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残确实是个重病,很容易神志不清地在大马路上随随便便抱人,“尼玛,这是你们学校附近哎,你不是校花吗,谁给你胆子在这里抱我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我卯足了力气想要推开紧紧抱住我的纪舒。
“秦晓肖,我就在你的附近,虽然不近,但是好在也不远,我要一直粘着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我发誓。”我不是应该用力的扯开他,嘲笑地说“别和我发誓,我怕你遭雷劈!”,而不是任凭他抱着,像一个傻不拉几的小姑娘一样幸福地小鹿乱蹿。
我的人生格言是用扯淡的态度面对操蛋的人生,和付盛言说我大概知道是谁做的时候,其实我也相当没底,因为我能想到的候选人足够组成一个完整的选择题,最后在秦老头子和纪凌峰之间摇摆不定。对,没错,就是那个失踪高富帅,纪凌峰。因为他们有一个共通的毛病,作为领导人都喜欢用自己的想法来主宰别人的人生。
当然,我现在应该考虑的不是这个,尤其是在和我的新晋小男友约会的当下,因为走神意味着被偷袭。突然感觉唇上短暂一凉,纪舒的唇快速的扫过,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慢节奏傻傻地歪着脑袋看他,他正一本正经看着电影,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黑漆马虎的电影院里和夜空中的星星没什么俩样,而我只能任凭某只哥斯拉在我心里跳骑马舞。
“其实,我也不喜欢看电影。”少年声音软糯,像是撒娇一般在我耳边倾吐,“可是我想要和晓肖约会,每天都约会,这样将来才会有回忆。”纪舒说着眼睛弯了下来。我的脑袋还在缓冲中,不停地回荡着,纪舒那货是恋爱体质,纯天然的情场高手有木有。
所以,这是迄今为止,我看过的最热的一部电影。
作为一个新世纪的新兴人类,我实在是拼了命的才忍住不对纪舒吐槽,这约会项目是不是太老套了,看电影之后是烛光晚餐,尼玛,俩男的吃烛光晚餐是不是太高调了,你不知道高调遭人砍吗,你是不是期盼着回去的路上有人劫个肾,再让你英雄救美,演个全套向更狗血发展啊!
地点——某高档餐厅,我和纪舒闷头大吃中。
“我们来聊聊天吧!”我吞下一口,边咀嚼边说,纪舒那货笑着弯着眼睛点头。
“你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我无节操脑内,小孩来自墨尔本,也不知要说出什么玩意来体现我没见过世面呢!
“晓肖做的泡面。”尼玛,ass。
“有什么不能吃的?”
“嗯~~~~”
“比如狗肉,猫肉,兔肉,蛤蟆肉,老鼠肉~~~”哎,纪舒你的叉子怎么掉了。
“那喜欢看什么电影啊?”
“嗯~~~~我想想额~~~”
“我最喜欢看那种悬疑惊悚的,尤其是那种把人肢解成一块一块的放冰箱,放床底下,放柜子里的,超酷的,有木有。”哎,纪舒,叉子又掉了,你该不会这么年轻就帕金森吧!
我吃掉纪舒盘子里的最后一块肉,说“尼玛,你果然和我没共同语言。”
纪舒“我会努力的。”
“纪舒,你家里有什么亲人,远方亲戚什么的,你说你妈妈死了,你是孤儿来着,你爸呢?”有些问题不能因为不敢触碰就选择逃避,那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把喜欢发展成爱,好吧,我承认我是没眼力,不小心随口问的。
“我爸爸?我还没出生,就死了。”纪舒的语气平和。
我真是嘴贱难自弃,连忙低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我爸又不是你害死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纪舒这么有幽默感呢,如果这叫幽默感的话。
“那还有什么亲人?”也许不是我想的那么回事,也许全世界姓纪的都自带圣母光环,都生性善良。
“没有。”纪舒回答得毫不犹豫。
为什么会突然觉得纪舒和纪凌峰有关系呢,脑残果然是传染的,我得赶紧把纪舒治好,省得他都传染给我。
非齐50
作者:蝙蝠草草
所谓狗血言情的正常套路永远都是,不是残忍的相害就是缠绵的相爱。我和纪舒经过无数个脑残自nue的日子,终于开始走向缠绵的相爱阶段,且缠绵程度简直是以每日三十次为计量单位的亮瞎我这个当事人的钛合金狗眼。而我那友爱的成员同胞们对我们感情的催化发挥着巨大的作用,比如将我洗澡的衣服给丢了,我不得不让纪舒到浴室给我送衣服,然后……
比如热心的给我的被子和床单上的牡丹花浇个水,我不得不和纪舒挤一张床,然后……
比如无时无刻都在挑剔我做的任何事,用他们丑恶的嘴脸来衬托我们家纪圣母是如此的善良可爱。
由于专辑被搁置而引发的一切不公平待遇每天都在上演,我莫名其妙的担着这项重罪痛哭流涕地祈祷柏卿那货早日回来带我脱离苦海,尤其是此刻,纪舒去上学了,而我挂在门口的衣服又没了,我现在除了裸奔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从浴室里走出去。
得,这些缺德的破孩子到底是吃了什么会以为我是那种不穿衣服就不好意思从浴室走出来的要脸的人。
我刚拉开门,就看见一双雪白的大手上拿着我今早挑选了很久的帅气私服,目光往上,冰山帅哥我们的队长大人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的,就像在看一只光秃秃待烤火鸡。
“好巧啊,上厕所还是洗澡?”我真心只是客气,请别认真回答我。
岳明嘴角上扬,冷声说“你不先穿衣服?”
我特想张牙舞爪地冲他说,都是大老爷们有毛害羞的,可是迫于眼前某冰山美男周身散发的寒气,我顿时觉得还是赶紧穿起来吧,再这么下去非冻死不可。
“都是e干的吧!”我认真的扣着胸前的扣子问,“难道还有kev,还加上安林?”
“为什么没有我?”岳明又是低炮音,依着厕所的门说。
“因为幼稚,这么幼稚的恶作剧手段,和小学生没什么区别,我这不是参考了一下各位的智商得出的结论吗?”尼玛,老子这么明显的溜须拍马,您这么波澜不惊是真对自己智商有信心还是真不想给老子捧个场啊!
“那天莫霜来公司和高层谈判,她要替你解约,还以她自己退出万皇为筹码取消一切你曝光的和准备曝光的节目和消息。”岳明说着猛然伸手关上他依着的厕所的门,缓步走到我面前,在我们的距离拉至五厘米之近时,低声说“我很好奇你和莫霜的关系?或者你更愿意告诉我你和纪舒的关系?”
如果用一个词形容我现下的心情,绝壁是毛骨悚然,我秦晓肖可是见过市面的,你靠这么近想要吓唬谁啊?
“关于你们那专辑的事,我很抱歉,真心的。”我笑得那叫一个虚假,默默地后退一步与岳明拉开距离,低声说“其实你还是别唱歌了,没前途,去做八卦记者更适合你。”
岳明询问无果,丢下一句“秦晓肖,我对你很好奇。”便走出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