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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恋 第2节

作者:泪离殇 字数:49384 更新:2021-12-18 12:55:29

    李恒从来没想过自己敬爱的表姨会有这种想法,在他心里,表姨是一个开明,喜欢接受新的事物的人,他曾有一段时间,想把自己的性向告诉表姨,想让表姨给他出出主意。此时,李恒庆幸自己没有说,如果说了,不止是他,江程也会被毁的。李恒很烦,他知道如果表姨跟妈妈提了,他妈一定会同意的,毕竟,在别人眼里,他的表妹是非常优秀的。可他对她没有什么感情,他知道表妹在血缘上,和他不过是陌生人,但在他心里,萧凝是他唯一的表妹,他们是家人,除了这个,他没有别的想法。李恒的心里很烦,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是他一直喜爱的表姨和他的妈妈,她们如果联合,他哪会招架得住,只盼别把江程搭进去就行了,还有他爸,那更是不用想了。李恒后悔了,他不该去的,不该去村里度假,那样他们就只是陌生人,一辈子也不会见面,而不像现在,俩人的感情超越了一般的兄弟,而且自己对他存着这样的心思。不过,江程还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只要我离江程远远地,他是不会有事的,他会像奶奶期盼的那样,娶妻生子。至于他,可能会单身一辈子,可能会和父母介绍的女孩结婚。

    这一夜,李恒哭了,他恨自己无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爱人,只能看着爱人渐行渐远,直至成为纵使相逢应不识。他不敢想下去了,这夜,李恒失眠了。同时,在家里的江程也了无睡意,少了个人的床上,就像被子有了个大口子,怎么也捂不暖,习惯了两个人一起睡的江程,躺在床上,睁着眼,回想着李恒在的日子,闻着李恒留下的味道,就像两人还在一起,江程慢慢闭上了眼,只剩下了寂寞的月光。

    、李哥的秘密

    正月十六,年味还未消散的时候,外出打工的人一登上了离家的火车。李哥的店十七开了门,江程的生活开始忙碌起来。好不容易有了天的空闲时间,江程手里拿着李恒塞给他的地址,想去李恒家找李恒,这是他想了几天,好不鼓起勇气的。这天,江程磨磨蹭蹭地出了门,中途堵了次车,江程的心里是多么开心,想着最好能堵个半天,可惜,老天爷没听见他的心声,车在堵了十分钟后,在大众的盼望中再次开动。李恒的家在军属大院里,平常出入时,检查程序非常严格。江程看到眼前的阵仗时,他是没有想到的。他知道李恒的家境好,以为他家会在一些高档的住宅区,没想到,他家是当兵的,而且官职还不低,难怪那些给他指路的人会一脸惊讶的看着他。江程在门口徘徊着,站岗的士兵往他这已经看了不只一眼了,下次估计就会向他走来了。几分钟后,江程有了决定,他好不容易来这一次,得见了李恒再走,而不是被人轰出去。他整了整自己的衣着,大步向前。到门口,江程毫无疑问地被拦住了,一个士兵问了“你找谁啊”士兵的态度友好,另江程的警惕心降了一半,胆子回来了,说话也有了几分理直气壮,“我是来找人的,他叫李恒,你认识吗”“你说的是李司令家的公子吧”李司令是李恒的爸爸吗“恩,我是来找他的。”值班室的士兵给李家打了个电话,电话是李家的保姆接的,李家一大家子出去玩了,没在家。“不好意思,李司令家没人,不能证明你的身份,所以不能放你进去。”说完,尽职地站起了他的岗。

    江程看了一眼大院,走了。说不上难过,心里只是有点不舒服。去干什么呢今天,他的打算是来找李恒的,李恒不在,他的打算落空了。索性去逛逛吧,来这这么久,忙着工作,还没好好看过呢。江程坐上一辆公交,也没看去的是哪里,一路看着沿途的风景。到了市区,下了车,沿着繁华的街道走,看着身旁走过的男男女女,心里羡慕,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没了生活的烦恼,自在地看遍每一处风景。他看到什么了是他的错觉吗不远处,一向和李哥不对盘的连羽竟然和李哥勾肩搭背,他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关键是,我为什么会知道小江,你个傻孩子江程犹豫了,他不知道是该跟上去问清楚,还是悄悄跟在后面,看他们去干什么李哥是趁着放假和连羽一起来买衣服的,正等着连羽出来,一抬头,他看见了江程。李哥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被人知道了,不过,如果那个人是江程的话,他并不担心。江程看到李哥出来,脑海中想的第一个字就是跑,不过,转念一想,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只要李哥喊一声“抓小偷”,他又能跑哪去想到这,江程不跑了,他镇定下来,跟李哥打了个招呼“李哥,这么巧啊。你也来逛街吗”。你小子,还睁眼说瞎话。但口里却说“是啊。你也来,真巧啊。”俩人打着哈哈,心里却各有想法。俩人相视,又笑了几声,弄得周围的人都停下看着他们。

    李哥拉着江程进了他刚刚买衣服的店,换了衣服的连羽,出来时看到李建国不见了,还在抱怨着。此时,看见李建国身后跟着的江程,连抱怨的心思都没有了。三人见面,脸薄的江程和连羽低下了头,脸一向自称皮厚的李哥也尴尬了。李哥咳了一声,“那个,江程还没吃饭吧咱们去吃饭,边吃边聊。”江程先一步走出店,留下李哥和连羽这对恋人面面相窥,紧接着走了出去。江程呼了口气,刚刚在店里,气氛压抑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李哥带着他们去了酒楼吃饭,还特地开了个单间。三人坐下,江程埋头猛吃,另外两人看他这样,也开始吃自己碗里的菜。席间,江程看到李哥和连羽互相夹菜,旁若无人,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了。吃了饭,江程静静地坐着,等着面前的两人解答他的问题。李哥开了口“江程,我和连羽是恋人。”什么江程从没想过他们会是这样的关系。他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先坐下。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们这样的关系,你可以骂我们,可以辞职,甚至鄙视我们,但不要把这事说出去,好吗”江程看着眼前的李哥和连羽,一对恋人,他们在恳求,而他就是棒打鸳鸯之人,他们希望他可以理解。江程吸了口气,“李哥,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好了。我只是接受不了这个真相,你们不能分开吗”“如果可以,我们就不会在一起了。”说完,李哥握住连羽的手。连羽的脸上明显是松了口气的表情,他在怕,怕自己失去这个朋友。

    李哥结了账,三人出了酒楼,李哥带着连羽走了。江程走在去寝室的路上,想着他今天撞破的这个秘密,幸好李哥不是个公私不分的人,如果换做其他人,他恐怕就要失业了吧。冲着这个,加上连羽是自己的好朋友,他也该为他们保守这个秘密。自己虽然不懂两个男人之间有什么感情,好到了放弃了成家,把家人抛在脑后,但毕竟是他们的事,外人哪有置喙的权利看他们造化吧,希望李哥和连羽好好地过一辈子。

    “江程,你回来了。”江程抬起头,“李恒,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和家人出去玩了吗”“我回家听到保姆说有人找我,我就想是你回来了,就到你寝室来等你了。”进了屋,江程用自己的杯子给李恒倒了杯水,“我今天去找你了,没想到你的来头这么大,司令的公子啊。”“那是我爸,又不是我,你可不能因为这个疏远我。”我,我还真想这样,江程在心里想着。“你去哪了吃饭了吗”“恩,吃了,和李哥他们一起吃的。”李哥又是李哥,怎么经常缠着你呢。这是失恋的其实还没有开始的,只能算单恋李恒的心里话。“走吧,陪我吃饭去,为了等你,我还没吃呢。”

    江程,让我再贪恋会你的温暖,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支持下我的文了,谢谢

    、告白

    今晚的李恒很奇怪,这是江程的直觉。吃完了饭,天已经黑了下了。江程催促着李恒“天冷,早点回去。”李恒敷衍地答应了好几次,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俩人找了个路边的椅子坐下,李恒看着路灯下江程的面容,精致,却不失英气,脸上是温柔的笑,灯光下有了种妩媚之感,嘴唇因为天冷而泛白。李恒把自己的手套摘下来,给江程套上,“冷了,怎么不买双好的戴省钱也不是个法子呀。”“呵呵。”“你傻笑什么”“李恒,你对我真好,除了奶奶,大叔,李哥,连羽,老爷子外,你是对我最好的了。”“啊,我排在末位,白疼你了。”“哪有,你在我心中是第二位。”“江程,我问你个问题。”李恒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一脸正色。“如果,有对好朋友,是男的,其中朋友甲对乙有了另类的感情,假如是你,你会怎么做”难道,他和我一样,也有像李哥和连羽那样的朋友,看他这样,估计是接受不了。“其实,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别人又能说什么作为朋友,只有旁观,在受伤时,陪人醉一场;阻止了,不过妄作小人,惹人生厌。李恒,有时候,我们也只是个过客而已,别人生命中的过客。”“也就是说,你并不反感这种感情。”“我不反感啊。”李恒听到这句,欣喜若狂,若不是他还有理性,此刻,他就想好好抱抱江程。不过,江程下面的一句话,却把李恒打下了十八层地狱,落差太大了。“不过,我不赞成这种感情,因为那是对家庭的不负责任,为了自己,让父母受伤,流泪,作为子女,怎么会忍心呢”“李恒,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苍白,是不是不舒服”李恒强笑,“没,我只是冷,这冬天的风吹得我的心都冷了。”心冷李恒病糊涂了“我走了。”李恒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摆着手,不让江程送他。“哦,那你小心点。”李恒走了几分钟后,江程想起李恒的手套还在他在,他追了上去。

    李恒没走远,他前几天早已想清楚了,他不该缠着江程,想归想,但事实上他做不到。今天,他听到江程的答案了,才知道心原来是那么的疼,他对江程的感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心疼,就像在寒风中,被刀子似的割着,而你却无可奈何,或许,这样才能让自己舒服。四周静悄悄的,李恒仿佛觉得天地之间着剩下他一人,孤独地舔着自己的伤口。江程看到了李恒,李恒在前面慢慢走着,他的周围弥漫着一股悲伤,出什么事,李恒为什么会悲伤是因为他的朋友,此时,江程觉得自己嫉妒了,嫉妒那个让李恒难受的人。“李恒,李恒,你的手套忘了”李恒回头,手套这个时候,你只想着我的手套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李恒忘了江程带给他的痛苦,他愤怒了。江程脱下手套,递给了李恒。李恒看着江程,没有接,过了会,他打掉了江程手上的手套。江程觉得害怕,他害怕眼前的李恒,这个李恒对他来说是陌生的,陌生得就像他俩从没认识过,或许,这就是真正的李恒,一个骄傲的军官子弟。李恒上前一步,盯着江程,突然,他搂住了江程,随即,吻了上去。吻,不是温柔的,它带着李恒的怒气。江程愣了,幻觉吗李恒,竟然吻我了。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能把自己的怒气撒到我身上,还是以这种方式,他混蛋。江程奋力挣扎,推开了李恒,一巴掌打在了李恒的脸上。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街道,打醒了李恒。我吻了江程,我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李恒笑了,低低的笑声,慢慢变大,李恒的笑声越来越大,畅快淋漓。

    原本怒气冲冲的江程看着大笑中的李恒,心里的滋味别提多难受了,有诧异,有后悔,也有惊慌,各种各样的情绪搅在一起,把整个人震得七荤八素,内心却在流泪,明明损失的是我,为什么搞得好像是你受侵害“江程,我喜欢你。”李恒大声喊了出来。江程吓傻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神经如此强悍,从白天撞破李哥和连羽的秘密,到晚上李恒给他的一系列“惊喜”,竟然没有晕过去,他都有点佩服自己了。在旁边等着江程有所动作的李恒,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儿。等了会,只见江程还站在原地,维持着一分钟前的姿势。“江程,你听到了吗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江程回了神,这种事发生在好友身上,他可以送出自己的祝福,但自己呢自己是否可以接受李恒的爱他摆了摆手,“你让我静下,我会给你我的回答。我先走了,你也回去吧,天冷,注意保暖。”

    李恒站在街上,看着江程慢慢消失在街口。他伸出手,想抓住江程的衣角,但他知道江程此时需要的是冷静,而不是他的穷追不舍。留在手里的是寒冷的空气,冰冷刺骨。两个人,相反的方向,就像两条平行线,不经意间有了交集,然后越缠越紧,最后融为一体。

    今夜,注定了是个失眠夜。

    第二天,江程依旧去上班,看起来丝毫没有被李恒的告白影响。“江程,你拿错蛋糕了。”“拿错了不是水果蛋糕吗”“不是啊是奶油味的。”“哦,我再去拿。”李哥在后面看着江程,摇了摇头,又是个为情所困的。

    江程的频繁出错,另李哥的眉头皱了又皱。最后,李哥放了江程的假。江程看着茫茫人海,不知去哪里。他不想回寝室,他知道李恒会在那等他,等他的答案。他不知道李恒对他是这种的心思,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他除夕之夜的奇怪举动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没有谈过恋爱,但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喜欢女孩的,在他的未来规划中,出现的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妻子,一个可爱懂事的孩子,而不是李恒。李恒只是他的兄弟,他从小就希望有个哥哥,能够为他和奶奶遮风挡雨,挑起家庭的重担。江程的脑子混乱了,或许他该去找李哥,作为过来人,李哥会支持他,无论他作出什么样的决定。

    、梦想成真

    今天店里少了个人,李哥一个顶两个,许久不过这种日子,李哥腰酸背疼。作为恋人的连羽,一方面心疼李哥,另一面心里有点埋怨江程,但想到当时的自己比江程还不如,心绪渐平,倒也无话可说。连羽和李哥回到李哥家,从远处,隐隐可见自家门口有一团黑影,走近了,才发现是个人。蹲在地上的江程听到有脚步声朝这儿走来,想着应该是李哥他们回来了。他站起身,活动了手脚,蹲得太久,脚已经麻了。“李哥,连羽,你们回来了。”黑影出了声,他们才知是江程。“江程,你有什么事吗”“李哥,我今晚能住在这里吗我,我有些事要你帮忙。”“哦,好,那咱们进屋说吧。”

    开了门,江程进了屋。屋子里,和江程上次住的时候没有多大变化,不过多了个人的气息。各自落座,连羽被李哥支去拿热毛巾,客厅里只剩下李哥和江程两个人。“江程,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江程知道李哥支开连羽,是为了不让他尴尬。“李哥,我,我昨天被人告白了。”说完这句,江程低下了他的头。“呵呵,这是好事,你害羞什么是你们学校的女孩吗”江程不答话,他在思考该怎么把李恒的事告诉李哥。“怎么连李哥都不嘛”“不,不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李哥看着江程,看着对面的男孩,捻着衣角,不知在想什么。叹了口气,问道“你吃饭了没”听到这句,江程的头又低了几分,脸也红了,像是响应李哥的话似的,肚子里一阵“咕咕声”响起。“连羽,给江程做碗蛋炒饭。”“哎,知道了。”厨房里的连羽答应了一声。“先坐会,有些事等你想好了,再和我说,不过,有些事,还是要你自己做决定的,李哥我的话,只能给你个提醒。”说完,李哥进了屋。

    连羽端了饭出来,看见江程正坐在沙发,手支着下巴,闭着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冥思。推了推,江程睁开了眼,“吃吧,吃完就洗洗睡了吧。”江程吃着炒饭,想着李哥的话,他何尝不知道决定应该由自己来做。吃完后,江程蒙头大睡,不想去想这件另他烦心的事。一夜好眠,江程神清气爽,把李恒的事抛在了脑后。今天的江程做事格外卖力,不仅做了自己的活,还包揽了李哥的活。江程的好心情,在中午李恒出现的时候消失殆尽。李恒的脸上有点肿,看出了江程当时的下手之重。脸上的伤没有妨碍李恒的英俊,依旧招人喜爱。江程看到李恒时,脸沉了下来,他想让李恒走,但此时还有顾客在,大声嚷嚷,只会让自己难堪。“我们出去说吧。”江程走出门,与进门的李恒碰了下肩,说了句话。李恒跟着江程,他们来到一公园。公园里人声稀少,正适合他们谈话。李恒看着江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江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江程不开口,几分钟,半小时过去了,“我想我们可以试试。我从来没谈过恋爱,不知爱情的滋味。但如果那个人是你,我愿意。”李恒懵了,他从不知道期待过后的成真,是会让人死去的,幸福地死去。李恒就有这种感觉,他觉得自己中了名为幸福的毒,而他甘之如饴。“真的吗江程,你答应我了,是不是”李恒像个疯子一样,在公园里又唱又跳,并拉着江程的手,想和他一起转圈,以此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江程看着李恒,现在的李恒就像个要到了糖的孩子,天真,幼稚,他甚至后悔了,为什么会看上这样的家伙呢

    江程是昨晚想通的,李哥的话给了他勇气,躲避太久只会害了两个人。李恒是他童年时的唯一的朋友,他和他聊天,和他交朋友,给他蛋糕吃,而不是像村子里的孩童那样,避开他,漠视他。所以,李恒是他的天使,是他的救赎,如果没有了他,现在的他不知是何模样,不知会是如何的境况。而重逢后,蛋糕店的纠缠,他的一封封信,他替他去看奶奶,他送的护肤霜,除夕夜的烟花,他对自己的爱护,一切,一切,都会令他在午夜时分时不断回味,持续地感动。他想,如果是李恒,他会答应,以朋友,兄弟,恋人的身份呆在他身边,直到俩人分开。

    确定关系后,李恒想带着江程去玩,去买衣服,想把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给江程。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是骨感的。江程见时间不早了,就想回去继续工作。李恒急了,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怎么能放手呢可是,任凭李恒装傻耍赖,使出十八般武艺,也没留住江程的脚步。李恒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灰溜溜地跟在江程的后面,找了个能看见江程的地方坐下。李哥看着李恒,颇为无奈,一个男子汉,现在却成了个怨夫,怨恨的对象还是我,我真是冤枉,又不是我让江程来上班的李恒和李哥的视线在空气中交集,噼里啪啦,火花四溅。就是你,要不是为了帮你的忙,江程怎么会抛下我,来你这上班。俩人用自己的目光瞪着对方,若目光能杀人,李哥和李恒不知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多少回了。连羽看不下去了,拉着李哥去了厨房,把空间留给了两位刚刚确立关系的小情人。江程是知道李恒和李哥的争斗的,只是忍着没笑出来了,怕把自己拖下水。没了李哥,李恒更加放肆了,他会在江程路过时,拉拉他的衣角,胆子大了后,时不时地摸一把小手,吃口豆腐。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江程走得比平时都快,拉着李恒消失在店里,店里的众人明显松了口气。风中,不时传来,“哎,小程,你慢点啊,不要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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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王铮

    相恋后的日子,李恒几乎称得上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江程,而对江程来说,和李恒恋爱,不过是在兄弟,朋友前再添上个称谓,并没有什么变化。原本以为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但当它成为事实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适应。江程趁着还没开学,想多赚点生活费,每天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早起上班,晚上依旧是最后一个走的,现在加上了个李恒陪着他。李恒对这种“跟班”似的爱情模式,心里是非常不满意,但作为一个好男人,第一条就是要听媳妇的话,媳妇让往西,千万不能向东,媳妇让吃饭,决不能喝汤,典型的妻奴样,加上俩人正处于热恋期,李恒的狗腿样让李哥和连羽都看不下去了。“来,小程,坐会,累了吧”李恒见店里的客人少,就赶紧拉着江程坐下休息。旁边的李哥忍不住了,“他才工作了一个小时啊以前,忙的时候,江程,也没喊累。”李恒还嘴,“废话,忙的时候,哪有力气喊啊感情不是你媳妇呢,尽糟蹋人。现在,江程可是有家室的人了,我可看着呢,绝不让他累着了。”说完,端起一杯温水,直接送到了江程嘴边。江程就着李恒的手,喝下了水。温热的水,暖了江程的胃,江程的身。对李恒前几天捣乱他工作的行为,也是可以谅解的,他们俩就像“新婚”,而他丢下他,跑来工作,本来就很对不起他了,想到这,江程就后悔了,拉着李恒也坐下来了。两个人说着自己的话,无视了店里的人。李哥看着旁若无人,嘻嘻哈哈地说着话的俩人,想说些话,却又不忍心责备他们。他虽然不知道李恒的身份,但从他的衣着上看,非富即贵,而江程呢,从农村来的,幼年失去双亲,家里只有个奶奶的草根,身世的差异,注定了他们只能相恋而不能相守,他们之间的时间还能剩下多久呢

    李哥的忧虑,江程和李恒默契地回避了,没有提起。一天,李恒特意为江程请了半天假,在李哥对江程的“不舍”中,带走了江程。路上,江程没有问李恒要带他去哪,他知道李恒不会害他的。李恒今天是打算带江程和他的发小见面的,他马上要去s省,江程留在这,他并不放心。江程跟着李恒来到了一家饭馆,牌匾上,两个行书的大字,龙飞凤舞。饭馆装修考究,古色古香,入内,可见一架精致的屏风摆在大理石上。屏风巧妙地把大堂和内间隔开,大堂里,一个柜台,墙边有一组皮沙发,可供客人休息,门口,左右各摆着迎客松,意在客源广进。李恒带着转过屏风,进了内间。走过一个个包厢,江程发现包厢的名字以植物命名,像芷兰香,杏花栏,松下客等等,别有一番风味。李恒和江程进了梨花落,里面的摆设是仿古的,也有屏风,不过比大堂略小,起了观赏的作用。进来后,江程仔仔细细地看着房间,摸摸桌上放着的酒杯,看看屏风上的画,对这一切非常感兴趣。李恒坐着喝茶,看着江程好奇的样儿,笑了出来。江程听到笑声,也不恼,反而问李恒“我们是来这吃饭吗”“恩,这家勾栏,可是省有名的饭馆,菜色全,菜系嘛,自成一家,装修高雅,有档次,一般有钱的人排了队,可不一定排得上。”“勾栏这指得不是戏院吗”“对啊。”一个人推门而入,接了口。“你小子,放假这么多天,也不来找我玩”那人出手打了李恒一拳。李恒没还手,笑着答道“你现在可是有家业的人,怎么能像以前一样随时随地地拉你出去,不然,阿姨可得骂死我了。”“胡说,我妈待你比我这个儿子亲多了,她可一直想认你做干儿子呢。”“那感情好,明天我就去你家,认下阿姨这个干妈。”“那可不行,你进了我家的门,我可沦落成和我爸一个地位了。”“哈哈。”俩人笑着抱在了一起。“哎,这位是”“这是我的朋友,江程。”“江程,我是王铮。”“你好。”江程和王铮握了手。

    “你刚刚不是问我这店为什么取名“勾栏”吗勾栏,在古代,指戏院。人生如戏,而我这小小的饭馆之中,人情往来,请客吃饭,不就是一幕幕的戏吗你方唱罢,我登场,生旦净末丑,皆有啊。”江程想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对王铮生出了一些好感。“你们今天来,可要好好尝尝我这的菜,尤其是江程,第一次来,多吃点啊。”王铮吩咐服务员上菜,自己则坐下来陪李恒和江程聊天。几分钟后,一道道佳肴上了桌。王铮一道道地介绍,“这道叫飞鸽传书。”江程看了,原来是红烧乳鸽,“那书在哪啊”王铮听了,不答,用筷子划开乳鸽的肚子,果然,肚内大有乾坤,塞了些蔬菜,生姜,解腻。“这是鱼水欢,清蒸草鱼。”江程尝了口,鱼肉入口即化,肉嫩鲜美。“这个是春意盎然。”绿油油的青菜组成的,摆成了个花朵的造型,上面还撒了麻油。总共上了12道菜,江程吃着这道,又想吃那菜,嘴巴鼓鼓的,来不及嚼咽,忙着塞菜。李恒坐在江程旁边,和王铮说着往事,畅谈未来,时不时帮江程夹菜。吃完了,包厢里只剩下了李恒和王铮,江程出去消食了。“李恒,我们俩个是一起长大的,我比你年长几年,你的心思我还是清楚的。你今天来,不止是介绍江程给我认识的,你还想我在他有事时帮他一把,是吗”“恩,我今天是想让你帮我照顾江程的。”“你们的关系是那个吗”“王铮,我不瞒你了,我曾经和你说的那人就是江程,他是我最重要的人。”“唉,你糊涂啊作为兄弟,我也不想说劝你的话了,我会帮你照顾好他的。”

    从饭店出来后,李恒和江程回到了江程的寝室,这夜,李恒留在了寝室。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房间的名字和菜名,都是我临时想的,大家不要嫌弃哦

    、穿帮

    晚上,李恒想留在江程的寝室,江程起初是不愿意的,不是因为害羞,以前也睡过几次,现在多了层身份,但对江程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江程担心的是李恒的家人,最近几天,李恒每天白天陪着他上班,晚上送他回寝室,到家估计也得十一、二点,可能李恒觉得这是正常的,两个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哪能不腻歪在一块但,人心隔肚皮,李恒的正常或许在他家人的眼中就成了不正常,他的家人可能已经有了疑惑,只要沿着这条路线查下去,他们的恋情就会暴露在他家人的视线下,这是江程最不想看到的,他不想李恒在他和家人之间为难,无论最后选了哪个,疼得还是李恒。江程没有把他的想法告诉李恒,只是态度坚决地拒绝了李恒留宿的要求。李恒也恼了,坐在一边,说了一句“后天,我就走了,我们可能几个月都不一定能见上一面,你不想和我多点时间吗”李恒要走了,江程没想到这天来得那么快,虽然他已经做好了自己的心理建设,但还是有点措手不及。多点时间,难道我就不想吗只是,我担心你的家人想到分别,再看到李恒,江程的心软了。或许他们还没发现呢,江程心存侥幸地想。江程低着头,看着地上,不知有什么可以吸引他的东西,“恩,你留下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李恒见江程答应了,脸上有了笑容,下不为例怎么可能,我们俩之间可还会有好多例呢。这些话,李恒没有和江程说,这话如果说了,江程估计得炸了,哪能留他,他今天就得露宿街头了。

    李恒见目的达到,转身又变成了妻奴,打水,铺被,暖床,对江程殷勤备至,江程看着这样的李恒,在身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上了床,李恒还是不安分,拉着想睡觉的江程说话,絮絮叨叨地,从他的小时候,讲到到他爷爷那一辈的事,可怜的江程,想睡有不敢睡,睡了怕被李恒又摇醒,这是他曾经经历过的,而且他也不想再经历了。李恒兴奋地说了半宿,江程打着呵欠听了半宿,脑子昏昏沉沉的,什么也没记住。后来,江程实在熬不了了,睡了过去,而刚刚还说得眉飞色舞,不见丝毫疲态的李恒,见江程睡了,一下子倒在了枕头了。这真不是人干的活,临睡前,李恒想着。原来,李恒今晚的兴奋都是装出来的,他是为了江程能在明天陪她,如果直说,江程会想都不会想地一口回绝。这次,他下了狠招,明天江程晚睡,就不会去上班,这也值了。

    第二天,江程起晚了,当然,李恒醒得更迟。他起床的时候,宿舍里已没有了江程的身影,桌上放着一碗粥和一盘包子,还有张纸条。李恒看完纸条,心里在滴血,他昨晚的努力都白费了,江程丢下他去上班了,虽然纸条上向他道了歉,但李恒觉得自己受伤了。咬了口桌上的包子,想着这就是江程,泄愤。吃了饭,李恒去了蛋糕店找江程。到蛋糕店时,正是店里比较忙的时候,江程被人围着,李恒看不见他的人。李恒和李哥打了声招呼,坐到了窗口。李哥给李恒拿了几块蛋糕出来,“给你的,江程特意给你做的,尝尝看。”李恒听到是江程为他做的,而且是特意地,方才的烦躁一消而空。小心翼翼地拿了块江程亲手做的蛋糕,生怕碰碎了,尝了口,有着青草的清新,混合了奶油的甜香,唤起了李恒的味蕾,再尝,肠胃也被这香味弄得蠢蠢欲动。李恒也不小口小口地吃了,改为大口大口地嚼咽,几块蛋糕吃下了肚,李恒的胃因刚刚吃了冷掉的包子得到了满足。李恒没想到自己小时给江程吃的蛋糕,会成为江程学做蛋糕的动力,或许,江程就该吃这碗饭。到江程休息的时候,李恒央求着江程再做几个给他吃。江程想起小时候的李恒也会做蛋糕,就起了比试之心。他把这想法跟李恒一说,李恒急了,没想到,他小时候的话,江程竟然还记得,而且当真了。他哪会做什么蛋糕啊,小时候胡诌,为了挽回自己面子的话,现在却害惨了他,悔不当初啊。江程想找老爷子做裁判,李恒一把把他拖到角落,不让去。“小程,那时我是乱说的,你怎么还较真了”“乱说”江程用愤怒的眼神望着李恒,大有你再说一句谎话,我就不要你了的架势。“我跟你说实话吧,我那时说的话都是小孩子的自尊在作祟,所以你别把这当真了。”江程用眼神裸地控诉着李恒对他的伤害,李恒被这眼神弄得愧疚了,暗骂自己小时候怎么这么混账啊。“小程,我错了,我不该骗你的。”“你错了你骗了我这么多年,一句对不起就算了”“那,我把自己赔给你吧,任你打,任你骂,绝不还手还口。我保证。”李恒怕江程不信,五指并拢作发誓状。江程看了眼李恒,也不管他,走了。李哥一看他们出来,就打趣道“你们怎么又腻在一起了李恒,你不怕江程烦了吗小心他不要你了。”江程听到这话,不知该怎么回嘴,只能借着把盘碗拿到厨房,逃了,留下李恒。李恒这段日子,算是和李哥杠上了,看到他把自己的江程气走了,立马回了句“怎么嫉妒了羡慕我们感情好了吧我劝你,赶紧找个人,接收你,省得看到我们每天甜甜蜜蜜的,每天心酸。”“你得意呀,也没几天了,后天估计你就要上火车了,哪有时间和江程呆块啊等你一走,我隔天就给江程介绍个妹子,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肯定配得上江程,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到时,结个婚,我就是他们的媒人了,呵呵。”“有这样的人,你不给自己留着我看你是不举吧难怪这么大了,也没有对象呢”不举,一词历来是男人的禁忌,一提,准火。李哥不高兴了,“哎,你怎么说话呢”“我就是这么说的,怎样”眼看,俩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战争一触即发。偷听的连羽和江程对视了一眼,出来,把自己的汉子拖到一边,进行教育。

    李哥下午准了江程的假,让江程赶紧带着李恒滚。李恒嫌弃地看了蛋糕店一眼,哼了声,脚下生风,快步地走了,生怕在这呆一秒,会污了他的身份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俩人离别的,但只能明天写了。

    、打电话

    二月底,各大高校陆续地开学了。李恒离家那天,李家人把李恒送到车站,嘱咐了几句,就被李恒赶了回去。江程看到李家人走了后,才出来。他早早到了车站,等着李恒来。李恒找了个位置坐下,车站里人来人往,却没有他想的那个人。江程找到李恒时,李恒一副焦躁不安的样,“李恒,你怎么了”李恒看到江程来了,心里乐坏了,没了刚刚的着急,脸上有了笑容。“我担心你今天不会来,怕你不愿见到我的家人,我更怕我在你的心中没有我把你看得重。”三个怕字,道尽了李恒的惶恐和不安。江程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对不起李恒,两个男子之间的感情并没有男女之情来得牢靠,两个男子没有一纸保证,没有孩子来维系家庭,有的是家人的厌弃,和世人的不理解。子俩人定情以来,他以为李恒过得是幸福,每天和他一起上班,晚上送他回去,可以说是夫唱夫随。看着李恒每天嘻嘻哈哈的模样,他以为李恒是很喜欢这种相处模式的,没想到他只是用笑掩饰了他的担心,不让他担心。这个时候,伤感是最贴切的装饰,但是现在的李恒最不希望他流露得。江程笑了笑,“你都要走了,我怎么会不来送你呢”即使不是伴侣,我也会来的,江程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

    离别的场景并没有李恒想的那么难受,两个人趁着车还没来,坐着聊了几句。没有别人离别,抱头痛哭的场面,有的是淡淡的温馨中夹杂着的不舍。到站了,李恒进站检票,江程在外面看着他,看着他走进车厢,不见。李恒很开心,不只是江程来送他,而且江程承诺会主动每个礼拜给他写封信。坐了一天半的车,回到学校,见到了一个月没见的室友,互相打招呼,开玩笑,拿出自己家乡的特产,分给室友们,大家笑闹一番,和江程分开的离愁别绪也冲淡了几分。晚上,送走了李恒的江程,躺在床上。宿舍里很安静,大家经过了一天坐车的劳累,沉沉地睡去。江程有点不习惯了,学校的床很小,对一个一米七多的男孩来说,和李恒一起睡的时候,江程还得蜷缩着,才能睡下两个人。现在,这张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可以不必委屈自己,但忽然有了孤独之感。人都是犯贱的动物,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失去了却又追悔。江程此时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是温暖,少了个人,却显得孤单了。不过,分隔两地,已成事实,假如江程能够早点知道李恒会去s省读书,或者他们在大学之前能够遇到彼此,他们现在就不会是这个局面了。江程的生活有了丝变化,除了学习,打工,他还要给李恒写信。不像以前,一味地敷衍,现在他会认真地记下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写在信上,跟李恒分享自己的心情,讲自己生活中的事。李恒看着江程的信,细细地品味,透过这些字,看到了没有他参与的生活中的江程。每到这时,他都想回去,看看江程,听听他的声音,摸摸他的脸。

    他在信里提了,想给江程打电话。宿舍楼下有一部公用电话,每天晚上会聚集一批有家室的人给女朋友打电话,人一多,打电话就不痛快了,一些私密的话,不方便在大众中说,只能一个个意犹未尽,打了几分钟了事。江程看到李恒的提议,心里是跃跃欲试的,但想到排到门口的队伍,和一些不好说出口的话,他犹豫了。他去找了李哥,店里有一台电话,平时是用来联系客户和订外卖用的,江程跟李哥说了,李哥没有马上回复。江程怕李哥不答应,跟他说“电话费就从我工资里扣。”“江程,我不是这意思。店里的电话,你想打就打吧,但不能占用上班时间。”“恩,谢谢李哥。”有了这个好消息,江程一天的工作也没好好做,魂不守舍的,常常拿错了东西。等到晚上下了班,店里没了人,江程拿起了柜台上的电话。边按着键盘上的数字,边对照纸上的号码,“2,5,3”按完,又仔细地对照了一次,按下了拨号键,电话打了出去。听筒里响了几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李恒。江程听到李恒声音的时候,他哭了,他们有多长时间没见了,一个月,30天,720个小时。没了李恒的陪伴,刚开始江程很不适应这种生活,他强迫着自己去熟悉,适应。现在,他听到了自己爱人的声音,他为适应他不在的日子而做的努力白费了,不是不想,而是思念已入骨,一个声音就能令我崩溃。电话那头的李恒也不难受,不过毕竟是军人家庭出身的,他更能克制住自己的感情,他想,如果他也哭了,江程会支撑不下去的。他抬头望了望床帐,沉淀下情绪,恢复了以往的语气,对对面的江程打趣说“别这样,搞得我们好像牛郎织女似的,一年见一面。”“胡说。你才是织女呢。”江程的情绪被李恒的话题转移了,和李恒磨起了嘴皮子。俩人说说笑笑,是不是吵两句,而后又重归于好,时间过去了。在李恒的一再提醒下,约好了下次打电话的日子,江程放下了电话。

    异地的俩人在此时都做着同一个动作,抱着听筒,在想着刚刚的话,配上恋人的说话的神情,甜蜜蔓延到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卡文了,今天先补上一更,晚上二更哦

    、纠结

    李恒为了能和江程聊天,特地在寝室里接了个电话,电话的钱是他妈妈出的,美其名曰为了和家人多联系联系。虽然打着得是这个幌子,但李恒从不主动和家里联系,一般是他妈妈或他表妹打过来找他。自从李恒知道他的表姨存有这种心思后,渐渐疏远了表妹,说话时,没说几句,就冷了场,俩人尴尬了,话更加少,后来,只要他表妹打电话来,李恒直接让他室友接,假装人不在。一来二去,他的表妹也知道了他的意思,出于女孩子的矜持,便放弃给表哥打电话联系感情的行动。

    “李恒,我在这呢。”江程冲着出了站,却找不到他人的李恒喊着,跑过去找他。李恒看到向他奔来的江程,扔下行李箱,抱住了江程,俩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来往的过路者,看着这抱住的两个男孩,没有一点怀疑,有的只是感叹,感叹他们的感情真好。李恒这次回家的日期没有和家里说,只让江程来接他。两个人许久未见,拥抱了很久,后来见看的人多了,江程脸红了,先放了手。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江程,李恒觉得他瘦了,“怎么把自己都弄瘦是店里很忙吗还是李哥老使唤你了”江程照旧反驳,“李哥是个好人,哪会像你说的店里忙,我们几个根本忙不过来。”“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尤其我不在的时候。”“那当然,还用你说。”

    李恒以为店里的忙,不过是中午和下午忙,没想到,第二天,他到店里才发现店里只剩下3个人了。李哥眼尖地看到李恒,忙招呼他过来收钱。李哥找到人来帮忙,他跑到厨房里拿蛋糕,给客人包装起来。此时,他已经顾不上坐着吃蛋糕的人了,自从老爷子身体不好住院了,店里一直没请人,厨房里有江程和连羽做蛋糕,不过江程是个学生,做蛋糕的时间有限,碰上他满课的日子,只能靠连羽一个人。这段日子,连羽忙坏了,有时候连饭也吃不上,都瘦了。李哥看着自家的的脸一天天缩水,他心疼了,想过雇人的事,但这年头,有真本事的人,大都是来混饭吃的,而大学生呢,谁愿来这屈居呢,雇人这事就这么耽搁下来了。暑假来了,学校一放假,来这的人更多了,忙也忙不来。来得人越多,证明李哥赚得越多,不过,想到忙碌的场景和连羽脸上的黑眼圈,李哥就想把摊子收一下,生意做大了,就忙了,哪像以前,有空时还能和连羽逛逛街。这波过去了,李恒累得瘫在了椅子上,他不曾想江程平时竟会这么忙,如果他知道了,他一定会早点回来帮忙,或者给江程找份轻松的活。江程和连羽从厨房出来,江程的衣服已经打湿了,即使厨房里有冷气,但架不住活多。四个人坐下吃着这顿好不容易有时间的中饭,饭桌上,李恒问了,为什么不找人来呢李哥苦笑着说“你以为我不想啊,我也不想累着他们。但是有本事,有学历,谁会来这呢没本事的人倒是一抓一大把,但又不敢用。”江程知道李恒是在怪李哥,他知道李哥有难处,忙点他也是愿意的。拉了拉李恒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了。连羽出来打了圆场,说了句“大家赶快吃吧,吃饱饭才能有力气,下午还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呢。”吃了饭,李恒跟着江程去了外面,江程有话和他说。“李恒,你也看到了,我最近忙,恐怕抽不出身来陪你了,昨天我是好不容易才出来的。天热,你要不在家歇几天等我不忙了,再去找你”江程是为李恒好,李恒是听出来了,江程怕他受委屈。李恒挠挠了头,一脸得意,“还是我“媳妇”对我好,都知道心疼人了。”江程听到这称呼,也不生气,“别贫了,我跟你好好说话呢。”“你知道疼我,难道我还能看你受苦吗你在累死累活地工作,我在家休息,能安心吗”“那你呢怎么说”“跟着你呗,又不是没过过这种在你屁股跟着的日子,看着你,我才放心,这段时间,我就算义务劳动了。能请到省有名的李少给他打工,他的店算蓬荜生辉了。”江程看李恒答应了,李恒说什么他就应是什么,典型的有李恒万事不用愁的样儿。“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李恒话锋一转,把主意打到了江程的身上。江程一愣,怎么有我的事了“什么条件”李恒凑到江程的耳边,说了句悄悄话。江程听了,什么都不管,踩了李恒一脚,踩完了,就跑。李恒不防着江程这一招,中招了后,抱着脚在原地直跳,却只能看着江程跑了。江程先进的店,李恒后来,而且脚一瘸一拐,姿势怪异。李哥看着李恒这个样子,很想上去问他怎么了,但是明眼人就看出李恒心情不好,黑着张脸,散发着煞气,谁问谁倒霉,这点李哥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连羽知道从李恒那问不出来,就转向了江程。江程此时正羞着,为李恒的那句话害羞还有恼怒。连羽到江程的身边,边干活,边跟他描述李恒的囧样,江程听了,也笑了。连羽趁机问江程原因,江程不肯说,连羽一直磨他,最后连断绝友情这话都出来了,可见是真的急了。江程半推半就地把这事说了,也怀着向连羽请教的心思。“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呵呵。”早料到连羽会笑他,江程厚着脸跟连羽请教。“你们做过没”连羽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那个疼不疼”自从和李恒在一起后,他也了解了些这方面的知识,男子间的欢爱用的是肛交的方式,联想到实践,他虽然不知道李恒的尺寸,但想来也不小,一想到那样,江程的脸都煞白了。连羽看到江程的神色,知道他想多了。“其实,也没多疼,只要准备好了,没事的,大不了躺几天。”呃,江程听了连羽的言论,心里越没底了。

    两个小受在厨房里谈得兴起,小攻们在外面偷听,百味掺杂。作为过来人的李哥,同情地拍了拍李恒的肩膀,说了句“任重道远啊。”“老板,结账了。”“哎,来了。”李哥笑着走了出去,留下李恒在原地纠结。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了

    、奶奶的病

    在一次偶遇下,萧凝见到了李恒。李恒在店里帮忙的事,李家人是不知道的,李恒看到萧凝的时候,是有怀疑的,怀疑家里人知道了什么。回家的时候,也是忐忑的,没想,他妈却表扬了他,赞他小小年纪懂得赚钱的辛苦,关心父母等等。把李恒好好夸了一顿,他爸这次对他也是不吝赞扬,李恒有点飘飘然的。他爸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对他正眼相看,对他的进步视若无睹,所以李恒是很缺父爱的。爸爸的表扬,让李恒更加干活卖力,连李哥的眼里都对他有了赞赏,一个军官子弟做到这步不容易。一天,店里的空闲时,刺耳的电话声打破了这份悠闲。李恒接了电话,没说几句,脸也白了,手颤抖地放下电话。坐着休息的李哥他们,看他这样子,心知是出了什么事。李哥在这些人中,年纪最大,经过的事多,沉得住气,由他来问是最好的。李哥定了定神,问了句“李恒,是不是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李恒没答话,在想该怎么说,才是最好的。过了会,李恒开口“江程,你听了,不要急,记住,我会陪着你的。”“你快说啊。”有事的是我,这是江程的第一个念头,是奶奶吗江程强迫自己听完李恒的话。“奶奶晕倒了,大叔已经把她送到医院了,医生说让我们做好准备。”江程听完,就往外面跑,大家拦也拦不住。李恒追了出去,江程没有跑远,他蹲在街角,抱着头,一些路人在指指点点。李恒冲过去,朝看热闹的人喊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伤心啊。”一个一米七多的男孩,此刻却哭得像个孩子,看着让人心疼,李恒不顾周围人的眼光,蹲子,抱着江程,手拍着江程的背,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江程嘴需要的是大哭一场,而不是别人同情地话语。江程看到李恒来找他,好像在困境中看到了曙光,一把抓住李恒这根浮木,伏在他身上哭,把自己以前攒着的眼泪哭了出来,发泄他的情绪。他懂事以来,知道自己只有奶奶可以依靠时,他哭过一次,以后,无论是村里孩子的嘲弄,欺侮,生活中的困难,他都没在哭过,哭了,只会让爱自己的人更痛苦。他在奶奶面前忍着,把心酸和委屈和着泪水往下咽,灼烧着自己的心,让自己清醒。奶奶住院了,快离他而去,他的支柱没有了,他没有了方向,他不知找谁可以依靠。李恒像是看透了他,低低地说“江程,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一字一字,慢慢地说着,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让人不得不去相信。江程还在哭,想着李恒的话,不断重复,把它记在心里。李恒,这是你答应我的,如果我不想放手,我一定会不择手段地留住你,不管你愿不愿意。

    江程带着李哥和连羽的担忧和关心,由李恒陪着回到了s省。大叔把奶奶送到了县里的医院,江程高中是在县里读的,对县里的大街小巷非常熟悉。他一下车,直奔医院。大叔在医院门口正等着他们,看到他们来,边带着他们往病房走,便介绍奶奶的情况。奶奶住的是六人间,和其他病人同住。其他床的病人床前,都有一,两个人在陪着,相比较下,奶奶的身边就显得冷清了。江程站在床前,握住奶奶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轻轻地摩挲,怕惊醒了奶奶。奶奶老了,握着的手一摸全是骨头,咯得手疼,病了,身体仿佛一下子没了生机,成了枯木。李恒和大叔见此情景,退出了病房,把空间留给了祖孙俩人。奶奶醒来,看到江程在自己的床前坐着,很高兴,在自己走之前能见到孙子一面是她唯一的心愿,她一直害怕,怕来不及,看到江程。她放心不下,这个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她走了,谁会为他打算,谁会照顾他直到李恒的到来,她想她可以放心了,她知道李恒会照顾江程,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来,让奶奶看看你,瘦了没”奶奶一如既往和以前江程回来时一样,头一句问得就是江程的身体。“店里忙,瘦了也正常。现在,外面好多女孩子都嚷嚷着减肥呢,看看你孙子不用减就是标准的身材了。”“净瞎说,你可不能减啊,要好好吃饭,甭管多忙,都要按时吃饭,身体是自己的,等老了,有你受的。”“恩,奶奶,你说了多少次了。”“奶奶可是为你好啊,你还嫌我。”“奶奶,我知道的,我会记着。”即使你不在了,江程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祖孙俩高高兴兴地聊着,而李恒发起了愁。他去了医生的办公室,医生告诉他,奶奶的各种器官已经衰竭了,用再多,再好的药,不过是吊命吧,老人痛苦,家里人看着也难受,不如,就让她好好地走。医生的话说得直接,李恒也懂他的意思,奶奶活着不过是多受罪。他嘱咐医生给奶奶用好药,尽人事,听天命。他还给他爸打了个电话,这个时候,只有他爸爸才是最可靠的。李横舟听了,一口答应了,等会就把钱汇过去。儿子跟他提的要求不多,这次是帮朋友,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爸爸的支持,给了李恒信心,至少钱的来源不是问题,只要有了钱,有些事就好办了。他先给奶奶换到了单人间,环境嘈杂不利于奶奶的病。他和江程通了气,说了奶奶的病情,江程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这个结果并不糟糕,对他来说。吊命就吊命吧,也比早走好,他还有很多话没和奶奶说呢,至于钱,李恒和他保证不是问题,以后,他会挣钱还给李恒。现在,江程的任务就是陪着奶奶,陪奶奶说话,逗奶奶开心,让奶奶放心地治疗,而李恒包揽了所有的事,每天进进出出,晚上有时还会跟着江程一起照顾奶奶。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们对两个小伙子很有好感,尤其是孝顺的,在奶奶面前直夸江程和李恒懂事,羡慕奶奶有福气。生病的人是脆弱的,自己的孙子和李恒的关心和照顾,让奶奶放开了心,儿子和儿媳不在了,但老天给了我这么好的两个孙子,她满足了,没有了什么遗憾。

    、奶奶去世

    奶奶还是走了,住院后的第十二天,抢救无效,看了眼江程和李恒走了。江程看着奶奶闭上眼,泪水在不知不觉间留下,他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呢,奶奶却走了。他握着奶奶的手不肯松开,大叔上前拍了拍江程的背,不知该说些什么。江程沉浸在奶奶的死中,一直哭着。大叔受不了这种气氛,他让李恒陪着江程,他去办奶奶的后事。李恒没有体会过失去亲人的痛苦,他从出生到现在,至亲们的身体健康,唯一一次只有他十岁时,爷爷住了一次院,但不过是小病,几天后就出了院。从知道奶奶的病情后,他心里有了准备,本以为奶奶的身子用药吊着还能拖个一个月,却没想这么快就撒手人寰。看到这个慈爱老人的离世,他心里的悲痛并没有比江程少,奶奶给过他家人没有过的疼爱。奶奶临死前的那一眼,他记得很清楚,她像天下所有疼孙子的奶奶样儿,那一眼包含着对江程的不舍和担心,看到他时,所迸发出的希望。他懂,奶奶是希望他能够好好照顾好江程,家人一样地疼江程,关心江程,保护好她涉世未深的孙子。李恒是动容的,他没想到奶奶那么相信她,相信到把她护在手里,疼在心里的孙子交给他来照顾。即使没有奶奶的嘱托,他也会照顾好江程,作为江程的爱人。手术室里,江程在低低地哭泣,哭他逝去的奶奶,哭他从没见面的父母,更哭他悲惨的人生,以后,他不知该怎么办。江程需要发泄,哭出来更好,李恒没有去劝慰他的,想让江程痛痛快快地哭出来,他会在这里陪着他。哭久了,李恒有点担心了,江程为了照顾奶奶,两,三天没有睡好了,大大的黑眼圈,红肿的眼睛,青黄的小脸,脸色憔悴。李恒走上前把江程拥在怀里,拍着江程的背,轻轻地哼起了妈妈小时给他唱的歌,歌声在空间中飞扬,小小的曲调声勾起了人的思念,吸引了江程的注意力,江程专注地听着,忘记了哭泣。听着,听着,渐渐的有了困意,他闭上了眼,呼吸趋于平稳。李恒看着江程入睡,等他睡熟,把他抱到了病房的床上,盖上被子,给他擦了擦脸,守着江程。

    江程和李恒整理了奶奶的衣物,回到了家中。家里已经变了样,屋里搭起了灵堂,挂满了白幡,奶奶的遗像放在桌子的正中。奶奶还是一如既往的慈祥,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江程的眼又红了。奶奶的丧事办得很简单,这是奶奶生前的要求,江程按照奶奶的吩咐,第二天出殡。晚上,江程在守灵,李恒在旁边陪着他。江程像个木偶往盆里烧着纸钱,烧钱像成了个设定好的程序,动作一刻不停顿。李恒不想看到这样的江程,了无生气,呆呆地 。他说“江程,奶奶走了,你有什么打算吗”江程听到李恒的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对以后的生活没有什么计划。“奶奶生前,我算是她的半个孙子,她走了,那我就是你的大哥,以后我照顾你,我们一起相依为命,直至白发苍苍,等死了,我们葬在一个坟里。”没想到李恒会这样说,这是承诺吗我们会白头到老,一起看着变老。“恩,等你老了,我照顾你。”“到时,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悲伤的气氛被李恒的一句话冲散了,江程放下了负担,没有了奶奶,还有李恒陪着我 ,奶奶,你放心,我会和李恒好好生活。第二天,找了些人,把奶奶的棺木抬到了江家的墓地,江程的爷爷,爸爸,妈妈就在这里长眠。墓地的周围种着竹子和柏树,郁郁葱葱。爷爷的墓旁给奶奶留了个位置,把奶奶的棺木放进去,江程睁大眼睛看着工匠用水泥把墓浇住,封牢。奶奶,我走了,你为我操劳了一辈子,也该好好休息了。在家里休息了一天,江程和李恒回到了省,临走前,江程特地去找了大叔,拜托大叔帮忙看着自家的房子。

    李哥念江程刚刚回来,给他放了几天假,好好休息。江程歇了几天,闲不住了,就回蛋糕店里工作。李哥在江程走的那几天里,找了个可靠的人,来店里帮忙。那个人叫汪清雨,是个女孩,家里困难,就早早出来工作。女孩子做事勤快,嘴甜,会讨客人的喜欢,李哥对汪清雨很满意。江程现在的活主要是在厨房里,帮着连羽做做蛋糕。江程把自己的精力投在了蛋糕店里和李恒身上,忘记了奶奶的死,把对奶奶的思念埋在了心里面,有空时,会想想奶奶。

    大三的时候,江程搬出了宿舍,李哥帮他和李恒找了个房子。房子是他和李恒一起装修的,两室一厅 。这两年里,李恒开始跟着王铮做生意,有李家的这块招牌在,许多人为了巴结李家的太子爷,许多生意主动送到李恒的面前。有了钱,李恒喜欢上了给江程买衣服,把自己的恋人好好打扮。江程的衣服是李恒一手包办的,他其实不喜欢,但架不住李恒那哀求的眼神,只好穿上了身。把遮眼的刘海剪掉,穿上流行的衣服,江程也是帅哥一个。李恒越看越满意,趁着没人,亲了江程几口。这种亲密的事经常发生在江程和李恒之间,但是江程还是不习惯李恒的热情。最近几天里,江程一直在避着汪清雨,汪清雨的眼光太炽热了,连江程这个迟钝的人都看出来了,汪清雨喜欢他。汪清雨平时做事勤快,但是有个不足,贪小费。近年来,省的经济呈直线上升,人们的口袋里钱也多了,给小费成了种时尚。小费岁不多,有时候,李哥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况且,这年头,请人做事越发难了,辞退了,还不知道短时间内能不能找到人来帮忙,所以就容忍了。后来,汪清雨的手脚伸得太长,被李哥警告了一,两次后,也学会了收敛,不过,她在店里,也没什么人理她,有时,连羽还会冷嘲热讽几句,在店里,也就江程会和她说几句话。现在,汪清雨缠上了他,江程想着自己必须找个法子摆脱她,要不然李恒知道的话,就该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事,更新不定,继续支持我哦

    、汪清雨

    汪清雨会缠上江程并不是意外,家里的贫穷让她感到害怕,她不想再过这种日子。爸爸的酗酒,喝醉了就动手打家里人;妈妈的懦弱,一个值知道服从丈夫,对丈夫的话惟命是从,不关心女儿的死活。从小,看到别人牵着爸爸和妈妈的手,她会站在旁边羡慕地看着,由着母亲拉着她走。大了,对爸爸的恐惧剧增,喝了酒的父亲在她的眼里是个魔鬼,发了疯地打她和妈妈,妈妈的哀求无疑是父亲暴力的兴奋剂,越打越兴奋。打累了,把竹条往地上一扔,摇摇晃晃地朝床边走去,一歪,倒在了床上。这时,她才敢放心地哭出来,房间内,父亲的响亮的鼾声和母女的哭泣声,给这个本来就不幸地家庭又雪上加霜。家里的穷苦,汪雨清想通过读书来摆脱。她的学习成绩很好,家里贫困但学习成绩好,人又乖巧,这样的形象在老师眼中是又爱又怜的。读完初中,家里是不愿再供她上高中,她极力地争取,加上她初中的老师一趟趟地上门来给父亲做工作,父亲答应了,等老师走后,父亲拉着她进房里,把她打了一顿,骂着“你个赔钱货,等你高中毕业了,就给老子工作去。”这顿比醉酒时打得算是手下留情了,呵呵,汪清雨歪了歪受伤的嘴角,挤出了一个难看但发自内心高兴的笑容,母亲等父亲出门,跑进来看她。摸了摸女儿的脸,她不知有什么办法阻止自己丈夫的施虐,自己挨打就算了,何苦搭上自己的女儿。她只有哭,才能发泄她的愁苦,汪清雨知道妈妈的无能为力,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亲生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妈,你别哭了,等我高中毕业,就出去赚钱,我就能养活你了,到时咱们搬出去,离这远远的,就我们两个人。”女儿没有厌弃自己,还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打算,这样的孩子却生在了这种家庭,以后是要拖累她的。想到这,哭声更大了。周围的邻居听到汪家的哭声也不是一次,两次,也有人为母女俩出过头,老汪表面是答应了,但背过身,遭来的不过是母女两个更猛的挨打,几次后,邻居也不敢说什么了,只能看着这对母女受苦。高中毕业,汪清雨出来找工作,养活家里人。汪清雨是在邻居的介绍下,来李哥的店里工作的。

    找到一份工作,对汪清雨的家来说,是件天大的喜事,妈妈特地给她买了几件衣服,让她穿上。她爸也给了几分好的脸色,不过,自从她有了工作,她爸出去工作的时间减少了,天天呆在家里喝酒。李哥对汪清雨还是比较照顾得,考虑到她的家庭情况,每月给她500块。500块,汪清雨给了她爸200,她妈那留了200作家用,自己留下100,作平时的花销。工作久了,李哥看她表现好,给她涨了工资,这回她长了个心眼,没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只有她妈妈知道。一天,她在店里工作时,往外瞟了一眼,却看到了一个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她的爸爸。她的爸爸穿着洗的发白的衣服,脸上的胡子只刮了一半,另一半还在脸上,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深陷,看出来是个喜欢酗酒的人。汪清雨不知道她爸来这干什么,但是不会是好事。趁着人少的时候,她出去找了一趟。她爸见到她,两眼放光,说话也学会了客气。她爸搓着手,说“小雨,爸爸知道以前对不起你和你妈,现在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爸爸,好不好”没想到她爸是来说这话的,这话一说完,汪清雨的脸色就变了,想起以前的日子,再想想爸爸想要转变,她就觉得她和她妈妈的好日子就要来了。“爸”汪清雨还没说完,她爸紧接着来了一句“小雨,爸爸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看,能不能借点给爸爸”汪清雨的心凉了一半,她爸说那几句话,是为了向她拿钱的。汪清雨清醒了,“我没有钱,钱不是都给你了吗”她爸恼了,“你这丫头还敢跟我说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涨了钱,你给你妈买衣服,怎么不懂得孝顺孝顺你爸呢”汪清雨没说话,她爸急了,“你不给我钱,我就到你店里闹,还有你要想想你妈妈。”妈妈,是啊,如果不给他钱,妈妈就会挨打。最后汪清雨把钱给了她爸,她知道,她爸最近迷上了打牌,经常找人在家里玩,有次她回去,其中的一个牌友自她进屋,就一直盯着她,那双淫邪的眼睛,在她梦里不断地出现,挥之不去。给了钱后,汪清雨继续去工作,她爸接连又来要了几次钱,每次要钱不成,就会以她妈妈做要挟,使汪清雨不得不拿钱给他,他甚至抢走了买菜钱。酗酒已经使这个家陷入了贫困,现在,爸爸的赌博,让妈妈整日以泪洗面。再多的钱,也禁不住她爸每天来要,很快,汪清雨没钱了。汪清雨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家里再穷,也不会找人要钱,这是她做人的原则。不向人借钱,她还有妈妈要养活,不得已,她打起了小费的注意。小费不多,但拿了,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她爸要的钱越来越多,小费不能养活她和妈妈,汪清雨只能偷偷拿柜台的钱。李哥的警告之后,她不敢多拿了,现在这个工作,算是她家的生活来源,没了这个工作,她就没了价值,她爸估计会随随便便把她嫁人,换取一笔彩金。

    连羽的冷嘲热讽和李哥对她不喜的态度,她不是不知道,为了这份工作,她只能忍下去。好在,店里还有江程对她好。她刚刚来店里工作时,并没有见到江程,她知道的江程是李哥和连羽口中所描述的,一个名牌大学的学生,家境不好,只有和奶奶一起生活。这样的人对她来说,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她希望能够早点见到他。见到江程时,他比她想的还要优秀,女孩子都知道该嫁个如意郎君,现在机会来了,就只能看她能不能把握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可能有二更,敬请期待。

    、李恒的怒火

    这些日子,对江程来说是痛苦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初见面时,看着矜持稳重的女孩,现在却跟个牛皮糖似的,脱都脱不下来。在不确定对李恒的心意前,江程喜欢的是温柔可人,小家碧玉类的女孩,以前的叶晓算是他欣赏的女孩,而现在的汪清雨,他只把她当成工作的搭档。汪清雨空闲时,拐弯抹角地向连羽和李哥打听江程的情况,李哥和李恒一向是不对盘的,他乐意给李恒树立个情敌,所以他对汪雨清非常“慷慨”,达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地步。

    江程是不知道这些的,当时的他的心思在李恒,做蛋糕,学习上,哪会管身边的女孩在偷偷地看着他。

    汪清雨在了解江程后,开始采取了策略。她学会了打扮,但是却是干净的。省了点钱,买了些劣质的化妆品,上班前擦些粉,喷点香水,昂首抬头地进店。

    江程一向是来得最早的,厨房里静悄悄的,只有江程打鸡蛋的声音,汪清雨特意放轻自己的脚步,一步步向江程走去。江程是背对着汪清雨的,他正专心于打鸡蛋,做蛋糕时,江程会放空自己的心思,排除杂念,一门心思放在蛋糕上。不知道后面有人在靠近,但江程闻到了一股味道,浓烈的香水味。

    他突然间的转过身,吓了汪清雨一跳,江程也觉得尴尬了。“你来厨房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看看有什么事可以帮忙的”这个借口找得实在蹩脚,汪清雨以前是从不来厨房的,女孩子都喜欢甜的,但汪清雨却没有开口要过蛋糕,这也是李哥赞赏的地方。

    “哦,你没事就出去打扫打扫卫生,客人也快来了。”厨房重地,闲人免进,这是老爷子留下的规矩,但对江程却是个例外。老爷子算是江程的半个师傅,他的规矩江程学了七七八八,平时,对这些规矩是谨守的。

    汪清雨没和江程搭上话,反被他请出了厨房。也不生气,想着来日方长,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江程今天早早地下了班,跑去市场买了些李恒爱吃的菜。李恒回来时,江程正在厨房里忙着,手里切着菜,炉子上炖着红烧肉,李恒想进去帮忙,被江程赶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桌上摆着一盘盘他爱吃的菜,自家的媳妇真是越来越贤惠了。俩人吃着饭,你夹一筷,我喂一口,甜甜蜜蜜的。

    突然,客厅里的电话响起了,李恒去接电话。

    家里的电话一般都是找李恒的,江程接过几次后,索性就让李恒自己去接。李恒拿起电话,客气地问了句“你好,请问找谁”

    电话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迟疑,“我,我叫汪清雨,我找江程,江程在吗”

    找江程还是个女生李恒看了眼在吃饭的江程,心里有了疑问。李恒以为是江程的追求者把电话打到了家里,连客套话都不说了,直接挂了电话,顺手拔了电话线。

    江程吃着菜,含糊不清地问李恒“打完了这么快。”李恒面不改色地说着谎,“是打错了。”

    随后给江程夹了菜,让他多吃点。江程以为是李恒心疼他瘦,让他多吃点菜,却不知李恒的话里含有深意。吃了饭,李恒接过了洗碗的活,催着江程去洗澡。江程不疑有他,去了浴室。

    进了房间,李恒早就躺在了床上。房间里的灯被李恒调暗了,昏黄的灯光,暖暖的,照亮了一角。江程知道李恒是想他了,许久没见,他也想了。脸微微地红了,呼吸急促了些,江程躺在床的另一边。

    李恒等江程上了床,开始发问了。清了清嗓子,李恒一脸严肃,“我不在的时候,你做什么了”活脱脱一副审讯的样子。

    江程觉得李恒的问题问得有点无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不过是家里,学校,店里,三个地方跑跑,其他还能去干什么”

    “你再好好想想你有没有收到什么东西,像书信,礼物之类的”“没啊,怎么会有人送我东西呢”

    “江程,你没说实话”李恒提高了嗓音,到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江程,你的胆子也太肥了。江程火了,“李恒,我告诉你,没有就没有,别把什么盆子都扣我头上。”

    俩人吵翻了,李恒觉得身为丈夫的权威被挑战了,他一把把江程压在身下,手也不歇着,往江程的衣服里伸进去。一碰到江程光滑的皮肤,李恒兴奋了,许久不亲热,小李恒对小江程很是想念。

    江程正生着李恒的气,没想到李恒来了这么一出。他也不敢示弱,想把李恒压倒,亲个嘴就像打仗一样,谁也不让谁。“唔。”李恒敲开了江程的牙齿,舌头趁机游了进去。李恒用舌头扫过江程的每颗牙齿,淫靡的唾液从两人的嘴角留下。“呃。”李恒竟然把舌头探进了他的喉咙,太深了,江程受不住了,“噗”江程泄了出来,李恒得意地看着江程,“啧啧,有多久没射了看吧,还是老子能让你泄出来,换了别人能行吗”

    江程这下明白了,估计李恒知道了汪清雨的事。那他多冤枉啊,又不关他的事,怎么把账算他头上了江程急了,李恒惩罚人的手段,他还是知道的,想到那次,因为有个女孩和他说了句话,他就被李恒弄得三天下不了床。

    “你可不能听人胡说,是人家追的我,我正想着该怎么摆脱她呢。”

    李恒靠在床头,不语,脸上写着坦白从宽。江程把汪清雨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末了,还特无辜地说了句“这真不关我的事。”无辜的小样勾起了李恒还未平息的欲火,早在江程说的时候,李恒就忍不住了,想把那张小嘴堵上。他还真这样做了,江程的话消失在了李恒突如其来的吻。这次的吻没有了火药味,脉脉温情尽在不言中。李恒就像个设计师一样,在江程的温润的皮肤上,吸允出一个个吻,像一朵朵盛开的红梅。李恒尽挑显眼的位置盖章,以惩罚江程的不诚实。江程的身体这些年被李恒调教得越发敏感,李恒一碰,身体就止不住兴奋地战栗,他的腿盘住了李恒的腰,呻吟着,默契地配合着李恒的动作。

    等前戏做得差不多时,李恒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支润滑剂,挤出来,用手指沾了,探进了身后的口。一根,两根,三根,已扩展到三根手指。见润滑得差不多了,李恒把剩下的润滑剂抹在小李恒上。慢慢,慢慢,小李恒进去了,等江程适应了,小李恒动了起来,口里又紧又暖,李恒满意极了。突然,小李恒碰到了一个凸点,江程大声叫了出来。就是这里了,找到目标后,李恒用力地撞着那个点,江程的眼泪都出来了,他受不了了,嘴里喊着“李恒,你慢点,我受不了。”“啊”李恒堵住小江程的头,不让江程射出来。“我们一起,不准提前射出来。”

    双重刺激下,江程更加兴奋,呻吟声大了,李恒加快了速度,射在了江程的体内,江程的前头也得到了解放。一场过后,江程昏昏欲睡,李恒抱着他到浴室里洗澡,李恒把江程体内的白浊用手指勾出来,“唔”,小江程又立了起来。李恒知道江程今天累了,草草洗了下,就抱着江程进房睡觉。

    临睡前,江程隐隐地听到“这是你的惩罚。下次”江程郁闷了,小心眼的李恒。

    作者有话要说h写得不好,大家请原谅我了

    、导火索

    第二天,江程如愿地没有起来,李恒给李哥打了个电话给江程请假。得了便宜的李恒,心甘情愿地伺候着江程。李恒特地起了个大早,去买江程爱喝的豆浆。等江程醒了,李恒抱着他去洗涑,又端来馒头,稀粥和豆浆放在床头柜上。李恒拿了碗,把粥送到了江程的嘴边。江程还生着李恒的气,但一想,生气也犯不着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一口吞下了勺子里的粥。伺候完江程,李恒开始吃早饭。李江程想动动,没想,牵动了身后的伤口,疼得呲着牙,看着罪魁祸首吃得欢快,而他只能躺在床上,又瞪了眼李恒。这一瞪,瞪得李恒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媳妇越来越勾人了,李恒此刻恨不得化身为狼,把江程扑到。想到江程的伤,又忍住了,努力平息自己的欲望。等江程养好伤,已是3天后。三天后,等李恒走了,他回去上班,店里换了个人帮忙。江程没有多想为什么汪清雨不见了,他仍旧过着自己的日子。

    那天,汪清雨打给江程的电话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挂了后,她以为是打错了,看了看纸上李哥给她的号码,又拨打了一遍。电话里传来的是一阵阵的忙音,她不甘心,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排在她后面想打电话的人急了,不断催促着。可想而知,汪清雨心里的苦涩和委屈。走在回去得路上,汪清雨安慰着自己不必着急,江程肯定会喜欢上自己的。回了家,家里灯火通明,她爸爸召集了他的狐朋狗友在家里打牌,屋里香烟袅袅,呛得汪清雨大声地咳了起来。自从汪清雨开始打工,她对她爸的恐惧感剧减,有时她爸打她妈时,她还会帮着她妈打她爸。她把窗户打开,窗外的秋风刮进来,一阵寒意。她爸见她的举动,也没敢吭声,现在他的日常花销还得靠着自己的女儿,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得罪于她,反正这点风对我们这些皮糙肉厚的老爷们也没多大的影响。汪清雨又遇见了那个人,那个让她做了一夜的恶梦的人,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她害怕了,她一句话都不说躲进了房里。第二天,她去店里上班,江程还没来,等到连羽和李哥都来上班了,江程还不见踪影。汪清雨急了,她不知道江程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向准时上班的他竟然没来工作。到中午时,汪清雨还没见到江程的身影,她不管了,汪清雨去找了李哥。李哥此时正懊恼着,他不该把江程的电话告诉汪清雨,害的今天少了个人帮连羽,想到晚上连羽生气的脸,他头都大了。汪清雨没直接问江程去哪了,她从连羽那入手。“李哥,连羽呢怎么刚刚吃饭的时候没见他”“连羽在厨房忙着呢,。“等会我给他送进去。”汪清雨一个个问题向李哥抛出,李哥没想她是想打听江程的事,实话实说地答了。“今天人虽不少,但也没忙得不吃饭啊。”听到这,李哥头更疼了,“江程今天没来,就连羽一个人。”到重点了,“江程怎么会不来平时就他最勤快了。”说到这,李哥不由恨起了李恒,这个不知节制的人,“还不怪那个禽兽”说漏嘴了,李哥的声音不由转小,“什么”汪清雨没听清,提高声音问了一遍,“没,没什么,你赶紧去工作吧。”李哥心虚了,找了个借口把汪清雨赶到外面去招待客人。汪清雨工作时一直想着李哥的话,尤其是那句含糊不清地话,她想那句话肯定是重点,可惜她没听清。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她匆匆来到电话亭,拿起电话拨打了熟记于心的号码,电话没打通,汪清雨也没再试。她失落地走在街头,想着她牵肠挂肚的人。而她惦记的人,其实离她并不远。

    在床上躺了一天,对江程这个好动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好在有李恒在旁边陪他说话,解闷,要不江程早不耐烦。吃完李恒端到床边的晚饭,江程磨着李恒要他带他到外面走走,李恒好说歹说,一大堆为江程健康着想的理由,还是答应了江程。带着江程走在繁忙的街上,俩人之间明智地留着点距离,不进不远。汪清雨看到了一天没露面的江程,心里的失落也没了,正想着上去搭讪,但又怕江程不喜胆大的女生,就偷偷跟着他们。在回家途中的一个拐弯处,受了这么久没牵江程手的折磨,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经过,他靠近握住了江程的手。江程没想到李恒会来这么一手,挣了挣,没挣脱,看看就快到家了,加上天黑了,江程也就由着李恒去了。跟在后面的汪清雨,一直找着机会和江程说话,没想到,却看到来了这一幕。她惊呆了,忘了跟上去,脑海中闪现着江程和李恒牵手的画面。她联系起,江程对她的爱意视而不见,客气疏远地请她出厨房,一切一切,原来这来是答案。她哭了,为她的初恋,为她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她做了件从没做过的事,买酒喝。酒果然是个好东西,难怪爸爸会这么喜欢它,喝醉了的汪清雨想着。回了家,她爸的牌友们兴致正高地打着牌,她没看,进了房里。她没看见,牌桌前的一人眼中闪着兴奋地光芒和一丝算计。

    好重,这是还未苏醒的汪清雨的第一个感觉,她以为在做梦,摸了摸,一只手。她吓醒了,睁开眼,惊叫,未着衣缕的汪清雨看到一个男子躺在她床上时的第一个反应。那人翻过身,是他,那个令她害怕的男人,她没有想为什么有个男人在她的床上,她想的是跑。她赶紧穿上丢在地上的衣服,跑出了令她窒息的房间。跌跌撞撞地往街上跑,她不知去哪儿,最后她在工作的地方停下。跑了进去,衣衫不整的她成了整个店里的焦点,客人们好奇,鄙夷,嫌弃地目光,一一从她身上转过,她怕了,怕别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她惊叫着抱着自己的头跑出了店。这一幕莫名其妙的场景,成了客人们口中的话题,却成了李哥解雇汪清雨的借口。李哥很为难,一早,他被李恒的电话吵醒,正想骂人时,李恒却说了句“把你店里的汪清雨给解雇了,我再给你找个老实可靠的人。”说完,就挂了。李哥知道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李家大少的面子不得不给,李哥想着,而汪清雨,如果李恒能给她找个老实的人来,他不介意做个恶人,怪只怪她得罪了李恒。汪清雨没想到,她被解雇了,她去闹过,吵过,但李哥铁了心了。刚刚受了侮辱,现在连工作也没了,汪清雨觉得这都是江程害的。如果不是他,她怎么会去喝酒而被被糟蹋了,江程,我不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被仇恨迷了眼的汪清雨展开了队江程的复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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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清雨的恨

    大四了,江程的同学都在忙着写论文,找工作。而江程呢,他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每天按时下班,到点下班,空闲时写写论文,李恒有空时也会回来陪他。虽说江程是个男人,但自从奶奶去世后,他越发害怕孤单,家里没人时,他宁愿呆在店里做蛋糕。李恒在不经意间发现了这点,也知道这种事急不来的,只有靠江程自己,他能做的是多陪陪他。两相比较下,汪清雨可谓陷入了困境。丢了工作后,家里的生活没有了她的工资作支撑,她妈妈不得不又重操起为早餐店洗碗的旧业。家里的财政情况,另汪清雨没了为自己的遭遇而悲叹的时间,她开始奔波在大街小巷,寻找工作。她爸爸算的上是家里最“忙”的人,有了钱,消失几天,找不到人影,没钱时,就回到家里,觍着脸想她们娘俩要钱,不给,摔东西,打骂人,这是惯常要钱的伎俩。汪清雨现在的工作是送外卖,好在是个在省里土生土长的人,对许多地方还是知道的,才找到这份工作。工资没有以前拿的多,活也多了,一天到晚在外面跑。难得今天她回家时看到了她久未见面的父亲,父亲坐在饭桌前喝着小酒,母亲在厨房里忙着,这个场景是多么熟悉,只是许久未见,再见时她早不是那个需要父母关怀的小女孩。“小雨,回来了,快坐,今天工作累了吧,你妈妈再炒几个菜就可以开饭。”汪清雨不是那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女孩了,经过那事,其实的她对那事还是有怀疑的,她的房间是关上的,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她一直怀疑是她爸爸,但是她爸爸再怎么混,也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卖给人家。“恩。”汪清雨坐下,脸上是一脸的感动,但她的内心想法呢,她对她爸爸没有放下防备,吃过了一次亏,她不想自己再犯这种错误。母亲端着菜出来,脸上是难得一见的笑容。一家人坐下吃饭,期间,她妈妈好像有话对她,但是她爸爸不知为何一直插着嘴,把话题打断。她的心里忐忑,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躲进了自己的房里。不久,她妈妈进了她的屋,妈妈搓着手,不知该如何开头。汪清雨见不得她妈妈这个样儿,懦弱的样子,正因为这样,她爸爸才会有恃无恐,肆无忌惮地打人,可以说是妈妈宠坏了爸爸。汪清雨耐不住了“妈,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汪妈妈是知道自己女儿被糟蹋的事,她也知道这件事是她爸的错,但她不敢告诉女儿,不然这家就毁了。知道女儿出事,她哭过,和她爸吵过,动过手,但这也无济于事。今天,她爸跟她说了个消息,那个男人想娶自己的女儿。那个男人,她是见过,长得勉勉强强,品行嘛,会做这种事的,也是坏胚子一个,但是,她爸和她说,那个男人家有钱。钱,她明白是个好东西,如果女儿嫁了,家里的情况也能改善了,自己也不用出去给人帮工。见汪清雨不耐烦的样子,汪妈妈开口了,“你爸的那个常常来咱们家来玩的朋友,他想娶你。”说完,等着汪清雨的答复。

    汪清雨以前挨打时,没哭;不能读大学,她不哭;失恋了,她也只是失落罢了;被糟蹋,她不在乎。现在,她妈妈竟然跟她讲,要她嫁给那个她的人。泪流了下来,嘴里有点咸,心里有点苦。汪妈妈看到女儿哭了,急了,她也哭了,“小雨,妈妈是为你好啊,你嫁了他,以后就不用出去工作,每天在家,就像少奶奶差不多,不用你动手做事。”汪清雨朝着她妈喊道“妈,你什么时候也跟我爸一样,掉进钱眼里了。”“不许这么说你妈。”说话的是推门进来的汪清雨的爸爸。汪父在汪母进去后,就站在门外偷听母女俩说话。当他听到汪清雨拒绝了婚事时,急了,顾不得什么,走了进来。汪父为了钱,劝着自己的女儿,“小雨啊,爸爸可是为了你好,你嫁了人家,他家的钱就是你的了。”汪清雨看也不看她爸一眼,被逼急了,她爸突然给她跪了下来,“小雨,爸爸求求你了,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欠了,欠了人家十万块钱,你如果不嫁给他,我就没命了,你忍心吗爸爸已经50岁了,我走了,你妈怎么办”汪母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老公的命都快没了,只能靠女儿了。她也跪下来,“小雨,妈妈求你了,没了你爸爸,咱们这个家就没了。”所以,就要牺牲我吗汪清雨站着,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双亲,冷笑着。这刻,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到头了,看不到希望,没信心再走下去。答应吧,自己的不幸换来两个人以后的生活,不是还赚了嘛。“我答应了,你们出去吧,我要睡了。”夫妻俩高兴地走了出去。第二天,汪清雨请了假,没去工作,她想出去走走,换个心情,嫁人。路上,繁华的都市,忙碌的人群,只有她一人闲走在街头,欣赏自己眼中的风景。“汪清雨,你怎么在这里”江程,这是你第一次跟我打招呼呢。汪清雨扯出个笑容,,“我没事出来走走,你呢”“我和朋友出来逛逛。”“哦。”没什么说的,出于礼貌,江程请汪清雨到咖啡店里坐会,汪清雨答应了。俩人之间一如既往地冷场,江程低头看着地上,汪清雨搅着杯里的咖啡。李恒来找江程,看到一个女人和恋人对坐着,这对一向小心眼的李恒来说不力于是一颗沙子进了眼里。李恒整了整衣服,风度翩翩,走到桌前,看也没看汪清雨,直接坐到江程的旁边。这才问了句,“江程,这位是谁,怎么没听你提过”听到这话,汪清雨脸色一白,江程看了眼李恒,介绍道“这是以前和我一起工作的汪清雨,这是我朋友李恒。”李恒点头示意了下,就和江程去说话了。从李恒来了后,气氛活跃了,俩人谈得火热,汪清雨一个人坐在对面,看着俩人。汪清雨知道自己彻底地没机会了,对面的俩人的眼里,心里都不能再容下第三者。主动地提出了告别,汪清雨看了眼江程,走了。

    李恒现在的生意已经初具规模,大四的他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江程的身上。当然,做生意也不耽误,现在不用两边跑,还有爱人的陪伴,时不时地欢爱一回,李恒的小日子过得越发滋润了。这天,一家报社约了李恒采访,想把作为大学生中的典型代表,加上他还是军区长官的儿子,年轻有为。李恒想了想,上报不仅对他的生意有帮助,还能给李家增光,就答应了报社的请求。拍照时,李恒一身西服装扮,一根银灰色的领带,点衬着李恒得李恒更加出彩。领带是江程特意为他学了,亲手系上的。咔嚓,一张照片定格了22岁的李恒。江程想买个镜框,把照片好好保存,直到俩人老了,看着这些照片,忆起当年的往事。

    汪清雨在报纸上看到了江程的朋友,李恒。李恒的家世,经历,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官二代,杰出青年,还开了公司。想起俩人的甜蜜,再想想自己即将到来的婚事,汪清雨的心里只剩下了恨,恨自己的父母,恨那个男人,更恨江程,为何你能笑得那么幸福,而我却要为父亲偿债而嫁给一个禽兽呢一个计划在汪清雨的心底成形。

    作者有话要说我废话写多了,只能下章写复仇计划了,大家一定要有耐心哦

    、李母的到来

    嫁人前,夫家人要求汪清雨把现在这份送外卖的工作辞了,理由是丢了他们家的人,汪清雨气愤不过,但又无可奈何。呆在家里,做做饭,打扫到扫卫生,汪清雨提前过上了家庭主妇的生活。没事时,和妈妈逛逛街,去邻居家里唠唠嗑,日子过得到也算快。一天,汪清雨去邻居家聊天,闲聊时,那个邻居无意和她提了句她被李哥辞退的原因。“小雨啊,你马上就要嫁人做少奶奶了,哪像我这样命苦,操心完老的,还有小的还要我照顾,整个人围着这个家转个不停,一刻不停,这就是女人的命啊。”汪清雨坐在一旁听着,脸上是笑着的,心里却是百般滋味,别人看着风光,其实各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虽然没和傅大鹏处过,能做出这种事的,哪会是个好人,更何况他的家人呢世人一般是抬高贬低,邻居话锋一转,突然转到了李哥的身上,“那个蛋糕店的老板真是不实抬举,为了个蛋糕师傅辞退了你这个财神爷,等你以后风光出嫁,嫁入豪门,看他怎么后悔到时,他来巴结你,你可别拿正眼瞧他,这种人就该受点教训。”说完,邻居还骂了几句。说者是无心提起,而听者却仿佛晴天霹雳般,难怪我会被辞了,原来是因为江程,我早该想到的不是。汪清雨没心情再听下去了,匆匆和邻居告辞,会到了家里。出去前,还是笑容满面的,回来却带上了惊慌失措,汪母不解。正想问时,汪清雨把房间的门关上了。

    吃晚饭后,汪清雨特意支开了母亲,她想和汪父说些话。汪清雨笑融可人,语气诚恳,“爸爸,过去是我不懂事,误会你了,你可别怪我啊。”汪父以为女儿自己想通了,自愿嫁到傅家去了,面上一乐,“你是我的孩子,我还能怪你”“爸爸,这是我今天特地给你买的中华烟。”汪父一看,乐开了花,心想自己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啊高兴地收下了。汪清雨看着父亲的样子,知道这件事可以跟父亲说了,“爸,我手里有件赚钱的买卖,我这么多年也没好好孝顺过您,这买卖就当是我孝敬你了。”这件事是汪清雨仔细思考后,才提出来的。汪清雨恨着江程,同时也怨恨她的父亲,这个复仇计划有两个主角,那便是她的父亲和江程。她想通过她的父亲把江程和李恒的事传出去,到时,李恒追究出来,不过是把她父亲推出去,而她呢,嫁进傅家,做自己的少奶奶去。汪父,听到钱字,马上询问,汪清雨把江程他们的事告诉父亲,末了附了句李恒的爸爸是军区的长官。李横舟的名虽不响,但他的官职吓人,汪父想了想,这是件有利可图的好事啊,现在哪个官员不是家藏万贯,有了这个把柄,钱还不是手到擒来,哈哈,想到天上掉馅饼,掉到了自己的头上,汪父笑了出来。汪清雨也笑着,两个人各怀鬼胎,虚与委蛇地笑着。

    第二天,汪父起了个早,把昨晚写的信趁着街上没人时,投进了邮箱。越想越美,汪父一路上都是笑着的。保姆买菜回来,顺便把信拿了回来放在桌上。李母坐着吃饭,拿起桌上的信,看到一封信上写着李大校亲启,但字迹潦草,也没个姓名,地址一看就是假的。这封信引起了李母的注意,她打开了信,信上没写几句话,只给了个地址。李母不知写信的人给了这个地址到底想干什么,而且这信是寄给自己的丈夫的,难不成跟自己的丈夫有关,一想到这,李母打定了主意想去看看。李母装扮好出门,打了辆车,到了信上所写的那个地方。下了车,李母看了看周围,这个地段离市区不远,环境清幽,算得上是个居住的好地方。李母来到一个房子前,按了门铃,她不怕别人说什么,有人寄这封信过来,必有深意。李恒今天没出去工作,他刚刚从外地回来,现在家里休息,江程去店里工作了。在一起这么久,李恒对江程最不满意的一点就是永远把工作放在第一位,说白了,李恒吃醋了,把江程这个工作怨上了。江程听完李恒的怨言,不客气地笑了出来,这么多年,李恒还是那么幼稚,他哪是爱工作胜过爱李恒,他拼命工作只是为了他们两个人的生活。李恒一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的,他却是苦水中长大,知道贫穷的痛苦。李恒现在在做生意,做得挺好的,但做生意这种事哪有不败的,一旦亏了,两个人的生活该如何保障,李恒一个富家子怎么受得了这种生活,虽然他可以去向父母要钱,但这并不是个好办法。可以说,江程想得比李恒远多了,他没把这想法告诉他,他怕,他一说,会打击李恒的自信。“叮咚,叮咚。”门铃响起,有客人到了。沙发上的李恒觉得奇怪,他和江程的房子平时除了连羽和李哥来玩玩,很少有人来打扰,他生意上的客户,一般是约在外面见面的,他不会把他们领回家来的。但一想,或许是送东西的人呢。李恒站起身,去开门。“找谁”李恒开了门,看到是他妈时,把那个“啊”字惊得吞进了口。李母看到开门的是自己的儿子,心里大感怪异,她本以为是她老公做了什么事,才有了那封信。没想,见到的却是李恒,她的儿子。李恒回过神,把李母迎进门,幸好此时江程不在家,要不然李恒不敢想了,母亲与江程的对立,对他来说是痛苦的,他两个人都不想伤害。且依他母亲一贯的脾气,江程铁定不是对手,妈妈旁边还有个表姨助阵,他和江程还能有好结果嘛。李母收起自己的惊讶,不动声色地坐下,李恒端了茶给李母喝。李恒去端水时已想好了说辞,他问起了李母来这的原因,“妈,你怎么来这了”李母没说信的事,只是说了来访友,找不到她家,想找人问问,就随便敲了一家的门。李恒知道他妈在说谎,他清楚,他妈的朋友虽然他并不都认识,但他知道他妈妈的朋友非富即贵,断断不会住在这种地方。他没有揭穿母亲的谎言,借着上厕所,给王铮打了个电话,请他帮忙查查到底怎么回事。上了厕所回来。李母发问了。“小恒,你回来怎么不回家住,住这干嘛,你知道萧凝和你表姨多想想你吗你忍心不回去看看她们”李母这话一说,李恒不敢回答,只是傻笑着,企图蒙混过去。“别笑了。”李恒收了笑,和妈妈说起了心里话,“妈妈,你是知道的,萧凝是我的表妹,表姨从小疼我,我怎么不回去看她呢我只是想在朋友这住几天,等我休息好了,就以最好的状态去见她。你看,你今天一来,不是破坏我计划了吗”“那还是我的错了”李母反问一句。李恒哪能这么说,只是装傻,李恒答应过几天回去,哄走了李母。李母一走,李恒也没了心思休息,坐着想李母的目的,而李母也没全信儿子的话,她想,有必要查查儿子最近在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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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

    “哗啦”,地上便出现了一个破碎的茶壶。李母看着手中刚刚拿到的资料,她除了惊愕,就只剩下了愤怒。她的儿子,多么优秀的孩子,却放着女人不喜欢,喜欢上了一个穷小子。可笑的是,他们在一起已经两年多了,而她也没发现点蛛丝马迹,只能怪李恒藏得太好了。发泄了后,李母又是那个理智,镇定的李家女主人。李母又拿起桌上的资料,这个资料是她托曾受过她爸恩惠的一个军人查到的。本来人家听到是找他做这种事,原是不愿答应的,自己是个军人,而不是公安局的,但李母以恩情为借口,恩威并施下,他不得不答应这件事。查了李家公子几天,除了正常上下班,李家公子最多的便是去菜场买菜。很难想象,一个富贵公子也会买菜,和平常家庭主妇一样和老板讨价还价,占了便宜后,会笑着和老板说“下次还来买啊。”这还是以前那个李家公子吗这是刘杰的第一个感受。跟了几天,刘杰没发现什么。他把这事报告给李母,李母听完,没吭声,想了会,就吩咐刘杰继续查下去,李母的心里一直坚信那封信不会无缘无故来的。刘杰没法子,谁让他欠着王老将军的情,军人重情守诺,有恩必报。刘杰接下来几天,追踪李恒更紧了。

    李恒自从他母亲来过之后,他开始担忧他和李恒的关系曝光,这对谁都没有好处。等江程回家,李恒把这事告诉了江程,俩夫夫坐下一起商量对策。到李哥家住段时间是江程主动提出的,他不想李恒为难。李恒的心理是复杂的,既为俩人的关系不能为别人所知而难过,又对江程的退让而伤心,他心里隐隐有种冲动,他想回家把他和江程的事告诉家人。江程和李恒处久了,也知他希望自己收委屈,如果可能,他会向天下人昭告他们的事,让所有人羡慕他俩的幸福。李恒不再说什么,进了房,帮江程整理这几天要换的衣服,江程紧接着进来,看着李恒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儿,心里早乐翻天了。他从李恒身后抱住了李恒,逗着他说“这几天,我不在,你可不能把人带回家啊,如果我回来,发现”江程的尾音还未落,就被突然转身的李恒堵住了嘴,俩人吻得难舍难分,江程也放开了,随着李恒摆弄,这一夜,俩人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如鱼得水。李恒没开车送江程去李哥家,江程自己下楼打了辆车,李恒站在阳台上,看着那辆载着江程的走远,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

    刘杰在李恒家周围租了个房子,房子客厅的窗户正对着李恒家的阳台,方便他观察。这几天,李恒的公司可能出了什么事,李恒都没有呆在家里,导致他也跟着四处跑。李恒不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但他知道他母亲一定会采取行动。他已经托了王铮去打听打听是谁泄露了他和江程的事,如果他知道是谁,他不介意做回恶少,让那人好好尝尝他的手段。忍了两个礼拜,算是李恒的极限了,他强迫自己不去想江程,但他在开车时,还是会不知不觉往蛋糕店的方向开,等到门口时,他会突然惊觉,然后打方向盘,朝另一边驶去。次数一多,这个现象引起了刘杰的警觉,这算是他几天辛苦后的慰藉了。刘杰找了天,从李恒的公司出发,到他每次都会停下的地方,想找找李恒到底要去哪里。李恒停下的地方是市区繁华地段,周围店铺林立,想找到李恒的目的地称得上是大海捞针。在军队里,有过对士兵忍耐力的训练,刘杰别的什么都没有,有的尽是耐心。刘杰转移了目标,把精力放在了四处转悠上。逛了几天,刘杰对这一带的情况有所了解了,市区的店铺大都是高档的铺子,又以卖衣服的店居多,主要针对的是精英人士们。离李恒每次拐弯不远的地方,有一家蛋糕店,刘杰是想了很久,加上实地的考察,才把目光放在这家店上的。为了证明自己的论断,刘杰进了蛋糕店。蛋糕店的环境比之其它的店,多了份温馨,少了高档店的冰冷。刘杰找了个位置坐下,吃着服务生推荐的蛋糕,耳朵竖着听周围人的说话。江程忙完厨房里的工作,来到外面看看客人们的情况。江程做过服务生,现在升级了,但本职还是没忘的。与江程熟识的客人们纷纷和江程打招呼,他们对这个年纪轻轻,做起蛋糕又好吃的蛋糕师傅。有一个顾客随口说了句“怎么没见你那个帅哥朋友啊”当时,李恒在店里帮忙的时候,出众的相貌,高挑的身材,狠狠地刺激了把那些狼女们,那段日子店里的营业额飞涨。好久没见到帅哥,各位狼女分外寂寞,整天来店里坐着,盼着帅哥出现,养养眼,抚慰下她们受伤的小心灵。虽说,店里已经有了几位风格迥异的帅哥们,但看多了,视觉疲劳,她们急需李恒来解救。提到李恒,江程才想起他们已经有两个礼拜没见面了,算得上是小别了,这么久了,不知李恒是怎么受得了的,他都开始想念他家的小醋坛子了。“他最近出门了,得好久才能了。”这话一出,狼女们也打开了话匣,“江程,你和他关系是不是很好啊他是不是叫李恒啊”这是狼女甲问得。“江程,你朋友有女朋友没”狼女乙问出埋藏在她心底里的问题。狼女丙发问“能给我他的号码吗或者地址也行。”狼女的问题把江程问得都哑口了,他从来不知他家的男人这么招挑花,暗暗惹得许多女子为他牵肠挂肚。江程看着巴巴等他回答的狼女,多想向她们宣告下他对李恒的主权,可惜只能自己听到。江程想了想,半真半假地回答,先是答了李恒已经有了家室,一众狼女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后又告知他没有李恒的号码和地址,李恒的号码只有他老婆才有,一句话彻底打消了狼女们挖墙角的希望。狼女们最后也想通了,虽然没了可能,但难道不能允许她们yy吗,与李恒这样的帅哥在梦里相会,那刺激,呵呵,狼女们心里的小人奸笑着,少了李恒,店里还有三个帅哥呢,生活还是美好的。想完,又追着江程要号码和地址,逼得江程不得不逃到厨房里,躲着不敢出来了。

    “李恒”二字,引起了坐在一旁吃蛋糕的刘杰的注意,李家少爷经常来这帮忙,是为了这个蛋糕师傅。刘杰不由地打量了一眼江程,长得到不错,和李家少爷倒也般配。呃,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刘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家店的一个蛋糕师傅和李家的少爷有着密切的联系,刘杰把调查的目标转到了江程身上。调查江程并不难,刘杰和s省的朋友打了个招呼,过几天有关江程的资料就传了过来。父母早亡,奶奶抚养长大,考上省的着名学府,这些字眼令刘杰这个军人打心底里对江程有了尊敬之意,军人对那些意志坚强的人最为佩服,江程算是入了刘杰的眼了,此时他特别不希望江程和李家公子只是比较好的朋友,可别有什么牵扯不清的关系了。有了江程,刘杰下面的调查越发顺利,到最后,他看着纸上的资料,心里不由为江程叹息,一个这么优秀的人却被李家公子毁了,他对江程有着怜悯,李母的手段他还是略有耳闻的,将门世家出身的女人有着和士兵一样冰冷坚定的心,他很想帮江程,但他一直怀疑李母不止找了他来调查,即使他不如实写,李母也能得到真实的消息,只盼江程最后的下场不要落得太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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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话

    打发走了刘杰,李母也冷静了。她打电话给了她表妹,没说什么事,只是请她尽快来一趟。萧宁放下电话,知道自己的表姐是遇到大事了,虽然她一直保持镇定,但从她的语气中还是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慌。萧宁和王雪梅是姐妹情深,萧宁担心自己的表姐,就派人订了去省的票。飞机在空中划过,画出一条条线,王雪梅早早来到了机场。李横舟去外地开会去了,不在她的身边,就算是将门出身,看过不少的风浪,但那是别人家的事,遇到自家的事,又事关儿子,王雪梅也像个普通妈妈似的,没了主心骨,她需要有个人帮她谋划下,表妹萧宁是她想到的第一个选择,别人她是不放心的。飞机准时到达蓝天机场,萧宁拉着自家的行李箱走出机场,王雪梅眼尖地看到了表妹,向她挥手,示意她来接她回家。姐妹俩高高兴兴地回了家,一回家,王雪梅打发保姆去买菜,自己则拉着萧宁去了书房,一脸的严肃。萧宁看表姐这样,收起了笑容,忙问出了什么事。王雪梅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刘杰给她的资料,萧宁拿起资料,认真看了起来。起初还有点疑惑,看下去后,萧宁的脸色由红转白,到最后手都抖了起来。萧宁是震惊的,她疼爱的侄子竟然做出这种事。李恒在萧宁的眼里,是她的儿子,她自己没有生孩子,只有个养女,作为妈妈,她最想看到的是她的女儿和她最疼爱的侄子结婚,生子,她能抱上孙子,这样她的一生也算圆满。她是看出来了,她的女儿是有意的,而侄子呢,以前对她就像母亲一样,可能比母亲的感情更好,李恒喜欢有事都对她说,自过年后,李恒对她疏远了,电话不常打,还没来看过她一回。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李恒有了爱人,还是个男爱人。她看到那个男孩叫江程,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如果是个女孩,她一定会孩子的幸福同意他们在一起,但是,他是个彻彻底底的男孩,和自己侄子同一性别。两个孩子现在还小,不知道他们的相爱,意味着什么。这个社会没有开放到这个程度,能容忍下两个男子的恋情,一旦,有人知道了他们的事,嘲笑,鄙视,还是小事,估计他们自己也想到了,也做好了准备。怕的是其他人对家庭的攻击,姐夫正在关键期,这事如果被人知道了,家里人能放过他们吗

    王雪梅见表妹看完资料后,呆呆的模样,也知她是被李恒的事吓到了。“这事,我看是那个穷小子的错,肯定是他勾引了李恒,这种人最会做这种龌龊的事了。”萧宁没吭声,这事她心里已经清楚了,她表姐只说对了一半,李恒是那种随便勾勾就能上钩的人吗一个巴掌拍不响,李恒是爱上人家了。不过,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表姐正在气头上,这话一说,还不得气得杀到李恒那里去。萧宁想了想,说“表姐,这事你就别气了,男人嘛,在外面玩玩很正常,只要以后回归正途就行。我看啊,小恒只是玩玩,等结婚了,就收心了,在家安安分分地守着自己的媳妇。咱们这样,先找江程谈谈,他无非就是要钱,给他一笔钱就没事了,多简单啊。”李母答应了。第二天,两姐妹来到了蛋糕店,坐着等江程出来。中午时,她们已经等得有点烦了,但表面还是一派悠闲样。江程出来,李哥立马告诉他,有两个陌生的女人找他,让他小心点。江程走过去,礼貌地问了句“你们好,我是江程,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江程长得并没有李母想的那么妖媚,身上穿着糕点师的制服,干净,阳光。李母见到了真人,江程的样子她是满意的,但这样,想说服他离开李恒就难了。“坐吧,我是李恒的妈妈。”李恒的妈妈,她怎么会来找我是李恒和她说了我们的事吗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江程知道对面的是李恒的妈妈,亲切地叫了声阿姨,注意到还有位,不知是李恒的哪位长辈,出于对李恒家人的尊重,冲着那位长辈也喊了声阿姨。萧宁对江程是满意的,可惜今天她来却是为了拆散他们,如果李恒知道了,还不知会怎样恨她呢。萧宁对江程友好地笑了笑,这笑却让江程有了信心,面对李恒母亲的刁难。李恒的母亲喝了口水,开了口“我找人查了你和小恒的事,知道你们在一起也有两年了。我这次来,也不想说什么,你呢,也爽快点,别到时咱们撕破脸,你不好做人。”江程不明白李母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能静等她的下文。李母接着抛出一句“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能离开李恒”江程懂了,原来人家想用钱来让自己走呢。江程微微一笑,起身给李母和萧宁的杯子注满了茶水,才说了“阿姨,你查了我和李恒的事,也知道我们不容易,我一直想着会有今天,但是我不会答应您的要求。”江程客气地回绝李母的要求。李母早知道他会这么说,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既然你不答应,那就算了,今天就到这吧,我们先回去了,你再好好想想。”李母和萧宁离开了蛋糕店,留下江程一个人。

    蛋糕店今天早早地关了门,店内的气氛很沉重。李哥和连羽听江程讲完后,不发一言。而李恒,却觉得奇怪。“我妈怎么会突然来找你呢”江程反问,“难道不是你告诉她的”“我是想告诉她,但是现在时机不对,说了只会适得其反。”“恩。”李哥作为过来人,给了他们点建议。“事到如今,你们只能小心点了,有权势的人最怕这种事了,你妈会怎么对付江程,你心里有数吗”李恒双手一摊,表示他也不了解。几人商议后,也没有得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让江程自己小心点。既然俩人的事被李母都知道了,江程索性搬回来了家。接下来几天,李恒怕江程出事,上下班接送,江程还笑他太过小心了。离李母见面已经过去了一段日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大家都不知李母到底会做什么,只能提高警惕。这天,江程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那日李恒的另一个长辈打来的,想约他见面,江程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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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定

    穿上刚买的新衣服,化了个淡妆,头发用一根簪子盘住,大大的落地镜前,出现的是一个眼噙笑容,眉眼带笑的少妇。萧宁今天如此打扮是为了去见江程,她与江程相约在柳浪茶庄见面,一起品茶聊天。在蛋糕店里,第一次见到江程时,萧宁在心里给他打了个很高的印象分。能让萧宁欣赏的人并不多,江程算是其中一个。萧宁早年为了生活奔波,后来事业小有成就,在此之间,她见过的人不在少数,但他们这一群人都有个共通点,可能是被生活所累,没有了当初的单纯和热情,染上了金钱的颜色,一身铜臭味。江程的眼里是清澈的,这是他们这种人最缺少的,见过了黑暗,或沉沦已久,咋见到,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难怪李恒会喜欢上江程,如果不是李恒抢先了,她一定会把江程介绍给自己的女儿。

    江程提前半小时来到了和李恒表姨相约的地点,是一个环境清幽的茶庄。江程喜欢这地方,这个茶庄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故乡。趁着李恒的长辈还没来,江程打算四处走走,看看四周的风景,下次他要带着李恒来这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看完美景,江程身体彻底放松下来了,其实他对今天的见面还是紧张的。虽说不是第一次见到李恒的长辈了,而且这个长辈他上次也见了一面,但他心里还是有种第一次见丈母娘的感觉。不知为何,面对李母时,他尚且能唇枪舌剑几番,但看到这个表姨,他却有点害怕。他对这个表姨还是有点了解得,当然这点子的了解是从李恒那里打听来的。李恒告诉他,他自小就喜欢表姨,和她相处时,俨然就像对普通母子。从李恒的话语中,江程知道李恒是把他表姨当妈妈对待的,而李母呢,只是李恒的母亲,小时,李母还会哄哄他睡觉,他挨打时,跟李父说说情,等他大点,李母就不管他了,他有事和李母讲,李母只是一味地敷衍,久了,李恒对母亲的感情也淡了。现在呢,母子间的感情也好,但比不上李恒和他表姨的感情深厚。

    离见面还有10分钟,江程走进了茶庄。萧宁已经到了,江程亲切地喊了声“阿姨,不好意思,我刚刚去外面转了转,让您久等了。”“没事,我也才到呢,快坐吧。”萧宁热情地招呼江程坐下,递上茶单,让江程点自己爱吃的。李恒表姨的热情着实吓了江程一跳,江程的心里本来是忐忑的,但看到表姨的笑容传递出的友好,他也放开了。点了杯龙井,几盘茶点,萧宁点了杯茉莉花茶。两个人边吃点心,边聊着天。随着了解的加深,萧宁对江程越发喜爱,可惜的是和萧凝没缘,想起这个,萧宁心里一黯。服务生撤下茶点后,江程知道正题要来了。萧宁抿了口水,笑着说“不用这么紧张,我今天来是想和你来个约定,或者也可以说是你和李恒之间的约定。”“约定,什么约定”“你知道为什么最近我表姐没来找你麻烦吗”江程对这个问题也很想知道答案,此刻有人为他解答,他就乖乖地竖起耳朵听着。“是我拦住了她,要不然,以我表姐的手段,你应该早就不在省了。别不信,她就是有这个本事,王家虽然现在没有了以前的显赫地位,但瘦死的骆驼还是大过马的。”这点江程是同意的,他虽不知李母家的权势大到了哪个地步,但看到李恒短短两年,就有了几百人的公司,可见李恒外公家的面子之大。萧宁见江程也是一副赞同的样儿,想着和聪明人说话果然省力。她继续说下去“今天,是我主动跟表姐说要和你谈谈。我希望你可以同意这个约定,这样对你和李恒都有好处。”江程对表姨口中的约定产生了兴趣,能够让自己和李恒得利,会是怎么样的“您说吧,我听着。”接下来,萧宁说出了她的计划。“我希望你能和李恒分开几年,然后”还没说完,江程急着打断了萧宁的话。“阿姨,我不可能和李恒分开,如果约定是以这个为前提的,那么,我拒绝。”萧宁料到了江程的反应,她不着急,叫来服务生换杯热茶上来。喝了口,萧宁觉得这茶庄选的真不错,茶果然合她胃口。

    江程见表姨只顾喝茶,心里是急了,但又不好意思催她,只好一个劲儿灌着水。萧宁笑出了声,说“你这样牛饮,怎能品出茶的滋味,好好的茶都被你糟蹋了。”被一个长辈这么说,江程尴尬了,立马放下了茶杯,眼睛盯着别处看。“今天,我想告诉你,我是站在你和李恒这边的,你们分开几年,对你们都有好处,现在你们没有实力去抗衡,盲目地抵抗,只会让你更快地失去李恒。”嘴上不认同,但心底,江程早有了答案。他和李恒的信心只是安慰自己,自欺欺人罢了,要是李母动了手,他和李恒又该怎么做呢“分开,只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爱,你对李恒没信心吗还是你们并不是真心相爱,只是两个寂寞的人互相在抚慰吗”“没有,我们是真心的,我们是相爱的,这是不用怀疑的。”“那么,你的答案呢我申明一点,如果你不答应,以后你和李恒的事,我不会再插手了。”威胁,裸的威胁,江程知道他该好好想想怎么办了。李恒,如果我离开了,你还会记得我吗就像我们小时候的约定一样,这次换我来找你了,你要等着我,好吗

    江程答应了表姨的要求,正如表姨所说,他和李恒现在谁都承担不起。离开前,表姨塞给他一张30万的支票,江程不想拿,他觉得拿了这些钱,他就和李恒没什么关系了,他和李恒的相爱就成了一场笑话。但表姨的一句话,却让他不得不接受了,“出门在外,钱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在外面有个什么好歹,你让李恒怎么办还是你想把李恒拱手让人呢”两人在茶庄前分开,江程上了公交。等江程走远了,萧宁给李母打了个电话,“姐,事情办好了,江程已经答应离开了。”“对,他,拿走了钱。”把电话放进口袋,萧宁看了眼江程离开的方向,江程,别怪我,我是为了你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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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

    江程坐上回城的公交,今天他是瞒着李恒出来的,李恒以为他是在蛋糕店里工作。坐在车里,看着窗上映出的自己的面容,一个年轻的男子,清秀的脸庞因蹙起的两眉破坏了原有的风韵。到站了,江程下了车,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却感到如此的凄凉,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他都不敢相信,他竟然答应了,他主动从这场爱恋中抽身,离开。他不后悔,表姨说的对,这是为了他们好。对,这是为了他们有个更美好的将来,江程在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江程在外面逛到他平时下班的时间,然后跑去菜场,买了许多李恒爱吃的,想着回家做给李恒吃。江程急匆匆地回了家,进了门,就奔厨房忙活去了。李恒一回家就闻到了一阵香味,他知道是江程在做饭。换了鞋,他去厨房,想问问江程有什么要帮忙的。李恒在做饭这事上,帮不上什么忙的,他能做的只是负责吃。有次,江程生了病,李恒自告奋勇地给江程去熬点白粥,江程知道李恒从没做过这些,怎么会熬粥呢但是,想到这是李恒给他煮东西吃,他想着就算再难吃,也得咽下,要不,李恒还不跟他急。李恒高兴地端着粥,来到床前,江程看了看李恒手里的粥,没烧糊,卖相还是好的,那应该能吃吧江程拿起碗,向李恒笑了笑,喝了口粥,喝完砸砸嘴,看起来很满意李恒的作品。李恒一看江程的反应,知道自己成功了,没想自己竟然这么厉害,要不,等毕业了,去开个饭馆吧。李恒正神游着,却被卫生间里传来的呕吐声惊醒了,一看,江程不见了。他赶紧跑到卫生间,担心江程的病是不是又加重了。吐完了,江程的胃空荡荡的,却觉得很舒服,自己的病也好了几分。他没和李恒说他吐的原因,只是推到了身体不舒服上,但自那以后,厨房里的事就没有了李恒插手的余地。

    江程让李恒把烧好的菜端出去,自己再炒几个菜就能吃饭了。等江程出来,李恒开始动筷子。吃饭的时候,俩人边吃边聊,间或夹筷子菜给对方。江程洗了澡,进房时,李恒在床上看电视。见他进来,就把电视关了。江程正觉奇怪呢,李恒却把一个东西塞进他的手里。他摊开手,手上出现了一枚精致,款式特别的男戒。李恒笑着看着他,拿过戒指,握住江程的右手,把戒指缓缓地推到右手无名指上,在他耳边说了句“江程,我们结婚吧。”结婚,江程懵了,他们怎么结婚呢一双好奇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李恒,李恒被这样子逗笑了,他的媳妇怎么这么可爱啊。摸了摸江程的脸,缓缓道来“我们国家病没有出台同性恋结婚的法律,但是我们可以去国外,国外早有了允许同性恋结婚的法律,等这事解决了,我们就去荷兰吧。”说完,看着江程,想知道他的媳妇听完后会有什么表情。结婚,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是多么遥远的一个词,他知道李恒是通过婚姻给他一个保障,让他能够对他多点信心。自从见过李母,他晚上总会被俩人分开的恶梦惊醒,那时李恒肯定是醒着的,不然他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戴上戒指。江程半天不见反应,李恒以为他是被他的举动给吓到了,上前抱着江程,“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傻瓜,这不是早晚的事吗有什么好惊讶的,还是你没想和我过一辈子嗯。”此时的李恒和江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凶神恶煞,好似个恶少,一个瑟瑟发抖,活像只待宰的小绵羊。江程的配合,让李恒满意,“既然知道错了,该怎么做,你懂的。”说完,坐到了床上。这个惩罚,江程自然是懂的,这还是有次他惹恼了李恒,李恒特地订下的床规。江程对这个规定,反抗过几次,当然结果是,被李恒吃干抹净,几天下不了床。他也学乖了,遵守着夫道,绝不给李恒惩罚的机会。今天,他又犯了李恒的禁忌,知道他是逃不了了,只能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挪到床边。李恒坐着,很有耐心,等着猎物自投罗网。离床还差一步时,李恒一把拉过江程,江程没防备,倒在了李恒的身上。随即压倒了江程,这个过程太快了,以致江程还没反应过来,就躺在了李恒的身下。江程接受了这个现实,这个时候,他只能顺从,不能反抗,要不李恒就成狼了,还是条饿狼。李恒眯着眼,不住打量着,想着该从哪里下口。李恒最后选了江程的嘴,江程的嘴微张着,像在邀请他的进入。李恒低下头,吻住了江程。没有狂风暴雨,只有脉脉温情,流转在俩人的嘴间。李恒的舌头慢慢伸进去,勾起江程的小舌与之共舞,两条小舌经过磨合,终于缠在了一起。一吻完后,江程早已喘不过气,在这方面,他永远比不上李恒有耐力。江程的脸红扑扑的,不知是缺氧还是害羞了,但李恒很是受用他的这副样子。李恒忍不住了,他也没想忍,这种时候还做柳下惠,还不被江程笑话。他用嘴给江程身上打下了他特约的烙印,连脚也没放过。江程躺着,任李恒在他身上撒野,他想把自己最好的姿态展示给李恒,想让李恒难以忘记着一夜。这一夜的江程格外地配合,李恒想做什么姿势,就做什么,李恒这夜要了江程三次,江程没有晕过去,他想记住这一夜,记住这夜疯狂的李恒。事后,江程还是晕了过去,吃饱餍足的李恒给江程做完清理工作,搂着自己的媳妇睡了过去。

    第二天,李恒神清气爽地去上班,而江程在李恒出家门这刻,睁开了眼。身后使用过度的部位传来一阵阵钝痛,但江程不后悔,他把最好的自己给了李恒。江程在床上躺了会,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他从衣柜里拿出旅行箱,把自己的衣服放进箱子,又从抽屉里把李恒以前写给他的信收好和支票一起放到箱子的口袋里,这是他最珍贵的东西,可不能丢了。收拾好,江程看了看昨晚他们欢爱的房间,就是在这里,他和李恒度过了最美好的时光。拎起箱子,锁门,下楼,坐上出租车,江程看着无名指上李恒亲手给他戴上的戒指,昨晚的情景还在眼前,但是现在,现在只剩下你和我了。李恒,你要等着我,七年,七年后,我会回来找你,到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别忘了留个爪哦

    、孩子

    坐车到火车站,看着大屏幕上一班班各地来返的列车,江程的心头有点茫然。除了省和s省外,他也不曾去过其它地方,读书时,倒有些地方想去,但自从和李恒在一起后,他就把自己圈禁了在了一个名为李恒的圈子里。s省是回不去了,一旦李恒发现他离开了,首先想到的地方必是他的家乡。江程考虑了一会,那个地方以后就是他未来生活7年的地方,他不得不慎重,要不去g省吧。g省是个沿海城市,它北靠猴儿山,南临玄海,东与经济大省x省是邻居,西边可遥望花岛。以前,江程曾在书上看到过一段描写g省的话,g省的美景令他沉醉其中,可以说g省是江程少年时最想去的地方。如今,有了时间,有了这个机会,他想去看看g省的风光,甚至定居在g省。江程买了最早的一班去g省的车,上了车,江程眼里是满眼难掩的兴奋,为即将到来的旅行而开心,但此时李恒却没在他的身边,这算是唯一的遗憾了,想到这,哀愁慢慢爬上江程的心上。车开了,江程离开了这个他熟悉的城市,启程去下一个目的地。

    江程到g省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的十点。走出火车站,看到一些与省不同的建筑物,江程才有种自己是在异乡人的感觉。江程在车上已经订了家旅馆,离火车站近,走几步路就到了。江程对地形不熟,询问了车站工作人员,才知道要到他预订的旅馆需要过一条小巷,旅馆就在小巷的尽头。江程走了会,果然如工作人员所言,一条幽深的小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天已经晚了,巷子里的大部分住户都睡了,小巷里只剩下几盏零星的灯,不时从拉好的窗帘里偷跑出来。江程本来是后悔订了这家旅馆的,他现在毕竟是在他不熟悉的地方,听到要过小巷时,他脑中不断闪现一些发生在小巷中的抢劫案,如果,他运气不好,碰上怎么办好在有工作人员的安全保证,他才有勇气来这里。进小巷时,江程突然听到了一阵似小猫的哭声,他这人平时最爱小猫小狗,但李恒嫌养猫狗太麻烦,一直没有松口。现在,不远处,可能会有只被丢弃的小猫,江程的心就软了,爱心泛滥。江程循声走去,好在有路灯,大致的景物还是能见的。江程发现不远处有个黑影躺在离垃圾筒不远的地方,知道刚刚的声音是它发出的。那叫声时有时无的,江程估计是那只小动物出了什么事,作为一个爱猫的人,江程急了,紧跑了几步,跑到垃圾筒查看它的情况。近了,江程才知道那个黑影是个大的纸板箱,箱子没合上,声音正是从那里传来的。揭开箱子,江程心惊了,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人呢箱子里是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哭得太久了,脸上已经呈青紫色了,江程不敢相信世上会有父母会不要自己亲生的孩子。但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江程抱起箱子里的宝宝,跑着去打了辆出租车。下了车,江程扔给出租车师傅一百块钱,就往医院里跑,连师傅在后面一个劲叫着找钱都没理。进了医院,江程跟着护士去挂了个急诊,值班大夫看到这个小病人时,就怒了。见过各种父母,没见过把孩子虐待成这个样子的,还是没出生多久的,既然不喜欢,干嘛把孩子生下来呢医生的手上不停地忙活着,嘴上也没闲。江程不想自己竟然中枪了,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治疗室还有几个护士在,他被医生在这么多人面前骂了。他是多有爱的一人,怎么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医生,你的眼睛度数是不是又加了骂归骂,医生的效率还是挺高的,一个小时后,宝宝的脸色有了红润,哭声也小了,睡着了。医生用眼示意他到外面,她有事和他说。到了外面,医生看着江程低眉顺眼的样子,以为他是知错了,心里很欣慰。其实,江程是怕这位医生在外面当着来来往往的人骂他,再骂个一小时,他的名誉还有没有暴怒的恐龙瞬间变为慈眉善目的医生,这功夫,都赶上川剧变脸了。“你是单亲爸爸吧不知道怎么带孩子吧”一脸我理解的样子。江程知道这个时候再不说实话,他在人家的心里还不知被埋汰成什么样呢。“其实,我跟您说实话吧,这个孩子是我在路上捡的,我还没结婚呢。”江程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他不敢了,不知这医生从时候开始这眼睛里就冒出了火,他如果再说下去,估计就成炮灰了。“你这个人说谎也不说得高明点,这话三岁的孩子都不信,还敢来骗大人”“真的,这孩子不是我的,我的能整成这样吗我是那种衣冠禽兽吗”医生的脸上裸地写着你就是。江程知道再说下去,他就成众矢之的了,走廊上已经围了些看客了,等着好戏开场。医生见这小年轻无话可说,一副虚心接受的模样,知错能改,还是个好同志啊。如果江程知道医生的心里话,不知会不会吐血呢医生随后给江程讲了些如何照顾小孩的事,江程知道这个小婴儿被强按在了他的头上,跑不了了。刚来g省,风景没赏,小吃没吃,无缘无故地却成了爸爸。或许他可以把这个孩子放到孤儿院,或者其它一些公益机构,但是他做不到,他自己从小便是无父无母,懂得其中的苦痛和心酸。现在,有一个和他命运相似的孩子,他的一个举动便能定下了他今后的生活是幸福还是痛苦,他不能贸贸然地做这个决定,还是等他身体好了,再说吧。第二天,江程带着婴儿出院了,在超市里买了些婴儿用品,江程带着孩子回到了旅馆。

    奶爸的日子并没有江程想的那么轻松,孩子经常会在半夜哭醒,江程一听到哭声就得从床上爬起来,看看孩子是饿了,渴了,还是拉了。孩子的哭声引来了房客的投诉,旅馆的老板娘也明里暗里地说了几次,让他赶紧搬走。江程只能上午照顾孩子,下午趁着孩子到外面找房子住。有时回来晚了,孩子的哭声老远就能听到,江程心疼了,这个孩子该是受人好好疼爱的。几天后,江程搬出了旅馆,他找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孩子一开始还会哭闹,后来不知是心疼自己的爸爸,还是习惯了,渐渐地不哭了,看到江程时,会咧嘴大笑。江程把这个小家伙算是疼到骨子里了,三天两头,给他买些玩具,虽然提早了,但是有备无患。他还给孩子取名叫江璃,取琉璃之意,琉璃在佛教中为消病避邪之灵物,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吉祥如意,平安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我被各种考试和作业缠身,更新不定哦,大家多多支持哦

    、发现

    下了班的李恒,买了江程爱吃的菜,想犒劳犒劳累了一夜的江程。回到家,李恒忽然觉得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气。怎么可能呢,李恒笑了笑,自己竟然会有这种想法。李恒在厨房里叫了几声江程,想让江程来做饭,没有人应。李恒一想,江程估计又去上班了,每次都这样,少了他,店难道会开不下去了吗拿着那么点工资,还巴巴地赶着给人干活,李扒皮也不知道给他加点工资。晚上7点是江程和李恒约好的一个时间,无论店里多忙,江程都会赶在七点前回来。七点早已过了十五分钟,江程还没有回家,李恒着急了。打了电话给李哥,李哥见他还问江程在哪,脾气上来了“你还问我我还要怪你呢,天天发情,也不知道悠着点,把江程累坏了,连班都顾不上上了。今天多忙啊,店里就连羽一个人,到现在都没有歇过,你心疼自己的老婆,难道我媳妇就是来受累的”李哥正要说下去,发泄他的不满,李恒却打断了他的话。“什么江程没来,他也没在家里,那他会去哪啊他在这个点是不会乱跑的。”李哥知道李恒一向是个淡定的人,这次他都急了,江程肯定是不见了。“肯定是你,你每天这样,是个人就受不了,江程能不跑”“你胡说,怎么是我啊,我还说是你呢,你个李扒皮,天天拿个小鞭子在后头赶他干活,歇几天怎么了那么点工资,却一天干到晚,江程都没有怨言。”李哥和李恒就像两个为了心爱玩具争吵的孩子,在电话里互相指责着对方的不是。听了许久的连羽对这两个人算是无语了,人不见了,在这里指责有什么用啊,人会出现吗连羽从李哥手上拿过电话,对李恒说“你现在怎么骂都没用,关键是江程去哪了我相信,江程这么大个人是不会走丢的,唯一的答案是他自己走的。”江程离开,是李恒最不愿接受的,现在连羽却说了出来,明明昨天接受了他的求婚,江程答应了会和他去荷兰结婚,不过一天的时间,不仅变了卦,连人都跑了。挂了电话,李恒的身体无力地跌落到了沙发,他此时觉得自己真是个笑话,被人骗了这么久,到现在才看清,江程,你真的是妈妈说的那种人吗你还没骗光我的钱,怎么走了

    李恒在沙发上想了一夜,他不信江程是自己走的,肯定是他妈妈做了什么事,江程才会离他而去。是的,就是这个原因。李恒匆忙洗了把脸,开车就回到了好久没回的家。进家门时,他的妈妈在吃早饭,表姨和萧凝也在。萧凝看到李恒回来,高兴地喊了声哥。他妈妈没看他,只顾着自己吃饭,反倒是萧凝叫保姆添了副碗筷。李母吃了饭,擦了擦嘴,“怎么舍得回来了那个小子呢”李恒听完,就知道他的母亲和江程的走脱不了关系,但是她在里面起了多大的作用,正是李恒想知道的。顺着李母的话说下去,“江程啊,走了。母亲知道这件事吗”从李恒的嘴里知道江程走了,李母是开心的,这个人只会害了自己的孩子,没有了他,李恒就能和萧凝结婚了。李母的嘴角弯了弯,很快又收敛了,但没有瞒过李恒的眼。李恒的心里五味杂陈,对母亲的失望,对江程的担心,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无力。李恒不想呆在这里,这里的空气令他窒息,他想回家了,回到那个属于他和江程的家。没有理会李母歇斯底里的叫声,李恒开了门,看了眼这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关上了门。李家的客厅里空余关门声,和气急败坏的李母,表姨母女。

    萧凝来李家是受了李母的邀请,她也有更近一步接近心上人的意思,便顺了李母的意。江程,这个名字,是那天从自己的姨妈口中得知的,是个男人的名字,却和自己的心上人有了剪不断的联系。那天,姨妈失态了,哥和姨妈为了这个男人闹翻了。是妈妈告诉了哥和这个男人之间的事,说不上是失落,自己的爱情无望了;还是心疼,心疼哥哥;或者是羡慕,羡慕那个男人得到了哥哥的爱。还有好奇,她想见见那个哥哥付出了一切的男人,是否值得。听说,那个男人走了,为了哥哥的未来,走了。姨妈鼓励她把握好这个机会,但她忽然才发现,她和哥哥之间只能是亲人,过了线,那便是两个人的痛苦。她追了这么久,也累了,该放开了。

    李恒回来后,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想到另一枚的主人,心里又是一酸。江程走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了,他也该出去走走,或许路上还能碰上他呢。李恒收拾好,把房子托给李哥打理,买了张去b市的车票,他想靠自己去打拼一番事业。在车站时,李哥和连羽为他送了行,还有他的表姨。这个把他当成亲儿子对待的女人,像所有送儿子出远门的母亲一样,不舍,但又无可奈何,孩子大了,总是要出去见见世面的。“小恒,我有话和你说。”李恒摆了摆手,“表姨,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才会和妈妈把江程逼走的,我不怪你。”“不,不是这样的,江程的走,是我和他之间的约定,你妈妈并不知道。”约定李恒知道表姨后面的话很重要,他会因此找到出走的江程。“对,我和江程做了个约定,如果分开七年后,你们的感情不变,我就会支持你们的相爱,否则,我会袖手旁观,看着你妈妈拆散你们。”原来如此,李恒长叹一声。江程,你个傻瓜,就这么不相信我吗不相信我会和你携手共进,怕我会临阵脱逃,所以才先抽身吗七年,这么久,你不怕我变心吗“小恒,你别怪我,我是为了你们好啊,七年后,你羽翼丰满了,你妈妈就不会拦着你们了,到时,还有我呢,我会帮你们的。”“表姨,谢谢你的良苦用心,却让我和江程白白浪费了七年的时间,七年,好长,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不过,我还是要谢谢您。我走了,您多多保重。”李恒随着人流走向检票口。萧宁呆呆地看着李恒走远,难道她真的错了吗她只是为了两个孩子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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