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清不是个没有自控力的人,但今天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这么的急不可耐,简单冲了个澡出来就把杜书遥压在身下,他甚至第一次看到了杜书遥波澜不惊的眼里闪过的惊讶。
“陆先生”陆振清用自己的一只手把杜书遥的双手压在头顶,杜书遥以为他又要像上次一样,那个勒痕至今还没消。
杜书遥用略带祈求的声音说道。
“叫我的名字。”不然我就把你绑起来,当然陆振清没有说出来后半句。
“……”
看他迟迟没有动作,两只眼里毫无焦点的看着自己,陆振清轻咬住杜书遥的耳垂,一点一点的吮吸玩弄着,末了在他耳边轻轻说,“叫不叫?”
说完,下身隔着薄薄的浴袍充满侵略性的一顶,温柔又带着威胁。
几乎没有经历过□□的杜书遥哪里经得住陆振清这样的挑逗,光是被他□□耳垂自己都快要奔溃了,不妥协只怕不好受的是自己。
“陆陆振清”
陆振清听到杜书遥不情不愿的从牙缝里挤出自己的名字,眼里还写满了屈辱,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很好,如果没有前面那个字更好。”说着,陆振清在杜书遥脖颈上留下两颗草莓。
杜书遥想到上次陆振清也是在同样的位置留了吻痕,害得自己出了大糗都不知道,连忙推了推陆振清。
陆振清大概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他很喜欢通过这种方式来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但想到杜书遥身份不同,就没有再执着下去,转战到杜书遥的腰上。
自己最敏感的位置被对方亲来亲去,杜书遥一边很想反抗,一边又十分享受,他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一个没有什么感情的人都会有反应。
“唔……”
杜书遥第一反应是捂上自己的嘴,却想起来自己的两只手正被那个人按着,他挣扎了几下都无果。
陆振清把大大小小的吻痕就在了杜书遥腰上之后,终于放过了那里,从床头拿出一瓶新的润滑。
今天陆振清好似耐心了许多,至少比起上一次,今天就像换了一个人。
“关灯”杜书遥脸红着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陆振清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着他的伟大事业,深一下浅一下的吻着杜书遥两条修长的大腿内侧。
和上次不同,上一次陆振清粗暴的让他根本来不及多想什么,而现在——他和陆振清两个人赤诚相见,房间的灯大开着,陆振清不停地玩弄,这都让杜书遥感到脸红。
“陆先生关上灯”杜书遥又一次咬着牙说出自己的请求,他甚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漏出不该有的□□。
虽然嘴上说着求,但是却不见一点求人的姿态。
“嗯?”陆振清停下嘴上的动作,双手撑在杜书遥身上,两只眼直勾勾地看着杜书遥。
杜书遥知道他的意思,这是在让自己为刚才的不听话买单啊!但这种时候,他已经放下了自尊,因为他心里清楚的很,陆振清有的是手段让自己听话。
“陆振清关灯求你”果真还是不习惯直接称呼对方的名字啊。
自从两个人有了这种关系后,杜书遥还没有好好打量过陆振清,倒是以前,他看过陆振清的一些资料。
现在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他才发现陆振清本人好像比那些杂志上更有魅力,杜书遥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不得不说,陆振清站到那里,本身就是一道风景。
在商界,三十多岁还有陆振清这种身材和脸的真不多。
看陆振清迟迟没有动作,杜书遥还是讨好般的主动吻了吻陆振清。
“这才乖嘛。”主动这招对陆振清很受用,这会让他有一种征服感,尤其是看杜书遥这种平时孤冷高傲的人现在乖乖臣服于自己身下。再不听话的宠物,也有被驯服的一天。
陆振清回吻了杜书遥一下,伸手按下了床头的开关,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台灯。
看不到杜书遥白皙的身体,让陆振清感到有点可惜。
因为做了充分的润滑,陆振清高超的技术也让杜书遥有了反应,所以陆振清手指进去的时候杜书遥没什么不适应,直到陆振清将杜书遥两条长腿架在自己肩膀上,把自己身下那个东西抵在杜书遥的穴口一点一点挤进去时,杜书遥才哼出了声。
这次陆振清很温柔,见杜书遥有点吃不消,很快就慢了下来,一点一点的在杜书遥体内研磨。
这可苦了杜书遥,但他倔强的性格绝不允许自己说出那种话,所以他是既羞又怒,看的陆振清哈哈大笑。
还好陆振清现在的耐力没那么强,很快他就动起来,这下苦的又是杜书遥。
过了良久,陆振清终于泄在杜书遥体内,而后者明显松了一口气,看陆振清没有再来一次的意思,放心的睡了过去。
陆振清拿了条薄被给杜书遥盖上,轻声关了灯后又去了书房,桌子上还有一大摞的文件等着他审,看来这次和盛前的竞争比预料中的要更艰难啊!
☆、第 8 章
这两个月无疑是杜书遥过得最舒适的两个月了,上部戏杀青后他只接了两个广告,不过这也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公司里有几个正火的明星,好点的剧本早都被别人抢走了,陈晗看着一堆堆被挑剩下的狗血剧,心里替杜书遥惋惜,真是好演员都被烂剧本糟蹋了!
杜书遥反倒没说什么,前段时间陆振清频繁找了他几次,每次都是折腾到凌晨,让杜书遥有点吃不消。
不过后来不知道是陆振清太忙了还是有了新欢,就像把他忘了一样,不过后者的可能性好像更大一些。
杜书遥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两个人还保持着这种关系,不过陆振清没有说玩腻了,他怎么能先提出来呢?万一对方一不高兴,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只是弟弟杜徵洋那边上个周末杜书遥闲在家里,正好陈晗给了两张艺术展的门票,是杜徵洋很喜欢的一个大师的展览,他本想着和弟弟一起去的,回杜家接杜徵洋时才知道弟弟一早就被陆振清接走了,听说是去游乐场了。
杜书遥把两张票扔到楼下的垃圾桶,陆振清真不像是会去游乐场的人啊!
杜书遥当然知道陆振清是真心对杜徵洋的,但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自己这个单纯的弟弟交给陆振清那个老狐狸,在他眼里,陆振清的感情甚至是对杜徵洋的一种玷污。
九月份虽然已经入秋了,但天气没有丝毫的转凉,陈晗终于在杜书遥清闲了两个月后把一个剧本拍到他面前。
“这部戏,你一定要演!”
杜书遥当然相信陈晗的眼光和能力,只是他很好奇,一部什么样的戏能让陈晗看中并且这么喜欢。
“这次是青春校园的,还是豪门纠葛的?”杜书遥随意拿起剧本翻了两夜,名字是《暗夜》。
“都不是。”陈晗摇摇头,“但我保证,这个电影,绝对能引起轩然大波。”
“哦?这么好的剧本怎么还轮得到我?”杜书遥戏谑似的说,大概只有面对陈晗这个老朋友,他才能开开玩笑了。
“颠覆太大,没人愿意演,而且……”
“而且什么?”杜书遥看到陈晗欲言又止的样子,对这个电影更加好奇了。
“哎呀你自己看吧,不过我相信你的演技,没人能比你演的更好。”陈晗自信的说。
不过这次真让陈晗说对了,杜书遥光是看了四分之一就完全被吸引了,看到后面更是直接把自己的情绪带入了进去,甚至想象着每个场景应该怎么演。
《暗夜》的编剧是个陌生的名字,导演在圈里也没什么名气,不过杜书遥曾经见过他,人很年轻,但实力不容小觑,不过这年头,有点实力的人都红不起来。
最主要的还是剧情:刚进入警局不久的荷冬在执行卧底任务时被发现,但他依然拼死把信息传递给了接头的警察。然而当警方一举端了这个黑社会组织后,并没有发现荷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另一边,荷冬以为自己面临的将会是一枪毙命,但没有。组织的太子胁迫他作为人质,并和他一起逃走了。
在逃亡的路上,两个人一起经历了生死,荷冬渐渐发现,这个人并不像他所了解的那样,并对对方萌生出一种难以喻言的感情……
杜书遥轻轻合上剧本,右手手指揉了揉太阳穴,不得不说这拍出来绝对是个好电影,结构庞大,剧情新颖,谍战动作感情戏集于一体……只是能不能播出来是个不小的问题。
杜书遥演的是年轻警察荷冬,他学过心理学,知道这是一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心理,又叫人质情节。简单来说就是人质爱上罪犯的一种心理。
这部戏,对于他对于整个剧组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没过多久,杜书遥就去试了镜,很顺利的通过了。
说起来也奇怪,杜书遥从小对一切都冷冷清清,虽然什么都会一点,但绝对称不上有什么兴趣爱好,但唯独对演戏,从他接触了开始就没有放下。
他内心太想去过别人的人生了。
等一切都定下来时,已经十月初了。
杜书遥今天穿了一件浅棕色的风衣,一会有个饭局,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这次和他合作的演员是个新面孔,至少杜书遥没见过,听说以前是个模特,叫盛江,一米八六的个子,看的陈晗都快少女心了。
杜书遥向来是个守时的人,只是今天路上碰见的车祸,所以晚了几分钟。向大家说明原因后,杜书遥自罚了三杯。
“书遥好酒量。”年轻的导演在杜书遥对面树了一个大拇指。
“哪里,导演过奖了。”杜书遥谦虚道。
“哎哎,别叫我导演,我不过比你大一岁,叫我小河就行。”蒲河拿了杯酒向大家比划道:“你们都是啊!谁都不许叫我导演。”
大家都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
“今天来呢,一是电影马上开拍了,大家互相认识一下,说实话,我们这个剧组没什么人气,也没什么经费,大家不免要辛苦一点。”
“但是,我对这部电影非常想有信心。”
“二来,是让几个主演熟悉一下,这部戏可不是念几句台词就能搞定的。”
杜书遥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说起主演,也就他和盛江两个,有感情戏的,也只有他们两个。
“好了好了,我一个一个来介绍,这是编剧吴一岛,旁边的是……”一桌十几个人被蒲河说下来,杜书遥倒是记住了好几个名字。
有几个名字感觉有点熟悉,好像听过,右手边第四个就是其中一个。
暗自想了一会,杜书遥才记起来那个名叫旎旎的女生。
“呀,不好意思……”坐在杜书遥旁边的人起身敬酒时不小心洒在了杜书遥衣服上一点,不过好在是白色的,没什么影响。
“没事,我去洗一下就好。”说完,杜书遥表示歉意后离开了包厢。
杜书遥把水龙头打开,他把洗手液打在手上轻轻的搓着,水流声很大,但还是掩不过从厕所里面传出的声音。
“嗯……不要了……”
“啊……求你……轻点……”
……
连绵不断的□□从里面穿出,杜书遥又不傻,当然能听出来里面在干什么,他本来就不是爱看热闹的人,此刻只是静静地洗着那酒的痕迹。
刚关上水龙头,一个穿着侍卫服衣冠不整的男生红着脸跑出来,他显然是没有料到外面有人,险些撞了杜书遥。想到不知道这人在这站了多久,刚才自己的声音多半是被听到了,那人的脸更红了,连抬头都没有抬,就匆匆跑走了。
杜书遥缓缓带上了手表,抬头对着镜子整了整衣领,转身却看见陆振清从里面走出来。
“书遥,你怎么在这?”
陆振清同样不知道杜书遥在这呆了多久,不过他看杜书遥的表情,刚才发生的事他肯定听见了。
“当然是来吃饭。”杜书遥不紧不慢的回答,却没发觉自己的语气中不知不觉带了一股醋意。
陆振清点点头,没有解释什么,尽管他此刻衣冠整齐,但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还是油然而生。
“书遥,怎么还不回去?”是盛江。“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