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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 第6节

作者:丹余 字数:21460 更新:2021-12-18 16:04:33

    这忙不过来,手不够用的,桌下的双脚也开始参战,你踢我踹,他用豹尾脚勾住我的脚腕儿,我用灵鳌步踹他的大腿,他又使出扫叶腿乱踢一气,我改用连环迷踪脚破解,一来二去四条腿在桌底下麻花状死缠一块儿拔也拔不开,震得餐桌像是历经12级大地震,桌上所有杯盆碗筷跟着欢腾地跳动。行,不让我吃,你也别想吃。

    店老板和伙计们傻眼愣头的盯着看,一边看一边相互嘀咕“难不成是武当山的武侠高手惊现人间今儿让我开眼了,我得学两招。”

    “我看是少林高僧,肯定是多年修炼没吃过肉,馋过劲儿了,今儿就为咱闻名遐迩的砂锅羊肉大开杀戒。”

    “操,双足鼎力,太他妈过瘾了,你说谁能赢你说那锅肉能归谁”

    “我看是那小的,瞅见没满脸通红,脖颈子青筋暴跳,连耳朵根儿都扇呼着使劲呢。”

    “我看是那大的,瞧见没俩眼瞪得跟铜铃铛似的,拿铁锤子一敲能铛铛敲出声来,连鼻孔都扑扑的能吹出龙卷风来。”

    一小伙计满脸的钦佩崇敬“我一直想着去少林寺学武功呢,没想到这武林高手就在眼前啊”差点给我们双膝跪拜咔咔磕仨响头拜师学武。

    就在不分胜负杀影不见血光的硝烟战事中,宗磊双手压住桌子大吓一声“你们俩有完没完怎么怎么你俩在一块就掐呀”

    这声喊叫让我和乔立山从刚才的血影杀阵中收回动作,桌下的双腿麻花扣也渐渐的松了叩解开绑,乔立山默不作声的吃了起来,我小心翼翼的伸出筷子夹了一大块羊肉,他抬起眼瞥我,也不敢吱声,我终于吃到砂锅羊肉了,这都是因为宗磊,因为宗磊我们结束了这场战争。

    一起看向宗磊,按着桌子白净帅气的脸被气得通红。我急忙打圆场“宗哥,你别生气,我俩闹着玩呢。”

    宗磊噗嗤笑了“你俩怎么老玩这游戏啊,跟小孩

    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带俩神经病出来了呢。”

    乔立山也笑了,指着我说“他是神经病,我不是。”

    “你才是神经病”我马上回嘴,绝对不让他占我一丝便宜。

    “你才是。”

    “你是。”

    “就你是,没意思。”

    “是你,就是你,没劲儿。”

    “停”宗磊又是一声大喊,眼睛都瞪起来了,这次像是真生气了,我和乔立山都感觉事态的严重,谁都不再吭声,只剩下默不言声的吃。

    最后我和宗磊俩人盯着乔立山吃,他一人捧着那一大砂锅羊肉,脑袋都恨不得掉锅里。

    三人无语,一人吃两人看。楼上传来哐哐强奏的音乐声,震得墙壁像在颤抖,头顶的那顶小圆吊灯也跟着忽悠摇晃,三人一起问店老板“怎么回事这是这是什么动静”

    “哦,楼上是个歌舞厅,一到这点儿就开始闹腾,没准儿这会儿正蹦迪呢。”

    瞧今天,我们刚停止了别人却开始闹腾了,没安静的时候。

    就在这时,头顶的圆吊灯忽悠忽悠颤巍跳动的越来越厉害,乔立山正埋在砂锅羊肉里闷头吃,我和宗磊的眼珠子跟着吊灯的颤动来回止不住的眨巴,瞬间预感到要发生什么,还没有想明白,只见那小圆吊灯一下断绳,瞬间直直的砸下来。

    我和宗磊张嘴惊愕的傻愣,来不及思索,来不及动作,直看着吊灯忽悠悠坠落,擦过乔立山的脑皮哐的一声砸进砂锅羊肉里,顷刻间红油酱汤像繁花盛艳般飞溅而出,溅满乔立山一脸一身,我和宗磊顿时愕然惊呆。

    乔立山毫无防备,哇的大叫一声站起身,惊愕的大喊“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情况”看着掉进锅里的吊灯懵然乱叫“这什么档子事这这吃个饭怎么还暗藏杀机啊”满脸滴着油汤子诧异惊恐的瞪着眼,今天他穿了一件价格不菲的白色纯棉t恤,漂亮的t恤让酱汤溅满前身,像一幅即兴而作的水彩画。

    片刻后我和宗磊才醒过神儿,我站起身大叫“怎么回事,怎么吊灯居然掉下来了老板在你们这儿吃饭怎么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这这叫怎么话说”这情景太突然,我真感到慌了。

    宗磊急忙拿纸巾帮乔立山擦脸,边擦边急问“烫着没有没有烫着”

    乔立山像是刚醒过味儿来,愤懑的一把脱下t恤,光着膀子用t恤胡抹着脸上的油汤子。

    店老板急忙上来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你说这吊灯怎么能掉下来呢,这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乔立山瞪

    着怒眼“从来没有的事居然让我赶上了,你是不是说我幸运啊,中上了百年不遇的头彩。”

    “不不是,这这真是意外,真是对不住啊对不住”店老板惊慌失措。

    我也急了,对着老板不依不饶“你倒是说说,在你这吃饭跟按了定时炸弹似的,没准儿什么时候就得把我们炸死。这亏了是吊灯,要是一把砍刀咔嚓一下落下,整个就得削去半拉脑袋来,你们这是想谋财害命啊我们都让这吓着了,我得告你去”

    “那什么别急,别生气,今儿这顿饭算我请,我不收钱,算是给你们赔不是”老板一个劲儿哈腰道歉。

    “这就叫赔偿了,这这整个人差点儿没让你们给吓出病来,你是不是想以后人在你这吃饭都得戴着防护面具啊这还有安全保障吗你得赔偿精神损失费。”

    正和老板没完没了的嚷嚷,宗磊硬拉着我和乔立山出了八夜饭店“行了,行了,也没出什么大事,就别费神掰扯了。”

    出了屋,乔立山把一身气闷发泄在我身上,大喊“张浩”

    我急忙躲闪,知趣儿的躲他远远地,就听见他在身后叫“张浩,你说,这就是你卫星雷达定位的好地儿,啊你是不是买通老板暗设机关想存心害我啊”

    离他老远的距离回应,怕他急眼踹我“没有,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真不知道会有这景儿,真的,真是意外,你别冤枉我。”

    “我冤枉你你你小子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你他妈早盼着这一天了,你恨不能掉下来的不是吊灯,是一棒槌,是一大铡刀,是是你骡子拉磨的磨盘,是不是你看我脑袋爆裂你就乐了,是不是你恨不得我死啊,你个小王八蛋。”说着直奔我来,光着膀子抬脚就要踹我,一把被宗磊拉住,他一扫腿踹空,倒把自己趔趄的差点儿闪了腰。

    乔立山,乔立山你真是冤枉我了,我怎么可能恨你死呢,我那什么你还来不及呢,我不想说出那个词,因为我无法面对自己,无法面对那种感情,我从心底希望他好,什么都好,什么都快乐,可是可是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乔总,我真没那算计心,我要是有天打五雷轰,你立马当耗子把我拍死把我烧死,今儿真是意外,不可预测的意外,百年不遇的巧合而已,没准儿这是好事呢,没准儿你今天买彩票还真就中了头彩。”

    “中你个头,我算记住你了张浩,我吃了二十八年零六十八天的饭也没遇到过这事,我告你,我记住你这顿饭,还真是印象深刻啊,我一辈子也忘不

    掉,你等着”

    可让你记住我了,哪怕是你记住我怎么整你,怎么害你,只要你记住我,我就满足了。

    宗磊忙圆场“你这说什么气话呢,你还看不出来啊,这和张浩没关系,那绝对是个意外,你说你还计较没完了。”说着拉着乔立山上了车。

    看他们坐进车里,我才怏怏的上车坐进驾驶室,开动汽车,从镜子里瞟乔立山,他还在那儿愤愤的瞪着我的后脑勺。

    “乔总,你别生气了,你不是说没事就想找人练练身手疏通筋骨吗,今儿你就只当没事练身体玩,只当娱乐一下,气大伤身倒不好了。”

    就这话让乔立山像是平静下来,瞪了我几眼不再吭声。

    宗磊安慰说“我知道你没吃饱,要不我陪你到别处再吃点儿”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这顿饭吃的,我没花一分钱,却无形中戏谑了乔立山,心里这乐,乐完了又忧伤,忧伤完了又兴奋,兴奋过后又是失落我不知道我说不清那种复杂的心境。

    从后视镜还时不时的瞄乔立山,他正赤、裸着上身,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到他的身体,他的身材的确好,脖子坚实挺拔,肩膀宽宽的,小腹平坦,胸大肌轮廓分明,正因生气上下起伏的抖动,贴上去一定柔实又温暖。

    他不说气话了,但还做着泄愤的动作,在我的后脑勺不停的比划,一会儿铁锤状砸我的脑袋,一会儿又倒勾拳猛击我的下巴,他一定希望我在他的攻击下轰然倒地,没有回击能力的失败在他的脚下,我不会让他得逞,就是留存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和他斗到底,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力量。

    过一会儿他又换了动作,双手合成一个圆圈状,然后狠巴巴的使劲儿再使劲儿,他这是想握着我的脖子掐死我,他这么恨我吗我笑了,在心里一会儿狂笑,一会儿苦笑,在镜子里回了他一个笑,是强装出来的洋洋得意的笑,以表我的强势。

    他不知道,如果我可以死,我希望自己死在他的手里,只为他,我愿意我愿意为他去死。

    、第二十章

    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临近快三个月的时候,我提前和亚合公司签订了劳动合同,一签就是三年。我想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还有三年的时间和乔立山在一起,协助他业务,给他开车,时不时的陪他喝个酒,冷不丁的再陪他练练胫骨,抽冷子再和他拌拌嘴或是或是什么都没有,就那么平平淡淡的在他身边。

    这是高兴安慰的事吧,希望这辈子都陪在这个男人身边,哪怕是默默的不出任何声响的陪着,哪怕我渺小的让他看不见我的存在。

    可我存在,像一粒尘埃和沙砾,我总想把它放大些,由漂浮的尘埃变成一颗种子,深深的扎在泥土里,然后发出芽长出叶,变成一棵树,一棵谁都可以看到我存在的树,尤其是让乔立山看到,然后拿出他那把宇宙第一大的剪刀在我身上咔咔的剪两剪子,让我感到疼痛,疼痛我都喜欢,因为他看到了我,知道我是棵树,知道了我的存在。

    过后我没忘了对宗磊的承诺,就是让他吃豆腐王第八代传人的豆腐。

    我在老王那切了好几块豆腐,老王惊讶“浩子,怎么今儿买这么多豆腐,你家老爷子昨个刚在我这儿切的豆腐,吃上瘾了你还别说,吃我这豆腐还就得上瘾。”

    “我不吃,还天天当饭吃啊我送人。”

    “送人送谁呀”

    “你管那么多呢,送人就是送人,我跟人说你是做豆腐的正宗传人,所以人家非要尝尝。”

    老王乐了,整个皱皮的老脸笑得像朵花“这就对了,浩子啊,没白跟你街坊这么多年啊,你是越来越懂事了,知道传承和保护中国文化了”

    “行了行了,别给我扣高帽了,吃你个豆腐跟传承文化有什么关系”

    “话不能这么说,这吃我老王的豆腐就是保护中国传统文化,有你们这些个人支撑着我这豆腐传人就绝对不会失传,话又说回来,送礼送我这豆腐还绝对不丢面,这可是纯天然绿色健康的营养佳品,别信电视上天天叫唤什么送礼就送脑白金,那全是假的,全是扯淡,还是送我这豆腐最实惠,哎呀,这要是送礼都送我老王家豆腐,那我可是把豆腐文化发扬光大给我们祖上争光添彩了”

    拎着豆腐赶紧走,要是再不走,这老王敢跟我絮叨三天三夜。

    回头把豆腐给了乔立山,让他带给宗磊。

    第二天乔立山就满脸乐呵的跟我说“浩子啊,你可做了一件好事啊,没想到你还挺细心,还真给小磊买了豆腐,他直夸那豆腐味儿地道,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豆腐,这昨晚亲自下厨给我做了几道豆腐菜,诶,还别说就是好吃,连我这不爱吃豆腐的人都觉得好吃,小磊这做菜手艺还真不赖,赶明儿你有空再给他买点儿,我还让他给我做。”那脸

    上美滋滋的样差点儿没酸倒我满口牙,宗磊做的菜就是不好吃你也得上杆子说好吃啊唉我这托着腮帮子叹气

    去老幺那好几趟还钱也没找着他人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打电话联系才知道老幺陪着那个叫英子的女孩子去了外地她姥姥家。怎么着,这来不来的就见娘家人了,是不是这回还真就当真了,我还从来没见老幺对女孩子认真过,每次恋爱程序进入的快,出来的也快,甩手还甩的特别的干净,没见哪个女孩子跟他哭爹喊娘死缠烂打,也难怪,他给钱,据他说每次分手都要阔绰的消费一笔,有时真想看到他安定下来真心的对待一个人,就像我们哥们之间那么铁的对我,忽然觉得迷茫,在老幺的爱情观上我看不清他。

    这天正对着电脑做一份项目总结表,身后一人影像片黑云漂浮过来,挡住炫亮的阳光,视野里像阴天一样黯淡下来,猛的回头,大嘴大眼的姚翠花正站在我身后,大眼盯着我,吓我这一跳。

    “姐,翠花姐,”满嘴像抹了香油一样的叫她“你你飘过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吓着你了”姚翠花哼哼笑,大嘴显得更大了。

    “哪能没有,呵呵”

    “忙着呢”姚翠花看看我的电脑。

    “不忙,哦,不,挺忙的,这不正干活呢。”

    姚翠花冷不丁凑近我,还真让我摸不着头脑。

    “你最近和乔总处得不错啊”

    “嗯,还行,我这人一向人缘好,不论和上级还是和群众都能打成一片,包括和你翠花姐,你说是不是”

    “少废话,”停顿,接着又叫一声“张浩。”

    “哎姐姐,有何吩咐”

    “今晚乔总有事吗”

    “这个我哪知道啊。”

    “你是他助理你哪能不知道”

    “那什么我只知道他今晚没有公事,但他有没有私事就不清楚了。”

    “冲你的工作态度还算端正我分配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姐姐翠花姐,别说一个任务,就是一百个任务我也为姐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姚翠花拿出一张什么票搁在我眼前。

    “这是什么”

    “这是一张今晚音乐会的门票,中国爱乐乐团的,是最好的正坐,你拿好了。”

    “那什么姐姐,我我对高雅音乐不太感兴趣,要是什么张学友、刘德华之类的演唱会我倒是有兴趣,再说咱俩那什么嘿嘿咱俩”

    我红着脸一副羞涩状,正自喜胜优感觉良好的时候,脑袋上被狠狠敲了一下,敲一包,生疼。

    “想什么呢你,脑瓜子生蛆了,挺聪明一孩子怎么这么容易自作多情啊,坏心眼儿的也敢打姐姐的主意了。”

    “那什么姐姐,翠花姐,我不敢,绝对

    不敢,你你的意思是”捂着脑袋问。

    姚翠花把音乐会的票塞在我衣兜里“拿好了,别丢了,我还是托人买的呢,”大眼睛盯着我“记住,给离你身边最近的那个人,我不说你也明白给谁,告他不论什么事都不能错过,一定得去,明白吗”

    脑子一转,这是要我给乔立山啊,姚翠花啊姚翠花你干嘛非要盯着乔立山不放啊,我为你痛心啊,你没戏啊,就是把爱乐乐团搬乔立山家去,就是你俩围着床头天天看音乐会也没戏啊,得了,不知者不怪。

    “那个那什么翠花姐”

    “怎么,有问题吗”大眼睛瞪起来,吓我一哆嗦。

    “那没有,绝对没有呵呵”

    “那好,一定给我完成任务,完成好了姐姐好好奖励你,”顺溜的手指温柔的拍拍我的脑袋,“要是完不成”温柔劲儿立马变成凶狠状掐着我耳朵。

    “诶,姐姐你别掐,”捂着耳朵“我一定不辞劳苦历尽千难万险也要完成任务。”

    “这就对了这才是聪明孩子。”路出一脸笑容,满意的离开。

    姚翠花呀,你可真是女中豪杰啊,小姑娘大剩女的都能像你这样勇敢地追求幸福,这主控权也就掌握在你们女人的手里了,只可惜你找错了对象了。

    手里拿着音乐会票,这琢磨我该怎么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呢,给乔立山那绝对不可能。偷摸撕了仍垃圾桶那姚翠花第二天敢把我撕吧撕吧仍垃圾桶里。正琢磨对策,看见郝主管撇着罗圈腿吆五喝六的来回奔忙,我乐了。

    “郝主管,你过来。”

    “干嘛没瞅见我正忙着吗”隔三里地远跟我喊。

    “你过来,有好事。”

    “嘛好事是你的好事还是我的好事要是你的好事,你就给我闭嘴,我没兴趣听,要是我的好事你就大声嚷出来,好事不怕传,你尽可到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给我宣扬去,话说回来宣扬费我可半毛都不出”

    “你哪那么多废话我告你,你要是不听你可后悔一辈子,不但是你一辈子,你下下辈子都得跟着遗憾终身,从此痛不欲生在水深火热中活着,你听不听”

    “那个嘛这话也太有威胁性了,我还是听听吧。”迈着罗圈腿颠颠地跑过来凑近我,“你说,我替我下下辈子的子孙后代听你说,你要是不说出个有坛金子正等着我去挖的好事我今儿就废了你。”

    “这是比金子还值钱的好事,”拿出那张音乐会的门票放到郝主管的手心,搂着郝主管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朵神秘的低语“拿好了,你的终身幸福现在就掌握在你的手心里了。”

    “这是嘛”

    “今晚的音乐会门票,最好的位置,”还是在他耳边低语“有什么事

    你都得撇下,知道不,千万别辜负了我这一片心。”

    郝主管急忙挣脱开,眨巴着眼打量着我“那什么浩子,你多久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什么意思什么多久了”我不解。

    “那个那浩子啊,”惊慌迷惘的神色“我说你这心打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是那倾向啊我告你啊,浩子,我我很宽容,也很理解,但但我不是啊,我真不是,我一身直溜,直溜得根电线杆子似的我我谢谢你的好意了,我这辈子和下下辈子的幸福没指望你啊我真不想伤害你但我不行真的”

    我面红耳赤,气得嘴皮子直哆嗦,眼睛一定瞪得跟发怒的公牛眼一样大,大呵一声“住嘴你给我住嘴”

    郝主管吓得紧忙后退几步“浩子,来不来就发怒,不通人情啊,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但我真不行,你就对我这么可我真不是,这这可是两厢情愿的事啊,不能勉强啊”

    我操你姥姥的喘着粗气“你他妈再说再说我抽你信吗”

    “别别介我知道你驴脾气又上来了,但你要正确对待啊,不能因爱生恨啊,作为领导我可是真心劝导你,我这也是不想耽误你”

    我狠命的敲敲自己的脑壳儿,让他说得脑瓜子生疼,跟灌了铅似的一摇晃直响,真想抡起铁砂掌把他呼到南天门去,攥了攥拳头咔咔直响。

    郝主管畏惧的一哆嗦“那个嘛浩子,你别沮丧,也别气馁,这世间的爱恨是最闹心的事,但你不是没有机会,一定会有个心仪的人正等着你呢,但不是我啊真的,我怎么早没瞧出来呢,劳你憋了这么久,你受累了,其实我也应该早想到了,第一次你见我就往我下档的要害处踹一脚,难不成那就是一个暗示可我这人笨啊,不知道嘛意思,你别见怪,从今儿起咱就是兄弟是亲兄弟还不成吗”

    哇呀呀我要嚎叫,要捶着胸怒吼我这火爆脾气我我那天怎么没一脚踹死你丫的,赶着今天让你恬着脸胡言乱语。

    憋得脸紫青,大叫一声“姚翠花是姚翠花”

    这声叫引得屋里所有人都抬头向我望过来,听人嘀咕“浩子又发驴脾气了,跟姚翠花有多大的仇啊,这么歇斯底里的喊人家。”

    “是啊,瞅那样,恨不能把人吃了,姚翠花可不是吃素的,全公司有名的巾帼烈女,他哪斗得过她啊”

    “姚翠花怎么了”郝主管忙问。

    压抑着想暴怒的情绪把声音放低放缓,尽可能控制住不让自己飞出铁砂掌金刚腿。

    “是姚翠花的音乐会票,明白不,傻子,你去不去不去我就把它给撕了。”

    郝主管眼珠子像

    一万瓦电灯泡似的刷的爆亮,照得满大厅顿时金光闪闪。我急忙捂住眼睛,好悬没刺瞎了我。

    “这是不是比金子还宝贵的事我告你,就是今晚你家房檐下正有坛金子等着你挖你也得放弃,你得腾出时间去赴约,知道不,你去了你就有一坛金子了。”

    郝主管怀抱着音乐会票喜形于色“浩子啊,你是好人啊,你可做了件人事儿了,我这辈子,连带我下下辈子都得感谢你。”

    “行了别废话,赶紧走。”我摆摆手,恨不能让他永远消失在我眼前。

    刚走几步回转身“那什么,浩子我刚才错怪你了,你你别往心里去啊不过从今后咱俩真是亲兄弟。”

    “走”我怒吼。

    丫的,我也让你错怪我张浩长着一副让人错怪的脸是吗,我怎么就那么容易让人看成是,为毛是你郝主管这样看我,为毛不是乔立山这样看我,我这是什么思想乱了,让郝主管弄得我半天没平静下来。

    过了好久才从繁乱的情绪中解脱,完成工作任务,看着电脑发呆。不由自主的又打开网页,打开我渴望又抗拒又迷惘的页面。

    两个健硕的男人正赤裸的纠缠在一起,层次分明的肌肉炫亮的发着光,锁骨、肩胛骨、脊椎骨还有雄性的器官勾惑着每根神经和汗毛孔,越来越迷幻,越来越兴奋,硕大漂亮的阳具正有力的进入一个男人的身体欢叫、喘息不停地蠕动

    血液汹涌澎湃,从每个毛细管中就要奔流而出,想遏制也遏制不住,那就让它奔流吧,像长江、像黄河,奔流不止冲毁堤坝淹没土地,越过高山沟壑,再入流大海,最后汇流于心脏,翻滚着、奔腾着让心激情的跳动跳动不止

    正在让画面弄得激情澎湃、热血汹涌、欲火中烧身后过来一人,扯着嗓子问“张浩,总结表写完了吗”

    这是乔立山的声音,紧忙慌张失措的关面。

    乔立山皱眉问“你看什么呢怎么惊慌错乱的”

    、第二十一章

    身后乔立山的一嗓子吓我这一哆嗦,好在瞬间关掉了页面,但这心扑通扑通的跳得更厉害了,跟做贼似的险些让人逮着,躲在角落里慌乱带喘的庆幸自己的逃脱,脑门子都是汗。

    这全身的血液还在狂奔着呢,还有一大半刚冲出堤坝,跃过高山沟壑奔流不止的还没流入大海,还没汇集心脏,离着老远一段距离呢,这猛的往回收哪收得住啊直冲脑顶,憋得满脸通红,心脏跟缺血似的怦怦直叫唤。

    摸摸自己的心口,握拳使劲的锤了锤。

    “怎么了”乔立山问。

    “没事儿,心疼心绞痛犯了。”

    “年轻轻的有心绞痛”

    “嗯,”轻声敷衍,眼睛不看他。

    “你脸怎么这么红啊还出这么多汗,瞧这一脑门都是。”乔立山伸手在我脑门子上抹了一把,我赶紧躲闪,“没没事,热的。”用手撩起脖领子呼哧呼哧给自己扇风。

    “热这他妈深秋马上要冬季了,你还热我还冷呢。”

    脑袋侧过去赶紧擦额头的汗。

    “你刚才看什么呢”乔立山冷不丁一句。

    “啊没没看什么呀”

    乔立山盯着我,目光又转向电脑,我暗笑,呵呵,你看吧,反正我关了,反正你不知道我看什么。

    乔立山打开浏览器,点击设置,随后打开最常访问一栏,我一下慌了,急忙按住他的手“你干嘛”

    “我看看你做什么贼呢,弄得满脸油光跟红烧猪肘子似的”

    大叫“你别动”死按住他的手,估计红烧猪肘子脸已经变成紫猪肝脸了,就我这神色乔立山更是不能放过了,另一只手上来掐我手腕,掐得酸疼,一松懈,他啪的打开了那个页面。

    俩男人交合在一起,扭动在一起

    完了,终于被他看到了,做贼没逃过去,躲在角落里惊慌大喘的时候被人抓个正着,接下来是不是要暴打啊,通常人们抓住贼的时候都是仇恨的从头到脚往死里打,能不能活命就看贼自己的造化了。

    有地缝吗紧忙寻找,真想此时爆发十二级大地震,震开一大裂口,毫不犹豫的跳进去焚身而亡,要不就缩头功跟乌龟脑袋似的立马缩壳里去,可我没练过缩头功啊。

    低着脑袋涨红着脸等着惩罚,惩罚我干嘛啊我没犯法啊我没偷东西啊才醒悟我不是贼,心里乐了,挺了挺腰板儿,怎么的乔立山,你能把我怎么的我就看了,我就看了,关你屁事

    乔立山面无表情的关掉页面,阴沉的说了句“到我办公室来。

    ”

    干嘛你要干嘛什么意思忐忑的跟在他身后来到办公室。

    一进门乔立山一屁股坐在老板桌上,还是那个常见的姿势,一脚着地,一脚悬着。抽出一根烟点上,一边点一边抬眼瞟我。

    我站在他面前,耷拉着个脑袋,跟犯了什么滔天罪行等着审判似的,忽然意识我不是罪犯凭什么你坐着我站着,走过去拉过他面前的椅子刚要坐,乔立山伸腿一脚把椅子踹飞一边,我一下坐空,扑通一屁墩砸在了地上,屁股蛋子都摔成八瓣儿了,使劲揉啊揉才又给揉一块儿去。

    “你干嘛”我瞪眼。

    乔立山哼哼笑,吐着烟雾审视我。

    “你说,你干嘛看那个”

    “怎么了,看看又没犯法。”

    “看就看呗,至于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吗红脸盗汗的就他妈跟你刚干完似的,是不是干得连心绞痛都犯了”

    “乔立山,你你别胡扯”急得又是一脑袋汗,我这不争气的,怎么这么爱脸红,这么爱出汗,哗哗的,能接一脸盆,紧忙擦。

    乔立山又是呵呵笑,转瞬又收回笑容一脸严肃“你说,你为什么看那个”

    妈的怎么还是这个问题,你管得着吗

    “我我没想看,无意中看到的,就打开看了,也就是一好奇。”

    “好奇好奇害死猫你知道吗”乔立山像是严肃又像是在讪笑,搞不懂那是一副什么神情,喷着烟雾眯虚着眼琢磨我“你是不是看到我和宗磊那样你有什么想法啊”

    “啊”这问题让我诧异,“没没有啊,我能有什么想法,呵呵”

    “呵呵”乔立山冷笑,从老板桌上下来走到我跟前拍拍我肩膀“你想知道什么想知道什么你来问我啊,我这一活教材就摆在你面前,现成的什么答案都有,用得着你暗无天日偷摸做贼似的瞎琢磨吗”

    “那什么,乔总,你想多了我没想知道什么,你就别关心这事了。”

    “哎呀,张浩啊我还真得给你传授传授、普及普及我这一肚子没处扔没处放的生理加心理的全面教材,这憋肚里都快烂成蛆了,可找着听我讲课的人了。”

    “乔总,就不劳您受累了,你别传授也别普及那个我也没空,我正忙着呢,有活,我得赶紧忙去。”说着就要走,又让乔立山拦着肩膀给拽回来。

    “张浩,有劲儿在私底下瞎琢磨的时间听我给你念叨念叨你得省多少时间啊你说,你是想知道哪方面从部位、深度、姿势、手法到工具还有灯光温度甚至什么样的音乐

    伴凑这些硬件技巧,再到心情、意境、感觉甚至是目光和声音等等这些软件设施,我是样样精通啊”

    说的我是手足无措、面红耳赤,一脸的火烧云要着火,不行啊,再不降温我非自燃了不可,从头顶窜火苗,瞬间燃遍全身,然后化作一具灰炭,一阵风哗啦洒落一地的灰烬随风而去消失不见。千万不能啊赶紧拿起桌上一瓶水咕嘟咕嘟的喝下去,好,总算是降温了,总算是没烧死化成灰。

    “怎么渴了”乔立山阴阳怪气的问。

    “我怕烧成灰,啊不,我怕我不怕我是渴了。”操,瞅我这点儿出息。

    “行,渴了就喝,降了温继续听我给你传授。”

    “那什么乔总,徐经理叫我呢,准有事,我得赶紧去。”说着拔腿往外走。

    揪着我后脖领子跟地拎鸭脖子似的又把我给拽了回来。

    “我这刚开头,还没尽兴呢你就不听了哪成啊。”乔立山得意的眯笑。

    脖领子噎得我差点儿没背过气去,手捂着脖子直咳嗽“乔立山,你你差点儿噎死我。”

    “我噎不死你,我倒怕你热血沸腾的犯心绞痛而死,只可惜我这儿没有速效救心丸,不然我就给你吃上一百粒,让你做好防范好好听我传教。”

    “刚刚说到哪了”乔立山翻着白眼看天花板一副思索状“哦,对了,说到软件硬件了,不光是硬件软件我精通熟路,咱往大里说,就先前5000年再到未来5000年人类的爱情发展史我也可回顾往昔高瞻远瞩,从西汉时期的汉哀帝刘欣与董贤的痴情,再从战国的魏王和龙阳君在诗情画意中共船垂钓,从贾宝玉和秦钟一见钟情再到贾琏欲火难耐找小厮泻火等等多了去了,哪一段故事我都能给你讲上三天三夜。”

    把烟头湮灭,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高尔夫球在手里洋洋得意的抛来抛去。

    “咱再说说国外的,我可以从古埃及法老王奥克亨那坦说到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再到英国国王查理德一世、奥地利作曲家弗兰茨舒伯特太他妈多了,这些要是你觉得陌生,咱就说说你熟悉的,瑞奇马汀的英俊潇洒,美艳摇滚歌手大卫鲍伊,大导演关锦鹏再到尽人皆知如烟花般璀璨一世的张国荣这还是太多了,一下不知从何说起啊”

    手里还在得意的上下抛着球,歪着脑袋看着我“要不咱先从发展史开始讲起,从圣经如何把它定位为可憎可恶的罪到法西斯如何残杀涂炭再到新爱情意识的崛起和反抗,直至今天可以让你大张旗鼓或是猥琐偷摸的在网上浏览,从大

    批深度与浅化、娱乐与教育的影片再到种类繁多的重生、穿越、现实悲伤凄凄、欢乐融融、恶搞轻松的同志文学与耽美小说你倒是要听哪一段这全装在我肚子里,上下成册十几米厚的精装大本,你到图书馆都找不着我这么全的。”

    我好累啊,我脑袋疼,还不如先让我烧死化成灰,消失殆尽灰飞烟灭的让你找不着我,先不听了,先饶了我。

    “那什么,乔总,我得干活去,不然徐经理该急了,我先走了。”拉开门就要走。

    “张浩”背后又是一声大叫。

    “啊”回过头。

    上下抛着球,似笑非笑的问“你是不是”

    “什么什么是不是”

    “别他妈跟我装,你是不是”拿着球对着我瞄准,这就要抛这就要抛

    “那什么,我要再不去徐经理敢扣我半拉月奖金,干活挣钱是骡子的本份是不是”眼看着乔立山手里的高尔夫球瞬间抛过来,抽身开门而逃,身后门哐啷一声被砸得巨响,传来乔立山哈哈大笑的声音。

    我是什么我是不是我是不是我也在问自己。

    摇着风车跑出胡同儿冲进绚烂多彩的街市,分岔路径那么多的方向,儿时的眼睛惶惑的张望,一直惶惑到现在,我还在张望,该朝哪个方向哪个是我的归宿

    我可以张扬的嘶喊大叫,可以亢奋的与人争搏释放力量,但我却从没有把心底的那一块撕开,撕开暴露。那是块天域般不易侵犯的领地,属于我自己,只想保持着它的纯净,纯净的是块没有灌溉开垦的净土,我等着人来开垦,等着人来浇灌,为我播下种子,深根蒂固的扎在心里,我会费尽肝血的为他生长,为他生存,那时候我就是他的,他也是我的。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一大早,一脚刚踏进八楼办公大厅,就听见脑后面惊天霹雳一嗓子“张浩”

    这是姚翠花的声音,这一声叫,穿过八楼天花板震一大洞,又直冲云霄把天际划破一大口子,接着肯定是雷鸣电闪暴风骤雨,赶紧躲啊,这是要死人的。

    躲哪儿呀躲桌子底下吧,不行她敢直接把桌子拍扁让我粉身碎骨死不见尸;那藏门后面吧,也不行她敢连门一起给我贴墙上压成饼做成一挂画。那那我满屋跑,让她追的跟猫捉耗子似的。

    闲言杂语的听到好些人吆喝“呵呵,这是演得哪一出啊是萧何月下追韩信还是红色娘子军铲除南霸天啊”

    “这张浩也太自不量力了,什么事把翠花给得罪了,那还有好果子吃吗

    “哈哈,今儿可有好戏瞧了,直接上演美国大片霹雳娇娃看阵势这浩子保不住啊”

    我让你们看,让你们幸灾乐祸,我我灵机一动,我躲男厕所去,那是女人的禁区,哈哈,我看你姚翠花怎么着想着就直往走道的厕所奔。

    慌不择路的推开厕所门,一个哥们儿正挺着大鸡巴弧线形大瀑布的泄流,冷不丁看我冲进来,还悠哉的来一句“浩子,尿急啊,是不是有前列腺啊”

    这哥们儿话音还没落,只听得姚翠花哐的一声踹开门冲了进来,妈呀这位是生死不惧、男女不分啊怪不得被称为巾帼烈女呢,震得撒尿那哥们儿的大瀑布立马缩了回去,捂着下档满脸通红,我真怕这哥们儿赶明儿吓出阳痿病来。

    “往哪儿跑啊你就是钻耗子洞、爬蚂蚁窝我也一点点把你挖出来。”姚翠花一手掐住我耳朵跟地拎小鸡儿似的给我抻了出来。

    “那什么姐姐翠花姐,有话好说,动武不是淑女本色。”捂着耳朵大叫。

    “去你的淑女,今儿姐姐就做回泼妇教训教训你个不长眼的秃骡子。”

    被姚翠花揪着耳朵从办公大厅的左面溜到右面,又从前面转到后面,这是惨无人道的游街示众啊,这是丧失民主没有人权的法西斯行径啊,可没人管啊,还都在一边哈哈乐,这世道残忍啊,人心难测,整个就是无爱心无正义无感情的三无人群啊

    “好啊,你个张浩敢耍我姚翠花了,几百元的门票就让你给糟蹋了,今儿我要不把你当球耍个够我就不是姚翠花。”

    “那什么,姐姐姐姐我哪敢耍你啊,我对你忠心耿耿啊,你先放开,我我耳朵快让你扯掉了。”

    “我就想扯烂你耳朵,扯下来我煮煮切丝凉拌吃了它,让你使坏,让你不长耳朵”

    “姐姐,冤枉啊,我要是耍你,你就切开我火热蹦跳的心脏一起煮煮吃了,我张浩绝不说二话。”

    “你说

    ,你干嘛要给他,你是听不懂人话啊,还是痴呆犯傻不通人事儿啊”

    “那什么姐姐,我绝对是遵照你的吩咐啊,丝毫不敢怠慢啊,你不是说要给离我最近的那个人吗,在这公司里郝主管离我最近了,俺俩天天泡一块儿,就跟亲兄弟似的,你不信,你打听打听啊,这绝对没错啊,那要是给错了,你倒是直接告诉我,我到底应该给谁啊我浩子真是不明白啊”

    气得姚翠花大眼珠子直闪,一会儿闪蓝光,一会儿闪绿光,横眉竖立寒气逼人。

    抬眼看见郝主管从门口进来,立马求救“郝主管救驾啊郝主管”

    郝主管一看我正让姚翠花跟捏小鸡似的拔毛抽筋,立马跑过来“翠花,翠花这叫怎么话说的,这小子是不是得罪你了,要是对你不敬,你就得好好治他,但揪耳朵这惩罚也太轻了,你得扒皮抽筋连带明清十大酷刑一一给他都招呼上,那才叫过瘾,要不要我帮你”

    我大喊“郝主管,好啊你个郝主管,忘恩负义的家伙,你还记得那坛金子吗,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我非砸烂了那坛金子让你这辈子连带下下辈子跟着受穷,跟着痛不欲生”

    “金子什么金子”姚翠花瞪着眼问。

    “你就是金子,哦不,翠花,我是说啊你有颗金子般的心,咱君子不和小人斗,你把浩子交给我,俺俩是亲兄弟,我就是他大哥,大哥教训小弟那是理所应当,我准保按照你的旨意把他制得服服帖帖了,再不敢对你造次,呵呵,你先把他放了,咱俩找地儿商量商量给他用嘛刑法好。”

    我这心算是松了口气。

    姚翠花怒眼瞪着郝主管“合着你俩穿一条裤子,今儿我连你也一起治了。”说着松开我耳朵,改变方向直冲着郝主管招呼而去,我趁机赶紧逃,只看见姚翠花的眼睛噼里啪啦射着迅雷剑,舞着散花掌、踹着铁帚腿、踩着乌龙风包围住郝主管,顷刻间云山雾罩、饕风虐雪分不清谁是谁哪是哪的旋转成一团,这眼花缭乱惊心动魄啊

    只听着郝主管凄惨的嚎叫声,捂着脑袋逃窜,姚翠花龙卷风似的追逐旋得整个办公大厅刮起了十二级台风,所有人都被吹得东倒西歪、头发直立、衣衫褴褛扒着桌子扶着墙、揪着窗帘拽着暖气管子否则就直接从八楼窗户旋出去摔个粉身碎骨死无全尸这个险啊

    哈哈我乐了,拍拍手,抻抻衣服,揉了揉被揪肿的耳朵,我这任务算是完成了,对着龙卷风喊了句郝主管,顶住顶住这坛金子就是你的了

    可算逃脱了姚翠花了,躲在角落里大喘着气,托着腮想人干嘛都这么贱呢,看不见就想,想了就要得到,得不到就往死里追,跌打滚爬悲喜交

    织一辈子,就喜欢哭在一起笑在一起。

    正发愣的当儿,身后有人问“浩子,你耳朵怎么啦”

    不用看,这是乔立山。

    “哦,刚被一老虎咬了一口。”

    “怎么脑袋没给你咬下来。”

    “合着你希望我死啊我死了谁还给你开车啊”

    乔立山哼哼冷笑“你要是死了,我就把那车和你一起埋藏了,你不是说那车是你情人吗,我成全你们生为情人死为情鬼,我是不是特人性”

    “你何止是人性,这简直是虎狼之心,我得提防着你,别哪天让你的人性把我吃了我还傻啦吧唧感激涕零的念你好呢。”

    乔立山大笑,他笑的时候总是抬着下巴,满脸灿烂,一副为所欲为的狂放,喘息着喉结跟着蠕动,每当这时我就赶紧转移目光,面朝墙壁心里默念心经揭谛揭谛、波罗揭谛念上一百零八遍,再转过头对他一笑,得这一心关就算是暂时过去了。

    自从宗磊回来后,晚上没有特殊事务乔立山不再招呼我,比如无聊的去趟超市买包烟之类的,当然现在有宗磊陪着他,何须再用我陪他逗闷子。

    宗磊常来公司找他,然后两人其乐融融的一起下班回去。一天乔立山美滋滋的说“浩子,宗磊搬到我那住去了。”

    “哦。”我轻声应着,托腮看墙。

    乔立山神情怡然的嘀咕“我等了他三年,想了他三年,终于又回到了过去”沉醉美好的笑着,那样子我不敢看,我怕刺伤眼睛,怕心跟着一起粉碎,悄无声息的化成粉末,我还得忍着疼,装出一副没有知觉的样子,当他片刻转身的时候,我对墙喷出一口血,再急忙擦干净血迹,转身淡定的给他一个笑,除此之外还有还有闭着眼睛念心经揭谛揭谛、波罗揭谛

    三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但用三年等一个人想一个人也足以情深意长,之所以他们有现在,是因为他们有过去,但我没有,那是怎样的过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从顶树上的那一撞击开始,和他对峙、高喊、不懈余力的厮打逗趣儿、拌嘴我只有这些,相形之下我是那么渺小,渺小的还是尘埃、是一滴水融入土地消失不见,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想变成树。

    一天晚上临近城市夜寐的时候我接到宗磊的电话“张浩,乔立山让一客户接走在盛和酒店吃饭,到现在都没回来,我刚打电话,听语调乔立山已经喝得不少了,什么饭局至于这么不要命的喝吗你赶紧把他接回来,中国这酒场的陋习真是令人生畏。”

    宗磊滴酒不沾,他也不喜欢别人丧了命的喝酒,他最讨厌酒场推拿五四的劝酒,一遇到这种场合他逃之不及。

    “张浩,车我开回来了,你到乔立山这儿来开吧。”

    我答应着直奔乔立山的住处去开车。

    、第二十三章

    来到乔立山住处宗磊正在门口等着,递给我车钥匙“告诉乔立山别让他再喝了,赶紧给他接回来。”

    “诶,宗哥,我这就去。”

    “我顶看不上乔立山在酒场上没完没了,酒多伤身啊。”

    “是啊,但乔总不比你啊,他就是生意场上的人,很多协议合同都是在酒桌上敲定的,身不由己啊。”我替乔立山做解释。

    “嗨”宗磊叹气“这我也知道,但酒会让人性情迷乱,会让人格失控迷失,有时丢了自己都不知道。”

    “有这么严重吗”我笑。

    “这就是中国饮酒的陋习,不把人灌醉决不罢休,似乎喝醉了才是喝好了,乔总就一人,你赶紧给他挡挡驾,差不离就得了。”

    这是深秋的夜晚,一阵冷风,树叶哗啦啦的飘落,滴下几滴秋雨,这也许是这个秋季最后的一场雨。我打了一个冷战,急急忙忙的出来忘记了穿外衣,只穿了件短袖的圆领t恤。

    “张浩,你不冷啊,这么凉的天儿还穿个半袖”

    “出来的急忘穿衣服了,没事儿,我火力壮。”

    宗磊脱下自己的外套“来,先穿上我的衣服。”

    “那个不用了宗哥,我不冷。”

    宗磊真是好心肠,内敛细腻,对乔立山一定是无微不至的体贴,怪不得乔立山天天一脸的幸福状。

    “赶紧穿上,别再冻坏了,我还指着你呢,你要是有个好歹,谁给乔立山开车啊。”

    这话还真让人无法拒绝,拿过宗磊的衣服穿上,这是一件两袖是黑色,身体是红色带图案的夹克,样子很特别,我从没见过有第二个人穿。

    “宗哥,你这衣服还挺新颖,与众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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