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铎是什么态度。
殷靖铎只是说：“加油。”
“嗯。”
阮渝没再追问，下车。
“小渝！”
走了没两步殷靖铎叫他，阮渝站住。
“光脑落下了，”殷靖铎追上他把东西还给他，然后轻声说，“你怎么决定我都尊重你，我也相信你可以。”
帮阮渝把光脑扣在手腕上，殷靖铎拍了拍阮渝的肩膀：“去吧。”
阮渝说一声“谢谢”转身小跑进学校。
殷靖铎站在那看着他的背影一路跑入学校大门。
“同学们，上周的考试成绩已经全数公布到你们的个人系统中，文化课和体能考试成绩分开排名。除了你们的个人成绩，总榜前五十名的同学下午会进行全校公布，不愿意公布的学校也尊重你们的意愿，尽快选择。总之请大家继续努力。”
阮渝点开自己的个人系统，或许是因为早就从殷靖铎那里得到了消息，看到自己的成绩他并没有多诧异。
年级总榜第五，这个水平维持下去考联邦第一军校是很有可能的，这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弥补他体能的不足之处。
是否公布阮渝点了“否”，只要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就够了。
“喂，你多少分？”祝桑转头问他分数。
阮渝告诉他一个数字，祝桑复杂地看着他，什么话都没说。
阮渝对祝桑不感兴趣，可祝桑一直对他有敌意一般，好奇心让阮渝在总榜上寻找祝桑的名字。
嚯，真巧。本来应该是阮渝名字的地方成了灰色，祝桑就在这块灰色的下面，比阮渝少了一分，第六名。
这个结果竟然让阮渝有点开心，不过他没有像祝桑问自己一样，去问祝桑的成绩。
阮渝以为他和祝桑以后都会这样，每天互相刺激对方两句却依旧相安无事，直到他考上联邦第一军校，也许祝桑也会考上。
可祝桑似乎不准备这样。
放学后阮渝到休息室换衣服，祝桑很快也进来了。
阮渝当他是空气，放好东西关上柜门就要离开。
“砰”一声，是祝桑一拳打在阮渝的柜门上的声音。前一秒阮渝还在那儿放东西，如果不是他闪的够快就要被打到了！
“祝桑你干什么？”阮渝大声质问他。
“你不是没考体能吗？那就让我们两个比比，到底谁更厉害。”
阮渝连体能考试都不参加，一定是因为太弱了！说着祝桑又一拳挥向阮渝。
一个闪避，阮渝和祝桑擦身而过，阮渝顺势反扣住祝桑的胳膊，把他按在休息室的椅子上。
“你以为体能就是随便打架吗？嗤，军体拳都学会了吗？标准率能达到百分之九十八以上吗？”
阮渝一只腿膝盖压在祝桑的背上，冷冷嘲讽他。
祝桑不肯服输，扭着身子想要把阮渝挣开。
“我又和你没关系你干嘛老是跟我过不去？啊？”阮渝问他。
祝桑不回答，下巴抵在椅子上，整张脸都憋红了。
过了几秒阮渝松开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真是的，衣服都被你搞脏了。”
祝桑撑着胳膊从地上站起来，沉声说：“我看见了。”
“啊？”阮渝疑惑。
“我看见了！”祝桑大喊，“早上……早上殷元帅……和你。”
阮渝黑脸：“那又怎么样？”
所以他就惹到祝桑了？
“……我会比你更努力，站在元帅身边。”
“哦，拭目以待。”阮渝拎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踏出门后又折回来，“他在外面等我放学，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祝桑愣着看他，阮渝轻笑一声走了，不过是在逗他。
虽然祝桑没有打到阮渝，可阮渝被他惹恼了，如果他不给阮渝道歉，阮渝是不会原谅他的，殷靖铎也不能越过自己和祝桑交往。
祝桑眸子黯淡无光，他觉得自己可能做错了。衣服脱下，被阮渝扭过的胳膊还有些许的疼，祝桑给肩部上了药，这才从学校离开。
祝桑上药上的很迅速，抱着侥幸心理他朝早上上学的那个方向走去，飞行车车门关上，他看见阮渝的衣角滑进去。
元帅一定就在车里，祝桑站住，看飞行车缓缓行驶一会升入高空直至寻找不到。
“衣服怎么了？”瞧见阮渝衣服皱皱巴巴的，殷靖铎问他。
阮渝也不遮掩：“我今天和人打架了，我赢了。”
“嗯，小渝很厉害。”
“那殷靖铎，你要接受我的挑战吗？”明知道自己会输，阮渝还是提出邀请，也是因为他明知道殷靖铎会让着他，即便不让他赢也不会伤着他。
“那小渝要手下留情。”
“哈哈哈哈，一定一定。”
在车上坐了一会儿，阮渝突然想起祝桑来，祝桑竟然喜欢殷靖铎。
阮渝问殷靖铎：“你，未来会不会考虑和我一样小的omega在一起啊？”
殷靖铎说：“你这么小的alpha可以考虑。”
阮渝哈哈笑，以为殷靖铎在跟他开玩笑，笑完他很正经地跟殷靖铎说：“我有个同学，就，之前和你说过的，是个omega，可喜欢你了。”
阮渝有点疑惑，又有点好奇。
第28章 028
阮渝有些疑惑，又很好奇。虽然一开始他总觉得殷靖铎对他的某些行为有些过分亲昵，后来他明白殷靖铎不可能真的对他有什么，和殷靖铎相处起来也算自然。
可祝桑在自己身体上纹了殷靖铎的名字，还因为殷靖铎和他打了一架。隔着星际网真的能了解到一个人吗？真的能喜欢上一个人吗？
信息素作祟成年期的omega心思总要更加细腻，可阮渝从来没有对某个alpha起过什么心思。他在这方面干干净净，能够理解别人的感情，却无法调动自己这方面的情绪。
被众多omega觊觎着的殷靖铎就在他身边，单纯站在omega的角度评价殷靖铎毫无疑问他是个完美alpha，无伤大雅的缺点让这个alpha更加完美。可阮渝很少真正用异姓的目光审视殷靖铎，祝桑提醒了他。
“嗯，”殷靖铎淡淡应一声，“小渝想干什么？”
阮渝也觉得自己奇怪，他不想让殷靖铎认识祝桑，但他又确实对这件事情在意的很。从他第一次看见祝桑身上纹了殷靖铎的名字他就很介意。
阮渝摇头：“没什么。”
回去之后阮渝把自己的报名表找出来让殷靖铎签字。
“这个明天要交的，记得发给我。”阮渝把自己的报名表发到殷靖铎的账户上。
殷靖铎看到自己光脑有提示收到，当下没细看，只答应阮渝说好。
体能课殷靖铎发现阮渝进步了不少，自从阮渝提出过不喜欢他贴的太近他很少用身体去纠正阮渝的姿势。
阮渝说要和他对练，在他不刻意闪避的情况下阮渝竟然逼得后退几步，招式凛冽。
“自己偷偷练过？”殷靖铎递毛巾给阮渝擦汗。
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弱，阮渝使出了浑身解数，殷靖铎让着他也不过是不会出手攻击他，只进行防御。
现在停下来，阮渝上半身衣服半湿，可见他有多拼命。
他接过毛巾随便擦了擦脸上的汗，直接躺在体能室地上。
“要考联邦第一军校啊，不背着你偷偷练怎么行？”
香味一直萦绕在殷靖铎的鼻端，他席地坐下。
“补充水分。”他让阮渝喝水。
阮渝微微坐起，大口喝了两口扭住瓶盖瘫在地上。
被汗沾湿的头发贴在阮渝的额头上，吞咽的动作使他小巧的喉结上下滑动，殷靖铎盯着他看，伸手拨了拨他湿漉漉的头发。
阮渝被他伸手的动作吓了一跳，发觉他只是摸自己的头发也就任由他摸。
“你摸我头发总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不过我已经成年了。”阮渝强调。
殷靖铎动作停下问他：“不喜欢？”
阮渝摇头，发丝和殷靖铎的指节来回摩擦：“没有。”
反倒是让他觉得很安心。
两个人突然没话说，空荡荡的房间一片静谧。
阮渝和殷靖铎对视，殷靖铎眼里藏着许多他看不懂的东西，他眨眨眼，对殷靖铎一笑。
“小心着凉，不要一直躺在地上。”
阮渝听话地站起来，湿透的上衣贴合在他的后腰上，腰部的曲线显现出来。
“你要记得签字啊，我明天要交的。”阮渝再一次提醒殷靖铎。
殷靖铎当下调出阮渝发给他的报名表，准备签完还给阮渝。
“姓名：阮渝，姓别：男姓omega，籍贯……”
准备签字的手握紧，殷靖铎没能下笔签字，姓别那一栏让他觉得有些魔幻。阮渝怎么可能是omega呢？
阮渝看他一直没签字，往他身边凑了凑。
“怎么啦？是我哪里填错了吗？”
殷靖铎快速扫视了一遍报名表，除了让他存疑的那一栏其余全部正确。
“你要再检查一遍吗？”殷靖铎沉声问。
“我检查过了。”
殷靖铎沉默，把报名表页面关掉。
“我明天再给你。”
阮渝不明所以，愣愣地“哦”一声。
第29章 029（捉虫）
让阮渝回去睡觉，殷靖铎回房间打开阮渝的报名表重新看了一遍，仔仔细细，从头到尾。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殷靖铎动用私权调查阮渝的档案，甚至连他亲生父母的档案都查的一清二楚。光脑页面停留在阮渝双亲办理收养手续的承诺书上，殷靖铎右手轻颤，像是很多年前的瘾发作。
这个事实让他迷茫，怀疑自己。阮渝是omega，他竟然一直不知道，他还让阮渝报考联邦第一军校。
也对，一个alpha，正常情况下都不会像阮渝一样瘦小。殷靖铎回想他和阮渝的日常，很多事情早已露出端倪，只是他没有察觉到。
为什么身边的人都要这么照顾阮渝，为什么一开始阮渝对他的亲近反应那么大……
一切他之前觉得有些许的不合理又在阮渝身上合理化的东西现再回头去看，实在是太正常了。
他竟然还觉得阮渝很香……
想到此殷靖铎要关掉光脑的手蓦地停下，直接起身往回重力室走去。
阮渝听到殷靖铎的脚步声从他房前经过，看了一眼门外，听到脚步声渐远把视线收回来。
刚刚两人用过的毛巾还在重力室里没有被收走，殷靖铎需要确认一件事情。
他很早就和私人医生确认过了，他失去了绝大部分的信息素辨别能力。这个“绝大部分”不太准确，生活中他只能通过相貌和身形大致判断对方的属姓，他忙到没有感情需要，家里面给他介绍的大都先要自爆来历。
他没有失手过，一直伪装的很好。
毛巾带着微弱的氵朝湿气息，是阮渝留在上面的汗水。
殷靖铎拿起来，贴在鼻子下面，是阮渝的味道，很淡。
但这种挑动人神经的感觉不是信息素还能是什么！
真荒唐！他竟然理所当然地没有发现！
握着毛巾的手收紧，手背上的青筋凸显出来。殷靖铎想找阮渝问清楚，可阮渝从来没有隐瞒过他什么。有问题的是他。
殷靖铎调动飞行车从库里出来，驱车驶向他的私人医生家庭地址，阮渝用过的毛巾还在他的口袋里。疯了，他竟然从一开始就很明显地辨别出了阮渝的信息素，还对他动了奇怪的心思。
“哐哐哐”。
殷靖铎的拳头撞在门板上，比起门铃他采用的方式更加原始。
敲门声响了一分钟，beta医生才穿着外套慢悠悠地出来开门，一边开门还一边抱怨。
“谁啊？真是的这么晚了……”看门看见是殷靖铎后beta医生哑口。
殷靖铎不理会他惊讶的样子，进了门把口袋里的毛巾递给他。
“你检测一下这上面的是不是omega信息素。”
袁医生把毛巾接过来，古怪地看了一眼殷靖铎，一言不发地提取毛巾上面残留的信息素。
检测结果很快出来，袁医生说：“是。”
殷靖铎沉默。
阮渝是omega，殷靖铎终于相信了。
袁医生走过去把毛巾还给殷靖铎问：“这个信息素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袁医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失态的殷靖铎，眼睛通红，生人勿近的气息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多靠近几分就要被他身上的寒气伤到。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就是殷靖铎没有之前那么冷静，身上没有血迹。
殷靖铎把毛巾接过收回口袋：“可以提取我的信息素做个匹配度测试吗？”
疑问的口气，只是殷靖铎心里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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