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总是准备矿泉水,到车里取过来也就是三两分钟的时间,这人竟然就这么消失了,“于潇?于潇!”我一定像他刚才一样傻乎乎的喊那只蠢狗一样喊他,他应该走不远,可在楼下绕了两圈竟然没看见人。
他就是嫌我过的太好了,才这么折腾人,急的我头上都是汗,打了他的电话三遍之后才接,“你水买哪去了?赶紧回来,我在家等你呢!”
五体投地,如果可能我会把自己横着切成两半,做成两面都朝下的姿态,这样才能足以表达我的心情。
129那枚碍事的扣子
更让人庆幸的是我没先去附近买一点果汁再回家,他把衣服全都丢在了客厅,估计是边走边脱的,并且我用自己的鼻子灵敏的闻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味。
进了浴室看见他一丝不挂的站在那,手臂一扬,在距离浴缸两步远的地方把一团黄色的东西丢在了浴缸里,紧接着,他朝着浴缸走,并且在下一个零点零一秒就会走进去。
他竟然要跟一只狗共浴,还把那只不知道有没有病的狗丢进了我们的浴缸里!
“你放手,你拽着我干什么?”
我能不拽吗?难道真要他跟狗一起洗澡。“乖,到那边洗去。”我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把他推到了花洒下。他也还算听话,没再执意泡在浴缸里。
惊奇的是那只小土狗在嗷嗷的嚎叫了两声之后,竟然狗刨着在一缸水里漂了起来,怎么不淹死它!
“你给那只狗洗澡,我等下去睡觉。”说完还自己傻笑了一阵,我总觉得那笑容有点奇怪,呆呆的,还有几分无奈。
他转身走了出去,不理会身上的水痕,光着脚踩在地面上留下印记,我从不喜欢他这样肆无忌惮的破坏屋子的环境,只是在这一刻觉得什么都说不出口。
其实我们都很明白,不止是我,谁不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呢。没有人清楚许纯到底死于什么原因,到底是吸毒或者是手腕的那一道伤疤。
又或者他们两者之间有着不可分开的关联。
可能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挥霍,争吵,只是突然觉得当年骄纵的心性已经全然不见。
他靠在床头上,灰色的床单大片的晕染着潮湿,我随手关掉空调坐在他身边,“去擦一下,会生病。”
推了推他的肩膀,可他根本一下都不动,“你帮我擦好了!”他眼皮也不抬一下的擦,比起撒娇更像是使唤,不过我还真想不通他对我撒娇会是什么样子。
除了他想要达到目的时候的故作殷勤之外,事实上那只会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我没办法拒绝他这种小事,他还算配合的往前挪了挪,却也只是一点,没办法找到了很好的角度,稍微有点犹豫,最后还是半跪在他身后。
他的发丝很硬,洗过后也不安分的蓬乱在头顶,“苏晨。”他闷声闷气的叫,还一边拉扯被子,虽然我很想打开他的手然后告诉他会褶皱。
“怎么?”
“都过去了对吧,对任何人来说,那件事应该谁也不怪,虽然你看、你看没有人知道到底为什么,可没有人说要他怎么做”他的语速越来越快,说出来的话也似是而非,但我能懂。
丢掉毛巾从背后拥住他,他的身体有点冰,在掌心下柔滑清爽,“是,死了的人就是死了,我们要好好活下去。”把下巴放在他的头上,紧紧的贴着他的脸颊,那种清爽的气味真的很特别。
他侧过头几乎是鼻尖挨着鼻尖,那么近的距离,像是要刻进眼睛里一样,他淡淡的笑,那双眼闪过包容了整个世界的流光溢彩。
不自觉的亲吻他的唇,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亲吻,无关任何欲望,像是一种我们之间最独特的沟通方式。
他的嘴唇很软,像是一个果冻,那是一种遥远模糊的食物,却还是这么觉得,淡淡的芳香,“你耳朵好红。”我也不想这么说,可还是忍不住笑,这是他不好意思时候的表现,他摸了一下直挺的鼻梁掩饰,却更让人觉得好笑。
上次见他难为情是因为被我抓到半夜潜入豆豆的客房找零食。
“恼羞成怒了?”他转过身正对着我,膝盖顶在男人最敏感的地方,“你又饥渴了。”
“是啊是啊!”他发狠的揪着我的衣领,掩饰性的问,“做不做?你只说做不做!”
“你是还是打架,这种气氛怎么做?”说着我就感觉自己的喉结开始不自觉的滚动,笑话,他可是的跪在我面前,这身材跟我一样好。
“那就勉为其难好了!”在这个时候再忍下去可就不算男人了,更何况是他先来招惹我,膝盖不老实的来回摩擦,不起火就有问题了。
因为他是的缘故,我们都忙着脱我身上的衣服,“你怎么穿好的?”他眯起眼睛看裤子上那一颗关键的扣,我也很奇怪,竟然卡在这里,还真他妈的难为情。
“放心,脱衣服我很在行。”本来是想耍一下帅的,解不开就扯开好了,其实我觉得自己的爆发力还是不小的,轻松的搞定了近两千块的裤子,眼前一个小东西一闪,我就觉得中标了。
眼泪哗的一下子不自觉的往下淌,那枚扣子简直就是一个导弹,精准的因为外力弹射到上空击中我的左眼。
“没事吧?”他大呼小叫的凑到我身边,掀开我捂着眼睛的手去看,“红了,感觉怎么样?”
“不太好。”我只觉得眼睛有点发涩,眼前都出现光圈了。我坐回到床上,尽量让自己睁开眼,却听见了他的大笑声。
我用自己健全的右眼看见了他倒在床上哈哈大笑,还一边拍打着床,生怕我不知道一样。
太没面子了,虽然想现在就跟他干一场,可我也不想一边做一边‘流眼泪’。在我用余光不友好的注视了他几秒之后,他终于收起了笑意,用刚才同样的姿势从背后抱住我,还挑衅的在我耳边吹气。
“明天去看看许纯吧,好吗?”语气却是出乎意料的严肃。
“好。”我们从没一起去过,其实我一共只去过一次他的墓地,只是想就这么答应他吧,该结束的总该结束,“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从卧室外面传来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好像是有。”他一瞬间露出了然之后又干笑,“睡觉吧,你先睡觉,我出去走走。”
他这种殷勤的表达方式又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还出去走走,着去哪走?还是我们家他有哪里不熟悉,需要参观一下?
在他绝对有鬼的表情下我也想起不止是我们两个人回来,还有那只丑狗,它不是应该被遗忘在浴缸里了吗?
130那只叫玻璃的狗
如果可以,我选择短暂性晕厥,给于潇收拾残局的时间,然后醒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它破坏了我们的浴室以及客厅,然后缩在沙发上发抖,我要把它送去狗肉馆加工成一锅汤。
“等一下!”他眼疾手快的拦住我,“你不能把它丢出去,你答应我带它回家。”
“我后悔了,并且毁约。”
“你不是吧?这么大的人跟一只狗叫什么劲?”他扶着额头,坐在沙发的另一头,一手拉着小狗的尾巴,“别小气吧啦的,我给它洗澡,你去收拾房间。”
他看上去很疲惫,眼底有一圈不明显的深色,或者我应该听他的一次,起码在他手下这个小狗不会过得太好,也算是一种安慰。
虽然我们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搞定这些事,“怎么办?赵恩快过来了,出去吃吧。”他换了衣服,拎着那只蠢狗坐在沙发上。我决定跟他们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