去,转了个方向看屏幕。
周泽用钢笔头敲着纸面,偏头去看李寄的侧脸,愉快地想——
33
在屋里关了两天,李寄屁股上的肿退了,却仍有大片一碰就疼的淤紫。好在脸上的指印消了大半,颧骨上淡淡的一抹青,对外谎称是躺着时手滑,被手机砸了脸。
终于能下楼吃晚饭,李寄按着木质扶手,顺着楼梯往下走,一边为重见天日感到轻松,一边又为要见周淳觉得紧张。
李寄不禁朝旁边瞥了一眼——周泽这家伙非常可恶,这两天时不时就要提起他被周淳揍的事情,特别是上药的时候,一边揉一边说,搞得他条件反s,he地一听到“周淳”就屁股痛,到现在还心里发憷。
两人到餐厅的时候,周淳已经在坐在桌边了。庄思思站在一旁作汇报,桌上堆了一堆资料。
周淳看了眼李寄,微笑着问“怎么下来了?”
周淳被周泽刻意强调过的余威深长,李寄面对他时颇不自然,低垂着眼回答道“不想一直待在房间里。”
周泽随手拉开椅子,坐到周淳对面,坐等上菜。李寄没料到庄思思也在,这下当着外人的面,特意去拿垫子似乎很奇怪,可要就这么坐又实在坐不下去。
李寄按着椅背,犹豫了两秒。桌子对面的庄思思适时停了汇报,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绕过来,递过来一个手机,“不好意思呀,寄少,侵犯你隐私权的罪魁祸首,是对面喝咖啡那个,不要打击报复我啊。”
不提这茬,李寄都快忘了他的手机在庄思思那里接受“检查”。他接过来按了两下,手机并没有什么变动,通讯录里李家人的号码一个没删。
李寄下意识地看了眼周淳,默默把手机揣了起来。
庄思思给完手机,施施然整理了文件,转身走了。李寄松了口气,去一旁摸了个软垫回来。
饶是坐垫松软,坐下时也一阵钝痛。李寄小心翼翼地往下曲腿,没等坐稳,周淳忽然开口道“晚上跟我去一趟‘滩涂’。”
“我?”桌子这边的两人同时抬头。
周淳没看他俩,语气平淡地解释道“阿寄和我一起去。九点,‘滩涂’的老板要开场公调。听说有李家人要去看,我索xi,ng约上了原三。”
“原三?要和李家摊牌了?”周泽坐直身体,眼底透出一丝不快,“叫上阿寄做什么?”
李寄皱了皱眉,迟疑道“我以为暗中站边就可以,就让李家和原家撕,咱们何必下场?”
“还不是因为你那通电话?”周淳挑眉看他,晃着手里的杯子,“当时不客气的话已经说尽了。这时候还不挑明立场给所有人看,就是露怯。”
那天从周淳踏进包间的那一刻起,李寄就懵了,几乎是大脑一片空白地听着周淳接电话,当真没留心他说了什么。现在想起来,这立场早就没疑问了。
李寄不敢就这个话题往下说,默默接受了安排。旁边的周泽没这么好说话,不满地嘲道“你自己去不也一样?看个公调还得拉个伴,怕原三把你怎么着了?”
“啧。”周淳不以为忤,笑着反问,“吃醋?”
“吃你妹。”周泽眼角一跳,反唇相讥,“阿寄养伤,你自己去。”
周淳慢条斯理地拉长音调“没有妹妹,就一个口是心非的弟弟。”
“你俩打什么机锋?”李寄奇道,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转,“这两天说话怎么总y阳怪气的?”
周泽立刻闭了嘴,李寄额头上一排问号,转身看他,不慎牵扯到伤处,立时龇了龇牙,发出“嘶”的一声,伸手撑住椅面。
周泽眉心一皱,飞快地在他肩上扶了把“坐着还不安分,嫌屁股不够疼?”
一边说,周泽还一边以警告的眼神去瞥周淳。周淳笑了笑,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豁然道“这样吧,阿泽也去。咱们仨,也好久没一块去‘滩涂’玩了。”
“滩涂”还是老样子。
彼时还未到九点,大厅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未开大灯,展台上空荡荡的。
今天老板亲自上场,实属难得。人比往常多,成群地散在周围,气氛热烈,却没有平常放肆。do们和谐地聊着天,sub们安静地待在主人身边,单身前来的也没有四处撩闲,各个翘首以盼地等着开场。
李寄踏出电梯时,颇有点物是人非的感慨。
周淳走在前面,径直穿过人群,寻了一处沙发坐下。周泽跟过去落座,李寄则走在最后,侧头环顾四周。
许久没来,有种微妙的兴奋感。
一行三人穿得正经,俱是身高腿长,挺拔英俊,一路进来已经吸引了不少目光。等三人坐下,更有许多人有意无意地靠拢。
周淳和周泽已经旁若无人地开了酒。李寄坐着软沙发也屁股疼,便不大动,仰靠着沙发背,懒洋洋地四处看。
打眼看过去,这三人关系不明,有不知底的小sub以为新来了三个do,蠢蠢欲动地往这边瞟。
有的瞟得太明显,便被身旁的人揪着掴了一耳光。好在大厅这头全是卡座,不便走动,所以人少僻静,没人注意到这响亮的巴掌声。
“贱货,乱看什么?”李宇珍收回手,不耐烦地去踩脚边男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