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间小屋独居, 然后一年就过去了
老实说也不是没想过干回老本行的, 不过咪咪一声令下, 我马上就不合格了
她说,
我眼睛里没有客人
也罢, 反正住在楼下何太的宝宝也够吵了, 我也不用再去什么吵闹的地方混着
第二年在无聊时看看天空, 时间很快就会过去 那时我问过妮妮一个问题
我问她:爱什么时候才能变成恨啊?
她默默的看着我, 摇着手中的酒杯道:如果那真是爱,
就永远不会变成恨
嘻嘻, 不是说因爱成恨吗?我无所谓的低头喝酒, 那颜色是淡淡的粉红,
很不像酒的酒
哦, 那是因为爱消失了突然妮妮变成一个智者真的爱一个人, 就不会恨他
我替她接下去:真的恨一个人, 就不会爱他
天空里的星星很多, 你知道嘛,
那三类最闪亮的, 叫作金腰带, 是这种季节, 这种时候才能看到的星星
后来她问:霜秋, 你还爱他嘛?
也是在这种时候, 我才会答这种问题:也没差, 反正神秘的一顿,
我站了起来昂首看着天空我还记着他的
爱一个人会记着他的可爱, 恨一个人会记着他的可恨
如果什么也记不着, 那就是陌生人
你呢?最近林公子的桃色新闻甚为炫嚣, 我低头晃着杯子中的液体,
一下子就变成透明的摇动
哈, 你知道嘛,
秋?她好看的额角平添上许多无奈女人可以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人, 但不该嫁给一个不尊重你的人
她过的并不好, 我亦从许多八挂的途径上略有所闻 多少年了, 当我收到那个信封以后, 她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
我没有问她, 反正那快成过去
在那以后妮妮三不五时就在我这儿住下, 彷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我们两个人挤在小小的一角睡着, 安稳又可靠
接下来许多的传闻风涌而至
有一回我拿起杂志笑着指向她:名媛密会摄影师男友? 喂喂, 我的清白何在?
那把你也搞得不清不白不就成了?她笑着把脸靠向我, 然后我们接吻了
那是轻轻的一个吻,
收音机上放着愉快的音乐, 我没有拒那样的一个吻 但当我把手放到她肩上时, 她却回避了
擦着嘴吧,
我笑着规劝背过身去的她:妹妹别怕, 接个吻又不会大肚子的!
她只半侧过面脸来苦笑:可是接吻就是怀孩子的前奏
然后我们都没说话, 呆在原地,
彷佛全神贯注就为听那溢出的音乐
后来我问:那是谁的歌?
她彷如在笑我的无知:你不知道吗? 已经好些年了, 那是蕾丝的歌
原来那丫头真的去唱歌了?我好奇的道
是你自己老古板不知道而已她吃吃笑,
好像刚才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我们之间并没有些什么
只是后来妮妮不再那么常来了
后来她和他离婚了
我的屋子倒没怎么改变, 只是墙纸脱落了一点, 壁上陈迹多了一点而已
不过第三年确实有点波折
一场小车祸, 把咪咪变作归家娘了 人们把这叫作什么?
患难见真情?
不管怎样, 霍先生除了破掉一点皮以外也没怎么了, 但咪咪可是吓坏了,
又哭又叫又跳的, 苦了我这个当沙包的 不过惊险并不是没有的, 就是接到消息的一刻, 教我想起很不好的回忆
想起那种冷却了感情
幸而很平淡地, 半躺在病床上的霍先生再次作出他不知第几次的求婚宣言,
哭得乱七八糟的咪咪终于答应了 旁边的医务人员都笑着鼓掌, 为急症室内少有发生的开心事祝褔
他们的婚礼也很简单, 草草的换过西装领带, 咪咪甚至连婚纱也没有穿, 就在那红棉道上的婚姻注册处举行了
可怜我这个当证婚的还要特地去置装, 想起也真是冤
没有其它的客人和来宾, 他们小心的交换过婚戒,
签过结婚证书, 在吻新娘的时候, 倒是霍先生哭了 咪咪也没他的办法, 只是笑着把他的领带扯上来印着
还好最后工作人员递上的纸巾把救了他们, 不然最后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虽然咪咪满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