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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我最小 第10节

作者:梅菜包酱 字数:23013 更新:2021-12-18 14:11:23

    瓦特方言,坏掉的意思。

    新副本开启啦

    第40章 第四十章

    “阿宽,好久不见。”

    来人身穿卡其色西装,将这十分显老的色泽穿出了时尚达人的效果。

    王阔海虽是主人,但在见到眼前这人时丝毫提不起精神来接待,用他的话说就是这傻逼以为他是谁啊,凭什么要我毕恭毕敬的接待他啊。

    被王阔海称为傻逼的家伙姓何,名柏朗,是一个同官名一样的笑面虎,不过他可不是官名,这家伙不喜欢用脑子,别人与他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你会发现最后他笑眯眯的点头然后擅自行动去了,简直气死个人,人阿宽好歹还听听

    曾在何柏朗手下当过学生的王阔海竖中指,想起曾经阿宽不在时就在这家伙手底下执行任务的时候的苦逼日子,连打杂都不能好好打了。

    所以,官名的笑是为了礼仪敷衍,何柏朗的笑就是装傻,明明本质不同却又有异曲同工之妙。

    何柏朗与官名道谢,两个截然不同的笑面虎撞在一起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何柏朗的目标绝对不是刚见面的官名,如他第一句话所说,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见阿宽,“还记得我吗”

    “嗯。”阿宽不咸不淡的看他,将兜里的瓦安往上扯了扯,随后撕开冰棒的包装袋。

    “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工作,环境也不错,听说是董事长”他接过王阔海丢来的冰棒道谢,“谢谢。”

    “嗯。”

    “小子生活的不错嘛。”感慨完便直接撕开包装,随后不拘小节地吃起来,丝毫不顾形象。

    瓦安偷偷摸摸地看的也是一愣一愣的。脑补帝瓦安,用他仅有的知识量来分析这个人或者可能会给他们带来的消息,结果一片空白,面前这个人他不知道也不认识,更是从未听过阿宽或是王阔海提起过。

    这人到底是谁呢在他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瓦安就已经过滤掉了脑海中出现的大部分猜测,他静静地等待与观察,观察除了力所不能及的阿宽以外的所有人的表情,每一个人的出现他必须去了解观察方以得知他们的本性,意外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他不能保证自己的存在是否会因为一个细小的疏忽而暴露。

    强大,只要自己强大了,只要自己强大到没人可以捍卫他的时候,他就可以肆意的在阳光下行走,没人会觉得他是另类。这是他心中一直梗着的一根刺,他小心翼翼的护着那块被扎伤的地方以防再次感染发炎。

    不久了。

    何柏朗将最后一口咬下,随手将木棍一扔,正中垃圾桶,随后他舔唇露出了享受的姿态,道,“刚刚我听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你不妨猜猜是什么”

    “我没兴趣。”阿宽像是知道瓦安越来越浮躁的状态,手指安抚着口袋里的瓦安,懒洋洋的应付来人。

    “诶,你怎么会没兴趣呢”他半睁着眼懒洋洋地扫过这里的所有人,随后定在阿宽的脸上,“之前你们公司有个叫王董的家伙,对吧后来不是死在了监狱里听说是心脏病”随后他不屑的嗤笑,“呵,心脏病开什么玩笑,早些年的医院检查资料显示只要不是特意去可以用恐怖的东西刺激他,他就绝对不会有事。”

    阿宽听着他将“恐怖的东西”这个词着重强调,脑海中闪过许许多多的猜测,最后都化为了一个字,“哦。”哪怕即使他也会额外想办法让王董得到应有的惩罚,但不得不说瓦安的做法让人觉得十分的爽,哪怕即使它残暴血腥。

    “哦什么。”他有些呆,阿宽怎么会是这反应,直到王阔海受不了他的墨迹嚷道,“你唧唧歪歪说什么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小心憋出毛病。”

    何柏朗咧嘴嘲笑他,“小子胆儿大了,敢这么呛你教官当初的规矩都学哪儿了”

    “谁,谁是啊我早就退役了”

    “巧了,我也是。”

    何柏朗的退役早已不是秘密,王阔海和阿宽早早就得到了消息,就连官名都因为监视王阔海以至于一知半解,唯一不清楚状况的,就是瓦安了。

    阿宽坐正身体双手交握,那一双眼划过一道锋芒,他问,“你觉得是什么恐怖的东西”

    何柏朗的视线这才从王阔海的身上转过重新回到阿宽的身上,他突然笑起来,“我以为是你弄的,毕竟王阔海这小子没这本事。”

    “不是我。”确实不是他。

    “那就没事了,管它什么恐怖的东西呢。”何柏朗对他的话不予怀疑立刻就信了,摸着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笑的没形象,“那家伙手段高超啊,你说你们金科什么时候勾搭了个这么厉害的人的。”

    “”

    他继续嘀咕着不知道在说什么,语速十分快,有些字甚至没有出声。

    阿宽不着急,沉默不语地耐心的等待他思考完毕,随后何柏朗再次确认,“真的不是你对吗”

    “不是我。”

    “哦,那我就放心了,反正其实我对这破事也没什么兴趣。”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摆手,不卖人情不说出自己对阿宽的关心,“我只是觉得比较有意思就当是个老友来这里八卦吧,不要在意。”

    “我没在意,你有话就说。”阿宽丝毫不在意对方脱线,老朋友就是过来随意找他唠嗑整天他也有的是时间去听,相反,要是再出现些没眼力见的家伙打扰他和瓦安的生活,他绝对让他们为他们曾经做过的错隐藏起的黑暗而付出代价。

    不是惹他便去搞他们,而是他懒得去管也不想管,是他们自己撞上来摇摆着身体恳求他说你快制裁我吧,我不想活了。

    这是阿宽明目张胆持有的借口,阿宽很喜欢用这类的借口来蒙蔽自己,哪怕其实他根本没有被蒙蔽,但这些借口总能让他变得更加安心。

    就如同曾经他第一次暗中处理一个敌国卧底时,哪怕他拥有绝对的能力,理智促使着他动手,手起,子弹破空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直直的撞进了那人的胸膛,随后他像是观察慢动作一般,子弹进去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血液飞溅。阿宽清晰地看着那些鲜血如同他刚刚手里射出的子弹一般划出优美的弧线,飞扬四溅。

    那是鲜艳的红色,是后来让第一次下手的阿宽足足做了一月有余噩梦的罪魁祸首。梦中的人们狰狞着脸满身的鲜血朝他愤怒的怒吼,张牙舞爪地朝他扑来,半夜一次次的惊醒,听着自己单人宿舍中闹钟“滴答”地走,他才缓慢的从恐怖的梦境中抽离。

    阿宽回神,双眼渐渐聚焦,见何柏朗从口袋里的拿出一个徽章,黑底金色的纹印,刻着的是一把剑,剑锋笔直似乎闪烁寒光,这是一个庄重又内敛的徽章,它代表着一个非凡传奇的队伍――猎鹰特别作战部队,简称猎鹰特战队。

    这个徽章就是猎鹰的荣耀,这个徽章是所有人的荣耀,哪怕如今的猎鹰已经不比当年。

    何柏朗却对这个徽章闭口不谈,他说起了别的事,“你知道我开了个保全公司吧,不知道也没关系,毕竟我忙,你这家伙也总是想不起来给别人打电话。”

    曾经对于王阔海以外的任何人来说,阿宽都是孤僻的,他也许会对你冷眼相对,也许从未记得你的话,也许有许多的不好,但他却总让人惦记着,因为他是那么的特殊。

    瓦安在两人的言语中大概了解到阿宽的过去,他不能切身的体会,但他明白那徽章代表的意义。需要付出多少努力才可以从一个普通的军人变成一个闻名高层的“凶神”瓦安问自己,但他不知道答案,因为他看见了阿宽为此付出的种种努力。

    他靠着他结实的肌肉,想起了刚认识那会儿对他犯花痴的窘迫,想起了种种,最后都化为对他的怜惜阿宽,你以后有我,这绝不是一个fg。

    何柏朗说“两天前我接到了一个委托,这个委托比较有意思,对方曾经或是现在是猎鹰的人,如今却身处残疾,但他想要完成一个从很早之前便想完成的事情。”

    手中的徽章被他放在了桌上,黑底金纹的徽章闪闪发光,突出来剑的边缘反着光,就像是一柄已经出鞘锋芒毕露的宝剑,宛如阿宽的眼,宛如阿宽。

    何柏朗道“他将这个给我,想必你并不陌生,我也觉得你可能比较感兴趣才来找你,以及,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他盯着茶几上的徽章看了半宿,这个徽章曾经也是他一直想得到的,可是阿宽从没有表达对他招募的念头,于是他们在这条线上错开,却在退役这条线上又重新交叉而过。

    “阿宽你不妨给我一次机会”

    阿宽没说话,瓦安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王阔海等人看的分明,那眼底如同深渊,瞳孔处的高光一如徽章上的反光。

    猎鹰,阿宽。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们不想我

    没关系,我也觉得断更有点爽。

    喂你怎么这么不负责

    咳咳,浪过头了,不过听说29号到5号我这儿有个美食节,第一届,我很感兴趣,说不定几天都去浪了,咳咳咳除非,你们催我啊

    第41章 第四一章

    那是何柏朗徒留的遗憾,那也是属于阿宽不可磨灭的荣耀。

    猎鹰,承载了许多优秀精英的一生与荣光;猎鹰,也是许多人的终点。高难度的任务注定彰显出高风险,而高风险往往带来的都是高利润。他们自选择成为军人的那一刻起,他们自选择加入猎鹰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是军人的骄傲,哪怕即使是现在,军人们都以加入猎鹰为荣耀。

    猎鹰无可厚非的是属于第一精英才可以进去的地方,被淘汰的精英数不甚数,而拥有自我牺牲觉悟的精英中的精英才能留下,这是默认的铁则。

    身为军人,他们本就不怕牺牲,只希望自己能被承认是精英,保卫国家与完成任务才是首要,没有人会拒绝一个拥有许多资源的猎鹰。

    委托人并没有明确表达清楚他自己本身的身份,但是这身份显然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阿宽将茶几上的徽章拿起,徽章只有阿宽一个指节那么大,却仿佛十分地沉重,他的盯着这徽章出神,回想起了曾经的时光。

    如果说,阿宽记忆中的女人和男人都是他本人曾经最厌恶的存在的话,那如今的他会否认曾经的自己,世界那么大,可恶又可怕的事情那么多,他还有要保护的人。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做好了选择。

    他不能让瓦安一人感受孤独,他曾许诺瓦安,他们会互相陪伴。

    他插在口袋里的手不动了,他的眼神扫过何柏朗等人,看着他们或冷淡或紧张的表情,那句本该毫不留情说出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口袋里的瓦安伸出他的小手紧紧触碰阿宽的其中一只手指,随后握住,像是对阿宽无声的安慰阿宽,有我在。

    他的视线再次回归到徽章上,丝丝缕缕的阳光通过王阔海桌上的手机反光到阿宽的脸上,他皱眉避开,扭头看见背光的两人,他看不清他们的眼神却在透过他们看向远处的天。

    金科厨卫超市建立占地十分广泛,但是却又不是很高,他们身处超市对面的大楼上,能看见远方飘着的云朵。

    过年之后又被恢复的雾霾天,随着几场雨与太阳毫不吝啬的散发着余热,如今天边正飘着朵朵白云在甘为衬色的蓝天游荡。一群飞鸟排着长长的人字形飞过,将阿宽的思绪也带回了那个炎热的夏季

    军部的训练一直艰辛,阿宽因为其本身的天赋那时已经当教官了,正是这个时候,王阔海进来了,一个细皮嫩肉的家伙,看起来也不远服输,给人一种他青春叛逆期还没过的感觉。于是阿宽眉头一挑,没少折腾他,就连嫌弃的表情都表现的那么明显,“王阔海,你在做什么。”

    “报告教官,我觉得脖子痒。”王阔海因为脖子痒忍不住于是当着阿宽眼皮底下挠了挠,他训练了两日,昨晚被阿宽骂了一顿加上一些让他足以铭记一生的体罚,今天王阔海一直很怂,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绝不当个刺头。

    阿宽眼睛一眯,帽子下的眼睛冷冷的扫过王阔海的脸,狠狠地在心中揍了一拳又一拳,连声音都是冷的,在这炎热的夏季,生生给他们连带来了一丝凉意,“你到底该怎么说话,昨天我就和你说了,怎么,记不住吗需要我额外再让你好好记住吗。”

    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存在,他能很好地最快的教会他的学生一些必备技能,他手下的学生总能被他调教的十分强大,他们是最优秀的队伍,这是所有人不可否认的。

    之后种种的巧合加在一起,就连阿宽和他的学生们都没料到,他们的教官在仅仅两年的时间便成为了一个少尉,这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于是第三年的时候,少尉便被分配到了任务,他的学生们极其优秀,他还是他们的教官,他带着他的学生们组成了第一批猎鹰的雏形,实际上,王阔海也是猎鹰的一员。

    但是那时候他们都没有组成一个战队的概念,少尉阿宽也不可能会一直带着经验不足的学生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后来令阿宽愤怒伤心却又猛地松了一口气的是他们在执行了这么多高难度任务后,终于死了一批人。

    不同于阿宽第一次面对杀人的恐慌,梦里的人每个人都露出了决绝,对着他喊“队长带着兄弟们先走我殿后,我”短促的惊叫后随后便没了声息。或是有人在向他求救,“救救我,队长,救我,我不想死,我还有老婆和孩子,我不想”

    上面的男人将他们当做了机器,阿宽也许是没有被那种教育方式洗脑的人之一,也是最明显的人,他不服管教,一次次抗议最终所有的努力石沉大海,他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他们让他闭嘴用任务劳逸着他让他没有说出反抗的话语的时间。

    这时候,是王阔海进入部队的第四年,他与阿宽只一起执行了三次任务,第三次任务的时候,他险些毙命,是阿宽朝他伸出了手,将他扯回,自此,王阔海就是阿宽的迷弟。

    阿宽对每个队友都保持着不抛弃不放弃的信念,一如之后的他哪怕降级回了最普通的教官与他那直属上司理论的话一般“性命重要还是任务重要抱歉我没有您那种高尚的品德,我想坚守我自己的正义。”

    这时候的阿宽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盯上,阿宽此时已经是少校了,史上最年轻的的少校,如果下次任务依旧是成功,上面的表示会直接给他升级,这就是阿宽可怕的潜力。

    对于阿宽升级这么快,总有人是嫉妒的,他们处处暗地里针对这阿宽,阿宽的好运似乎自此开始被用到了头,运气直下变成了幸运值e的存在,脸黑的都不忍直视。

    一个最特殊的存在,一旦幸运值变成e,就意味着他不会好过了。

    最初的猎鹰出来了,阿宽带领着这些签了协议的精英们出入各种任务,每日都在刀上舔血,绷紧神经不能掉以轻心,不然也许下一秒就会没命。

    “兄弟们,这是阿宽最重要的一个任务,好好完成啊,争取”

    那是最惨烈的一次任务,猎鹰精英参与人员100人整,79名死亡,10名残废,6名轻伤。还有五名,2名为兄弟们开路被俘虏,两名殿后被爆炸的余波永远的留在了那里,唯一一名阿宽他双目欲裂地拼死将能带走的兄弟们带着逃离。

    双腿早已承担不住负荷走不动了,僵硬着麻木着,仅凭那脑中的一句话“我要对我的同伴负责”支撑了下来,被拯救者最后活下来的4名。

    阿宽脑海里的那根弦是在逃脱后的那一刹那崩溃的,他看着被爆炸炸裂的高楼,看着那里燃着的熊熊火光,第一次在同伴的面前流下眼泪,他哽咽着说道“猎鹰初代100名精英参与高楼任务,由阿宽带领,死亡人数95名,幸存人数5名。在此,我给予牺牲的队友最高的敬意。”

    帽子被摘下,他们没空为他们默哀,哪怕仅仅几秒,他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却气势十足的敬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个任务被称为高楼任务,也是阿宽的成名任务,人们在这次的事件中开始称呼阿宽为“凶神”。

    在医院静养的阿宽听到他的上司之前的那个男人给他讲这件事的时候,他嗤笑,“呵,什么凶神。”

    高楼任务之所以被称之为高楼任务,其一是因为这是在一个偏远的高楼里完成的任务。其二,这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高楼任务的任务目标对象是大公司的高层,这些高层无一不是腐败的,他们的贪污金额高达几十亿几百亿,不仅如此,他们还买通黑道上的人,对国家的经济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打击。可以说是,这些人死不足惜。

    但是因为此次任务造成的后果很大,死去的精英就有95名,其家属虽大部分是平民但后来都是比较有钱的富家,富家的人他们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白白死亡又不被报道出来连名声都没获得的。所以这些人将事情闹大,最后竟然全世界皆知的地步。

    那时的网络还不发达,他们被逼在电视上进行直播祭奠,授予牺牲的人们地位与荣耀,这件事来龙去脉也被解释的很清楚,但是最后让那些高层人记住“凶神”这个名号的是因为,当他们看着阿宽这个队长发言的时候,阿宽语出惊人。

    他说“我不会再让我的同伴白白死去,我不会再让他们做无畏的牺牲,哪怕即使每次的任务都需要人来做,那么就找我吧,我无父无母,我不怕死亡,也不怕辛苦,我只怕我的同伴们一个接着一个在我面前死去。”

    绷紧脸的部分长官脸色有些难看,他们军人优秀的个人项目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是团队,你说一个人,呵,怎么可能。

    台下的人都绷着脸,但他们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眼泪在这全球直播的时候落下,而坐在电视前的人,他们哭着将阿宽的脸死死地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这些人是商业高层人或是他们的家属。

    然后第五年,一切都是从这一年开始的,王阔海的退役,以及阿宽的倒霉初始。

    作者有话要说

    瓦安qaq不能在剧情里安慰你只好在现在安慰你了。

    阿宽摸摸他的脑袋有你在就好。

    新副本开启了,阿宽的经历也来了,唯一可惜的是,瓦安没戏份啊

    剧情流走完后,之后有日常和几个人的恋爱啊,高兴不

    第42章 第四二章

    王阔海怎么说都不愿意留在部队继续苦练了,他用了关系,又丢下此生目前唯一一次的脸皮,对他的母亲哭诉着用夸张的语气说着自己的每日训练的苦,“妈,我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说真的,我真的不是这块料,我上学学习不好,可是我有我想做的事情,像爸一样自己开个小公司,自己付出努力看着公司一步步被壮大。妈,前些时候做任务,我险些就死了。”

    王阔海抱头,在一片黑暗的寝室哭出声来,颤抖的音色显示着他的害怕,他说“妈,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要死,爆炸的热浪直接铺天盖地的往我这里袭来,面临死亡的恐惧要不是教官,要不是教官凶神拉了我一把,早在一年前,我就该死了啊妈。”

    黑暗里唯有手里发着光,手机里的那头是王阔海的母亲。王阔海不止一次觉得,自己叛逆准备手机随时藏着真是太棒了。

    王阔海怕死,这么多年的洗脑依旧没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人,哪怕他的教官是阿宽式教育。他拥有优秀的手段与体魄,却没有一颗能克服死亡恐惧的内心。但也许原因也很简单,人本来就怕死,一旦经历了死亡的恐惧肯定是要想方设法的让自己活下来,因为那是一生的阴影。

    幸运的是,王阔海的妈妈也是听过阿宽的演讲的其中一人,她立刻就同意了儿子,她不希望自己亲爱的儿子某一天会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手续办理的非常快,王阔海很轻松的就退役了。

    临走前他与阿宽告别,阿宽靠在一棵树下,距离他从医院出来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他撑着树干看着远处新进来的人训练,看着他们撑着身体努力的样子,最后笑着转过头问“这五年感觉怎么样”

    “报告教官,感觉自己死了一回又重生了。”王阔海朝他敬礼,严肃着却又笑嘻嘻的回答他,“教官,您不介意我不遵守部队规矩那套吧。”

    阿宽也不是什么古板的人,他斜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这个回答我一点都不喜欢,因为看起来像您的敷衍。”王阔海笑着回答,他觉得自己做出了一个十分正确的抉择,离开部队,只要一想起他已经办好了手续,他整个人都飘飘然。

    阿宽没有斥责他的语句要简洁这个毛病,就代表着阿宽也支持他,“其实我私心里也支持你的决定,但是很少有人会能够看清情况,这是一份十分危险的职业。”他看着那些新兵的训练,挑剔的眼光,嫌弃的打量着每个人的动作。

    王阔海穿着自己的衣服,他此时就像是一个过来参观的贵公子,他的母亲早就将一切都细心地准备好了。王阔海那长长的头发被他修剪,看起来十分的fashion。他顺着阿宽看的方向,问出了一直以来困扰自己的问题,“教官您觉得,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吗”

    “谁说的”阿宽转过头来看他,“军人的天职是,保卫祖国。”

    王阔海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些新兵的身上,“我以为,我们只要服从命令就好。”

    “不是,你显然也是一个没被洗脑的,他们用洗脑式教育,让你觉得保卫国家责任重大,让你有服从命令的本能与天性。”他说了一半,不说了,将到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离开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那你离开之后想干什么吗”

    炎热的夏季,不知从哪里吹来的一阵凉风,吹过汗水莹莹的脖子,带来了一阵清凉。王阔海撩起他额头有些短的刘海,笑道,“我想开公司,一个厨卫公司,可是我没多少储蓄。所以,我想邀请教官你一起参与,我们做股东。”

    阿宽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向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人,当初那个怕吃苦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一个男人,“好,我资助你。”阿宽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不用还我,就当是你临走前还记得找我聊聊天的小费。”

    “好吧大佬。”

    “嗯”

    “大佬你有这种奇怪的思想你的上司知道吗”

    “不知道。”

    “大佬,我以后会骚扰你的,等着看吧,金科将走进人们的生活,金科将走向世界。”王阔海说出了他的豪言壮语并且真的开始为他的这个梦想而奋斗。这是王阔海为他的公司取的名字,金科。

    要说王阔海为什么对阿宽这么敬仰,这应该实属正常,毕竟是拥有凶神名号的英雄,早就成为阿宽迷弟的王阔海,更是希望自己能够与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关系很好。与大人物的平等交流啊,看着就让人很羡慕,即使面上正常,但是内心早已小鹿乱撞噗通噗通直跳了。

    王阔海你们就羡慕去吧

    之后没什么悬念,阿宽不停地降级不停的降级,猎鹰被完善起来,阿宽即使最后降级到教官,但依旧担任着猎鹰的队长之名,越来越多的人想加入猎鹰,越来越多的人将加入猎鹰为荣耀。

    但是外面的世界风向却变化了,本该被当做英雄崇拜的阿宽,如今却因为自己家的孩子都加入了那个随时可能毙命的猎鹰产生了怨气,高层者尤其。因为只有他们了解的比较清楚缘由。家长痛恨着却又忌惮着。

    “凶神”本该是神,如今却成了一个贬义词,与“凶神恶煞”组在一起,成为了这样的凶神。后辈们不知道真相究竟如何,只知道,阿宽是凶神,阿宽是猎鹰特战队前任的队长,所以阿宽如今的境遇可以想象。

    几年过去后,阿宽被逼退役,王阔海一人成了一方老总,却再次养白了自己本该结实的八块腹肌,天天待在办公室,每天熬夜加班忙东忙西,不得不说强壮的体魄让他丝毫感觉不到疲惫,但是长久下来,王阔海依旧变回了曾经的王阔海。

    仿佛所有的一切就是假的一样,八块腹肌成了四块,麦色的皮肤白白嫩嫩,本来晒得阳刚的脸,如今也如同个小帅的大学生。

    王阔海的心理阴影面积不可谓不大,但是王阔海该不过来了,纵然习惯可以保持,可是他现在就是懒懒的存在,王阔海对自己很绝望却不打算进行改变。

    彼时的阿宽失意地回了那个小房子当起了流浪汉的生涯。

    何柏朗还在耐心的等待,等他想好答案,他知道这对阿宽来说是一件十分难受的事,可是他绝不相信阿宽会被这个给打垮,如果仅仅因为想起退役就不愿意去完成这个也许曾经是他同伴的任务的话,那阿宽也不过就这样罢了。

    阿宽快速的想完了自己的一生,发现自己的一生不过就短短的几分钟就能想完,而再多的细节他都记不住了,他只会想起梦里的伙伴们的每一张脸,还有他们痛苦的呐喊。

    纵然阿宽想了再多,那些回忆就这么略过也只是现实里的几分钟,阿宽的沉默反而让气氛更加的凝固,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答案。

    从每个人的角度上分析一下,何柏朗是十分希望借助这次机会自己能够与错失交臂的猎鹰产生联系的;官名倒是无所谓,而王阔海身为一个合格的迷弟,对阿宽的心境既是担心又是燃起了对猎鹰的热血,哪怕即使他怕死;而瓦安,他的心绪十分复杂。

    一个曾经是阿宽朋友的人冒出来,对阿宽说,我接收到了一个任务,我想你与我一起去。那么这就意味着,瓦安可能是一个累赘,一个不仅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还要被时刻看守者的累赘。瓦安的内心很煎熬。

    可是出于大义的,瓦安还是希望阿宽能去看看,说不定有意外的惊喜。

    阿宽终于有了动作,那仿佛几个世纪那么长的几分钟,阿宽终于动了。他先是眨眼,手指轻轻摸到瓦安的脑袋,在他的头上糊了一把,最后问出了问题,“你还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任务。”

    “去曾经高楼任务的那里缅怀。”

    阿宽愣了一下,总觉得每个字拆开来认识,组成一句话就不认识了,一时之间有些懵逼,但是他很快又反应过来。心灵触动,仿佛曾经失去伙伴的疼痛再次袭来,他冷汗流下,心脏处针扎般麻木与疼痛,连眼睛都酸涩,他哑着嗓子说道,“你知道的,我不会拒绝。”

    于是几人就开始收拾行李,就当做是一个度假乘飞机再转车,最后步行,王阔海比较可怜,细皮嫩肉不经折腾,几步就累个半死。瓦安最爽了,他偷偷藏在阿宽的衣服里,还能看看四周的风景,一颠一颠的都快睡着了。

    最后他们停留在那个建筑物前,这里几乎成为废墟,可是这里的人却没有人会忘记这里,除却官名和瓦安,但如今他们也一知半解了。

    废墟之前有一个渺小的人影,他坐在轮椅之上,强烈的昭示着他的存在。

    何柏朗这才说道“他不让我和你讲清楚,估计就是想让你直面对伤疤,不要捂着。”

    阿宽瞪大了眼,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了一丝龟裂,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人的脸,即使被烧毁了部分,却依然能认出,那是他曾孤独一人时夜里一次又一次翻着的100号人的长条大合照,上面的每个人的脸都被拍的清晰分明,上面的每张脸都被阿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一个都没落下。

    那是高楼任务中幸存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瓦安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是我想我现在不需要安慰你了。

    阿宽嗯。

    阿宽将瓦安凑在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对着他的毛脑袋亲了一口谢谢你,瓦安。

    么么哒亲爱的们,五一快乐要多劳♂动啊。

    第43章 第四三章

    坐在轮椅上的人迎着光,仿佛光明神将圣光打下,他宛如神的宠儿。

    身后的高楼是他的衬托,早已堪比为废墟的高楼,龟裂的墙与爬山虎。他坐在轮椅上,却像是矗立在此方地看守这里的巨人,圣光打下他神圣不可侵犯,宛如救世主一般。他认真地看着几人的方向,连说出的声音都十分的好听,“队长好久不见。”

    “唐,珂罗。”熟悉到深深刻印在骨子里的名字,那99人的名字阿宽从未忘记过,良好的记忆在看见那张脸时便回忆起了对方的名字,区区两年不足以让他彻底将事件遗忘,仿佛那场爆炸就在昨天才经历过。

    爆炸的声音仿佛依稀还在耳边久久不曾散去。

    唐珂罗周身的光,让阿宽甚至不敢靠近,阿宽此时好像十分的懦弱,他害怕面对,他看向周围的好友,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如今身处梦境。这是不属于阿宽的懦弱,放在他的身上却也不显突兀。人之所以被称为人,就是因为他们并不是强大到无所不能,而真是因为他们是人,所以他们有他们的懦弱。

    弱者会用现实当借口自艾自怜,强者会将自己的伤口全部隐藏在心底的最深处,在黑夜中才蜷缩在一起孤独的舔着自己的伤口。

    这也许就是一场预示着什么的梦,阿宽的脑海中浮出这种神奇的念头,他甚至懦弱的想着不希望醒来。

    口袋里的瓦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新来的人和阿宽的身上,他不敢出来轻举妄动,但他似乎能够感受到阿宽的害怕,内心深处的波澜。

    于是他使出了最近越来越轻车熟路的安慰人的手段,他将手缓缓附在他的手指上,轻轻搔刮着,无声的安抚着他。唯有瓦安可以做到这样,也唯有阿宽能够让瓦安放下所有的防备,他们信赖着彼此,哪怕即使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而来的信赖究竟来自于哪里。

    似乎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在日常的相处中出现存在了。

    随着那软软的小手传递而来的瓦安的心情,阿宽只觉得自己脑海中有什么咔嚓碎裂,然后,梦醒了。

    所谓的现实再次席卷而来。

    阿宽以为没有什么会再让他感觉到心痛的滋味,却没想到仅仅在瓦安来了之后的这些时间段就出现了这么多的意外。一个无神论者不由得开始妄想,是不是在他做出将瓦安带回家这个决定的时候幸运女神就坐在他的肩膀上

    噗,或者是天道

    当阿宽的视线停留在唐珂罗的腿上与脸上时,唐珂罗只笑笑轻描淡写地解释道“起码我活下来了不是吗”

    是的,他活下来了,这便是最大的幸运。

    曾一直徘徊在生死边缘将生死度之于外的阿宽终于停下了近日来一刻不停的内心挣扎,他快步走向前去,没有在意对方被毁了半张的脸,小心翼翼的上前搂住他,“我很高兴你还活着。”

    “毕竟我可是队长手下的人。”

    “我再是你的队长了。”

    “可您依旧是那个曾经把我从一个燃着热血与冲动的小子训练成人们口中的英雄的教官。”

    他们感人的叙旧只持续了一会儿,大部分的还是阿宽心里的各种挣扎,阿宽将血淋淋的伤疤狠心撕下,就这么将伤疤暴露在外面,正视伤疤。他听见唐珂罗说,“我一直在寻找你们的消息,从高楼任务后苏醒开始从没有间断。”

    “家人给我念着报纸,那时的我还处于短暂失明阶段,他们把收集来的有关猎鹰的消息有关凶神的消息每日对我不厌其烦的念着。”他顿了顿,“我对我生在这样的家庭十分的荣幸。”

    阿宽与其他人席地而坐,阿宽没有忘记瓦安,他偷偷摸摸地帮助瓦安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心中对他说着抱歉让他受委屈了。

    “我的消息是瞒不住的,所以后来商议后,没有公告出去我还活着,他们让我好好休养,直到前几天我才能下床独自来找你们。”他转过头看向那栋爬了一半爬山虎的高楼,劫后余生与死亡的恐惧相交织,到如今的释然。

    “队长,我知道你是自责的,但是啊队长,兄弟们都希望你好好地,就像我一样。”

    如果死亡是必然的,那么就希望活着的人能够代替他们活的更开心一点,这是他们的希望。

    “身为军人,我们早已有了必死的觉悟。”

    所以,阿宽你还是笑着吧。

    仅仅因为这几句话,阿宽就似乎从哪阴影里走出来了,因为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存活下来的,他的队员。只有从唐珂罗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才拥有最大的效用。

    所以,不是王阔海知道不想安慰,不是瓦安知道个模糊不去询问,而是,阿宽如何才能走出这个阴影。瓦安甚至发现,很多的时候别看阿宽看起来强大,实际上脆弱的不堪一击,内心的脆弱。如果没有唐珂罗,那阿宽也许需要花费很多年或是永远也走不出来。

    他坐在那里停的笔直的脊梁,那往常看似放松实际上宛如被压垮的肩膀如今放下了一直所背负的重担。

    他们之后对着大楼,对着也许里面早已化成灰烬的同伴,行上了间接而又庄重的礼仪。

    “他们,是将军手中的利剑;

    他们,是国家和人民的忠诚卫士;

    他们,是来自地狱的勇士。

    “我们是国家的精锐,特种部队的精锐;

    我们时刻准备着听从祖国和人民的召唤,投入任何地点的任何一场战斗。

    我们亲如兄弟,密如手足

    我们发誓同生共死

    “我宣誓”改编网络特种宣言

    唐珂罗说,“我们希望你仍是那个曾经教学严厉的教官,什么都压垮不了您,哪怕是我们的生死。”

    唐珂罗代替他战死的弟兄们回答对他们因为愧疚压垮了自己的队长这么说道,“我们永远都敬佩您,队长。”

    “谢谢。”阿宽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最后缓缓地吐出这么一句。

    他看向四周的森林,压抑的。一声的长啸惊起一群飞鸟。

    良久后何柏朗笑出声,他扶着额笑着说,“我本来以为是手上接了一个私活,老规矩的类似雇佣兵的工作。然后经过顾客的提醒他眼神瞄向唐珂罗想起了身手不凡的阿宽,就来找他。之后再给阿宽一个令他动心的条件让他参与进来。”

    周围人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官名的视线不在他的身上,唯独唐珂罗对他微笑,“虽然脑洞大是病可是我觉得说出来就说明你脑子也有问题。”

    何柏朗“我就不该指望你没跟阿宽学坏。”

    这对何柏朗来说就是一件意义非凡的事,实际上一开始他是真的这么以为的,毕竟他确实是做雇佣兵那种任务的保全公司。如果发布任务的不是身为猎鹰特战队队员的唐珂罗的话,何柏朗对这类任务向来理都不理。

    并不是顾客的每个任务他们都必须得接下。

    结果始料未及,唐珂罗递出自己手边的徽章,摘下自己的口罩,半张脸的烫伤就这么明显的露出了,但是另外半张脸何柏朗也熟悉至极,这分明就是阿宽手下的人,他这么想。

    当时的事件那么大,在和平年代还死了这么多人显然是可以轰动全世界的事,即使之后确实是轰动了世界。然而人们对凶神的崇拜变成了恐惧与敬畏,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但是相关的参与者或何柏朗这样的人,对此的感悟最为大。

    一直以来他都不敢凑近阿宽,就是因为担心阿宽看见自己这张老脸后想起退役前不开心的日子。

    既然是不开心的日子,那就随风散去吧。

    为了给老朋友解忧,他也当了一回坏人,生生的撕开好友的伤疤。何柏朗看着这里唯一一块空地之上空出的蓝天白云,那被惊起的飞鸟正从他们的头上煽动者翅膀整齐的排队略过。

    何柏朗“既然被吓到了就不用排队啊。”

    阿宽“你以为都像你一样”

    何柏朗“不遵守规则的人没资格说话。”

    傍晚时分他们与唐珂罗告别,直升飞机发出噪音停留在不远处,唐珂罗的母亲推着轮椅对他们优雅的微笑,那和善的眼睛落在阿宽的身上,她将他全身打量后,优雅的说道“您的传奇我们已铭记。”

    “谢谢,但我其实是个罪人。”

    “不,孩子。”面前这个被保养的如35岁的中年妇人温柔的摸着自己孩子的肩膀,与微笑的唐珂罗成了一副温馨的画。妇人看起来十分喜欢阿宽,她说“你为何不展开自己的翅膀看看天空到底有多宽广呢”

    回到家后阿宽学着瓦安的样子扑倒在那张又大又柔软的床上,这么重的体重砸下去愣是让瓦安弹起来又栽了回去,瓦安摸着自己被砸在软绵绵的被褥里的脸,一脸悲愤的爬起来“我说你,就算放松也不是这么放松的吧。”

    阿宽长吁一声,闭着眼睛反倒哼起歌来,“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

    瓦安转过头,撑着自己的脑袋侧着看那张脸,这张脸怎么也看不腻,“帅大叔。”

    “嗯”

    “糙汉男。”

    作者有话要说

    请别说我窜时间线,这本来就是一个现代架空。

    或者,你们可以认为他直接改编顾城的句子。

    总之,这里不是bug

    s以后要是八点没更新,别刷了我一定是断更了

    第44章 第四四章

    正视了伤疤后的阿宽,每天过的似乎能乐的开出花来。他每天都装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实际上心情雀跃,从他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就知道他憋不住笑。

    不过瓦安相信这只是糙汉在他面前才露出的傻样儿,如果换别人眼前,糙汉绝对分分钟变成一个正儿八经的长的帅的冷面糙汉。

    “你最近跟吃了笑笑果实一样。”瓦安吐槽道。

    “笑笑果实是什么”阿宽就连话也多了起来。

    “一种成天就知道笑的恶魔果实,除了让你变成旱鸭子没别的用处。”来自瓦安一本正经的吹牛。

    阿宽最近也跟着瓦安一起看了x贼王,他也知道里面可没有什么笑笑果实出现,不过他们的世界那么大说不定什么果实都有。阿宽设想了一下随后也很正经的反驳,“我可以用笑笑果实让别人笑到没力气,这样对方就没有战斗力了,从各种角度上来说,只要利用完全就没有什么废物的恶魔果实。”

    “切。”瓦安瞥了他一眼,“还敢说你没吃笑笑果实。”

    “嗯确实没吃啊,那么贵重的恶魔果实我可买不起。”

    “打住”瓦安笔画了个暂停的手势,随后强势的扯着阿宽脸上的肉,“你能不能先听我讲完”

    阿宽立刻举手投降状,“可以可以,谁小谁优先。”

    “”瓦安表示他突然不想说话了,不过他顿了顿看见那张怎么看也不腻的脸最后故作凶巴巴的说道,“你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嘴抽了。”

    “你最近火气见长啊。”阿宽将瓦安提起,看着他拳打脚踢,随后又小心翼翼的将人放下,“是不是我一直没能好好陪你所以你空虚寂寞冷”

    “你还我的帅大叔。”

    “我不帅”

    “不,你属性变了我不习惯。”然后夸张的撇过脑袋,无奈状,“这个满嘴跑火车的是谁”

    “是我,你的帅大叔。”

    “滚。”瓦安飞踢。

    阿宽眼疾手快将人抓住随后两人笑倒在床上,瓦安趴在阿宽的肚子上,蹬着小短腿跑到他胸口,从里面的口袋掏出一张卡抱着乐呵呵的笑,被金钱迷惑了双眼。

    阿宽将人扯起来放在自己脸上,故意边说话边逗他,将热气洒在他的身上吹起了瓦安的衣服,“这么开心”

    “有意思吗”瓦安挣扎,张牙舞爪的像只奶猫。

    “当然有意思。”

    这荡漾的模样幸好只有瓦安一人能够看见,不然一定会被吐槽人设不对。

    金科的一千五百万最终有了报复性的着落,据说不知为何王董的夫人突然疯疯癫癫的拿着一张卡将里面的两千万全部无偿捐给了金科老总,打在了阿宽的私人账户上。至于为什么是阿宽的私人账户,第一是因为瓦安私心,第二反而是因为这种事做的越浅显反而越不容易被怀疑。这种事情即使后来警察要查也查不出原因与源头,他夫人就这么疯疯癫癫的来了又疯疯癫癫的跑了。

    王董的夫人疯了吗当然疯了。

    不过我们要相信瓦安大师的本事,他又怎么会做到将事情那么明显的摆在那里呢。

    所以,与自己丈夫一样做了不少亏心事的王夫人回了家后突然清醒了脑袋,她火气很大的甩门,发了疯似的砸着家里的东西用来发泄,良久之后累了瘫坐,她抱着自己嚎啕大哭。

    前些时日儿子与他们决裂,发誓再也不踏入这个腐败的家门一步。不久之后,丈夫被抓,那本该用来几人迁居移民的一千五百万,本计划着不管如何最后总会剩下些用来享乐,如今却因为丈夫被抓导致所有行程都成了泡影。

    等发泄完毕后,她狼狈的爬起来,她精心的在自己脸上化好了妆,浓妆依旧掩盖不了她眼中的风暴,她拿起那名牌包包将自己打扮成一个优雅从容的贵妇,却准备做最后疯狂的一搏。

    瓦安还抱着那有着两千万的卡傻乎乎的笑着,即使对他来说两千万赚起来很容易,可他就是开心,尤其是在查到关于王董与他夫人实际上与孤儿院人口贩卖有关时,他对他们的厌恶就达到了。

    除了瓦安,竟然没有人发现王董夫妇的儿子实际上是他们转手未转出去的,那时候他们的儿子还是个刚出生没多大的婴儿。不过他们依旧尽心尽力的将人抚养成人,哪怕即使只是一直处于放养阶段,就当做他们改过自新自行悔过了,可他们几十年来从未从这肮脏的交易中抽离他们的双手。

    瓦安侧着身子将卡竖着,仔仔细细的看随后露出了嗜血的笑你以为藏地深就没有人来制裁你们吗,开什么玩笑。

    瓦安没觉得自己是英雄,但他觉得自己做了件正确的事王董夫妇真的隐藏的几乎完美这种社会败类他就不该存在。

    瓦安突然想起之前有一种偏激言论,就是关于叛卖人口的人应该得到什么样的处分,他想起了有个人以一种极其压抑的手法在一部讽刺性的漫画里隐晦的叙述到,“贩卖人口的人不管成功与否,只要他做了,就得死”。

    这种偏激言论深深地扎在瓦安的心底,甚至他也是这么认为的,这显然三观有些不正。他甚至不敢让阿宽知道他有这种思想,因为阿宽一定会将他好好的教育一番,可他却也绝不会承认自己是错误的。

    许多的观念上他们都会有着不同,有许多人会拥有不同的想法并且坚信自己,瓦安不觉得自己是错的,其实阿宽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他又不是什么顽固的老古董。况且哪怕从他弄死王董的时候阿宽也没对他严厉的加以教育些什么,他甚至对瓦安保持着宠溺的态度,几乎要将人宠上天的趋势。

    “在想什么”阿宽将卡两指一夹夹走,手指弯曲直接将卡片飞了出去,卡片撞到墙壁后直直地坠落在床头柜上,“说吧你在想什么,我们不去管那张卡。”阿宽满脸轻松的看着自己手上提着的人,将瓦安哀嚎的那句“两千万”给忽略,手指在他的脑袋上轻点了一下,随后将他放下。

    “我在想阿宽是个坏人。”瓦安捂着自己的脑袋,软绵绵的趴在他的胸肌上,看着好不可怜。

    “我哪里坏了”阿宽反问。

    “心肝黑透了。”

    “是么,那么黑了王董夫人的电脑的你呢。”阿宽见瓦安惊讶的抬头,他露出少有的恶劣笑容,下巴微抬努着嘴指了指卡的方向,“你以为我到账两千万就直接当中奖了不去查吗警察没有证据查不出来,我可不是他们。”

    是了,这可是阿宽,那个电脑技术一点即通聪明到脑袋瓜不知为何还没爆炸的阿宽。

    如果哪天阿宽说,是他造成了全世界电脑瘫痪,瓦安觉得他应该都不感觉到奇怪。

    像是拥有读心术,他能解读瓦安脸部的每一处细微变化,只见他眼睛半眯眉头一挑,露出了那个标志性的笑,“我怎么会骗你。”

    “好吧,你确实不会骗我。”瓦安突然暴起,小手抓着那张帅脸用力揉搓,恶狠狠的咬牙切齿,“但是你会耍我”

    “因为你好玩嘛。”

    瓦安面无表情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恶寒,随后在阿宽脸上啪了一巴掌,“你觉得你很萌吗拖长了音调说的我恶心死了,还是说你被穿了”

    小小的手拍下来的巴掌如同被蚊子叮了一口,脸皮与颜值成正比的阿宽丝毫不在意,他两只手禁锢住瓦安的身体,幼稚的翻身打了个滚,随后将那小身体压在自己的身下,“妞儿,给爷笑个。”

    “你果然是被穿了吧啊喂”

    阿宽将脸侧着靠着瓦安,瓦安看着他长长的比较稀疏的眼睫毛一根根近的似乎能数清个数,他看见他的眼中装满了自己,深褐色的眼里满满的都是自己,瓦安不知为何心里十分满足,他想起了过得第一个春节,想起了两人肉麻的对话。

    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阿宽,有我陪你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是。”阿宽盯着他精致的脸,看着他绯红的纱衣半遮半掩掉他长出来的柔软的小肚腩,伸手流氓似得在他的臀部戳了一记,脸上一本正经嘴里还说着,“过些天我带你去玩吧,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旅行。”

    “真的假的。”

    “我怎么会骗你。”

    电话铃声适宜的破坏了两人的气氛,瓦安立刻弹起来一脸懵逼的质问自己你究竟哪里觉得这个糙汉好看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安心舒服的,瓦安你堕落了。

    瓦安在这边唾弃着自己,阿宽则在接通电话后就立刻变了脸色,“瓦安我们快点走这里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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