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利欧,拥有贪狼之眼的黎凯烈,他的好友,维尔特先生,杂志上是这么称呼的,当日的酒会有相当一部分人可以证明那个东方男人的存在,他和黎凯烈是一起来的,但奇异的是,此后再也没有人看到他,武田弘一和麦凯金忙于自己本来的工作,吩咐人去找,但始终没有得到任何线索。
不是没想过通过黎凯烈找到他,但黎凯烈和他一样消失在媒体的眼前,他就在自己的公寓里,不见任何人,电话打不通,即使是他的经纪公司还有他的经纪人奥文也见不到他。
其他乐队成员按照原定计划开始进行宣传活动,主角黎凯烈的失踪为这次宣传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尤其是在他身上发生的暗杀事件,又在拍摄现场发现连环杀手留下的尸体之后。
名人身边的诡异事件和各种丑闻、绯闻,只要是不同寻常的,都是广大观众乐意知道的事,所有人都相信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
一个月之后。
湖边小屋在密林深处映着夕阳,安静的被湖水包围着,湖岸边站着一行人,从车上下来,他们在湖边停下脚步。
“就是这里。”黎凯烈第一个往前走,这一个月来,他以玛萨不敢相信的速度迅速恢复,现在他的身体还有点无力,但骨折的伤已经好了,其他的各项指标也在恢复中。
巫维浅走在后面,莉迪亚和沃夫在他们两身边,他们这次来的地方很特别,这是赫卡忒安排下的住处,安全第一,里面住的人不是别人,是黎凯烈的父亲,在克劳迪家族里应该有一席之地,最终却成了黎凯烈被要挟的弱点,纳伦·克劳迪。
“其实我没有见过他几次,他在我的记忆里只是个符号,远没有玛丽安娜和德曼和我亲近。”停下脚步,等巫维浅走上来,黎凯烈用他恢复了低沉磁性的嗓音这么说。
“玛丽安娜是我的母亲,从我父亲离开后,她改嫁德曼,他也就是莉迪亚的父亲,是现任哈西姆王国的掌权人,世袭贵族,如果你见到他,我想你会喜欢他的。”他对巫维浅解释提到的几个人的身份,他不打算再有任何隐瞒。
很难得听到黎凯烈讲述他的过去,他成长的地方,从他的描述里能知道,哈西姆才是他待的比较久的家,而克劳迪家族则是完全相反的存在,代表着虚伪丑恶,和一切与美好无关的记忆。
“我要你和我一起去见他,我的父亲,你被牵连到这件事情里,你有权利知道。”黎凯烈脸上的伤早就好了,那双贪狼之眼依旧散发着和往日同样狂躁火热的光芒,只是其中多了一点控制的冷静,尤其是现在,他需要冷静。
“我从他们手里救出他,但我只看到他安全我就离开了,还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过。”他离开之后是去找巫维浅,但没有想到,还是太晚了。
黎凯烈抽出一支烟,烟雾和湖边的水汽凝结在一起,很久没有散去,他的脸孔在雾气里变得朦胧,他抓住巫维浅的手腕,“不管你是否原谅我,这一次我希望你和我一起进去,能做到吗?维,别拒绝我。”
一方面提出要求,一方面却只愿意接受一个答案,轮廓分明的脸在雾气里露出恳求般的表情,矛盾的交融,他可以说是抓住了巫维浅的弱点。
巫维浅可以对盛怒之下神情可怖的黎凯烈挥出拳头,却无法对面前的他说出拒绝,当成熟性感的男人用孩子般的哀求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即使是有意这么做,即使知道他可能是在故意用这种方式令人态度软化,还是让人无法说出那个“不”字。
他想象不出黎凯烈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是什么让他变成今天这样的人,他并不坏,但也决不能用善良来笼统概括,他是更复杂的。
恶劣的、狡诈的、邪气的黎凯烈,狂野的、脆弱的、放肆胡来的……这样的一个赌徒。
在亲情和无法确定的感情面前,他选择了前者。
而自己会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又是源于哪种感情?把手插进口袋里,推了一下重新回到鼻梁上的眼镜,巫维浅注视前方,“要去就快走。”
长久凝视着他的男人露出笑容,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指,巫维浅看了他一眼,黎凯烈就在这时候握住他的手,掌心紧了一紧,在巫维浅作出反应之前放开了。
不再表露什么,他走向那栋房子,听见后面的脚步跟上,灰绿色的眼镜里闪过了一丝光亮。
两个人的脚步踩过地上的树叶,发出轻微的碎裂声,树木和草叶的特殊味道充满了每一次呼吸,他们一起走到门口,停下的时候黎凯烈扔下烟头,他们同时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由黎凯烈按了门铃。
出来开门的是琳达,她确认了一下来的有几个人,让开地方让他们进去,“知道你们要来,我特地过来的,利欧,事情比你想的要复杂。”她朝里面一指,“希望你做好准备,他狠糟糕。”
窗口下面摆着一张藤椅,有人安静的坐着,盖着毯子,听见脚步声,他缓慢的转过头,“是谁?”
第64章 黑暗的力量
凹陷的眼眶,令鼻骨显得异常高耸,浑浊的双眼依稀残留着当年的风采,半个身体埋没在毯子里,但他看起来还是很魁梧,阳光照在他褪了色的头发上,周围的细小尘埃里似乎弥漫出一股陈旧衰落的气息,这就是纳伦·克劳迪。
他清瘦的脸上有一点皱纹,神情疲惫,但并不像受过太多苦难的样子,黎凯烈的轮廓和他很像,却比他漂亮的多,也许是遗传自母亲玛丽安娜。
“你们 是谁?给我出去!”纳伦·克劳迪一点没有认出黎凯烈,对这张和他有几分相似的脸完全没有反应,满是境界的看着闯入的陌生人,忽然目光一顿,他瞪着几个人当中的莉迪亚,“维罗妮卡?!”
他的眼神惊恐,如同噩梦突然临近,而他就在梦魇里,为了挣脱,他高叫起来,莉迪亚不解的摇头,他却在这时候一下子站起,双手捂住了脸,悲哀的嘶嚎声透过他的指缝,“不!不要——维罗妮卡!不要过来!”
喊声拔高,他像是看到恶魔,跌跌撞撞的后退,撞翻了茶几,脚步踉跄,差点让自己跌倒,那悲惨的喊叫声却没有停下,高昂的音调撕心裂肺,他像是灵魂在地狱里经受折磨,而他一点都没有办法,除了叫喊,无计可施。
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喊的维罗妮卡是谁,那不是黎凯烈母亲的名字,纳伦·克劳迪挥舞着双手,完全陷入疯狂,表现的异常惊恐。
“为什么会这样?!”莉迪亚躲到沃夫身后,黎凯烈走上去,他像是看不见他,直到双手被抓住,整个人被按进椅子里,黎凯烈不让他起来,阴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迫于这种力量,纳伦·克劳迪把脸埋进毯子里,过了许久才安静下来,然后他开始呆呆的看着窗外,完全安静了。
“你们看到了,就是这样,他疯了,或者说,他是受了某种精神创伤,在看到某一触动他的人或事的时候,他会突然这么叫喊,除此之外他不认识任何人,也不能说出关于克劳迪家族的任何事。”琳达遗憾的叹了口气。
黎凯烈从纳伦身边走开了,巫维浅留意到他的表情,那阴暗的眉宇下眸色幽幽的闪动,他似乎并不太意外,也早就做好各种准备,应对这种场面。
“请专人照顾他,这里派人保护起来,别让克劳迪家的人找到任何一点线索。”黎凯烈还算冷静的对琳达这么说,话里面似乎克劳迪家族与他毫无关系,尽管他本身也流着那个家族的血统。
“我们走吧。”低哑的话语声落下,黎凯烈干脆的转身往外走,微垂着头,看不见表情。
莉迪亚不敢在这时候开口,她和沃夫跟着他走出去,巫维浅又看了那个纳伦一眼,他坐在椅子里,像他们进来的时候一样,安静的坐着,呆滞麻木,像是被人窃取了灵魂。
屋外是一片空地,巫维浅走到门外的时候,黎凯烈就在那片空地上,可能是在等他,一语不发的看着地上,莉迪亚表情沉重的站在旁边。
巫维浅走上去,当他接近,站在前面的男人突然转过身一把抱住他。
“维。”他在他耳边加他的名字,“我可以吻你吗?”黎凯烈的声音像沙石摩擦,粗粝中有冰石般的冷硬和急切,仿佛有某种情感就要冲破堤坝。
“你发什么疯?”巫维浅抓住他的领口,皱紧的眉头下面镜片闪着银光,“看见自己的父亲这样确实不好受,但你像是什么样!给我冷静点!”他松开手猛的推开他。
黎凯烈退了几步,严厉苛责的眼神里却分明有着不易察觉的关切,他捂着脸摇头发笑,“维,亲爱的维……”
他朝他走过去,迈着步子,前一刻在屋里的平静在此刻化成狂暴的气息,在他周围仿佛就连一粒微尘都会被撕裂的粉碎,狼一般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人,在急速接近之后,他却以和那狂暴不相称的轻柔,抬起巫维浅的脸。
重重压下的嘴唇,用能夺走呼吸的吻吞噬了他。
湖边的水波在风里泛起涟漪,微风也吹乱巫维浅的头发,唇上泛起灼热和刺痛,黎凯烈的双臂抱紧了他,由浓烈的情感凝聚起来的吻炽烈的像火,把手臂环绕过去,他搂紧黎凯烈的后背。
不轻易表现的脆弱,不显露人前的伤痛,被称作巨星,被当做偶像,被无数人崇拜追逐的男人,紧紧抱着他,深刻火热的吻饱含了太多情绪,全然不顾莉迪亚和沃夫还等在一边。
看到这一幕的两个人各自转开眼,神色不同,莉迪亚决定要尽快回哈西姆去,虽然她很高兴她的哥哥找到了一个能让他真心对待的人,但同时,这也令她有一点伤心。
源源不绝的热力,含义复杂的深吻,令一度僵硬的关系进入了另一种暧昧不明的态度,腰上被勒的很紧,巫维浅抱住对方的手臂改为抓住领口,“够了吧?”深吸一口气,他拉开黎凯烈,擦去嘴上的温度,“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黎凯烈完全冷静下来了,他不在乎莉迪亚看见什么,仿佛这里只有他和巫维浅两个人,他踱着步往前走,“他就是我的父亲纳伦,是我这么多年来被抓住的弱点,为了救他我用你当诱饵,让你遭受那样是事……他却是个这样的人,你是不是很失望?”
他一边说一边往前,他们的车停在林子外面,莉迪亚有意落后一步,让巫维浅和黎凯烈在前面说话,她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同的两个人却有了相似的步伐。
“公主殿下……”沃夫在她身后停下脚步。
“什么?”她回过头去,露了个笑脸,沃夫低声问道“您不感到难过吗?”
“你是说维尔特的事?”沃夫知道她的情感她不觉得意外,他就像她的影子,“是的,我是很难过的,但我也很高兴,这种心情我说不好,总之,世上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维尔特是很完美,但我会找到更好的!”
为自己打气,莉迪亚看着并肩走在前面的两个人,替他们祈求着幸福,在她身后,沃夫沉默了片刻,恭敬的低下头,“是的,公主殿下。”
“你们先上车。”黎凯烈在前面忽然停下了,莉迪亚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是什么令他看起来神情这样特别。
等她和沃夫经过,黎凯烈在林子里站定了,他看起来有话想说,却隔了许久,调整了下站立的姿势,抽出一支烟,“你一定会觉得奇怪,我和克劳迪家族有什么仇恨,还有我父亲,为什么他是那个家族的人,却落到这种地步。”
他低头抽着烟,问出这句话,暗红的火色在起风的空气里忽明忽暗,黎凯烈的双眼被垂下的几簇短发遮掩,讥讽嘲弄的语气,有种和以前不同的诡异。
“你打算说了吗?”
眼前的这张突然显得有些陌生的脸孔,表情在风里变得模糊,这样的黎凯烈和巫维浅曾经见到的都不同,冷淡的,平静的,却像在这冷淡和平静之下隐藏了一条随时会爆发的激流。
“世界上有许多不知道克劳迪家族,只有那些年代古老的贵族世家才多少听过一些它的存在。”突然的开始,黎凯烈猛吸一口烟,眯起的眼看着远处那栋房子。
隐没在林子里,湖畔边的房屋露出一片屋顶, 他的神情幽暗,所有张扬放肆的部分被收拢起来。
人都有很多面,用不同的面目来应对不同的环境,巫维浅忽然意识到,现在展露在他面前的,可能是黎凯烈隐藏的最深的部分。
而他即将说出的话,不知道会透露多少世人不知道的秘密。
“这个世上总是存在着人们不知道的各种怪事,不是吗?”他以这样的问题做了开头,但并不想要巫维浅回答,“克劳迪家族就是在这基础上诞生的怪物。”
已经打算把许多事告诉面前的人,黎凯烈每一个词都说的清晰而短促,“那时候的人还相信巫术的存在,黑魔法,血祭,诅咒……各种能给敌人不幸的方法,就连皇室成员也不例外,怕自己受到暗杀和灾难,为解决和防范,当时执政的皇室暗中收买了一个家族。”
不需要点明,巫维浅知道他说的是当时的英女王,没有打断黎凯烈的话,他听他用独特的嗓音继续讲下去。
“有着贵族的血统,却将失去贵族的荣耀,这就是这个家族的命运,因为他们将要信封的是黑暗里诞生的力量。”在指间最后一点余烬熄灭的时候,灰绿色的眼从烟雾里抬起。
第65章 罪恶的秘密
长长的一截灰烬掉落下风中,马上就飞散开去,连同黎凯烈的说话声。
“他们研究黑魔法和巫术,据说和魔鬼签订契约,拥有了超出常人的能力,”他指着自己的头,“精神力,他们相信人的精神力能控制各种元素,只要找到合适的方法。”
“达拉维人是吸血鬼的后裔,而他们坚信自己的血统来自魔鬼的奴仆,是战狼的化身。”从不承认自己是克劳迪家的人,黎凯烈提到的时候一概用指代词来称呼。
“得到这种力量的人都超出常人的体能,精神力高人一等,尤其是在月圆之夜,将会提升好几倍,在月圆之夜诞生的婴儿在一出生时就会得到最好的照顾,他们信奉血统,只有最纯的血,才能得到最高的力量。”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有个中国名字?”黎凯烈挑着眉笑了,这时候又显得对所有事情都不在乎似的,“我的父亲纳伦是肯特那个老家伙的私生子,那样一个信奉血统的人,他却让他的女佣生下孩子,那就是我的父亲。”
肯特·克劳迪,现代克劳迪家族的家主,据说他的血统最为纯净,他可能拥有的能力也比其他人更强,在他年轻的时候他犯了一个错误,让他的女佣怀了他的孩子,这在当时来说是绝对不允许的。
绝不能让肮脏的血液玷污克劳迪家的血统!
这个中国女人是个祸害!他的孩子是个孽种!
纳伦·克劳迪在这种情况下诞生,让他免于被丢弃的是他的长相,他的样貌看起来像一个克劳迪家族的人,多过于一个中国人。
但即便如此,他在克劳迪家族里也是没有地位的,科特·克劳迪看到自己的一个污点,他无法忍受血液被弄脏的这个儿子的存在,可想这种情况下,纳伦·克劳迪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他在自己母亲死后,逃离了这个家族,并辗转来到哈西姆。
“彻底的,完全的背叛,我父亲的离开是不被允许的,他和我的母亲相爱,结婚并且生下我,但在他逃到哈西姆王国第四年,克劳迪家族的人终于找到他,为了不让家人受到牵连,他答应和他们回去。”在黎凯烈的记忆里,父亲是一个名字,是一个代号,他按照要求不将他忘记,同时还有一件事,他必须做到。
“当时我三岁,所以我对他并没有太深的印象,但我答应过玛丽安娜,我的母亲,我会找到他。”黎凯烈扔下烟头,靠上一棵树,倾斜着身体,视线落在巫维浅身上。
“所以这对你来说是一个承诺,你找到他,带他回去,难道不是因为亲情?”
“我不知道,维,我对克劳迪家族的了解全都来自我父亲的笔记本,后来是通过赫卡忒。”黎凯烈如实的说,透过头顶上的树叶,他看着天上,“不过事情并不仅仅如此,如果你知道我身上流的是怎样的血,你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呢?维——”
慢慢摆正视线,他站直身体,诡秘幽暗的眼神里流动着某种奇异的闪光,这给巫维浅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接下来的事可能才是真正的重点。
“故事还没有说完,等你知道克劳迪家族真正的秘密,你就会明白一切了!”骤然加重语气,黎凯烈一下子走近,“你已经知道他们奉行的是最纯的血,那你有没有想过,怎样的血统才是最高贵的,怎么做才能让整个家族保持最纯净的血统?”
他笑着问他,含义不明的笑,巫维浅从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里找到答案,“血亲!”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巫维浅沉下脸。
“是的,你说的没错,只有至亲的血才是最纯的克劳迪家族的血统,包括我的父亲在内,这个家族的每一个人身上都留着相似的血液,只要有女婴出生,她们就会被教导成为新娘。”嘴唇像一个钩子那样弯起,这个钩子在黎凯烈的脸上拉扯出一个刀尖般的刻印,与这种恐惧的笑意相比,黎凯烈放松的站着,踩过脚下熄灭的烟头。
“甚至是我,我的身上也留着这样的血,你明白吗?维罗妮卡不是其他人的名字,那是我父亲的姐姐,她二十几年前自杀了,在生下我父亲的另一个孩子之后。”丑恶的秘密从黎凯烈嘴里轻易的说出来。
于此相反,他的眼神和表情,头发和气息,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在狂笑,黑暗锋利的笑意一寸寸切割着空气——最耀眼的明星背后最丑陋的身世。
清澈的微风吹过,带起一阵草木的清香,风停了,树叶的沙沙声也停下来,一切似乎都静止。
为什么黎凯烈身上会有那么多矛盾,为什么他有时会显得那种黑暗碎片般的邪气,能割伤他人,充满危险,他仿佛天生就带着堕落和放纵的因子……
一切都有了最好的答案。
他的父亲纳伦是女佣的孩子,他是纳伦和当年的哈西姆公主玛丽安娜所生,他本身不是乱伦的产物,但这并没有抹去他身上血统的印记,他的祖父,当年的掌权人肯特·克劳迪,拥有克劳迪家最纯正的血统,最纯正意味着最大的罪恶。
他的身上也流着那个老人的血。
巫维浅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吗?黎凯烈看起来并不需要,他对他说出一切,并不是为了求得安慰,人都有脆弱的一面,黎凯烈选择将这个部分摊开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