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峰一愣。
“真的。我知道我平时一副懵懵懂懂的傻样,但很多事情你以为我看不清楚,可是我看清楚了。我知道你为什么瞒着这么多事情丝毫没有想要提前告诉我的意思,我也知道你这段时间不肯跟我亲自见面的理由。要不是昨晚你喝醉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你呢?”
陶源说得十分平静“我原以为你真的远在天边,我想着,你回来,我们早晚能把事情讲清楚,最坏的结果,不过也只是两个成年人明明白白地因为分赃不均分道扬镳——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你不肯见我,我也不是不能理解。”陶源一顿,改口道“你是不敢见我吧?”
““别人说你是为了利益纠葛才不敢见我,但我倒是觉得,你只是怕被我看见你哪怕只是有一丁点狼狈的样子。没错,我是喜欢位高权重、家财万贯的易云峰。我是喜欢无所不能、运筹帷幄的易云峰。”陶源转头,看着华灯初上的街道,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但我爱的,是那个会为了逗小孩开心亲自提着锄头在院子里种满鲜花,会在我加班的时候给跑大半个城市就为了给我送夜宵,会在阳台上抱着我说理解我想要孤独一生想法的易云峰。”
陶源低低问道
“你是这样的易云峰吗?”
21
二人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易云峰才缓缓开口
“源源,我从来没觉得你糊涂。从见到你的那一秒,到现在,我从来没这样想过。”
“我的家庭复杂,跟我最亲的外甥女也很难跟我交流。遇见你之前,我并没有觉得我这种生活有什么不好。最开始我也只是觉得,你很有趣,身上有股一往无前的锐气,让人怀念。但跟你相处越久——越让人觉得不满足。”
他看着陶源的眼睛“跟你相处越久,我越开始奢求你对我的温柔……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家人。”
陶源在听见“家人”二字时,微微一怔。
“但越是有这种念头,我越是不安。黄继元的事我早有准备,但是真正让我苦恼的是,你究竟是怎样看待我的。”
陶源伸出手,抚上易云峰的面庞。但刚以为是含情脉脉的爱`抚,却不料手上力道陡然加重,扯着易云峰脸颊上的肉“你苦恼你怎么不来直接问我呢,嗯?黄继元这事儿你不提前告诉我我能理解,但是出了事你就跟鸵鸟一样逃避我又算什么?说白了,就是胆小!”
易云峰吃疼,没想到陶源会突然发难,连忙求饶。
陶源“哼”了声,松手,道“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
他转过身,回到客厅里,从冰箱拿出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咕噜咕噜地浇灌着饥渴的喉舌。
他豪情万丈地把瓶子一扔,道“你要实在没钱了,我养你啊。”
易云峰揉着刚被陶源拧红的侧脸,听这话一傻,下一刻就“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什么呢!”陶源横眉竖眼“我还养不起你这小白脸了?”
易云峰笑得肚子疼,瘫倒在阳台躺椅上,仰天长叹。
陶源懒得理他,转身回到卧室,打算继续补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转头微一睁眼,只见某只大尾巴狼不知何时钻进被窝,一手撑着脑袋,眼睛发绿的盯着他,不知盯了多久。
陶源吓一跳,清醒不少,警觉地翻身往后蠕动几公分“你要干啥?”
易云峰卖萌“主人,求包养,求投喂。”
陶源满脸黑线,还不待说什么,只见易云峰掀开被子,底下竟是一具精光的健壮男体。
这老闷骚,竟然脱光了在床上等着。
陶源一脸被雷劈的表情“你、你别过来。”
“我就要过来。”易云峰一脸“你能奈我何”的神情。
陶源刚想起身逃跑,不想易云峰手脚更快,一把把他按倒在床垫上。
“说好的要养我的,不把我喂饱怎么行。”
易云峰阳`具半勃,抵在陶源大腿根,隔着陶源薄薄的睡裤,滚烫发热。
陶源刚开始还有点挣扎,后面他发现另一个惨痛的事实。
——这段时间憋得不行的,不是只有易云峰一个。
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大腿已经主动盘上对方有力的公狗腰,双手在他又宽又厚的虎背上不断摩挲。
“这人,不出来卖身简直是鸭子界的损失。”
陶源一边享受着易云峰高超的吻技,一边魂飞魄散地想到。
“心肝,乖,再夹紧点。”易云峰粗声粗气,显然也是忍耐颇久。
陶源用仅存的最后一点神识和理智说道“别,我还没洗……”
孰料易云峰直接一把把他抱起,双手托着他臀`部,道“一起。”
22
浴室迷蒙的水汽,蒸得人有些六魂无主。
在仔细的清洁过后,他们二人挤在并不宽敞的浴缸中,只听易云峰道“再翘高一点。”
陶源此时正在以一种极为羞耻的体态,反身趴在易云峰的身上,微挺着后`穴,仍由对方的舌头在最敏感的嫩肉处反复舔舐啃咬。
陶源比起易云峰,体毛稀疏得多,易云峰也借此调笑道“宝贝,上次我就想说,你这里跟两块软玉一般,光是手感就能让你易叔叔硬得不得了。”
“你给我闭嘴!”
“嗯?我看你倒是蛮喜欢我嘴的,干嘛这样心口不一?”易云峰厚舌在那穴`口恶劣地刺探着,手掌忍不住用力拍了拍那白白嫩嫩的臀肉,他下颌处未剃干净的点点青须随着他的吮`吸有一下没一下地微微刺激着陶源的敏感地带,引得陶源阵阵发抖。
易云峰玩够了,也着实再也无法忍耐,握着陶源的腰,将他推倒自己胯处,微微提起。
他一手握住陶源的下颌,凑上头咬了咬对方耳垂“久等了,bon aetit”
趁陶源还未有防备,他便一把按下那软腰,直接用自己的肉`棒贯穿了那处未经人事的蜜`穴。
陶源呜咽一声,疼得脑袋一胀,意识短暂地一片空白。
易云峰难免心疼,嘶哑地安慰道“乖,进去就好了。”
陶源眼角留下几滴生理盐水,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混蛋!”
他只觉得自己体内已经被那巨物填满,最初的疼痛还没传遍神经,反倒已经能感到那茎身在甬道里微微抽动充血,竟有越胀越大的趋势。
易云峰理亏,忍着欲`望,不住地抚摸着陶源光滑的背脊“源源,只要能得到你,我做乌龟王八都行。”
陶源双手用力抠着他的背,在那饱满的肌肉表面留下道道红丝。
易云峰丝毫不在乎,只是继续说道“宝贝,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你只要放松,好好享受就行。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陶源其实也没大听清对方在说些什么,闭着眼难耐地撒娇道“你发誓?”
“我发誓,我发毒誓。不把你水操出来我易云峰今后名字倒着写,走路天打雷劈。”
陶源一面吃疼,一面又被他逗笑“你他妈……老不正经的……”
易云峰知道他已经开始逐渐放松,握着他的手,放在二人交结处“你不就爱不正经的吗?你看,你已经完全把你易叔叔吃得紧紧的了。”
陶源果真只能摸到易云峰小腹的毛发。易云峰这处的大小形状他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他才更无法相信那东西竟已完全插入自己体内。
易云峰又吻了上来,下`体找着机会,开始缓缓抽`插。
他的动作强硬,却又处处温柔,没一个分寸都像是在为了讨好取悦陶源,陶源只觉得浸泡在温水中的身体却像被烧着一般,愈发焦灼难耐。
他脚趾卷曲,下意识地想要去抚慰自己的分身,却被易云峰一把抓住。
“我说了要把你操出来,你提前泄了不是想让易叔叔被天打雷劈吗?”
易云峰醇厚的声音此刻如同恶魔般,可恶——又让人沉醉。
他果然也不是妄言,在短暂的试探之后,他便找到了陶源那处敏感地带,开始九浅一深地调教着。
陶源只觉得酥麻的快感如同潮水一般一股股地涌上岸,易云峰却还嫌不好发力,索性又把他抱了起来,自己一手撑着浴室的瓷壁,一手抱住陶源双臀,狠狠刺穿着。
陶源只觉得自己愈发使不上力,双腿也只能堪堪艰难地在对方有力的身体上固定住自己,灵魂却随着这魔鬼不断沉沦坠落。
“宝贝,你被操开的样子,比平时更漂亮。”易云峰语气已不像是在打趣“我真是喜欢你……爱你爱得紧,只希望你能再多喜欢叔叔一点。”
“嗯……”陶源不清不楚地应和道“我也爱你。”
“嗯?”易云峰终于露出笑容“再说一遍?”
陶源彻底失去自我,在易云峰耳畔低喃着“我也爱你,我爱你爱到心碎,爱你爱到想让你在我身体里全部射出来……”
说着说着,他闷哼一声,只觉得浑身触电一般,下`体竟然就这样在对方腹部射了出来,白浊遍布对方块垒分明的腹肌,十分色`情。
“很好,我实现若言了。现在你也要好好满足满足易叔叔我了,嗯?”
陶源闷哼。
“想让我全部射在里面?那你可还得好好加油啊,我的小心肝。”易云峰二话不说,又亲了上去,愈发缠绵。
不宽敞的空间里,藏着无边春色,旖旎万分。
23
陶源睁开眼睛,仍能感到隐隐刺痛。他看向枕头另一侧,空荡荡的,却残留着些许体温,看来那人已经醒来了。
但还不待他掀开被子,某人不只是心灵感应还是听到了声响,持着锅铲,走进卧室。
“醒了?”易云峰热切地问道。
他赤着上半身,把陶源的睡裤穿成了修身七分裤,样子有些许滑稽。
陶源本不想给他好脸色看,但一见他这模样,憋不住有些破功,好一会儿才又故作冷淡地别过头,又躺下,不看易云峰。
易云峰费解地坐在床旁,问道“咋了这是?我又犯什么错了?”
陶源扫了他一眼,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你还问?你昨晚做的那点龌龊事还用我来提吗?”
易云峰心想,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明明是郎情妾意干柴烈火,怎么就成了“龌龊”?不过他嘴上可不敢这么说,连忙道歉“你看我这不是在给你做早餐好好补偿我媳妇儿嘛!”
陶源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什么媳妇儿不媳妇儿的!第一,我是个大老爷们儿!第二——我们不过就上了次床而已,你怎么就一副已经私定终身的样子?”
易云峰握住陶源打来的手“别,我这人很传统的,一夜夫妻百日恩,要不我以后叫你老公也行。老公,吃早餐啦……”
陶源哪里敌得过这老流氓,最后一来二去还是被他花言巧语哄得迷迷糊糊,吃完易大厨精心准备的早点,穿戴好,才打算出门上班去。
他临走前,跟还在那动手动脚的易云峰说“你这两天,过来我们公司开个会。”
易云峰道“想见我你说一声我跑马赶过来,还开啥会啊?”
“别闹。我跟你讲正事呢。叫上你们的法务代表,提前一天通知我们,我们要准备材料。”
陶源推开他,再次嘱咐道“记好了!还有,做好各方面的准备。”
他也不多说,话音刚落,就甩上门,留下易云峰在门的另一侧像弃妇般悲悲戚戚,心想,这人可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陶氏跟易云峰的接触很显然激怒了黄继元那一方,陶源也不知道第多少次接待了怒气冲冲的黄继元,和一脸不理解的熊屏如。这二人还好说,就是那些真正的幕后集团威逼利诱,最后只能指着陶源鼻子说他这是背叛和毁约。
陶源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否认的,便笑着承下了“无法无天的毛头小子”这一称号,不过他坚称商场没有永远的敌人,并微笑着跟对方代表说“如果下次还能有机会合作,我们一定会让您更满意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