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金色的牢笼
作者造烛求明
备注
金丝雀一般的被禁锢在华丽的牢笼之中。
等待着真相被揭开的那一刻的残酷。
文案是胡乱瞎诌的,凑合着吧
痴情攻x不知道啥属性受
、第一章
第一章
“小文,是爸对不起你们母俩”
高高的顶楼天台站着一名中年男子。
来不及等电话另一端的人回话,男人立即挂了电话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又饱含着对幼子的不舍将手里握着的手机扔到一旁。
居高临下,从上空俯视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静默了几秒。
然而就在这几秒之后,男人忽然抬脚上前,接着一脚踩空迅速往下坠落。
猛烈的风迎面而来,撞击着他的胸口,男人不得不闭上眼睛承受这份压力。
“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犹如玻璃从上空坠落般清脆,亦令人措手不及。
血色迅速蔓延,带着碎肉的暗红色血液慢慢渗入了水泥地里。
“小文是爸对不起你们母子俩”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之前猛然听到这一句话,严文的心咯噔的重重跳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虽然对父亲的公司从不感兴趣,也从没有去刻意打听这方面的消息,但从这几个月来父亲紧皱的眉眼间,严文知道了他父亲的公司遇到了困难,只是那时候他很天真的以为这次也会像以前一样不论怎样都能熬过去。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想让他们严家继续发展下去,当他从自己父亲的秘书嘴里听到父亲的死讯时,全世界都像是灰暗了下来。
生活仍需继续,失去了一直以来依靠着的主干骨,严文和他母亲的生活变得很窘迫。从豪华别墅搬到了简陋的出租屋,让他这个一直都是养尊处优从没有苦的大少爷浑身不自在。
蚂蚁、蟑螂、蜘蛛这些以前连见都没见过的生物纷纷介入了他们两人的生活。
自古以来,锦上添花的大有人在,雪中送炭的却是鲜少。毕竟是在这个圈子长大的,严文不会单纯到以为在家里遭受到这么重大的打击之后父亲在世时的那些所谓的朋友会施以援手他们只是利益伙伴,因为利益走在一起,又因为利益而各奔东西但是在明知道这一点的情况下,真正感受到他们犹如避开洪水猛兽般的态度时还是有一丝挫败沮丧。
母亲病重了,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是真正的灾难,并不是说现在的他们已经穷到了分文不剩的地步,实际上严文的银行户口还剩下几万块,但如果按照一天一两千块钱的花费来算,那点小钱根
本就支持不了几天。
也因此,从不需要担心生活来源的严文第一次感觉到了钱的重要。
第一次出去打工应聘,严文遭受到了很多挫折,一来他没有经验,二来在应聘面试的时候严文从不考虑那种工资低又劳累的工作。于是,在第n次被某家企业公司拒绝之后,严文彻底打消了去那种大公司上班的心思,也无意间撞见了贴在广告牌上的招聘资料。
他不知道从哪听说去酒吧当服务员会得到非常丰厚的小费,市里最出名的那家酒吧的客人给的小费更是动辄上千元。
严文从没有去过酒吧平时日程排的很满没机会结交酒肉朋友,归功于严父管的严,以前在家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闺秀还内秀。所以,理所当然的,当他第一天去上班的时候差点被里面的情形惊吓到了。
奢侈而淫i。
酒吧里头的男男女女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搂在亲吻,抚摸,那动作要多露骨有多露骨,旖旎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外人的介入而有所减少。这些人和这个酒吧外表的装修一样,脱去了道貌岸然的外表,也不过是一群为欲望发狂的野兽。
红了脸,低下头,也许是感觉到严文微小的动作,人事经理见怪不怪的笑了笑,说“久了就习惯了。”
他好心替严文解围,反而令严文更加尴尬其实他平时连五姑娘都很少用到,更别说看到那么直白的场面。
心不在焉的听着经理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规矩,其中严文记得最清楚的是对方让他不要上这个酒吧的五楼。他很好奇,难道里面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例如像很多电视剧里那样是用来进行毒品交易的
严文的脑子里正在展开了激烈的想象,脚下步子却是老老实实、亦步亦趋的跟在经理后面,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在走神。
“我说的你都听清楚了没有”突然,走在严文跟前的经理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对着严文。严文反应不慢,立即回过神来,将脸上茫然的表情收敛起来,故作严肃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明白就好,明天这个时候你就可以来上班了。”经理满意的点了点头,身上的肥肉透过薄薄的白色衬衫隐约可见的跟着一颤一颤的。
接下来的日子,严文在医院、酒吧、还有自己租来的小屋子三个点来回跑动,他不仅要上课上班,还要
照顾躺在病床的母亲,几个星期下来,人都整整瘦了一圈。
和所有的服务生一样,严文在酒吧里需要做的就是端酒送烟,看客人脸色,客人需要什么就他们就送什么,严文从没有干过这种活,如果不是身边有个时时照顾他的搭档,他绝对不会安然的做到现在,指不定早就被经理炒鱿鱼了梁振的脾气虽然很毛躁,容易一点就炸,本质却是不坏,这从严文来到这个酒吧之后到现在都一直在照顾着他这点可以看得出来相比严文的笨拙,梁振在这一方面混的那叫一个如鱼得水。
他懂得看脸色,嘴巴也甜总能把客人哄的合不拢嘴和在称赞以及疼爱中长大的严文不同,他天生就适合这种酒醉金迷的地方。
再一次拿到高面额的小费,梁振得瑟的将几张红钞像扇子一样散开,来来回回在严文面前晃动了几下。瞧的严文都快眼红了,嘴上忍不住嘀咕“有什么了不起的”,心里却是羡慕,他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像梁振这样足以令客人大方的给出上千元的小费,而且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干酒吧这一行的,靠的就是客人给的小费还有提成过日子,不然以酒吧那一千多元的底金工资能干嘛h虽然属于二线城市,但“消费高工资低”却是出了名的。
好哥们式的揽过严文的肩膀,梁振豪气冲天的说道“嘿,别苦着张脸啊今晚哥们带你出去好好的搓他一顿”
“算、算了。”到现在严文还是不太习惯和别人那么靠近,力气不大不小的扭了几下肩膀,小声拒绝。
“干嘛怕我请不起啊”梁振不满的唬下脸,知道严文腼腆怕生的性格,他倒不是真的生气。
只是,另一个当事人却不这么认为,因为急于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严文整张脸都急的涨得通红,像张熟的红苹果一般可爱诱人。
一旁的梁振瞧着有趣,也为刚刚冒出头的想法感到好笑,一个男人再怎么想也不应该用“可爱诱人”这种略带的词语形容。
不可否认,严文是长的好看,不然他当初又怎么会在人群里第一眼就注意到他。对方身上干净的气质和酒吧里的糜乱格格不入,他像是误闯进来的迷旅一般,用一双茫然无措又故作镇定的眸子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如果非得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大概就是误入狼群的羔羊,在酒吧所有人贪婪的目光下,茫然而无知的四处张望。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经过重新设定,属于独立章节,与偷食毫无关联
、第二章
第二章
拜自己的长相所赐,严文无论做出多么凶恶恼怒的表情,看起来都像是在跟爱人撒娇般娇憨。
好比现在,喝醉酒以后的梁振神智迷糊的抱着啤酒瓶,死活不肯离开这个吵杂的烧烤摊,像大多数喝醉酒的人一样嘟喃着再来一杯。严文气恼的瞪着眼,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勉强强的将对方从凳子上面拽起来,抱怨道“你好重啊”
“嘿嘿”酒醉中的某人发出猥琐的笑声,然后伸出刚刚抓了鸡翅而变得油乎乎的爪子去捏严文的面颊。
啊好脏。严文嫌弃的撇开脑袋,心里想着赶快离开赶快完事,当然,如果能将某人丢在地上头也不回的离开就更好了但,显然现实不能让他如愿,梁振跟考拉似的紧抱着严文,过了一会,他突然呜呜了几声,毫无预兆的
吐了
哗啦一声,一股难闻的味道弥漫开来。
严文僵直着身体,脸白又青,青了黑,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硬是不敢低头看向自己那惨不忍睹的胸口。
湿腻腻的呕吐物透过薄薄的衣裳与皮肤间接接触,严文强忍住胃里的翻腾,几乎是同手同脚的拖着梁振回到宿舍楼去。也许是走的匆忙,也许是因为路灯太暗,又或者两者皆有,严文一不小心,整个人都撞上了前方走来的一个男人。
“抱歉,抱歉”严文忙不迭的道歉。
“啧,没长眼睛的话我不介意送你去医院治疗一下。”男人优雅的站稳了身子,两条眉毛皱的紧紧的,接着他嫌恶的看向西装上面那一小滩散发着酸臭味的白色的可疑物体,目光像刀子一样的剐向严文。
低着脑袋的严文即便没有没有抬头看向男人,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嘴巴小幅度的动了动,“我”他的底气很不足,他很害怕男人会因此向他提出赔偿。
然而就在这时,“罗俊,怎么了”
前方突然出现的声音对严文来说如同天籁,他急切的抬起脑袋,望向声音的发源地,但碍于光线太暗,他还是看不清另外一个男人的脸。
“没什么老板。”被叫做罗俊的那一个男人在听到另外一个男人出声时,收敛了脸上傲慢的表情连忙回过身去转而变得极为的诚恳、卑微。
“如果没什么事就快点走吧,我的时间可不是浪费在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上面
。”男人似乎是不耐烦了,一句完整的话刚脱出口,人已经走出了这条昏暗的巷子。严文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离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待男人走后,他有些无奈的晃了几下脑袋人累了什么幻觉都会出现,再说了就算这人他见过,但是以现在两个人地位之间的悬殊,到时候换来的是不是冷嘲热讽谁又能知道呢
脑中的怅惘的思绪一闪而逝,严文重新认命的侧过身将半依靠在他身上的梁振扶好。
上了宿舍楼,严文一把将梁振拖进浴室的浴缸里面,换来对方一声不满的呢喃声,接着
“啊谋杀啊”梁振以极快的速度从浴缸里跳了起来,然后在严文反应过来之前一个踉跄,又很不幸的重重摔了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惊得严文将手上的花洒掉在了地上,“你没事吧你怎么”突然就站起来呢。他赶紧蹲,小心翼翼的将梁振从地上扶起来。
“痛痛痛。”龇咧着牙齿,梁振嘶的倒吸了口凉气,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了点点汗珠,之前仅有的一点醉意现在消失的一干二净,“我的手可能被摔断了。”
“那怎么办”瞪大眼,严文求助般的看向受害者梁振,眼中的惊恐显而易见,过了一会,他怯怯的问“是不是很痛啊”
废话能不痛吗
舔了舔痛的发白的嘴唇,梁振强忍着胳膊上面传来的阵痛,故作轻松的说“别担心,这点小痛我还扛的住。”不过,“能尽快去医院就尽快吧,手骨断了可不是什么小事。”
去了医院,医生替梁振拍了一张x光照图。
手骨断裂,这个结果梁振早就预知到了,只是,同时这就意味着他可能要和酒吧里的人事经理情节或者辞职,等到伤情好了再重新找一份工作。
严文很内疚,整个晚上都陪着梁振,并且就算躺在病床上也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一开始梁振还不怎么在意,但是过了两三个小时他就有些看不过去了,不得不空出一只手将对方紧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我都说没事了,你操什么心呐,明天不用上班吗”
严文不自在的轻轻挣扎了下,但一想到有可能碰到梁振的手臂又乖乖的安静了下来,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回答“要,但是你怎么办啊”
“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黑暗中,梁振高
兴的咧开嘴露出了白晃晃的牙齿,“大不了在家休息几天呗,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回去了他们也不会要我的。”
严文懦懦的低下头,将脑袋埋进枕头里,闷闷的声音一点点的传入梁振的耳中,“都怪我,要不是我忘记把冷水调成热水你也不会摔下去。”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倔呢,都说了不怪你了。”梁振颇为无可奈何,他知道对方这是钻进牛角尖里了。
果不其然,严文接着又道”但是明明就是我做错才导致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而且我还没有钱替你交手术费“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渐渐变小,几乎是不好意思又或者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最后只得沉默着等待梁振开口。
殊不知,梁振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
黑暗中,人一旦失去了视觉,那么听觉触觉就会变的很敏锐。
感觉到严文浅浅的鼻息喷洒到自己的脖颈处,梁振抬起自己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胳膊拍了拍严文的后背,”别想那么多了,睡觉吧,这些咱们明天再说好吗“
”恩。“低低的应了一声,严文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再次因为自己的粗心他差点就忘记了即使他不休息,可是病人还需要休息呢。
想着,他赶紧闭上了眼,脑袋搁在了梁振的肩窝上。
、第三章
第三章
另一边,之前被严文撞到的那个男人正在嫌恶的捏着自己穿在身上的外衣,一副被恶心到想吐了的表情,他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会遇到一个酒鬼,而且那恶心的呕吐物还沾染到了他的衣服上不得不说这让他很不愉快。
同时,他也很不理解为什么他的少爷要纡尊降贵的跑来这里找人,依照对方的财力要什么人会找不到非得要自己亲自跑过来一趟来察看,难道他就不怕他的小情人吃醋还是对方已经玩腻了,想要另外换换别的口味,找贫民社里这些见不了什么大世面的乡巴佬
当然,作为管家,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罗俊也只敢在脑子里想想而已,毕竟他还没有胆量去质疑上位者的决定。
斜睨了一眼明显心不在焉的罗俊,作为主人箫卓逸在对待下属方面一直很大方,“把衣服脱了扔了吧。”
“唉”罗俊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捏着那件脏了的外套呆怔的看着他的主人。
箫卓逸不耐烦的低头看了眼戴在手腕上的手表的时间,“别让我说第二次。”说完,人已经一脚跨进了副驾驶座上。罗俊见状,终于反应了过来,赶紧扔了手上那件外套,跟着坐上驾驶位,熟练地发动了引擎。
轰隆一声,汽车扬尘而去,而那件被自个主人扔出车窗的外衣则孤零零的躺在了肮脏的泥地上。
车厢里
罗俊一边注意着马路上的车辆,一边用余光看向坐在他身旁正在闭目养神的箫卓逸,神言又止。身为一个称职的管家,罗俊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对方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以及身份,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作为朋友他又不希望他的好友受到太多的管束,所以此刻他显得很为难。
直到在临下车之前从管家身份的角度出发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对方一下,“少爷,将来您是要迎娶莉拉小姐的。”
然后,意料之内的换来了对方那刀锋似的凌厉的眼神以及简短的一句“这是我的事情。”
第二天醒来,严文替梁振买了早餐,伺候对方起床穿衣,接着还要去酒吧跟人事部经理说明原因替对方辞职,再将被扣留在酒吧那剩下百分之三十的工资拿回来。然而还不止这些,当严文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他还需要买一些吃的东西去医院看望他的母亲,陪严母说上几个小时的话。
时间被分配的很充足,几乎填满了所有的空隙,等他做完一切之后,时间已经跑到了晚上的九点二十八分。
爬上三楼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出租屋,严文呆呆的看着门板上面那突然出现的几个大大的红色的字欠债还钱,父债子偿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
“哗啦”一声,有几个光着上身,上面纹着纹身的强壮男人从里头走出来后,严文才算是回过神来,立即转身就跑。
可惜,这时候他也被刚走出门的那几个人发现了,那群人见有人跑,想也不想拔腿就追上去,不出一分钟的时间,就拽着严文的胳膊将他抓住。
“臭小子见了人还敢跑”横着脖子,显然已经喝了一些酒的大汉拽过严文就是一拳。
但是细皮嫩肉的严文那受得了这粗硬的拳头,弓着腰从嘴里吐出一口酸水,要不是旁边有人拦着那大汉估计还要再揍上一拳才舒坦。
严文被两个人拽着胳膊推着走进屋子,接着他看到屋子里面还坐着三个人里面的东西像是被洗劫过了一样东倒西歪凌乱不堪其中一个坐在那辆木凳上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
“知道你爸欠了我多少钱吗”那人一开口就是这样问严文,“欠了高利贷以为死了就不用换了吗”
严文没有吭声,低着头,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踩满了脚印的地面瞧。
那人笑了,摆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父债子偿,老子死了儿子还在不是么。”说完,他看见严文立即抬起头,盯着他看了一会,接着抿了抿唇闷闷的说道“我爸欠了你多少钱”
“好说”男人直起身,双手击掌,“也就两三百来万吧,加上利息顶多也是五六百万块。”
严文呆了呆,脸上一片空白,呐呐的回答“我我根本没那么多钱还你。”
没钱男人笑了,笑的更加和善,“你以为你一句没钱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或者你以为一句没钱就可以让我们放了你”太天真了
“我没有这样想。”严文无措的紧了紧手心,手心上面都渗满了汗水。忽然,他鼓足了勇气,对着男人说“但是你用什么让我相信我父亲欠了你的钱”
“臭小子搞清楚状况”先前那个打了严文一拳的大汉暴躁的跳了出来,似乎还想再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小子,所
幸被他身边的人给拉住了。男人阴沉下脸,却不是因为严文,他转过头,警告的瞪了一眼那名大汉,然后才转过头对着严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
白纸黑字,严勇林的名字明明显显的出现在了上面。
看清楚了上面的字,严文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现在别说几百万了,就是一万块钱他都不一定能够凑的出来。
满脸微笑的将那件欠条收回口袋,男人伸出手指抬起严文低垂下去的脑袋,“怎么样小子有钱还没如果没有那按照道上你规矩你是不是该拿一条腿或者还是一条手来还利息”
此刻,眼前这个男人在严文眼里就是披着羊皮的狼,看起来无害,实则却是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还要狠辣。
“一条腿就一条腿吧”严文自暴自弃的坐在地上,一时间连回答男人的力气也提不上来,倒是旁边原本一直安静的站着的人走到了男人的身旁,弯腰贴上男人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耳语。
男人一边一边听着,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好吧,就这样定了”说着,朝身边另外几个人使了眼色。
得到命令,那几个人二话不说的走上前,在严文疑惑恐惧的目光下用一条黑色的纱布将严文的眼睛蒙住。
世界瞬间陷入了黑暗,严文不安的挣扎着,但是他一个人的力气那比得上那几个强壮的大汉,不到一会他就被捆的结结实实的,连动弹一下都不行。
、第四章
第四章
袁珍是一名成功的女强人,但却不是一个成功的女人,她心爱的丈夫在去年底和她提出的离婚,理由非常可笑,他说她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男人,她的强势她的独立令他感觉不到男人应有的责任。
那时候袁珍想也没想,为了赌一口气,她二话不说的拿起笔在那张白纸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事后她曾后悔过,但也仅仅只是后悔了一下,其实离婚了也不错,没有孩子,失去了丈夫的管束,如今她多晚回去都不会再有人在耳朵旁边絮絮叨叨的罗嗦一大堆。
只是心里总是时不时会感觉到落寞。她为了自己的事业战战兢兢的劳累着难道这也错了吗
越在酒吧里厮混的越久,袁珍心里的空虚就越大,一不留神就回想起她和他丈夫之间的以前的事情。
酒吧的五楼,闲杂人是不可以进来的就算在里面工作的服务生也是一样这里是富人们堕落的地方,每到一个规定的日子,这里会拍卖很多好货,林林总总总有一个符合这群富人们的心意。
微醺中的袁珍同样在等待着重头戏的到来,她从来没有出手买下过这里的一件物品,但这并不妨碍她来这里看好戏的心情。
等待了许久,当周围的灯光暗下来之后,一名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浑身赤、裸的被牵到台上,她的眼睛被黑布给蒙住了,纤细的脖子上面套着一个狗圈。
台上的主办人适时的出现,手里举起一张牌子,上面写着最低的竞争价,最后谁出的价格最高,这个女人谁就可以买回去,任你爱怎么折磨都没有人会多废话一句。
袁珍忍不住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她既恶心这种视人权为无物的行为,又忍不住沉溺其中,她骨子里就喜欢踩着别人,看着别人卑微的跪在她的脚下祈求她,畏惧她,这是与天俱来的天性,否则她不会拼死拼活的爬上这一个位置。
台下的那群男人早在女人被牵出来之后就眼冒绿光,嘴里吐出的数字更是平常人家想都没想过的天文数字。
一百万
两百万
三百五十万
成交
只不过短短的几分钟,女人的命运就已经被彻底改写了,也许在今夜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别人手里的玩物。
小
呷一口红酒,袁珍从开头到现在都没有开口吐出过哪怕一个数字,她一动不动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手支着脑袋,眼睛半阖着,似乎是醉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她还在注意着场中的变化。
这种情况维持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候,直到耳旁突然想起的热烈的吵杂声袁珍才恋恋不舍的睁开了眼。然后
她看到台上的人几经变化,变成了一个男人,不,确切的说是一个青涩的小男生。
那名男生同样被蒙着眼睛,白皙精瘦的身体在众人面前,下半身只用一条白色的半透明的纱布遮着,朦朦胧胧充满了欲拒还迎的感觉。接着,她看到那名男生似乎很不情愿的扭了几下肩膀,身上的那块白布也跟着一晃一晃的,像羽毛似的直挠的人心痒痒的,恨不得冲上去将那块布扯下来才好。
袁珍感兴趣的直起身,倒不是说她突然想要出手了。
“150万”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开了价格。
“160万”很快有人开出比之前略高的价格。
“”
“300”一音定锤,袁珍听到报价,一个忍不住,扭头看向那人。
罗俊面不改色的顶着众人一副“我们都明白”的暧昧神情,两步并作三步,走到台上将还处于事外的男孩抱了起来。严文惊呼一声,松开了镣铐的双手急忙环住来人的后颈。
“能不能先把罩住我眼睛的黑布拿开”
“可以。”
重见光明,严文觉得眼前这个人很熟悉,同时,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如今是被人抱在怀里的姿势,窘迫的红了脸,用商量的语气说道“那可以将我放下来吗”
“你打算用这副样子走路吗”男人的目光意有所指。
严文听了,脸上的颜色明显加深,他重新靠回了男人的怀里,闷不吭声的被男人抱上了车厢。
半个小时之后,被抱出车厢的严文仰着脑袋,呆呆的看着眼前这栋别墅,呆愣的表情引起男人一声善意的嘲笑。男人没有多做停留,他抱着怀里的男孩快速的往屋子里走去。
“你们要干嘛”严文惊恐的叫道,一只手捂着某个重要的位置,一只手竖起手指指着跟前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非常非常不争气的红了脸。
“嘿,害羞个什么劲啊,不要想歪哦我们只是要帮
你清洗身体。”顺便连肠道也一块洗了。
“这种事情我可以自己来。”捂着下ti防备着这群女人的靠近,严文的脸热的几乎可以用来煎鸡蛋了,如果没有遇见,他真不敢想象居然有那么厚脸皮的女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你这样不合作我们很伤脑筋耶不做好分内事我们会被炒鱿鱼的。”带头的女人抬起手挠挠了后脑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严文见状,赶紧跳进浴缸,红着脸大声嚷嚷的说道“我自己洗也是一样的”
“那你知道怎么洗吗”女人狐疑的目光毫不留情的射了出去。
严文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嘴上应和着“我知道我知道。”怎么洗还不是像平时那样抹上沐浴露然后清洗掉就完事了
“那浴巾我放在这里了,洗好了叫我们哦。”
“知道了。”
余光瞄见那群女人慢慢离开的身影,严文老老实实的低着脑袋,假装在很认真的搓洗身上的汗渍,待那群人离开将门关上去之后,他又恢复了原样,懒洋洋的躺在浴缸里,两只眼睛盯着天花板发起了呆。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就跟做梦似的,从被人蒙上眼睛到被人当做宠物一样赶上台拍卖,再到刚刚那群女人猴急迫不及待的态度,他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醒来了,是不是一切就和以前一样,如今的一切只不过是他的臆想,他的双亲仍然健在、安康。
想着,他的眼角开始变得有些酸涩,他到现在还不敢真正的去接受已经家破人亡这个事实。
不知不觉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陷入了自我情绪中的严文几乎是忘记了之前那群女人说过的话,一个人躺在浴缸里直到水凉了才慢慢回过神来,茫然的从浴缸里坐起来,打量着浴室里的装饰,连门外渐渐接近的声音都忽略了过去。
“你是谁”
箫卓逸紧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盯着突然出现在他家浴室里的男孩。
、第五章
第
第五章
没有什么是比现在更糟糕的了,不论是之前在出租屋里被人强摁在地板上蒙住眼睛,还是被人当成货物一般抓去台上叫价拍卖,都比不上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来的让人心生俱意。
如果说之前严文是抱着“没什么会比现状更加糟糕的了”的随遇而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那么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这种扒光了衣服被人盯着瞧的窘迫感令他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将自己藏起来。
“是谁让你进来的”萧卓逸现在可不管这些,严文的出现让他有种领地被冒犯了的恼怒感,所以问出话的口气充满了浓烈的火药味。
“是”
“出去”
“我的衣”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萧卓逸根本没有心思听严文解释,他拿出了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拨打了罗俊的电话。
严文不知道他会说什么,因为他被赶出来了,幸运的是在这之前他为自己披上了一条裕衣,以至于不会那么难堪。
片刻之后,男人重新出现在严文面前。
在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他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变好,反而弥盖上了一层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变得坚定。
“我会让人马上安排一个房间给你”男人硬邦邦的说道。在余光瞅见严文明显不在状况内的呆呆的神情之后立马软化了下来。
说起来男人其实并不比严文大多少,只不过西装的刻板再加上那不苟言笑的表情,硬生生的把他外表和实际年龄扯开了一大截。再反观严文,脸张的白白嫩嫩的不说还动不动就脸红,整一个没受过社会这个大染缸污染过的纯情小青年。
也许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从小时候到如今他还是没有变。
萧卓逸的脸色不知道怎么的变得很难看,像夏天的雨季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严文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看着之前还好好的,现在却怒气冲冲的离开的萧卓逸,脑门上挂满问号。
躺在床上严文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他摸不透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吃了两天的流食以及那些人的只言片语中他大概的了解到了自己是要被当成货品卖了。而买家不论是谁,那条写着他父亲
名字的债条都不会因此被销毁。
人权在强权面前这不过是个笑话。
严文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只是他明白了不代表就会被污染,说到底这还得归功于疼爱他的父母将他保护的太好。
躺在舒适的床上,即使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但在等待了许久都等不到危机到来的严文开始抵不住倦意的来袭,再加上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那么舒适柔软的大床了,所以在纠结完这些事情之后他又颇为乐观的睡死了过去
次日,严文睡到了差不多中午才起床。
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当看到床头上的闹钟时,他“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惊疑不定的想着既然被别人买了回来,那他至少要做好本分怎么可以睡的比主人还晚
将自己收拾了一番,下了楼梯,在诺大的客厅里严文并没有看见昨天的那个男人的身影。无法定义自己如今的身份,他在众多女仆好奇的目光下显得浑身不自在,直到终于有人上前将他领到就餐的大厅,远离了那群人之后才松了口气。
男人坐在桌子边上,见严文出来,他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对方坐下,接着才从文件夹里拿出一沓刻印了一大堆资料的a4纸低头查看文件。
严文慢腾腾的抬起脚挪了过去,站在箫卓逸身旁的女佣人见状,赶紧将放在桌子上面还散发着热气的牛奶推到严文跟前,“严先生请等一下,早点很快就上来了。”
“唔好。”突然被人尊称了一声先生,严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
箫卓逸一直用余光看着严文的一举一动,见对方一副呆呆的样子,忍不住扯了下嘴角,假意咳嗽一声,“你要是饿了就先喝杯牛奶填填肚子。”但嘴角的笑意还是掩盖不住。
脸变得更加通红,严文不用猜想也知道对方为什么笑,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赶紧拿起杯子小呷了一口热牛奶。
新鲜的牛奶,虽然味道香浓却没有一丝甜味。
严文一口气将杯子里的牛奶灌下肚子,然后舔了下嘴角的牛奶圈,接着才发现自己失了礼仪。
“喜欢”箫卓逸突然开口问道。
严文怔怔了一会,才不可思议的转过头,指着自己,“你是在问我”
不然呢箫卓逸好笑的放下手里的资料,“那你以为我在
和谁说话”
额
“你怕我”
“没有”
“恩,我不信。”
严文弱气的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男人挑了挑眉头,答“你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敢看我。”
“这个是有点点而已,就一点点。”
“那你在说这话的时候,先抬起头来先才有可信度。”
严文依言抬起头,观察了一会男人的神色,接着问“那我要听你的话你是不是可以让我去上学还有打工”
打工男人往后朝凳子靠了过去,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我的人难道要需要打工来维持生活你怕我养不起你”
“不是不是”严文摆手否认,“我只是想挣我妈的医药费还有还钱。”他的本意原本是希望男人能给他足够的时间去打工,哪料到男人在听完他的话之后,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冷冷的哼了一声。
“你只要记住在这里我箫卓逸不会亏待你就行了,至于其他你该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说着,连停顿一下都没有,直接转身离开。
严文呆呆的坐在凳子上,满脑子的疑问,他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惹恼了这个男人。
、第六章
第六章
事情似乎往更糟糕的境地发展。
来这里还没有超过一天的时间,严文就将他的衣食父母給惹恼了,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人郁闷的
闷闷不乐的低着脑袋,严文将自己心里头的郁闷实质化,一边揪着庭院里的小草,一边回想着之前是哪句话得罪了那个男人。也不是说他这个人骨子里存在着奴性喜欢将自己看得低人一等,只是在现实面前他不得不将那份可笑的傲气放下了而已,毕竟那不能用来填饱肚子。严文之前的十几年好歹是一名衣食无忧的少爷,一夜之间突然沦落成一个背负了一屁股债务的穷人,你能指望他拥有多么高超的谋生手段
“我估计着明天我又必须去购买一张新草坪。”
别墅的三楼,罗俊挑开了书房里的布帘观望着在外边正摧残着小草的严文。
“如果你的时间多到可以去观察别人在干嘛我不介意多让你去做点事。”萧卓逸头也不抬,之前的怒火似乎到现在还没有消散,萧卓逸知道他这是在迁怒,只是一想到那个女人他就无法控制自
己的情绪。
“少爷”罗俊苦皱着脸,“我只不过是好奇罢了。”
“那你的好奇心迟早会要了你的命。”萧卓逸漫不经心的在一本文件上面签署上自己的名字。,对于罗俊的耍宝一般的哀叫视若无睹。
那么,在没命之前,他是否能够知道萧卓逸导演这出戏的目的只是罗俊当然不敢说更不敢问,只得打着哈哈蒙混过去。
过了半响
萧卓逸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故作不经意的问“你刚刚说他在干嘛”
罗俊忍俊不禁,抬起手握成拳举到嘴边,以此掩饰嘴角边上的笑容,“咳,在拔草。”
萧卓逸皱眉,“谁让他干这些的”说着人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透过玻璃箫卓逸看到蹲在太阳地下的严文,眉毛皱得越来越紧,“谁让他去外面晒的”
为了避免怒火牵引到自己身上,罗俊无辜的摊开手耸了下肩膀,“也许是自己跑出去的也说不定。”
严文拔草拔得正欢,头顶上忽然出现的阴影令他停止了手头上的动作,抬头望上看去。
这一看可不得了,他的心跳因此
快了一拍,“对不起,我”
对不起什么萧卓逸等着他的解释。严文却误会了对方的意思,他尷尬的站了起来拍掉沾在了手上的草屑,试图解释,但在看到那一块快变秃了的草坪之后又默默将徘徊在喉咙间的话语咽下肚。
一定很贵吧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严文连想死的心都快有了,他究竟干了什么居然将男人庭院里的草坪上的草拔秃了一块,只希望男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让他赔偿才好。
“不是什么”等了一会在得不到严文的回答之后,男人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问。
严文龟缩着脑袋,如同被抓到错处等待着挨训的小学生一般,弱弱的回答“我不是故意的”是的,他并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在刚刚走神的时候将草坪上的小草从头到尾的蹂躏了一遍。
眼见严文闭着眼睛,一副要打要骂尽管来的模样,箫卓逸的心情不知道怎么的竟好上了几分,冷硬的嘴角堪堪扯出一抹名为微笑的笑容。
“进来吧,外面太阳晒。”说着,不容对方拒绝的牵起了严文的手。
屋里面开着空调,迎面拂来的冷空气令进入屋子的严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在外面呆的时间久了,一下子进入那么凉爽的地方还真是不太习惯,不过,相对外面炎热的天气,里面凉凉的气温
理所当然的更受严文的喜爱。
女佣人见两人进来,连忙走了过去,“少爷,请问您需要喝点什么吗”屋子的佣人其实不多,也就三个人,另外两人同负责饭菜的那位大叔一样只呆在厨房。
“牛奶,还有咖啡。”
“”严文其实并不想喝牛奶,那是小孩子喝的玩意,再说了他也已经过了长身高的年龄了。
苦着脸,严文闷闷的说“我去拿就好了。”他知道厨房在哪
“你”箫卓逸来不及将整句话说出口,严文已经先往厨房那边跑了过去。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箫卓逸放心不下的跟了过去,他不指望一个养尊处优了那么久的少爷会弄这些。
果然,没过多久,箫卓逸就在厨房外边听到盘子摔在地方破裂的清脆响声,他赶紧走了进去,只见严文正弯身将那些玻璃渣捡起来。
发现箫卓逸进来了,严文赶紧将手上摔裂成了两半的盘子藏在身后,但这一切对别人来说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