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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革命 第6节

作者:小混蛋 字数:23102 更新:2021-12-18 16:10:18

    因为一个电话而匆匆赶来,在面对母亲的时候,宋子言却不知如何表达满心的担忧。

    宋母摇头,眉头深锁,叹气道“没事,唉,你何必赶回来呢前阵子不是说接到一部新戏吗别影响你的工作”

    想到齐安君刚才的那个问题,宋子言的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揪痛。他何尝不想把母亲接回来一起住,只是各种客观因素不允许。

    “没关系,妈,我和导演请过假。”

    宋子言没有忘记一个人闷在房里时的担心,也没有忘记去找齐安君请假时的焦急。可是,他明明憋了一肚子的关切,面对母亲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他与母亲之间的关系就好像现在的距离,明明内心深处是彼此关心的,但又明显地隔了一层东西。

    宋母点点头,低垂眼眸,几次想问什么,最后只是化作一句简单的话“那就好。”

    看到母亲的愁容,宋子言是明白她的担心,更了解那种不知如何开口的痛苦,他的心里越发感到苦涩,却又和母亲一样,几次想要开口都不了了之。

    “阿言。”

    忽然,宋母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向他,语气温柔地说道“如果工作太辛苦就回家吧,这世上不是只有演员一种工作。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情况也不”

    听到这话,宋子言心中顿时泛起一阵苦涩。他知道母亲是明白他的处境,只是为了不给他压力,一直都佯作不知而已。

    “我知道。”

    宋子言顿了顿,沉思良久,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妈,我不一定要一辈子做演员,我不是很早就对你说过了,等有一天我赚够钱了,我就不拍戏了。我搬回家来住,我们再买一套大房子,然后可以用存款做点小生意。”

    听到这话,宋母顿时感到激动万分,她欣慰地看向宋子言,眼中隐隐泛着泪光。

    宋子言瞟了一眼房间,想到里面的齐安君,他不禁笑了,又说道“不过,现在还不行。妈,我还没赚够钱,而且我还有想拍的戏。”

    视线回到母亲身上,宋子言斟酌良久,终于起身移到母亲旁边,紧紧地握起母亲的双手。

    “总之,现在只能麻烦姨妈多帮忙,你也别怕麻烦她。以后就算不在家里,手机可千万不能关机,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也一定要告诉我。”

    沉默几秒,看到母亲眼中的泪光,宋子言顿时感到心头一热,竟然也泛起鼻酸。

    “妈,我长大了,我可以养你了。我们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所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长命百岁,等我不演戏了,我们就一直住在一起。”

    多久没有和母亲说这么多话了宋子言早就不记得。往常的每一次都只是送钱回来,然后回房睡一觉,第二天就走。他不敢肯定是什么让他改变白天的那场戏,亦或者是齐安君的一些话。

    那天在齐安君房里,他曾经说过,宋子言,好好面对你自己吧。所以,在齐安君的面前,宋子言不能认输。他要面对自己,面对他对母亲的爱。

    宋母的双手微微颤抖,目光慈爱地望向宋子言,眼眶很快就泛红了。她犹豫几秒,终于反握住宋子言的手,久久难以平复内心的激动。她了解她的孩子,她知道他今天能说这么多已经难得,她不想奢望太多。她只是一个平凡的母亲,她只希望他的孩子过得好。

    “走吧,齐安君,现在回去还能赶得及明天的工作。”

    当宋子言出现在齐安君的面前时,他的眼眶仍然有些泛红。然而,想到这个人早就看遍了自己的窘态,宋子言便释然了。

    齐安君走到客厅,和宋母打了声招呼,然后问道:“你不多留一晚我准许你请假。”

    宋子言摇头,看了母亲一眼,回答道“我想工作,我想演戏,一天的时间我都不想浪费。”

    齐安君轻笑点头,不再多说。

    回到车上,宋子言始终不发一言,沉默地看向窗外。

    “如果你真难过,躲到后座哭也没关系,我会当做没看见的。”

    依然是调侃的语气,不知为何,宋子言却能听出其中的关切。

    “不必了。”

    宋子言摇头,苦笑道“没有你想象得这么苦情。”

    齐安君轻笑,一语道破“你们明明互相爱着对方,却又好像很生疏。”

    宋子言心头一怔,扭头看向齐安君。那人仍是面不改色,显然是不觉得偷听有什么问题。

    宋子言无奈,知道自己是瞒不过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感慨道“齐安君,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也一直很痛苦,明明我很爱我妈妈,我妈妈也很爱我,可是,我们总不像一般家庭感情这么好。”

    齐安君并不认同“你们不是感情不好,只是不善于表达。”

    宋子言苦笑“也许吧,不是所有的爱都能说出来的,大概我小时候和妈妈生疏太久,现在长大了,也想通了她的无奈,只是始终没办法亲昵。”

    说到这里,宋子言眉宇深锁,懊悔道“年少无知做的错事才是最伤人的,现在,除了多赚点钱交给她,我想不出有什么弥补的方法。”

    如果真的想弥补,为什么不把母亲接到身边照顾虽然齐安君很想知道答案,可是,当他看到宋子言默默地低着头,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他便不忍心再问。宋子言对母亲的爱是显而易见的,而其中内情也不是齐安君可以问的。

    “宋子言。”

    过了很久,齐安君忽然开口。宋子言一愣,接着听他说道“当我看到你为不知如何表达对母亲的爱而头痛时,我真的很羡慕。”

    宋子言一惊,隐约猜到齐安君要说什么。果然,那人无奈地笑笑,说道“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的母亲,有她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当时我什么都不懂,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就看到哥哥一直在哭,皱着脸难看死了。后来,到哥哥死的时候我已经懂了,但我要照顾老师,强作镇定安慰他,连哭的机会都没有。等到老师死的时候,我已经看得太多,反而是更哭不出来。其实闷在心里的感觉并不好受,我常常都会做梦,看着亲人的背影在我面前,但不管我怎么努力,始终不能追上去看到他们的样子。”

    齐安君的眼眸渐渐黯然,言语之间是淡淡的自嘲。然而,在他发现宋子言看着自己时,却又佯作没事的笑笑。

    “我喜欢自由,喜欢去各种地方,只要给我一张机票,全世界没有我不敢去的。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哪怕我有一天没戏可拍了。大不了搬个板凳在广场卖画,我总能活下去。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即便我哪里都不去,也没一个家等我回去。”

    宋子言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在齐安君眼中看到些许苦楚。

    齐安君难道不是一个很潇洒的人吗他一直以为齐安君只是喜欢自由,所以才会全世界到处跑,好像永远不会在哪个地方停留。可是现在,齐安君竟然告诉他,他也有他的无奈,他也有他的痛苦。幸福是一种相对论,并不是想拥有就能获得。

    过了最后一个收费口,往前不远处就是下高架的出口。

    “有没有烟”

    因为这部戏,齐安君的烟瘾越来越大,尤其现在又开夜路,更是让他烟瘾难耐。

    宋子言从外衣的口袋掏出一包白色的万宝路,齐安君看了一眼,皱眉问道“有没有大卫杜夫”

    宋子言斜眼看向他“不抽拉倒。”

    齐安君摇头,坚持道“我只抽一个牌子。”

    说罢,他一只手握方向盘,一只手往后座掏。卡宴的空间太大,他伸了半天都没够到。

    宋子言刚想伸手帮他拿,忽然看到对面车道一辆别克调头开过来,整辆车横在他们面前。而齐安君本来就车速过快,如果急刹车反而会让车子打转。

    看到齐安君脸色紧绷的样子,宋子言的眼前闪过黄纪恩的脸孔,他飞快地抓住方向盘,竟然往齐安君的方向打去。齐安君震惊地看向他,一边慢慢踩刹车,一边往防护栏撞去,只听到“砰”的一声,车子在快要撞到防护栏的时候停住了。

    “你搞什么鬼”齐安君脸色微怒,肃然道。

    这时,前方车主赶过来,一个劲地道歉,解释说他们是上错高架口,所以才想趁还没到收费口,赶紧抄近路调头下去。

    然而,车里的两个人惊魂未定,根本听不到他们的话。只见齐安君眉头紧锁,踩下油门,径直朝前方开去。

    等到开下高速,他们才回过神,只是彼此都没有吭声。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前面,再不看对方一眼。

    宋子言无法解释刚才的行为,几乎是一种下意识地反应。他只知道当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不可以让齐安君死。

    对,在黄纪恩死后,他决不能看到齐安君在他面前出事。

    车子停回酒店车库,齐安君没有下车,宋子言也不着急。

    齐安君按下车窗,慢条斯理地抽了一根烟,直到熄灭烟头,他忽而一笑,语气平淡地问道“宋子言,你喜欢我”

    齐安君的声音就好像是一记重拳,在宋子言的心中狠狠地捶了一击。他脸色一僵,下意识地扯了扯嘴唇,好半天才发出声音。

    “开什么玩笑,像你这么恶劣的男人,怎么会有人喜欢你”

    说罢,宋子言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

    “我只是怕你死掉,没有你,也不会有这部电影。”

    齐安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笑地摇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余光扫过齐安君的脸孔,宋子言顿时感到松了一口气,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像我这样的人是不适合爱情的。”齐安君伸了个懒腰,轻松地说道。可宋子言轻松不起来,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沉,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我喜欢自由,又很自我。我的愿望就是世界和平,这样我就能跑遍全世界。可如果我有了爱的人,那我就没有自由了。”

    说到这里,齐安君转头看向宋子言,目光深沉,接着说道“我从小就习惯了到处跑,如果有天安定下来,反而不自在了。”

    宋子言慢慢地移开视线,齐安君的目光让他感到无所遁形。

    “等这部电影拍完,你会去哪里”

    齐安君想了想,答道“暂时会留在国内,我欠方老板一部戏。”

    方宏业是这部电影的投资商,开机那天,宋子言就发现他们关系不错。

    “你们认识很久”

    齐安君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只是很快被他用笑容遮掩,回答道“我是经由老师认识他的,他很欣赏我。这次的电影投资很大,收益却不能保证。如果不是他的帮忙,或许真的拍不出了。我答应他不管这部卖不卖,一定会如他所愿再导一部。”

    宋子言见过方宏业,圈内有名的电影大亨,年过四十,相貌十分英挺。

    “那等你完成承诺呢”

    齐安君想了想,坦然道“还没想好,也许会留在国内,也许会到国外跑一圈。这个世界很大,我有很多想做的事情,不是非做导演不可。”

    连齐安君都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宋子言就更不知道了。不过,他可以想象他们的关系,等到电影杀青以后,他们会一起为上映前的宣传奔波。然后,如果他没有机会再拍齐安君的电影,那他们只会在各大电影节上碰面。而如果齐安君不再做导演,那他们只会在每年黄纪恩的忌日见到。

    至于再往后那就没有什么以后了。宋子言和齐安君之间的联系,以前是因为黄纪恩,现在是因为这部电影。黄纪恩已经过世了,电影也快拍完了,他们再没有碰面的理由。算不上朋友,谈不上知己,只是一时的合作伙伴,兴致来的时候可以做次炮友,这种关系真是不痛不痒。

    不知为何,宋子言忽然感到一阵烦躁,莫名的、没有由来的心烦意乱。寂静的夜晚,狭小的空间,他觉得四周好像什么都没有了,全世界只剩下他和齐安君两个人。呼吸变得沉重,心跳声变得清晰,掌心开始发热,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宋子言转头看向齐安君,那位扰乱他心神的罪魁祸首仍是神色如常,他既不准备下车,也不吭一声,目光直视前方,看不透到底在想什么。

    “卡宴的车顶比我的七系高多了。”

    宋子言伸出手,慢慢地抚过车顶,他的动作很温柔,好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肌肤。

    齐安君就这么看着他,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笑了“今天好像精神不错,开了一晚上的车,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累。”

    说罢,他忽然抓住宋子言的手,托起掌心,将手指分开,含住了中指。舌头围绕手指转了一圈,意犹未尽地吮吸一口,然后,说道“你和那些女模都是在哪里做爱的有没有试过停车场”

    宋子言仰起头,俯视看向他,挑眉道“你不怕明天上头条”

    齐安君环顾一圈“已经两点了,这里不会有人。”

    说完,他一把拽住宋子言的手臂,硬是把他拖下车,飞快地塞进后座。

    “不光车顶很高,后座也很大。”

    被齐安君推进车里,宋子言很清楚对方的用意,但他不想拒绝。

    齐安君对他而言,就好像是一种毒品。明知道对方很危险,他却忍不住好奇,一次次地逼近,然后,他上瘾了。感觉到齐安君的下身紧紧地贴着自己,宋子言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人的身体上瘾了。

    或许性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联系,上一次的滋味他还没有尝尽,这一次,他要好好地感受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想,齐安君真的能给他带来无限的快感。

    齐安君是个喜欢浪漫的人,即便是在狭窄的空间里,依然不失优雅。慢条斯理地脱去上衣,温柔地把宋子言的衣服拉到胸上。他就好像是个喜欢恶作剧的小孩,对宋子言眨眨眼睛,然后,狠狠地含住了他的乳头。

    就是这种感觉想起那夜的疯狂,宋子言不禁感到身体微颤,渐渐发热起来。齐安君的舌头永远都是这么灵巧,快速地在乳头翻舔,带有温度的湿润很快就在他的身体刻下符号,占领了那个嫩红的位置。

    齐安君的手也没闲着,一只手托住宋子言的腰,另一只手不停地拨弄另一边的乳头。舌头渐渐不动了,正当宋子言感到不满的时候,那人用牙齿开始啃啄,一点点地磨蹭过去。那么轻巧,又那么刺激。

    欲望在此刻被彻底的点燃,不知为何,宋子言发现今天的他特别容易激动,好像连前戏都不需要,一心想要直掏黄龙,狠狠地跟对方结合在一起。

    “齐安君,你太慢了。”

    宋子言突然伸出手,把齐安君的双臂推开,然后,他按住对方的肩膀,激烈地亲吻上去。

    那是一种和女人完全不同的亲吻,两个人的力气都很大,舌头充满了力量,好像决斗一般,谁也不肯让步。舌与舌之间缠绵翻卷,粗暴地一探到底,试图抵进对方的喉咙。呼吸渐渐变得困难,粗重的喘息在密闭的环境下尤其清晰,带着一种情色的暧昧。

    目光留恋地在齐安君的脸上扫过,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连脸颊的轮廓都是这么好看。

    “你走神了,宋子言。”

    低沉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笑意,散发着男人的性感。

    不错,宋子言很清楚和他接吻的人是齐安君,和他一样的男人。可是,他想和他做爱,想和他一起登上欲望的巅峰。

    “是你太慢了。”

    宋子言轻哼,快速地脱掉上衣和牛仔裤,然后,他把手伸向齐安君的裤子。

    “我帮你”

    他学着那人的样子,摆出一副高傲的表情。齐安君见状,还真被他逗乐了。

    “好,你来。”

    慢悠悠地解开皮带,却迅速地扯下裤子。

    就算是卡宴的车顶,要挤下两个大男人也不容易,齐安君勉强撑起上半身,下半身却不免和宋子言贴合在一起。

    看到彼此的阴茎都硬挺着,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今天换一种姿势”

    齐安君的手指轻柔地划过宋子言的脸颊,他似乎很喜欢对方的脸孔。然而,这种动作对宋子言来说像是挑逗一样,令得他心头一阵酥痒,偏偏那个罪魁祸首故意不动。

    感觉到身体里有着满满的火焰濒临爆发,宋子言再也无法忍耐,就好像千万只蚂蚁在他的身体里爬动,欲望的浪潮一次次掀起波澜。尤其是看到对方勃起的阴茎,初晓人事的后穴泛起一股搔痒,期待起一次次被捅入的刺激。仿佛只有将它狠狠地填满,它才能安分和满足。

    “你不是很有经验吗”

    此刻,宋子言再也无法忍耐,那个恶劣的男人趁他走神,竟然又含住另一边的乳头,牙齿恶狠狠地蹭来蹭去,笑吟吟的目光更像是挑衅一般。

    “我不信你没跟女人在车上做过。”

    齐安君嘴边上虽然这么说,行动可是丝毫都不含糊。他双手环抱宋子言的腰部,一边躺在皮质后座上,一边将对方微微托起。柔软的头发蹭着自己的脸颊,齐安君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舌头在耳垂舔了一圈,然后又含进嘴里,末了,还不忘恶作剧地轻咬一口。

    “不过,我会让你过了今夜,把从前的记忆都忘了。”

    齐安君的声音很轻,好像情人的呢喃,伴随着吐气吹进宋子言的耳朵。此刻,宋子言只觉得肩膀微颤,越发不能自已。

    果然是个调情的高手,宋子言不甘心地想道。

    “少罗嗦,要来就快一点。”

    宋子言不想再和齐安君继续这种挑逗游戏,他想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交合,更深入、更刺激的抽插,就像上次一样,狠狠地捅进他的身体。

    齐安君不再多言,虽然动作依然轻柔,速度却加快不少。随手在椅背找了一罐护手霜,挤在指尖,然后慢慢地涂在穴口。

    然而,宋子言却受不了他的慢条斯理,他真想狠狠地骂他一句,是男人就不要婆婆妈妈。粗暴地把齐安君的手推开,宋子言反手握住对方肿胀的阴茎,摸索位置抵在肛门口。

    “你不是个中老手吗如果不行了就说,下次换我。”

    明明是这种害羞的姿势,宋子言竟然还能气势十足地说出这种话,齐安君忍不住大笑起来,捏了一把对方早就涨红的脸孔。

    不同于上一次的半推半就,今夜的宋子言隐约感到,只有更激烈的侵入才能填满在心中空缺的地方,那一个让他失落又不安的缺口。

    不再理会齐安君的小动作,宋子言手里握着齐安君的阴茎,一点点地往那个紧密的后穴探入。

    “别急啊,我来了。”

    这时,齐安君握住了他的手,发狠似的插入肛门,几乎就要抵达最深处。宋子言一时吃痛,惊呼出声,齐安君却捂住他的嘴,轻声说道“嘘,今天不准叫,不然真要上头条了。”

    宋子言一口咬住齐安君的手指,在那个漂亮的骨节下方啃出一个印子。齐安君没有喊疼,反而笑出了声。

    “你是没力气动了吗”宋子言皱眉,不满地说道。

    如此,齐安君再不对他客气,双手托住对方的腰部,慢慢地举起一点,然后又狠狠地扯回怀里。

    宋子言还来不及喊痛,身体已经诚实地给出反应,后穴被阴茎一举贯穿,狭小的密道猛地张开。然后又立刻下意识地快速收缩,将那个罪魁祸首紧紧地夹住,好似不准它离开一般。

    “快一点,齐安君。”

    宋子言无法满足现在的程度,他渴望被这个男人侵入,渴望和他融合在一起。他的身体也如同灵魂一般,渴望被齐安君更深入地了解。

    双手紧紧地环抱对方,齐安君侧过身,让宋子言一起躺下来。因为空间的限制,两人的上身牢牢的紧贴着。不,就连下半身也一样,双腿缠绕着垂在地上,阴茎和后穴密不可分地连在一起。随着齐安君腰部的挺进,一次又一次的加深。娇嫩的肌肤将异物包裹住,一次次地承受他的蹂躏,每一次的袭入都让它们扩张一点,但在下一刻又大胆地把他夹紧。

    这时,宋子言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湿了,更分不清究竟是他的汗水,还是齐安君的。下身的动作还未停止,当他以为快被刺穿的时候,下一次竟然捅得更深。一次又一次,速度越来越快。阴茎不停地摩擦内壁,好像要搓出火来。那是一种颤栗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呻吟。可是,他刚发出细微的声音,嘴巴就被对方捂住,越是偷偷摸摸,越是心痒难耐。喊不出的呻吟也变成了身体的渴望,他不由得撅起屁股,

    企图将那根阴茎完完全全地吞入。明明是一个害羞的姿势,宋子言却不在意,他受够了伪装的面具,他受够了憋一肚子秘密,他也想要和齐安君一样,只为了自己而活。

    “准备好,宋子言。”

    带着戏谑的调笑,齐安君在宋子言的耳边说道。话刚说完,宋子言只觉得身体被对方紧紧地勒住,仿佛是要被他融进体内。下一秒,异物缓缓地往后一点,突然又猛地捅进身体,一贯穿入,狠狠地插进最深的地方,直达那个最刺激的地方。同时,一种奇妙的快感一触即发,整个人好像触电一般,不由得发抖,肛门下意识地收缩,牢牢得把异物夹紧,像是舍不得让它离开一般,密不可分地连接在了一起。

    心脏剧烈地跳动,肩膀微微地颤抖,宋子言发现自己的四肢变得僵硬,舌头也不由的打结。这种无与伦比的快感顿时将时间停止,让他心甘情愿地在情欲中沉沦。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和齐安君两个人,并且以一种密不可分的动作,感受至高无上的快感。

    “别射在里面。”

    宋子言低吼出声,却发现嗓音竟有些嘶哑。

    “抱歉,晚了。”

    齐安君轻笑,仍是射在了这个让他留恋不已的地方。

    宋子言刚要骂他,却听到那人在耳边低吟“大不了我帮你洗。”

    宋子言恶狠狠地想道,在床上的齐安君,根本就是个喜欢恶作剧的魔鬼。

    下了车,宋子言总觉得没擦干净,好像稍微跨大步子,精液就会从后面留下来。齐安君也看出了他的心思,笑吟吟地凑近耳边,低声道“等会儿上去帮你擦。”

    宋子言瞪向他,怒道“滚开。”

    齐安君摇头,佯作无奈道“下了床就这么无情。”

    走出电梯,宋子言一摸口袋,竟然发现门卡没有拿。

    齐安君见状,大笑道“去我房间吧,我让半张床给你睡。”

    宋子言作势踹他一脚,那人灵巧躲开,抓住他的手,硬是拽回房里。两个人刚进门,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互相对视一眼,宋子言躲进浴室。

    齐安君开门,来人是莫如生。

    “你回来了”莫如生一边打哈欠,一边问道。

    “三更半夜来找我干吗”

    莫如生朝房内张望几眼,问道“宋子言呢”

    不等齐安君回答,他又道“你叫我找人拖的车是宋子言的”

    齐安君没有否认,反问道“是又如何”

    莫如生眯缝着眼眸,凝神打量齐安君“你真和他搅和在一起了”

    齐安君作势要关门“管你什么事。”

    莫如生往前一步,用身体挡住门“晚上jeryy来探班,带了不少东西,好像是找你吃晚饭。”

    齐安君笑了,说道“最近压力很大,没心情跟他来一场。”

    莫如生指指桌上的手机“他打了很多电话给你,你都没接。”

    齐安君佯作是恍然大悟,面不改色地说道“没电了就关机了。”

    莫如生轻哼“齐安君,你故意的。”

    齐安君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用英文说道“ease。”

    莫如生无话可说,终于转身而去。

    关上门,齐安君便往浴室去,正巧宋子言脱掉裤子,正准备洗澡。齐安君夸张地做了一个拥抱的手势,笑吟吟地说道“我说了,由我代劳。”

    他不容分说地勒住宋子言的腰部,突然蹲下身,捧住对方的臀部。

    “齐安君,你要做什么”

    宋子言惊呼出声,却在下一秒没了声音。此刻,齐安君的舌头一点点地舔着穴口,将那些没有擦干净的精液含入口中。

    “你还来”

    湿润的舌头带有齐安君的体温,好像隔靴搔痒一样,一点点地往后穴伸去,在肛门里来回翻舔。

    宋子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燃烧,就好像某个开关被按下,头脑陷入混沌,皮肤渐渐热烫。突然,挠痒一般的舌头不见了,不知何时,齐安君站在了宋子言的面前。舌尖带有残留的精液,单手扶着宋子言的脸颊,齐安君竟然将那玩意儿送进他嘴里。

    一个非要往外推,一个硬要往里挤,唇舌交融之间,不知不觉地被吞了下去。

    “你对每个炮友都这么恶劣”宋子言不悦地挑眉,毫不客气地问道。

    齐安君却玩味地看向他,重复道“炮友”

    宋子言不由轻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不是炮友又是什么,没有爱情,怎么能算情人

    “给你看样东西。”

    齐安君忽然想起什么,抓住宋子言的手,把他拉进房里。毫不在意宋子言茫然的目光,齐安君自顾自地打开画册,翻到了最后一页。

    宋子言愣了一下,不禁想起那天夜里,齐安君没有让他翻到的地方。

    把画夹在了画板上,齐安君欣赏地看向自己的作品,眼中满是得意之色。宋子言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却着实一惊。

    这是一幅半成品,画中的男人站在床边,后背全裸,露出侧面的轮廓。虽然看不清长相,却能感觉到背部的线条极其好看,肌肉紧实,臀部挺翘,双腿笔直宋子言一看便知画里的人是自己。

    “那天你醒着”目光依然停留在画上,宋子言淡淡地问道。

    齐安君笑而不答,转而说道“在我下次出国以前,我会把这幅画完成,然后送给你。”

    听到这话,宋子言只觉得心头一怔,胸口闷闷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情欲的浪潮逐渐冷却,仿佛连大脑都跟着冷静下来,他嫌弃地看了一眼,低声道“这种丢脸的东西我不需要,只有你们这种艺术疯子才喜欢。”

    齐安君毫不在意,双手抱胸,笑着看向宋子言。眼神中透着了然的意味,仿佛早就洞悉宋子言的心思,令宋子言不得不逃避他的目光。

    翌日,当齐安君醒来的时候,宋子言已经不在。他懒洋洋地坐起身,下意识地看一眼旁边的位置,发现另一半床是空的,他一点都不意外。

    昨晚的那幅画仍然被夹在画架上,却不知被谁撕成了两半。齐安君将它们取下,各拿一张在手里把玩,不由得笑出了声。

    宋子言这家伙怎么就偏爱跟他的画过不去

    想到宋子言是怎么把画一撕为二的,齐安君就觉得很好笑。他一定站在这里犹豫很久,临走之前才决定狠心搞个破坏。

    然而,齐安君并不觉得生气,他对自己说,难得这家伙终于放肆一回,那就纵容他这次小小的任性吧。

    电影拍摄的最后一场是宋子言和陈宛之的床戏,经过三个多月的拍摄,两人之间已经形成默契,完全投入角色和剧本。一旦进入正式拍摄,便像是灵魂附体一般,已然是剧中人物。这是一场甜美,甚至甜腻的性爱,带有一种不顾一切地冲动,情欲在长久的压抑下终于爆发。从刚开始的调情、试探,到最后按捺不住感情,一切都是这么水到渠成。陈宛之向来擅长这类角色,往常都是由她带对手入戏。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宋子言第一次演出竟然这么娴熟。明明应该是情场老手,却好像毛头少年一般,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他们关系的底线。指尖轻轻地抚过陈宛之的脸颊,一一勾画出她美丽的轮廓,眼中饱含了浓情,却又带有几分克制,手腕微微颤抖,急促的呼吸透出暧昧的意味。这一刻,不管是谁都能看出,是宋子言的演技带陈宛之入戏,共同演绎这段情色又不失唯美的性爱。

    由于借位的拍摄,现场非但没有清场,甚至破天荒地允许少数影视记者探班。两人的演技将这场情爱拍得很美,看得在场人员皆是面红耳热,深深沉溺其中。

    齐安君喊“卡”以后,一时竟然没人回过神。隔了两三秒,才听到莫如生一声“收工”,并且吩咐摄影组关机。渐渐的,工作人员回过神,各归各位地恢复工作。

    这时,陈宛之和宋子言还保持相拥,两人均是愣了一会儿,方才相视而笑。下床的时候,陈宛之轻拍他的肩膀,赞赏道“小宋,你刚的那场戏真把我吓到了,动作和表情都和齐安君教得不同,要不是你带我入戏,我还真要ng了。”

    说罢,陈宛之在助手的陪同下回休息室换衣服,而宋子言仍然躺在床上,远远看向齐安君的方向。

    当然是不一样的,因为在他投入角色的那一刻,忽然想起了齐安君。那天在齐安君的房间,他用近乎于挑逗的手段比自己认清现实,打破伪装的面具,正视深埋心底的秘密,一点点地卸下心防,直至彻底地沉沦在内心的渴望之中。他明白这个角色,也明白这种感情。当长期的压抑到了释放的那一刻,脑中仿佛什么都没有了,天与地之间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真实的自己,另一个是让他欢愉的人。

    “演得不错。”

    不知何时,齐安君走到床边,双手抱胸,俯视地看向宋子言。

    宋子言抬眼看向他,不可否认,在得到齐安君的认可时,他确实松了一口气。

    “以后会越演越好。”

    这一次,宋子言是真正的自信,而非盲目的自以为是。

    齐安君大笑起来,把宋子言拉起身,两人站在同一个高度,互相直视对方。

    “我很期待下一次的合作。”齐安君伸出手,朝向宋子言。

    宋子言与之击掌,会意地答道“如果你继续导戏,我也继续演戏,我们终有一天还会合作。”

    两人对视而笑,彼此都明白其中意味。

    电影已经结束,同盟关系即将终止。然而,戏外的生活还在继续,如果有缘,或是有意,兜兜转转总是能碰到一起。只是现在还不可以,齐安君自我又热爱自由,不喜欢改变现状。宋子言想要的太多,还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停下脚步。

    晚上的杀青酒,大部分工作人员和主要演员都在场,除了新闻媒体以外,作为幕后老板的方宏业也到了。

    方宏业是娱乐大亨,也是圈中名人。他旗下的产业众多,电影制作只是其中一部分。他在全国都有自己的院线,只要是他投资的电影,至少上映场次有了保证。

    从前,宋子言只知道方宏业和黄纪恩关系不错,现在才发现他和齐安君关系更好。两人的年纪差了二十多岁,一个是小导演,一个是大老板,相处的状态却好像老友一般。

    方宏业对齐安君很照顾,带着他介绍了不少圈中大佬,就连敬酒都是他代喝。

    到了后半场,齐安君把宋子言和陈宛之叫过来,带他们给方宏业敬酒。陈宛之长得漂亮,又很会来事,三两句就把方宏业哄高兴。只是到了宋子言,他却板起了脸。

    其实方宏业一直都是个严肃的人,英挺而霸气。只是他今天心情不错,难得有了笑脸。

    “我听安君说,你这次演得不错。”

    目光在宋子言的脸上打量,以方宏业的身份无需遮掩。

    宋子言可不敢得罪此人,脸上堆满了笑,忙道“齐导抬举了,我只是尽我所能演好这部戏。”

    方宏业看了齐安君一眼,又道“我原本不同意这小子让你演男主角,老黄去世后,你自己知道你发展得如何。”

    宋子言不变神色,忙点头“是,这次多谢齐导赏识。”

    方宏业的眼神就好像一把利刃,冷冷地对着宋子言。宋子言不敢乱动,更不敢吭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等到那人再次开口,他才松了一口气。

    “算了,既然你表现得好,说明安君没有选错人。”

    说罢,他不再看宋子言,转而拍拍齐安君的肩膀。

    “回头去把银行的抵押还清吧,我还能缺你这点钱”

    不等齐安君作声,方宏业作势捶了他一拳。

    “怕你又犯浑才拿这笔钱压着你,本来以为你就意思意思拿一点出来,没想到把房子都抵押了,亏得我没真动这笔钱,不然我面子往哪里搁”

    这时,陈宛之拉了拉宋子言的手,示意他该回去了。

    “他们关系不错”

    远远地看了两人一眼,回到座位,宋子言忍不住问道。

    陈宛之轻笑“你和齐安君认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方宏业是他的靠山”

    宋子言一愣,又听她说道“要不他怎么敢想导戏就导戏,想跑去玩就不见人。他的戏路并不大众,但每次的票房不差,还不就是方宏业为他通路子排个好档期。”

    陈宛之放低音量,轻笑道“而且我听说在方宏业自己的院线,只要齐安君的电影上映,那排片可真惊人,再有名的导演都没这面子。”

    宋子言不由得笑了,意味不明地看向远处的两人,玩味地说道“那看来他们关系是相当不错。”

    这一天,陈宛之喝醉了,她的助理也是跟女生,宋子言无奈,只得当司机把他扛回去。他们刚出酒店,就看到齐安君把方宏业送上车,然后往回走。

    “走了”

    宋子言挑眉,看一眼黑色迈巴赫的方向。

    齐安君点头“喝多了。”

    余光瞟见被两个女助理扶着的陈宛之,齐安君问道“也喝多了”

    不等宋子言回答,齐安君凑近一步,在他耳边笑问道“你打算送她回你家,还是她家”

    宋子言心中微怒,只是脸上镇定自若,他把齐安君推开一点,答道“我开车,让ivy送她们上去。”

    “那你路上小心,我还得去看看莫如生,他也喝多了。”

    说完,齐安君便往饭店走去,宋子言下意识地回头,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心中顿感一股莫名的烦躁,一直到电影上映前的宣传活动,恐怕这次是他和齐安君之间最后的谈话。

    既然一切都因为电影而发生,那么,在电影结束以后,他好像没有理由再和齐安君产生纠葛。

    尽管电影还未上映,带给宋子言的获益已经显而易见。杀青后的第二天,aex就兴冲冲地跑上门,一口气报给他不少工作,末了,乐呵呵地说“齐安君这个人虽然阴阳怪气的,不过,还真是托他福才能有这么多工作。你看,现在可不是跑外地站台,找你出席活动的有不少大牌,还有什么访谈节目等等。对了,我估摸着过阵子还能有几个广告,后天我就去和他们谈谈价码。”

    宋子言撑着宿醉的脑袋,就听到一阵嗡嗡声,压根就没听进去。

    “对了,前几天你在剧组的时候,赵老板那边打电话来了。他们过两月要拍一部新戏,是武侠片,卡司很不错,预期明年国庆上映,这是个好机会啊。”

    宋子言皱眉,抬头看向他“哪个赵老板”

    aex忙道“赵岳山啊。”

    宋子言点头“剧本呢”

    aex一愣,隔了两三秒,答道“剧本下个星期就送过来,要我看管他剧本好不好,咱们趁着现在恢复了点名气赶紧乘胜追击啊。”

    说到这里,aex顿了顿,小心打量一眼宋子言的脸色,佯作随意地说道“他说等你看完剧本,想亲自和你谈谈戏。”

    听到这话,宋子言失笑,语带讥讽地反问“他一个大老板要合我亲自谈戏aex,有什么事你就照实说吧。”

    aex表情略微尴尬,见宋子言一语戳破,便不再绕弯子“你说能干吗就是请你吃顿饭,要是他觉得聊得高兴就再请你喝杯酒。”

    宋子言立马脸色一沉,怒视对方,冷冷道“你答应了”

    aex被他一吓,点了点头。

    宋子言见状,心里越发愤怒,他突然站起来,指着aex怒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赵岳山玩过多少男明星。”

    aex不以为然“别说玩这么难听,这叫捧。你想想,和他好过的男明星哪个没得到好处,有钱赚又有名气,你情我愿,谁都不亏啊。”

    宋子言心中一阵烦躁,不悦道“推了。”

    听他这么说,aex就不高兴了。

    “好不容易就个机会,没理由平白无故地推掉啊。”

    看一眼宋子言难看的脸色,他劝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对,可能还有点排斥。可是圈子里面很多男明星不都这样,为了大好前程忍着一时又怎么样了”

    宋子言冷哼,脸上尽是嘲弄之色,呵斥道“别人怎么样我不管,反正到我这里就不行。还有,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易人气回温,如果这事再要传出去,我还有机会再站起来吗”

    aex仍是不依不饶“你怕什么啊,人家赵岳山可是大老板,能让这事被捅破吗何况你和黄导的事已经不像以前传得这么有板有眼,尤其是前阵子齐安君还隐晦地帮你们澄清。虽然有媒体说他是为了你们这次合作给个面子,不过,谁都知道他齐安君是什么样的人。平时对看不上眼的人嘴巴可毒了,以前黄导在世的时候也没和你关系好过,他的话还是有些说服力的。”

    这话把宋子言说蒙了,愣愣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aex想了想,回忆道“就是你们刚开机没多久,他接受电视采访的时候说的,指不定网上还有视频呢。说来奇怪,齐安君以前很少接受访问,这家伙可傲了,还特别不喜欢上电视。对了,他这次说了你不少好话,所以我才说能接到这些工作还真是托他福。”

    这时,宋子言觉得自己已经渐渐听不到aex的声音。他的脑子很乱,心也跟着乱,好像有很多东西纠在一起,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甚至下意识地想着,也许说不清才是最好的。

    “总而言之,这顿饭你肯定得吃的,要是还想在这圈子里混,不能得罪这些大人物。至于其他的事宋子言,你也不傻,自己衡量吧。当初接瞿导的戏时,我们不就说好往后别管什么工作,只要能赚钱就接。我知道你一直想赶紧捞一笔就退休,趁现在人气开始回温了正是好机会啊。”

    宋子言挥挥手,示意aex不要说下去。aex会意地闭上嘴,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便不再多说。

    宋子言没有发现aex是什么时候走的,他只觉得脑子很胀,塞了一堆的东西。有关于齐安君的,也有关于自己的。正如aex所说,像齐安君这种自我又坏脾气的人,是不会因为跟他合作而帮他说好话。要不然他不会和陈宛之关系这么僵,还对工作人员大呼小叫。这家伙连自己的名声都不在乎,哪里会管别人。之所以会接受电视采访,恐怕是考虑到网络宣传,现在网络媒体这么放大,像这种有爆点的话题很快就会转来转去,没两天就全世界都看到了。

    至于赵岳山的事情,宋子言也觉得头痛。aex说得不错,戏不一定要接,饭局是推不掉了。以aex接戏的品味估计就是部商业合拍片,好像当年瞿导的那部戏一样,大制作又排个好档期,可以赚到一时的人气,也可以趁热接到广告和活动。可是,如果是黄纪恩的话,这种戏一定是推掉的。

    昨天才刚杀青,那种过足戏瘾,演得畅快淋漓的感觉,宋子言还来不及忘掉。他对演戏的热情已经被这部戏再度挑起,他渴望能有机会再接到一部好戏,演一个可以让他用心揣摩的角色,而不是合拍片中脸谱化的人物。

    可是,想到家里的情况,宋子言不禁犹豫了。他同样忘不了那次回家,他对母亲的承诺。他要赶紧攒够钱,然后远离这个圈子,好好地跟母亲在一起。

    一部好戏或许可以给他带来名声,却不一定能带来利益。会演戏的人很多,不见得每个影帝都能赚够钱。相反,如果能和赵岳山扯上关系,往后一年几部大制作铁定是跑不掉的。将来的事将来再说,至少眼前可以赚足荷包。

    宋子言从来都是一个目标明确的人,金钱对他的诱惑力是随着岁月日益加深的。当年他可以为了利益拒绝黄纪恩,按理来说,如今他也可以为了利益忍着一时。可是,他现在犹豫了,迟迟无法决定。

    晚上,宋子言接受david的邀约,重新出现在狐朋狗友的聚会。仍然是喧哗吵闹的夜店,仍是一群沉迷酒色的人。感觉到宋子言有重新红起来的苗头,david他们又开始围上来,说了不少恭维的话,还把最漂亮的女模推到他身边,年仅二十,青春靓丽,名字叫isa。

    在宋子言最落魄的时候,他一个星期要喝五天的酒,每次带一个女人回家。一个贪图他的长相和名气,一个试图在情欲中逃避现实,各取所需,一夜欢愉。

    可是,自从接了黄纪恩的遗作,宋子言已经很久没喝过酒,也没碰过女人。唯二的两场性爱还是和齐安君,一个让他想不到的对象。

    和齐安君做爱的时候,那家伙总爱提起他和女人之间的事,就好像故意调侃他一样,每次都用一种玩笑的意味,逼得他不想认输也不想被轻视。

    女人的身体前凸后翘,靠近旁边时,传来一股甜美的香气。搂着isa纤细的腰肢,宋子言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女人的。即便齐安君说得不错,他对男人确实有欲望,但他对女人一样也有。

    喝到半夜,宋子言理所当然地把isa带到酒店。两人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好像饥渴的野兽,一路从房门缠绵到了床上。当宋子言的舌头伸进isa的嘴里,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和女人接吻的感觉确实和男人不同。女人的动作很轻柔,也很被动,就好像一颗散发清香的苹果,等待被人咬在嘴里的感觉。可齐安君是不同的,那家伙的力气很大,吻技也像他的性格一样强势。两人每次接吻都像打仗一样,不吻到喘不过气不肯罢休。

    isa似乎感觉到宋子言的出神,她慢慢后退,接下内衣,拉着他压在自己身上。双手握住对方丰满的胸部时,宋子言有几秒的出神。

    女人的身体原该是他很熟悉的,为何这次却感到陌生。尤其在他挑逗对方乳头时,他竟然感觉到自己的乳头跟着硬起来,脑中浮现出齐安君用牙齿轻轻啃过的画面,甚至乳头真有那么点痒痒的。

    这种感觉让宋子言感到烦躁,明明是对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脑海中总是闪过齐安君的身体。长的身型,笔直的双腿,肩宽腰细,连手指都很好看。还有下身肿胀的阴茎,又粗又长,一次次地贯穿他的身体,带给他无与伦比地快感。

    草草地结束前戏,宋子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勃起的阴茎挺入isa的身体。可是,下一刻他感到了失望,既没有从前的愉悦,也没有和齐安君一起时的狂热。不管是头脑还是身体都异常冷静,让他渴望起身体好像要被燃烧的感觉,以及那股期待被对方更用力插入的燥热。

    一场食之无味的性爱,两人都很不满意。isa甚至没有过夜,换上衣服就走了。临出门前,宋子言还听到她在电话里抱怨“你不是说他很行的吗我看不过就这样”,估计电话那头又是他以前的某个一夜情对象。

    宋子言不急着离开,躺在kgsize的大床上,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他很想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又觉得好像他其实是知道的。

    黑暗给人带来无限遐想,宋子言闭上眼睛,在脑中描绘出齐安君的身影。他的脸孔,他的身材,还有性感的轻柔细语这时,宋子言忽然感觉到身体燥热起来,内心深处仿佛有一个空隙,急切地渴望被什么东西填满。下身传来一股莫名的搔痒,阴茎渐渐肿胀难耐,他下意识地伸下手,果然是硬了。

    光想着齐安君的身体就硬了宋子言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然而,这种渴望并没有结束,甚至愈演愈烈。他闭上眼,回忆齐安君做爱的样子,一只手握住阴茎,一只手搓弄乳头。大拇指不停地拨弄,甚至用指甲轻轻地掐进去,却及不上湿润的舌头给他的快感。他开始怀念起齐安君的口技,牙齿的力道不轻不重,一点点地啃过乳头,时而含在嘴里,用力吮吸。

    右手不停地来回搓弄阴茎,随着频率的加快,欲望已经濒临爆发。可是,宋子言仍然觉得缺了点什么,他下意识地侧过身,左手慢慢探入地后穴,似乎找到了爆发的开关。幻想着齐安君的动作,齐安君的声音,以及那人粗长的阴茎。三根手指并拢在一起,还是比他的尺寸小了不少,穴口不住地张合,似乎在等待异物的侵入。把手指一点点地插进去,才刚进入一截,宋子言就觉得有点痛了。这时,阴茎头部开始溢出精液,他用指尖沾了一点,学着齐安君的样子涂进秘穴。

    手指一点点地插入身体,阴茎又一次硬挺起来。慢慢地往外推出,然后狠狠地侵入,稚嫩的内壁被来回摩擦,顿时生起一股火热。肛门下意识地夹紧,却又感觉远远不够。最深处的地方总是得不到攻陷,隐隐透着失落和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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