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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牢笼ii 第46节

作者:哈欠兄 字数:20831 更新:2021-12-18 16:32:59

    他知道这个男人会问什么

    殷锒戈身体微微动了下,然后便听他虚弱的问道,“温洋怎么样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真相上

    “他很好。”殷河回道,“不仅现在,以后他也会过的很好。”

    殷锒戈轻笑了一声,依旧没有抬头,“那我提前感谢大哥替我照顾他,希望你能让他失忆一辈子,能一直骗他把你当做救命恩人。”

    “难道你觉得我不算”殷河靠在座椅上,十指交叉的放在身上,漆黑的瞳仁中,透着深沉的笑意,“还是你觉得如果他记忆恢复了,就会主动回到你身边”

    “至少,他不会选择你。”殷锒戈抬起头,麻醉剂的药效还在,狭长的双目虽散发着野兽般的残光,但身体依旧提不起一丁点力,他盯着殷河,仿佛要用锋利的目光将其刺穿,“你把温洋留在身边,无非就是为刺激我,你”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殷河沉声打断,不急不缓道,“以你现在的样子,你认为你还有资格让我拿出精力对付你吗”

    殷锒戈用尽全力,可脖子以下,只有手指可以进行轻微的动弹。

    殷锒戈自嘲似的笑一声,望着地面,“是,你赢了,你可以坐在我这个阶下囚的对面,尽情的嘲讽我,折磨我就像当年”殷锒戈抬起头,犀利的眸光中透出几分阴冷的讽笑,他别有深意的压低声音,用一种反嘲似的口气说道,“就像当年你折磨那个邱枫一样”

    殷河静静的看着殷锒戈,脸色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殷锒戈看到殷河十指交叉的手,因为过于用力,骨节泛白。

    “我听说你让人轮奸了他”殷锒戈的嘴角邪意的上扬,如吐信的毒蛇,温和缓慢的吐着毒液,“活生生打断了他的四肢然后把他给了伏”

    “你给我闭嘴”站在殷河身后的保镖,突然厉声吼道。

    他在邱枫活着的时候就一直跟随着殷河,他看过殷河从与邱枫相爱,到最后失去邱枫的整个过程,所以他很清楚,邱枫曾经所受的折磨,一直是殷河心中必须避谈的禁忌。

    殷河抬了下手,阻止了准备走向殷锒戈的手下,淡淡道,“你出去吧,在我和他谈话结束前,再大的事也不准进来打扰。”殷河看着殷锒戈,脸色依旧平静,“我也有比他更多的话,要对他说”

    “是殷总。”

    保镖微微鞠躬,转身离开了房间。

    “要杀就杀,何必在这装神弄鬼”殷锒戈阴笑道,“生死这种事,你只能去恐吓别人,吓不到我也威胁不到”

    “在聊天前,我有必要让你安个心,殷锒戈,我不会杀你,我给母亲的承诺,我会一辈子做到”

    殷锒戈眼底闪过一阵诧异,因为他并不知道殷河什么时候对母亲有过那样的承诺。

    “不杀我”殷锒戈盯着殷河,“那是因为你觉得死便宜我了”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毕竟比起现在让你死去,把你这匹桀骜不驯的野狼囚禁到老死会更让你生不如死。”

    “囚禁我到老死呵呵,那我祝你能如愿”

    “你或许该感谢温洋,因为他,我选择了这种最简单直接的了结方式,而不是让你经历和当初的我一样的痛苦”

    “什么意思”

    “看来我把疤脸留给你,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殷河微低着头,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慢条斯理的说道,“他身上有着十一年前,你最想知道的事情他贪生怕死。很难想象他没有为保命对你坦白过什么”

    殷锒戈怔怔看着殷河,脸色的血色渐渐褪去,“疤脸”

    “看你的模样,疤脸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说。”

    殷锒戈呼吸粗沉,目光凶狠的瞪着殷河,“你是想告诉我,十一年前的那个男孩是温洋,跟你密谋算计我的,是文清殷河,你以假乱真的招数,就只会在文清和温洋两人之间来回使用吗你觉得我会再相信你的鬼话”

    “信不信在你自己,于我而言,和你的争斗结束,没有什么是不能告诉你的殷锒戈,我相信这些年你一直有派人去调查当年那个男孩的去向,也查出了结果。”

    “调查结果是,温洋的确不是那名男孩。”即便坚定的开口,但殷锒戈的心跳依旧不受控制的加快,那种逐渐向四肢蔓延的恐惧令殷锒戈恨不得让殷河立刻闭嘴。

    “我想知道你手下第一次汇报的结果是什么”

    “”

    回忆从大脑中清晰的翻出,

    殷锒戈记得,手下第一次汇报的调查结果,是他和温洋相识的因果,那日得知后的雀跃与激动,此时还无比深刻的留在他心里。

    而他和温洋之间关系的破碎,以及日后的种种纠缠,都是从第一次调查结果被推翻之后开始的“不可能”殷锒戈看着地面,目光竟透着一丝惊恐,“调查怎么可能出那么多错”

    杨亦十几岁就跟着他,是他手底下最优秀的情报收集者。

    杨亦所作的调查,不可能连番出错

    “我曾故意靠近温洋,让他成为你眼中的嫌疑人,本以为折磨完文清,你会在知道所谓的真相后,也会用同样的手段折磨温洋,如果那样,我们之间的斗争,那时候就能够结束了”顿了顿,殷河补充道,“更准确的说,那已经算是第二次计划失败,第一次是让你以为他用了那个男孩的心脏,以你的脾气,我一直认为你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可结果

    似乎每一次计划都能完美的进行,但结果,却总不能如意。

    在殷河看来,殷锒戈对温洋的喜欢,已经超越了温洋所拥有的身份,无论自己再制造怎样的误会,殷锒戈都不可能亲手折磨或杀害温洋。

    “所以到最后,我只能自己动手。”殷河缓缓道,“把温洋抓过来,将他交给伏伦,经历和当年邱枫一样的活体实验,等他半生不死的时候,你正好也从疤脸嘴里知道了真相,然后”

    然后你就会像当年的我拼尽全力去挽救邱枫一样,在一次次的无能为力,心力交瘁中,看着心爱的人在痛苦中一点点的走向死亡“只可惜”

    只可惜他没想到,这次中断计划的却是他殷河自己。

    殷河想起那晚温洋对自己说的话,他到现在还无法想明白,自己到底是被那个男人的哪些话触动,又或者是因为他自己,厌倦了这可笑的报复“你说的这些”殷锒戈的额头,青筋毕露,呼吸也显的格外吃力,“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是想告诉我,配合你的不仅有文清,还有杨亦你”

    “为什么不能是杨亦”殷河不急不缓的打断,“就因为他是跟了你多年的手下”

    殷锒戈惊愕的看着殷河,他拼命在大脑中搜刮着那段时间以来,有关杨亦的事情,突然想起宋佑对他说过的话杨亦和殷河的人接触过

    杨亦他可能有问题

    虽然这些后来都被各种各样的原因推翻而不了了之,但现在想来,自己知道的,有关温洋的资料,以及后来对文清的调查信息,多数都来自杨亦杨亦给自己的消息,对自己的多数判断,几乎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可是

    杨亦没有理由背叛自己,想要钱权的话,他也没必要从殷河那里获取“不过杨亦他的确对你忠心。”殷河继续道,“他只和我进行一些不对你造成人身伤害的合作,陷害温洋的时候,他倒合作的很坦然。”

    殷锒戈终于攥紧了手掌,将手绑在座椅把手上的绳子,也在殷锒戈的挣扎下紧绷着,看上去像要随时断裂。

    直到过于用力,令他的眼底充满鲜红的血丝,手脚的绳子也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而此时的殷锒戈,就像头被烈火焚烧的野兽“艹”

    殷锒戈面目狰狞的吼了一声,随后整个身体才如断掉的弓弩一样彻底垮下来,他垂着头,目光略有些失光的看着地面“我不会相信”殷锒戈的声音无比低沉,“我现在越痛苦,你越高兴殷河,我不会上你的当,你以假乱真的套路,我早就看清了”

    “你在害怕什么”

    殷锒戈缓缓抬起头,那张脸像被刺骨的寒风吹过,显的如冷霜一般苍白,但依旧牵动嘴角略显无谓的一笑,“我知道,你是从小到大都没人爱过,唯一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也被你折磨死了,所以你现在见不得我拥有喜欢的人。”

    “你现在”

    “先听我说完。”殷锒戈阴笑,“你自以为看透了所有人,自以为能完美的掌握每个人的心理然后加以利用,可殷河,你了解你自己吗”

    殷河面无表情的看着殷锒戈,“我不介意听你自作聪明。”

    “呵呵,好,你让我说的,别怪我说完了,你突然发现自己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殷河微微抬眉,没有说话。

    “大哥”殷锒戈的这一声,仿佛充满了恶意的嘲讽,“你知道母亲她为什么讨厌你吗”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会结束的那么简单

    殷河的童年,几乎没有感受过来自白木青丝毫的母爱,即便他在心里,很渴望自己的母亲能给自己一些关注。

    白木青和殷铭离婚后,白木青私下见殷河的短短两次,也不过是送给殷河几件孩童的玩具,这份敷衍的关爱,与其是为让自己的孩子高兴,还不如说是为让她可以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不算是个绝情的母亲。

    殷河从来不懂,成年后也未深想,他将白木青对自己的冷漠,想成是少年时期,亲生父亲对自己的忽视一样正常。

    当习惯了一个人消化来自生活中的各种冰冷,也就无所谓他人的冷漠出自何因。

    殷河淡淡的看着殷锒戈,“这种事,就算是有原因,你又怎么会知道。”

    “殷铭杀害我父亲的场景我至今未忘。”殷锒戈咬牙切齿道幼时他只知道害怕,后来才学会伪装,他无比强烈的想知道殷铭为什么要折磨自己的父母,想知道殷铭杀害自己父亲的真正原因更想知道,他这位在人前西装革履,风度优雅的养父,到底算不算是个正人君子还有自己的父母

    到底错在何处,要经受殷铭那样毫无人性的折磨

    “我从我舅舅那里得知了一切。”殷锒戈盯着殷河,阴笑道,“才知道你那无所不能的父亲,是个怎样的衣冠禽兽,他当年追求我母亲无果,下药了我母亲,我母亲为此自杀过两次,直到后来她发现自己怀了殷铭的孩子,殷铭以此要挟她,如果敢打掉这个孩子,他会用我舅舅全家人的性命给孩子陪葬那个时候,母亲就已经是我父亲的未婚妻了,如果不是殷铭他从中作梗,殷河,不可能有你”

    殷锒戈冷劣的笑道,“你应该懂了,你就是当年殷铭逼我母亲嫁给他的筹码,就是那个我母亲几次想打掉的野种,殷铭他为不让外界发现他对我母亲的恶行,为保护他自己的商人形象,特地在与我母亲结婚满一年后才对外界公布你出生,为的就是让人以为我母亲是在结婚后才怀上你的,听明白了吗大哥”

    殷锒戈看着殷河脸上,那仿佛定格在浮尘中的表情,阴笑了一声,“我猜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以为我是破坏你家庭的凶手之一,其实也没错,后来我的确为让殷家鸡犬不宁做了很多事,如果当初你没能从我手里夺走殷铭给我的那些,殷家现在,早被我拆的四分五裂了,可是我敬爱的大哥,你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吗你自小接受最高端的教育,是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无论是出生还是象征,都代表着高高在上,以为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完美无缺你从来没有想过吧,在你刚出生的那几年,我母亲有多想亲手掐死你”

    殷河站了起来,脸色一如既往的淡漠,他原地站了几秒,直到灯光映在眼底的光芒,逐渐熄成幽暗的灰影才转过身,缓缓的,缓缓的朝地下室的出口走去殷锒戈看不清殷河的表情,只隐隐觉得殷河的背影,像一块灰暗色调的幕布。

    “所以你不用遵守和我母亲之间的任何承诺”殷锒戈再次道,“我也不需要这个承诺来让自己活着,殷河,你杀了我吧”

    殷河在房间门口停下,但并没有转头,而是淡淡道,“殷锒戈,如果你今天说的是真的,相信我,你不会死的痛快”

    “无所谓”殷锒戈阴笑,“因为从这一刻起,我想你也不会活的自在”

    沉默的背影,伴随的紧攥的拳掌发出的摩擦声,那一声声,仿佛是此时殷河心里最深处的愤怒也许是比愤怒,还要侵蚀人心的压抑与负累殷河突然转身快步走到殷锒戈跟前,用尽全力的挥起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殷锒戈的脸上,殷锒戈连人带椅,一同翻到在了地上,下一秒,鲜血便从他的嘴角不断流下“原来绅士也会动手啊”殷锒戈盯着胸膛剧烈起伏殷河,依旧无畏的邪笑,露出的牙齿,沾满了红色的血迹,“我还以为你能忍多久,呵呵殷河,继续啊,我知道你也是练家子,怎么西装在身施展不唔”

    殷河抬脚踩在殷锒戈的侧脸上,硬质的皮鞋鞋底,很快便踩破了殷锒戈脸上的一层皮。

    殷河脸上依旧没什么强烈的情绪表现,但脚下强劲的力度,却几乎要碾碎殷锒戈的脸骨。

    殷锒戈已疼的说不出话,但阴骛的目光却依旧如蓄势攻击的野兽一样狠狠瞪着殷河,隐约带着恶意的嘲讽就算他一直以来再怎么看不透殷河,也知道此时的殷河彻底怒了愤怒,可以剥开一个人最真实的内心,是因为自己的话,击中了他心里最致命的一处“你对自己的处境太乐观了”殷河面无表情的看着脚底的男人,“殷锒戈,你笑不了多久”

    殷河放下脚,在殷锒戈刚准备开口说话,坚硬的鞋尖猛地踢在了殷锒戈的腹部,那是人类最柔软的身体部位,所能感知到的痛觉,自然也无比强烈。

    被固定在椅上,连简单蜷缩都无法做到,殷锒戈紧闭双眼,咬牙牙关,额间的冷汗漱漱流下“你从出生到现在,最欠的不是教育,而是教训殷锒戈,我们之间的恩怨,看来不会结束的这么简单”

    殷锒戈依旧无法说话,倒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

    殷河微整衣襟,低头抚平袖口的褶皱后,看着地上的殷锒戈淡淡的笑了一声,便转身大步离开了地下室殷河离开不久,便进来三名他的手下,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还有一名提着黑色箱子,穿着性感的女人。

    一男人走到殷锒戈跟前,弯身扯住殷锒戈的一撮头发,将半昏半醒的殷锒戈从连人带椅一同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拉着椅子将殷锒戈拖到了墙边。

    女人将箱子放在地上,打开箱子后从里面取出注射剂。

    殷锒戈半睁着眼睛,看着逐渐走来的女人,吃力的开口,“什么东西”

    女人媚诱的一笑,“放心,殷总特地交代留你一命,所以不论过程如何,您最后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女人直接骑坐了殷锒戈的大腿上,呼之欲出的胸脯紧紧挤压着殷锒戈的胸膛。

    “跟殷总一样英俊迷人,还多了几分野性”女人纤弱无骨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殷锒戈的脸颊,眯着狐媚的眼睛轻笑,“这样的男人,真能让所有女人欲罢不能”

    站在殷锒戈身后的男人,抓住殷锒戈的一撮头用力扯向后方,殷锒戈的脸被迫仰对着地下室的天花板。

    头皮传来的剧痛,令殷锒戈脱了声粗,然后便没有再说话。

    “虽然是多此一举,但还是想在事前问一句”女人吻着殷锒戈的喉结,轻声问,“天前,你跟罕默首长在单独见面,都聊了什么甸国的政治经济还是计划着如何对付殷总”

    殷锒戈深深吸了口气,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望着天花板淡淡道,“后者。”

    “是什么”女人迅速问道。

    殷锒戈动了动瞳仁,吃力的看了女人一眼,忽地阴笑,“殷河想从我嘴里挖点东西,就派这么个歪瓜裂枣来诱惑我”

    女人气的脸色铁青,下一秒抬手将注射剂扎进了殷锒戈的颈侧,在殷锒戈痛苦的发出沙哑的声音时,轻轻笑着道,“我最喜欢跟皮硬的帅哥打交道了”

    殷河回到庄园,已经是凌晨五点多。

    下了车,天边的霞光都令殷河感到格外刺眼,他面无表情的朝前走去,传自大脑的那份晕眩感却越来越强烈管家看到殷河略有些苍白的脸色,担心道,“先生,需要为您叫医”

    “不用。”殷河淡淡的打断,随后直接走向楼梯,但呼吸却渐渐变的有些吃力,“联系助理,让他取消我今天一天的行程,还有把咳咳”

    殷河的声音戛然而止,脚下的步伐也随之停下,紧随着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殷河一手扶着楼梯把手,一手紧抓着胸口的衣服,吃力的喘息着。

    “先生”

    管家和两名佣人快速上前,可还没来得及伸手,殷河便倒在了楼梯上。

    “快准备车”管家大声道。

    温洋这时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听到嘈杂声时立刻顺着声源摸着墙壁赶来,中途在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客厅。

    看见殷河晕倒的佣人将事情告诉了温洋,此时载着殷河的车已火速赶往医院。

    温洋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请一名殷河的手下开车送到去找殷河。

    哈兄新年愿望是年间,不断更不被喷,哭唧唧的乞求万能的伏爷保佑

    第一百一十六章 看他的丑态

    殷河睡了一天一夜,期间醒了一次,只喝了杯水就又虚弱的躺下了。

    温洋一直陪在殷河身边,殷河第一次醒的时候,温洋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殷河喝完水伸手抚了抚温洋的头发,因为动作很温柔,所以熟睡的温洋并未醒来。

    当殷河再次睡去,温洋醒来时,听到护士说殷河醒来过一次,温洋则愧疚殷河醒时自己还在贪睡。

    殷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多,脸色依旧透着虚弱。

    而撑了一夜没有睡觉的温洋,此时又趴在殷河的手边,也许是睡姿的造成的不适,正发出轻微的鼻鼾声。

    殷河已坐起身靠在床头,他朝进门的护士医生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后轻轻推摆着手,示意进来的人都出去。

    护士医生,以及殷河的手下都默默的退了出去。

    病房内,仿佛安宁的只剩下温洋轻轻的鼻息声。

    殷河再次抬手抚摸着温洋的头发,看着温洋温和恬静的睡颜,冷硬的心脏莫名获得了一丝宽慰。

    殷河转头看着窗外,此时雾雨一片的天空显得格外灰沉,他轻轻掀开被子走到窗边,目光空茫的看着雾雨中的城市。

    活了三十多年,才开始去思考活的意义,无疑太矫情,也太迟了殷河回到床边,他弯身抱起温洋,刚将温洋放在床上,温洋便醒了。

    “再睡会儿。”殷河低声道。

    “不用了大哥”温洋惺忪着脸,手撑着床面坐起身,“你才该多休息的。”

    殷河在床边坐下,“睡了那么久,早恢复了,倒是你,眼睛不方便在这能帮什么忙”

    被殷河责备,温洋只是低头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我今天还有工作,我让人送你回去。”

    殷河刚起身,温洋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等一下大哥我我还有事。”

    “什么事”

    “医生说我可以拆眼睛上的纱布了。”温洋小声道,“其实我昨天就想拆的,但但想等大哥你醒了”

    殷河皱着眉,若有所思的看着脸色微窘的温洋,犹豫了几秒后,重新坐在了床边。

    “我来”殷河的声音,难以置信的温柔。

    温洋一动不动,微低着头,紧攥的双手不安的搭在大腿上,任由殷河将自己眼睛上的纱布一层一层的解开。

    “你在紧张”殷河轻声问。

    “没没有,是很激激动。”温洋小声道,“我终于可以看清大哥的模样了。”

    殷河身体微怔,下一秒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声,“你很在意我”

    温洋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他慌不迭的摇头,音量都控制不住的拔高,“没有绝对没有我我对大哥只有只有”

    在温洋一个劲儿的摇头中,眼睛上的最后一层纱布滑落,急于辩解中的温洋,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

    温洋的声音戛然而止

    眼前的画面从模糊转变为清晰,看着眼前面容英俊,气质清冷的男人,温洋怔怔的眨了眨眼睛,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殷河看着温洋的眼睛,专注而复杂的目光,似乎想透过那双眼睛看到其他点东西,这似乎已经让他忽略了温洋这个人的存在。

    最后还是温洋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大哥你”温洋盯着殷河,小心翼翼道,“真得已经过三十了”

    殷河淡淡道,“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温洋很诚实的摇摇头,“一点都都不像过三十的人,很很年轻”

    除了那双,仿佛阅尽生活沧桑的眼睛,成熟冷静,稳重深沉,充满了无数令人难以读透的伤郁与冷漠,仅是那张棱角分明,挑不出丁点瑕疵的冷峻五官,依旧显的无比年轻一点也不像过了而立之年

    “哦”殷河的眼中,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看来我的长相,还没让你失望。”

    “我我没有要评价大哥长相的意思。”温洋急忙解释道,“大哥是我恩人,就算长的丑,我也不嫌弃的,不不不是不嫌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资格去评价的,我我真正想说的,是大哥在我心里,比比”

    温洋不想让殷河觉得自己是个识人只浮于表面的人,可越急越不会说话,最后一通混乱的解释,越描越黑殷河看着温洋急的满头汗的模样,笑而不语,最后伸手捏着温洋的下巴,低头在温洋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轻如羽絮的一吻,立刻让温洋闭上了嘴。

    温洋呆若木鸡,身体如被点了穴般一动不动,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殷河。

    不过停留了一两秒,殷河便抬起了头,似笑非笑道,“说实话,是不是动心了”

    温洋懵懵的点点头,几秒后似乎才反应过来殷河问什么,满脸通红的迅速摇头,磕磕巴巴的回道,“没没,我对大哥只有唔。”

    殷河突然捧住温洋的脸颊,再次低头,强硬的堵住了温洋的嘴唇,毫无防备的温洋被殷河顺势压在床上。

    “枫”殷河闭着眼睛,动情的吻着,“想你”

    温洋用尽全力终于推开了殷河,他跌跌撞撞的跑下床,与殷河隔开了几米远的距离,一脸不安的看着殷河。

    “大哥我不是邱枫”温洋颤颤道,“你你清醒点。”

    像有明动的火焰在殷河的眼底一点点的熄灭,殷河仰躺在床上,一只手掌罩着额头,看上去像跋山涉水的旅者,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疲惫殷锒戈的话,此时又像一团魔咒,开始在殷河的脑中反复重现。

    白木青,殷铭

    一个恨不得自己死,一个在自己成长过程中,当自己已死那么多年了,早过了伤感的年龄。

    可从那个男人口中知道一切,内心深处,钝痛,依旧无比清晰深刻这一生,也许就只有邱枫

    只有他,是真心爱自己

    “大哥你没事吧。”温洋小心翼翼道,“需要我叫医生吗”

    殷河站起身,拿起床边的外套穿上,脸色已不如一开始那般温和,并没有看着温洋,面无表情道,“不用,跟我一起回去吧。”

    温洋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在回去的车上,温洋告诉殷河,有一位自称是殷锒戈朋友的男人,在他昏迷期间来找过自己,问了自己关于那次酒店被挟持后发生的事情。

    “是吗”殷河显的极为淡定,“你怎么说”

    温洋实话实说,但殷河听后依旧没什么反应,而温洋却总觉的殷河的嘴角此时正浮动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大哥殷锒戈他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温洋忍不住道。

    为以防万一,宋佑并没有告诉温洋殷锒戈已失踪,目前殷锒戈在那场挟持中失踪这件事还没有多少人知道,宋佑为稳住殷锒戈底下的部分势力,目前正用殷锒戈受重伤需疗养,不便见人为由隐瞒着外界。

    询问过温洋也未让宋佑有任何头绪,虽然从事发那天的酒店门口监控中,宋佑已确定殷锒戈是被人“当作”尸体从酒店秘密转移了,但依旧无处查得运走殷锒戈“尸体”的那辆车开往何处了“他失踪了。”殷河转头看着温洋,淡淡道,“也许活不了多久,你很担心”

    温洋微低着头,没有否认也未承认,“他那天救了我,而且跟我说”犹豫了几秒,温洋才再次道,“大哥,我是不是失忆了我刚才看到你手机上今天的日期了和我以为的,相差了八九个月”

    殷河知道温洋复明后,失忆这事也就瞒不了多久了,所以回答的很是果断。

    “你被救醒后,记忆就从月日开始,那之后被你选择性的忘了,我猜那应该不是你愿意想起的,所以便觉得将错就错也无妨。”

    温洋一脸吃惊,“那那我认识殷锒戈吗”

    “认识。”

    “我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没有跟你说过”

    “有。”温洋的表情变的有些古怪,“他他说他是我男人。”

    “你信吗”

    “当然不信。”温洋脱口道,“那种人我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

    想到殷锒戈害的自己大哥和心爱的人生死相隔,想到那日在酒店里,殷锒戈对自己的蛮横粗暴,温洋便打从心里反感这个殷锒戈。

    “他在我手里。”

    殷河淡淡的一句,惊的温洋说不出话来。

    “回庄园收拾一下,你陪我去见他。”殷河淡淡道,“他现在,很需要你”

    “我”

    “嗯,有你在他面前,他兴许能更老实些。”

    温洋不太能听明白,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

    回庄园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又与殷河一同吃了早饭,随后温洋便坐车一同来到了囚禁殷锒戈的那家地下赌场。

    殷河一进大厅,一名穿着黑色皮衣裤,身材火辣,妆容艳丽的女人便走到殷河跟前,他见到殷河身旁的温洋,明显犹豫了一下,直到殷河说“他是我的人”时,女人才恭敬道,“对不起殷总,那小子嘴实在硬,能用的招都用了,还是没能”

    “知道了。”殷河淡淡打断,他指着一旁的温洋,冷冷道,“你带温洋去见他。”

    “大哥你不去吗”温洋小声问道。

    “我还有事,你先跟她去,我随后就到”

    温洋一脸无措,“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只要站在一旁,看他的丑态即可”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是他吗

    温洋不知道殷河为什么要让自己去见殷锒戈,而殷河的回答,也让他似懂非懂,最后来到地下室的门口时,温洋站在门口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走进去。

    殷河的手下特别叮嘱温洋,别靠殷锒戈太近,否则容易被伤。

    温洋很听话的站在与殷锒戈相隔两三米远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看着殷锒戈。

    殷锒戈此时正虚弱的垂着头,被绑在椅子扶手的双手,十指指尖鲜血淋漓,不知是被碾碎了指骨还是被拔了指甲,看上去触目惊心。

    温洋心狠狠跳了一下,也不敢直视,他转头看了眼身后,发现跟随自己进来的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此时房门紧闭,狭小杂乱的地下室内,只有他和殷锒戈两人。

    温洋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只在心里不断暗暗告诉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他和自己的大哥是仇人,自然就也是自己的仇人

    “喂,你你没死吧。”温洋努力维持冷静,但说出的话依旧紧张的磕磕顿顿。

    熟悉的声音,触动了殷锒戈脑内某根敏感的神经,所以温洋话音刚落,殷锒戈便刷的一下抬起了头,如弓直脊背的野兽,目光穿透般的直视向温洋温洋被吓了一跳,当殷锒戈那张棱角刚毅的五官骤然出现在视线中时,温洋感觉心跳都有一瞬间的停滞,那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惊慌的感觉,令温洋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温洋”自言自语的一声,像是在确认眼前出现的画面不是幻觉,殷锒戈怔怔的看着温洋,下一刻突然惊喜的大声道,“温洋真的是你让我看看你,殷河他伤你了吗,过来温洋,往我这一点”

    殷锒戈拼命晃动着身体,试图拖着座椅朝前挪动,温洋有些害怕殷锒戈挣脱束缚在身的绳子,连忙道,“你冷静点,不然不然我走了。”

    殷锒戈一愣,下一秒立刻安稳了下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温洋,当他发现温洋的眼眸带有情绪色彩的转动时,明显一惊。

    “你眼睛”殷锒戈沙哑道,“好了”

    “我大哥为我治好了眼睛。”温洋道,“还有我大哥从来不会伤害我。”

    殷锒戈低下头,望着地面轻笑一声,“那个伪君子真有本事,居然能让你这么信任他”

    “不准你这么说我大哥。”温洋脸色难看许多,厉声道,“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和我大哥相比。”

    温洋眼中对殷河坚定不移的维护,刺痛了殷锒戈,殷锒戈苦笑着,“看来就算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还是会和之前一样厌恨我,不过无所谓只要殷河让我活一天,只要我有机会从这里出去,我就不会放弃你温洋,你是我的”

    温洋半信半疑的看着殷锒戈,“我以前也讨厌你”

    殷锒戈的眼底明显闪过一丝异样,几秒后,他望着温洋轻声道,“不,不是,我说错了,你你喜欢我我们结过婚,曾经彼此相爱。”

    温洋明显不信,“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人”

    “温洋,我是为了你才从ec市赶来这里的,你被殷河骗了,他是导致我们分开的罪魁祸首,相信我,只要你想起一切,你就会知道殷河他是怎样一个伪君子咳咳”

    运气过猛,殷锒戈剧烈咳嗽起来,最后粗喘着看着温洋,轻声道,“温洋,你靠我近点,让我好好看看你温洋”

    温洋依旧一动未动,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殷锒戈,“比起你,我更相信我大哥,就算我大哥是个坏人,但他对我很好,为我治好眼睛,把我当亲人一样对待,就凭这些,我永远不会讨厌我大哥。”

    正在这时,房门被打开,殷河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温洋连忙走到殷河身旁,与殷河并身而站。

    殷锒戈看着温洋表现出的,对殷河那十分自然的信任,缓缓闭上眼睛垂下了头。

    直到这一刻,殷锒戈才感觉时间每一秒都变的极为难熬。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温洋朝殷河越靠越近,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对殷河越来越坚定的维护殷河命跟随自己进来的手下,将医药箱递给温洋,并对温洋道,“给他包扎。”

    “我”温洋指着自己,有些怀疑是听错了,“大哥,你”

    “你没听错。”殷河淡淡道,“他以后应该经常会受伤,你就常来这里给他处理伤口,这种简单的事对你这半个医生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温洋不解,刚想问为什么,便听殷锒戈咬牙切齿的开口道,“殷河,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也就只会配合温洋的治疗不是吗”殷河走到殷锒戈跟前,似笑非笑,“我还是会遵守和白木青的那个承诺,但是,你只能做我一辈子的阶下囚”

    殷河站在殷锒戈跟前,微微弯身,伸手捏住殷锒戈的下颚,看着殷锒戈狼般犀利的目光,轻轻笑着,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你觉得凭我的本事,温洋多久会爱上我”

    “你”

    “你永远都没机会,你就在这个地方,每天在疼痛中一遍遍的忏悔,等你疯了或郁郁死去,我会把你的身体呈跪姿风干,然后放在邱枫的墓前跪着。”

    殷锒戈知道殷河这并不是在恐吓自己,如果自己不想办法从这个地方逃出去,就真会落得殷河所说的那个下场“既然你已经决定只针对我了,把温洋留在身边又是什么意思以你之前对温洋做的那些很难想象你竟然会为温洋治好眼睛。”

    殷河松开手,“温洋身上,有邱枫留给我的唯一一样东西,所以他只能在我身边。”

    殷锒戈几乎立刻反应过来,“温洋的眼睛”

    “是。”

    “你把温洋当成邱枫的替代品”

    “邱枫无人能替,温洋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个存放邱枫眼睛的容器,他只需老老实实跟着我,其余我对他没有任何要求。”

    “你”

    “温洋说的没错。”殷河看着殷锒戈愤怒的目光,平静道,“冤有头债有主,我跟你之间的恩怨,就该我们之间清算温洋你将一辈子求而不得,无论他失忆与否,他现在都不可能再爱上你。”

    殷锒戈如熄火的机器,连说出的话都显的有些沙哑,“那你让他为我包扎是什么意思”

    殷河冷笑一声,并未回答,他转身朝温洋轻轻招手,温洋提着小医药箱,立刻小跑到殷河跟前。

    “温洋,他交给你了。”

    “那大哥你”

    “我得去一趟公司,这里的人供你调遣,如果想回去,就直接让司机送你回去。”殷河抬手抚了抚温洋的头发,脸色认真道,“殷锒戈在这里没人知道,所以”

    殷河故意没有说完,温洋很识意的点头,“我明白的,大哥放心。”

    殷河微微点头,转身再看向殷锒戈时,便见殷锒戈目不转睛的看着温洋。

    殷河冷声一笑,转身离开了地下室,不一会儿,进来两个身高体壮的男人,一人手里拖着一条长长的铁链。他们将铁链的一端铐在殷锒戈的腿上,一端铐在房间墙角,一根嵌在墙壁上的铁管上面。

    “温先生,我们在外守着。”殷河的手下对温洋道,“有什么事您叫一声就行。”

    温洋点点头,“我知道了。”

    温洋走到殷锒戈跟前,见殷锒戈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心里有些发寒,脚下不自觉的退了两步。

    “他绳子绑的结不结实”

    温洋回头才发现,殷河的那两个手下已经出去了。

    想了想,温洋也没把人叫进来,而是带着警告意味的对殷锒戈道,“我给你处理伤口,你你老实点”

    温洋拿出医药箱里的东西,先开始耐心温柔的擦拭着殷锒戈手指上的鲜血,感觉到来自殷锒戈灼热的目光,温洋头也没敢抬。

    “你真的是他吗”殷锒戈的声音,仿佛充满负累,他凝视着温洋白净的脸颊,低声问,“温洋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对殷河所说的那些,殷锒戈既渴往真实,又害怕证实

    如果温洋是殷河的手下,那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将自己当初对温洋的折磨,当作是对温洋欺骗背叛自己的惩罚,即便后悔,也不会觉得自己已经失去挽回的机会,毕竟当初的一切,他也是有苦衷可是,如果殷河说的是真的,温洋真是十一年前那个男孩,从未与殷河合谋过,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误会温洋,那么从始至终,就都只是自己一个人的错“你不用跟我套近乎的。”温洋头也没抬,小声道,“是我大哥囚你在这,所以就算我同情你,我也不会帮你。”

    殷锒戈低笑了一声,轻声道,“温洋,你看我像坏人吗”

    温洋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到殷锒戈的脸后又慌慌的低下脑袋,“有点像”

    “可我在那场恐怖袭击中帮了你。”

    温洋的脸色稍有些松缓,“可是可是你当时还把我骗到一个房间绑起来了。”

    “那是因为你失忆了,不记得我也不肯跟我回去,我一时着急才”

    温洋抿着嘴,没有说话,他将殷锒戈的手指用干净的纱布一根根的裹好后,刚伸手要去解殷锒戈手腕上的绳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立刻缩回了手。

    “你是怕我跑掉吗”殷河苦笑道,“那么粗一根铁链拴着我,我跑不了的”

    温洋看着殷锒戈手腕上被麻绳磨出的血珠,犹豫了几秒,小声问道,“你你不会对我动手吧。”

    哈兄明天一天木事,俺要尽情释放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是你恋人

    一早被基友从床上拖出去浪了

    温洋见殷锒戈十分虚弱,渐渐放松了戒备。

    “我替你解开后,你别乱动。”温洋说着,一边低头解开了殷锒戈双手腕上的绳子,一边道,“不然吃苦的肯定是你自己。”

    殷锒戈笑着点点头,当温洋解开他手上的绳子时,他又一脸痛苦的求温洋解开他脚上的绳子。

    “我已经这样一动不动坐几天了。”殷锒戈一脸哀求的看着温洋,目光柔软到了极点,“真的很难受,帮我松开让我动一动好吗”

    温洋看了看殷锒戈脚上的铁链,皱着眉纠结了几秒,弯下身解开了殷锒戈被绑在座椅上的两条腿。

    “链子我是不会松的。”温洋一脸认真道,“你要是跑了,我大哥会怪我的”

    殷锒戈站起身,低头看着脚踝上的铁链,抬脚晃了晃,听那金属碰撞发出的声音,殷锒戈就知道这种铁链斧头都未必能劈断,更别说靠人力所以只能靠钥匙才能解脱

    “坐下吧,我帮你把脖子底下的伤处理一下。”温洋拽了拽殷锒戈的衣服,“你太高了,一直站着我不方便。”

    殷锒戈并未坐下,而是弯身,将脸凑到温洋眼前,然后微微仰头。

    “这样可以吗”殷锒戈轻笑着,因为靠的太近,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温洋的吐纳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以及温洋身上,那闻着令人极为舒服的气息垂在身侧的手艰难的克制着伸出抱住温洋的冲动

    “你要是不想受苦,就听我大哥的话”温洋一本正经道,“跟我大哥道歉,主动承认错误,当然更重要的是,你应该到邱枫的墓前道歉。”

    殷锒戈有些吃惊,“殷河连邱枫的事都告诉你了”

    “大哥他很信任我,我可以做大哥倾诉的对象,所以这种事我当然知道。”温洋目光微暗,很没好气道,“所以我也知道你是怎样一个人。”

    “我是你男人。”

    “才不是。”温洋雄赳赳的反驳道,“我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绝对不是你这样的”

    “那天在酒店那么对你只是个意外,温洋,相信我,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对恋人,是殷河设计离间分开了我们,如果不是他,你现在应该跟我在ec市过着逍遥的日子。”

    温洋顿了几秒,“我不知道以前和你在一起是怎样的也不想知道”

    “温洋”

    温洋快速收拾好医药箱,最后提着箱子转身准备离开,心急的殷锒戈,终于控制不住的在温洋转身后伸手抱住了温洋的腰。

    温洋的身体,还和曾经一样清瘦温软,抱在怀里的触感,令殷锒戈感觉全身都得到了极致的放松但温洋却吓的全身都绷了起来,刚想大声呼叫,殷锒戈迅速捂住了温洋的嘴。

    “别怕,我就抱一会儿”殷锒戈闭着眼睛,用嘴唇不断磨蹭着温洋小巧的耳垂,“我是你男人,怎么可能会伤害你我想你温洋,陪我一会儿”

    温洋没敢动,他原本有点担心殷锒戈是打算用自己做人质从这里逃出去,可此时的殷锒戈,如畏寒的流浪汉,拼命想汲取温暖一样紧紧抱着自己,根本不像有任何恶意。

    殷锒戈想过用温洋做人质从这里逃出去,没有实施是因为他很清楚殷河知道,温洋在自己心里比在他殷河心里更重要,用温洋做人质,殷河确定自己百分百不会伤害温洋,所以根本不会担心自己对温洋造成任何伤害那时候自己的威胁也就无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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