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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路看斜阳 第11节

作者:北南 字数:21035 更新:2021-12-18 16:09:11

    费原结完账回头,看见路柯桐正把纸往墙上拍,等路柯桐贴好出来,走到门口时他说“你去取车,我打火机忘了。”

    返回到座位上,他盯着墙上密密麻麻的纸条找了找,看见了路柯桐贴的那张。

    “永远把最大的那块儿鸡排给老大吃,忠诚”

    写的什么玩意儿,费原转身出去,却不可抑制地带上了笑意。

    八点多钟的时候,网上一些账号突然集体爆料某个艺人的绯闻照,路柯桐八卦死了,一看是费原他们公司的,赶紧联系汪昊延,问“他跟那个女导演是真的吗看照片没有太亲密啊。”

    汪昊延还为新剧的事儿不高兴呢,回道“问你家那位啊,我学二人转呢,没空。”

    德行,要不是费原电话都被打爆了忙得水都喝不上,他还用问别人吗。起身给费原倒了杯水,自己拿了盒酸奶,悄悄走到书房门口,看见费原在书桌前正忙。

    把水放下,搬椅子坐在旁边,他也不出声,只想静静听八卦。“先这样,我有电话打进来,再说。”费原挂断一个又接另一个,骂道“带他的组都死了现在问我怎么办,卷铺盖滚了就不用办,一点之前把稿子发给我看,现在让网宣部的回去加班儿。”

    “喝水喝水,”路柯桐等费原挂了电话立刻伺候着,大气不敢出,生怕被误伤。插上管儿喝酸奶,扒着桌子角调整自己的透明度。

    刚调好,酸奶也喝完了,使劲儿一吸发出了呼噜的动静,费原皱眉扫了他一眼,说“没事儿去睡觉,我这儿忙着没工夫搭理你。”

    他坐起身“行吧”伸手去拿杯子,站起来说“那我再给你倒杯水,不吵你了。”

    费原抬头看他,心一软觉得自己凶了,伸手一拽把他弄腿上,然后闭眼靠着他的肩膀。路柯桐简直业余影帝,立马不装委屈了,拿起酸奶又呼噜一口,说“我动静大吗不大”

    “傻逼。”费原轻声骂他,骂完凑到他耳朵边说“在床上不见你这么会吸。”

    路柯桐的脸蛋儿一下就红了,酸奶盒拿着都烫手,扔桌上以后抱住费原的脖子,有些崩溃地说“最近进步点儿了你试试吗”

    他故意的,费原现在哪顾得上,都忙得狂躁了。谁知道话音一落费原抱起他就往卧室走,他扑棱两下蔫儿了,没底气地问“总监,你工作处理完了吗”

    费原沉声说“先处理你。”

    第40章

    上午的飞机出发去东北,费原的行李箱里东西不多,精简上阵。路柯桐跟着去送,在副驾上抱着件厚外套,说“快到的时候你就穿上,别感冒了。”

    “好,自己在家听话。”

    路柯桐已经瞧见不远处的机场大楼了,没什么劲儿地说“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听谁的话啊。要不你把我托运了吧,就说带了一箱暖宝宝。”

    “别装可爱了,下车。”费原没多搭理他,熄了火直接下车拿行李,他紧随其后过马路,然后在大厅看见了汪昊延。“我的汪啊,”他跑过去四处看了看,说“你也不红啊,都没人送机。”

    汪昊延踢他一脚“你怎么上来就给人添堵,送你自己家户主就行了好吗”说完想起来路柯桐帮他追简辛呢,又被迫改口“你放心,我会帮你看着原哥的,不让他胡来。”

    他抱着外套闻了闻,说“他胡来的概率比你当影帝的概率还低呢。”

    费原买了两杯热咖啡,递给他一杯,说“别瞎聊了,过来。”他跟过去,估计费原是要做临行前的讲话,果然,费原转身说“邱骆岷这周要回来了是吧”

    他点点头“邱儿失恋了,回来也没有心情玩儿,我不跟他瞎玩儿。”

    “别作保证,怕你脸被打肿。”费原冷笑一声,根本不信。拐角处没什么人,他捏住路柯桐的脸蛋儿,轻轻一拧,命令道“不许花天酒地,不许夜不归宿,不许胡编乱造,否则不是他被开瓢,就是你屁股开花。”

    “我现在屁股还疼呢。”路柯桐皱着脸,把外套塞费原怀里,“在家看着我,不在家远程监控我,威胁我恐吓我,不疼我不爱我。”

    费原垂眼看着他“再说一句。”

    说什么说,再说就该挨揍了,他上前一步抓住费原的衣服,小声说“过过嘴瘾都不行,那我听话你早点儿回来行不行。”

    汪昊延走过来插嘴“费老师上完课了吗该走了。”

    路柯桐一听,把汪昊延翻到背面挡着,然后拽着费原的衣领一仰头,在费原的嘴角亲了亲,亲完悄悄地说“等你回来给我开花。”

    费原掐着他的后颈说“再加一条,不许耍赖喊疼。”

    目送完还是舍不得,路柯桐站在原地撒癔症,要不是组长一个电话把他骂的回了神,估计能站俩钟头。攥着车钥匙调头就跑,再请假这个月工资就跟发传单的差不多了。

    办公室里大家看着挺忙,但是还有话家常的,什么婆婆做的饭难吃,老丈人中风的,他把自己的桌子收拾了收拾,然后打开电脑弄设计方案。

    “小路,按最终定的规划案把图做出来,后天早晨给我。”组长端着水杯过来吩咐,说完扭身就走。他接到任务应了一声,问“组长,环城水系那边这阵儿要实地勘测,我还去吗”

    组长轻描淡写地说“去啊,尽量克服一下吧。”

    “克服你大爷我干脆转行干客服得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嘀咕完看时间估算飞机到哪儿了,怎么刚走就这么想啊。

    飞机上,汪昊延和费原坐一起,后排是俩助理。快到的时候费原把外套脱了换衣服,黑衬衣的前俩扣没扣,汪昊延扭头一看就“啧”了一声。

    “路柯桐挺有劲儿啊。”

    “他有什么劲儿。”费原随口应了句,然后低头看见自己锁骨和胸口上的红色痕迹才反应过来,暧昧地笑了笑,说“有时候是挺来劲。”

    三天后海归邱骆岷回来,路柯桐前一天交了图也能放一天假,大清早接上邱妈直奔机场。邱妈不停整理头发,问“路路,你看我这样行吗”

    “可行了,不知道的以为咱们去接见领导人呢。”他看着邱妈期待又兴奋的样子,偷偷想象要是他去美国,温凝接他会不会也这么隆重。

    等的人不少,他们在稍远的地方望着,到点后,乘客陆陆续续出来。邱骆岷工作以后就很少回来,算下来也两三年没见了,路柯桐仔细看着,竟然有些紧张。

    毕竟他两肋插刀的兄弟回来了啊。

    “妈路路”邱骆岷推着行李出来,露着灿烂的笑容,又阳光又英俊。邱妈优雅矜持地挥了挥手,没动。路柯桐可忍不住,直接蹿出去了,喊道“邱儿我们邱儿”

    两人紧紧拥抱,邱骆岷低声说“月是故乡明,难忘中华情。”

    他接道“送君千里行,相聚泪盈盈。”

    邱妈心烦,上前把他俩扯开,“行了,上学考语文不见你们这么有文采。”三人离开机场回家,路上邱骆岷问“我爸怎么没来”

    “叔叔多忙啊,晚上咱们一起吃饭。”路柯桐开着车回答,答完才想起来,问“你不是失恋才回来的么,怎么感觉你挺高兴啊。”

    邱骆岷说“体质差异吧,有的人分个手得哭好几天,又写信又偷看,还去人家家门口坐着认错,就差磕俩头了。”

    又笑话人,路柯桐心说不知道谁那天晚上可怜兮兮的在电话里嚎呢。

    晚上吃饭路若培也来了,他们两家好久没聚,都特高兴。路若培端起茶杯,说“司机下班了,我自己开车,就喝茶了。先庆祝邱儿回国,你们一家团聚。”

    “谢谢叔叔,也谢谢路路,这几年多亏你们帮忙照顾二老。”邱骆岷举杯,直接干了。

    路柯桐心中默念不能花天酒地,于是默默吃了口肉。吃完饭他和路若培就走了,邱骆岷刚回,得先好好陪陪邱爸邱妈。

    路若培开车,打着方向盘问“跟我回家还是送你回憋屈的小房子”

    “两室一厅哪小了节能又环保。”他和费原就是喜欢小的,小的还懒得收拾呢,大的不得完蛋啊,想到费原不在家,说“跟你回家吧,偶尔关爱一下空巢老人。”

    刚说完,他瞥见后座上的礼物盒,问“给我的啊谢谢爸”

    “别动。”路若培把他伸过去的手拍到一边,看着前方说“今天是你杨叔叔的生日。”

    “我的天,你为了给邱儿接风推了杨叔叔的生日你干脆认邱儿当干儿子得了。”路柯桐吃惊道,有些不满。路若培叹口气,解释说“他今天有应酬,推了我。”

    这黄昏恋也太惨了点儿,路柯桐心中不忍,拿手机给杨越言打电话,说“没准儿杨叔叔那边已经结束了,我问问。”

    响了几声,杨越言在里面接起“路路,有事儿吗”

    “杨叔叔,生日快乐。”

    “谢谢。”杨越言一声轻笑,好像喝了酒。路柯桐马上问“叔叔,你那边忙完了吗我和我爸在外面,你要是喝了酒我们正好可以去接你。”

    杨越言略略停顿“好,我在中心广场等你们。”

    路柯桐挂断电话就让路若培去中心广场,谁知路若培拐弯后突然靠边停下,他有点儿愣,问“干嘛啊”

    路若培说“你下车自己回去吧,我去接他。”

    “怎么这样啊。”路柯桐委屈死了,这什么爹啊说翻脸就翻脸,他握着安全带说“我不,我比灯泡亮几度,可以为你照照路。”

    到了中心广场,他下车坐到了后面,杨越言坐副驾。路若培递给杨越言一瓶水,问道“喝酒了什么客户这么难推”

    杨越言揉揉太阳穴回答“娱乐公司的,冲着事务所名气来的,联系好多次我也烦了,就想坐一坐彻底回绝了。”

    路柯桐扒着座椅背问“什么娱乐公司啊是不是有明星要上头条”

    “怎么那么八卦。”杨越言回头瞅他一眼,故意卖关子,说“得有职业操守,不能泄露客户隐私。”

    “难道我是别人吗”路柯桐不抛弃不放弃,“我是我爸的儿子,当然要是我爸算别人就当我没说。”

    杨越言看向路若培,路若培专心开车,不掺和家庭矛盾。“你俩太讨厌了吧。”杨越言无奈,爆料道“有个明星叫蔺冬,一直被人包着,现在闹翻了。我打听了一下,说他吸毒,所以他的案子没人碰。”

    路若培有了反应“吸毒”

    路柯桐激动道“爸盯着他他在犯罪”

    东北已经很冷,晚上就在酒店房间窝着,基本不出去喝冷风。费原洗完澡没吹头发,顶着毛巾在桌前上网,忙完挺晚了,他打给路柯桐,接通后问“在哪儿”

    “在家给汪汪的剧贡献收视率。”

    费原挺满意“没和邱骆岷疯去是不是他见过世面以后看不上你了。”

    路柯桐没抬杠,轻声问“你想我了吗”费原笑了一声,然后说“没记错的话我好像刚走一天,还没过夜。”

    路柯桐不依不饶“那你想我了吗”

    费原回答“想,特别想。”

    后来几天,路若培快被烦死了,路柯桐每天打好几个电话来问有没有盯着蔺冬,弄得他听见来电铃声就心悸。

    “徐秘书办了,你少点事儿。”

    “徐秘书靠不靠谱啊”路柯桐还记仇呢,觉得徐秘书也是个不着调的,说“那我先信了吧,请市领导重视一下,不然我一直打举报电话。”

    热心市民路先生相当能纠缠了,三天后罪犯终于被抓了现行绳之以法。

    忙完一天收了工,助理荆菁给汪昊延带着妆在雪地里拍照,拍完问费原要不要发微博宣传,费原说过两天。吃饭的时候汪昊延问“是不是有事儿。”

    “蔺冬在家吸毒被举报了,现在媒体都压着等晚上发呢,这下好了,省得以后靠着主子抢资源压人,管都没法管。就是他要上的综艺缺人了,麻烦。”

    汪昊延问“你觉得我行么”

    其实费原觉得汪昊延真不怎么行,但算是比较好的人选,而且对双方都有利,就定下了。定完就得回去,因为那档节目马上要开发布会。

    不过他打算不告诉路柯桐,想给个惊喜或者惊吓。

    路柯桐又熬过了一周,从环城水系勘测回来灰头土脸的,到单位后人都快走完了。他收拾好东西下班,回家洗个澡就睡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醒来一看,手机上好几个邱骆岷的未接,靠着床头拨过去,接通了还没说话就被抢了先。

    “昨天想请你喝酒,你不接,今天你请我喝酒。”

    他起床找衣服,说“好,庆祝蔺冬被抓,我在金婚的路上又踢走了一颗绊脚石。”

    俩人天黑后去了市里新开的一家酒吧,路柯桐好几顿没吃,先要了份儿面条。邱骆岷跟着音乐踩拍子,说“真受不了,以前去网吧你听数学课,现在来酒吧你吃面条。”

    路柯桐擦擦嘴说“十年前咱们一起上网,现在咱们一起喝酒,十年后会怎么样啊”

    邱骆岷特欠“十年后我肯定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没准儿孩子都上幼儿园了,你也别灰心,好歹离金婚又近了一步。”

    路柯桐没说话,他十五岁就和费原在一起了,他们也过了十年了。婚姻的殿堂可能是挺神圣,但是他一点儿都不羡慕,他家的小客厅就能给他莫大的幸福。

    至于孩子,费原怎么能有别的孩子有他还不够闹心么

    一晚上喝了不少酒,白的啤的混合的,邱骆岷被资本主义腐蚀了,划拳老赢。路柯桐有些头晕,他酒量不行,全靠那碗面条撑着。

    人越来越多,凌晨时分酒吧里最热闹,路柯桐靠在邱骆岷肩上,口齿不清地说“为什么没人找你搭讪你惨不惨”

    邱骆岷也喝多了,说“你他妈靠着我,人家以为我搞基呢。”

    路柯桐趴桌上,看见手机闪着光,他接起来使劲听,听见费原问他在哪,“在家听歌”说完不肯挂,他也听不清费原后面说了什么,叨叨着“什么时候回来呀双人床自己睡浪费”

    喝到快两点,在洗手间交了五六次水费。邱骆岷扶着路柯桐往外走,到了门口一吹风,俩人都有些晕眩。

    有辆越野开到正门对着的道牙子边停下,一个凶凶的大高个帅逼下来,路柯桐挽着邱骆岷的胳膊,抬手一指,说“真像费原啊,怪害怕的。”

    邱骆岷望着逐渐走近的帅逼,声音有些颤抖“真像啊,我条件反射般的头疼。”

    费原下飞机回家发现没人,打电话听着乱糟糟的心里就有了谱,找了二十几家酒吧,到这儿下了车就看见路柯桐晃晃悠悠地站在门口。

    相当欠揍。

    路柯桐看着帅逼走到面前,然后被抓住了手腕,他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确认是费原以后惊喜地抱住人不撒手,抱了会儿发现费原没反应,才恍然大悟自己要完蛋。

    “我错了”他得赶紧承认错误,蹭着费原的脖子小声说“花天酒地了,夜不归宿了,胡编乱造了,您该打我了。”

    费原脱下外套披他身上,然后搂进怀里说“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邱骆岷猛点头,戳戳路柯桐的脸,附和道“没错没错,记吃不记打。”说完感觉头顶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再抬头看见费原在看着他。

    “戳谁呢你是不是脑袋又痒了”

    第41章

    邱骆岷招谁惹谁了,他健康长成个全乎的高富帅容易吗十年前的生日他许愿过上风平浪静的日子,怎么那么艰辛。恐惧与紧张间,醉意散去了一些,他示好道“别这样,好歹我也算你大舅子吧。”

    路柯桐摇晃一下,有点儿站不住了,圈着费原的腰寻求支撑,半阖着眼说“他今天喝酒花了我三千多,这个月工资扣的就剩两千八了,好心疼啊。”

    “你还告状”邱骆岷觉得自己太可怜了,“明天给你打五千行吗你们两口子让我感受感受祖国的温暖行吗”

    费原怕路柯桐着凉,揽着人准备回家,到了车跟前打开门,把路柯桐抱上副驾安置好,一回头发现邱骆岷跟着钻进了后座。

    “送、送我一下,谢谢。”

    先送了一趟邱骆岷,等他们到家的时候正好三点一刻,路柯桐醉意更浓,估计是酒劲儿全上来了。“能自己洗么”费原抓着他胳膊问,看表情已经非常想动手了。

    他眼神涣散还知道撒娇“不能吧你给我洗。”

    “我想给你一下子。”费原把他衣服脱了往浴缸一扔,放上水就走了。他泡在水里挺舒服,自己乱擦了一通。慢慢爬出来,天冷了,他冻得牙齿都发抖。

    费原拿着他的棉布睡衣进来,估计是找了半天,他穿上扣扣子,一直扣到顶,然后头上裹着毛巾就往外走,费原在后面心累地说“还认识哪个是床么不认识就睡地上。”

    等路柯桐走了,费原换衣服洗澡,洗完拿着吹风机出去,想再给路柯桐吹一下头发。卧室只开着床头灯,一片昏黄,床上的被子还是之前那副凌乱的样子,但是没人。

    “老大”

    费原转身,看见路柯桐抱着膝盖坐在门旁边,他进来时都没发现。再仔细看,路柯桐的眼睛红着,好像马上就要哭了。

    又他妈要来了,每次喝多都得穿越一次。

    下一秒,路柯桐挣扎着站起来,但是头昏站不稳,又跌在地上,哭着说“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你没去公园,也没留我,可我就是不死心我舍不得你,你不想见我我也来了”

    费原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弯腰就被抱住了大腿,路柯桐用脸蹭着他“老大,你抱抱我”等费原把他拎起来抱住以后,他哭得更凶“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

    估计路柯桐当时真的很害怕,以至于十年了还没忘记,每次喝得大醉总会来这么一出。费原叹口气,说“好,别哭了。”

    手脚都冻得冰凉,路柯桐被塞进被子里又坐起来,等费原上了床就往费原身上爬,最后费原靠着床头抱着他,他才安静下来。

    “行了,闭上眼赶紧睡。”

    路柯桐睁着微红的眼睛,窝在费原怀里发呆,半晌过去,他仰头亲在费原的腮边。“老大,”他抓住费原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不知是醉是醒地说“收拾我”

    费原喉结滚动“怎么收拾”

    他夹紧双腿蹭了蹭,没有回答,哼哧两下后低头含住了费原的食指,舌尖抵着指尖舔弄,柔软的嘴唇嘬吮着,又傻又温柔。过了会儿吐出来,他扭头把脸埋在费原的颈窝,闷声说“老大,那儿也要给你弄。”

    “又来劲了”费原用带着口水的手指掐住路柯桐的脸,然后低头吻下去,路柯桐软软的双唇被裹进嘴里,连带着微弱的呻吟。

    手渐渐松了力道,随后下滑至腰间褪去路柯桐的睡裤,两条细白的腿并在一起轻轻蹭着,等费原的手摸到腿间时便夹住不愿让走。

    “路路,”费原亲着他,问“最后一条是什么”

    他睁开双眼无辜地说“不许耍赖喊疼,我没耍赖。”

    费原搂着他的腰翻身,转眼把他压在身下,手中覆盖的那团渐渐有了形状,指腹的纹路狠狠擦过顶端的小孔,他抿着嘴闷哼一声,费原说“喊疼也不行。”

    路柯桐出息了一些,被进入身体的时候都没出声,等费原一下一下弄他时才憋不住闹腾起来,双腿屈着紧贴费原的腰侧磨蹭,腿间的东西也被冲撞间的摩擦弄出了液体。

    他攀着费原的肩膀,眼泪悄悄地流,含糊地求费原轻一点儿。费原俯下身亲他的眼周,然后舔着他的耳廓说“路路,再咬紧点儿。”

    他哪还有力气,红着脸说“我不我本来就紧”

    费原被他磨得要疯,更加凶狠的动作起来,最后一下钻顶在里面惩罚般挤压着甬道。路柯桐低低地尖叫一声,手臂和双腿都无力地滑下,整个下身都泛着难以承受的酸意。

    昏昏欲睡间,费原轻轻吻他,说“晚安,小宝贝儿。”

    双人床被浪费了几天终于又实现了最大价值,屋里光线不明,窗帘遮住了外面的阳光。路柯桐微微蜷缩着,脑门儿抵着费原的肩膀安睡。

    一觉又到了下午,费原先醒,想抽出胳膊去洗脸,但是路柯桐皱眉动动,抱着他不撒手。他顺着路柯桐的后背抚摸,问“醒了没有”

    路柯桐睁开眼,哑着嗓子说“你还走么”

    费原骗他“走啊,回来开个会,晚上就得去机场。”

    “开屁会。”路柯桐使劲儿拱他怀里,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说“你就是回来睡我的,王宝钏苦守寒窑,我苦守这两室一厅,喝酒放飞一下还被抓现行,我就抱着你,去个屁机场。”

    费原心里笑死了,说“我就出差一个多礼拜,你就跟等了十八年的王宝钏比了”他轻轻揉着路柯桐的屁股,也不着急洗脸了,“马上就国庆节了,路宝钏想怎么过啊”

    “别瞎叫”路柯桐愤怒了,脑中浮现出沈多意的脸。

    十年前他在胡同里抱着费原求原谅,哭得肝肠寸断,沈多意去学校给什么申请表盖章,回来看见他俩在那儿情深深雨蒙蒙,张嘴就喊他路依萍。

    沈多意皱眉道“路依萍,我有句话还给你。”

    “什么话我现在承受不了坏话。”

    “他是你前世的一盏灯,照亮你的后半生,又是你今生的一把火,燎的你没自我,原话还给你。”沈多意像只骄傲的小天鹅,推上自行车就走了。

    “想什么呢,到底起不起床”

    路柯桐回了神,揉揉脸准备起床。吃饭的时候他犹豫了好几次,最终开口说“国庆节得回家看看我爸,你也回家看看叔叔阿姨哈。”

    费原白他一眼“又该被洗脑了。”

    临近放假无心上班,邱妈开始给邱骆岷安排相亲了,所以邱骆岷也没空骚扰路柯桐。路柯桐清闲着等休息,最后一天接到了路若培的电话。

    “爸,我订好餐厅了,还是去年那家,放心吧。”

    路若培说“不是问你这个,我想请费原和他爸妈一起吃个饭,两家人坐坐。”路柯桐惊呆,问“你想干嘛啊”

    “我能干嘛。”路若培回答,“之前你好几天找不到人,把他急成那样,他爸妈肯定对你有意见,一起吃饭时你道个歉,他们也不好对你摆脸子看。”

    “父爱如山”路柯桐感动,虽然林瑜珠和费得安人都不小气,但是都知道他不着调,所以还是相当有必要自我挽救一下的。

    挂了电话赶紧通知费原,示好道“他们都还没见过面呢,这次过节一起吃饭我觉得挺好的,四舍五入那就相当于领证摆酒席了啊。”

    费原说“那以后揍你算家暴了”

    路柯桐傻乐“没事儿没事儿,揍完给我吹吹就行。”

    定了以后更无心工作了,除了餐厅时间要重新安排,还考虑费得安爱喝什么酒,林瑜珠有没有忌口的。以致于下班的时候发福利,少领了一桶油都不知道。

    十一早上,胡同里有家嫁闺女,热闹的不行,费得安凑完份子回来,羡慕地说“那姑娘咱看着长大的,现在都嫁人了,舍不得吧又羡慕。”

    林瑜珠在化妆,说“你羡慕什么,你家又没闺女。”

    费得安心痛“费原那混账要是取个媳妇儿就好了,咱就有闺女了,过两年再抱个孙子孙女,这日子就美死了。”

    “对不住啊,让您没法美死。”费原从屋外进来,拿着车钥匙来接他们,跟费得安呛道“家里有我妈一位女同志就够了,已经能顶半边天了,知足吧。”

    林瑜珠化好妆了,换上高跟鞋拎上包,说“别遗憾了,待会儿见了亲家气势不能输,端着范儿,省得小烧包有爹撑腰又不听话。”

    小烧包在包间喝了半壶茶了,紧张又激动。路若培皱眉看杂志,不高兴地说“来这么早纯粹浪费时间,你懂不懂不卑不亢上赶着像什么样子。”

    路柯桐顶嘴说“这是关系我终身幸福的重要会晤,怎么就浪费时间了不行我要去洗手间,去完我就去门口等了啊,别管我。”

    费原的越野挺显眼,路柯桐老远就看见了,他下台阶靠边站着,等林瑜珠和费得安下车了赶紧迎上去,说“叔叔阿姨,国庆节快乐”

    林瑜珠说“你也乐,来多长时间了”

    “就一会儿。”他给林瑜珠拿包,不敢靠近费得安,当年在院门口受了极大的惊吓,总觉得费得安一抬手就能把他打出十米去,而且费得安和路若培互相看不上,他挺为难。

    包间里一面是落地窗,窗外是竹林泉水,整体比较中式,但是路柯桐有种要吃着吃着就华山论剑的感觉。他挨着路若培坐,真跟两家谈事儿一样。

    路若培先开口“一直没机会一起吃顿饭,其实早该见一下了。毕竟他们俩时间也不短了,路路也不让人省心。”

    费得安说“他小两岁,费原让着点儿应该的,以后二十大几三十了,自然就靠谱了。”

    “也不是那么说的,”路若培不乐意了,他就是客气客气,别人说可不行,“他就这性格,估计改不了,跟我的教育有关系,真有什么做的不好的,怪我。”

    林瑜珠一直听着这俩较劲,说“多大事儿啊,路路性格没毛病,犯错了马上承认,被训也不小心眼儿,我看挺好的。”

    “我也觉得我挺好的”路柯桐属于给个梯子就上,他夹了个丸子给林瑜珠,说“阿姨,这个番薯丸子是厨师长私房菜,你尝尝。”

    费原一直没吭声,也懒得参与费得安和路若培的斗法,看着路柯桐说“我呢”

    “你也尝尝。”路柯桐赶紧给费原也夹一个,夹完自己没吃,遗憾地说“馅儿是咸的,要是纯甜的就好了。”

    一顿饭除了俩当爹的都吃的挺饱,从餐厅出来后路柯桐送林瑜珠和费得安上车,他扒着后车窗问“叔叔阿姨,这几天歇着我能去家里玩儿吗”

    林瑜珠说“去呗,你叔叔明天就跟朋友去延边看战友了,没人在家吓唬你。”

    他得到首肯立刻移到前车窗,等费原抬手爱抚了他脑袋一下后,喜不滋儿地说“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路上小心,回家等你”

    路若培在马路对面等得脸都黑了,说“儿子都是白养的,走吧。”

    司机问“不等了他包还在这儿呢。”

    说完话目送费原开车离开,路柯桐转身看向马路对面发现路若培的车已经没了,他手机钱包都在车上,兜比脸还干净。路若培居然没等他先走了,太后爸作风了吧。

    回餐厅前台打电话,接通后他问“爸,你干嘛啊”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路若培语气冷硬,“我以为你爸姓费呢。”

    路柯桐抠着电话线说“姓路姓费,那都是爸嘛。”

    第42章

    路柯桐最后是被餐厅的车送回家的,他可太不容易了,巴结完老费家的爷俩,还得再安抚老路家的空巢干部。到家的时候路若培正在小厅喝茶,估计喝完准备睡午觉。

    “喝了茶还能睡着啊”

    “安神的。”路若培没抬眼,朝他放箭,“狗尾巴摇了一上午,累坏了吧门不当户不对就这下场,我也只能恨铁不成钢。”

    他嘴一撇说“铁成钢干嘛我看铁挺好。”

    本来还想跟路若培说一下开餐厅的事儿呢,这下一抬杠也不好说了,路若培端着茶上楼,他在楼梯下面喊道“别生气了,万一睡觉梦见费原他爸怎么办再给你惊醒了。”

    路若培脚步没停“待你的破窑洞去,非诏不得回家。”

    “那我跪安了啊,不是拿包我才不回来呢。”他从沙发上拿了自己的包转身走人,这包是温凝上个月寄给他的新款,他宝贝的很。而且温凝估计考虑到他二十五不适合小花花了,给他换成了小流苏。

    胡同里落了一地红纸,都是早上放鞭炮崩的炮衣,林瑜珠挽着费得安的胳膊,说“咱俩结婚的时候也是从胡同里走的,现在下一辈儿都结婚了。”

    费得安说“结婚那天你爸还板着个脸,气性真大。”

    费原跟在后面,林瑜珠扭头说“你爸特酷,抱起来我就走,我们那时候不兴抱着,拉手都不,给周围的人都弄激动了。”

    费得安笑着没说话,动动胳膊牵住了林瑜珠的手。

    一家三口走完了整条胡同,然后回到了自己家的院儿里,费原洗洗手准备给林瑜珠修缝纫机,费得安收拾衣服,明早就坐火车去延边看战友了。

    林瑜珠唠叨道“这么远多累啊,坐飞机能把你掉下来还是怎么着。”

    “这你不懂了,我们几个哥们儿在乘务员车厢舒服着呢,看着路上的景儿再喝两盅,飞机哪能比。”费得安说完有点儿遗憾,叹了口气“可惜老沈没了,那时候当兵还有跑车我俩关系最铁,要是老了能一块儿转悠转悠多好。”

    说什么来什么,家里电话响了,林瑜珠去接。“阿姨,放假了么好久没去看你和叔叔了。”沈多意声音温柔,在电话里问道。

    林瑜珠说“你也知道好久了啊你小时候一到秋天就闹嗓子,我买了七八斤梨打算给你熬水喝,你倒好,不叫你就不来。”

    沈多意赶紧赔不是,说“那我明天一早就过去,争取蹭三顿饭。”

    费得安在一旁听着,抢下电话说“多意,我明天出门,过完节你得再来一趟陪我喝酒,这回先欠着。”

    挂了电话,林瑜珠又要出门买东西,过节附近的菜市场没人,得去远点儿的超市,她跟费原说“先别修了,你开车拉我去买点儿菜,明天多意来我做点儿好吃的。”

    “走着。”费原洗完手拿上车钥匙往外走,提醒道“明天可不光多意来,你可别偏心。”

    林瑜珠使劲儿拍他一巴掌“用你说,别跟我这儿护犊子。”

    晚上费原没回去,就在家睡了,因为跟费得安喝了酒不能开车,而且林瑜珠非让他把缝纫机修好。路柯桐大过节的自己在家看晚会,后来没意思就回屋玩游戏了。

    第二天本来想早点儿起,但是昨晚打太晚了,他换衣服出门,路上还堵了一个钟头。“怎么这么热闹。”一进胡同瞧见有些人,他也不知道是干嘛的就没理,直奔最里的院子。

    “阿姨,我来了”进屋看见林瑜珠正裁衣服,他刚想说什么又看见了衣架上的外套和包。“有客人来啊费原呢”

    林瑜珠说“费原接了个电话去公司了,中午回来。”

    路柯桐听完一抬头,看见个熟悉的身影从大门口进来。昨天嫁闺女那家是婆家办酒席,今天娘家请街坊吃饭,沈多意刚刚去给份子钱了。

    等人进来,路柯桐笑着说“你来啦,好久没见了。”

    “是挺久了,最近好忙。”沈多意走到缝纫机旁边,说“阿姨,做一件儿就得了,老弯着腰别腰疼了。”

    “哪有睡衣做一件儿的,缝纫机修好了我就手痒痒,你俩看电视去吧。”林瑜珠开始剪样儿,之前买的棉布终于等到天冷能用了,准备给沈多意做身睡衣。

    路柯桐默默围观,等沈多意去客厅后他上前小声说“我也想要新睡衣。”

    怎么跟小孩儿要糖似的,林瑜珠呲哒他“你那一双袜子都齁贵,凑什么热闹。去厨房给我把香菇泡上,别撇嘴。”

    到了快中午,林瑜珠准备午饭,沈多意在厨房打下手,路柯桐也不知道干什么,想撇嘴也不敢撇。林瑜珠悄摸瞅他一眼,故意说“多意,昨天吃了个番薯丸子挺好吃,中午做好给你尝尝,外面番薯糯米,里面香菇虾仁儿,好吃你就带回去点儿。”

    路柯桐干瞪眼,心疼自己,昨天他还给夹菜介绍呢,今天人家给别人做去了。扭头想去院儿里难过一会儿,林瑜珠叫住他“不许逃避劳动,把那包豆沙给我弄碗里。”

    他弄好递过去,跟沈多意说“你也爱吃豆沙啊。”

    “人家不爱吃,”林瑜珠忍不住乐了,说“给你做些豆沙馅儿的,昨儿不是说喜欢全甜的么。嘴撅那么老高,费原不在可没人哄你。”

    路柯桐嘴一咧,说高兴就高兴。

    等丸子蒸上了,沈多意正好手机响了,他出去接。路柯桐没了母爱竞争对手简直精神抖擞,拿上馄饨皮就准备包。

    林瑜珠说“穿上围裙,我教你道海味儿红烧肉,费原最爱吃这个。”

    “好,他最爱的人做他最爱的菜,美死他。”路柯桐挽起袖子,结果又事儿逼了,说“我妈要是在就好了,也教他一道我最爱的,不然不公平。”

    “你最爱什么啊我教他,省得说我们家欺负你。”

    他想半天说“我好像什么都爱吃。”说完打开火往锅里倒油,纠正道“怎么是你们家啊,咱们不是一家的嘛。”

    中午费原回来,正踩上饭点儿。沈多意打招呼说“还挺忙,是不是娱乐圈又出事儿了”费原换衣服洗手,坐下后看了眼黑乎乎的红烧肉,“娱乐圈没出事儿,这肉出事儿了吧。”

    林瑜珠说“路路做的,太笨没法教。”

    路柯桐还在厨房洗手,那会儿水没烧干就放油,噼里啪啦给他溅手上烫着了。费原进来叫他,他赶紧垂下手挡着,不好意思地说“我没做好。”

    费原摸两下他后脑勺的毛儿,说“长这么美手笨点儿就笨点儿吧。”

    他又告状“阿姨给沈多意做睡衣,不给我做。”

    “找她磨叽去,我不给你撑腰。”费原刚说完,进来拿勺子的沈多意听见了,冲他说“还眼红呢给我做睡衣剩下的布头给你缝条裤衩,纯棉舒服。”

    “别得瑟”他拿起一瓣蒜假装要扔沈多意,结果费原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沈多意出去后,费原看着他手背上的那处红问“怎么弄得,烫着了”

    他睁眼说瞎话“你嘬的。”

    费原抬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慢慢摸上他胸前小小的突起,故意臊他,压着声音说“我不是嘬的这儿么,你还自己弄着另一边。”

    路柯桐脸上冒烟儿,挣脱了推开费原,“我吃肉去,我把红烧肉都吃完”

    又糊又硬的海味儿红烧肉,吃一口就够够的了,他吃了一口再没碰过,林瑜珠和沈多意是压根儿就没往那儿伸过筷子。费原像吃不出好坏似的,一块儿接着一块儿,眼都没眨吃了个干净。

    吃完饭路柯桐给费原揉胃,说“浪费你家猪肉,还糟蹋你的身体,我有罪。”

    费原拍拍他的脸“第一次得鼓励,下回还这水平你就得自己肉偿了。”

    在这儿待了一整天,他们陪着林瑜珠说话或者被支使着干活儿,时间过得挺快。晚上吃过饭,他们都要回去,家里只剩下林瑜珠自己。

    “赶紧走吧,我等会儿溜达着去你姥爷那儿。”

    沈多意穿好外套说“等叔叔回来了我再过来。”路柯桐可不敢,躲在后面说“等叔叔回来了我就先不过来了,胆儿小。”

    林瑜珠站在大门口送他们,费原和沈多意聊着什么往前走,他落在后面。“路路,”林瑜珠叫住他,“手还疼么记得擦药。”

    “嗯,回去就擦。”他点点头,走了几米停下脚步。

    今天林瑜珠呲儿了他那么多句,平时见着了也爱教育他,但是包里装着一盒豆沙馅儿的番薯丸子,还有林瑜珠吃完饭塞给他的药膏。

    他转身跑过去,脸微微红着,“我忘说再见了。”

    林瑜珠笑道“真麻烦,再见吧。”

    他没动,抿抿嘴唇说“再见,妈妈。”

    第43章

    没歇两天费原又要去东北了,上次收拾的大部分行李回来的时候没带,所以这次拾掇起来也简单。电视上放着汪昊延的电视剧,路柯桐看着屏幕一边叠衣服一边说“本来都不带艺人,还给你开小灶,追不到对象,还影响别人搞对象,缺德冒烟儿的。”

    费原洗完澡出来,推他后脑勺说“嘟囔什么呢,我弄吧。”

    路柯桐没挪地方,把一件折好的外套又展开披身上,然后向旁边一歪躺到了费原的腿上,拽着费原的手往自己脸上放,“撒娇时间到了,摸摸我。”

    费原拨开他的刘海儿,抚摸他的额头和脸颊,还轻轻弹了他俩脑瓜崩,“五点飞四点就得走,今天我睡客厅,省得吵醒你。”

    “我睡觉跟猪一样,吵不醒。”他不干,微微抬头主动蹭着费原的掌心,“再说了,我还想去送你呢,我定仨闹钟,闹死我。”

    “你闹死我算了。”费原托着他的后颈,然后俯下身亲吻,亲完仍贴着,留作业一般说“适度饮食,适度玩乐,适度想我。”

    “前俩还行,第三个难为人。”路柯桐咬住费原的唇峰,也不敢用力,半晌松开觉得浑身发热,转移话题道“还说和我一起计划开餐厅呢,这就又出差了,你考察回来开个杀猪菜吧。”

    费原把他扶起来,随后起身去卧室桌上拿了一沓纸。他接过一看,像是份计划书,大面上到小细节都涵盖了。费原说“选址很重要,我划了个大概的范围,主要还得看看实际情况。”

    路柯桐问“你什么时候弄得啊,是想给我个惊喜吗”

    “挺会想美事儿,还惊喜。”费原拉起他去卧室睡觉,说“这阵儿休息想了想,那天去公司顺道整理出来了,在家老黏着我要,什么都干不成。”

    “老大,赞”路柯桐像得了宝贝,过了会儿才反应出不对劲,“什么叫老黏着你要”

    费原把纸抽出去搁床头柜上,翻身压住他,一条腿挤进他腿间用力地磨,语气却很温柔“整天激素失衡,冲动又脑残,弄餐厅麻烦得很,存折里的钱你随便用,但是不许找你爸要,解决不了就等我回来。”

    路柯桐点点头,眼神都迷离了,抱住费原小声求道“先不弄餐厅,先弄我我不麻烦”

    “你最麻烦。”费原扬手把被子一扯,他们隐藏在被子下面缠绵,路柯桐的上衣没脱,自己用手指绞着衣角哼唧,受不住时也不求饶,生怕费原尽不了兴。

    “路路,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叫妈了”

    他愣住,手指也松开了衣服,“你听见啦我可以叫吗”费原轻吻他眉心,说“你不可以谁可以,过几天记得再去一趟,她偷偷给咱俩做了厚睡袍。”

    路柯桐跟醉了似的,红着脸不住地笑,最后弄完直接弯着嘴角睡着了。费原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关了他的闹钟。

    四五点的时候特别冷,走的时候路柯桐确实跟猪一样,结果到机场后左等右等,汪昊延那孙子都没来,折腾到下午才走成。

    路柯桐被弄得狠了,睡了一整天,傍晚时分因为肚子饿才醒。他爬到床头又看起那份计划书,可是实行起来又觉得没有头绪。

    不能要路若培的钱,总能找路若培研究一下吧。

    其实还挺想要路若培的钱,费原那么辛苦赚的钱他舍不得花,万一赔了呢。

    “怎么就我没钱,谁说公务员待遇好的,放屁。”他给了自己一锤,锤完也没人给吹,靠着床头自言自语“其实我也攒了一笔钱,但是不能用在这儿,而且也不太够,要不把青园路的楼卖了老路会不会直接跟我脱离父子关系”

    他打给路若培,接通后说“爸,叫上杨叔叔一块儿吃个饭吧”

    路若培估计在忙,直接问“为什么”

    “因为我饿。”他突然不敢直说了,怕路若培知道了先骂他想一出是一出。叫上杨越言的一半目的也是这个,能提高点儿路若培的和蔼度。

    路若培说“那得看人家有没有时间。”

    他回道“家庭聚餐怎么能没时间啊。”

    杨越言到的时候饭已经做好了,脱掉外套放好,问“看什么呢”路若培放下手里的东西,无奈地说“路路要开个餐厅,我在看计划书。”

    “这么正规啊,看来挺有决心。”

    路柯桐端着汤出来,说“杨叔叔,到时候找地方签合同什么的你得帮帮我。”

    “行啊。”杨越言去洗手,洗完出来坐下,说“给你走个亲情价。”

    路柯桐说“不能免费啊我资金可紧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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