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没事就好!那你忙吧,我再给你电话!”
“我挂了啊!”
“司明哲,快点!过来这边,还有时间打电话呢你!”
苏涧溪正在不远处忙碌着,大声朝司明哲吼道。
“好,我来了!”
他说罢,便挂了电话。
电话那边,听着“嘟嘟、、”挂断的声音,握着手机的手轻微颤抖着。是苏涧溪,是他,是他的声音,一定是他,不会错的。司明镜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他找到了,他终于找到了苏涧溪。
他立刻冲出了办公室。所有的职员都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家老总如此激动地往外跑去,他们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司明镜开着车,一路飚到了飞机场,可是售票小姐却告诉他,只有明天才有飞往津巴布韦的航班了。司明镜心里小小失落了一下,不过也只有等到明天了。
他一天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中,好不容易下午下班了,他回到家时卫雨泽已经在家了,正在做饭。卫雨泽一年前毕业了,现在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
“你回来了啊。”卫雨泽把碗筷放在桌上,看到司明镜一脸喜悦,好奇地问了一句“今天有什么喜事吗?这么高兴啊!”
“啊,没啊!那个我明天要出差一趟,估计要几天呢!”
司明镜急忙掩饰道。这些年他一直都暗中寻找着苏涧溪,并没有告诉卫雨泽,他怕小泽会胡思乱想,所以也就一直瞒着,每次出去也都是找借口说去出差。
“是吗?出差啊!那好好照顾自己啊!”
卫雨泽低下了头,摆着碗筷,轻轻回了一句。只是眼底却掠过一丝失望。他怎么会不清楚司明镜一直在找苏涧溪呢。只是司明镜不说,自己也就当做不知道,不问罢了。可是卫雨泽又不是傻子,有哪个大总裁会经常出差,而且还是去那些经济落后、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呢?他心里都明白,一直都明白,只是从来不去捅破罢了。
二人各怀心思的吃着一桌饭,晚餐出其的安静,竟然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司明镜是在想着这时间怎么这么长啊,明早还有几个小时才到呢。而卫雨泽则是一个人舔着伤口,食不知味。
吃了晚饭,司明镜就赶紧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而卫雨泽一个人把碗洗了,也悄悄躲回了房间。
卫雨泽在椅子上呆坐了好久,才无力地起身,打开了衣柜,把衣服一件件往外面拿,装进了行李箱。是时候搬出去一个人住了,他累了,这些年真的累了。原来爱一个人也会爱到累的时候。苏涧溪走后,司明镜虽然对他更好了,可是他们却一直相敬如宾,除了司明镜失恋的那一夜,他碰过自己,这五年里就再也没有亲密的举动了。更多的时候,司明镜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仅此而已。卫雨泽嘲笑着自己,自己的爱还真廉价呢。他不会再流泪了,再也不会像原来那个小泽一样,经常在司明镜面前伤心地落泪,他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的枯竭,到最后连一滴眼泪都没有了。
就这样走吧,连招呼都没必要打了。卫雨泽把收拾好的行李放在床边,关了灯,躺在黑暗中,他想大哭一场,却发现任凭自己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挤出眼泪来。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心都死了,还有什么不能结束呢、、、、、、浓黑的睫毛落下,遮住了那满目的悲伤。
司明镜是焦急地一夜未眠,他睁着眼睛看着天空渐渐泛白。
终于天亮了,他赶紧爬起来,刷牙洗脸,穿戴好,拎着一个小包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卫雨泽也是一夜未曾合眼,他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然后是汽车发动的声音,他自嘲地扬了扬嘴角,始终躺在床上,没有出去看司明镜一眼。
这次又是哪里呢?非洲吗?
他昨晚看了司明镜西服口袋里的飞机票。只是已经没有太多的感受了,他早已麻木了。
他依旧按时起床,出去跑步,一个人做了早餐,一个人吃着早饭。他本来就想这样悄无声息地搬出去,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给司明镜发了一条短信。
放下手机,他看着这个已经是纤尘不染的家,打算再最后打扫一遍,把该放的东西都放好了,这样司明镜才不会找不到。
司明镜排队过安检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打开来一看,竟然是卫雨泽给他的短信。他有点好奇地打开了
“好好照顾自己,找到他了就带回来吧!”
他的心突然一阵绞痛。原来小泽一直都知道,从来都清楚他在找苏涧溪。这一刻,他满脑子都是卫雨泽,他竟然迈不开步伐向前走了,他怕这一去,就从此永远失去了小泽。这五年,自己失意时,伤心时,快乐时都是小泽陪着他,卫雨泽和他分享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而在这样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里,自己好像也被他深深影响着,感染着,无时无刻都会想到他,这就是爱吧!原来不知不觉间,司明镜已经爱上了卫雨泽,只是从来未曾发觉。
“先生,轮到你了!”
后面的人悄悄拍了拍他的肩,提醒道。
司明镜回头,冲他灿烂一笑
“我不去了!”
说罢,他跑了出去,顺手把飞机票扔进了垃圾箱。
他上了自己的车,想了想,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
那边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语气也不太好。
“澹台煜,苏涧溪在非洲南部的f城,你去找他吧!”
那边愣了一下,随即平静地回道
“谢谢,我已经在津巴布韦了!”
司明镜听了,安心地挂了电话。自己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呢,不过有什么关系,对于苏涧溪,自己或许早就放下了,只是对于当初就那么让他走掉了抱有内疚吧,所以才会找了他这么多年。不过,这以后都不关他的事了。他释然一笑,开着车向家里驶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呢,要用一辈子来完成。
卫雨泽终于把家里的一切都收拾好了,他拖着箱子,走到了玄关处,正准备换鞋子。
这时,门锁忽然转动了一下,接着打开了。司明镜出现在了门口。
卫雨泽被吓了一下,他有点尴尬地开口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回来了啊?”
司明镜没有回答,却蹙眉看着他的行李,反问道
“你要去哪?”
“我,那个,想搬出去。这里离事务所远了点!”
卫雨泽躲避着司明镜炙热的目光,找了个借口搪塞着。
“远了点以后我天天送你!谁准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