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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命 第9节

作者:笙子 字数:18607 更新:2021-12-18 13:35:47

    “嗨”

    耳边响起一道欢叫,于修转头,开始还诧异怎么刚来就有人和自己打招呼,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刚才问话的那个调酒师。

    “你好。”于修离开柱子面对他。

    “你”那个调酒师依旧用那副眼神上下打量自己,然后用手指了指楼上,靠近了几步问,“难道你不是来找乐子的你是来应聘做那个的”

    “不是”于修眼神坚定,可调酒师还是发现了被他掩饰起来的几分惊慌。

    “哦那我误会你了。”调酒师嘻嘻笑了笑,“你长得挺好看的,我就以为嘿嘿不好意思啊。我叫汪凝,大家都叫我小凝,你也这么叫我吧,你叫什么”

    “我叫于修。”

    于修回答的很认真,面前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人让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自从爸妈去世后他就缀了学,他用了几乎所有的家蓄安葬了他们,那之后他开始学着打工赚钱,跑过工地,做过搬运工,送过报纸当过外卖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个地方他都做不了一个星期都要被老板责骂或者直接让他走人。于修开始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是不是他哪里做错了说自己可以改,但是接下来的每个地方,他依旧到处碰壁,老板没有告诉他理由只是决绝地把他关在了门外。

    那一两个月后,于修的积蓄已经所剩不多,走在华灯初上的大街上,只有自己的身影笼罩在黑云之下。身边忽然划过一道劲风,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握在手里的小包已经不翼而飞,心里没有太大波动,只是盯着空荡荡的手心看了好久,才放下,沿着大马路慢慢走,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直到走累了,肚子也叫了,沿着墙壁慢慢滑到了地上,头顶昏暗的灯光开始在眼前隐隐约约,然后他听到了陌生的脚步声,然后他遇到了顾东阳。

    “我喊你小于可以吗”见他点了点头,小凝又问,“那你来这里做什么的”

    “我”于修抬头望了一圈,眼睛忽然一亮。

    小凝随着他的目光望去,猜测地问,“你会唱歌”

    于修刚点了一下头,忽然感觉腰上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刚想回头眼前忽然出现一张放大的圆脸,于修惊叫了一声,可是后退的身体竟然被往前带去,硬生生的撞进一个陌生的怀抱。

    “放开我”于修本能地用力推开对方的肩膀,面前的男人好像喝了酒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在地上。

    他骂了声“靠”,小凝已经冲上去扶住他的胳膊,“陈老板您没事儿吧您醉了,我扶您去那边休息吧”

    圆滚男人虽然有些醉,但不至于糊涂,受了气怎么也得发出来,他伸手就拽起于修的衣领,破口大骂,“你一个被操的鸭子,还敢在我面前撒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他妈,啊”

    男人忽然大叫一声,小凝还没搞清楚状况,旁边的男人已经蹲下身手好像捂住了什么部位,连连的疼叫不断从他嘴里冒出来,小凝渐渐睁大眼睛猛得扭回头,于修一脸面前无表情的立在原地,似乎从没有动过。

    小凝讶然,“小于,你知道他是谁吗你也敢踢他的那儿”

    于修动了动睫毛,忽然走上前对蹲在地上的男人说,“对不起,陈老板,刚才一时没看清楚,因为之前有个人也想做类似的事情,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把您当成了他,真对不起”

    小凝有些发愣地看着于修,似乎不理解他的举动。看到男人慢慢直起了腰,连忙上前搀扶,替于修解围,“陈老板,我估计您是误会了,他不是我们这儿的b”

    可是话还没说完,胳膊一把被他弹开,男人暴怒的声音猛得传来,“靠,死婊子敢踢老子,看老子不打死”圆滚男人抬起来的手忽然被身后的人拉住,“靠哪个不”

    话到了嘴边打了个急转弯,圆滚男人手上的力道减了下去,“顾,阳哥”

    顾东阳松开手,圆滚男人瞥过头盖住了脸上表情。

    “陈老板,我想你这是又醉了吧”

    顾东阳身材很高大,相对于矮胖的圆滚男人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此刻他一连严肃地看着自己,圆滚男人顿了顿,脸上忽然嘿嘿一笑,“是啊,我这不又多喝了几杯,把你店里的人又看叉眼了么,嘿嘿嘿”

    顾东阳看了一眼圆滚男人身后面无表情站着的于修,对圆滚男人道,“陈老板,他以后就是我店里的人了,这一次我就不再计较,可是陈老板,我左边可不欢迎那些总是喝醉了酒闹事儿的人,我想点你是知道的吧”

    “嘿嘿嘿知道,知道,我也就今儿个多喝了几杯,瞧那小子长得正合心意一时,一时没控制住,真对不住啊,下次一定不乱来”

    “小凝。”顾东阳眼睛看着圆滚男人,话却对着小凝道,“扶陈老板去醒醒酒,要是实在晕得厉害,派个人送陈老板回去,怕是他喝多了开不了车。”

    “谢,谢阳哥啊哈。”

    圆滚男人被小凝搀着慢慢离开了于修的视线,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顾东阳一直看着自己,于修垂了垂目光,“谢谢,东阳哥”

    其实于修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刚才自己冲动的举动给顾东阳带来了麻烦,或是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他想到了刚才顾东阳带自己看的东西,或许以后都会遇到类似的事情,可他还是没有控制住,只要自己一被那些讨厌的人触碰,身体就几乎会条件反射性的抵抗。

    “于修。”

    顾东阳走进自己,于修愣愣地抬头,顾东阳的表情没有变化,依旧是那么严肃而沉稳。

    顾东阳说,“以后在左边,我罩你。”

    没有驱赶自己,也责备自己,而是说了一句比“留下来”还要让他感动的话。

    于修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只是感觉整个人发了好久的呆,久到又把遇到顾东阳时候的情景在脑中过滤了一遍。

    那一刻,心里被什么填得满满的,终于有一个地方,可以让自己留下来。

    只是,一切都在那天之后,慢慢地改变了。

    那一天,于修记得很清楚,顾东阳带了一个人回来。

    那个人,叫小司。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人的名字

    我终于爆出来了

    、第21章

    好像做了一个很久远的梦,于修醒来的时候觉得大脑好累,睁开惺忪的眼睛,入目的是一片清一色的水蓝色。

    大脑呆滞了一秒,他再次眨了眨眼睛。

    耳边忽然传来“吱啦”的声响,然后是大把的阳光照在了自己的身上,暖暖的。

    于修闪躲了下眼神,回过头,看到阳光中渐渐清晰起来的身影,愣了愣,他问,“这是哪”

    “你醒啦这是我家。”邵泽丘笑着坐在了床边,担忧地看着他,“感觉好点了么你昨天忽然就晕过去了。”

    于修还是没反应过来,盯了邵泽丘好长时间,才想起自己在废弃仓库失去了意识,忽然从床上支起身,“东阳哥呢”

    “他应该回酒吧了吧”邵泽丘讶然他过大的反应,安慰道,“他没事,你才是那个需要休息的人,你没看到自己昨天晕过去那张脸白的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于修没有听他的叨叨絮絮,而是自顾爬下了床。

    看着他不利索地穿上了鞋,邵泽丘也无奈自己劝服不了他,只是再次试探性地问,“要不先吃了早饭再走吧我送你过去。”

    还是得不到回答,邵泽丘跟着他走出了卧室。

    走到门口的时候,于修忽然转过身,邵泽丘愣了愣,笑了一下,“还是先吃了吧,马上就”

    “邵泽丘。”于修打断他,看着他的眼睛,说地很认真,“昨天谢谢你帮我,真的。可是”于修本来想说的话,忽然被身后的开门声打断,还未转身,一道清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泽呃,于修,你醒了啊”

    是余思茂,于修转过身,看到门口那个一脸笑容的男人提了提手中的袋子,然后关门走了进来,用胳膊碰了碰自己的肩膀,眼神指着客厅的方向,“站门口做什么,还是打算下楼帮我提呢过去吧,我买了好多,不知道有没有你喜欢吃的。”

    余思茂说完后把两手都提了起来,看着他面前的邵泽丘说了两个字,“拿去。”

    邵泽丘笑着接过,“谢谢思茂,辛苦你了”

    余思茂白了他一眼,邵泽丘嘿嘿一笑,拿着袋子走到餐桌旁,把早餐一样一样拿了出来,中间还喊了一声于修。

    于修还是站在原地,似乎犹豫着什么,余思茂回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着问,“想什么呢”

    于修摇了下头,忽然道,“你们吃,我走了。”

    转过去的身体被伸手拦住,余思茂按住他的肩膀,眉头皱了起来,“你想什么呢这早餐是泽丘让我帮你买的,他昨晚把你背来后就忙乎了一整晚,不是收拾房子就是坐在床边傻子似的看着你,今天一大早天没亮就打电话催我,生怕我睡过头,你说我这好不容易赶早买来的,你就不吃一点”

    “”

    于修最后还是和他们俩人坐在一张桌上吃完了早餐,好久没有认真地吃过一顿,于修几乎不动声色地慢慢嚼着,嚼着嚼着,面前的一整笼小包子就被消灭殆尽了,伸出去的手僵在空空的快餐盒上,余思茂的笑声在同一时间响起。

    “你吃东西怎么就盯着自己的碗啊给”他把自己面前的油条递给于修,却在半路被一只手拦住,视线上移,余思茂皱眉看着那只手的主人。

    “这油条是垃圾食品,小修最近身体不好,要喝粥才能补充营养”

    邵泽丘说得斩钉截铁,说话间已经把那碗皮蛋粥摆在了于修的眼前,于修看了看他,说了声谢谢。

    余思茂又白他一眼,嘴里嘀咕着,“怎么今天就成垃圾了,你以前不天天吃的垃圾。”

    邵泽丘冲他嘿嘿笑着,看着于修拿起勺子一口一口慢慢喝着,悄悄打了个眼神给余思茂,让他少说话,多吃饭。

    余思茂本来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可看到他那副小心眼的眼神心里就窝气,敢情一大早把自己当保姆使唤,现在倒成了灯泡啊。

    余思茂狠狠咬了一口油条,斜着眼看着邵泽丘,“你前天不是约了王老板今天谈合约的么,怎么,合同都准备妥当了”

    邵泽丘一听,猛得一拍后脑勺,“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然后他把视线移到于修脸上。

    感受到对面灼灼的目光,于修抬头道,“你去上班吧,我自己回去。”

    “不行”

    没想到邵泽丘固执的大叫起来,于修皱起眉头,然后听到邵泽丘的声音转了个方向。

    “思茂,是哥们儿就帮我这个忙小修他腿不方便,你要把他安全送到酒吧”

    余思茂特受不了他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对自己说话,脸色不太好看,但他还是平静地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猛得咬下一口油条。

    于修看了余思茂一眼,没说什么,埋头继续喝粥。

    邵泽丘匆匆吃完早餐,拿着公文包接过余思茂递给他的外套就匆匆跑了出去,余思茂刚想坐回去,门口就探出个脑袋,一口洁白的牙齿在那边晃,“思茂,谢了小修我有空了去看你”

    那个声音在余思茂发火前准确的消失在门口,重重地坐到椅子上,余思茂仰头叹了口气。

    于修看了他一眼,拿纸巾擦了擦嘴角,慢慢站起来,“我吃好了,先走了。”

    身体从他的背后走过,余思茂的声音在于修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响起。

    他说,“我送你。”

    “不用了。”于修拉开门把手,“打扰你们了,很抱歉。”

    慢慢拉开的门,忽然间被背后伸过来的手抵住,于修微愣,后背袭来一股热流,余思茂的身体只隔自己几厘米的距离,后脑勺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喷在发丝上。

    “我送你。”

    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淡淡的,淡到能听出一骨子苦涩的坚持。他的温度保持在那个距离,于修没有再开口说什么,直到耳边的手收了回去,余思茂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走吧。”

    再没说什么,余思茂回客厅拿了钥匙关上门,于修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下楼梯的背影,这个时候,竟让他想到了杨悦,明明是两个没有关联的人,有的时候背影却又那么相似。

    坐进副驾驶位,于修一眼就看到车台上摆着的一份文件,看着那个标题,于修几乎是肯定地问他,“这是,你帮他做的”

    余思茂的视线看过去,才明白到他指的什么,拿过那份文件塞进后座的大包里,无所谓道,“早知道就不浪费那个时间做了。”

    发动汽车,踩下油门,车子开了出去。

    一路上,余思茂放了音乐,清一色的抒情歌,只是现在听起来,总有点淡淡的忧伤。

    车子半小时后停在了酒吧门口,于修说了声谢谢,推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没有动静,也没有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直到走进酒吧,背后厚重的门板阻隔了一切,他才垂头吐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沉甸甸的。

    脚步朝着对面的舞台走去,身后响起的叫喊声让于修半路停了下来,回过头,是杨悦那张怒视的脸,于修只看了半秒,忽然眼前一晃,肚子挨了一记重拳,身体猛然朝后倒去。

    “哐”的一声,身体冲到地上撞到了后面的矮桌,伴随着乒令乓朗碎在地上的酒瓶酒杯。

    捂着吃痛的部位,于修埋头缓了好久才能抬起头,看着走向自己的杨悦,伸手擦掉嘴角的血渍,“悦哥,打我没事,别砸坏了店里的东西。”

    “嘭”的一声,脚边的酒瓶被杨悦一脚踢了老远,衣领眨眼间被对方拽过去,身体被迫挨近他,于修的眼眸依旧淡淡的。

    “于修”杨悦咬牙切齿,手上的力道几乎将衣领捏碎,“我说过吧,阳哥要是有个万一,我让你十倍奉还我他妈还叫你去找他,我他妈脑子进水啊叫你去找他”全身的力道瞬间聚集在那只拽着衣领的手里,话音刚落,杨悦一把将于修甩到地上。

    于修只觉得身体在半空中擦过,后背撞到了什么,滑下去的身体忽然被什么拉住,背后冒出来的声音朝着杨悦的方向道,“有话好好说,都是店里的人有什么争执别动手动脚的,客人都看着呢。”

    借着身后人的搀扶,于修慢慢站稳了身体,然后那双扶住自己胳膊的手松了下来,于修的视线里出现了那个刚才还在一起的人。

    看到自己脸的时候,他好像愣了一下,然后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刚想说什么,于修忽然破口大喊,“思茂”

    余思茂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忽的转过身,杨悦再次砸过来的拳头在离自己脸的几公分处蓦然停住,余思茂感觉到额前的发丝抖了抖。

    杨悦全身僵住,思绪忽然之间飘到了远处,也没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停留在对方的鼻前。

    余思茂看着他,把他的拳头按了下去,“你这人脾气还真是臭得可以。”

    杨悦这才回过神来,怒视着面前的人,只是表情有些奇怪,杨悦大声道,“你他妈叫什么”

    余思茂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还是说了三个字,“余思茂。”

    “砰”的一声,脚边的椅子被踢翻,杨悦骂了句“靠”,忽然一把推开余思茂,冲他身后的于修吼道,“你他妈有种阳哥这辈子算毁你手里了如果阳哥这次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他妈非杀了你”

    于修脑袋一嗡,似乎反应不过来,“东阳哥昨天不是回”

    “他妈的半路出了车祸啊”

    、第22章

    于修不记得当时听完杨悦的话后自己是什么反应,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树木高楼,大脑一片空白,余思茂的声音开始还会在耳边嗡嗡的响,然后再也听不到了。

    杨悦没有告诉他,顾东阳住在哪个病房。走进医院,想去问护士昨天出车祸的病人住哪号房,可是胳膊忽然被身边的人拉住。

    余思茂说,“你等着,我去问。”

    走在漆白的走廊里,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病房里的人。

    房门在眼前慢慢推开,余思茂的声音在背后轻轻响起,“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犹豫了会,于修还是走了进去,刚走了两步,房间里传来几声杂乱的脚步声,抬起头,五六个不太熟的人陆续朝他走来。

    于修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有小凝。

    然而没有人和他打招呼,全都擦过肩膀走了出去,然后是不轻不重的关门声,顾东阳微弱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

    他抬头看着自己,“你的脸怎么了”

    于修一愣,别了别脸,朝他走过去,“刚摔了一跤,不小心撞的。”

    看着顾东阳依旧泛白的脸色,于修嘴角紧抿,仿佛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

    如果昨天不让他自己开车回去,如果昨天坚持问他伤势怎么样,那么现在顾东阳是不是就不会躺在这里。淤紫色还留在嘴角,头上围着的白色绷带还隐隐透着红,从来都是强大万能的顾东阳,这次却因为自己而落魄。

    身上的痛一遍一遍地提醒着自己,杨悦的打,是理所应当的,自己这一世伤顾东阳的,总该有个人替他出气不是么,可是,他宁愿那个人是顾东阳本人,而不是看他独自喝闷酒,独自在黑暗中抽无数支烟。

    “对不起,东阳哥”声音微弱到无力,于修只能把脑袋垂得很低,“我该怎么办,我对不起你,我是不是不该留在左边,如果我早点离开,你就不会不会有那么多烦恼”

    “于修。”顾东阳看着他,声音里带了些严肃,“离开左边,你能去哪”

    于修下意识一愣,顾东阳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陈忠祥的死不全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他是左边的常客,在我顾东阳的地盘闹了事儿我也有很大一部分的责任,还有他的那帮兄弟,我替你出头也完全是我个人的想法,受伤被他们揍顶多是我好事自己摊上的,我顾东阳认了,至于车祸,压根和你没半毛钱关系。”

    他的声音安静了很长时间,于修都没有说话,顾东阳也只是靠着枕头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累了还是不想和自己这样尴尬地对视。

    就在于修以为对话结束的时候,顾东阳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一年了,我也累了。小司如果还活着,看到你为他内疚,心里一定不痛快,你是他的朋友,应该最了解他的脾气,你留在左边,也是他最后的心愿。”

    “东阳哥”于修半愣半惊,这是顾东阳第一次在那件事之后和他提起那个人,可是他的话却像刀子一样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你留在左边,也是他最后的心愿。

    小司,因自己而死,可他最后还是让顾东阳把自己留下来,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顾东阳对自己冷漠却依旧关心不止,甚至只能借着醉酒释放内心的愁恨,一切,都只因为小司的一句话。

    可是,小司到死都不知道,他默默喜欢的人,也同样在意着他,哪怕他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护士进来为顾东阳替换挂瓶,于修让路的时候险些拌倒了吊瓶架,护士的惊慌声惊醒了闭目着的顾东阳,他抬了抬眼皮,说,“你走吧,什么都别想,回左边,杨悦一个人,我不放心。”

    走出病房,空气里刺鼻的药水味稀释了不少,可依旧像卡在喉咙里似的,难受,沉闷。

    眼前有道身影慢慢靠近自己,于修没有抬头,嘴里却动了动,“我想去那里。”

    余思茂没问什么,说了声“好”,然后带头走在前面。

    脚步声渐渐离自己远去,于修才缓缓地抬起头,望着余思茂硬朗的背影,突然有种时空的错乱感。

    甩了甩脑袋,一步一步跟上前去,余思茂回头查看的眼神让他加快了步伐,耳旁忽然擦过一声陌生的“大哥”,只是下意识地,于修朝那个方向望了望,一个风风火火的陌生人朝转角口跑去,刚想收回的视线忽然瞟到了转角口冒出来的人,于修的心脏几乎在那一眼停止跳动。

    “于修”

    余思茂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跟前,他的手在眼前晃了晃,于修才回过神来。

    “看什么呢”余思茂问。

    “没什么看错了”

    或许真的是自己眼花了,哪有这么巧,容博这时间竟也在同一家医院。

    余思茂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只是偶尔看看于修的表情,还好,虽然沉默但不至于脸色差。邵泽丘的短信在裤袋里响起,余思茂掏出来只看了一眼,回了条信息过去,有事,今天不去公司。

    手机放回裤袋,方向盘在手里握了握紧,余思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于修的要求,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看到他被打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一丝振动。

    虽说自己从没把他当情敌看待过,但是只要看到邵泽丘和他相处的时候,心里就会莫名地感到压抑,那股难言的感觉让他坐立不安。

    邵泽丘

    余思茂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那小子挑的人,果然与众不同,连自己都恨不起他来,估计这辈子,邵泽丘对自己来说是无望了。

    车子停在了目的地,余思茂依旧走在前面,只是偶尔回头看看身后的人,垂着脑袋不紧不慢的走着,余思茂心里也不知什么味儿,叹了口气继续往上走。

    走到最高顶,地上两块小平石还是摆在那儿没有动过的痕迹,余思茂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对走到身后的人说,“还是坐这儿吧”

    “谢谢。”于修看了他一眼,收回了视线。余思茂淡淡的笑容在脑中定格,自己多久没有见到过人这样笑了,围绕在周围的人,唯独他和邵泽丘还会对自己微笑。

    坐在平石上,眺望着山下的郁郁葱葱,心情似乎能慢慢地放松了,微微吸了口气,清凉的感觉从鼻尖滑入体内,那一刻,好像暂时忘了许多烦恼。

    不知不觉就这样坐了好久,久到于修意识到身边还有个人的时候,恍然转过去的视线,看到他手托着脑袋,眼睛闭上了。

    “余思茂”于修轻轻喊了他一声。

    余思茂似乎刚从瞌睡中转醒,声音还有些无力,“你叫我”

    天空竟然在自己发呆的过程中慢慢黑了,看着余思茂静静的脸庞,于修心里油然而生一丝歉意,“抱歉,让你一直在这儿陪我”

    余思茂笑了笑,无所谓地说,“没事儿,反正我也不想上班看到那个人,就当今天散心来了。”

    于修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站起身,“我们回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在这一刻不安地砰砰狂跳,他忘记了,他忘记了滞留在自己身边的人已经一个一个离他而去的事实。父母是,小司是,士翔差点也丢了性命,看到余思茂,他想到了邵泽丘,如果现在还有什么可以让于修想到黎暮成的话,那么就只有邵泽丘了。

    半路让余思茂停了车,余思茂费解地看着他,于修只是说了句他想一个人静静,余思茂没有再坚持,开着车走了。

    慢慢走在花灯初上的大街上,耳边汽车的轰鸣声此起彼伏,他却没有一句是听进去的。

    走到自己家的楼下,仰头望着空空的楼房,又要一个人步入黑暗,于修的手不禁握成了拳,仿佛在给自己支撑的勇气。

    “噔噔”踩着楼梯,身体在走到门边的时候愣住了。

    一团黑影蹲在门口,不知是醉了还是睡着了,于修几乎不用转大脑,就可以肯定脚边的这个人,是黎暮成。

    没有喊他,于修掏出钥匙开了锁,或许是钥匙转动的声音惊醒了他,房门在刚要关上的时候,被地上的人伸手拉住。

    他的脑袋随着手的动作一齐转了过来,“你回来了”

    屋内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依旧带了些醉意。

    黎暮成慢慢站了起来,忽然“哐”地一声,房门在视线里大开,撞到了屋外的墙壁。

    于修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来,臭着一张他最不想见到的脸,没说什么,转身朝里走。

    “你昨晚上又去哪了”

    背后的人开始质问,声音也随着匆匆的脚步声接近自己,“你现在可以啊有顾东阳罩着你,有地儿去了是吧晚上想住哪儿就住哪儿是吧”

    手忽然被大力抓住,身体被迫转了过去,黎暮成滚烫的胸膛压过来,于修忽然抬起头瞪着他,“你他妈够了”

    “他妈”黎暮成一手紧搂着他的腰,嘴角低笑道,“谁教你说脏话的你以前可从不带脏字儿的”

    “呸你他妈就是个变态”

    “”伸手抹掉喷在脸上的唾沫,黎暮成嘴角的笑容拉得更大了,“于修,我说过吧,你这是在勾引我”

    “你敢碰一下试试”

    “哈哈”黎暮成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脸忽然就冷了下来,“怎么,不想让我碰难道我还等着让别人碰你”

    “你他妈”脱口的话被对方猛然压来的唇堵回了肚里,于修咽呜着狂拍胸前的人,无奈对方惊人的力道完全将自己锁定在他的环抱中,于修抬起脚,找准目标狠狠地一脚下去,对方吃痛的闷哼在自己的口腔里发出声响,可黎暮成只是停顿了一秒,他疯狂的唇舌继续着无尽的扫荡。

    他的牙齿咬到了舌头,于修差点疼晕过去,鲜血在口腔里慢慢顺着渗漏的唾液滑到了下巴,可黎暮成没有停住动作,他的手慢慢地从后背撩起了于修的衣服,光滑细嫩地肌肤在手心里滑过的触感,让黎暮成热血沸腾

    “嘭”的一声,俩人齐齐倒在了地上,确切地说,不是倒,而是黎暮成把于修按倒在了地板上。

    跨开腿坐在他的身上,黎暮成的笑容在灯光中变得兽性,疯狂地扯开他胸前的衣扣,黎暮成低身一口含住他的敏感点,用吸的,用咬的,只希望身下的人发出诱人的呻吟

    嘴里的疼痛还蔓延在全身,后脑撞到地板的剧痛又一阵阵地窜出来,这一刻,脚上的痛,挨打的痛,全都不及黎暮成带给自己的严重。

    感受着身上电流般划过的刺疼,于修闭上眼睛,声音淡淡,毫无生气,

    “黎暮成,你爱过我么除了我的身体,你爱过我么。”

    、第23章

    第二天一早,于修从睡梦中醒来,全身的阵痛提醒着他昨天发生的一切,睁开疲倦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早已不是昨天自己晕过去的地方。

    宽敞的卧室,简约而不失阔气的摆设,自己竟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脖子上还隐隐作痛,他下手的力道依旧不带一分犹豫,索性昨天他把自己敲晕了,最后身体究竟有没有被迫于修已经觉得无所谓了,身体早已习惯男人的抚摸,而他只是不愿清楚地看着,感受着黎暮成对自己的身体释放欲望,那会让他觉得恶心,从骨子里冒出来的恶心。

    房间里很安静,这让于修有些意外,转了转脑袋,大床上没有人,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体,衣服还在,只是,身上穿得已经不是自己的那件,无所谓了,总比没有穿好些。

    动了动胳膊,想从床上爬起来,可身体似乎被什么牵制住了,慢慢地顺着牵制的方向抬起头,那是什么。

    手铐,左手被锁在了床头的扶栏上。

    这时候耳边传来开门声,然后是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停在大床边。

    于修慢慢地回过头,那个嘴角挂着笑容的男人手里端着一盘什么东西。

    黎暮成看到于修朝自己望,心情甚好,“宝贝儿,早啊。”

    “变态。”于修冷冷地吐了两个字出来。

    “随你怎么称呼我。”

    黎暮成倒是丝毫不在意于修一时的口头之快,他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这个距离,于修单凭右手就能够到,可黎暮成还是颇有玩味地看着他说,“手不方便吧我喂你怎么样”

    于修没有再瞪他,而是把身体放回了大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黎暮成睡觉。

    对方的手在背上拍了拍,黎暮成的声音再次传来,似乎正经了许多,“睡了一晚上还不够啊行,你自己吃,我不碰你啊”

    背上的手收了回去,于修没有动作,对方好像也是一动不动,空气就这么安静了好久,直到身边的床有塌下去的感觉。

    黎暮成坐在了床沿,把于修的身体扭了过来,于修怒视的眼眸在同一时间对上自己,黎暮成心里咯噔了下。

    “于修”黎暮成的声音有些无奈,“你就这么讨厌我,就这么恨我”

    于修依旧目不转睛地瞪着他,嘴巴有一丝紧抿。

    “你”看着他一副嫌恶的眼神,黎暮成忍住了胸口窜上来的莫名的烦躁,伸手从床头柜上拿了样东西,拧开塞子,挤了点药膏在手上。

    那只手朝脸上伸来,于修一头扭开,被黎暮成大力扳了回去,“别动”

    下巴被硬生生地捏在他的两指尖,沁凉的药膏擦在了嘴角,黎暮成的声音渐渐软和,“回来吧,把过去忘了,回到我的身边。”

    于修闭上了眼睛,他的手指腹在嘴角轻轻涂抹,一圈一圈,药膏的微凉感缓解了嘴角的刺痛,黎暮成的话渐渐在耳边变得遥远。

    身边的人在迷迷糊糊中离开,直到肚子咕噜咕噜直叫,于修才勉强睁开眼睛,盯了一会床头柜上的保温盒,从床上坐起来。

    粗粗地填了下肚子,根本没什么胃口,左手被固定在床头,自己的活动距离只有身下的这张大床,也不知道他把自己禁锢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他说回到他身边,难道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把自己捆在身边吗。

    甩了甩手铐,很牢固,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看了一圈身边的东西,除了毯子就是柜子,干干净净的,什么杂物都没有。

    看来要想离开,硬来是不可能的了。

    没什么事可做,于修还是躺了下去,还是睡觉吧,只有睡着了,什么事都不用再想。

    朦朦胧胧的,感觉身下有什么动静,腿好像被什么抬了起来,脚上的伤牵连出疼痛,有什么顺着脚底慢慢滑上来,心底莫名的冒出一丝凉意,于修猛得睁开眼睛,另一条踢出去的腿忽然被人牢牢抓住。

    看清了发生在周围的一切后,于修惊讶地呆在床上。

    “你是有多大的起床气醒来就踢人,也不看看什么事儿。”

    黎暮成虽然说的很平静,可于修还是看到了他眼底隐忍的怒气,要不是他旁边站着一个人,估计自己这会儿一定被他压在床上。

    “乖乖躺着”把他踢过来的腿按回大床,黎暮成转头对身边的人道,“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在于修的脚踝处看了看,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沉重,“这儿都红肿了,大概是拖了很久,骨头摸起来估计还没愈合好,具体的得拍了片看了才知道。”

    “伤多少久了”黎暮成的声音变得低沉。

    “大概有一个多星期了。”

    “”

    “黎董”

    中年男人见黎暮成盯着红肿的脚踝神情严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补充说,“这不算太严重,顶多骨头错位,扭回来上点药再安心静养,不到处走动慢慢就会愈合,保证不留下任何后遗症。”

    “”黎暮成没说什么,他把脚踝上的视线移向床上躺着的人。

    一只手被吊在床头,他没有看床后的两个人,只是睁着眼睛呆呆地盯着顶上的天花板,表情漠然,身上到处都是伤,却没有听他喊过一声痛,昨晚还冲动地咬了他的舌头,还粗鲁地对他做那种事,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听他在自己身下发出求饶般的呻吟,甚至只是喊一下疼。

    一次次地逼迫,只是想让他在自己面前放下那骨傲气,想让他认真的看着自己,那么简单的事,他却一次次在自己面前隐忍。

    曾经一遍遍喊他暮成哥的人,曾经那个依赖,会温柔地倒在怀里的人,似乎已经成了遥远的过去,再也回不来了。

    冷漠,无视自己的一切,黎暮成自恃已经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去一次一次地找他,但换回来的总是对方的不甘与怒视,为什么以前听话乖巧的人,现在变得如此不招人喜的性格,而自己却傻瓜似的深陷其中。

    “你出去吧。”

    黎暮成依旧盯着床上的人,只是动了动唇,中年男人识趣地没吭一声,默默关门退出了房间。

    坐在床后,把那只受伤的腿搁在自己的膝盖上,触摸着红肿的伤口,黎暮成忽然皱起了眉头,眼前横来的黑影被他一手按住,转过身,那道直视的眼神火星四射。

    黎暮成拉下了脸,“是不是想这条腿也折了才高兴”

    于修瞥了他一眼,猛地挣脱他手上的束缚,再一次朝他的后背踢去,黎暮成一个转身,把那条飞来的腿再次压在床上。

    冲下去的力道被左手的束缚拉住,手腕传来钻心的疼痛让于修倒吸了口气,就在他缓气的过程中,身上忽然压来的重量让他措手不及,下意识冲过去的拳头被对方一手裹住,“卡擦”一声,骨骼的错位声干脆的响起,下一秒,手被无情地甩在床上,毫无征兆的一声“啪”响,刮过脸颊

    “你他妈有病吧”黎暮成的怒吼在同一时间响起。

    脸被甩了过去贴到了床单,火辣辣的刺痛在右脸一阵阵地烧,于修歪着脖子大喘着气,似乎刚才一系列的动作已经消耗了他仅存的力气。

    “你发什么疯”对方的怒斥声几乎刺破耳膜,下一秒,脸被扳了过去,下巴被捏得生疼,“我怎么着你了现在碰都不能碰了是吧你是有多干净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王,八,蛋”于修忍着全身的剧痛骂道。

    “我王八蛋我他妈蠢蛋”蓦然拉近两人的距离,黎暮成的身体几乎贴在于修的身体上。

    手上的力道不减分毫,黎暮成低沉的声音钻入耳孔,阴冷却似乎带些了乞求,“你究竟想要我怎样回到我身边而已怎么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以前相处的两年你全忘了吗是,我承认你爸的事,我对不起你,当时看到你被他推倒我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就控制不住做了弥补不了的事,可是,于修我喜欢你啊,我不想因为你爸的事情而失去你,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你想发泄统统可以发泄在我身上,只是你别不理我,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黎暮成的话语慢慢在耳边变得冷静下来,他手上的力道也慢慢消了下去,他的目光和自己对视着,眼底的怒火似乎被什么浇灭了,竟变得有些柔和。

    这样安静地对视,还是分别一年后的第一次,于修没有好好的看过他,现在竟然能直视着看那么久,久到心里也静了下来,原来自己也可以好好地和他相处,即使他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原来自己还是恨不彻底。

    也对,没有爱了,又怎么能恨得彻底,顶多当作身体被人暴打,身上的疼痛总能治愈的。

    他的手慢慢攀上了自己的右脸颊,他的声音在这一刻仿佛回到了从前,“你看,现在这样不好么你不掘,我不闹,只要你这样在我旁边,我心里就会很满足,真的小修,别离开我了,我爱你”

    他的脑袋慢慢地朝自己的肩膀靠来,紧贴的胸膛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跳在渐渐加速,他的气息喷在耳边,于修却不愿看他的闭上了眼睛。

    “黎暮成,看到你,我会想起他们,想起他们死的时候,我却无能为力,像个傻子一样,看着他们在我面前闭上眼睛。我能原谅你做过的一切,但我们之间,绝不可能再有以后。”

    黎暮成的手僵了下,于修的话刺到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愤怒的界限,可他还是忍了下来,他不想在片刻的安宁后再次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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