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跟舒清河和好,冥思苦想了好几天,正好写到书里某个情节,突然灵机一动,就想到了这个点子,他知道以舒清河的个性,一定会来的,所以旅馆房间他都预定好了,打算今晚想办法把舒清河拐进来好好沟通,没想到随便编的故事情节真的会在身边发生,而且结局出乎他的意料,只能说现实比小说更戏剧化。
你很厉害啊,能请到电脑高手帮你改变邮件地址。
舒清河冷笑,手却很灵活地把邵燕黎的衬衫钮扣都解开了,继续深入进行他的检查任务。
我请小丁帮忙找的,小丁面子很广,找高手不难。
桃花运很旺嘛,还有热情粉丝特意送请柬来邀请你。
浓浓的酸气,邵燕黎哭笑不得我这样做还不是想讨你欢心?小祖宗,要不是为了找机会见你,我会把时间花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吗?
恰到好处的讨好,舒清河眉眼弯了下来,抿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没人能抗拒情话,就算情话是最大的诈欺,他也情愿自己被骗。
舒清河心情好了很多,不过还是硬邦邦地说可是我看你今晚混得如鱼得水,跟那些外国豆聊得开心得不得了,还跟埃尔夫来开房,你该去配副眼镜了,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吃醋啊?
少废话,老实交代问题。
舒清河的手恋恋不舍地从邵燕黎衬衫下抽回,又转去他的西装裤口袋里,手指却移向中间小腹的部位,可惜裤兜空间有限,让他无法顺利达成所愿,索性伸出手把邵燕黎的腰带扯了下来,邵燕黎任由他放肆,笑道我知道埃尔夫不是好人啊,所以我才跟过来,想听听他到底要做什么。
嗯?
我大学导师的出身地就是某个中南美小国,他的母语发音跟埃尔夫很像,今晚我无意中听埃尔夫讲电话,有提到毒品交易的词,我怕自己听错,所以跟他多聊了几句。
邵燕黎做翻译工作,除了常用到的几国语言外,还会不少其他外语,谈不上精通,但普通对话没问题,期中也包括一些偏僻地方语言,可能埃尔夫没想到这里会有人听得懂他们的母语方言,所以得意忘形地在公众场合讲电话,正巧被邵燕黎听到了。
邵燕黎当时不敢肯定自己是否有听错,才会跟埃尔夫交谈,不过,他承认今晚酒宴外宾很多,是难得的练习口语的机会,所以他一时兴起,跟大家聊得多了些,没顾及到舒清河的感受,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他不会自暴其短,后来埃尔夫跟他聊得比较合拍,就邀他来自己的客房,他想知道真相,就跟来了。
你白痴啊!听到这里,舒清河在邵燕黎身上乱摸的手微微一停,气得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那混蛋想占你便宜,如果我找不到你怎么办?
我对你有信心啊。邵燕黎微笑说就算你找不到,那些警察也会找到这里来的,我知道他们早盯上了,只是缺少证据。
欸?
其实……
邵燕黎犹豫了一下是否要说,但想到这件事舒清河早晚会知道,隐瞒没意思,他虽然有好奇心,但不会盲目逞英雄,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处境安全无虞,不会跟着来。
我去洗手间时碰到了两名便衣警察,看到他们做手势,是待机收网的意思。
警界各部门都有一系列的暗号手势,这个舒清河知道,他惊讶的是邵燕黎居然也知道,问你怎么懂那些手势?我大哥教你的?
不是,我之前写这类的文章,想了解一下,是去跟你大哥请教过,不过被拒绝了,后来是叶盛瑶教我的,说起来他知道的比警方内部成员还要多。
那个曾经绑架过他们的黑道分子?他都不知道邵燕黎居然跟他混一起了,舒清河火又上来了,咬咬牙,冷笑你不是阿宅吗?你懂不懂阿宅的定义啊?哪有跟黑道分子交朋友的阿宅!?
我没交黑道朋友,我只是偶尔碰到了叶盛瑶,就顺便请教他了一些问题而已。邵燕黎顿了顿,又附加我照他的意愿帮他把所有邵一刀系列藏书都签了名,他就很痛快地把那些手势用语教给我了,确切地说,这也是一场交易。
混蛋!
想知道那些暗号,为什么不问他,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算他只是个派出所小警察,也不是只会数蚂蚁的。
舒清河越听越生气,一脚踹过去,不过没舍得踹邵燕黎,而是踹到了墙上。
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品出舒清河怒气的起源,邵燕黎忍不住笑了,抓住他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问搜了这么久,有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啊,警官大人。
没有。
如果你不是一直把重点放在我的身体上,而是口袋的话,应该会更快搜到赃物。
舒清河一听,立刻把在邵燕黎身上放肆的手缩回去,改为搜查几个衣服口袋,很快他就摸到了邵燕黎上衣口袋里的一个丝绒小盒,取出来打开,里面放了一颗雕刻成小小树叶形状的橄榄石耳钉。
橄榄石又称幸福之石,因为它可以庇佑情侣幸福。感觉到舒清河把手松开了,邵燕黎转过身,说为了送你这个礼物,我跑了很多家店,还满意吧?
有什么好稀罕的,橄榄石很便宜的知不知道?
都高兴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了,还说不稀罕,不稀罕急着往耳朵上戴干什么?
邵燕黎懒得吐他槽,舒清河说完,也觉得有点过分,怕他生气,急忙又说又买东西,又玩诈欺,你这个星期够忙的嘛。
其实礼物是上星期就准备好的,他只是忘了约定的时间而已,不过邵燕黎聪明地没提自己健忘的事,等舒清河戴好了耳钉,问那现在,舒警官,问题我都交代完了,是不是没事了?
好啦,下不为例。
舒清河刚说完,肩膀就被邵燕黎双手按住,反将他压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微笑说那现在该轮到我来审问了。
问什么?
问——警察是不是可以在毫无证据的前提下,随便在市民身上安放窃听器?
欸?
舒清河瞪大眼睛,和邵燕黎相互对视,看着邵燕黎愈来愈压近的身躯,他有些心虚,伸手拍拍他的脸颊,呵呵笑道阿宅,你变聪明了耶。
整天跟一肚子墨水的家伙在一起,猪都会变聪明。
你现在已经生气到口不择言骂自己的程度了吗?
这叫形容。
见舒清河变得乖巧,邵燕黎就知道他不生气了,老实说,他比较擅长对付俏皮跳脱的阿翩,可是当舒清河做出冷淡疏离的样子时,他就会很无措,他怕在自己适应了这个人的存在后,对方却厌倦了这个诈欺游戏,舒清河太聪明,心机太深,他怕自己无法跟上对方的脚步。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邵燕黎捏住舒清河的下巴,让他面对自己,教训就算我有错,你可以打骂,但不可以缩龟壳,把我当透明。
你哪是透明?你是大手,大大手……
不许油腔滑调!
被骂了,舒清河收回夸张的嬉笑表情,小声问其实,你是不是更喜欢阿翩?
邵燕黎一愣,舒清河伸手将他抱住了,说我不是故意要躲你的。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是他跟在邵燕黎身后追,从他的粉丝到他的朋友,再到情人,使尽了心机把他追到手,所以他想努力维系他们的关系,不让邵燕黎厌倦到,可是当他看到邵燕黎并不像他这么在意时,又有些心冷,总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用计,邵燕黎根本不会跟他在一起,邵燕黎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说不定他只是习惯了自己,而不是真正的喜欢。
舒清河抱得很紧,却什么都没说,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此刻的心境,还好,邵燕黎从他的气息中感觉到了他那份紧张,笑了笑,原来在这场爱情诈欺中,一直担心被骗到的不仅是自己,舒清河跟他一样,甚至更怕一些,否则他不会笨蛋的问这样的问题。
傻瓜。他揉揉舒清河的头发,说我喜欢每一个的你。
欸?
舒清河抬起头,嘴唇一热,已经被吻住了,邵燕黎把他压在墙上,狠狠咬住他的唇,吸吮着他的气息,舒清河本能地做出了回应,两条舌很快卷到了一起,热吻中邵燕黎解开他的衣服扣子,几下就把上衣扯掉了。
冷落了我这么久,你知道今晚该怎么补偿我?
想让我补偿你啊……邵燕黎的表白让舒清河彻底恢复了精神,眼睛转了转,笑嘻嘻说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就答应考虑怎么服侍你。
谢了。邵燕黎把舒清河拉进客房里,随手扔到了床上,不过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我现任不是在请求,而是命令。
甩来的力气很大,舒清河随着床褥陷了陷,看着邵燕黎扑上来,他没躲,任由自己的衣服被完全剥光,笑道侵犯警察的罪名不轻啊。
有关这点我会向你三哥请教的。
至于现在嘛,先做了再说。
舒清河躲了他一星期,害得他整个星期都情绪暴躁,现在始作俑者就在他身下,邵燕黎可不想再忍,吻着舒清河,伸手在他身体的敏感部位用力掐揉,听着那一声声喘息随着自己的手法步调颤微微地发出,心里突然涌起难言的满足感,其实,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感觉,谁也离不开谁,就这样相濡以沫的依存下去。
邵燕黎吻着舒清河,品味着交融的感觉,舒清河的身体很快软了下来,口中断断续续喘息着,像是呻吟,又像是被理顺了毛的猫咪舒服的哼哼声,邵燕黎很喜欢听到这样的回应,于是把手劲下得更重了些,逐渐的,吻往下延伸着,含住他胸前一点吮咬,直到那点被他的吻蹂躏得艳红才恋恋不舍地放开,继而吻吮下移,在他小腹上逡巡,微笑说这里如果嵌上宝石,一定很性感。
好啊好啊,那下次玩。舒清河很兴奋地附和后,又想到现实,很沮丧地说平时都是制服,裹得那么严实,穿脐环也没人看得见。
给我一人看就行了,你还想给谁看?
啊!舒清河眼眸瞪大,随即会意地笑起来,你坏啦阿宅,你想玩制服诱惑,唔……
腹下挺起的硬物被男人含在了嘴里,瞬间传来的快感制止了他的胡思乱想,腰背因为舒服不自禁地弓起,享受邵燕黎带给他的快感。
邵燕黎对这种事不是很擅长,多半时候都是由舒清河来引导,不过现在他觉得还是自己做主导比较好,至少可以让舒清河安心,这个笨蛋的智商都用来玩诈欺了,遇到感情上的问题,除了缩龟壳外什么都不会。
这样想着,忍不住在他性器上轻轻咬了一口,舒清河正在欲海中徜徉,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低呼,眼眸蒙起一层薄雾,皱着眉瞪邵燕黎。
你是故意的吧?
是这样没错。
邵燕黎嘴里说的硬气,手下却放轻了,含住他的硬物继续吞吐,舒清河的快感很快就被挑逗了起来,喘息声越来越大,抬手抓住他的头发,哼哼着叫阿宅,我要去了,快点,再快点……
邵燕黎遵照他的意愿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就感到他身体绷紧,热热的液体冲了出来,一部分溅在自己嘴里,邵燕黎抬起了头,液体顺着舒清河的性具慢慢流下,他的腰身略微抬高,小腹激烈起伏着,却不擦拭,任由j,,g液沿着腹沟流向体后。
邵燕黎探身打开床头柜,舒清河看他从抽屉里拿出润滑液,笑道原来你早有预谋。
邵燕黎瞅了他一眼,突然又俯身用力吻住他,热切粗暴又带了些强势的吻,还有点被冷落后的不快,舒清河和他舌尖翻卷吻在一起,吻带着膻腥的气息,有点苦涩,像是恋情的感觉,让他的心感到充实,被亲抚后的安心感在告诉他,不必担心被丢弃或是厌恶,因为自己一直都在对方的心里。
腿被抬了起来,带了些凉意的润滑剂随着手指的探入一起渗进体内,舒清河的腿本能的抽搐了一下,却被邵燕黎架住岔得更开,随即早已勃发的阳具抵在了他的后庭上,稍作润滑后就猛地刺了进去。
舒清河被他顶得哼了一声,邵燕黎双手压住他的腿根,问痛吗?
你可以让我更痛一些。
舒清河手搭在额前吃吃地笑,也许他潜意识中真的有暴虐倾向,他一贯喜欢带有疯狂感觉的交流,不过邵燕黎却不喜欢,所以他总是被照顾得很好,看来这次他是把男人惹火了,才会连简单的前戏都不做,就直接推枪上膛,不过这也说明他是被需要的,不管是身体还是情感上,都不单单是个习惯的存在。
真糟糕,没有自信的自己,一点都不像以往的他,舒清河为自己这几天的逃避行为感到好笑,他为什么要逃呢,既然喜欢,就要牢牢抓进手里,不管用怎样的心机和手段,都绝不会放弃,这才是他一向做人的准则。
你走神了……
耳边传来邵燕黎不悦的的话声,舒清河抬起眼帘,下巴一痛,被邵燕黎捏住,强迫他看着自己,难得的看到邵燕黎暴走,对舒清河来说,这是个很新鲜的初体验,他噗哧笑了出来,但随即笑声便被淹没了,唇再次被攫住狠吻,不给他呼吸的空间,邵燕黎压在他身上,愈发快速的抽插,问在想什么?比我们现在做的事还重要?
吻太热切,邵燕黎的话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因为他完全没给舒清河发言的机会,舒清河也没在意,他本来就没打算说的,恶劣因子程序启动了,他今晚只想好好享受久违的亲密交流,才不会告诉男人自己走神是因为在想他。
思念,并不一定是在分开时,喜欢一个人,哪怕跟他咫尺相对,还是一样会去想他,因为在意而喜欢,因为喜欢而变得更加在意,只是这么简单的答案而已。
酒宴就在这种出乎意料的发展中结束了,几天后,邵燕黎在报纸事件栏里看到警方查获毒品案的记事,记事中有提到此次案件牵连极大,有不少在职官员因涉嫌交易被立案调查,相关外籍人员也被强行遣返回国,埃尔夫也在其中。
又过了两天,舒清河下班回家,带回来一枚锦旗,是警署为表彰他在这次缉毒行动的优良表现,颁发给他的奖赏,舒清河拿回来挂到了邵燕黎书房的墙上,说这功劳应该归他。
那只是我本来想写进书里的一个小点子而已。邵燕黎靠在椅背上看着电脑荧幕,说没想到这点子发展得太精彩了,这么好的素材,不写进书里实在太可惜。
那就写啊,我想所有你的粉丝都会举双手双脚赞成的!舒清河挂好锦旗,用脚勾着椅子下面的滑轮,滑到邵燕黎身旁,兴致勃勃说还有啊阿宅,今后你教我外语,我教你暗语,互学互补好不好?
喔。邵燕黎转着滑鼠,随口道可惜埃尔夫也走了,有些土语用法我还想问问他呢。
我教你啊,你想知道什么?
那要看你会什么。
舒清河的确会很多,但语言方面却不是他擅长的,不过邵燕黎不会笨蛋到乱吐槽惹情人不高兴,便喔了一声,做结束语。
舒清河看他这种反应,就知道他的屏蔽系统又自动启动了,见他眼睛一直盯着电脑荧幕,有些无聊,于是趴到他肩上,问在看什么?这么专心。
粉丝来的邮件。
邵燕黎有一个专门面向粉丝设定的邮箱,由小丁管理,小丁会先筛选完,然后转给邵燕黎,让他斟酌回信,不过即使这样,邮件量依然很可观,每次看信回信都会花费他很长时间。
苏澄心也有来信,说她已经没事了,让我谢谢你,还说有时间希望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