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鳗鱼饭配荷包蛋 第4节

作者:糖恋爱 字数:25605 更新:2021-12-18 13:47:31

    “呃,衣服还不是那样,可以穿就行。不过,我不穿。”林锐似是漫不经心的手指一件扫过一件,一语中的。

    “为什么,我要你一起穿情侣装的。难道你不想在看不到我的时候,可以睹物思人吗难道你不觉得两个相爱的人,穿一样的衣服,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吗难道你不觉得我这个提议很浪漫吗难道你不爱我吗兔”

    要是你只穿这一件,我想我会幸福死的。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可却阻止不了杨啻意淫某兔穿上后活色生香的情景。林锐冷眼旁观一切,这猴心里在想什么龌龊的事,自己会不晓得。若是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林锐手心向下,以千军万马之势,一把朝着杨啻的头拍了下去,不带眨眼的。

    没设防的杨啻被打个踉跄,“男人的头是可以随意打的吗蛤”杨啻瞪着眼,提高声调犀利开口。

    林锐昂着头,叉着手,一脸你能把我怎么办,站在杨啻对面,然而峰回路转中,杨啻急剧转态下,“呵呵,兔子,你当然是不一样的。只要你想,我随时撅高屁股等你来抽。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当众告白。只要你点头,我现在立马就买下来,不带一点犹豫的。”

    林锐不耐烦的摆摆手,“想买就快点,我还有好多东西没买,回家要被老妈念叨,我抽不死你丫的。”

    “哪能让咱妈欺负俺家小兔,没事,到时候你就尽管推你男人上去吧,我,哎呦,小兔,你下手忒狠了。不就是说了句你,行行行,我不说,这可是小腹啊。”林锐作势再用胳膊肘往杨啻小腹戳去,杨啻连忙求饶。

    喜庆的过了年,这对小情侣在分开的五天期间,电话短信视频一样都没有,基于当初林锐答应买情侣装的时候就约法三章,在分开这期间谁都不许联系谁。杨啻当然不敢忤逆林锐,想当初爱爱过度都冷战一个月,这要是再不遵守,后果不堪设想。而始作俑者现在也懊恼,那个时候只想耳根子清净几天,可如今这人不在身边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又想念的紧,却拉不下面子主动联系。就这样耗到第五天,林锐摸着身上穿的那件粉色衣服,料子柔软贴身,暖身也暖心,就像杨啻全身心地包容自己。

    于是脑袋一热的林锐,匆匆拿起几件衣服和钱包扔进行李袋里,简单跟父母交代下,便风急火燎的出门。直至此时站在杨啻奶奶家门口,林锐这才发现自己有多冲动鲁莽,现在才清晨六点,想打电话给杨啻,手机却被自己遗留在家里。敲门,必定吵醒奶奶,自己两手空空的一大早就跑上门,这多难为情。正当林锐急得无计可施的时,就看到杨奶奶隔壁的王大爷,“小锐,还真早啊。”

    林锐赶忙走过去,“王大爷,跟你拜个晚年,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林锐先把把老人家哄得开怀,“是啊,来找杨啻,门被锁了,进不去。”

    “傻小子,不会敲门么,这大冷天的。”王大爷一双粗糙厚实的手握住林锐的,给人以长辈的稳重感,“看你冻的。”

    “呵呵,这不是太早了嘛,吵醒奶奶就不好,等下再敲吧。”林锐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

    “你这孩子实诚,跟小啻子一起耍,那还不得吃亏。”林锐干笑起来,“你这是好运,你王大爷我这有小啻子家的钥匙。”说着王大爷从自己屋子里拿出把钥匙,解释说,“这是之前你杨奶奶因为高血压在屋子里晕倒后,小啻子留在我这里备份的,那个时候可把小啻子吓得丢了魂。在那之后小啻子就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和钥匙全部告诉我,还记得他说自己只剩这个奶奶管着,不想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王大爷坐在垫了垫子的摇椅上,看着前面在嬉闹的小孩,忆起往事,“小啻子脾气虽差爱惹事,可他奶奶的话也还是会听的。小时候他父母就总吵架,把这个儿子当足球踢来踢去的,他爷爷就是这样被气得心脏病发,撑不过就走了。这两人才安生下,可没过几年,又吵起来。小啻子叫来他父母,你知道他跟父母说了什么吗”

    林锐沉默,王大爷啖了口茶,“小啻子跟他父母说,要是想离就离,我不会跟你们其中一人的,你们也别担心我会粘着你们不放。但是,赡养奶奶责任你们都得承担起,这个是最基本也是我的要求这个时候他才多大,,小啻子,真的很乖。”王大爷说完后,便是长久的无言,把钥匙交到林锐手上后,便摇晃起来,咯吱咯吱的声音里,满是尘封酸涩的味道。

    、你还有我

    林锐开门后便把钥匙还给王大爷,蹑手蹑脚推开杨啻的房间,不同于外面寒意刺骨,房间里是暖意袭人,要是没有那刺鼻的酒味的话。

    林锐脱了外套坐在杨啻床沿,床边躺着几个空啤酒罐,杨啻翻身过来,一阵酒气扑鼻而来,熏得林锐想直接把人抽醒。从早上一直兴奋的神经,在看到杨啻的时候就松懈,此时的林锐更是哈欠连天,因此顺势掀开被单缩进杨啻的怀里,沉沉睡去。

    吵醒林锐的是作乱的手,一个劲的戳自己的脸,起床气颇大的林锐,没好脸色的开火,“你丫的,就那么好戳吗,那么好戳吗,我也是肉做的,我也会痛。”不等杨啻反应,林锐拿过杨啻刚刚死命戳自己的手指头,与尖锐的虎牙来个亲密接触,直接导致阵阵杀猪声入耳。

    直接导致现在的局面,杨啻伸着红肿的手指,在林锐面前晃来晃去,“你看你把我给咬的,呼呼,快点。”配上那一脸委屈的小样,林锐真想以眼白示人,可还是把杨啻的手指拿在嘴边呼气,还吻了下。这下轮到杨啻傻住,这还是他家的小兔子吗,各种不适应,呆滞的杨啻果然是欠虐体质。

    某兔再次下定义。

    林锐先给杨啻点甜果子吃,然后嘛,“为什么喝酒,为什么不主动找我,实话”林锐能感觉出自己说完这句话后,搂着自己的的双臂下意识的用力,杨啻轻轻叹息,“我也没有要瞒着你的意思,真的要知道”

    “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只是想你知道,不仅快乐的时候可以跟我分享,难过的时候,我也是有肩膀的,虽然不是很硬实。呃,你还有我。”

    “大年三十晚,他们没有来,我只不过是想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团圆饭,让奶奶可以开心。可为什么他们都做不到。”杨啻平淡的语气中,感觉不到丝毫起伏。希望过后的失望,失望过后的绝望,绝望过后的麻木,让这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承担不该这个年纪承担过于残酷的人情冷暖。

    “可奶奶还是坚持要等,等她的儿子儿媳来吃顿所谓的团圆饭,你说多可笑。为了这顿饭,奶奶从早忙到晚,连自己的药都没时间和,就为了等他们来。可结果呢,我不难过,真的,这么些年都走过来了。看不透的也该看透。我不是那个还会坐在门口等着他们来的笨蛋了。傻兔,你,大过年的不许哭。”杨啻一遍又一遍的吻掉林锐眼角的晶莹,压抑的情绪让自己快喘不过气。

    “隔天我就去找那个男的,他,他居然搬走了,一声不吭的。我再去找那个女,居然怀孕,我都快有弟弟妹妹了。真是喜事连连,大过年的,你是没看到奶奶,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看得我t的就想给自己几巴掌。”

    “不是不想找你,奶奶的情况我不放心,而你也有你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子。无助又可怜兮兮的,我不想你同情我。杨啻搁在心里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那是他仅存的底线,最后的一丝尊严。

    林锐看着杨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刺梗喉,噎不下去又抠不出来,挤压在胸腔里,连呼吸都困难。

    林锐把杨啻的头按在自己的心窝上,一手紧紧的抱住杨啻,一手梳理着杨啻粗硬的头发,任泪水模糊双眼。杨啻半趴在林锐的胸前,紧绷无懈可击的双肩开始松懈,小小的抽泣声从两人拥抱的空隙中传出,杨啻肩膀轻微抽动,林锐能感觉到泪水透过胸前的衣服蔓延到身上,渗透进皮肤,苦涩却暖和,压抑也解脱。

    仿佛过了一世纪,挂着一双核桃眼,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的杨啻抬起头,林锐好笑的抽出纸巾,两指与杨啻的鼻子间隔了张面巾纸,“用力。”杨啻深呼口气,用力抿出鼻涕,像小孩子一样,一双纯粹毫无杂质的双眼盯着林锐,随着林锐的指令而有所动作。

    接着林锐又抽了张新的纸巾,沾了沾水,在杨啻脸上轻轻的擦去泪痕,红红的肉鼻皱了皱,“我的衣服你可得负责洗干净,要是我家醋坛子知道了,你可是会死的很难看。可能会被打死哦。”

    “为了你,被打死那也不枉,温柔乡里死,做鬼也风流”杨啻本想轻薄下林锐,被子下的手刚啪嗒一下打在弹性十足且没有遮蔽物的翘臀上时,林锐如愿看到杨啻以一种常人无法达到的速度眨着眼睛,结巴的开口,“你你你,我我一定还没睡醒,这这这不可能”

    林锐张口咬住杨啻的合不拢的双唇,生疏的勾引着杨啻,有样学样,林锐整个人坐在杨啻腿上,双腿紧紧夹着,怯生生的宝物暴露在空气中,林锐顶开杨啻的门关,舌头横冲直撞。林锐见杨啻还是呈现呆滞,惩罚性在杨啻颈侧咬了一口。

    被咬得回过神来的杨啻,不给林锐逃跑的机会,一只手抓住林锐的腰,一只手覆在后脑,一个大旋转,林锐被杨啻死死压在身下。杨啻低头狠狠吻住林锐,不同以往的有所节制,杨啻的嘴唇被林锐的牙齿磕到流血后,像鲨鱼在水中闻到血的腥味,只知道扑上去尽情撕咬,这猎物俨然让杨啻失控。

    杨啻的手在林锐身上到处点火,手从衣服的下摆伸进去,尽情狎玩林锐的小樱桃,隔着衣服拉扯樱桃梗,被杨啻抓住敏感点,林锐顿时软成一滩水,饱含春意的双眼看着杨啻,“你轻点,奶奶还在嗯唔,睡觉额嗯。要是被她听去了,我唔唔”

    杨啻一口封住不老实的小嘴,卖力的干起活来。至于奶奶,她耳朵不太好使,助听器又坏了,所以,“兔,要咬紧牙关呐。奶奶可还在睡觉。”

    房间内温度升高,喘息声和大床发出的嘎吱声,有节奏的进行着,偶间还夹带呻吟声,空气里充斥着汗味和某些不可为人所知的香气,床上交叠在一起的人儿,正以最亲密的形式来交出彼此宝贵的,仅有的一颗心和只为你绽放的花,这一刻,我拥有你,你接纳我。

    、我们

    时光飞逝,白云苍狗,高三学子开始了倒计时的学习,为迎接高考而备战,为了将来的人生而奋力一击,各种补习班,练习卷,突击考试,犹如天降雪花般,接踵而来,让学子们应接不暇,机械性的动作,高速运转的大脑,吊着的那口气,只为了那三天的人生转运,累并憧憬着。

    此时嘴里念念有词的杨啻,不时的扭过头偷瞄林锐,自从上次彼此敞开心扉后,杨啻负担感骤然减轻,最黑暗的一面也在林锐面前一览无遗,没有想象中的难堪,现在摆在林锐面前的就是最真实的自己,不用刻意的去掩饰。很幸运能遇到林锐,更庆幸自己能被这样的可人儿爱着宠着。

    杨啻赤裸裸的眼神,满是迷恋和爱意,看得林锐整个背部都僵硬不已,不是自己不够爱他,哪个人能经得起这样强烈的眼神。感觉杨啻的关注点移到自己因为解题而抿紧的嘴唇,林锐连呼吸都放轻,生怕一个冲动把自己扒了。上次的教训还血淋淋摆在自己面前啊,不就是兴起想要试试自己对杨啻的吸引力究竟到达什么地步,就试着小性感下。于是十五月夜猴变身狼,不仅硬让自己摆各种姿势,还不知节度一来再来,其厚颜程度及持久力被林锐所不齿,造成后果就是林锐现在一接收到杨啻的眼神和某些危险气息就不禁腿软,给林锐心里留下阴影,久久不散。

    沉浸在“痛苦”回忆中的林锐,被杨啻用力一托,坐到肌肉分明的大腿上,看看杨啻又是一脸小媳妇,装委屈诉愁肠的样子,“你怎么不理人,我又不会吃了你。”

    林锐摆明不信,你不吃人,不把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我还得烧高香哩,“你还敢说,上次的惨剧都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巨大的创伤,我现在一看到你那色迷迷的眼神,我腰就酸。”林锐警戒自己,同一个坑不能掉下去两次。

    “怎么可以这样说,那是含情脉脉的眼神。还有,喜欢你才会想要跟你一起的,要不你以为随便那个阿猫阿狗都能让我如此相待你也太小看我杨啻吧。”林锐看杨啻小狗般把脸颊贴在自己的脖颈,皮肤与皮肤间的相近,是依赖感。

    “我也没有说我不喜欢,只是你能节制点会更好。你唔唔”再一次沦陷的林锐,在心里默默的鄙视自己,而双手却摸索上杨啻的背,紧紧搂住,加深这个吻。

    长长的一吻结束,杨啻俯在林锐的耳边,“宝贝,你真甜。”

    6月4号

    杨啻准时出现在林锐家楼下,不同以往直接杀到林锐家,而是像个刚刚恋爱的毛孩子,战战兢兢的等待着对方,时不时的望向林锐所在房间的窗口边,存着侥幸心理希望能看到爱人的身影。

    无聊的杨啻听到楼梯处传来哒哒哒的声音,听这频率和节奏,想来就是自家亲亲。抬眼目及处,一个鲜活的人儿就站在自己面前,简单的白t恤配短裤,看似随意的衣服,却是林锐下心搭配。

    似是脚上被施加了魔法般,足下一点一绽放,遍地开花。这是林锐最朝气蓬勃的时期,在他身边的一切,都如死物奇迹般复活,比如自己。

    林锐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哪里来的车,我们那环保节能省油全人力发动的自行车呢,被淘汰了吗”男人喜欢车的通病,让林锐对眼前拉风的哈雷爱不释手,这儿摸摸那儿看看的。

    “这么特殊的日子,当然要有好的代步工具,让寿星我显摆下。”杨啻刚说完,林锐一屁股坐上后尾座,紧紧抱住杨啻,从摩托车后视镜可以看到笑容快裂到耳边的林锐。

    杨啻一甩油门,风驰电掣的向前冲去,一路奔驰,终于在两个小时候后停下,刚刚在路上的时候,林锐觉得两人像是要私奔般,莫名联想起刘德华和吴倩莲演的天若有情,境况不一样,时代不一样,相同的只是那样的爱,对对方来说承受非一般的压力,对社会局势下不被看好的爱恋的无奈和抗争,这样的爱,甜里总泛着些苦。

    今天是杨啻的生日,林锐连要准备什么都想好了,可杨啻说什么都不要,只需要把这一天的时间空出来,换成杨啻给林锐惊喜。被杨啻牵着走的林锐,道路四处都是长到腰高的杂草,还有斜插出来的树枝。

    路,真的不好走。手,却一直紧牵着。

    渐走,杂草就越矮越整齐规划,偶有专属大自然的香气传来,让林锐愈好奇前面的是怎样一番风景。一个大拐角后,充斥眼前的是一大片金黄点缀着嫩绿的花田,正确来说应该是油菜田,只属于大自然清新的蔬菜味道,让人不自觉地深呼吸,自发的想从体内排出浊气,让各处的细胞体验下真正的新鲜空气所带来的活力,感受这美得让人流连忘返的物事。林锐张开双手,感受着风掠过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偶尔被浮云遮盖住的太阳,好像也不是那么毒辣。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林锐转过头问。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到处乱逛,机缘巧合下碰到的,怎么样。”杨啻从口袋掏出小风扇,举到林锐面前。

    “很棒,来到这,心境也会开阔起来的。”林锐把小风扇从杨啻手上拿走,呃,粉红色的,“这东西是谁的”

    “还不止这些,我连防晒油都有带。”杨啻把随身背着的包拉开来给林锐看,防晒油、面巾纸、矿泉水、帽子、巧克力和薯片等零食,看来更像是个女生的装备,“这是郭子他老婆借给我的,说是,做好男人这些东西都是必备。”作为尽责人夫,更要德才兼备才是,这句被杨啻自动省略。

    杨啻找了个宽阔的地方,两人坐下来,边休息边看风景,“说吧,有什么事。”

    喝茶的杨啻听到林锐的问句,刚递到嘴边的茶杯被放下,“为什么会认为我有心事,我不过就是想带你来放松下,你看都快”

    “这阵子,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愁眉不展的。一看就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这不,到这里不过个把钟头,你欲言又止多少次。在某些方面,我是慢半拍,但不意味我是傻子。”林锐拿起杨啻的茶杯,一口喝光,“我不是不可理喻的人,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本来还愧疚的杨啻,听到林锐的这个质疑,一拳头打在林锐的脑袋上,“你还是你不是傻子,你就是个猪什么事都能往这里想,总有天我会被你气死的。”

    “能怪我吗,你一看到我就唉声叹气的,找你总说忙。连生日礼物都不让我准备,很难不让人乱想的。”林锐拿起洗好的苹果,恨恨一口咬了上去,嘎嘣儿一大口苹果被咬下。“那究竟什么事。”

    “呃呃,那个,我”

    “别婆婆妈妈的,我可警告你,要是这件事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就算理解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我不打算读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辍学”

    “嗯,你先听我说。过年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不要说我认真学习后考不上,就算考上了,也没有钱可以缴学费。”杨啻拿掉林锐手上的苹果,“我知道可以勤工俭学,但是我放不下奶奶。现在奶奶年纪也大了,我想让她有个好的环境养老,她大半辈子都为了我们这些没用的男人操透了心。我想做个有肩膀有承担的男人,不仅是对奶奶,也是对你。”杨啻把林锐吃剩的苹果啃得干干净净的。

    “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可,这很辛苦。”

    “我知道辛苦,但我没得选择。”

    “我知道说出来肯定会很伤人,但,就不能找我爸妈帮下忙吗”

    “兔,且不说我自尊心这廉价的东西,上大学这几年我的一切都得干妈他们支付,要是奶奶一个不小心生病住院,这些我都得向干妈伸手。这叫以后的我如何能站直腰板跟他们说,我想和你的孩子一起,难保我不会为了这个开不了口。这或许你觉得难以理解,可”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提。”林锐抓起杨啻的手,按在自己的心房上,清清喉咙,“你的决定,我尊重。”

    、跨度有点大

    五年后

    “我们分手吧。”

    林锐看着趴在床上假寐的人,缓缓说出。杨啻整个脸都陷在床里,看不到表情,但林锐知道他是醒着的。不愿面对也好,爱得深沉的两人,最后的结局竟是如此,真是可笑。

    林锐走到床边,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扭头看了看一动不动的杨啻,本来该转身离开的林锐,却被杨啻一个大力拉去,反身压在自己身下。杨啻一双锐利的双眼,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林锐,而此时的林锐却看不透杨啻眼里的情绪。真可笑,要是以前,一个拥抱的温度都能感受到他的情绪起伏,而现在都跑去哪里了。

    “我不想吵架,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我在外面应付那些人已经够累,我不想回到家还要一个劲的猜你的心思,行不行。还有,分手这两个字不是可以随便说出口的”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林锐能感觉到抓住自己的手一紧,似乎想用此来传达杨啻的愤怒与不满。

    林锐无力一笑,不止你累我也厌倦,每晚都得亮着灯等着凌晨才归家的你,自己就跟个怨妇一样,闻着不属于你身上的女人香,收拾你吐得一片狼藉的地方,洗着衣服上不知名的唇膏印。一遍遍告诉自己,要相信你,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只不过是工作的一部分。

    可,为什么,还是让自己看见呢。

    林锐仍忘不了那天看到一切,在蛋糕店学做蛋糕给你吃,想着以前的一切统统抹掉,不该疑神疑鬼的。却看见杨啻搂着个女人进来,那个女人伸着涂满蔻丹的手指,指着其中一款巧克力蛋糕娇滴滴询问,杨啻看着她笑着点头附和。低头看看自己做的水果蛋糕,不是说自己不喜欢巧克力吗还是为了她,这些也可以忍受

    叮铃铃,风铃声响起,两人亲密的走出蛋糕店,启动跑车消失在林锐眼前。林锐这才摇摇晃晃地拿着蛋糕出来,站在柜台等待店员包装时,空气中漂浮的香水味,自作主张窜进自己的鼻腔,直奔大脑中枢,竟与记忆中的重叠。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林锐拿出手机,来电显示上写着猴子,林锐按了收听键,“兔,我今晚得加班,别等我了,困了就先睡吧。”,杨啻忙得连林锐连口都没开,耳边就传来阵阵忙音。

    那是个相对空旷的地方,有冲水声,不会是跑到厕所里打电话吧,林锐如是想着。真是好笑,一向自负的杨啻竟连打电话给自己,都要如此鬼鬼祟祟的,林锐想象着杨啻应该是蹲在马桶上才挤出这么点时间来打给自己,不禁笑出声来,越笑越大声,引得一旁的顾客侧目。

    林锐迷离的视线回到杨啻动怒的脸上,眨了眨眼,“一个萱儿,够不够。”

    林锐能看到杨啻瞳孔倏地扩大,一脸不可思议,“你”

    林锐趁杨啻分神,曲起膝盖顶上杨啻的小腹,痛的杨啻在床上打滚。林锐紧忙从床上爬起来,扭扭被勒得红肿的手腕,深呼吸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感情用事,“别想那么多,我可没这时间跟踪你,是你们直接撞到我面前的,我再说一次,我们完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锐交叉着手站在床边,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局外人,冷观一切酷然面对。而此时的杨啻则背对着林锐坐在床边,双手揉搓着脸,从西装内袋里摸出烟,正欲点燃,似是想起什么,又悻悻收手,“能给我几天时间吗”这几年工作交际喝酒过度,让杨啻的嗓音更暗哑,像是被沙子碾过一样。

    “我想没这个必要。在我还能狠得下心的时候。”

    “那,还是我离开吧。”杨啻看林锐还想开口拒绝,立马从床上弹起来,随手拿了个行李包,打开衣柜,看到里面的衣服只剩下自己的各式各样的西装外套和衬衫,还有那一抹刺眼的粉红,是两人的第一件情侣衣。杨啻也一股脑的塞进去,全然不顾这整整齐齐的衣服背后是林锐的一点一点熨直,收起挂好。杨啻拉上行李袋的拉链,走到林锐面前,展开双手想要最后再抱他一下。可,林锐却后退一步,很明显拒绝自己的靠近,杨啻僵在半空中的手无处可放,又仿佛是抓住什么,五指合拢紧握成拳,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关门声响起,屋内再次回归平静。

    林锐看着紧闭的大门,伪装好的防线就这样轰然倒塌,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刚刚自己下意识后退,不是不想抱,只是那身上带有的香水味让林锐反感恶心,不想把这样的气息也带到自己身上,才后退的,显然杨啻误解。仿佛被抛弃那个是自己一样,呆滞的林锐扭头看着床上被杨啻弄皱的被单,手脚并用爬上床捋顺褶皱,皱了再抚平,一次又一次,机械且麻木。压抑的情绪没有得到丝毫的纾解,反而更加难受,在这个见证两人亲密爱恋直至今天的互相伤害房间里,到处都有杨啻存在的影子。抹也抹不去,忘也忘不掉,尤其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种孤独感更为强烈,习惯真是可怕,轻易就能把一个人摧毁。五年来第一个单身的夜晚,林锐紧紧抱着杨啻睡过的枕头,一夜无眠。

    什么时候睡着的连自己也不知道,林锐看墙上的时钟,这才8点,想来也没睡意,便起床。一下地,林锐这才感觉双脚发虚,想想已经快两天没有吃东西。虽然不饿,可还是得出门买东西,要适应一个人的生活,要比之前活得更好。

    林锐开始一个人煮东西,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吃自己煮的东西,一个人在空旷的床上蜷缩的像个婴儿缺乏安全感,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看电影笑到岔气。林锐自认为自己适应得很好。

    许久不曾响起的电话正急促的呼叫主人,林锐湿嗒嗒的手在围裙上乱摸一通,拿起电话,耳边传来的是自家老妈的声音,“小锐啊,我是妈,怎么都没回家,这都多久了,连电话也没有打一通。你个没良心的兔崽子,有什么困难就跟妈说,不要一个人担着。要是真不行的话,就回家来,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你跟杨啻,还好吗”

    手里拿着听筒的林锐,谢谢自己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回家,没有平时的油嘴滑舌的应付着老妈,只是静静的听着耳边传来的絮絮叨叨的话,难怪人受伤总想着回家,“我跟杨啻怎么会突然问起他来。”

    “那还用说,你平时三句不离杨啻的,现在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不说,你妈我慎得慌。”

    “只是想你唠叨的声音想得紧,我真的没事,这阵子比较忙,这个周末我一定回去,你就准备好东西给我吃吧,外面的菜哪能跟老妈你的巧手煮出来的爱心牌食物相比吖。我都出来快一年了,你儿子的那小强精神,打不死。你跟爸要多注意身体,多打麻将预防中风。”

    “去你的个兔崽子,我们身体好的很,吃嘛嘛香啊。这个星期要是敢再放我鸽子,老娘我杀到你门口。那个小,就这样吧。你也好好照顾自己,没钱就说一声,知道吧。”

    “嗯,妈,我爱你。”

    “唉,你这个混小子,你妈都快疯了。”

    挂掉电话,林锐正诧异自家老妈怎么今天怪矫情的,就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赶紧跑到厨房,“哎呦,我的鳗鱼饭。”

    、再说一次我爱你

    周五晚上林锐在房间里整理杨啻没带走的东西,在考虑是要把这些东西收起来等他来拿还是扔掉,可转念一想,他怎么还会回来呢,自己又在白痴臆想,林锐伸出拳头捶打自己的脑袋,想把这种念头给敲出去。

    不想门外却传来思念已久的声音,“兔子。”简单的一个称呼,让林锐连转过去确认的力气都没有,他有多久没这样子叫过自己了,有大半年了吧。

    杨啻径自走到林锐面前,拿走林锐手中的东西,把林锐按坐在床上,这期间林锐的头一直低着,杨啻知道现在的林锐情绪很不稳定,不敢轻举妄动,便靠着林锐的脚坐在地板上。

    “还来干吗”冷冰冰的话抛出,犹如石沉大海,得不到一点回音。

    杨啻自顾自坐下来后,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开始自言自语,“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本不该存在这世上的,那所谓的父母总拿我当借口吵架,甚至因此大打出手。亲情淡薄的我,一次次的看着父母张着狰狞的脸孔互相指责,刚开始的就只会哭,慢慢的连我也厌倦麻木,我成了不会哭的怪物。直到爷爷过世,奶奶跪在他们面前求着,可以停了吗,是不是也要把我气死才好,不顾老人,孩子也在看着吧。奶奶哭到住院。那个时候我就下定决心,我找来他们,告诉他们离婚可以,但前提是要两人要抚养好奶奶,直到我有能力养活奶奶。可,终究还是食言。”说到这,杨啻低头笑了,捏捏鼻子。

    “还记得两年前吧,幸好有你,让奶奶走的时候不至于那么孤单。在奶奶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我被一群人灌酒,醉到不省人事,连自己胃出血到住院都人事不省。后来,得知消息的我,跪在奶奶灵前不吃不睡,你无怨无悔的帮我料理奶奶的后事,把我打醒,一步一步让我站起来,让我从新面对,你对我说过,现在你是我的唯一,不离不弃。其实我更想说,你才是我的支柱,是我坚固的后背,是我的圆点,我的所做一切都是以你为中心的。”

    听到杨啻哽咽的提起奶奶,双手紧紧抱着曲在胸前的脚,林锐知道杨啻的感受,很想给他一个拥抱。可现在的自己是以什么立场来安慰杨啻已经有了自己要守护的人,那个女人可以轻易改变他,让他轻松面对,还能为他传宗接代,这可是杨啻母亲最期望的事,也是自己做不到的事。

    伸在半空中的手,终究收了回去。

    “我想给奶奶一个舒适的环境养老,我脚踏实地的赚钱,可奶奶还是没能等到那一天就走了,我怕你也一样会离我而去,我对自己没信心。爸爸,爷爷,奶奶,一个接着一个离开。我无法想象你也”

    杨啻缓缓环视房间,嘴角微翘,看向林锐,“我还记得那天我带你来这里,你笑得多开心,说我们终于有个家了,你想把自己心中家的样子布置在这里。粉蓝窗帘是你选的,kgsize的床也是你要的,就连拖鞋也要流氓兔和嘻哈猴,当时我对你的审美表示质疑,心里却觉得很幸福,真的有吃了蜜一样的感觉。当时我更确定我的方向,更肯定我的做法,我要让你过的更好。”

    杨啻重重呼出一口气,脑袋顺势搁在床沿,“所以,当刘萱儿表示对我有意思的时候,我没有拒绝。就是因为刘萱儿,本来看都不看一眼我这种小玩意的巨头公司,竟给我这刚起步的小公司争取到合作机会,我尝到了甜头,所以一直跟她玩暧昧。我一边瞒着你,一边开始跟她约会,可这样的两头跑,身心俱疲,这对你来说是欺骗也是出轨。越来越重的良心谴责让我不堪重负,我开始不敢面对你,尤其是看到你半夜还为我这样的人留灯,没有一句责怪怨言。就在我无力控制,犹豫不决时,你直接给我一刀,直插筋骨,判我死刑。这几天我一个人,想起了许多事情,走了走过的路,也认真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我对自己说,最后一次机会了。”

    杨啻转过身来,取下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拿下套在其间的戒指,放在林锐手心,那年夏天的一幕再次重演,杨啻单膝跪地,“兔,给我机会,让我再说一次我爱你。”

    林锐看着杨啻的眼,手心传来的是杨啻的温度,戒指还是那年的戒指。

    可,人呢

    终究还是介意,“你跟她,发展到哪里了。”

    “我们仅局限于亲吻。对着刘萱儿,我有愧疚也有最后的底线,更重要的是,我没反应。有时候觉得你的沐浴露的味道都比她身上浓得呛人的香水味好的不止一点。”

    “要是我不接受呢”

    “说实在的,我也没奢望你能轻易原谅我,我是抱着追回初恋,追回老婆的心态的,路漫漫其修远兮。”要是在平时听到杨啻讲这话,林锐肯定一巴掌拍下去,可现在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爱人,不心动是假。林锐并拢五指,将手中的戒指攥紧,勒出红痕。

    “”

    林锐是真的不知所措。他们一起走过七年,期间的喜怒哀乐都是有这个叫杨啻的陪伴度过,这个人已经融进自己的生命里,自己的血液中,不可分割。杨啻于林锐来说,不仅仅是初恋,是家人,更是自己打定终生要一起过的人,从那年生日起便是如此。可这件事,让他们之间出现了裂缝,不是你杨啻现在一句给我机会就能补平的,伤口还火辣辣的疼,往外长脓,不是你一个下跪就能好起来的。

    杨啻掰开林锐紧握的手心,把林锐脖子上的项链取下,让两枚戒指一并套起,再次把项链给林锐戴上。杨啻双手揉搓林锐的掌心,缓缓开口,“不必现在给我答案,那就当我是陌生人,让我重新把你追回来。好吗”

    杨啻看着林锐摇摆不定,立即摆出一副小媳妇样,跟林锐撒娇,“还有那个,住酒店的费用太贵了,天知道我刚刚把吞进肚子的猪肉给吐出来,所以我现在穷得啷当响,你就好心收留我吧。”

    闻言,林锐仍是面无表情的坐着,可杨啻还是察觉出林锐的不同之处,林锐在遇到急剧情绪起伏的时候,经常下意识的攥紧拳头,是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外露的表现。

    于是杨啻再次开口,“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真的没有地方可以睡了。那个公司都不知道能不能打地铺,真是”

    “在这里只能打地铺,家务你全包,房租10000,不行就走人。”林锐抽出被捂得温热的手,用另一只手覆在上面。

    “那是自然,房租过两天再缴,行吧。”

    林锐故意装作听不到,径自爬上床睡觉,眼不见为净。杨啻看着床上的人睡得僵硬,听着刻意放缓的呼吸,想想自己的攻防之路还很长,现在的林锐就是只敏感带刺的小兔。自己把他伤得千疮百孔,现在林锐这样对自己也是咎由自取,让人同情不得。杨啻走到衣柜前,正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就听见床上熟睡的林锐说“右下角第一个柜子。”

    杨啻蹲下去拉开柜子,里面是叠放整齐的被子和枕头,杨啻伸手拿出枕头,触感滑顺,仿佛还能闻到阳光的味道,让杨啻想起那个午后,一切是那么纯真美好。那天晚上,长期失眠的杨啻回到家后,难得一觉睡到天亮。

    、跟着你走

    林锐是被嘈杂的声音吵醒的,相比杨啻的一夜无梦,林锐昨晚可算是在睡梦中与现实中反复纠结徘徊,睡几分钟就乍醒,起床气正无处可发。林锐看着杨啻摆着一张睡到饱精神充足的欠揍模样,就忍不住翻白眼,“笑什么笑,欠抽啊你,一大早搞什么鬼啊,乒乒乓乓的,就不能轻点。”

    “我已经尽量小声点,是隔壁在吵好不,还有现在都快三点了,等下不是还要回家吗”杨啻一脸委屈的样子,仿佛是要给自己增加说服力,杨啻手指指向墙上的时钟,铁铮铮证据摆在眼前,你不容抵赖。

    林锐无视,直接抓住重点,“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家的”

    “干妈刚刚打电话来,我就接了,然后她也叫我跟你一并去。”这不能说是林锐多疑,好好的一句话,硬是让杨啻讲得七零八落的。林锐曲起食指,弯了弯,甜腻腻的叫了声猴子,杨啻立马狗腿的扑上去。林锐一把攥住杨啻的领口,面目狰狞的看着杨啻,“说,你跟我妈说了什么,最好老实交代,到时候要是让我发现什么,你,直接”林锐在脖子上比了个杀的动作。

    “你松开手,我说,我说还不行嘛。”杨啻指指林锐的手,这兔子手劲都没个度的,勒得自己快不能呼吸还不知道。林锐看杨啻脸憋得通红的,这才松手,“快说,别磨磨蹭蹭的。”

    杨啻咳嗽几下,“干妈知道了。”

    这句话犹如平静的湖水里扔进去一枚原子弹,这不是会不会平静的事,这是湖还会不会在的问题啊这个是性命攸关的事情林锐干噎几下,“怪,怪不得她要我回去,怪不得那么关心我。不行,我得离开这里,避避风头。可是,在我走之前,我得先杀了你个王八蛋烂人啊,有你这样做事的吗不就是跟你说要分手,你至于跟我妈打小报告吗你至于这样死命的戳我背脊吗是想我死得很难看是吧,你丫的,放开我,欠抽是吧,唔唔,放开我,嗯唔”林锐被杨啻制服压倒在床上,为了堵住乱吼乱叫的嘴,杨啻以身犯险亲了下去。

    林锐紧咬牙关,不让杨啻攻陷进去,可惜一张嘴讲话,滑溜溜的舌头钻了空子,搅着林锐的小舌一起沦陷。感觉林锐渐渐放松,杨啻见好就收,舌头退了出来,离开林锐嫣红的唇,就着这姿势缓缓开口,“你说分手的那几天我跑回去,就着我的记忆慢慢去回顾我们之间的点滴,就在你家门口被干妈抓到了。她把我抓到你家后,我们趁着干爹不在好好地聊了一番,干妈察觉我们之间的事情是在两年前奶奶过世的那段日子,她说她看到我们抱在一起,在那以后仔细观察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和彼此都没有女朋友这些迹象,她已经很确定了。这几年干妈都没有逼着你去找女朋友,是因为她知道我们的关系,干妈说,她在等,在看我们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你这个月都没有去看干妈,连个电话都没有,再加上看到我一个人垂头丧气出现在你家门口时,干妈想都没想,一开口就是,分手了

    听到这,林锐才知道母亲那天的那个电话为什么会如此反常,平静到不像她,第一次主动要求自己回家去,第一次没有骂自己,而自己却全然不知。

    林锐想逃开,挣扎逃出杨啻的禁锢,可杨啻不放手紧紧抱住林锐,任林锐在自己怀里拳打脚踢的,再痛也痛不过心痛,再失望也比不上心灰,杨啻一声不吭的承受早该承受的一切。

    等到怀里的人儿渐渐冷静,杨啻这才拍着林锐的后背,接着说“我跟干妈说这阵子发生的事,你知道干妈听完后对我做了什么吗”

    “我敢肯定没好果子吃”

    “对,知母莫若子,她一巴掌恨恨就抽了过来,毫不手软留情。那个时候我才深深意识到,平时你加诸我身上的,那满满的都是爱,都是怜惜,那一刻我真他妈的特想你。哎呦,好痛,兔,你干嘛掐我腰。”

    “不是说爱嘛,我在表达我对你的爱啊。”林锐再一次下毒手,以360450的旋转角度狠狠的掐下去,再次施展林家的独门武功。

    “好啦,放手啊,你还要不要我说下去。”闻言,林锐这才松开手,安静的窝在杨啻的怀里,“最后干妈问我还想不想跟你过了,有什么打算,我全盘托出。她给我下最后通牒,要是这个星期不能跟你一起回去的话,她就会断绝我们来往,说就算找别的男人也不找我这窝囊废。恩,现在干妈是跟我统一战线了,到时候跟干爹说起来也比较容易点,放心吧。”

    “哼哼,谁说要跟你在一起的,我就偏偏不跟你一起回去,你能奈我怎么样。更何况,我好像还没答应你吧。说什么两人统一战线,我看是你在妄想吧。”林锐食指和中指紧紧夹住杨啻的鼻子,随着自己的语调一口气拔出,“卜”的一声,杨啻整个鼻子应声而红。

    “小兔,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傲娇呢,你要是答应我,将来有大把日子可以折磨我,这不是更划算吗你可以半夜剪掉我的头发,你也可以拿走我全部积蓄,让我每次都得低头向你伸手,你也可以s我,我真的不介意的。”

    “去你的,谁傲娇啊,你说谁傲娇啊我可没有你这些bt的想法,还s,我看你整一个就是欠虐欠抽欠揍。”

    “是是,我三欠,就是欠了你的。”杨啻赶紧抚顺逆毛,表忠贞。“起床吧,得储蓄精力,回家要面对的阵仗更大。”杨啻摸摸自己宝贝的头发,吻了吻额头,这才起身继续准备午饭。

    林锐躺在床上看着忙碌进出的杨啻,嘀咕着,“干嘛表现得那么亲密,我有说原谅你吗,真是的。”林锐再次把自己的头发搅成鸟窝。

    、回娘家

    等到两人回家时,都已经快七点了。林妈妈看到两人一前一后的进门,杨啻老实巴交的拎袋子,还是惹来林妈妈的白眼和彻底无视,不仅挑三拣四的,连杨啻整个人都嫌弃得紧,一整个晚上就没个好脸。而林锐则享受不同待遇,林妈嘘寒问暖的,左一句你瘦了,有一句憔悴了,说的杨啻头是越来越低,枉愧为人。林妈还亲自盛汤夹菜,准备床铺,那叫一个皇帝级待遇。临睡前 ,林妈妈当着林锐的脸跟杨啻说“挺晚的了,那我就不留你住下。”林妈妈下逐客令,即使杨啻再舍不得也得走人,一步三回头的踏出林家大门,华丽丽被岳母抛弃了。

    林锐刚刚当着老妈的面不好偏袒杨啻太多,虽说老妈这样子为自己出了口恶气,可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好不容易等到自家爸妈关灯睡觉,林锐赶紧穿上衣服想着应该还能追上去,可没想到老妈可是从一开始就等在自己的门口,守株待兔啊

    “怎么了,心痛啊,真是的,我怎么净养你这胳膊肘往外弯的家伙,你给我进去。”林妈妈边说边推着林锐进房。

    “妈,他没有地方住啦。”林锐欲反抗强权老妈。

    “他在这里不是有房子吗我没老人痴呆吧。”林妈双手交叠置在胸前,看自家儿子如何再狡辩下去。

    “也有可能没带钥匙嘛。”林锐抵死反抗,撒娇出招。

    “这么大个人了,要是连这件小事都解决不了的话,还要做什么男人啊。你给我老实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林妈毫不留情戳破,坐在林锐旁边,直直的看着他。

    “妈,不要这样的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林妈照着林锐的肩窝一个劲的戳,“哎呦,你这小子还会害羞。我问你,要是我没看到杨啻,要是我不点破,你还想着瞒我瞒到什么时候自个被人伤,就窝在角落里当乌龟。现在长大了翅膀硬咯,足足给我消失一个月,连个电话也不打,父母都不要了,是吧。”说完,林妈还嫌一只手不够解气,再加一指,往死里戳。

    “妈,很痛,肯定乌青了。你还戳,回头我告诉爸去,说你虐待我。”林锐一边躲避老妈的毒手,一边哭疼。

    “还敢告状,要不要我把你们俩的事也一并说吧,好让他高血压直飙,气不死他。”林妈妈的这句话真心戳到林锐心里去,这件事最顾忌的就是自家父母的感受。虽然老妈口头上说气,可看现在这样子,肯坐下来戳自己,就证明还有情面可讲,或许已经打从心底认可和接受,就算还没接受,也差不远了。而老爸就难说,真的可能一个刺激下,从此家门是路人啊。

    “你个傻小子,从小就只会死读书,怎么长大后就走歪了呢说句实在的,我还真不想你们在一起,不是老妈迂腐说什么传宗接代的话,只是现在的人看你们都带歧视的,开明理解那就是个。孩子,这条路并不好走,真的想清楚了吗”林妈语气180度大转弯,跟林锐剖白,抱着一丝希望劝导儿子。

    “妈,知道吗即使我跟杨啻分手,你儿子这辈子也不会再爱上女人,更别说结婚生子。”林锐双眼坦然的看着自己母亲。

    “就,那么喜欢小啻吗”

    “我也不知道,在我整个青春萌动期的里,我所有的美好的,痛苦的记忆里都有这个叫杨啻的人,我想他不仅是我爱着的恋人,更是我不可分割的家人。妈,这对你来说不也一样吗,你把我和杨啻都当做儿子来养,你还更偏袒他些,我吃醋但我从不嫉妒,是因为我知道这个人在我生命里已是同生了。这次他是错了,错得很离谱,但跟他小时候的遭遇有关,他缺乏安全感,他渴望一个真正的家,这在他奶奶去世后更加明显,很长一段日子里都要借药物和酒精让自己睡觉,他对他奶奶愧疚,觉得自己没有能力让奶奶过上更好的生活就过世,最后一程也因为在外交际没能送到。所以他要用钱和权来奠定自己的基础,要用这些来让自己有安全感,让身边的人可以留在他身边。”林锐双腿曲着,膝盖上垫着枕头,头搁在其上。

    “而我在他身边,却连他有这种想法都没察觉到,还一味的责怪他用情不专,认为自己所付出的比对方多得多。要知道,感情不是可以计量的机器,没有多少之分。”

    “我说分手是认为杨啻找到他想去爱的人,而我不该成为阻挡他的人,我始终不能给他一个家,一个儿女成群的家。”

    林妈妈拍了拍林锐的背,无声叹息,“你明知道小啻要的不是这个,你妈我过来人,还是能看出他还是很在乎你的,要不给我这几巴掌下来,哪能一声不吭,还不是为了让我成全你们。他甚至在我面前跪下,男儿膝下有黄金,就这样跪下,他这样自负的小孩,能做到这步,套句你们常说的,爱惨了。我真的不想接受你们这样子,可一想起电视上很多这些不被接受的人都选择自杀,我不想做这样的母亲来逼你。我想了好久,既然无法改变,那就选择对你好的人吧,只要你是幸福的,你妈我也就真的没话说了。至于你爸那边,能拖就拖,能瞒就瞒,等过多几年力气没那么大,打起来也没那么痛。人啊,年纪一大,想的也简单,就是活在当下。我,只是想你幸福罢了。”

    “妈,谢谢您。”林锐从侧面揽住林妈,紧紧的。自己是何德何幸,有个如此特别的老妈,为了这破事,到底还是让老妈处于两难境地。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挺能容纳的。”林妈仰头看着天花板,继而扭头严肃警告林锐,“那小啻子还得接着教训,你可别给我来什么不舍得的。要不,你们这事就黄了。”

    “好啦,我不会的,你就往死里整,我保证眼都不眨一下。”林锐象征性伸出三根手指。把自家老妈送回房,这才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打开收信箱,上面显示“我回家,别担心,明天再过来吧。”,林锐回了句“晚安”,伸手关了灯,再走到窗前,知道看见楼下的影子离开才安心上床睡觉。

    这两天假日,杨啻自己一大早就主动上门“受虐”,从洗衣服到拖地,从煮饭到洗碗,从言语到行为,林妈都要极尽人事之力,无一不挑剔,鄙视至践踏自尊。就连男人最忌讳的“不行”二字,林妈也是张口就来,一点也不嘴软。哎呦,你这腰力,你这腿劲,你这脑袋,啧啧啧,不行。

    杨啻一个“忍”从头到尾都贯彻实施的很好,势要向忍者神龟靠近,最后在林妈意犹未尽的眼神里,杨啻拖着半残的身躯重新踏上回家之路。

    、尾声

    一回到两人的小窝,杨啻就直扑大床,死皮赖脸的躺在上面,装死人。林锐信步走到床边,用脚踹了踹杨啻的腿,“洗完澡再睡觉,你都不晓得你有多脏。”

    “我现在压根就不想动,你没看到我这两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吗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我容易嘛我。我的小心脏那是拔凉拔凉的,干妈不爱我了,你看她看把我虐待成什么样。你是没看到啊,临上车干妈笑得那模样,真怕我会留下阴影。”杨啻躺在床上用半死不活的语气说着矫情的话,还妄想用被单做林黛玉状拭泪,引起某人同情心泛滥。

    可没想被林锐一把扯下被单,“你个死变态,不洗是吧,不洗就别想在床上睡,给你三分颜色还开染坊。我数到三,不起来的话,后果自便概不负责,一,二,”林锐不用数到三,因为杨啻已经脱得只剩下内裤,然后一头猛冲进厕所洗白白。

    林锐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时钟,谁说没力气要死不活的,还洗了半个钟头的澡,还边洗边哼歌,还死了都要爱。这时厕所门打开了,林锐扭头过去刚想破口大骂,就见雾气围绕的杨啻浑身上下不着一缕,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把重要的部位遮挡住,头上盖着毛巾,身上的水珠随着走动顺着肌肉线条缓缓游走,直至消失在浴巾底下,真真是引人遐想勾人犯罪。

    “兔,你好热啊”

    林锐敢以20121221绝对不是世界末日起誓,杨啻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在趴在自己耳边说着些暧昧的话,偏偏自己还不争气的脸红,不自然的吞了口水,“谁谁热,我是上火而已,你干嘛不穿衣服就出来。”林锐都不知自己的眼睛该往哪里瞅,瞅那,那不对。

    “我刚刚跑得急,没带衣服进去,总不能麻烦你,是吧。”杨啻腰间的浴巾本来就不紧实,这二郎腿一翘,更是春光无限。

    林锐看着大腿结实的肌肉连向那幽暗处,是怎样雄伟壮观的景象。“那那你还不赶紧找衣服穿上去,怎么还在这里坐,这样会会着凉的,我我先去洗澡了。”看着一头扎进去的兔子,杨啻敢以林锐今晚的贞操起誓,他是故意的,故意诱惑小白兔,故意把浴室弄得湿嗒嗒。杨啻嘴边扬起笑容,其程度连星爷也掩脸相对。

    如果说杨啻忘记带衣服是不经意中的刻意,那林锐则是洗白白送上门,华丽丽掉入陷阱,杨啻岂有不吃干抹净之理。

    于是,当脱得一干二净的杨啻躺在床上准备美人求救的时候,林锐以一种不经意杀倒一大片的姿态出来时,就决定了今晚的不平常。

    长度只够挡到屁股的外套再加上红扑扑的脸蛋,将娇羞的林锐衬托得更加性感,所以说,不经意的才是最妙不可言的。

    林锐感觉到自己从一走出厕所,杨啻如狼如虎般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打量扫视,那感觉犹如视奸,林锐第一次怨由厕所走到衣柜竟是长路漫漫,遥不可及。

    而终于站在柜子前的林锐,还在庆幸杨啻没有扑上来时,就感受到杨啻火热的气场和急促的呼吸,那抵住自己的巨物更是提醒自己,要是搞不定杨啻,明天的自己是肯定,一定以及确定下不了床的。

    林锐紧抓住胸前的衣服,壮士扼腕般的转身,看见杨啻喷发着欲望的双眼,双腿不自然的发软,“那个,我们该好好聊嗯唔,猴子你你轻点,嗯哈嗯呜”

    杨啻没等林锐说完,一把揽住林锐的腰,覆上那早已被林锐咬得嫣红的双唇,辗转吮吸起来,灵活的小舌趁着牙关大开,滑溜溜的钻了进去,肆意在林锐的口腔中扫荡,舌尖在林锐的上颚软肉缓缓掠过,卷着林锐的舌头纠缠不清。杨啻感觉到搂着的人儿浑身瘫软在自己身上,于是一只手伸到胸前,一把扯掉碍手的衣服,火热的肌肤一接触上,就像往大火里洒汽油,一发不可收拾。

    杨啻以足尖为圆点,两个半圆旋转下,压着林锐躺在床上。两人的接吻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发出滋滋,口水沿着嘴角流淌过林锐粉嫩的脸颊,看起来极其淫靡。杨啻的手一触上林锐的皮肤,立即激起一波波鸡皮疙瘩,林锐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杨啻的手犹如弹钢琴般的在林锐身上灵活的跳动按压抚摸,紧致的皮肤在这催情的手法下,愈发绽放它的美好,斑斑点点的粉红点缀在细腻剔透的白皙肌肤上,让杨啻情不自禁的膜拜。室内温度急剧升高,断续的呻吟声在房间里徘徊不去,为这不眠之夜增添色彩,身体在这一刻最紧密契合。

    心,亦然。

    杨啻抱着林锐跨坐在自己身上,巨物正在狭窄温暖的甬道里卖力耕耘,两人的汗水交汇在相连处,渐至蒸发不见。林锐双手紧紧抱住杨啻的头,腰部以下已然麻木,双腿缓缓颤抖,连自己也不知道高潮过几次了,只觉得身下的撞击恍若从未停过,一浪过一浪的海水翻涌不停。杨啻的牙齿正在自己的锁骨处啃咬,一下重重的吮吸,种下又一枚草莓。被杨啻撞到的某处引起林锐抽气声连连,“那里,不不要碰啊,我要”杨啻丝毫不理会林锐,直往林锐的敏感点不断撞去,终于在林锐紧缩甬道,蜷缩脚趾时,杨啻也发出禽兽般的嘶吼,两人同时攀上高峰。

    此时的林锐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再次醒来时,身后的异物都被杨啻细心清理干净,还涂上了消炎药膏,而自己正躺在杨啻的身旁。看到林锐醒来,杨啻从床头柜上拿了杯早已冲好的柠檬蜂蜜水递到林锐面前,一口一口喂林锐喝下去,扶着林锐躺下去的时候,还在腰后垫了个小枕头。

    “不睡吗”杨啻用手梳理着林锐翘得老高的头发,慢慢压平捋顺。

    林锐摇头表示,把脸贴在杨啻的胸口处,听着杨啻有序的心跳,“猴,你说话。”

    “说什么。”杨啻把下巴搁在林锐的头顶上,闻着淡淡的桃子香。

    “随便。”林锐很是喜欢趴在杨啻胸口上,听着杨啻说话,能感受到整个胸腔发出的共鸣声和一起一伏的呼吸,进而能达到同步。

    “呃呃,我想着再去跑一跑有潜质,有发展路子的客户,看能不能挖掘到新的源头,为公司注入新的活力,毕竟还是太年轻了,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自主开发新的产品,这个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时间也长,可要是成功那就前途不可限量。我还可以卖了我妈他们留给我的那个房子,总之天无绝人之路,我跟你说过的承诺一样不会变,只是会延长实现日期,还是会辛苦你,你会等我吧”

    杨啻等了许久也不见林锐的回答,正欲再次开口,就见林锐像鱼一样,刷的一下脱离自己的怀抱,跪坐在床上面对自己。杨啻赶紧起身把被子披在林锐的肩膀上,可还是掩盖不了身上的暧昧红点,看着自己的辛劳成果,杨啻很厚道的笑了。

    林锐一巴掌拍下去,“笑啊,跟你讲正经的,还要不要听。”

    “还请锐大人指教,小的肤浅了,您老悠着点。”杨啻意有所指的看着林锐的腰,为防止弑夫事件再多一桩,杨啻赶紧把杨啻搂在怀里,再用被子将两人紧紧包住,用宠溺来化解戾气,这是杨啻对付林锐的不二法门,屡试屡成。

    “既然都这样了,我们就开诚布公的谈一次吧。如果我再跟你一起,但前提是我们可以允许对方有婚姻有小孩,这个你是怎么想的。”

    林锐感觉到给自己按摩的杨啻手顿了下,脸上的痞笑也不复存在,用十分不解的语气说“一定要结婚的话,我们可以去荷兰,要小孩的话,我们可以去领养。明明就互相喜欢对方,为什么还要毁了别的女人,毁了一个家庭。我真的不明白。”

    “可我妈他们还是很讲究传宗接代的,还有”

    “干妈不是这样迂腐的人,她知道你喜欢我,已经答应我不会逼你结婚。要是你觉得过不了干爸那一关的话,我可以尽我全力让他接受我,一年不行,十年我也能磨,直到他点头为止。我知道我妈去找过你,说什么我大概也了解,本来你不想说,我也当做不知道。可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这么些年来,她可称职的作为一个母亲给予我爱而到这个时候却以爱的名义来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我接受不了,我已经跟她坦白,我爱的是男人,我要过一生的人是你,接受得了就接受,接受不了就老死不相往来。我保证她绝对不是我们路上的阻碍,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将来更不可能。你还有什么顾虑的吗”

    “”

    “兔,你别低着头,有话就说。若是因为她的事情,我可以代她道歉。要是你真的想要有个自己的孩子,那就把精子冷冻吧,等到科学技术发展到能把男男的结合成受精卵的时候,我们就生一个。其他的,想都不要想。干妈那边我会扼杀掉你的想法,要是你想在身边找,来一个我杀一双。必要时,我会考虑,yan了你”

    杨啻很应景的掰了掰手指,骨节发出的吱吱声,奢望起到震慑作用。可一看到林锐伸手解开脖子上的项链时,一切就都破功了,“你,你想要干嘛,为什么解下来这件事还有的商量的,兔子,先不要急着下结论吖。”

    林锐很不屑的丢个卫生球过去,某人赶紧闭嘴。林锐想要扒开杨啻的手心,奈何杨啻紧握住不放,有种宁死不放的气概。

    “放松。”

    “”

    “三,二,”

    林锐忽视杨啻一脸怨妇相,把刻着林锐的指环慢慢圈进杨啻的右手无名指里,再把刻着杨啻的戒指放在杨啻的掌心里,然后把头搁在杨啻的心脏处,听着杨啻毫无章法乱跳的心脏,甜蜜一笑。

    好半天,杨啻都没有回过神来,林锐坐直,开口说“要是再不给我戴上,可就没有下一次了。”林锐作势要收起手,杨啻一把攥住,套了好几次都没有对准,索性拿起林锐的无名指往戒指里塞。待到给林锐戴上戒指后,杨啻一直低着头摩挲着林锐的戒指,半饷,一颗晶莹的泪珠滴在林锐的手背上,杨啻急忙抹掉,掩饰性朝林锐笑笑。

    林锐吻上杨啻脸上的泪痕,低声说了句,“我爱你,疯猴。”

    “你不是说要找人结婚生孩子吗,怎么就我还反应不过来,这个太”不等杨啻说完,林锐一口封住簌簌叨叨,开阖不断的嘴唇,把杨啻打结的舌头吸住,用牙齿轻轻磨蹭。等杨啻回过神来,从口中拿回主导权,把林锐放平在床上,正准备大干一架,林锐一盆冷水泼下来,“亲,用你万能的右手吧,要是敢硬来,我肯定你这辈子没有性福。”

    “不,今晚是个特别日子,一定要用非一般的方式来表达我的喜悦和纪念今天这日子的特殊性,将来不重要啊,过好现在才是。”

    “你个王八蛋,把戒指嗯唔,贱人我一定啊啊,痛”

    完

    作者有话要说里面包括被锁章节哦

    此文是我写的第一篇文,其中诸多不完善之处,谢谢读者的宽容大量只可惜的是,到了文章完结之时,亦未有一人留言,真真是伤透心

    还是会再写的,有缘再相见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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