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转个头来却只看到一个捧着一大堆花的男人呆呆的站立着
你就是阿小?男人显然有些年纪了,
不再年轻的脸上隐藏着过去的锋芒, 他显得很眼熟, 但我却想不起在哪里看到过他
我回身去看萧妈,
被子过头的她显然对男人不理不睬 没办法之下我只好强颜应付着:请问你是?
我姓莫男人扯了一扯后回应我是萧蔷的前夫
哦难怪我看过他,
原来他就是出现在那张相片的男子 你是来探病的吗?
来者不善, 善者不来 乘着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又接着说:可是我们的病人已经睡着了, 也不太欢迎你来的样子
没关系出乎意料地那个男人的脸色并没有变差你就是阿小吧, 我想和你谈谈
好吧反手把房门关上, 我和男人走在繁忙的医院走廊上 不知怎的我并不太喜欢他,
可能因为他是萧妈的前夫, 也可能是因为他老是盯着我看吧
你就是阿小他重复着那句毫无意义的句子,
听得我都有点不耐烦了
于是我不客气的说:那又怎样?
坐在走廊的橙色椅子上,
男人明显地为我的无礼感到错愕 他不知所措地揉着双手, 可能是想着怎样才能冷静下来不去打身旁那个青年吧?
然后他平和的说:不, 没什么 只是想蔷蔷终于也能有个人待在身边
慢着,
我可不是我想我是被误会为萧妈养的小白脸了, 而且叫萧妈作蔷蔷这个名字?! 哈哈哈, 我尽可能想笑得优雅大方
我知道, 我知道男人垂着手在膝盖前点点头 反正有个人会照顾她也好
那种落寞的口气听得我老大不舒服, 心里闷闷的 突然我告诉他: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
你自己担心她就亲自去看护她啊
他惊讶的眼神盯过来我不是不想, 可是我怕蔷蔷她
她现在正病着心是软得很的, 你去求求她难道会不成事吗?我不屑的说着或者说你尊贵的膝盖不想到地板?
不, 那自然不是他有点苦恼的抱着头, 用手揉乱了顶上的头髪 良久以后他抬起头来,
眼神里已没了先前的逃避和闪缩
他站了起来, 向着我们出来的方向走去 慢慢的, 一步一步踏得颇实的走着
我悠闲的靠在椅背上看他, 忽然觉得他的背影变得可靠又稳固
祝你们幸褔
我重复着二十多年前他被众多人拥着说过的老话
希望这次你们真的幸褔
他的生日在四月, 生石是钻石 我知道了以后曾说: 真好,
如果你是个漂亮的女孩子现在已经可以建间钻石屋了 他听了以后敲敲我的头, 一脸不快地说: 可惜我不是 我笑眼看他道:
是也没有用, 你又不漂亮, 没人会送你的
嘻嘻哈哈一轮笑声闪过, 再度对上他双目以后,
没有想象中的乌云密布, 只余下黑色光泽的闪烁, 但我却呆住了, 久久不能动作
突然他抓着我的颈项,
强势的道:你不乖, 要罚!
呜呜啊呀呜一通, 他吻着我不让我走, 愉快的窒息着,
我把手环在他背后贴得发热 他比以往更经常的吻我, 几个月过去了, 我只余下他的吻
彷佛间我有了种不一样的心思 说不上有什么特别, 可就是有点不同, 或者正如萧妈所说, 我是把什么忘记了吧
一种轻飘飘的心情穿过血液支配着全身, 我看着他笑着
笑什么?
像个白痴一样啊他一边用手指我的鼻尖, 一边皱着眉看我
白痴就不好吗?我把脸放在他手里搓揉着
他考虑了一会, 然后选择逃避问题, 聪明的男人我看你是看了太多奇怪的书才会变成这样的吧?
奇怪的书?我扫视着房间的一角你是说哪些?
他看也没看就承认了对啦, 对啦
我可不记得我有买过什么东西来荼毒你
没有, 你给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没有回应他,
把脸埋首于他温暖的胸膛中久久不去 我想, 我是真的忘掉了些什么
怎么你就喜欢爱那些奇怪的书的?他手熟练地抚着我的头, 嘴巴还是喃喃不休
我喜欢看儿童小说, 而且是附有插画的那一种, 也是他口中的奇怪的东西, 也许是真的有点奇怪吧,
不过我却很喜欢 那种画风, 那种故事, 有时候写给小孩看的东西反而更为残酷讽刺, 而且毫无掩饰 彷佛是在向孩子们说:
对哦, 世界就是那样残酷, 容不下一点梦
不住跳舞被割下脚的女孩, 为皇后扣上烧红的鐡鞋的白雪公主,
失了一切的掉金币男孩 更多更多的主角上演着你和我可能遇上的人生 我喜欢这样, 那令我感到自己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