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只狗正对我瞪眼睛,哈,狗就是狗,它是想不明白未来三天之后,于潇绝对忘记给它一口粮食,到时候除非我大发善心,不然它会回到外面继续做流浪狗,“狗吃什么?”他一边说一边对着蠢狗吹烟雾。真可怜。
“狗当然吃狗粮。”
“那你打电话给赵恩,要他稍一袋狗粮,一个狗窝。”为了不让它再破坏房间里的任何东西,我只能这么做。
话说回来,我还真希望赵恩今天有事不要过来,他一定有事求我,还是关于女人的。上次在教育局那会,我就看出赵恩对韩蓄有意思,后来还知道韩蓄是他的学姐,两个人的关系发展到现在就是普通朋友。
不是我不想帮忙,只是觉得自己没法开口,明明知道韩蓄的意思,做的太明显就不好了。
等我给赵恩打完电话之后就更觉得自己这次没法拒绝,那小子特爱占小便宜,竟然没问买来的东西谁付钱,黄鼠狼给那什么拜年,没安好心。
“你过来,躲那么远干什么?”我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看电视,他不停的踢我,非要我跟那只蠢狗凑热闹,虽然我同意了,可还是要表示一下自己对此的不满,因为他刚才做出头疼的动作十有是为了让我退一步故意做出来的。
但如果我不坐过去,他觉得会重复当下踢我的动作乐此不彼,有时候真的觉得没办法。
“说起来最近赵恩对你特别殷勤,你又答应他什么了?”他身子一歪倒在我腿上,手里不断揪着那只狗身上的毛,它当然想反抗,但是又不敢,它的胆子好像很小,这么久都没听见他叫过一声来证明它的确是一只狗。
唯一的反抗表态就是嗷嗷的两声,像只杂毛狼崽子。
“没什么,他也没说自己打的什么主意。”抬手帮他拿掉头发上占着的一根狗毛,“你放心,如果真的不行我不会帮他。”
“你可别骗我。”他捏了一下我的手,“别以为他是我表弟就怎么,他没少给你惹麻烦了,他也老大不小的,有些事做或者不做,心里要有数了。”
“我知道,我最近想给他找一个靠谱的女朋友。”我当然没想直接说,要是等他发现赵恩的女朋友就是韩蓄,一定能挺高兴的,也算是给他一个惊喜。
“真的?”他一听还是比较来劲的,坐起来还把那只狗随手放在地上,“什么单位的?家庭怎么样?”
“你觉得什么样的好?有车有房,没爹没娘?”看他兴趣十足我也忍不住侃两句,要是放在以前他一定先问,这人人品信不信得过,我们都变了,这没有好坏,只是一种随着年龄增长的必然。
他笑骂了一句,一拳打在我肩膀上,“要真是这样你直接收了多好?”
“也是,那也轮不到赵恩。”
“喂,说实话,到底哪上班的?”
“铁路贵宾接待室的,家里条件比赵恩好。”还不想再多谈这件事,我看了看地上追自己尾巴画圈的狗,“它总得先有个名字吧?”
“不是叫苏晨吗?”他故作正经,又躺回到我腿上。
“滚你的。”不轻不重的拍在他脸上。
“要不然叫叫玻璃吧!”他仰起头看我,“这个名字好,还挺朗朗上口的。”
“你是暗示什么,还是期望什么?”他这么说的时候我想象了一下这只狗出门扑倒一只公狗身上的样子,这实在有点有碍风化。
“不是简单好记、去看看是不是赵恩来了?”我也听见门口有声音,刚才为了避免不想去开门,我们只是把门虚掩着,来的人没说话,一定是赵恩不会错。
“不用,你认真要叫它玻璃,它出门骑一只公狗不出事了?”他抬手就在我的肚子上捏了一下,真他妈疼,“别动,你脸上还有一根狗毛!”
说了不叫他养,还不信,他也配合的老老实实的躺在那,也可能是他脸上擦过什么的缘故,特别不好拿下来,
“有没有搞错,你故意毁我容吧?”我承认,他脸上的确红了一块。
“别动就好了”
“哇,你们大白天的门也不关!要不要这么秀恩爱!”赵恩果然走进了客厅,然后就是一套语言小爆发,吓了我一跳,一不小心手重了,于潇捂着脸坐起来,阴森森的看着赵恩。
“你哇什么哇?又不是没戒奶的孩子!总这么大惊小怪的?”得,赵恩就是来帮我吸引火力的,我还是赶紧往后撤。
果然,赵恩哼哼了一声,开始在于潇面前装好人,“没啊,哥,我这不是替你高兴吗,他对你好,我也高兴。”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对我好了?”他指着自己的脸转而看我,果然红了一片,“苏晨,你是不是还为玻璃的事心里不平衡?”
“我可没那么小心眼。”我转身去了厨房,打算随便找点什么几个人吃一下,也懒得到外面去,怎么吃还不就是饱了,也没什么好。
至于玻璃,我是不平衡了。想我全力反对的狗就这么入住我家了,我的决策权在哪呢?是不是我最近太容易同意他的意见了?
这虽然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可这个应该关乎于以后家庭地位的基石。当然还有另一个道理,在于潇面前千万别轻易许诺,哪怕他当时有点‘脑充血’。
131养了鸭子的母鸡
赵恩如获大赦般的在客厅大喊,“谢谢表哥!表哥您万寿无疆!”果然就是个教体育的,这语文水平估计还不如我呢。
“什么万寿无疆!我还没七老八十呢!”果然,于潇不乐意,他总是跟我说,你看,我也是三十岁的人了,距离四十岁也没几天了。
真意外,他竟然在意这件事,不过我没想打击他,如果按照他这么算,我们很快都半截入土了。我唯一有点在意的是不能像以前那么不知好歹的玩了,都说男人四十还猛如虎呢,所以还是悠着点来,为以后保存点实力。
“哥,哥哥”赵恩又到厨房粘着我,他一这么叫唤,我就觉得自己是一只老母鸡,名知道身后那只是鸭子,还得当他的挡箭牌。
还能为什么!他是于潇家的人,如果这是我表弟,我一定一脚把他踹到大西洋,永无翻身之地。话说回来,他也不是没一点好处,除了那次在教育局骂过我一回,对我其他的意见都是唯命是从,甚至要比于潇的话还管用。
对于这点,我始终没承认于潇的‘物以类聚’理论。
“你哥在客厅坐着呢。”虽然明知道他有事求我,可也还是要装模作样一下,不能太容易不是?要不他真以为我是吃白饭的呢。
“您才是我哥,您是我亲哥!”赵恩大义凛然的挡在我面前,做出了双手放在胸口祈祷的样子,“我有一件事儿求您您不也答应帮我跟韩蓄说说?”
“你也没点能耐,跟她不是挺熟的吗?这点事情搞不定?”
“搞!当然搞的定!”赵恩把头摆的跟拨浪鼓似得,“我今晚一定要有收获,约她出去。”
“那你找我做什么?”把他推到一边,“别在这碍事,你午饭在不在这吃?”
“我要约她到‘爱吧’,晚上七点,怕她多想不去。”
他低着头说,我忍不住笑,爱吧是市里一家挺出名的夜店,想要419的人都会聚集在那里,那里的老板后台很硬,大家玩乐怎么都好,总之都是有身份的人,只是绝对不会有人闹事。看他脸有点红,我就想到那么一句歌词得到你的身,却得不到你的心。
不过对一些男人来讲,这的确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