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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 第11节

作者:丹余 字数:20072 更新:2021-12-18 16:04:36

    乔立山乐了“行了,大伙别难为他了,他这就恨不能找老鼠洞钻地缝儿呢,你们再逼他,他敢犯二脱光衣服给你们看。”

    “好啊,脱吧,我们想看,脱啊哈哈脱,快脱”

    我操,忍无可忍,吼一嗓子“别没事拿我逗闷子了,郝主管呢姚翠花呢他们人呢”

    让我这一问,大家伙都摇头,同时答“来这儿好久了,就没见着新郎新娘的面,难不成这俩人耐不住找个犄角旮旯的地儿偷摸泻火去了”

    这俩人猫哪去了糟糕忽然感觉不妙

    急忙打电话联系郝主管,才知道俩人正猫在酒店紧后面的小屋里。电话里郝主管大喊“浩子,快来救驾啊”

    心里一咯噔,紧忙找着地方推门进去,看见姚翠花穿着婚纱正坐在一个大镜子前,眼泪汪汪的面容已经融化了妆容,郝主管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

    我小心翼翼的上前问“姐姐,翠花姐,你这是怎么了满大厅的人都等着你们呢”

    姚翠花回过头,猛地被惊得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张浩啊,你今儿咋这么帅呢吓得姐一哆嗦,以为谢霆锋来参加我婚礼了呢”

    这这也忒夸张了姐姐

    “姐姐,我吓着你没什么,你这样才真是吓着我了”

    乔立山也上来问“姚翠花,这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啊”

    姚翠花盯着乔立山眼泪哗得一下跟江河泄流一样淌了出来。

    心里一惊,赶紧站在乔立山的前面挡住姚翠花的视线,心想,难不成这姚翠花还惦记着乔立山呢,这这可不行啊。

    “那什么,姐姐,您没事吧,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么帅吗我这是为你啊我张浩从来就没正经过,今天我是为你和郝主管想正经一回啊,你一定得如我这个愿啊”

    “张浩,是你把我们撮合一堆儿的,你倒是说说我姚翠花的终身幸福是不是就要托付给这个人了”手指向郝主管,郝主管惊慌。

    “我姚翠花满腔的热情与美貌一身是不是就要奉献给这个人了我这辈子连带下下辈子是不是就要成了他家的人了我姚翠花的大名是不是就要刻在他们老郝家的家谱上千古传世,永留后代了”

    我的妈啊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问这么深刻的问题。

    郝主管紧忙辩白“翠花,你放心,不是你奉献我,是我奉献你,我甘愿一辈子连血带骨髓不留余地的奉献给你,让你幸福,让你快乐”

    姚翠花一嗓子“闭嘴,我没问你,我问张浩呢”

    郝主管立马住嘴。

    “姐姐,你不是问我吗,那我就告诉你,你知道你今天有多美吗你的眼泪都是天底下最美的眼泪,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是高兴的眼泪,这是幸福的眼泪,可你自己却不知道,如果有人为我见天的抢着红烧排骨端在我面前,如果有个人见天满眼的炽热目光烧着炭似的望着我,如果有人为我甘愿龙卷风似的被旋进深谷悬崖的不怕死,我他妈浩子就死心塌地的和他在一起。

    “姐姐,眼前就有个这么爱你的人,眼前就有个甘愿为你去死的人,你还有什么所求这人喜欢你,他不怕对任何人表白,不怕对任何人承诺,那你还怕什么你要是不抓住就失去了眼前的幸福,就会后悔一辈子。”

    说起别人我是头头是道,轮到自己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姐姐,你一定记得那张音乐会门票吧,在我看来那不是一张票,那是一种仪式,一种庄重神圣的仪式,能传到谁的手中,那就是上天注给你们的缘分,是你和郝主管的缘分,这就好比原始的古人,用雄搏的力量杀死猎兽,再割下血淋淋的一块儿肉,举到同伴的面前,这就是一种仪式,单纯的只为了分享,只为了可以一起活下来,没有思想,也没有利欲,纯净的只有相依的愿望,在一起奔跑,围着火堆跳他们的舞蹈,直到一起死去,沉浮在天际间,埋葬在宇宙里变为永恒,那是种单纯快乐,我张浩把这看做为爱情。”

    姚翠花愣了,郝主管傻张着嘴看着我,乔立山从后面伸手摸摸我的额头,轻声嘟囔“浩子,没发烧吧这么热血肺腑的”

    我一把挡开乔立山的手“我没发烧,我比任何时候都正常。”

    我这正情绪饱满的发挥呢,你乔立山别在搅了我的思路,谁也别拦着我,我今天非得掏心窝子说说心里话,我是真怕姚翠花刚烈火爆的性子一上来,不管不顾的尥蹶子把郝主管踹到南天门去,在搅了这个神圣的时刻,那我花好些钱买的这身西服可就白显摆了。

    “姐姐,直至而今这个仪式延续到现在,我把它称之为婚礼。我张浩没正经过,我可以调侃世间百态,可以逗趣万物众生,但我绝不调侃爱情,谁要是想从我这看到拿爱情取乐,那准会让他失望,因为我从不拿感情开玩笑。

    “我张浩和郝主管一样,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在我心里,我不但为他英勇猎兽割下一块血肉举到他面前,我还会剖开胸膛给他看我火热怦跳的心脏,告诉他我愿意为他高兴,也愿意为他寂寞,我愿意为他祝福,也愿意为他孤独,我愿意为他做一切,只要他招呼一声我就义无返顾的跟

    着他,可以陪他去深山老林隐居,去无人区的沙漠去浩瀚无垠的天际里飘荡只要和他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那时候我就是他的,他是我的,相互依存,就像郝主管和翠花姐以这个仪式证明,证明你们的存在,现在你们就走到了这一步,这是上天赐给你们的缘分和责任,怎么能错过呢”

    一口气说完,这个累啊

    姚翠花站起身,大眼闪着泪光,摸摸我的脸“张浩,这还是你吗”

    “是是我,我张浩从来就这德性没变过。”

    “张浩啊,姐姐小瞧你了,姐姐以为你只会闲贫烂嘴,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么感动天神的爱情誓言,真说到姐姐心坎儿里去了。”

    郝主管这个乐“我说浩子,你这打哪儿学来的,说的我心里暖烘烘的,就冲你这些话我和翠花绝对是沉浮在天际间,埋葬在宇宙里的永恒。”

    姚翠花眼睛又涌出泪水“张浩啊,我是怕这小子到时候变心变肺的,我这满腔的热血和终身幸福可就毁在他手上了,那可就亏大发了”

    一个刚烈的女人被爱情的期望也会不加掩饰的流露出她的脆弱,我的心有些碎了。

    “姐姐,你是真性情的人,敢爱敢恨,既然不怕得到那还怕失去吗他郝主管敢对你三心二意,我浩子都放不过他,我非得打得他粉身碎骨永无超生之日,我非得踢他下档让他悔恨终身,我非得”

    姚翠花大眼一瞪“你别非得了,我说张浩你也忒残忍了,我还指着和他过日子养孩子呢,就不劳你动手了,他要是敢有歪心眼儿,我一个人就把他办了。”

    “这就对了”

    我乐了,郝主管也乐了“翠花,你说的是,我这辈子就交给你了。”

    姚翠花裂开大嘴笑了“张浩啊,你今儿让姐姐高兴,回头姐姐不会亏待你,赶明儿姐姐就给你介绍个小媳妇,让你领回家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别别介,姐姐,你就别为我操心了,赶紧着,外面的人等半天了。”

    姚翠花撩开笑脸补了妆容,郝主管挽着她终于走出了这扇门,一路大喊“我郝主管的婚礼开始啦,我郝主管千难万险、迂回百折得到的翠花从今天起就属于我了,我郝主管”

    呼啦围上一群人,噼里啪啦的摄像拍照,我这心才算落了地。

    身边乔立山哼哼笑“浩子啊,看不出你还有这么强的说服力呢,这姚翠花都让你说开心了,今天是怎么了,那架势上万人大会演讲爱情史诗都够了。”

    我却不想笑“乔总,你知道姚翠花为什么流

    泪吗”

    “为什么呀”

    “那是因为那什么,算了,还是不说了。”

    不说了,每个人心中都有抹不去的遗憾,也许留有遗憾才越接近现实的完美。

    、第三十八章

    工地上有细节问题乔立山要和徐经理商讨,俩人一起去工地,我带着他们上路,乔立山仍旧坐后面,徐经理坐我旁边的副驾驶位置,一路上我和乔立山无语,只听徐经理唠叨。

    “这盯工地的差事最费心,即费体力又费脑子,一天下来灰头土脸的没个人样。”

    “是,徐姐。”

    “张浩你吃得消吗”

    “呵呵,这有什么吃不消的不就是风吹日晒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工地的饭吃得惯吗”徐经理又问。

    “吃得惯,只要不是毒药我张浩什么都能吃,我这人好养活。”

    身后的乔立山插言“是,他上辈子是遛街串巷没吃没喝没爹没娘的苦孩子轮回的,所以赶这辈子牛屎马尿的都能吃。”

    “乔”我真想骂乔立山你的嘴巴又开始损了,又开始闲淡难受了,你损我就是你人生快乐,你变态“乔总,那个我吃什么碍你什么事儿,据说这牛粪和马尿啊都有药用价值,可是个好东西,强身健体啊呵呵。”

    身后哼笑“原来你的身体都是吃牛粪马尿练出来的,哈哈”

    “怎么的,你也想试试,赶明儿我淘一大水缸的牛粪马尿送你们家去,你慢慢享用着。”

    “你个小兔崽子一肚子坏水,披着羊皮的狼,流着热泪的鳄鱼,跳着街舞的毒蛇”

    这都哪挨哪呀,后脑勺噼里啪啦的挨了几掌。

    一边开车一边缩脑袋躲着“那什么牛粪马尿是你先提起的,你还说我你你说得着我吗”

    徐经理拦着“行了,几句话的怎么又顶上了,你们俩不好好说话就不算说话,见天的没完没了的连打带磕,唉”

    “徐姐,其实乔总这是馋的,他连着好些天吃工地的饭了,吃得他直犯堵,他现在想着吃大闸蟹呢。”

    “那有什么难的,想吃回头去饭店要两盆子过过瘾,要说这工地的饭也是,我不是也吃过吗,前年旺萍乡那个工程是我从头到尾盯下来的,还赶上是冬末春初,天天刮着沙尘,一天下来都没人摸样了,连着吃了好几个月的工地饭,结果我瘦了七八斤,呵呵,我这乐了,平时天天嚷着减肥都减不下来,这倒好,正合了我心意了,再想想人家工人天天的吃那大锅饭,咱有什么不行的,人活着都不易啊”

    “徐姐,还是你明事理通人情啊,听你说话心里就热乎乎的。”

    “张浩啊,现在是工程最紧张的时候,等着活结束了你和乔总在好好歇着。”

    身后乔立山嘟囔“徐经理是越来越

    关心张浩了,唉”叹气“这小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法术把人的眼睛都给蒙蔽了。”

    “乔总,这话可不对,我徐红英的眼睛是那么好蒙蔽的吗张浩这孩子不错,别看平时谗言贫嘴的没正形,其实是很有心的人,要真是碰上什么事,他绝对二话不说的顶上去,还真有股骡子的干劲儿。”

    又回到骡子身上,不过这话听得我心里还真是舒坦,在心里千回百谢的念徐经理的好。

    到了工地乔立山和徐经理就某些细节问题一个劲儿查看商讨,期间还不忘了穿插着冲工地嚷两嗓子,震得徐经理直捂耳朵,我跟在他们身后,徐经理回头冲我笑“张浩,我就纳闷了你跟他这么久耳朵居然没有聋。”

    “徐姐,我有闭门隔音的防身术,否则我早死八回了。”

    俩人站在正建工一半儿的高楼下,仰望工程的进度嘀咕。

    在他们不远的身后我也仰头看向建造一半的高楼,铁架横七竖八有秩有序的包围着楼体,上面的工人渺小得像猴子、像考拉、像一切可以攀爬在树上的灵长类动物,甚至可以像条虫子,像只蚂蚁,聚群的建造一所属于他们的宫殿。爬来爬去的奔忙,繁琐又恢弘,伴着灰蒙的天空,人类显得渺小又伟大。

    忽然想起我从小生存的那条老街胡同儿,有一天它也会被夷为平地,拔地而起一座冲天的建筑,似乎可以更接近天,把人像罐头一样闷在一个个的窗户格子里,但我却不期望,因为那就会离地远了,远得再也看不见它远古的风貌,远得再也听不到那些百态生存的吆喝声,远得没了地气闻不到雨后泥土的芬芳,远得失去一段经历,只留下一片记忆。

    人类一直改变着环境,又不自觉感叹回首过去,无力无奈的争搏着现实,只能看着它变化,感叹逝去的时光,很想保留下来,留给自己一片属于现在又属于的未来的天空,但我知道我无力留下那片天空,只能看着它逝去。

    目光仰看着,正在杂七杂八的感叹,忽然瞥见高处铁架上一块贴墙板摇摇欲坠摇摇欲坠,目不转睛的盯着,刚要大喊提醒旁边的工人,只看到那块贴墙板已经摇摇的坠了下来,惊诧的睁大眼睛,它坠落的方向刚好在乔立山和徐经理的头顶上,俩人正低头看着一张图纸,毫不知觉。

    没有意识,也来不及想对策,大喊一声冲上去“快躲开”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乔立山和徐经理推了出去,只听到咔嚓一声一个重物砸在我的,随即失去意识的砰然倒地,头磕在一个硬物上,懵晕一片,大脑短路,只感到一条腿剧痛,额头冒出热乎乎的东西遮住我

    的一只眼睛

    耳边传来徐经理的大喊和乔立山的大叫“张浩张浩”

    “浩子浩子”

    睁不开眼,晕沉的像要死去,一点点的意识正在抽离我的躯体,越来越小,越来越飘渺飘渺的像在空中飞,像灵魂在半空里看着自己张浩,你要死了吗你难道是这个死法挺英勇的,起码有人会记住你,不因别的,只因你为他人挡了一块砖,但还有遗憾,遗憾的是你还没有第二次,那个激情澎湃的第二次,可以属于自己又得到他人的第二次,遗憾因为他还不知道我是如此的如此的渴望渴望那个存在感,渴望他知道我对他的

    “浩子浩子”感觉被人抱了起来,抱在一个宽厚的胸怀里,又闻到了那个熟悉的味道,贪婪的闻没曾想这次竟用这样的方式。

    “浩子你睁开眼,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睁开看着我”一个声音在耳边高喊,他最善于高喊,喊得嗓子都肿了还不罢休,从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对我盛气凌人的喊叫,我和他对喊,但今天我喊不出来了,我没了力气。

    “浩子,你看看我看看我”

    我想看他,一直在看着他,但他不知道,我每天看着他才觉得自己活得有劲道,活的有滋味儿,活得又纠结又兴奋。

    极力睁开眼看他,看他惊慌的眼神正望着我,我对他笑,发自内心的笑,却看见他像是要哭,眼睛里貌似有水盈盈的东西,我第一次看到,他居然还会这样,他是怕我死吗还是怕没人再和拌嘴,没人再和他练筋骨纠结的神情让我好难受,安慰他,虚弱无力的说出一句“我没事儿”想站起来,但头晕目眩,一条腿疼痛得的动不了。

    抱起我就跑,真难为他哪来的这股劲儿,我比他矮一点儿,可我不轻啊,我知道自己的分量,他却如同抱起一个孩子飞速的跑。

    “顶住浩子,知道吗,你给我顶住了,马上就到医院,这就到你再给我闭眼我就抽你,跟我说话你跟我说话”

    这时候你还想着抽我呢可是我还不了手,现在干一仗指定让他占大便宜。

    身边传来徐经理的惊呼“张浩,你挺住好人有好报,我知道你张浩就是这样的人,你会没事的。”

    意识要消亡,他们的叫嚷声越来越轻,离我越来越远,只感觉身体在奔跑中颠簸,无知觉的闭上了眼睛。

    “浩子”又是生猛一嗓子,这狮子吼震得我直颤,又把我的意识拽了回来,“浩子别闭眼,求你我不抽你,从来

    就没想过要抽你,你给我睁开眼睛”

    重新睁开眼睛,又看到他似要哭的面容,离他那么近,他脖间呼吸的脉搏跟着奔跑的速度在不停的跳,真想上去咬一口。

    “浩子,和我说话哪难受那不舒服”

    “我恶心想吐”我嘟囔,难受,难受极了,胃里直往上反,难受得不得不违背了他的意愿,不管他抽不抽我,不能控制的又闭上了眼睛。

    、第三十九章

    朦朦胧胧感觉到了车前,快速把我放在后座上,迷蒙的听见徐经理说“我来开车。”听见乔立山喊一句“我来”

    他要开车我笑,你不是不能开车吗你开车不是心慌手抖吗,有一天我张浩要是不在你身边,看谁还陪你玩儿飙车。

    车身猛的一颤动,引擎像猛兽嚎叫一声窜离地面飞了出去,犹如电掣雷鸣的速度势不可挡,悬浮在地面上飞也的奔驰,凭多年驾驶经验闭着眼也能感知这速度早就超出了限定脉速,心想徐经理行啊平时还看不出你有这车技呢关键时刻大显神威啊正感慨着徐经理的车技,就听见徐经理惊讶的叫“乔总,你你不是开不了车吗怎么”

    只因徐经理那句话我极力睁开眼睛,车正带着我飞,迷混头晕,一抹额头满手血,心里一阵阵的恶心,不知道为什么会恶心。抬头看去,正看见看见乔立山轮着方向盘以光电的速度狂奔,就像f1方程式的赛车手跨越所有障碍在跑道上旋飞,嗷嗷叫着冲出颠簸的工程地段上了公路,拐弯处发出刺耳的旋转声,像要脱离引力飞离地球,这速度这速度足有180脉。

    只看到徐经理手拉着侧面的扶杆惊愕的望着乔立山,估计她要不拉扶杆敢把她从窗口甩出去,别说她惊愕,我也惊愕。他不是不能开车吗,怎么怎么

    一阵恶心涌上喉咙,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张浩,你怎么了”徐经理大喊。

    “对对不住,我没忍住,吐了,这漂亮的车让我给吐了。”

    “没事儿,浩子,想吐就吐,你脑袋一定震荡了,挺住,这就到医院,马上就到”乔立山一边说一边轮着方向盘,那样子哪看得出手抖啊

    一路飞驰进了市区,赶到一家最近的医院,抱起我就往医院奔,一路还不忘他的狮子吼“让开快闪开”惊得所有人唰的给他闪出一条道。

    眼睛又闭上了,头昏目眩得倒在他怀里,和他的身体一起颠簸,挺安慰,因为我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怦怦的急速又有力量的心跳,就那么听着迷蒙的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再睁开眼我已躺在了一张床上,身边医生护士在我周围忙活着。

    没见乔立山,只有徐经理在身边。我问乔立山去哪了,徐经理说去交钱办入院手续了。我对徐经理说“徐姐,这事别告诉我家里人,我家里就我爸一人,他心脏不好,腿脚又不利索,别在着急出点儿什么事到时我可就没法活了,我就告诉他我又去培训了,赶明儿回来给他带一大兜子大闸蟹,他

    一准儿高兴。”

    徐经理泪光盈盈的安慰“张浩,你放心,这有我和乔总,不会让你爸操心,你会没事的,等乔总交了费我们就做检查。”

    过后我又吐了两次,整个剧烈的疼痛,连带五脏六腑都像是受到牵连,翻滚纠结在一起,疼的额头都是汗,但我没吭一声,别看我张浩平时得瑟又贫舌,但关键时候极具忍耐力,记得小时候一次贪玩儿摔破了腿,一片玻璃深深的扎进小腿里,赶到医院给我清洗包扎,全过程愣是没哭一声没叫一句,我妈说我是个没心没肺没痛觉的二虎楞子,其实我是强忍着,我怕我哭他们会紧张。

    真正的疼痛我没有经历过,即使和别人干仗的时候,身体抗压着打击,那种痛有种张扬的快感,而今不同,而今的疼像是一种折磨,像是个磨难,我把它看成心灵的磨难,而不是身体的痛苦,一直记得乔立山的那句话“扯平了。”对我来说这才是扯平了,我们真的谁也不欠谁的了。

    剧烈的疼痛和出血并发头晕胸闷让我再次休克,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腿部仍旧剧痛,胸闷气短,头上包了一块布。

    睁开眼,乔立山正在床边望着我,第一眼就看见他,真好

    “浩子,醒了”

    他看着我,面容疲惫纠结,我笑了。

    问我“疼吗”

    “不疼。”

    “医生给你打了镇痛针,不然你一夜疼得会受不了。”

    “怪不得我睡得这么好。”接着问“你怎么还在”

    “我不在这,你想让我在哪儿难不成你希望我在浩瀚宫喝着酒啃着大闸蟹热烈庆祝你的奋不顾身舍已为人的高风亮节。”

    我呵呵笑“这像你幸灾乐祸的性格,你不是希望我吃包子噎死吗,我想换个体面的死法,这样还不至于让人当笑柄,至少徐经理会记得我,我不指望你记得我。”

    “浩子,你你他妈这时候了还跟我闲贫我就那么不通人情就那么没人味儿吗”

    “是你先贫的,你最喜欢看我笑话,最喜欢我狼狈,这次没玩儿好,糗大发了,可得逞你了,让你尽可的戏谑”

    “你好啊浩子,我戏谑你,对,要不是要不是看你躺着不能动,我非得锤你几拳。”乔立山眼又瞪上了。

    “行啊,你现在可以趁势捶我,我还不了手,你别乐,等我好了的,我非得以牙还牙。”

    乔立山上来就揪我“行,我成全你,别等你好了,你现在就和我干。”说着就跟真干仗一样,揪住肩膀一抻

    ,大腿受到牵连,一阵刺痛,痛苦的哼吟,他急忙松开手,惊恐地问“浩子,没没事吧”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对视。

    “为什么我们老干仗为什么打从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是在干仗,一直到现在,就是我躺着不能动,也还想着和你干”

    “因为,没人跟我干仗,只有你,只有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和我乔立山较量,可我们总没分出个胜负。”

    “打平了,我们平手,乔总,你放心,我再也不和你干仗了,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和平相处。”

    乔立山沉默。

    我轰他走“你回吧,公司里一大推事呢,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儿。”

    乔立山低语“浩子,你幸运,只是大腿骨折,医生说幸亏没砸腰上,要是砸腰上,没准儿要瘫痪,好好养着。”

    我再次催他走“你走吧,我想休息。”

    乔立山走了,心里忽然空落忧伤,如果不和他干仗,就觉得失去点儿什么似的。

    诊断后左大腿骨折和脑震荡,怪不得我恶心直吐,左大腿肿的跟腰似的粗,用铁板固定着,医生说等消肿后打上石膏慢慢养,我还真的挺幸运。

    乔立山刚走没多久,徐经理就风风火火的来了。

    进门就喊“张浩,你可算是没什么大事,你要是真有个事我怎么跟你老爸交代呀。”

    后来我打电话告诉我爸,说出去培训,时间要个把月,走得急就不回家了,等回来给他带大闸蟹,老爸挺乐的,说浩子好好干别给老张家丢脸。我不丢脸,我做的是挺仗义的事。

    这事我也没告诉老幺,我怕他多嘴再让我老爸知道。

    “张浩啊,你可把乔总吓坏了,昨天他陪了你一夜,这早上刚回去,就赶紧催我过来,也多亏了你了,要不是你,我和乔总的脑袋早就开瓢了,徐姐得谢谢你。”

    “谢什么,那是本能反应,徐姐你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你去忙你的,公司好多事呢。”

    “乔总说了,派俩人轮流给你陪床。”

    “那个不用,我自己能行,别整的动静那么大,我可受不了。”

    “没人陪怎么行,你现在不能动,连上厕所都不行,你就别操心了,放心养着,头还晕吗”

    “好多了。”

    “昨天恶心吐,就是因为脑震荡了,过个四五天就能恢复,昨个乔立山居然带着你开那么快得车,这家伙快得警察都快跟后面追来了,跟飞似的,本来让你已经给我吓着了,这乔总的车速又吓我一回,溜溜被你们吓死两回了。”

    我笑“徐姐,乔总不是开不了车吗”

    “是啊,多少年了我也是第一次见他开车,传说他以前开车挺猛的,昨个我可是见识了,也许人在紧急的时候就忘记了恐惧吧,这是种心理病,我看乔总不是不能开车,是心理有障碍。”

    老大一个人怎么就克服不了心理障碍

    从那天后公司里的人接连不断的来看我,送吃送鲜花,弄得跟什么英雄人物似的。

    小胜子一见我,连钦佩带崇拜的神情,说我是爷们儿,是个纯爷们儿,他说就我这纯爷们儿形象一定招惹很多女孩儿的目光,如果太多忙不过来就给他留着,这小子儿挺逗的。

    郝主管和姚翠花一起来看我,一见我姚翠花就泪眼汪汪的“张浩啊,姐姐对不住你”

    我懵了“姐姐怎么对不住我呢,这话从哪儿说起啊”

    “姐姐揪过你的耳朵。”

    嗨这叫什么事啊

    “姐姐原以为你小子心眼儿不正,让你这么个不着调的人天天在乔总身边我可不放心,没曾想你还真是乔总舍生忘死的保镖,我替乔总谢谢你了。”

    这话怎么说,你替得了人家吗,果然郝主管不干了“我说翠花,你怎么能代表乔总呢要代表也是代表我呀”

    “闪一边去,”姚翠花一嗓子,吓得郝主管往后退了几步“要不是张浩,我知道你是谁呀还不赶紧谢谢张浩。”

    “浩子,谢谢你了,翠花老念叨你的好呢现在你的地位在她心里可是冉冉上升无人替代。”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忙制止“郝主管,你别吓着我,要说这地位你是第一位的。”

    “我我没地位,光杆司令一个。”

    姚翠花搂过郝主管的肩膀说“你呀,是我家里的守门人,是我夜里睡觉的看护神,这排位够不够”

    郝主管乐了。

    第二天,郝主管又来了,拿着满满一盒热腾腾的饺子。

    “浩子,趁热吃,这是翠花亲手包的饺子,可是第一锅就给你端来了,我都没享受过这个待遇。”

    忽然很感激,嘟囔“我是真没想到,有一天能吃上翠花姐包的饺子,郝主管,你有福气啊赶上这么个敢爱敢恨,你不爱就弄死你的翠花,你以后可多留神啊”

    郝主管腼腆的笑“你是不知道,别看翠花平时性子火爆一点就着,其实翠花温柔着呢特别是晚上,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窗帘一拉,灯一黑,然后再把衣服”

    “停那什么郝主管,你不用传授,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这郝主管还真能放得开脸,我的脸都发烧了,瞅他那一脸淫昧的笑,麻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浩子,翠花有了。”美滋滋地笑。

    “有了有什么了我迷惑的问。

    “瞧你个傻浩子,挺聪明的孩子,怎么这会儿痴呆捏傻了,是不是被石头砸一下子,整个生理加心理的功能都没了”

    我眨着眼想了两个时辰,终于醒悟。

    “好啊,你个郝主管,你活儿够猛的,这才多少日子就捣鼓出孩子来了,这指定是我原先踹你下档那一脚,成就了你的大力神功。”

    “去你的,我郝主管的大力神功是天然自带,功力无边,无人能及”

    这没脸的,越说越来劲,还自我陶醉的笑,笑得跟沾满芝麻的年糕团子,一咬拉好长,黏糊一嘴巴子,怎么抻也抻不断。

    这世界变化快,我还没有来得及思索,就有个因果,但唯有自己好像没有,还没有找出因果必然的关系。

    、第四十章

    这天中午,浩瀚宫饭店送来了叉烧包,惊喜,这一定是乔立山让送来的吧,他没忘我爱吃叉烧包,可今天我却一口也吃不下,身体的重创让我暂时失去了胃口,很留恋那时腮帮子一边塞一个的大口吃,乔立山恨不能我噎死。

    下午乔立山和宗磊来了,宗磊一见我就诧异纠结状。

    “张浩,谢谢你救了立山,我一听说就吓坏了,你要是真有个好歹,这乔立山就得愧疚一辈子。”

    “怎么会我没想让谁愧疚,这是因为徐经理,打我来公司徐经理一直都照应我,可找到报答的机会了,我可不想看到徐经理有什么磨难。”

    乔立山冷笑,纠结的表情荡然无存“这么说我是沾徐经理的光了,要不是徐经理我指定已经脑袋开花命丧九泉了。”

    “那备不住,所以你应该感谢徐经理,别念我的好。”

    “你想的美,我还念你的好,阴险狠毒的家伙,该找你受罪。”

    宗磊说“这叫怎么说话,你明明担心的要死,一个劲儿跟我念叨,当着面却又要说这伤人的冷话。”

    我心里笑了,他在我面前从不说好听的话,我早就习惯了。还是宗磊通人情,还替他谢我,这家伙至始至终没说过一个谢字。

    叉烧包每天都在中午的固定时间送来,多天后腿消肿打上了石膏,胃口也渐渐的恢复,叉烧包又成了我的美味,再美味天天吃也烦了,连续一周多不间断的叉烧包,吃得我是一看见叉烧包就堵得慌,终于有天憋不住了说“乔总,你能省省劲儿别再让饭店送叉烧包了吗这再好的东西赶着天天吃也得吃腻了呀。”

    乔立山恍然大悟“这浩瀚宫还在送叉烧包呢,瞧我这忘了打声招呼,他们就没完没了的送,还真有职业精神,行,吃够了咱就不吃了,那接下来你想吃什么”

    “我就吃医院的饭菜挺好,不用你管。”

    “你倒是想让我管,我还懒得管你呢。”

    “那你回去吧,以后不用来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你干嘛总赶我啊,不知好歹。我来看你,你还赶我。”又要瞪眼睛。

    “你真是好心吗我怎么没看出来,”话音一转问“你是自己开车来的吗”

    “啊没我打车。”

    “你那天不是能开车了吗”

    “是啊,就那一会儿能开车,过后又不行了,我试过还是手抖。”

    这这是什么毛病,怎么改不了了。

    半个多月后我打着石膏出院了,回到自己那间宿舍,安静了许多,乔立山派人给我送一天的三顿饭

    ,天天变着花样的送,我张浩还没这么麻烦过别人,想着拆了石膏就回家养着去。

    这天晚上拄着一个拐杖要上厕所的时候忽然停电,打开门想问个究竟,楼道里一片漆黑,迎面忽然一个高大黑影跟座山似的压过来,吓我一跳,大喊“谁啊”

    “喊什么,你当我是劫匪啊你要财没财,要色没色的,赶上一劫匪也得气急败坏的扎你几刀子。”

    这是乔立山的声音,就这口气也只有乔立山说得出口。

    “你还嫌我不够背运啊,还想着让劫匪扎我几刀呢你够狠,你别急,哪天没准儿就应了你的诅咒了”

    还没等我说完一个大手堵住我的嘴“别说别闲言碎嘴的给自己找不自在。”

    “是你咒我的,我成全你”透过他手的指缝含混不清的挤出几个字。

    “行了,我不说了还不成吗”他妥协了,手放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不行吗黑灯瞎火的你下来干什么”

    “我我正要上厕所,突然停电了。”拖着打着石膏的一条腿沉重的我都站不稳,摇摇晃晃差点儿摔,一只有力的手臂把我扶住。

    “我扶你去。”

    “不用,我自己能行。”我挣脱。

    “我搭把手你不省点儿力吗”不由分说抱住我的后腰把我的一只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我只有顺从,想起我有次喝醉,他抱着我摸兜找钥匙,我也是那么顺从。

    “你这会儿还真像个花猫狗”

    “你个坏心眼儿的,是不是又想趁我没有还手之力把我扔到大街上,让扫卫生的大爷给我搓垃圾桶里去。”

    他又说我是花猫狗,花猫狗是什么动物

    来到厕所,什么都看不见,瞎摸对着马桶口脱裤子,幸亏是没电,这要是光天化日之下我还真难为情,尽管在那个醉夜,我们曾无数次触碰过对方的命脉根基,但那是醉着,而现在我清醒。

    解开裤子就尿,谁也看不见谁,就觉得身边有个人贴得我那么近,我又闻到了他身上气息,忽然希望尿能多点儿,能尿时间长点儿。

    黑暗里,只有尿声在淅淅沥沥跟下雨似的响,没完没了的流。

    “你这泡尿憋了多久了可以和长江黄河k了,真是源远流长啊”

    脸一下红了“哪来的废话,敢在把我的尿憋回去,惨无人道。”

    沉默,脸面一股热气,是他的呼吸,他正对着我。

    “浩子,我是不是特惨无人道其实其实我很难受,我希望砸到的不是你,而

    是我自己”

    啊第一次听他这样说话,是在看不见对方的黑暗里,也许只有这样的黑暗才可以暴露真实。

    “你不必难受,就是不是你和徐经理,就是换上任何一个人我也会那么做的,那是本能反应,没有任何意义的本能反应真的,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你别往心里去。”

    “浩子,我当时吓坏了,我甚至想,你要是真的”

    “什么什么真的”

    他就在我眼前,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那么近,我希望别来电,永远都这样黑着。

    “你要是真的真的出点儿什么事,我我怎么负这个责”

    “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吗,等拆了石膏我就回家养着去,省得天天还得让人给我送饭,我张浩长这么大还没这么麻烦过人呢。”

    “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能是麻烦呢,好好养着,我还等你给我开车呢。”

    “你不是自己能开车了吗”

    “开不了,还是心慌手抖。”

    “怎么会,那天的速度可不是闹着玩的。”

    “连我自己都惊奇,可是过后还是开不了。”

    “真他妈邪性了,你这是犯的什么病”

    灯突然亮了,刺得睁不开眼睛,睁开后才知道和他的脸正对着,近得鼻子快要碰到他的下巴了,紧忙撇过脸提上裤子。

    过了好多天我都在想那个停电的时刻,如果总那么黑着,一直黑着一直黑着我是不是可以给自己留有一点儿幻想的余地不行即使幻想也是自己的幻想。

    一天傍晚的时候哐哐的砸门声,打开门是老幺,我吃惊他怎么会来。

    老幺瞪着眼冲进来,连门都不关就急火火地冲我嚷“好你个浩子,出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你还把我当朋友吗”

    “你怎么知道的”

    “连着多久都不见你的影子了,我今儿个在公司门口等你下班,合着人都走空了都不见你人影,一问保安才知道你出事了,你你也太不仗义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呵呵笑“告诉你还得让你操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看着我绷着石膏的腿“听说你为救那个乔立山才被砸成这样的,你丫怎么这么傻啊这要是有个好歹落个残废什么的,可就毁了你一辈子啊,到时你对得起见天为你操心的老爸吗对得起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又因病早走的老妈吗你对得起咱俩摸打滚爬这么些年的交情吗”

    又来了,我最怕他老生常谈的这一套。

    “打住,老

    幺,我最怕你这么唠叨,所以不告诉你,我怕你唠叨死我,没大事也让你唠叨出大事了。”

    看着我,一脸的关切,泪光盈盈的,至于的吗问我“这都多会儿的事了”

    “快一个多月了,这就没事了,过几天就拆石膏,我回家养着去。”

    “我说浩子,赶明再有这事你要是一声不响,也就别当有我这个朋友了。”

    他生气了,鼓着脸,我笑了“行,你难道还盼着我有下回啊”

    老幺也笑了“我盼着你下回郁闷的时候别忘了我,别忘了还有我这哥们儿惦记着你。”

    这话实在,说到我心里又难受又高兴。

    “来,老幺,扶我上个厕所。”

    “看看,腿这样,这要是没人连上厕所都困难,赶明儿我来天天照顾你。”

    “别介,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吗,我就怕这个,整的跟我是残疾人似的,我还没到那份儿上。”

    老幺过来扶我,掰着我的一只胳膊就往上拽,整个身体都让他架空了,这个难受。

    “不用这么使劲,你让我扶着你就行了。”我伸出胳膊扶着他的肩膀。

    没走几步老幺推开我的胳膊“这样忒费劲,还是我抱你过去吧。”说着双手就抱起我的腰。我大嚷“你给我放下放下”

    “放下干嘛我抱你过去方便,”

    双手夹着我的腋窝处,这个痒,我乐,他也乐,失去平衡一把抱住老幺的脖子,俩人贴在一起,正抱在一起乐,这时门啪的一声被推开,乔立山正站在门口,三人全愣了。

    瞬间清醒,急忙放开搂着老幺脖子的手,愣愣的看着乔立山。

    乔立山阴沉着脸瞪着老幺,不好当我预感到即要发生什么的时候,乔立山已经冲上来。

    “小兔崽子,你他妈暗地里结众伤人,今儿可露面了,我饶不了你”话还没落挥起一拳把老幺打翻在地。

    我大惊失色。

    、第四十一章

    这一拳打得,好悬没连带我一起跟着摔地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老幺翻身而起回手一拳击在乔立山的下巴上,霹雳乓啷一阵乱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作一团。

    醒过味儿来,大喊“住手都给我住手”

    没人听,只当我人和喊叫声是空气,我拖着打着沉重石膏的腿冲过去,试图掰开扭捆在一起的身体,哪掰得开呀跟铁索连环扣似的,掰开一节又上一节,永远都是个死扣。

    乔立山飞出一脚,老幺撞到床头柜上的花瓶,花瓶哗啦一声掉地粉碎,老幺即刻站起身,瞪着眼狂喊“操你丫的,我打的就是你”冲上去一个横扫腿击中乔立山的腰部直接撞墙,紧跟着墙上一个挂画忽悠悠落地碎成八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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