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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恋 第6节

作者:泪离殇 字数:22666 更新:2021-12-18 12:55:32

    第二天,江程如愿地没有起来,李恒给李哥打了个电话给江程请假。得了便宜的李恒,心甘情愿地伺候着江程。李恒特地起了个大早,去买江程爱喝的豆浆。等江程醒了,李恒抱着他去洗涑,又端来馒头,稀粥和豆浆放在床头柜上。李恒拿了碗,把粥送到了江程的嘴边。江程还生着李恒的气,但一想,生气也犯不着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一口吞下了勺子里的粥。伺候完江程,李恒开始吃早饭。李江程想动动,没想,牵动了身后的伤口,疼得呲着牙,看着罪魁祸首吃得欢快,而他只能躺在床上,又瞪了眼李恒。这一瞪,瞪得李恒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媳妇越来越勾人了,李恒此刻恨不得化身为狼,把江程扑到。想到江程的伤,又忍住了,努力平息自己的欲望。等江程养好伤,已是3天后。三天后,等李恒走了,他回去上班,店里换了个人帮忙。江程没有多想为什么汪清雨不见了,他仍旧过着自己的日子。

    那天,汪清雨打给江程的电话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挂了后,她以为是打错了,看了看纸上李哥给她的号码,又拨打了一遍。电话里传来的是一阵阵的忙音,她不甘心,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排在她后面想打电话的人急了,不断催促着。可想而知,汪清雨心里的苦涩和委屈。走在回去得路上,汪清雨安慰着自己不必着急,江程肯定会喜欢上自己的。回了家,家里灯火通明,她爸爸召集了他的狐朋狗友在家里打牌,屋里香烟袅袅,呛得汪清雨大声地咳了起来。自从汪清雨开始打工,她对她爸的恐惧感剧减,有时她爸打她妈时,她还会帮着她妈打她爸。她把窗户打开,窗外的秋风刮进来,一阵寒意。她爸见她的举动,也没敢吭声,现在他的日常花销还得靠着自己的女儿,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得罪于她,反正这点风对我们这些皮糙肉厚的老爷们也没多大的影响。汪清雨又遇见了那个人,那个让她做了一夜的恶梦的人,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她害怕了,她一句话都不说躲进了房里。第二天,她去店里上班,江程还没来,等到连羽和李哥都来上班了,江程还不见踪影。汪清雨急了,她不知道江程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向准时上班的他竟然没来工作。到中午时,汪清雨还没见到江程的身影,她不管了,汪清雨去找了李哥。李哥此时正懊恼着,他不该把江程的电话告诉汪清雨,害的今天少了个人帮连羽,想到晚上连羽生气的脸,他头都大了。汪清雨没直接问江程去哪了,她从连羽那入手。“李哥,连羽呢?怎么刚刚吃饭的时候没见他?”“连羽在厨房忙着呢,。“等会我给他送进去。”汪清雨一个个问题向李哥抛出,李哥没想她是想打听江程的事,实话实说地答了。“今天人虽不少,但也没忙得不吃饭啊。”听到这,李哥头更疼了,“江程今天没来,就连羽一个人。”到重点了,“江程怎么会不来?平时就他最勤快了。”说到这,李哥不由恨起了李恒,这个不知节制的人,“还不怪那个禽兽.....”说漏嘴了,李哥的声音不由转小,“什么?”汪清雨没听清,提高声音问了一遍,“没,没什么,你赶紧去工作吧。”李哥心虚了,找了个借口把汪清雨赶到外面去招待客人。汪清雨工作时一直想着李哥的话,尤其是那句含糊不清地话,她想那句话肯定是重点,可惜她没听清。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她匆匆来到电话亭,拿起电话拨打了熟记于心的号码,电话没打通,汪清雨也没再试。她失落地走在街头,想着她牵肠挂肚的人。而她惦记的人,其实离她并不远。

    在床上躺了一天,对江程这个好动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好在有李恒在旁边陪他说话,解闷,要不江程早不耐烦。吃完李恒端到床边的晚饭,江程磨着李恒要他带他到外面走走,李恒好说歹说,一大堆为江程健康着想的理由,还是答应了江程。带着江程走在繁忙的街上,俩人之间明智地留着点距离,不进不远。汪清雨看到了一天没露面的江程,心里的失落也没了,正想着上去搭讪,但又怕江程不喜胆大的女生,就偷偷跟着他们。在回家途中的一个拐弯处,受了这么久没牵江程手的折磨,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经过,他靠近握住了江程的手。江程没想到李恒会来这么一手,挣了挣,没挣脱,看看就快到家了,加上天黑了,江程也就由着李恒去了。跟在后面的汪清雨,一直找着机会和江程说话,没想到,却看到来了这一幕。她惊呆了,忘了跟上去,脑海中闪现着江程和李恒牵手的画面。她联系起,江程对她的爱意视而不见,客气疏远地请她出厨房,一切一切,原来这来是答案。她哭了,为她的初恋,为她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她做了件从没做过的事,买酒喝。酒果然是个好东西,难怪爸爸会这么喜欢它,喝醉了的汪清雨想着。回了家,她爸的牌友们兴致正高地打着牌,她没看,进了房里。她没看见,牌桌前的一人眼中闪着兴奋地光芒和一丝算计。

    好重,这是还未苏醒的汪清雨的第一个感觉,她以为在做梦,摸了摸,一只手。她吓醒了,睁开眼,惊叫,未着衣缕的汪清雨看到一个男子躺在她床上时的第一个反应。那人翻过身,是他,那个令她害怕的男人,她没有想为什么有个男人在她的床上,她想的是跑。她赶紧穿上丢在地上的衣服,跑出了令她窒息的房间。跌跌撞撞地往街上跑,她不知去哪儿,最后她在工作的地方停下。跑了进去,衣衫不整的她成了整个店里的焦点,客人们好奇,鄙夷,嫌弃地目光,一一从她身上转过,她怕了,怕别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她惊叫着抱着自己的头跑出了店。这一幕莫名其妙的场景,成了客人们口中的话题,却成了李哥解雇汪清雨的借口。李哥很为难,一早,他被李恒的电话吵醒,正想骂人时,李恒却说了句“把你店里的汪清雨给解雇了,我再给你找个老实可靠的人。”说完,就挂了。李哥知道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李家大少的面子不得不给,李哥想着,而汪清雨,如果李恒能给她找个老实的人来,他不介意做个恶人,怪只怪她得罪了李恒。汪清雨没想到,她被解雇了,她去闹过,吵过,但李哥铁了心了。刚刚受了侮辱,现在连工作也没了,汪清雨觉得这都是江程害的。如果不是他,她怎么会去喝酒而被被糟蹋了,江程,我不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被仇恨迷了眼的汪清雨展开了队江程的复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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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清雨的恨

    大四了,江程的同学都在忙着写论文,找工作。而江程呢,他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每天按时下班,到点下班,空闲时写写论文,李恒有空时也会回来陪他。虽说江程是个男人,但自从奶奶去世后,他越发害怕孤单,家里没人时,他宁愿呆在店里做蛋糕。李恒在不经意间发现了这点,也知道这种事急不来的,只有靠江程自己,他能做的是多陪陪他。两相比较下,汪清雨可谓陷入了困境。丢了工作后,家里的生活没有了她的工资作支撑,她妈妈不得不又重操起为早餐店洗碗的旧业。家里的财政情况,另汪清雨没了为自己的遭遇而悲叹的时间,她开始奔波在大街小巷,寻找工作。她爸爸算的上是家里最“忙”的人,有了钱,消失几天,找不到人影,没钱时,就回到家里,觍着脸想她们娘俩要钱,不给,摔东西,打骂人,这是惯常要钱的伎俩。汪清雨现在的工作是送外卖,好在是个在省里土生土长的人,对许多地方还是知道的,才找到这份工作。工资没有以前拿的多,活也多了,一天到晚在外面跑。难得今天她回家时看到了她久未见面的父亲,父亲坐在饭桌前喝着小酒,母亲在厨房里忙着,这个场景是多么熟悉,只是许久未见,再见时她早不是那个需要父母关怀的小女孩。“小雨,回来了,快坐,今天工作累了吧,你妈妈再炒几个菜就可以开饭。”汪清雨不是那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女孩了,经过那事,其实的她对那事还是有怀疑的,她的房间是关上的,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她一直怀疑是她爸爸,但是她爸爸再怎么混,也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卖给人家。“恩。”汪清雨坐下,脸上是一脸的感动,但她的内心想法呢,她对她爸爸没有放下防备,吃过了一次亏,她不想自己再犯这种错误。母亲端着菜出来,脸上是难得一见的笑容。一家人坐下吃饭,期间,她妈妈好像有话对她,但是她爸爸不知为何一直插着嘴,把话题打断。她的心里忐忑,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躲进了自己的房里。不久,她妈妈进了她的屋,妈妈搓着手,不知该如何开头。汪清雨见不得她妈妈这个样儿,懦弱的样子,正因为这样,她爸爸才会有恃无恐,肆无忌惮地打人,可以说是妈妈宠坏了爸爸。汪清雨耐不住了“妈,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汪妈妈是知道自己女儿被糟蹋的事,她也知道这件事是她爸的错,但她不敢告诉女儿,不然这家就毁了。知道女儿出事,她哭过,和她爸吵过,动过手,但这也无济于事。今天,她爸跟她说了个消息,那个男人想娶自己的女儿。那个男人,她是见过,长得勉勉强强,品行嘛,会做这种事的,也是坏胚子一个,但是,她爸和她说,那个男人家有钱。钱,她明白是个好东西,如果女儿嫁了,家里的情况也能改善了,自己也不用出去给人帮工。见汪清雨不耐烦的样子,汪妈妈开口了,“你爸的那个常常来咱们家来玩的朋友,他想娶你。”说完,等着汪清雨的答复。

    汪清雨以前挨打时,没哭;不能读大学,她不哭;失恋了,她也只是失落罢了;被糟蹋,她不在乎。现在,她妈妈竟然跟她讲,要她嫁给那个□她的人。泪流了下来,嘴里有点咸,心里有点苦。汪妈妈看到女儿哭了,急了,她也哭了,“小雨,妈妈是为你好啊,你嫁了他,以后就不用出去工作,每天在家,就像少奶奶差不多,不用你动手做事。”汪清雨朝着她妈喊道“妈,你什么时候也跟我爸一样,掉进钱眼里了。”“不许这么说你妈。”说话的是推门进来的汪清雨的爸爸。汪父在汪母进去后,就站在门外偷听母女俩说话。当他听到汪清雨拒绝了婚事时,急了,顾不得什么,走了进来。汪父为了钱,劝着自己的女儿,“小雨啊,爸爸可是为了你好,你嫁了人家,他家的钱就是你的了。”汪清雨看也不看她爸一眼,被逼急了,她爸突然给她跪了下来,“小雨,爸爸求求你了,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欠了,欠了人家十万块钱,你如果不嫁给他,我就没命了,你忍心吗?爸爸已经50岁了,我走了,你妈怎么办?”汪母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老公的命都快没了,只能靠女儿了。她也跪下来,“小雨,妈妈求你了,没了你爸爸,咱们这个家就没了。”所以,就要牺牲我吗?汪清雨站着,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双亲,冷笑着。这刻,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到头了,看不到希望,没信心再走下去。答应吧,自己的不幸换来两个人以后的生活,不是还赚了嘛。“我答应了,你们出去吧,我要睡了。”夫妻俩高兴地走了出去。第二天,汪清雨请了假,没去工作,她想出去走走,换个心情,嫁人。路上,繁华的都市,忙碌的人群,只有她一人闲走在街头,欣赏自己眼中的风景。“汪清雨,你怎么在这里?”江程,这是你第一次跟我打招呼呢。汪清雨扯出个笑容,,“我没事出来走走,你呢?”“我和朋友出来逛逛。”“哦。”没什么说的,出于礼貌,江程请汪清雨到咖啡店里坐会,汪清雨答应了。俩人之间一如既往地冷场,江程低头看着地上,汪清雨搅着杯里的咖啡。李恒来找江程,看到一个女人和恋人对坐着,这对一向小心眼的李恒来说不力于是一颗沙子进了眼里。李恒整了整衣服,风度翩翩,走到桌前,看也没看汪清雨,直接坐到江程的旁边。这才问了句,“江程,这位是谁,怎么没听你提过?”听到这话,汪清雨脸色一白,江程看了眼李恒,介绍道“这是以前和我一起工作的汪清雨,这是我朋友李恒。”李恒点头示意了下,就和江程去说话了。从李恒来了后,气氛活跃了,俩人谈得火热,汪清雨一个人坐在对面,看着俩人。汪清雨知道自己彻底地没机会了,对面的俩人的眼里,心里都不能再容下第三者。主动地提出了告别,汪清雨看了眼江程,走了。

    李恒现在的生意已经初具规模,大四的他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江程的身上。当然,做生意也不耽误,现在不用两边跑,还有爱人的陪伴,时不时地欢爱一回,李恒的小日子过得越发滋润了。这天,一家报社约了李恒采访,想把作为大学生中的典型代表,加上他还是军区长官的儿子,年轻有为。李恒想了想,上报不仅对他的生意有帮助,还能给李家增光,就答应了报社的请求。拍照时,李恒一身西服装扮,一根银灰色的领带,点衬着李恒得李恒更加出彩。领带是江程特意为他学了,亲手系上的。咔嚓,一张照片定格了22岁的李恒。江程想买个镜框,把照片好好保存,直到俩人老了,看着这些照片,忆起当年的往事。

    汪清雨在报纸上看到了江程的朋友,李恒。李恒的家世,经历,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官二代,杰出青年,还开了公司。想起俩人的甜蜜,再想想自己即将到来的婚事,汪清雨的心里只剩下了恨,恨自己的父母,恨那个男人,更恨江程,为何你能笑得那么幸福,而我却要为父亲偿债而嫁给一个禽兽呢?一个计划在汪清雨的心底成形。

    作者有话要说我废话写多了,只能下章写复仇计划了,大家一定要有耐心哦

    ☆、李母的到来

    嫁人前,夫家人要求汪清雨把现在这份送外卖的工作辞了,理由是丢了他们家的人,汪清雨气愤不过,但又无可奈何。呆在家里,做做饭,打扫到扫卫生,汪清雨提前过上了家庭主妇的生活。没事时,和妈妈逛逛街,去邻居家里唠唠嗑,日子过得到也算快。一天,汪清雨去邻居家聊天,闲聊时,那个邻居无意和她提了句她被李哥辞退的原因。“小雨啊,你马上就要嫁人做少奶奶了,哪像我这样命苦,操心完老的,还有小的还要我照顾,整个人围着这个家转个不停,一刻不停,这就是女人的命啊。”汪清雨坐在一旁听着,脸上是笑着的,心里却是百般滋味,别人看着风光,其实各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虽然没和傅大鹏处过,能做出这种事的,哪会是个好人,更何况他的家人呢?世人一般是抬高贬低,邻居话锋一转,突然转到了李哥的身上,“那个蛋糕店的老板真是不实抬举,为了个蛋糕师傅辞退了你这个财神爷,等你以后风光出嫁,嫁入豪门,看他怎么后悔?到时,他来巴结你,你可别拿正眼瞧他,这种人就该受点教训。”说完,邻居还骂了几句。说者是无心提起,而听者却仿佛晴天霹雳般,难怪我会被辞了,原来是因为江程,我早该想到的不是。汪清雨没心情再听下去了,匆匆和邻居告辞,会到了家里。出去前,还是笑容满面的,回来却带上了惊慌失措,汪母不解。正想问时,汪清雨把房间的门关上了。

    吃晚饭后,汪清雨特意支开了母亲,她想和汪父说些话。汪清雨笑融可人,语气诚恳,“爸爸,过去是我不懂事,误会你了,你可别怪我啊。”汪父以为女儿自己想通了,自愿嫁到傅家去了,面上一乐,“你是我的孩子,我还能怪你?”“爸爸,这是我今天特地给你买的中华烟。”汪父一看,乐开了花,心想自己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啊高兴地收下了。汪清雨看着父亲的样子,知道这件事可以跟父亲说了,“爸,我手里有件赚钱的买卖,我这么多年也没好好孝顺过您,这买卖就当是我孝敬你了。”这件事是汪清雨仔细思考后,才提出来的。汪清雨恨着江程,同时也怨恨她的父亲,这个复仇计划有两个主角,那便是她的父亲和江程。她想通过她的父亲把江程和李恒的事传出去,到时,李恒追究出来,不过是把她父亲推出去,而她呢,嫁进傅家,做自己的少奶奶去。汪父,听到钱字,马上询问,汪清雨把江程他们的事告诉父亲,末了附了句李恒的爸爸是军区的长官。李横舟的名虽不响,但他的官职吓人,汪父想了想,这是件有利可图的好事啊,现在哪个官员不是家藏万贯,有了这个把柄,钱还不是手到擒来,哈哈,想到天上掉馅饼,掉到了自己的头上,汪父笑了出来。汪清雨也笑着,两个人各怀鬼胎,虚与委蛇地笑着。

    第二天,汪父起了个早,把昨晚写的信趁着街上没人时,投进了邮箱。越想越美,汪父一路上都是笑着的。保姆买菜回来,顺便把信拿了回来放在桌上。李母坐着吃饭,拿起桌上的信,看到一封信上写着李大校亲启,但字迹潦草,也没个姓名,地址一看就是假的。这封信引起了李母的注意,她打开了信,信上没写几句话,只给了个地址。李母不知写信的人给了这个地址到底想干什么,而且这信是寄给自己的丈夫的,难不成跟自己的丈夫有关,一想到这,李母打定了主意想去看看。李母装扮好出门,打了辆车,到了信上所写的那个地方。下了车,李母看了看周围,这个地段离市区不远,环境清幽,算得上是个居住的好地方。李母来到一个房子前,按了门铃,她不怕别人说什么,有人寄这封信过来,必有深意。李恒今天没出去工作,他刚刚从外地回来,现在家里休息,江程去店里工作了。在一起这么久,李恒对江程最不满意的一点就是永远把工作放在第一位,说白了,李恒吃醋了,把江程这个工作怨上了。江程听完李恒的怨言,不客气地笑了出来,这么多年,李恒还是那么幼稚,他哪是爱工作胜过爱李恒,他拼命工作只是为了他们两个人的生活。李恒一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的,他却是苦水中长大,知道贫穷的痛苦。李恒现在在做生意,做得挺好的,但做生意这种事哪有不败的,一旦亏了,两个人的生活该如何保障,李恒一个富家子怎么受得了这种生活,虽然他可以去向父母要钱,但这并不是个好办法。可以说,江程想得比李恒远多了,他没把这想法告诉他,他怕,他一说,会打击李恒的自信。“叮咚,叮咚。”门铃响起,有客人到了。沙发上的李恒觉得奇怪,他和江程的房子平时除了连羽和李哥来玩玩,很少有人来打扰,他生意上的客户,一般是约在外面见面的,他不会把他们领回家来的。但一想,或许是送东西的人呢。李恒站起身,去开门。“找谁......”李恒开了门,看到是他妈时,把那个“啊”字惊得吞进了口。李母看到开门的是自己的儿子,心里大感怪异,她本以为是她老公做了什么事,才有了那封信。没想,见到的却是李恒,她的儿子。李恒回过神,把李母迎进门,幸好此时江程不在家,要不然......李恒不敢想了,母亲与江程的对立,对他来说是痛苦的,他两个人都不想伤害。且依他母亲一贯的脾气,江程铁定不是对手,妈妈旁边还有个表姨助阵,他和江程还能有好结果嘛。李母收起自己的惊讶,不动声色地坐下,李恒端了茶给李母喝。李恒去端水时已想好了说辞,他问起了李母来这的原因,“妈,你怎么来这了?”李母没说信的事,只是说了来访友,找不到她家,想找人问问,就随便敲了一家的门。李恒知道他妈在说谎,他清楚,他妈的朋友虽然他并不都认识,但他知道他妈妈的朋友非富即贵,断断不会住在这种地方。他没有揭穿母亲的谎言,借着上厕所,给王铮打了个电话,请他帮忙查查到底怎么回事。上了厕所回来。李母发问了。“小恒,你回来怎么不回家住,住这干嘛,你知道萧凝和你表姨多想想你吗?你忍心不回去看看她们?”李母这话一说,李恒不敢回答,只是傻笑着,企图蒙混过去。“别笑了。”李恒收了笑,和妈妈说起了心里话,“妈妈,你是知道的,萧凝是我的表妹,表姨从小疼我,我怎么不回去看她呢?我只是想在朋友这住几天,等我休息好了,就以最好的状态去见她。你看,你今天一来,不是破坏我计划了吗?”“那还是我的错了?”李母反问一句。李恒哪能这么说,只是装傻,李恒答应过几天回去,哄走了李母。李母一走,李恒也没了心思休息,坐着想李母的目的,而李母也没全信儿子的话,她想,有必要查查儿子最近在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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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

    “哗啦”,地上便出现了一个破碎的茶壶。李母看着手中刚刚拿到的资料,她除了惊愕,就只剩下了愤怒。她的儿子,多么优秀的孩子,却放着女人不喜欢,喜欢上了一个穷小子。可笑的是,他们在一起已经两年多了,而她也没发现点蛛丝马迹,只能怪李恒藏得太好了。发泄了后,李母又是那个理智,镇定的李家女主人。李母又拿起桌上的资料,这个资料是她托曾受过她爸恩惠的一个军人查到的。本来人家听到是找他做这种事,原是不愿答应的,自己是个军人,而不是公安局的,但李母以恩情为借口,恩威并施下,他不得不答应这件事。查了李家公子几天,除了正常上下班,李家公子最多的便是去菜场买菜。很难想象,一个富贵公子也会买菜,和平常家庭主妇一样和老板讨价还价,占了便宜后,会笑着和老板说“下次还来买啊。”这还是以前那个李家公子吗?这是刘杰的第一个感受。跟了几天,刘杰没发现什么。他把这事报告给李母,李母听完,没吭声,想了会,就吩咐刘杰继续查下去,李母的心里一直坚信那封信不会无缘无故来的。刘杰没法子,谁让他欠着王老将军的情,军人重情守诺,有恩必报。刘杰接下来几天,追踪李恒更紧了。

    李恒自从他母亲来过之后,他开始担忧他和李恒的关系曝光,这对谁都没有好处。等江程回家,李恒把这事告诉了江程,俩夫夫坐下一起商量对策。到李哥家住段时间是江程主动提出的,他不想李恒为难。李恒的心理是复杂的,既为俩人的关系不能为别人所知而难过,又对江程的退让而伤心,他心里隐隐有种冲动,他想回家把他和江程的事告诉家人。江程和李恒处久了,也知他希望自己收委屈,如果可能,他会向天下人昭告他们的事,让所有人羡慕他俩的幸福。李恒不再说什么,进了房,帮江程整理这几天要换的衣服,江程紧接着进来,看着李恒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儿,心里早乐翻天了。他从李恒身后抱住了李恒,逗着他说“这几天,我不在,你可不能把人带回家啊,如果我回来,发现......”江程的尾音还未落,就被突然转身的李恒堵住了嘴,俩人吻得难舍难分,江程也放开了,随着李恒摆弄,这一夜,俩人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如鱼得水。李恒没开车送江程去李哥家,江程自己下楼打了辆车,李恒站在阳台上,看着那辆载着江程的走远,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

    刘杰在李恒家周围租了个房子,房子客厅的窗户正对着李恒家的阳台,方便他观察。这几天,李恒的公司可能出了什么事,李恒都没有呆在家里,导致他也跟着四处跑。李恒不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但他知道他母亲一定会采取行动。他已经托了王铮去打听打听是谁泄露了他和江程的事,如果他知道是谁,他不介意做回恶少,让那人好好尝尝他的手段。忍了两个礼拜,算是李恒的极限了,他强迫自己不去想江程,但他在开车时,还是会不知不觉往蛋糕店的方向开,等到门口时,他会突然惊觉,然后打方向盘,朝另一边驶去。次数一多,这个现象引起了刘杰的警觉,这算是他几天辛苦后的慰藉了。刘杰找了天,从李恒的公司出发,到他每次都会停下的地方,想找找李恒到底要去哪里。李恒停下的地方是市区繁华地段,周围店铺林立,想找到李恒的目的地称得上是大海捞针。在军队里,有过对士兵忍耐力的训练,刘杰别的什么都没有,有的尽是耐心。刘杰转移了目标,把精力放在了四处转悠上。逛了几天,刘杰对这一带的情况有所了解了,市区的店铺大都是高档的铺子,又以卖衣服的店居多,主要针对的是精英人士们。离李恒每次拐弯不远的地方,有一家蛋糕店,刘杰是想了很久,加上实地的考察,才把目光放在这家店上的。为了证明自己的论断,刘杰进了蛋糕店。蛋糕店的环境比之其它的店,多了份温馨,少了高档店的冰冷。刘杰找了个位置坐下,吃着服务生推荐的蛋糕,耳朵竖着听周围人的说话。江程忙完厨房里的工作,来到外面看看客人们的情况。江程做过服务生,现在升级了,但本职还是没忘的。与江程熟识的客人们纷纷和江程打招呼,他们对这个年纪轻轻,做起蛋糕又好吃的蛋糕师傅。有一个顾客随口说了句“怎么没见你那个帅哥朋友啊?”当时,李恒在店里帮忙的时候,出众的相貌,高挑的身材,狠狠地刺激了把那些狼女们,那段日子店里的营业额飞涨。好久没见到帅哥,各位狼女分外寂寞,整天来店里坐着,盼着帅哥出现,养养眼,抚慰下她们受伤的小心灵。虽说,店里已经有了几位风格迥异的帅哥们,但看多了,视觉疲劳,她们急需李恒来解救。提到李恒,江程才想起他们已经有两个礼拜没见面了,算得上是小别了,这么久了,不知李恒是怎么受得了的,他都开始想念他家的小醋坛子了。“他最近出门了,得好久才能了。”这话一出,狼女们也打开了话匣,“江程,你和他关系是不是很好啊?他是不是叫李恒啊?”这是狼女甲问得。“江程,你朋友有女朋友没?”狼女乙问出埋藏在她心底里的问题。狼女丙发问“能给我他的号码吗?或者地址也行。”狼女的问题把江程问得都哑口了,他从来不知他家的男人这么招挑花,暗暗惹得许多女子为他牵肠挂肚。江程看着巴巴等他回答的狼女,多想向她们宣告下他对李恒的主权,可惜只能自己听到。江程想了想,半真半假地回答,先是答了李恒已经有了家室,一众狼女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后又告知他没有李恒的号码和地址,李恒的号码只有他老婆才有,一句话彻底打消了狼女们挖墙角的希望。狼女们最后也想通了,虽然没了可能,但难道不能允许她们yy吗,与李恒这样的帅哥在梦里相会,那刺激,呵呵,狼女们心里的小人奸笑着,少了李恒,店里还有三个帅哥呢,生活还是美好的。想完,又追着江程要号码和地址,逼得江程不得不逃到厨房里,躲着不敢出来了。

    “李恒”二字,引起了坐在一旁吃蛋糕的刘杰的注意,李家少爷经常来这帮忙,是为了这个蛋糕师傅。刘杰不由地打量了一眼江程,长得到不错,和李家少爷倒也般配。呃,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刘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家店的一个蛋糕师傅和李家的少爷有着密切的联系,刘杰把调查的目标转到了江程身上。调查江程并不难,刘杰和s省的朋友打了个招呼,过几天有关江程的资料就传了过来。父母早亡,奶奶抚养长大,考上省的着名学府,这些字眼令刘杰这个军人打心底里对江程有了尊敬之意,军人对那些意志坚强的人最为佩服,江程算是入了刘杰的眼了,此时他特别不希望江程和李家公子只是比较好的朋友,可别有什么牵扯不清的关系了。有了江程,刘杰下面的调查越发顺利,到最后,他看着纸上的资料,心里不由为江程叹息,一个这么优秀的人却被李家公子毁了,他对江程有着怜悯,李母的手段他还是略有耳闻的,将门世家出身的女人有着和士兵一样冰冷坚定的心,他很想帮江程,但他一直怀疑李母不止找了他来调查,即使他不如实写,李母也能得到真实的消息,只盼江程最后的下场不要落得太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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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话

    打发走了刘杰,李母也冷静了。她打电话给了她表妹,没说什么事,只是请她尽快来一趟。萧宁放下电话,知道自己的表姐是遇到大事了,虽然她一直保持镇定,但从她的语气中还是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慌。萧宁和王雪梅是姐妹情深,萧宁担心自己的表姐,就派人订了去省的票。飞机在空中划过,画出一条条线,王雪梅早早来到了机场。李横舟去外地开会去了,不在她的身边,就算是将门出身,看过不少的风浪,但那是别人家的事,遇到自家的事,又事关儿子,王雪梅也像个普通妈妈似的,没了主心骨,她需要有个人帮她谋划下,表妹萧宁是她想到的第一个选择,别人她是不放心的。飞机准时到达蓝天机场,萧宁拉着自家的行李箱走出机场,王雪梅眼尖地看到了表妹,向她挥手,示意她来接她回家。姐妹俩高高兴兴地回了家,一回家,王雪梅打发保姆去买菜,自己则拉着萧宁去了书房,一脸的严肃。萧宁看表姐这样,收起了笑容,忙问出了什么事。王雪梅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刘杰给她的资料,萧宁拿起资料,认真看了起来。起初还有点疑惑,看下去后,萧宁的脸色由红转白,到最后手都抖了起来。萧宁是震惊的,她疼爱的侄子竟然做出这种事。李恒在萧宁的眼里,是她的儿子,她自己没有生孩子,只有个养女,作为妈妈,她最想看到的是她的女儿和她最疼爱的侄子结婚,生子,她能抱上孙子,这样她的一生也算圆满。她是看出来了,她的女儿是有意的,而侄子呢,以前对她就像母亲一样,可能比母亲的感情更好,李恒喜欢有事都对她说,自过年后,李恒对她疏远了,电话不常打,还没来看过她一回。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李恒有了爱人,还是个男爱人。她看到那个男孩叫江程,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如果是个女孩,她一定会孩子的幸福同意他们在一起,但是,他是个彻彻底底的男孩,和自己侄子同一性别。两个孩子现在还小,不知道他们的相爱,意味着什么。这个社会没有开放到这个程度,能容忍下两个男子的恋情,一旦,有人知道了他们的事,嘲笑,鄙视,还是小事,估计他们自己也想到了,也做好了准备。怕的是其他人对家庭的攻击,姐夫正在关键期,这事如果被人知道了,家里人能放过他们吗?

    王雪梅见表妹看完资料后,呆呆的模样,也知她是被李恒的事吓到了。“这事,我看是那个穷小子的错,肯定是他勾引了李恒,这种人最会做这种龌龊的事了。”萧宁没吭声,这事她心里已经清楚了,她表姐只说对了一半,李恒是那种随便勾勾就能上钩的人吗?一个巴掌拍不响,李恒是爱上人家了。不过,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表姐正在气头上,这话一说,还不得气得杀到李恒那里去。萧宁想了想,说“表姐,这事你就别气了,男人嘛,在外面玩玩很正常,只要以后回归正途就行。我看啊,小恒只是玩玩,等结婚了,就收心了,在家安安分分地守着自己的媳妇。咱们这样,先找江程谈谈,他无非就是要钱,给他一笔钱就没事了,多简单啊。”李母答应了。第二天,两姐妹来到了蛋糕店,坐着等江程出来。中午时,她们已经等得有点烦了,但表面还是一派悠闲样。江程出来,李哥立马告诉他,有两个陌生的女人找他,让他小心点。江程走过去,礼貌地问了句“你们好,我是江程,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江程长得并没有李母想的那么妖媚,身上穿着糕点师的制服,干净,阳光。李母见到了真人,江程的样子她是满意的,但这样,想说服他离开李恒就难了。“坐吧,我是李恒的妈妈。”李恒的妈妈,她怎么会来找我?是李恒和她说了我们的事吗?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江程知道对面的是李恒的妈妈,亲切地叫了声阿姨,注意到还有位,不知是李恒的哪位长辈,出于对李恒家人的尊重,冲着那位长辈也喊了声阿姨。萧宁对江程是满意的,可惜今天她来却是为了拆散他们,如果李恒知道了,还不知会怎样恨她呢。萧宁对江程友好地笑了笑,这笑却让江程有了信心,面对李恒母亲的刁难。李恒的母亲喝了口水,开了口“我找人查了你和小恒的事,知道你们在一起也有两年了。我这次来,也不想说什么,你呢,也爽快点,别到时咱们撕破脸,你不好做人。”江程不明白李母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能静等她的下文。李母接着抛出一句“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能离开李恒?”江程懂了,原来人家想用钱来让自己走呢。江程微微一笑,起身给李母和萧宁的杯子注满了茶水,才说了“阿姨,你查了我和李恒的事,也知道我们不容易,我一直想着会有今天,但是我不会答应您的要求。”江程客气地回绝李母的要求。李母早知道他会这么说,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既然你不答应,那就算了,今天就到这吧,我们先回去了,你再好好想想。”李母和萧宁离开了蛋糕店,留下江程一个人。

    蛋糕店今天早早地关了门,店内的气氛很沉重。李哥和连羽听江程讲完后,不发一言。而李恒,却觉得奇怪。“我妈怎么会突然来找你呢?”江程反问,“难道不是你告诉她的?”“我是想告诉她,但是现在时机不对,说了只会适得其反。”“恩。”李哥作为过来人,给了他们点建议。“事到如今,你们只能小心点了,有权势的人最怕这种事了,你妈会怎么对付江程,你心里有数吗?”李恒双手一摊,表示他也不了解。几人商议后,也没有得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让江程自己小心点。既然俩人的事被李母都知道了,江程索性搬回来了家。接下来几天,李恒怕江程出事,上下班接送,江程还笑他太过小心了。离李母见面已经过去了一段日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大家都不知李母到底会做什么,只能提高警惕。这天,江程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那日李恒的另一个长辈打来的,想约他见面,江程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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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定

    穿上刚买的新衣服,化了个淡妆,头发用一根簪子盘住,大大的落地镜前,出现的是一个眼噙笑容,眉眼带笑的少妇。萧宁今天如此打扮是为了去见江程,她与江程相约在柳浪茶庄见面,一起品茶聊天。在蛋糕店里,第一次见到江程时,萧宁在心里给他打了个很高的印象分。能让萧宁欣赏的人并不多,江程算是其中一个。萧宁早年为了生活奔波,后来事业小有成就,在此之间,她见过的人不在少数,但他们这一群人都有个共通点,可能是被生活所累,没有了当初的单纯和热情,染上了金钱的颜色,一身铜臭味。江程的眼里是清澈的,这是他们这种人最缺少的,见过了黑暗,或沉沦已久,咋见到,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难怪李恒会喜欢上江程,如果不是李恒抢先了,她一定会把江程介绍给自己的女儿。

    江程提前半小时来到了和李恒表姨相约的地点,是一个环境清幽的茶庄。江程喜欢这地方,这个茶庄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故乡。趁着李恒的长辈还没来,江程打算四处走走,看看四周的风景,下次他要带着李恒来这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看完美景,江程身体彻底放松下来了,其实他对今天的见面还是紧张的。虽说不是第一次见到李恒的长辈了,而且这个长辈他上次也见了一面,但他心里还是有种第一次见丈母娘的感觉。不知为何,面对李母时,他尚且能唇枪舌剑几番,但看到这个表姨,他却有点害怕。他对这个表姨还是有点了解得,当然这点子的了解是从李恒那里打听来的。李恒告诉他,他自小就喜欢表姨,和她相处时,俨然就像对普通母子。从李恒的话语中,江程知道李恒是把他表姨当妈妈对待的,而李母呢,只是李恒的母亲,小时,李母还会哄哄他睡觉,他挨打时,跟李父说说情,等他大点,李母就不管他了,他有事和李母讲,李母只是一味地敷衍,久了,李恒对母亲的感情也淡了。现在呢,母子间的感情也好,但比不上李恒和他表姨的感情深厚。

    离见面还有10分钟,江程走进了茶庄。萧宁已经到了,江程亲切地喊了声“阿姨,不好意思,我刚刚去外面转了转,让您久等了。”“没事,我也才到呢,快坐吧。”萧宁热情地招呼江程坐下,递上茶单,让江程点自己爱吃的。李恒表姨的热情着实吓了江程一跳,江程的心里本来是忐忑的,但看到表姨的笑容传递出的友好,他也放开了。点了杯龙井,几盘茶点,萧宁点了杯茉莉花茶。两个人边吃点心,边聊着天。随着了解的加深,萧宁对江程越发喜爱,可惜的是和萧凝没缘,想起这个,萧宁心里一黯。服务生撤下茶点后,江程知道正题要来了。萧宁抿了口水,笑着说“不用这么紧张,我今天来是想和你来个约定,或者也可以说是你和李恒之间的约定。”“约定,什么约定?”“你知道为什么最近我表姐没来找你麻烦吗?”江程对这个问题也很想知道答案,此刻有人为他解答,他就乖乖地竖起耳朵听着。“是我拦住了她,要不然,以我表姐的手段,你应该早就不在省了。别不信,她就是有这个本事,王家虽然现在没有了以前的显赫地位,但瘦死的骆驼还是大过马的。”这点江程是同意的,他虽不知李母家的权势大到了哪个地步,但看到李恒短短两年,就有了几百人的公司,可见李恒外公家的面子之大。萧宁见江程也是一副赞同的样儿,想着和聪明人说话果然省力。她继续说下去“今天,是我主动跟表姐说要和你谈谈。我希望你可以同意这个约定,这样对你和李恒都有好处。”江程对表姨口中的约定产生了兴趣,能够让自己和李恒得利,会是怎么样的?“您说吧,我听着。”接下来,萧宁说出了她的计划。“我希望你能和李恒分开几年,然后......”还没说完,江程急着打断了萧宁的话。“阿姨,我不可能和李恒分开,如果约定是以这个为前提的,那么,我拒绝。”萧宁料到了江程的反应,她不着急,叫来服务生换杯热茶上来。喝了口,萧宁觉得这茶庄选的真不错,茶果然合她胃口。

    江程见表姨只顾喝茶,心里是急了,但又不好意思催她,只好一个劲儿灌着水。萧宁笑出了声,说“你这样牛饮,怎能品出茶的滋味,好好的茶都被你糟蹋了。”被一个长辈这么说,江程尴尬了,立马放下了茶杯,眼睛盯着别处看。“今天,我想告诉你,我是站在你和李恒这边的,你们分开几年,对你们都有好处,现在你们没有实力去抗衡,盲目地抵抗,只会让你更快地失去李恒。”嘴上不认同,但心底,江程早有了答案。他和李恒的信心只是安慰自己,自欺欺人罢了,要是李母动了手,他和李恒又该怎么做呢?“分开,只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爱,你对李恒没信心吗?还是你们并不是真心相爱,只是两个寂寞的人互相在抚慰吗?”“没有,我们是真心的,我们是相爱的,这是不用怀疑的。”“那么,你的答案呢?我申明一点,如果你不答应,以后你和李恒的事,我不会再插手了。”威胁,□裸的威胁,江程知道他该好好想想怎么办了。李恒,如果我离开了,你还会记得我吗?就像我们小时候的约定一样,这次换我来找你了,你要等着我,好吗?

    江程答应了表姨的要求,正如表姨所说,他和李恒现在谁都承担不起。离开前,表姨塞给他一张30万的支票,江程不想拿,他觉得拿了这些钱,他就和李恒没什么关系了,他和李恒的相爱就成了一场笑话。但表姨的一句话,却让他不得不接受了,“出门在外,钱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在外面有个什么好歹,你让李恒怎么办?还是你想把李恒拱手让人呢?”两人在茶庄前分开,江程上了公交。等江程走远了,萧宁给李母打了个电话,“姐,事情办好了,江程已经答应离开了。”“对,他,拿走了钱。”把电话放进口袋,萧宁看了眼江程离开的方向,江程,别怪我,我是为了你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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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

    江程坐上回城的公交,今天他是瞒着李恒出来的,李恒以为他是在蛋糕店里工作。坐在车里,看着窗上映出的自己的面容,一个年轻的男子,清秀的脸庞因蹙起的两眉破坏了原有的风韵。到站了,江程下了车,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却感到如此的凄凉,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他都不敢相信,他竟然答应了,他主动从这场爱恋中抽身,离开。他不后悔,表姨说的对,这是为了他们好。对,这是为了他们有个更美好的将来,江程在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江程在外面逛到他平时下班的时间,然后跑去菜场,买了许多李恒爱吃的,想着回家做给李恒吃。江程急匆匆地回了家,进了门,就奔厨房忙活去了。李恒一回家就闻到了一阵香味,他知道是江程在做饭。换了鞋,他去厨房,想问问江程有什么要帮忙的。李恒在做饭这事上,帮不上什么忙的,他能做的只是负责吃。有次,江程生了病,李恒自告奋勇地给江程去熬点白粥,江程知道李恒从没做过这些,怎么会熬粥呢?但是,想到这是李恒给他煮东西吃,他想着就算再难吃,也得咽下,要不,李恒还不跟他急。李恒高兴地端着粥,来到床前,江程看了看李恒手里的粥,没烧糊,卖相还是好的,那应该能吃吧?江程拿起碗,向李恒笑了笑,喝了口粥,喝完砸砸嘴,看起来很满意李恒的作品。李恒一看江程的反应,知道自己成功了,没想自己竟然这么厉害,要不,等毕业了,去开个饭馆吧。李恒正神游着,却被卫生间里传来的呕吐声惊醒了,一看,江程不见了。他赶紧跑到卫生间,担心江程的病是不是又加重了。吐完了,江程的胃空荡荡的,却觉得很舒服,自己的病也好了几分。他没和李恒说他吐的原因,只是推到了身体不舒服上,但自那以后,厨房里的事就没有了李恒插手的余地。

    江程让李恒把烧好的菜端出去,自己再炒几个菜就能吃饭了。等江程出来,李恒开始动筷子。吃饭的时候,俩人边吃边聊,间或夹筷子菜给对方。江程洗了澡,进房时,李恒在床上看电视。见他进来,就把电视关了。江程正觉奇怪呢,李恒却把一个东西塞进他的手里。他摊开手,手上出现了一枚精致,款式特别的男戒。李恒笑着看着他,拿过戒指,握住江程的右手,把戒指缓缓地推到右手无名指上,在他耳边说了句“江程,我们结婚吧。”结婚,江程懵了,他们怎么结婚呢?一双好奇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李恒,李恒被这样子逗笑了,他的媳妇怎么这么可爱啊。摸了摸江程的脸,缓缓道来“我们国家病没有出台同性恋结婚的法律,但是我们可以去国外,国外早有了允许同性恋结婚的法律,等这事解决了,我们就去荷兰吧。”说完,看着江程,想知道他的媳妇听完后会有什么表情。结婚,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是多么遥远的一个词,他知道李恒是通过婚姻给他一个保障,让他能够对他多点信心。自从见过李母,他晚上总会被俩人分开的恶梦惊醒,那时李恒肯定是醒着的,不然他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戴上戒指。江程半天不见反应,李恒以为他是被他的举动给吓到了,上前抱着江程,“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傻瓜,这不是早晚的事吗?有什么好惊讶的,还是你没想和我过一辈子?嗯。”此时的李恒和江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凶神恶煞,好似个恶少,一个瑟瑟发抖,活像只待宰的小绵羊。江程的配合,让李恒满意,“既然知道错了,该怎么做,你懂的。”说完,坐到了床上。这个惩罚,江程自然是懂的,这还是有次他惹恼了李恒,李恒特地订下的床规。江程对这个规定,反抗过几次,当然结果是,被李恒吃干抹净,几天下不了床。他也学乖了,遵守着夫道,绝不给李恒惩罚的机会。今天,他又犯了李恒的禁忌,知道他是逃不了了,只能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挪到床边。李恒坐着,很有耐心,等着猎物自投罗网。离床还差一步时,李恒一把拉过江程,江程没防备,倒在了李恒的身上。随即压倒了江程,这个过程太快了,以致江程还没反应过来,就躺在了李恒的身下。江程接受了这个现实,这个时候,他只能顺从,不能反抗,要不李恒就成狼了,还是条饿狼。李恒眯着眼,不住打量着,想着该从哪里下口。李恒最后选了江程的嘴,江程的嘴微张着,像在邀请他的进入。李恒低下头,吻住了江程。没有狂风暴雨,只有脉脉温情,流转在俩人的嘴间。李恒的舌头慢慢伸进去,勾起江程的小舌与之共舞,两条小舌经过磨合,终于缠在了一起。一吻完后,江程早已喘不过气,在这方面,他永远比不上李恒有耐力。江程的脸红扑扑的,不知是缺氧还是害羞了,但李恒很是受用他的这副样子。李恒忍不住了,他也没想忍,这种时候还做柳下惠,还不被江程笑话。他用嘴给江程身上打下了他特约的烙印,连脚也没放过。江程躺着,任李恒在他身上撒野,他想把自己最好的姿态展示给李恒,想让李恒难以忘记着一夜。这一夜的江程格外地配合,李恒想做什么姿势,就做什么,李恒这夜要了江程三次,江程没有晕过去,他想记住这一夜,记住这夜疯狂的李恒。事后,江程还是晕了过去,吃饱餍足的李恒给江程做完清理工作,搂着自己的媳妇睡了过去。

    第二天,李恒神清气爽地去上班,而江程在李恒出家门这刻,睁开了眼。身后使用过度的部位传来一阵阵钝痛,但江程不后悔,他把最好的自己给了李恒。江程在床上躺了会,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他从衣柜里拿出旅行箱,把自己的衣服放进箱子,又从抽屉里把李恒以前写给他的信收好和支票一起放到箱子的口袋里,这是他最珍贵的东西,可不能丢了。收拾好,江程看了看昨晚他们欢爱的房间,就是在这里,他和李恒度过了最美好的时光。拎起箱子,锁门,下楼,坐上出租车,江程看着无名指上李恒亲手给他戴上的戒指,昨晚的情景还在眼前,但是现在,现在只剩下你和我了。李恒,你要等着我,七年,七年后,我会回来找你,到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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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

    坐车到火车站,看着大屏幕上一班班各地来返的列车,江程的心头有点茫然。除了省和s省外,他也不曾去过其它地方,读书时,倒有些地方想去,但自从和李恒在一起后,他就把自己圈禁了在了一个名为李恒的圈子里。s省是回不去了,一旦李恒发现他离开了,首先想到的地方必是他的家乡。江程考虑了一会,那个地方以后就是他未来生活7年的地方,他不得不慎重,要不去g省吧。g省是个沿海城市,它北靠猴儿山,南临玄海,东与经济大省x省是邻居,西边可遥望花岛。以前,江程曾在书上看到过一段描写g省的话,g省的美景令他沉醉其中,可以说g省是江程少年时最想去的地方。如今,有了时间,有了这个机会,他想去看看g省的风光,甚至定居在g省。江程买了最早的一班去g省的车,上了车,江程眼里是满眼难掩的兴奋,为即将到来的旅行而开心,但此时李恒却没在他的身边,这算是唯一的遗憾了,想到这,哀愁慢慢爬上江程的心上。车开了,江程离开了这个他熟悉的城市,启程去下一个目的地。

    江程到g省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的十点。走出火车站,看到一些与省不同的建筑物,江程才有种自己是在异乡人的感觉。江程在车上已经订了家旅馆,离火车站近,走几步路就到了。江程对地形不熟,询问了车站工作人员,才知道要到他预订的旅馆需要过一条小巷,旅馆就在小巷的尽头。江程走了会,果然如工作人员所言,一条幽深的小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天已经晚了,巷子里的大部分住户都睡了,小巷里只剩下几盏零星的灯,不时从拉好的窗帘里偷跑出来。江程本来是后悔订了这家旅馆的,他现在毕竟是在他不熟悉的地方,听到要过小巷时,他脑中不断闪现一些发生在小巷中的抢劫案,如果,他运气不好,碰上怎么办?好在有工作人员的安全保证,他才有勇气来这里。进小巷时,江程突然听到了一阵似小猫的哭声,他这人平时最爱小猫小狗,但李恒嫌养猫狗太麻烦,一直没有松口。现在,不远处,可能会有只被丢弃的小猫,江程的心就软了,爱心泛滥。江程循声走去,好在有路灯,大致的景物还是能见的。江程发现不远处有个黑影躺在离垃圾筒不远的地方,知道刚刚的声音是它发出的。那叫声时有时无的,江程估计是那只小动物出了什么事,作为一个爱猫的人,江程急了,紧跑了几步,跑到垃圾筒查看它的情况。近了,江程才知道那个黑影是个大的纸板箱,箱子没合上,声音正是从那里传来的。揭开箱子,江程心惊了,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人呢?箱子里是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哭得太久了,脸上已经呈青紫色了,江程不敢相信世上会有父母会不要自己亲生的孩子。但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江程抱起箱子里的宝宝,跑着去打了辆出租车。下了车,江程扔给出租车师傅一百块钱,就往医院里跑,连师傅在后面一个劲叫着找钱都没理。进了医院,江程跟着护士去挂了个急诊,值班大夫看到这个小病人时,就怒了。见过各种父母,没见过把孩子虐待成这个样子的,还是没出生多久的,既然不喜欢,干嘛把孩子生下来呢?医生的手上不停地忙活着,嘴上也没闲。江程不想自己竟然中枪了,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治疗室还有几个护士在,他被医生在这么多人面前骂了。他是多有爱的一人,怎么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医生,你的眼睛度数是不是又加了?骂归骂,医生的效率还是挺高的,一个小时后,宝宝的脸色有了红润,哭声也小了,睡着了。医生用眼示意他到外面,她有事和他说。到了外面,医生看着江程低眉顺眼的样子,以为他是知错了,心里很欣慰。其实,江程是怕这位医生在外面当着来来往往的人骂他,再骂个一小时,他的名誉还有没有?暴怒的恐龙瞬间变为慈眉善目的医生,这功夫,都赶上川剧变脸了。“你是单亲爸爸吧?不知道怎么带孩子吧?”一脸我理解的样子。江程知道这个时候再不说实话,他在人家的心里还不知被埋汰成什么样呢。“其实,我跟您说实话吧,这个孩子是我在路上捡的,我还没结婚呢。”江程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他不敢了,不知这医生从时候开始这眼睛里就冒出了火,他如果再说下去,估计就成炮灰了。“你这个人说谎也不说得高明点,这话三岁的孩子都不信,还敢来骗大人?”“真的,这孩子不是我的,我的能整成这样吗?我是那种衣冠禽兽吗?”医生的脸上□裸地写着你就是。江程知道再说下去,他就成众矢之的了,走廊上已经围了些看客了,等着好戏开场。医生见这小年轻无话可说,一副虚心接受的模样,知错能改,还是个好同志啊。如果江程知道医生的心里话,不知会不会吐血呢?医生随后给江程讲了些如何照顾小孩的事,江程知道这个小婴儿被强按在了他的头上,跑不了了。刚来g省,风景没赏,小吃没吃,无缘无故地却成了爸爸。或许他可以把这个孩子放到孤儿院,或者其它一些公益机构,但是他做不到,他自己从小便是无父无母,懂得其中的苦痛和心酸。现在,有一个和他命运相似的孩子,他的一个举动便能定下了他今后的生活是幸福还是痛苦,他不能贸贸然地做这个决定,还是等他身体好了,再说吧。第二天,江程带着婴儿出院了,在超市里买了些婴儿用品,江程带着孩子回到了旅馆。

    奶爸的日子并没有江程想的那么轻松,孩子经常会在半夜哭醒,江程一听到哭声就得从床上爬起来,看看孩子是饿了,渴了,还是拉了。孩子的哭声引来了房客的投诉,旅馆的老板娘也明里暗里地说了几次,让他赶紧搬走。江程只能上午照顾孩子,下午趁着孩子到外面找房子住。有时回来晚了,孩子的哭声老远就能听到,江程心疼了,这个孩子该是受人好好疼爱的。几天后,江程搬出了旅馆,他找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孩子一开始还会哭闹,后来不知是心疼自己的爸爸,还是习惯了,渐渐地不哭了,看到江程时,会咧嘴大笑。江程把这个小家伙算是疼到骨子里了,三天两头,给他买些玩具,虽然提早了,但是有备无患。他还给孩子取名叫江璃,取琉璃之意,琉璃在佛教中为消病避邪之灵物,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吉祥如意,平安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我被各种考试和作业缠身,更新不定哦,大家多多支持哦

    ☆、发现

    下了班的李恒,买了江程爱吃的菜,想犒劳犒劳累了一夜的江程。回到家,李恒忽然觉得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气。怎么可能呢,李恒笑了笑,自己竟然会有这种想法。李恒在厨房里叫了几声江程,想让江程来做饭,没有人应。李恒一想,江程估计又去上班了,每次都这样,少了他,店难道会开不下去了吗?拿着那么点工资,还巴巴地赶着给人干活,李扒皮也不知道给他加点工资。晚上7点是江程和李恒约好的一个时间,无论店里多忙,江程都会赶在七点前回来。七点早已过了十五分钟,江程还没有回家,李恒着急了。打了电话给李哥,李哥见他还问江程在哪,脾气上来了“你还问我?我还要怪你呢,天天发情,也不知道悠着点,把江程累坏了,连班都顾不上上了。今天多忙啊,店里就连羽一个人,到现在都没有歇过,你心疼自己的老婆,难道我媳妇就是来受累的......”李哥正要说下去,发泄他的不满,李恒却打断了他的话。“什么?江程没来,他也没在家里,那他会去哪啊?他在这个点是不会乱跑的。”李哥知道李恒一向是个淡定的人,这次他都急了,江程肯定是不见了。“肯定是你,你每天这样,是个人就受不了,江程能不跑?”“你胡说,怎么是我啊,我还说是你呢,你个李扒皮,天天拿个小鞭子在后头赶他干活,歇几天怎么了?那么点工资,却一天干到晚,江程都没有怨言。”李哥和李恒就像两个为了心爱玩具争吵的孩子,在电话里互相指责着对方的不是。听了许久的连羽对这两个人算是无语了,人不见了,在这里指责有什么用啊,人会出现吗?连羽从李哥手上拿过电话,对李恒说“你现在怎么骂都没用,关键是江程去哪了?我相信,江程这么大个人是不会走丢的,唯一的答案是他自己走的。”江程离开,是李恒最不愿接受的,现在连羽却说了出来,明明昨天接受了他的求婚,江程答应了会和他去荷兰结婚,不过一天的时间,不仅变了卦,连人都跑了。挂了电话,李恒的身体无力地跌落到了沙发,他此时觉得自己真是个笑话,被人骗了这么久,到现在才看清,江程,你真的是妈妈说的那种人吗?你还没骗光我的钱,怎么走了?

    李恒在沙发上想了一夜,他不信江程是自己走的,肯定是他妈妈做了什么事,江程才会离他而去。是的,就是这个原因。李恒匆忙洗了把脸,开车就回到了好久没回的家。进家门时,他的妈妈在吃早饭,表姨和萧凝也在。萧凝看到李恒回来,高兴地喊了声哥。他妈妈没看他,只顾着自己吃饭,反倒是萧凝叫保姆添了副碗筷。李母吃了饭,擦了擦嘴,“怎么舍得回来了?那个小子呢?”李恒听完,就知道他的母亲和江程的走脱不了关系,但是她在里面起了多大的作用,正是李恒想知道的。顺着李母的话说下去,“江程啊,走了。母亲知道这件事吗?”从李恒的嘴里知道江程走了,李母是开心的,这个人只会害了自己的孩子,没有了他,李恒就能和萧凝结婚了。李母的嘴角弯了弯,很快又收敛了,但没有瞒过李恒的眼。李恒的心里五味杂陈,对母亲的失望,对江程的担心,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无力。李恒不想呆在这里,这里的空气令他窒息,他想回家了,回到那个属于他和江程的家。没有理会李母歇斯底里的叫声,李恒开了门,看了眼这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关上了门。李家的客厅里空余关门声,和气急败坏的李母,表姨母女。

    萧凝来李家是受了李母的邀请,她也有更近一步接近心上人的意思,便顺了李母的意。江程,这个名字,是那天从自己的姨妈口中得知的,是个男人的名字,却和自己的心上人有了剪不断的联系。那天,姨妈失态了,哥和姨妈为了这个男人闹翻了。是妈妈告诉了哥和这个男人之间的事,说不上是失落,自己的爱情无望了;还是心疼,心疼哥哥;或者是羡慕,羡慕那个男人得到了哥哥的爱。还有好奇,她想见见那个哥哥付出了一切的男人,是否值得。听说,那个男人走了,为了哥哥的未来,走了。姨妈鼓励她把握好这个机会,但她忽然才发现,她和哥哥之间只能是亲人,过了线,那便是两个人的痛苦。她追了这么久,也累了,该放开了。

    李恒回来后,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想到另一枚的主人,心里又是一酸。江程走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了,他也该出去走走,或许路上还能碰上他呢。李恒收拾好,把房子托给李哥打理,买了张去b市的车票,他想靠自己去打拼一番事业。在车站时,李哥和连羽为他送了行,还有他的表姨。这个把他当成亲儿子对待的女人,像所有送儿子出远门的母亲一样,不舍,但又无可奈何,孩子大了,总是要出去见见世面的。“小恒,我有话和你说。”李恒摆了摆手,“表姨,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才会和妈妈把江程逼走的,我不怪你。”“不,不是这样的,江程的走,是我和他之间的约定,你妈妈并不知道。”约定?李恒知道表姨后面的话很重要,他会因此找到出走的江程。“对,我和江程做了个约定,如果分开七年后,你们的感情不变,我就会支持你们的相爱,否则,我会袖手旁观,看着你妈妈拆散你们。”原来如此,李恒长叹一声。江程,你个傻瓜,就这么不相信我吗?不相信我会和你携手共进,怕我会临阵脱逃,所以才先抽身吗?七年,这么久,你不怕我变心吗?“小恒,你别怪我,我是为了你们好啊,七年后,你羽翼丰满了,你妈妈就不会拦着你们了,到时,还有我呢,我会帮你们的。”“表姨,谢谢你的良苦用心,却让我和江程白白浪费了七年的时间,七年,好长,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不过,我还是要谢谢您。我走了,您多多保重。”李恒随着人流走向检票口。萧宁呆呆地看着李恒走远,难道她真的错了吗?她只是为了两个孩子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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