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雅温柔的笑,拥住珍爱的儿子,“好,这种学校不念也罢。”他整理夏潜的发,“妈看国外的环境更适合你,对这种事,他们也看的更开。”夏潜也笑了起来,他何其有幸拥有这样一位母亲。
夏潜做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只是,他想当面对一个人说自己的决定,说那晚发生的误会。
当晚,他来到了青涩家,迎出门的是徐莹,“来找青涩吧”她先开口,看上去有点担心,“他今天心情不好,回来之后就把自己闷在房间里。”
“我来跟他说吧。”夏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一如往常,却无力改动那笑意中的牵强。
凭着记忆,他轻易的找到了那间卧室,放在门把上的手却没有转动。他低头,微长的发遮住了眉宇间的表情,他叹气,鼓足勇气推开房门。
黑暗里,青涩光着脚坐在毯子上,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他抬头,脸上转瞬即逝的错愕,那句你来做什么,无法出口。他怕自己一开口,夏潜就转身离开。
在他面前,青涩变的胆怯,不敢说,不敢做。
夏潜也没能及时开口,黑暗里的青涩孤独,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他轻轻的走过去,站在了青涩的身边,眼神全程无交流。他们都没有开灯,怕那灯光太亮,遮掩不住脸上的表情。
“我没拒绝韩亦的吻,也没发生其他的任何事。”
青涩不抬头,轻声说,“嗯,我早说过,韩亦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很平静,他不能反驳他想要挽回这段关系,那么就放低姿态。
夏潜永远也不能理解,今日操场上,他留给了青涩一个多么决绝的背影。
“夏潜,我跟李逸只是朋友。”他说,把脸埋在掌心中,“我在乎李逸,甚至真的说不清是不是真的多过你。”
“没关系,你们毕竟在一起那么久。”夏潜故作轻松,并没有揭穿那晚看见的事,他又何尝不想相信青涩在这个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经不起一点打击了。
不料,这看似大方的话竟让气氛凝固,他们各藏心事,相对无言。
苦涩占据了心扉,只是短短的几日,二人的关系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青涩在黑暗中勾起嘴角,为了更好的配合自己轻松的语气,“我见过顾非凡了。”他说,放下手掌,深埋在地毯上,“我想过,你们只是过去了,是吗”他抬起头,却看不清夏潜的表情,咫尺天涯。
“是。”
又是长久的沉默,月光透过窗映了进来,眼前的一切都生成一股模糊的剪影,疏离又冷淡。轮廓,暧昧不清,情绪,欲探又止。
也不知是多久,沉闷的气氛才被打破,那打破是为了更加的沉寂,“我决定出国了。”他不忍心低头,就算一切都模糊不清,眼下那个人寂寞的背影也是他不能承受之重。
青涩久久不能回神,耳边是轰鸣作响的声音,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夏潜已经离开了,他不想就这样让夏潜离开。即使害怕拒绝,也愿意说出口。
青涩慌乱的抛出卧室,风一样的冲出了家门,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 。
风很大,吹起散落在脸颊的黑发,也吹散了那强硬的声音,化作一缕柔情,“夏潜”他在自家的院子里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叫他的名字,大步的跑过去,从背后紧紧的抱住那个人。
一时间,他感觉满足,夏潜的气味和温度,他贪婪的吸取发丝间的清香,“别走。”他收紧手臂,这熟悉的气味给了他莫大的勇气,“我求你,别走。”
瞬间,夏潜真的想答应他的请求,那手臂的力度像是要融入他身体似的。只是,他怎么面对那些舆论他承认自己比任何人都骄傲,比任何人都自私。他并不是完全不介怀青涩与李逸之间的事情,也许分开一段时间是件好事。
夏潜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他恨自己的理智,在这时还能想的如此周全。“青涩,我们没有分手。”感觉到那手臂松缓的力度,他转身,看向那双让他沦陷的眼。
当他转身的时候,夏潜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面对那双失落的眼,唇角牵强的弧度。
“你还是要走对吧”青涩笑着说,手指反复的摩擦着夏潜的脸颊,指腹的力道让夏潜感觉到略微的刺痛,“你走吧。”他说,无力的垂下手用尽了全身力气。那一刻,夏潜以为他会这样离开,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
青涩挑眉,放肆的看着夏潜,“别给我后悔的机会。”他说,将手放在裤兜里,“你愿意在巴黎等我一年吗”
看着那故作轻松,依旧孩子气的笑意,夏潜感到眼睛发涩。
他们吵过、闹过、分过、合过,如今,换来他们的退让和珍惜,谁能说这不是成长。
“好。”他浅笑,薄薄的嘴唇画出一抹诱人的弧度,月色下美的不真实,“你会在一年后顺利毕业吗”
青涩裂开嘴巴,得意的笑起来,“为了你,我愿意努力。”
微风拂面,遮掩了那幸福下的苦涩,吹散了二人聚集在眼中的水雾。
黑暗下,他们相望,感觉对方的面容从未有过的清晰。
之后,他们都没再说话,夏潜安静的朝着他摆手,青涩只看着他离开。
他依旧不想让夏潜离开,甚至想要用强硬的手段留下他。只是,夏潜想要的,他怎么会不用尽全力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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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思想被qj
夏潜的机票订在三天后,在这三天里,二人约定去想要去玩的地方玩个痛快。有默契的不再提起离开,或者分离的期限。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生在人前毫无顾忌,他们牵手,说笑,像是世界中只剩下了两个人。引人注目不必多说,他们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不要管他们”青涩不屑的说,“他们是羡慕。”
夏潜学他摸着下巴的样子,“你确定”狭长的眼中透出一丝狡黠。
“好吧。”青涩瘙瘙头发,“也许还有嫉妒。”
“那不是一个意思吗”夏潜皱眉,无力的反驳。
二人不经意的进了一家游戏厅,约好了似的对一款射击游戏起了很大的兴趣。青涩又敢花钱,一次换了五百元的游戏币。
五分钟后,他们鼓励的看了对方一眼。
十分钟后,他们坚定了看了对方一眼。
二十分钟后,他们丢给对方一个没戏的眼神,动作一致的转向其他游戏。
刚刚看热闹的人大叹可惜,丢了那么多游戏币,竟然只过了第二关
他们唯一没有想到的一点,就是二人之中没有一个对这些游戏很在行。说白了,他们的技术太差,都过不了平均水准。
最后,他们站在角落里一个地鼠机面前,青涩叼着烟,拿着锤子,心不在焉的敲打,夏潜在一边认真的补缺漏洞。
青涩心里叫一个生气,第一次知道自己打街机这么烂,他当然不记得以前不管是跟李逸还是何昇打街机,都是他们带自己。“我很伤心,你不安慰我”
夏潜盯着速度逐渐加快钻出的小地鼠淡淡道,“我以为你会安慰我的。”竟然也有我做不好的事
“不要太伤心,你还是有很多优点的。”青涩恶狠狠的说,抬起小锤子,落下,咔吧的一声脆响,二人都愣住了。他握着断了把的锤子,迅疾的扫了一眼周围,看没有人注意到紧紧的攥在手里。
“夏小潜。”他面色严肃的说,“我不想赔给他们,我花了钱,还玩的这么不高兴。”他说的十分认真,还瞪着眼睛对夏潜放电,唯恐这人不答应他恶劣的心思。
谁知夏潜了无痕迹的挡在他身前,文雅的脸上透着一股愤怒,“我也这样觉得,今天无意来这里是最烂的注意。”
青涩听了孩子气的笑了,“我数一二三,放手,走人。”
他们相视点头,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游戏厅。“喂你们俩不要走”谁知胖乎乎的老板拿着被砸坏的小锤子走了出来。
青涩不可置信的回头,愤恨的瞪了老板一眼,拉起夏潜的手,“快跑”话还没说完,夏潜就带着他先跑了出去。
他们迎着风奔跑,被风吹起的头发肆意飞扬。那是一种自由的感觉,最爱的人。
“喂好像追不上了。”他们站在原地,还不住的向后张望,当眼神相互接触的时候,忍不住大笑起来,“太扯了,夏潜你也会做这种事”他笑的肚子疼,蹲在地上不起来。
“那家游戏厅太烂”夏潜回答,伸手拉起蹲在地上的人,“跟你在一起时间久了,做事也不靠谱起来。”开心的责备。
青涩哼了一声,反驳道,“很爽不是吗”他仰着头,无惧无畏的样子,“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个痛快想做就做,想爱就爱。”说着,吧唧一个吻落在夏潜的脸颊,眼中是偷腥成功的得意。
他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青涩朝着斜对面望去,顿了一下就朝着马路斜对面的巷子冲了过去。他露出了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当下决定跟过去。
青涩站在巷子口,却只看见了一个消瘦的背影,刚想继续追,就听见了背后响起一阵尖锐的刹车声。
他警觉的回头,那场景吓的他一身冷汗。夏潜站在路中央,脸色苍白,阳光落在他的肌肤上,近乎于透明的苍白。一辆私家车停在距离夏潜不到半米的距离。
他冲过去,一身冷汗还没有消去,他将夏潜搂在怀里,看着走下车惊魂未定的司机大骂,“你他妈的会不会开车啊他要是有事,老子让你一家人陪葬”
夏潜缓过神来,他扯了扯青涩的衣袖,“我们走吧。”他说,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青涩见他脸色实在太难看,紧张道,“你没事吗”伸手抚摸那张惨白的脸。
“没事。”他勾起一抹苍白的笑意,“刚才你是怎么了”
青涩一边搂着他走一边敷衍,“没什么,也许只是看错了。”他说,早在三天前,他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一样。这件事,他并不打算告诉夏潜,以免这个人担心。
他们都压下心底那种不好的预感,只为不让对方担心。
回家后,夏潜直接回了卧室,想要休息一下。顾雅关心的询问,青涩讲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顾雅是要和夏潜一同离开的,想到这里,青涩露出了一个神秘的表情,“顾女士,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说吧。”顾雅警觉的看着那张笑的过于灿烂的脸,怕他提出什么无理要求。
“你一定要看住夏潜。”他扬眉,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要让他在外面乱搞,要知道,性病是很容易传染的。”
顾雅扶额,露出无奈的神情,对眼前的这个孩子,她总是没辙。谁知青涩得意的笑了一下继续道,“放心我是没有任何疾病的”说着,还从钱夹里拿出健康证明。
“这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吗”顾雅要被逼疯了。
“怎么不重要”青涩不满的撇嘴,“一年后我要去找夏潜的”
顾雅示意他坐下,她温柔的笑了起来,“你的家人是不会同意的,你也有自己的理想,怎么能做出这样草率的决定”
“怎么草率”他不满的反驳,“我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更改,您放心,我会对我任何的行为负责。”他说,脸上是真挚的表情,让人不相信都难,他的眼底亮亮的,是一种对未来的希翼。“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顾雅觉得他的话没头没脑。
“您要是觉得我还不错,就是承认我了呗起码算是搞定了一方的家长。”
顾雅转了转眼珠,看青涩狗腿的为自己点烟,“不怎么样。”她果断的说。
青涩失落了,“真的吗要知道我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好照顾、没脾气、长得帅、身材好”他掰着手指头数自己的好处。
顾雅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觉得自己就是在看推销广告。“我知道了。”她被迫回答。
得到答案的人高兴了,说出答案的人觉得思想被强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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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撩拨谁的过往
眨眼间,已经是最后一个夜晚。就算有了约定,也没有人为此雀跃。
他们并肩坐在客厅里,看反反复复的广告。
他看夏潜走到了角落里的钢琴旁,安静的坐好。他转头,月光下的温柔笑意像是能滴出水来。
“再来一次吧”修长的手指划过黑白交织的按键,“还记得吗”他问,掩饰那沉默背后的惶恐。
青涩点头,茫然着坐在了夏潜的身边。手指放在琴键上,不知如何落下。
夏潜温柔的按住他的手,落下了第一声。
熟悉的前奏,同样的月光,不变的人。它们交织着在耳边响起,撩拨着过往。
他帅气张扬,他温文儒雅。
初识,恍然就在眼前。还记得初次的悸动,初次的柔情。如今,为何觉得悲伤到苍凉。
青涩还是不断的弹错音阶,夏潜依旧不断的调整自己等待的步调,他们安静,不发一言。
最后一个按键落下的时候,他们的心口都传来闷闷的,笨拙到天真的疼痛。
结束的,真的只有这一首不记得任何人的曲子吗
他的视线落在琴键上,不肯抬头,“夏潜,我后悔了。”声音闷闷。
“我知道。”他笑,将自己的手放在另一双温暖的手掌上,“如果后悔就说出要求。”
青涩,转头,发现夏潜正温柔的看着自己,整颗心都像是被那气息包围了似的,他将夏潜搂在怀里,“如果我要求,你会留下吗”
“我会。”夏潜回抱住他,“我会按照你希望的那样做。”在刚刚,他突然明白,既然青涩能为他退让,为何自己还要坚持可笑的底线
他听见青涩清脆的笑声,“不,我不会说要你留下。”他把手放在那柔软的发丝上,“如果那是你追寻的,我为何阻止”他收紧手臂,想要与他融入一体,“我当时说过,你要的,我都给。”
夏潜笑了起来,唇红齿白,他不能阻止自己的喜悦,原来青涩始终记得那晚的话。他主动吻他的唇,如果这不是他所追求的爱,还有什么才是呢
他们狂乱的亲吻,疯狂的撕扯对方的衣服,迫切的重温那种最熟悉的感觉。粗鲁的动作随着起身触碰了琴键,没有任何预示或者节奏的声音响起,浑厚的,清丽的。
浓烈的纠缠,毫无顾忌的发泄,当完全融合的时候,是一种抵死的满足感。身体上的契合始终是莫大的愉悦,指尖缠绕的发丝柔的像水。温存与激烈,珍惜与占有,交织了一个美丽的夜晚。
第二天夏潜醒来的时候,枕边并没有那个人。一道刺眼的光线吸引了他的视线,他拿起落在枕边的项链,那是青涩一直戴在身上的。他知道,这是他父亲送给母亲的信物,从未离身。
他叹息,想起昨晚性感强悍的身体,深邃柔情的眼,那有力的冲撞,与一句一句柔情的爱你。
他摘掉颈上一直讨厌的护身符,带好青涩留下的项链。
顾雅在这个时候敲响卧室的门,“小潜,要起来了不然时间赶不及了。”
他转头看向窗外,已经是四月了,天气回暖,小区里的树木又发出了嫩绿的枝芽,那是生机和希望。他知道,当一年后他们再见的时候,会更爱对方,也更加的懂的如何去爱。
青涩在深夜的时候离开,他没有办法眼见着夏潜离开,他可以同意暂时的分离,却不想故作轻松的去送他。
漫无目的的走在学校附近,天空很蓝,心难平静。这个时间,夏潜应该已在机场了。
小巷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当细微的响声在身后响起的时候,他警觉的回头。又是那个人他暗骂,反身追了上去,这次不能让他轻易的跑掉,他在记忆中搜索,并不记得有这个人的存在。
空挡的巷子里回荡着两股匆忙的脚步声,一前一后紧紧的追逐,眼看就要逼近了,那个瘦小的男人一转弯,入了一条岔道,消失在他的眼前。他下意识的想要追过去,却在即将转弯的时候收住了脚步。
他环顾四周,每条路都错综复杂,鲜有人经过。“操蛋”他骂,盯着拐角处,一步一步警觉的向后退。他想自己知道这是什么人做的事了。还记得一周前,青琛告诉自己,宋礼好像秘密的回到了h市,他当时哪有心情听这些那摊烂事早就望到了九霄云外
“好久不见”尖锐的声线在他背后响起,那人流氓一样的吹了声口哨,“终于堵到你了”
他转身,那一颗蓝色的脑袋已经转为正常的颜色,整个人像是一幅排骨一样,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
“就他妈的知道是你还敢回来”他挑衅,对以宋礼为首的几个人视若无睹,虽然其中两人还拿着砍刀。
宋礼耸耸肩,故作笑意,眼神阴霾,“我现在失去了一切,还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唯一想要你陪葬”他疯狂的喊叫,曾经,他也拥有家庭,也让人高看一眼他失去了母亲,还要处处看人脸色,他受够了
看几人朝自己冲来,青涩想也不想的反身就跑,在临近拐角处的时候脚步顿停,身子略微向后倾。一股恶风擦面而过,他抓住露出墙壁的手,狠狠撞在水泥墙壁上。那人惨叫一声,他甚至来不及去捡起钢管,身后的人已经临近。
他灵巧的躲过一击,直接攀上不高的墙头,反身而过。后面的几个人身手也非常不错,青涩故意等在墙边,在第一个落地的时候狠狠一脚,抢过那人手里的钢管就跑。
他不傻,心知自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脚步不敢减少一丝一毫,他拿出电话
机场,夏潜与顾雅站在大厅,送机的人只有李逸一个。离开的事,他并没有告诉别人。
前不久,他还以为自己没有办法再视李逸为朋友,实际他是真心喜欢这个人。他们说笑着,多少都有一些分离的苦涩。
顾雅打量了李逸一会,淡淡说道,“你别要青涩了,这孩子比他好多了”她始终不能忘记青涩自吹自擂的臭屁样子也只李逸是gay,便肆无忌惮的开起玩笑。
夏潜呵呵一笑,心知青涩不会来,还是忍不住向门口张望,“你不是挺喜欢青涩的”
顾雅扭过头淡淡道,“谁说的”几个人相视一笑,李逸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我艹啊,你现在在哪”另一头的声音很焦急,“老子现在被人砍”
李逸一听这话还得了赶紧问,“你在哪”
青涩报出地址,还体贴的嘱咐,“带家伙来不是让你跟我一起被砍的”说完便匆忙的挂了电话。
“那边有事,我要先走了。”李逸脸色不太好,精致的五官有些阴霾。
夏潜抓住他,刚才电话里虽嘈杂,但也隐约辨别出是青涩的声音,“他怎么了”眼珠一转,心知没有时间了解太多,便改口道,“我跟你一起去。”
“妈,我们改航班”说完就跟李逸一起离开。
顾雅无措的站在原地,她有种不想让夏潜去的想法,但她怎么有办法阻止“你们小心”他对着两个背影嘱咐。
李逸十分清醒自己有开车来,他踩下油门便解释,“青涩说他被人砍,还告诉我带家伙找人,哪里他妈的来的时间”
夏潜故作镇静,心已经被提到了嗓子眼,“先过去吧,他有说对方几个人吗”
“没说”说完冷静的拨通了青琛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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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只因那时年少
青涩此时靠在墙角,耳边已经隐约听见了临近的脚步声。继续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他在这错杂的巷子里迷路了。更他妈的衰的是,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他看了眼附近将近三米高的围墙暗骂。
他抬头,本来晴朗的天空乌云密布起来,捡起地上的一段废旧的绳子,绑在钢管与手掌之间,只能拼一下了。
宋礼狞笑着看站在眼前的青涩,阴阳怪气道,“终于找到你了”随着他的手势,几个人一齐冲了过来。
忽的,豆大的雨点落下,模糊了视线。
青涩勾起嘴角,张扬又强悍,这么刺激的事有很久没做了吧。手腕一转,那速度快的让人咋舌,他甚至听见了钢管与头骨接触时发出的破裂声那人脖子一歪,向一旁倒去。
手上的动作毫不停顿,他用尽全力,刚硬的武器硬是穿过了一层皮肉。他抽出钢管,血液四溅,又迅速被雨水冲刷的一干二净。
一股带着杀意的冷风从背后吹来,他侧身,手臂还是被刀划破了一道口子。他退后一步,手中的武器虚晃,趁其退后,狠狠踢出一脚。
他身上狠戾的气息让另外几人心惊,也同样激起了心底的战斗欲。
“是这里吧”夏潜面色凝重的站在学校附近,众所周知这里是交错复杂的巷子,“分头找”他果断的做下决定,同时向巷子的深处跑去。李逸没有反驳,这的确是面对现在状况最好的办法了。
青涩压下喘息,不让对方看见自己任何的一丝示弱。他是看出来了,宋礼是真的想让自己死。他有些狼狈,衣服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身上沾染了不知是谁的血迹,他挺拔的站在那里,强悍依旧。
又是堪堪的躲过了狼狈的一击,因为不远处的人影他低吼一声,硬是挨了一棍,抓住那人的发往墙上撞。“你他妈来干什么”他吼,甚至没有时间再看夏潜一眼。
夏潜一言不发的冲上去,加入了战局,两个人就是不同,战况被略微扭转。
即使没有经历过这些,夏潜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怯懦,因为他清楚,自己要保护另一个不受到伤害。这种心里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你小心”抽空,他叮嘱。
“还是注意你自己吧”青涩匆忙的说,看已经倒地大半的人,露出了胜利在望的表情。
刚才,他本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夏潜的出现无疑是一颗定心剂。
雨越下越大,淋湿了衣襟,他们喘息着,看倒在地上呻吟的人们,从容的笑了。
青涩站在不远处,看着同样狼狈的夏潜,“为什么回来”他问,掩饰不了嘴角的那抹得意。
“我不走了。”夏潜说,对他温柔的笑,雨水顺着脸颊滴落,美的虚幻,“没有我,你要怎么照顾好自己”
李逸在这个时候赶到,“你们没事吧”青涩转头,第一次没回应夏潜的话,“小心”李逸的精致的五官霎时被一股焦急代替。倒在青涩身边的宋礼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面色狰狞这一切,当然也没逃过站在青涩身后的夏潜。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夏潜只是按照直观反映抓住了宋礼的手,那人却疯了一样的转身,匕首深深的刺进了他的身体。
一瞬间,剧烈的疼痛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宋礼大笑着抽出匕首,鲜血奔涌而出,夏潜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不能放手
当青涩回头的时候,以为那一刀是避不过的只是,他闻到了熟悉的血液味道,逃过一劫,却不能、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他捡起地上的刀子,深深刺进宋礼的身体,像夏潜冲去。
夏潜无力的靠在墙上,努力的聚焦眼前的视线,是青涩的脸,“喂,没有我你怎么照顾自己”他说,全身发抖,失去了力气。
青涩在他倒下的瞬间接住他的身体,“夏潜夏潜”他叫他的名字,嘶吼的、绝望的,也是冷静的。他按住出血口,不管夏潜是不是会疼痛,“别动,乖,我们去医院。”
他的声音再抖,思路却清晰,“李逸叫救护车。”他说,半跪在地上抱住夏潜,“通知顾雅。”他说。
“青涩”夏潜微笑,疼痛感使那微笑失去了原有的含义,青涩本想努力勾起嘴角,眼前却早已模糊一片,手掌下涌出大股的血液,温热清香的。“我爱你。”
“别说了求你、求你别说了”青涩慌乱,他知道,这种出血量已经伤到了动脉,“会好的。”不知怎么,就是止不住声线中的哽咽。夏潜能感觉到青涩在哭泣,就算狂风骤雨,他依然能分清,那泪水落在脸上是温柔的。
他想说话,却感到一股甜腥从喉咙涌出。夏潜费力的抬起手,青涩抓住那只手,冷的让他心凉。他紧紧的攥住那只修长的手,放在胸口,“还记得吗我把你的名字纹在胸口。”他说的断断续续,雨水混合着泪水,化作满脸的悲伤,“是要放一辈子的”
“我知道。”他说,嘴边的笑意再难保持,连瞳孔都开始涣散,他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用最后的力气再看清眼前的人,如果没有下雨是不是会看的更清楚呢夏潜遗憾的想。
而青涩看见的是夏潜眼角流出的眼泪,是疼痛吗还是对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不满
青涩死死的咬住嘴唇,鲜血顺着唇角涌出,握住的手已经因为失去了主人的控制开始下坠。他固执的抓住那只手,放在嘴边亲吻,他看那双美丽的凤眼,再无自己的倒影。
一时间,他再难控制,“夏潜,你为什么回来”他紧紧的将夏潜放在胸口,“就为了真正的离开我吗”他质问,哭泣,绝望,因为他心知,再也不会得到回应。
五分钟后,救护车赶到,当场宣布死亡。青涩不听,执拗的将夏潜送入医院。“他还活着,不是吗”他问李逸,“身体冷了,不是因为淋雨吗”
李逸红了眼眶,站在原地无法回答,青涩眼中深深的绝望让他怎么回答
医院里,青涩面无表情的站在走廊,地面上,是湿透衣襟滴落的水迹,像是源源不绝的眼泪。他看着顾雅冲进病房,他听见一个母亲撕心裂肺的哭泣,他看见顾雅再次站在自己的身前。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你滚你滚啊”顾雅怎么能不恨她知道自己在迁怒,只是这个人让她失去了唯一拥有的。
“顾雅。”他叫她的名字,眼神空洞,“是我害死他的。”那声音毫无起伏,机制性的让人心寒。看着那双空洞的眼,一时间,顾雅奔溃了,她一下接着一下的打在青涩的胸膛上,最后扑在他身上哭泣。
空荡的走廊里,是一个女人的哭泣声,还有一个大男生麻木的沉默,像是已经死去。
那时年少,爱勾勒未来的美好;那时年少,爱承诺以为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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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记忆下潜
夏潜篇 记忆下潜
我讨厌自己常挂在嘴边的笑意。因为我清楚,这些不过是我的伪装,为了更好的得到更多人的赞同。我,从不自由。
一切的改变都来自一个本该普通的夜晚,当一个喝醉酒的学弟无厘头的闯入宿舍,我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人。
我始终不理解,一向自制的自己为什么会在短短的几天,就跟一个毫不了解的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后来,我才明白,早在第一眼,我就爱上了那个人。就只是那不经意的一眼,我就记住了那双深邃的,热情的眸子,他拥有我所期望的一切。
他张扬到近乎狂妄,又单纯到近乎孩童,那种冲突的特质总是深深的吸引我。他喜欢笑,孩子气的,我时常会想,他在高兴什么后来我才知道,那来源于他古怪的想法。还记得他说我们一起变猪的时候,我真的啼笑皆非。
他曾说最喜欢我的微笑,只是他不知,因为他,我的笑容才第一次有了意义。
他喜欢刺激,喜欢玩乐,所以我敢断定他一定不记得,我们度过的最普通的一天。
那天的清早,青涩依旧赖在床上不起,不过无所谓,今天双休,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这样做。我始终没打击他,凭他的缺勤率,如果不是校长给了青琛的面子,是不会毕业的。
我为他做好早饭,他却死都不肯下床,嚷嚷着要把饭菜却端到床上去吃。
“不准,你在哪里学来的坏习惯”我也很有立场,他披着被子坐在床上,朝我瞪眼睛。他的眼睛很美,深邃的,那里面洋溢着热情。每次他做这个表情的时候,我都能清楚的看见他浓密的睫毛。“没可能”虽然内心犹豫,我还是坚定的告诉他。
谁知他更无赖,重新倒回在床上,将自己包成一个粽子,“那我不吃了,我睡觉。”他说,转个身将后脑勺冲我,装模作样的感叹道,“夏潜啊,夏潜,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跟你过一辈子”
他又来了,总是这样,说一些听上去不着边际的事。
“你又不懂什么是一辈子,别乱说话。”我佯怒,当然是装的。凭我的了解,他一定会以为我当真生气又紧张兮兮的。
果不其然,他掀开被子,临危正坐,“你怎么总不相信我”他对我勾手指,“我说就会做到”
坐在他身边,还是妥协的将饭菜放到他手里,他裂开嘴巴,扬起一个得意又欠揍的表情,大口大口的吃饭,用不太好看的姿态,却自由。
印象里,他少有做什么是一本正经的,但那种随意就是他所拥有的特质。
生活上,他根本不会照顾自己,也经常做出一些看似无厘头的事。实际上,他非常有计划。
比如,他习惯在进浴室前将饮品放在门口的桌台上,其实那饮品是冰的,他喜欢热水澡之后的冷饮。
又比如,他喜欢将火机落在浴缸的一角,却在每次洗澡的时候叼着一根烟进去,理所当然的用到火机。
这些,是一段时间相处之后我才发现的,他的思维有些不同,看似随意,却精密的让人难以想象。
“你看什么”青涩感受到了我的注视,肆无忌惮的回应我,他含糊不清的说,“是不是发现我特别的帅”说着,他又露出得意的表情,将饭菜放在一边,微转过头去,冲我比划着,“看见没这个角度”他扬眉,指着自己的脸,“超帅的对不对”
我被他自恋的样子逗笑了,“是很帅。”他的唇角总是随着眉梢的弧度微微上扬着,形成一个放肆的状态,强悍,又性感。
青涩听了,就眼睛发亮的看着我,我当下就知道,他一定又想什么奇怪的主意了,“给我画肖像。”
谢天谢地,不是什么奇怪到难以接受的要求。
“好”我干脆的答应他,谁知他听了干脆踢开所有的被子,还要脱身上唯一的一件三角裤。
“你做什么”
他听了只是瞟了我一眼,理所当然道,“脱衣服啊”
“为什么脱衣服”我冲他喊,他总是抓不到话题的中心
青涩撇嘴,认真的反问道,“你感觉我身材不好吗你不想看我的裸体吗看了会害羞吗你没看过吗”他一连串的问,我被堵得哑口无言,他说的都对。
事实上,他并不是这么巧言善变,只有在这些问题上,他才格外的能说。看他得意的表情,我瞬间升起了一个坏心思,被堵到哑口无言还不报复,就不是我夏潜。
“你穿着吧,只要上半身就够了。”他听了点点头,还跑卧室是穿了一条裤子,苦兮兮的问我,“其实挺冷的,能穿上点吧。”
是谁刚才说要画全裸
我让他站在角落里,手里还拿着我最喜欢的一件饰品。
“为什么要拿着这个”
我挂起他最喜欢的微笑说,“因为那是我最喜欢的物件,跟你放在一起正般配。”
真实的情况是,不这样他怎么会累
如他所说,他的身材很好,精壮。看似有些消瘦,实际上有非常紧致的肌肉线条,胸口是我的名字。每次看见那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都有种想要冲破胸腔的节奏。
前一个小时里,我时常询问他,要不别画了,他都坚定的摇头,还挂着兴奋的表情嘱咐,“画的帅一点。”我当下就决定那个计划一定要实施。
三个小时后,他放下物件,兴奋的看着我,“很惊喜对不对”
我笑着回应,“当然”
我画的不是他,是一直花公猪躺在床上打呼噜。也早在前十分钟就完成了。他苦着脸,也意识到我在耍他,“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露出怨妇的表情质问我,但我知道,他不会生气。除了那次分手失控之外,他对其他的事都很容忍,像是没什么能惹到他一样。
我淡笑不语,他接过画笔,三下两下的就勾勒出了另一只花公猪,还在那猪的头上添了朵花。
他笑,深邃的眼底是让人甘愿沦陷的温柔,“我和你的第一张合照。”他说,还写上了我俩的名字,字迹张扬有力,一如他本人。
我嗤笑,“你就那么想要做猪”
他转头,嘴角扬起性感的弧度,“幸福就好。”他淡淡的说,习惯性的把玩我的头发,“夏潜。”
青涩叫我的名字,“嗯。”
“你不要总是想太多。”他说,我刚想反驳他想太多的是你,却被那严肃的表情打断,他鲜少露出这幅表情,那严肃下的一抹柔情那么迷人,“有些时候,想做就做,不要顾略他人。”他说。
我笑着对他点头,他理解的,始终理解。
这一切的一切都浮现在眼前。有传言说,人死前,会看见这一辈子最珍贵的东西,那现在的算不算呢我想,这是了,那画面里的人不是我的最爱吗
脑子里是我们相处的一点一滴,只是那冰冷的雨水让我知道,那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只是,我还依稀能感觉到那熟悉的怀抱和温暖。
眼前的青涩很真实,他并不是幻象。只是,他好像哭了,我不知道自己如何分辨,因为眼前是一圈一圈的彩色光晕,那是一种感觉,此刻,我们的心像是完全连在了一起,我听见他说,“还记得吗我把你的名字纹在胸口是要放一辈子的”
我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突然间,他的脸在雨中清晰起来,我看见那双热情洋溢的眼中满是泪水,混杂着雨水,一种难以洗脱的狼狈。当时我好想对他说,别哭,青涩,难看死了。只是我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想抚摸他的脸,都难以做到。
这就是我的一辈子了吗好短暂,好怕离开。黑暗渐渐的侵袭,我感觉到他将我搂在了胸口,那有着强烈节奏律动的心,是他。
“夏潜,你为什么回来”最后的一点意识,我听见他含着哭腔的质问,“回来,只为真正的离开我吗”
我早已无法回答,只是对不起,青涩。我知道,每当你再次回忆我的时候,甜蜜都将化作痛楚与愧疚。
只是,你曾对我说过,想做就做,不要顾虑他人。
我想这样做,看你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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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医生与病人
我是一个医生,理所当然的治疗那些精神病患者。他们没有生下来就这样的,大多在后期经历了一些神经上的创伤。
我年轻便功成名就,实际上,我十分厌烦这种生活。想象一下,每天坐在办公室,或者对着一群疯子将他们永远也听不懂的话。相信我,住进这里的人鲜少有离开的。
而那些不需要住院的,在短暂的药物治疗过后,也会再次回来这里。
他们都他妈的是疯子,这里是一个疯人院我时常怀疑,有一天,我自己是不是也会住在某一间病房里。
我站在办公室里,看着院子里的病人做一些奇怪的动作,或自言自语,或怯懦无助,又或者时常处于暴怒的边缘。
此时是五月中旬,本应春暖花开不是吗为什么这里还是这么一副死德性。
当天,我见到了一位贵宾,h市的市局。我时常有些恶毒的想,如果他人看见青琛时常出入这里,会不会造成市民恐慌。想象一下,一局之长才是疯子,而他带领一群疯子保护平民哦,太喜感了。
不过对于青琛的到来,我还是非常欢迎的,因为他只会为了自己的儿子来这里。记忆中,上次的治疗非常的成功。青涩可以说是一个聪明的疯子,他本应有良好的自制力,有得天独厚的的控制权。只是他的过去,造成了他残缺的个性。
还记得初见的时候,青涩才十五岁,他比同龄的孩子要矮上许多。当时,他瞪着眼睛,里面全是愤怒,他的手里拎着一个不大的小狗,那小狗面目全非,一半的肠子还裸露在外。
不大的手死死的陷在那只小狗的皮肉里,“它要离开我。”他说,没有一点悲伤,“我把它破坏掉,它就不会再离开我了。”
看,年龄不大,手段残忍。眼神虽疯狂,条理却清晰,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青涩,丢掉它”他身边的青琛呵斥,眼底是一种疲惫,一个年轻也苍老的父亲,有意思。
青涩十分笃定的退后,“我不要。”
“我想,我们该谈谈他最近的行为。”我让青琛坐下,他点燃香烟,说了青涩最近的表现。
据我分析,他的这种性格在小时候就养成了,首先是小朋友的排挤,关于那些没有生命的玩具的处理。之后,就该是作为一个父亲失败的选择了。我心底暗笑,这世界上还真是什么事都有,看这孩子衣食无忧的样子,实际上竟是一个小疯子。
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对着小狗自言自语,还笑的很开心,眼底是让人震撼的快乐。
那只小狗是他得到的第一件,有生命的玩具,他当然不知道如何去对待。
最后,我果断的决定要将那个孩子留院观察,对于这件事青琛表态,
“多久才能治好他”他还年轻,眼中已是慑人的威慑力。
我尽量摆出让人信服的表情,“我需要先了解一下,才能做确切的决断,在这段时间,希望您不要干预。”一些强硬的手段是少不了的。
“很好。”青琛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如果你治不好他,也不用再坐在这里了。”
看,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总是喜欢这样。我当然笑着回答是。
“你真的要把我留在这里”真让我意外,在青琛离开的时候,青涩竟然开口了,看上去他真的完全沉溺在于那只畜生的世界里,其实却把耳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我不是疯子。”他说,十分的认真,不难看出那是一张日后一定引人注目的脸。
对此,青琛一言不发,离开。
青涩冷笑了一下,“看,我就知道他一定以为我是疯子。”他难道还不疯吗那句话,是他对那只畜生说的。
“青涩”我试探性的叫他的名字,他没抬头,但我确定他听见了,“过来坐,如果你不想永远留在这里。”他在两分钟过后才悠悠的站起
来,干净的衣着上是血迹,看上去甚是吓人。我十分确定,如果不是他的家世,这小疯子会被关在医院一辈子。
“你想说什么”他坐在椅子上,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丢掉它。”我命令。
他重新低头,从椅子上站起来,站在办公桌面前,“如果我说不呢”
反问句,他在考量后果。在这时,我已经意识到,他聪明的不可思议,也不该永远被留在这里。
“用我的方法让你丢掉它。”我要交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会放弃,人有时不该有太深的执念,我有种感觉,执念将是青涩这辈子都改不掉的缺点。
谁说执念不是缺点大多数人并没有将他用在视线梦想上,而是献给了那些永远不可挽回的错。
他点点头,还不待我满意的点头,他迅疾的拿起桌边忘记盖好笔帽的钢笔,直直的朝着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插上来。
我时常面对有攻击性的人群,反应的快,即使如此,我的手还是被锋利的笔尖划出了一道血口。
他妈的这孩子欠规整他毫不自知,笑的开心,“喂,你真的让人讨厌,讨厌到让人想杀了你。”
我十分庆幸青琛将他送来的早,不然不知道会不会发展成一个有连环杀人倾向的疯子,要知道,那些疯子都是从儿童暴力史,如虐待动物开始的
记忆抽离,因为我现在十分的惊讶,青琛讲的确定不是一个杜撰的故事吗
这短短的几个月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那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