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吃了炫迈口香糖的那种?一拧开关就哒哒哒哒哒动到停不下来?”
荀珞白低头笑了笑,沙哑的嗓音有几分性感,勾着他的下巴道“成哥这是变着方儿夸我呢?”
“夸?”成渡挑起眉梢,“不都说你们投资圈的大佬智商高吗?你智商怎么是负数?我说你装着假鸡巴,你他妈还当做夸。”
落音刚落,成渡还没来得及得意,表情就变了。
荀珞白捏着他胯间的某物,勾着一边唇角笑,“谁装着假鸡巴?”
“……”
“说啊,谁装着假鸡巴?”
成渡今晚被欺负惨了,哪儿都没捞到好,再次想起卖屁眼求操的鸭子,顿时委屈起来,“你装着假鸡巴,怎么着?”
荀珞白玩着他的耻物,游刃有余地看着他。他被看得心慌,后面一抽一抽地痛起来,又想被荀珞白再操一次,又怕真挨操,越想越烦躁,脑子短路心一横,打开荀珞白的手,冷声道“老子不干了,分手!”
第03章
“分手?”荀珞白眯眼打量着成渡,“这个……”
见荀珞白露出苦恼的表情,成渡顿觉出了口恶气,撑住浴缸沿站起来,趾高气扬的,“对,就是分手,老子不稀罕你那根狗鸡巴,你他妈爱操谁操谁去!”
荀珞白微扬起头,眼尾往上勾着,有些惑人,“成哥,当初咱俩说好当什么来着?”
成渡想都没想“炮友啊!”
荀珞白浅笑“是啊,炮友。炮友又不谈感情,还有分手这种说法?”
成渡一愣,两秒后意识到方才一时最快,说了胡话,尴尬又郁闷,瞪荀珞白一眼,心头更加愤怒,忙着给自己找台阶下“抱歉啊荀少,我的意思是咱俩这炮友别当了,往后各走各的路,各玩各的人,我不找你,你也别他妈来烦我,懂?”
荀珞白跟着站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上前两步,将他逼至墙根。
“干嘛干嘛?”成渡骨头都给操软了,警惕地盯着荀珞白,“我警告你啊,别对老子动手动脚,老子野战部队扛把子,收拾你这种办公室死宅不费吹灰之力!咱们好聚好散,你他妈别惹我!”
荀珞白虽没当过兵,但常年坚持健身,身体素质不输成渡,加之比成渡高了四厘米,不久前又刚将成渡好好“收拾”了一回,此时气势自然占着上风,双手往成渡身后的墙壁一撑,十足的压迫感。
成渡喉结一滚,后背和屁股贴在冷冰冰的瓷砖上,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脸上还强作镇定,“拿开你的手,干什么?壁咚?操,现在不流行这套了。识相点儿就赶紧给我闪开,成爷等会儿还有事,没工夫跟你在这儿瞎磨。”
“这都快凌晨了,还有事?”荀珞白唇角始终勾着从容的笑,好整以暇的模样,“如果我不麻利儿地闪开呢?成爷想怎样?”
说话间,荀珞白已经越靠越近,气息轻轻扑在成渡脸上。
成渡最受不了他用这种又沙又沉的声音说话,软着的腿更软了,眼角往下撇了撇,皱着眉说“荀珞白,你这样没意思,真的。”
“那怎样才有意思?”
“想干的时候约,不想干了散伙。好聚好散。你别堵着我,跟我玩弄了你感情,欠你似的。”
“哦。”荀珞白居然又近了一些,勾着成渡的下巴道“刚才你不是让我爱操谁操谁去?”
“是啊!”成渡恼得慌,想一巴掌打开荀珞白的手,又怕这人发疯——此时要肉搏的话,他这部队的扛把子怕是要输。
不够丢人的。
荀珞白笑得十分绅士,说出的话却让成渡吐血三升——“我他妈就爱操你。”
“你!”成渡背脊麻了一下,荀珞白靠得太近了,那声低音炮穿过他的耳膜,电流似的窜遍他全身,就这么几秒的时间,他就感觉到下腹灼热,腿间起了反应。
荀珞白这人就跟春药似的,让他不分场合地发情。
——这也是他近来烦躁的原因。
当炮友就好好当,过去定好的规矩也该遵守,只打炮,不谈情,炮友关系维持其间不找其他人,其他爱干嘛干嘛,互不干预。
打从第一次上床开始,荀珞白就操得他挺爽,但那时他起码不会被荀珞白一两句话撩到发浪发骚鸡巴流水,而这阵子底线一退再退,现在居然听到一句“就爱操你”,下面就升旗……
太他妈恶心了。
他不愿意承认,甚至想都不愿意想,他对荀珞白已经……
荀珞白吹了声口哨,掂着他精神奕奕的兄弟道“你这根玩意儿是声控的吧?”
成渡臊得慌,知道荀珞白是在报复他之前那句“假鸡巴”,气得横眉竖目,刚要骂,荀珞白忽然熟练地一撸,“操你妈”没说出来,挤出喉咙的是一声甜腻的“唔”。
荀珞白扬起一边眉,看戏似的。成渡又爽又憋屈,越想越难受,身体的诚实反应让他难堪至极,想让荀珞白滚,又不敢张嘴——荀珞白正握着他那儿,怎么舒服怎么套弄,若开口骂人,他铁定像刚才那样呻吟。
说不定还呻吟得更浪……
这三年他几乎没有自己撸过,全是窝在荀珞白怀里,任荀珞白搞。老二对荀珞白的碰触相当敏感,万分熟悉,碰几下就流水。
太骚了!
他贴在墙上动也不敢动,屏气凝神忍着,爽得腹肌都开始抽搐,大腿也跟着发抖,还装出一副性冷淡的模样,漠然地瞪着荀珞白。
荀珞白笑着凑近,吻了吻他快咬出血的唇,然后握住他的腰,往下一滑,将他那里含入嘴中。
成渡“嗯……”
终于叫出来时,成渡在心里将自己捅的一万遍,可劲儿骂没出息、又骚又贱。身子却不由自主完全交给荀珞白,十指不听使唤地插入荀珞白的头发,颤抖着往下面按。
平心而论,荀珞白绝对是个优质床伴,做之前前戏特别足,做的时候掌握着所有主动,成渡只管享受和哭爹喊娘就行,完事后的清理工作也是荀珞白一手包办,从没干过拔屌就走这种事。
三年下来,成渡给荀珞白口交的次数屈指可数——大约是因为活儿烂,少有的几次磕得荀珞白直皱眉,后来荀珞白就不让他做这种事了。
反过来的次数倒挺多,荀珞白能把他干到哭着求饶,也喜欢咬得他哼哼浪叫。他总是想克制自己,但怎么都忍不住,荀珞白舔得他太舒服了,茎身、囊袋、腹股沟,还有前端的小孔……荀珞白特别喜欢用舌头戳他吐着淫水的小孔,再用力吮几下。
就像现在这样。
他浑身都麻了,后穴深处的敏感点痒得不行,连同骨头也跟遭蚂蚁啃似的,恨不得让荀珞白立即进来,将那一点干酸干麻。
怎么都比奇痒无比好。
荀珞白咬了一会儿,抬起成渡一条腿扛在肩上。成渡越发站不稳,只好勾着荀珞白的背,脚趾痉挛起来,娇吟一声接一声泄出,胯部往前顶,想要被含得更深。荀珞白如他所愿,深吞着吮吸,时不时发出咂嘴的声响。
他叫得越发浪荡,射出来的时候荀珞白没有躲开,擦了擦唇角,起身扣住他的后脑,将嘴里的东西全渡入他的口中。
他被引导着吞了下去,几秒后才红着脸骂“操!”
荀珞白笑问“自己的东西,好吃吗?”
成渡气急败坏“滚!”
荀珞白没滚,按着他的肩膀,迫使他蹲下,半硬的性器在他脸上拍了拍,“刚才咱们说到哪里了?”
成渡咽了咽口水,没答话。
“嗯,我想想……”荀珞白扶着茎身,前端在他唇上磨蹭,“你让我爱操谁操谁去。成渡,我就爱操你,你他妈别想跑。”
第04章
成渡忽然就懒得跟荀珞白吵了,他本就因为感冒而不太舒服,做爱时又嚎得厉害,此时泡了一会儿澡,脑子昏沉沉的,浑身上下都乏力,索性一头撞在荀珞白大腿上,要死不活地说“成爷今天不走了,你他妈好生伺候我。”
荀珞白将他抱起来,裹上浴巾放在床上,连脚趾上的水珠都擦得干干净净。他闭着眼,死狗一样一动不动地赖着,没捕捉到荀珞白唇角的温柔幅度。
给他盖好被子,调好空调的温度,荀珞白才轻合上门,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他睁开眼,哼了一声,不久听见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娘的,这就走了?
成渡掀开被子,双腿岔开坐在床沿。这套房子里有他的内裤和睡衣,但荀珞白没给他穿——大概是嫌麻烦。他也不稀罕穿,弯腰在床头柜找烟,没找着,心里更烦,打了个喷嚏,忽地失落起来。
其实打从听见荀珞白出门的声音起,他就开始失落了。
这房子是他们的打炮专用地,谁也不常住,很多时候做完就走,像今天这样留下来的情况极少。
若不是头很痛,鼻子也不通气,吵架吵得心烦,想马上睡觉,他大约也会提上裤子走人。
重新躺回床上,小臂遮着眉骨,成渡轻轻叹了口气,放空几分钟,想着这么待着估计是睡不着了,翻身而起,正要去客厅找自己的衣服,突然听见门锁传来转动的声响。
“……”姓荀的又回来了?
愣神2秒,成渡长腿一迈,立即蹦上床,拉过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屏气凝神听着客厅的动静。
荀珞白没有马上来卧室——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另一间没床,过去他们偶尔一同过夜,都躺在同一张床上。成渡下意识抿住唇角,料想荀珞白等会儿应该会进来。
如此一想,方才掉进谷底的心脏又被拉了起来,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大约过了10多分钟,荀珞白推门而入。成渡装睡,眼睫一抖一抖的,眉梢不由自主地跳动,在暖色的床头灯下格外明显。荀珞白将大半杯温水放在床头柜,掰出两种胶囊握在手心,看了成渡一会儿,知道他装睡,索性耐着性子等。
成渡难受死了,平躺着不敢动,连口水都不敢咽,眼珠子也不敢转,摸不透荀珞白在干什么,越急越想动,不知道自己此时的面部表情相当丰富。
荀珞白脸上自始至终挂着笑,看了几分钟后终于决定放他一马,食指在他眉间揉了揉,“起来吃药。”
他如蒙大赦睁开眼,半秒后觉得自己应该装成被吵醒的样子,不耐烦地揉了揉眼,哑着嗓子道“干什么?”
“起来吃药。”荀珞白在他身后塞了个靠枕,扶他坐起来,将药递到嘴边“来。”
他皱着眉,装得很凶,嘴唇却听话地张开,任由荀珞白把胶囊放进去。
吃完药,荀珞白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把剩下的水喝完再睡。”
他重新拿起杯子时,荀珞白转身脱外套。他问“你今天住这儿?”
“嗯。”荀珞白和他不一样,没有裸睡的习惯,换上纯棉睡衣,遮住惹人垂涎的肉体。
他咧了咧嘴,“哦。”
关灯之后,两人谁也没说话,各自占着半边床,盖同一张被子,身体却没有挨在一起。
好似之前的激烈性事没有发生,好似方才的架没有吵过。
成渡盯着天花板,中途用余光偷瞄了荀珞白几次,无奈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没看到。
荀珞白去而复返,还给他买了感冒药,天知道他有多高兴,但这种高兴又让他更加烦躁、渴求更多。比如以为荀珞白走了时,他想着为数不多一同过夜的情景,现在荀珞白就在身边,他又忍不住地想——搂着荀珞白睡是什么感觉?
他从来没搂过荀珞白,荀珞白好像也没有搂过他。那种姿势太亲密了,不是炮友该有的举动。
成渡很轻地叹了口气,内心挣扎,烦得特想起来抽烟,好在没多久药效上来了,眼皮打架,这才晕乎乎地睡去。
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厚重的窗帘遮着日光,只在边缘处透出细长的金边。成渡往身边看了看,没人。
客厅和厨房也没人,不过餐桌上却放着一小锅温热的薏米粥、一个白水煮鸡蛋、一碟清爽的凉拌黄瓜。旁边还放着一杯水和两盒感冒药,杯子下压着一张便签饭后半小时吃药,一种两粒。
成渡拉开椅子坐下,盯着便签出了一会儿神,嫌弃地丢开,舀一碗粥,就着凉拌黄瓜吃了两口,然后舔舔嘴唇,又埋下头,跟饿极了似的扒拉完,再添一碗,直到舀完小锅里最后一勺薏米粥。
粥熬得极绒,又香又软,入口即化,凉拌黄瓜的味道也很好,成渡吃着停不下来,好在小锅容量不大,刚好够他吃饱。
此时已是上午10点,成渡伸了个懒腰,洗澡后换上衣服想走,瞥见便签和药,犹豫片刻,还是没有马上离开。
荀珞白让他饭后半小时吃药,他不太想遵守,但便签上的字仿佛有魔力,他看了几回,假装若无其事地拿出钱包,把便签放了进去。吃药之后,还“良心发现”,将碗筷清洗一番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