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摆脱了赵东宇,我几口喝下果汁,头更加晕了,便想寻找地方休息。有服务生带我去了二楼的贵宾室休息。
房中恰好没人,我坐下长舒了口气,手指抵住额头揉按。过了片刻没见好转,感觉有些热,便脱下外套扔在一旁。
心口一阵阵抽紧,好似从哪里开始痛,很痛,却又捉摸不到。
赵东升结婚了,他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透给我,可他那日为什么又要说喜欢我……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没听到开门的声音,等到郑云到了我面前,才发现房中进了外人。
我心情不好,不想理睬他,没想到这人盯住我瞧了一会儿,竟回身反锁上了门。
他一步步走到我身前,弯下腰看我,笑得一脸油光“苏苏,这里没人,咱们可以好好谈谈了。”他好似面对已到手的猎物,我几乎能看到他张着血盆大口,流着口水的模样。
我心中警惕,忙站起身,可腿脚忽然脱力,又跌回了沙发。我大惊,忙扶着沙发扶手就要站起,被他伸手按住了肩膀。
“急什么,大家开心一下,各取所需。”
他说着将我推抵在沙发靠背上,压过来。我想推开他,却惊骇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了一丝力气。
他嘿嘿笑着凑过来亲我的嘴,我转头避开,热烘烘的呼吸拱在我脸上。
身体令人惊恐地开始发热,燥热,某种欲望自身体深处升腾而起。
我极力抵抗着这来自身体内外的汹涌侵袭,已无力思想,脑中闪现的是乔依眉给我的那杯果汁……
第15章 第章
从未像此刻这样感觉难受,身体深处仿佛有什么要破茧而出,酥酥麻麻,无处抓挠,无处发泄。
郑云压住我,在我脸上脖颈混乱亲吻,然后,开始脱我的衣服,粗糙的手掌一路在敏感处揉搓挤捏。
整个身体慢慢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我没力气拒绝,全身都软绵绵的,被他着意挑弄,连血液都火热得要沸腾了一般,心中羞惭欲死,身体却忍不住想要迎合。
“不要这样……”我哑声求他,推拒的手臂无力地抵在他胸前,倒更像是在求欢。
“乖,一会儿就让你舒服了!”他激动起来,三两下脱了衣服,喘着粗气抱住了我啃咬吮吸。
我无法挣脱,只有伸手四下摸索,希望能找到什么硬物阻止他,可周围什么都没有。
此时,我心中只剩了绝望。
突然,外头有人砸门,郑云停下来,侧耳倾听,接着,是服务生拿钥匙开门的声音。
“是哪个王八蛋!”他大声骂着,跳起来迅速套上裤子。
大门轰然震响,我睁开眼,正见到门被人大力踢开,咣当一声撞上了背面的墙壁,一道威武的身影裹挟着铺天盖地的怒气冲进来,几步跨到沙发前,一脚把郑云踹下地,张口大骂“老子的人你也敢动!你他妈生了几个胆子!”
郑云被踹晕了,从地上爬起来,陪着笑说“二少爷,这人不是大少爷玩剩的么……”
没等他说完,赵东宇怒吼一声,“滚!”脸色铁青。
郑云吓得一哆嗦,连剩下的衣服都没来及拿,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门也被人体贴地关上。
赵东宇黑着脸走到我身前,没等我反应过来,重重的一巴掌已经先扇到脸上。
“真他妈没出息!老子捧你你不愿意,偏要跟这样下三滥的人胡搞!”
他眉目间尽是戾气,我却顾不得其他,只咬着牙拼命地去扯沙发套,想用它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可手臂无力,沙发套紧实,却是徒劳。
不能不说,当片刻前他威风凛凛闯进来的时候,我心中几乎是狂喜的。可此时,我无地自容,倒宁愿刚才进来的人不是他。
赵东宇低头看着我,怒气渐渐褪去,惊讶、怜悯、愤慨,脸上神色变换,很是精彩。他大约终于看出我的不对劲儿,弯腰从地上捡起我的外衣盖在羞处,我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他。
这次真是没脸见人了……
他蹲下身,皱着眉问“是谁干的?郑云么?”
我没有力气,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笑,手指甲费力地掐进自己的肌肉里,药性浓烈,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他低低骂了一声,开始帮我穿衣服。
接触到微凉的手掌,我忍不住朝他身上靠过去,燥热的身体贴在他衣服上,感受到一点清凉,舒服地长出口气。身体渴望更进一步的接触,我不由自主磨蹭了几下。
“别闹。”
他的嗓音有些沉,帮我穿裤子的手开始不稳。好容易系好腰带,我已经树袋熊一样攀附在他身上。他用力将我扯下来,套上衬衣,胡乱扣上几个口子,将外套仍在我身上,然后拦腰抱起,大步朝外走去。
“去……哪里?”我颤声问。
“医院。”
“不!我不去医院。”我紧紧抱住他手臂。这会儿身体似乎舒服了些,可仍是觉着全身发软,心跳如鼓。
他低头看我,我面露恳求“赵先生,不要。”我这种状况暴露人前,实在难堪。
“那就回家吧。”
他简单答一句,拉开外衣罩住我的脸。这人平时言行无状,遇事倒也细心。
我将头抵在他胸前,耳旁是让人安心的沉稳心跳。我自己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竟能全身心地信任他。
上了车,赵东宇帮我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冲了出去。
路上,他打电话给人询问误食这类药物的解决方法,话筒中连续传来对方哈哈的大笑声,接着,那人不知说了什么,赵东宇恨恨骂了声混蛋,瞥我一眼,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一路疾驶,药效再次发作,我一直坚持忍下,等他停在一处别墅前的时候,我已经咬破了唇,整个口腔里都是腥咸的味道。
整栋房子黑漆漆的,他大约不常来住,似乎没有人的样子。
赵东升跳下车,大步走过去按下门铃。连续铃响,好一会儿才匆匆跑出来一位瘦削的老人,恭恭敬敬迎接他。
“你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管。”
赵东宇吩咐一声,回车上抱起我,人一入怀,皱眉说“怎么这么烫。”
我此时已再次浑身火热,牙齿打战,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药力如此强劲。
他大步上楼,进了房间,直接把我抱进浴室,放进浴缸里。
冰凉的水流喷上身体的时候,我舒服地啊了一声,发颤的尾音吓得我忙紧咬住牙,忍下喉咙里差点溢出的呻吟。
冲了一会儿,赵东宇才想起来我还没脱衣服,扔下淋浴喷头来解我衬衣扣子往下拉。可没想到衣服沾上水,再想脱下来极为困难。
“真他妈费事!”他不耐烦地拍了下我的脑门。
我张大了嘴喘息,勉强说“对不起,给您……添麻烦……”
“闭嘴!”
他低斥,一边费力地帮我一件件扯下衣裤。他的手掌一次次擦过我的身体,我忍不住低低呻吟。
好容易清除干净,他站起身看我。
“你……自己解决吧。”
赵东宇撂下这一句,转身出了浴室。
我茫然望着雪白的房顶,死咬着牙,手指紧紧抠住浴缸壁,忍耐着一波接着一波的颤栗,眼前冒起了金星。我强忍着不去碰触身体最渴望的部分,身体越来越无法控制,不知道这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我们做这一行的,常见过这样的情况。用药重了,无数次释放之后,最终会是精力耗尽而死。难道我也终会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之一?
今天,也只有麻烦赵东宇替我收尸了吧。
如果他日赵东升听到,怕也是只会说一句“如此不自爱,死了也好。”
我苦笑之后复又长长叹息,手顺着胸腹慢慢滑下去,握住了肿胀的部分,遵循了最原始的渴求。
身体在欲望中沉浮,我不再压抑喉间的声音,开始大声呻吟起来,此时,我只想完完全全地释放自己。可到底手上乏力,每每临近顶峰却总差了那么一点力气,憋屈难受之极,让我几乎忍不住要哭出来。
身旁忽然传来迟疑的脚步声,我知道是赵东宇进来了。然而身体强烈的渴求却让我再无法顾及颜面。
“帮帮我……”我紧闭着眼,声音嘶哑颤抖。
停了一会儿,一只手忽然拉开我的手,将另一只手掌轻轻覆了上去。掌心的薄茧擦过敏感之处,身体不受控制的一阵激颤。
我是个成年男人,偶尔也曾有过自渎的行为。可像这样整个身心都为他人掌控的极致感觉,却是平生第一次。我大声喘息着,头颈用力后仰,努力将身体送往他的手中,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极乐快感。
勃发的一刻,眼前只剩了一片茫茫的白。我虚软地靠在浴缸壁上,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出去了,然后,是关门声。
他给我留下了足够的空间,没有让我继续难堪。
此刻,我心中感激他。
我慢慢捂上脸,掩住了今晚所有的屈辱。
赵东宇为什么要帮我?是因为我是他大哥的情人,还是因为我像他的表妹?
他刚才训斥郑云的时候,曾说我是他的人。
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