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点事,就这么一点点事就把人刚毕业的纯洁大学生拖出来摧残?他最近才叫恶劣,“我觉得你作为一个上司的开场白太让人心凉了。”不管我怎么说,他说话的习惯倒是一点没改,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
其实他说的没错,只是不能这么直接,一般到我手下的新人我也就是两句话,‘希望你能好好表现,争取留在单位。’至于行不行,当然就是看新人的工作能力跟自己的心情了。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又突然拉着我的手,“哥哥,领导的男朋友,上司的男朋友,衣食父母的男朋友,没想到您如此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拜托你让他饶了我吧。”
“前途无量。”我客观的评价,拉着于潇坐在吧椅上,“这人不错。”
“有失偏颇啊!”他装模作样的感叹。
“谁不喜欢会拍马屁的?”我盖棺定论。既然他这么有兴致玩,我怎么也得配合一下。他面前这个小个子男人也没看上去那么纯良,在这种地方还面不改色的拍上司的马屁,也是有点见识的。
更何况他们认识绝对不是一天了,凭说话这态度,于潇是准会在他留在公司任职这件事上说两句好话。要不是这人不是于潇喜欢的型,我还真就会怀疑点什么。
而现在,我觉得他多少得有点工作能力。这人到底也没急着溜,说起来也挺怪,几个男人坐在gay吧不找乐子,竟然说起闲话来。
“你怎么这么晚过来,游戏通关了?”被他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最近是有点‘糜烂’,不过又想起今年鬼泣5但丁的形象被改了,没有以前帅气。
“被同事拉着出去玩,这不中途退居二线了吗?”
他就笑,在我背上锤了一下笑说,“退居二线?是上错前线了吧!”他瞥了一眼满屋子的同性别有深意的说。
“你可别冤枉我,要知道,今儿我还真坐怀不乱的一回。”
“切!没看上眼吧?”他撇嘴,搞得我挺没话说的,知道就知道呗,非说出来干嘛,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上司的男朋友,原来我们有共同爱好啊!”他说才想起自我介绍,“我叫陈墨。”
“你可一点都不沉默。”用手肘戳了一下自顾自吸烟的于潇,“你们公司招聘是不是没下限?”
“你没听说过裙带关系啊?他姓陈,是陈总的小表弟。”
虽然后来陈墨竭力否认跟陈昱的关系,还是被裙带关系之说打败了,这世道不就是这么回事吗?在自家亲戚眼皮底下怎么也比外面好做。
本来是打算喝两杯的,可总有人过来搭话,我们都觉得烦,干脆回家。
一走进家门,我就觉得自己要奔溃了,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一天的时间又跟猪窝一样?“你先别生气啊,我今天洗碗了!”
我瞥了他一眼,他都没敢正眼看我,洗碗?扯淡吧他!“赶紧干活去,想有饭吃,就赶紧去!”
他犹豫了一会,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往厨房走,而我当然就要收拾他亲手造就的猪窝,好在他今天还算客气,只有客厅跟书房,“桌子上的文件怎么办?”
“放在一起就好!”他隔了两个房间跟我喊。
“于潇,我警告你别”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玻璃碎掉的声音,我是想说你别因为想少洗一个碗,刻意把它们丢在地上。
要不然我也不会发现,就总觉得最近一段时间这碗也少的太快了点,我们俩也没有吃碗的癖好。难免怀疑他,我偷偷站在门口看,发现他洗碗的时候突然就会犹豫,犹豫过后就放开拿着碗的手,然后就心情舒畅的洗其他的碗去了。
真他妈的服了他,少一个有什么区别?合着他倒是全从十几楼丢下去啊!
120要贯彻家庭会议
已经懒得跟他吵了,这种小事每天层出不穷的,如果每件都要吵,也用不着做别的事了。不过他桌子上摆着一个火机,很宝贝是吧?说实话,我是没有一点愧疚之情的把它丢在了垃圾桶里。
这种他故意丢碗,我偷偷丢火机的状况维持了半个月之后,他可以说是忍无可忍,主张开一次家庭会议。
‘家庭会议’方针是在一年前开始在我们家贯彻的,一开始我觉得他就是心血来潮的玩玩,后来发现收效可观,也就延续下去了。毕竟要在一起过日子,还是把所有问题和平解决的好。
和平基于冷暴力之上,这是我最近的另一个总结。
我们都严肃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争取用气势先赢过对方,他还特搞笑的给这次家庭会议起了一个主题,,关于那些在家中无故失踪的物品。
可以说问题直指中心,对此我决定先下手为强,“那些碗是你故意打碎的。”他也在这半个月里破了一次记录,一天三个。
“不是,你别冤枉人!”他皱着眉依旧严肃,嘴角紧紧抿着,那双透彻明亮的眼睛还真就有点威慑力,上司当多了还是磨练出了气势,不过对我无效。
“我亲眼看见的。”他表情不变,“我站在门口,起码观察了三次等等还是四次,不记得了,总之你就算不想洗碗,也不能做这么不厚道的事,我们今天已经没有碗吃饭了。”
至于观察了三四次,当然是假的,看过一次就够了,不过一次他会嚷着说是意外,必须增加观摩次数。
“停!停!”他举手示意,“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觉得自己的手不太好用,最近是不是病了啊好吧,我承认是我。”他先是解释,然后突然就泄气了,估计也知道自己那套说辞太没说服力。
“那就结了,关于那些家里无故失踪物品的家庭会议到此结束。”我可不想他又说道火机的事,一边穿衣服一边催他,“走啊,出去吃饭,正好今朋友找,有个饭局,一起去。”
“我不去!”他把腿搭在茶几上,打开了电视。
“你不去在家喝凉水吗?”
“你朋友我去干嘛?无非就是各个单位里的狐朋狗友。”他说的潇洒,又调整了一个位置把一只胳膊搭在沙发的边缘上开始换台。
“是、是狐朋狗友,但你都认识,有什么不行?”
“他们以为我是你什么?”
怎么突然扯到这上边来了?“朋友啊。”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他侧过头对我勾了勾嘴角,
“我们可不是朋友。”他的眼神带了点狭促,一闪而过,又转过头看电视去了,这什么态度?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总是呛我,有事没事就要非要说点我不爱听的话。
“那你要我怎么说?你是我老子,我是你儿子?”我没好气的说。
他坐在沙发上呵呵的笑,“那倒也不用,就像我介绍你一样说就成。”
“屁话,我要是能,就等着丢饭碗吧!”说起来我也有点恼,实话说我这个工作还真就不能像他那样肆无忌惮的,多少人等着看我热闹呢,现在想想,我说话也不像他那么直,怎么反过来倒得罪了那么多人?
“丢吧,丢吧!”他扬起手,“你丢了饭碗我养你。”
“养你个头!你到底去不去?”也被他给绕烦了,一边换鞋一边问他,其实我最近走到哪都想带着他,总觉得有他在身边可能就不那么无聊了。
有时候我自己都害怕,以前从来没有过总想要把一个人带在身边的习惯,如果能还真想把他揣兜里。现在算算,我们刚在一起那会就住在一起,已经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