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板过来处理,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手段,白夜开了这麽多个年头了,找事或者耍酒疯的没少过,调戏男仆是最寻常的了。正转身去拿酒和果盘,才走出不过一步,突然一个身体失衡,就被拉进了一个满身酒气的怀中,腰被锁住,手中的托盘也被夺去了,完全制住一点都动弹不得。
“这位客人喝醉了吧,我们家店员不陪酒服务的。”白左航冷冷地说到,将手里的点菜单随便就往桌上一扔,趁他愣神把人一把扯回来。
没想到老板还会出手阻拦,那人看起来也是个刺头,被当面夺了面子,立刻就不干了,怒极反笑一般,“诶,看起来这b还有点後台是不是,该不会就是老板你的人吧?”
见他也是个麻烦的主儿,白左航也就顺著他认了,“嗯,真不好意思,他是我的人,不懂事驳了客人面子,今天账单全免了,权当道歉吧。”
“哟嘿,老板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但我就看中这小子了,你说他是你的,有什麽证据没,弄不好只是糊弄我吧。”
白左航恨不得泼他一脸,证据你马勒戈壁,难道还剥了给你看麽,一挑眉,把人就抱进怀里,以唇覆上,唇舌交缠,手指也插进他柔软的发间,身体更是紧贴著,另一手也探进他衣内,动作之火辣大胆让金裕豪立刻呆滞住了,只能由他这麽搂在怀里挑逗著。
谢安进门,便见得心心念念记挂著的人与别人抱作一团,本来还挂著笑容的脸立刻就黑下来了,只冷眼看了几秒,扭头就走。
白左航自然也是看见了他,但手里却还抱著一人,桌上几个闹事的还起哄著,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干脆就闭了眼,也是,本来也没什麽感情,不过好歹是金主,这样似乎也不怎麽地道。
见他这样,桌上几人也是自讨没趣,叫了几瓶酒就放人了,回到吧台,手机还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几个锺前谢安打来的,之後便没有了。
“老板,不去解释麽?”毕竟是为了自己才被误会了,金裕豪过意不去,再加上,这次勉强算得上恋情的关系,是他认识老板以来,最长的一次。
“不去。”
“但是,他看起来很落寞地转身了。”
“我跟他也不过是个床伴,他哪里有吃醋的资格。”淡淡地说著,语气冷漠,听得金裕豪都有些揪心,明明看著这麽好的两个人,老板却认为他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此时的谢安,坐在一家从未去过的酒吧,桌上摆著各色的酒水,沈沈地自斟自饮,旁边不时有女人的笑声传来,还有个别胆大的对著他笑得一脸暧昧,啧,笑个毛,一脸褶子。
“大叔,一个人啊?我陪你坐吧。”一个丫头模样的女人过来,刚别业的样子,长得也还算可爱,大可惜,谢安是个纯gay。
“坐吧,要喝什麽自己点。”有个人坐在一边,看著也好,不然一个人,显得太落魄,於是也不再搭话,就是一杯一杯地喝。
“大叔有心事?”
你才大叔,老子才32,心里暗骂著不接话。
“那不如跟我说说吧,我同学有什麽心事都喜欢跟我说,都说我是知心姐姐。”
抬头望了她一眼,知不知心看不出来,倒是挺姐姐的,起码胸器够了。
“难道是情感问题?失恋了?哎哟,天涯何处无芳草,女人多得是嘛。”
女人是多得是,但老子喜欢的是男人,干掉手中剩的半杯
andy,谢安有些郁闷,难道这麽容易就看出失恋了麽。
蒋时明刚和他家大叔复合,也不好去叨扰,谢安就自己慢慢安慰著自己,上班下班,吃饭睡觉,见人依然是笑得有些狡黠的模样,回家了就再不愿出门,谁叫也不管用,应酬还是聚会,全都推掉。
游宇觉得头儿怎麽看怎麽就是一副失恋的苦逼样子,但他不说,也不好去开导,还揭了他的痛处,也就知道当作不知道,只能下班後闲著没事就给他打电话,比热恋中的小男女电话都勤。
☆、十 吃醋 2 h
就这麽过了三个星期,结果还是沈不住气,白左航是个没心的人,自己不去找他,他断然是不会来找自己的,两人怎麽说,一起也有半年了,时间算不上很长,但感情,至少是外表看起来,还是很好的。
感情里先爱上的,总归是要吃亏的,明明是对方做了不对的事,却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说不生气是假的,但终究是熬不过喜欢,是了,真是喜欢得紧了,管他是多没节操多滥情,做个床伴也比这样冷落著好。
第三个周六晚上,还是走到了白夜门口,吧台上的男子依然一副高傲的模样,头发比之前长了,碎发有些遮到眼睛,眼神却更加勾人,纤长的手指夹著烟,也不抽,偶尔弹一下烟灰,中央的小舞台上小乐队安静地演奏著,气氛似乎不如往常的火爆,却有平时没有的闲适慵懒。
“你来了。”见他进来,调了杯喝的,摆到他面前,一如往常,没有一点尴尬。
“航航…”这样的情景,比他冷漠闪躲更加让他伤心。
“那只是个误会。”终於还是解释了一下,不过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论述,知会一声而已,信或不信,他一点都不在意。
“…嗯…”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各自想著些什麽,却也没有尴尬。
一直到两人一起回了白左航家,也只是松松地挽著手,不带情欲一样,终究是白左航受不了这麽正经又带点压抑的气氛了,“你要分手,还是要继续,你好歹说一声。”
听他说完,谢安一下似乎就回过神来一般,“不要分手!”
“那我们做吧。”
不给他任何说话机会,白左航就用唇堵了他的嘴,手紧紧缠上他腰,越缠越紧,“我和小豪,真没有什麽,他被客人缠著,我帮他一下而已,吃醋了?”
“当然吃醋,我这麽爱你。”听他解释,谢安心里的不痛快全部都被打散了。
磨蹭著一路拥吻到床上,间隔两个礼拜的情欲一下都被点燃,直至赤裸相对,才喘过气来一般,双手也不停下,只一味在对方身上按扶,胸口紧贴,性器相抵,以最原始最冲动的状态相互抚慰著。
欲望燃烧著,溺水一样的亲吻让他有些透不过气,白左航不知道自己可以情动到这种程度,调教师必须要控制好自己的情欲,在调教和性爱指导时过分的动情会让一切事情变得糟糕,就是许久前和秦墨涵一起,也没有这麽投入过。
两人的性器别谢安交叠握在一起,上下的套弄律动,本来敏感的柱身触碰到他火热的欲望,更加惹得他一阵颤栗。
同时被扩张著的穴口已经容下他三指抽插著,全身都软下来,只有火热的性器还被他握著,昂立著想要更大的呵护安慰,头枕在他肩膀上,贝齿啃下一个个浅小的牙印。
“进来……”穴道内的空虚感随著叫嚣的欲望弥漫。
谢安其实也不是对谁都这麽耐心这麽温柔,平时的419,就算对方是第一次的小处男,也没有做到这个地步的,只是对著他,就舍不得伤了他一丁点,必须让他开口求欢,才肯缓慢侵入他身体,也是小心呵护著,像对待一件易碎品。
直到他全根没入体内,白左航已经小死一次,酸软的身子被伺候得舒爽到极致,穴肉向里狠狠吸咬著他男根,敏感点不断被研磨冲击,无尽的快感席卷而来。
猛烈的抽插,却十分有技巧,完全没有弄伤他,每次直顶到他敏感点,手紧扣他软软细腰,看著他全身泛起淡淡的粉红,长腿被架在肩上,头侧到一边一声比一声难耐的呻吟让人更加有欲望。
一晚上的颠鸾倒凤,直到凌晨两人运动得饥肠辘辘,才结束第三次交欢,静静拥在一起。
“我又累又饿,你丫做这麽多次,不怕肾亏哦。”轻咬著他手指,白左航居然有种说不出的娇媚。
“出去吃宵夜?”尖细的牙咬得他还是有点痛,谢安把人环在怀里,“先抱你去泡个澡吧?”
“嗯,我这浴缸好小,我要搬去你那住。”
这是女王主动提出同居的节奏麽,谢安突然被幸运砸晕,只是不住地点头,也说不出些什麽。
“兴奋个毛,明天让人来帮忙搬东西。”女王衣服可是很多的啊,尤其是被包养之後。
☆、十一 拍卖会 1
“宝贝…你衣服回来再收拾好不好,我们去买个大点的衣柜。”
“把你的衣服拿出来不就好了,你说你一个大叔,穿穿正装就好啦,你买这麽衣服搞毛啊!”
“不同场合穿的嘛…”
“难怪这麽多小白上钩,一个个地去找我诉苦。”
“咦,航航在吃醋麽?”
“还真当自己是个角儿了,你不过是个金主,拽根毛啊。”
白娘娘完全都不觉得金主是什麽啊,金主还这麽损啊,呜呜,谢安觉得自己简直是最苦逼了,花钱出力不讨好啊。
“走吧,吃饭去,今晚约了小时他们夫夫吃饭,四人约会好有爱有木有。”无辜地看著自己被扔到地上的衣服,谢安有些欲哭无泪,看来,必须要买衣柜啊。
“嗯,我订了衣柜,你让楼下物管给你签收吧。”
“诶!?什麽时候订的?!”
“你傻逼哦,做银行的不知道现在b2c很发达哦,随便用手机就订好了。”看白痴一样鄙视了他一眼,“对了,信用卡你记得还款。”
谢大灰狼於是很忠犬地跟著女王出了门,替他开关车门,替他拉椅子,替他摆好桌巾,就差鞠躬了。
“啧啧,谢安渣气全无啊。”蒋时明饶有兴致地看著女王把谢安治得服服帖帖,晃著红酒,笑得一脸得瑟。
“蒋太子也不差啊,顾总裁还不是连牛扒都帮你切好了。”白娘娘可不是轻易可以拿来作笑的啊,眼眉一挑,笑得灿烂。
吃饭的地方是个不对外开放的小会所,一边吃一边有余兴节目,多是些名画古玩拍卖,或是小型的歌舞表演,这次四人来,就是为了这拍卖会。
翻著小册子,上面随意印了几个花瓶字画,都不是些什麽稀奇的玩意,“小时,你就为了这个让我们来?”
“哎哟,谢行长好厉害,完全看不上眼啊,顾睿,我们被鄙视了。”
“是你,我可不跟你一样,我可玩不起你这些。”仔细替他切著牛扒,每块都大小正合适,一一摆到他盘里,顾睿低头轻笑著他。
“好东西自然都不在册子上,册子上都是行家看不上的,不过这拍卖会,治安有点太严了啊,莫不是…”白左航做调教师也知道些他们的行规,这样的拍卖会,面子上是拍几个古玩,到最後,拍什麽的都有。
“看吧,女王就是上道,谢安你太没眼力了,跟你们说哦,今晚还真有几个好的,要不要拍个给我们当贺礼?”翘著二郎腿,小太子做派无余。
顾睿见他又开始无赖,转身轻轻捏了他下巴,“你敢要,我今晚就家法伺候。”
谢安听他们说得一脸神秘,就更加好奇起来,点了菜,就等著拍卖会开始,菜单上的菜品也十分齐全,可以想到的都有,而且名字十分讨巧。
也叫了西餐,四人吃到一半,拍卖会开始了。居然是一个脆生生的小丫头上来介绍报价,十一二岁的年纪,唇红齿白,扎著羊角辫,口齿清晰,像念课文一样把拍卖品的介绍读出来。
“倒是可爱,是老板的小孙女?”顾睿看著那小女孩,突然觉得孩子也挺可爱的。
“嗯,是挺可爱的,不过不是孙女,是童妓。”蒋时明淡淡地接了句,眉头也微微皱起。
也不再说什麽,便有人开始举牌,一个明清的花瓶,也没有什麽特别的,花鸟题材,众人都是兴致缺缺,似乎大家都懂得这会上的规矩,好东西自然是留到最後的,都在等著。再之後才拍了几件字画,小把玩件,连文玩核桃都拿出来拍了,也真是实在没什麽好的了,座上的人却更加蠢蠢欲动起来,似乎是後面的宝贝要来了。
灯光骤然暗下,全部光束都聚到了舞台上,“叮铃”一声,居然有一个身著浴袍的少年走出来,脖子上用丝带系著一个猫铃铛,皮肤白皙,眉眼安顺,身材纤细,大概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年华,水汪汪的大眼睛,颤抖著身子,看著舞台下的人。
“次奥!这…”本来以为只是些比较高价的拍卖品,完全没想到是人口拍卖,谢安被震惊到,“这”了许久,也这不出些什麽。
“都是选了好的苗子,用来调教成b的,来路有的是拐卖的,有的是生了养不起的,总也比上街乞讨的好。”淡淡地喝著酒,白左航有些见怪不怪,谢行长好单纯,不然以为这麽多b是从几岁开始调教的呢。
“顾睿,拍个给你当填房好不好?”
“好啊。”随口应下,这小太子。
“好你个头!”果然立刻就炸毛,屡试不爽。
这边四人谈得高兴,旁边的几桌已经开始喊价了,呼声一声比一声高,价格从十万直奔到五十万,谁也不让,最後演变成两桌的比价,似乎已经跟那小男孩没关系,只是两个势力斗富。
“小时,你来这是想要拍什麽?”订位了才被通知,顾睿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按说如果是帮里需要人手,直接就从源头截过来了,根本不需要来拍卖。
“想选个新人给老头子做寿,家里那两房姨太太我看著都不行,持宠生娇,摆得架子比我还大,过段时间孩子到了,还不定她们怎麽折腾呢。”
“孩子?!”谢安敏锐地捕捉到两个字眼。
“对啊,我们去美国买了三个小孩,现在有,三个月了?等生下来放在蒋家养著,那边保镖比较多。”
“这,哪有儿子给老子找新欢的。”顾睿都有些被他气到,黑道的思维果然是和常人不怎麽一样啊。
“但似乎今天是少男场啊,还是这麽小的,我爸没兴趣的,算了,当看热闹好了。”也不管他说什麽,蒋时明自顾自看著台上又上来了一个小男孩,比刚刚那个还小一两岁,也是这麽瘦瘦弱弱的,皮肤倒是白,眼神像小鹿斑比一样无辜。
“可以拍几个小男孩回家,当童养媳。”白左航觉得这小太子果然是太可爱了。
“航航…”谢安一阵无语,这,他身边都是些什麽人啊,一个要给老爸拍姨太太,一个要给儿子拍童养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