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把人脚弄了一下,以后还得照顾人的起居。
那套路可就太深了。
“学姐,你怎么在这儿?你脚怎么了?”
韩睿看他一眼,“你鼻子不疼啊,一直说话。”这小傻子一来就关心别人,也不关心关心自己。
苏唱淡淡地笑了一下,“没事,下看台的时候没注意踩空了,就崴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你鼻子怎么样了。”
池可新就眯着眼睛笑,没他韩哥的事就好,他就怕有人缠着不放,“没感觉了现在。”
韩睿就怼他,“当然没感觉了,都肿上天了,还说话呢?医生都在屋里等半天了。”
池可新委委屈屈:“韩哥,你就不能温柔点吗?我都肿成这个样子了。”
苏唱笑了一下。
韩睿:“………”你都肿成这个样子了还对人笑那么好看!
等人进了屋,韩睿就跟了进去,鼻子哪里没法包扎,池可新就闭着眼睛让人喷了点药。
感觉本来热热的鼻子喷上之后就凉凉的。
从医务室出来就打了个喷嚏,那喷嚏把韩睿的心都提起来了,打完小傻子就倒吸凉气。
“真疼,下一次我就不去篮球俱乐部了,都把我砸成了什么样子,都破相了。”
“那你还追人吗?”
池可新扭头冲韩睿笑,“那铁定追——”
池可新话没说完,突然眼前一黑,鼻梁上温热柔软的触感非常清晰,池可新觉得他那一瞬间都要爆炸了——他韩哥亲他了。
韩睿抱着小傻子的头,先是在鼻梁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睁开眼温柔地盯着池可新,然后闭上眼又吻了一下。
最后撩起头发吻了他的额头。
等人完了,池可新磕磕巴巴说完上一句,“我这,不还没追上嘛……”
韩睿非常认真温柔地看着他,“那就继续追,总会追上的。”
第28章 00028流鼻血是因为喜欢你。
池可新就愣愣的,然后鼻子里一股温热的液体就流了出来。
韩睿看到就把自己身上纸拿出来,替人按着。
池可新窘迫地脸都要滴血了,眼睛也肿的难受,他不好意思地叫人,“韩哥……”
韩睿换了张纸巾,“我知道,刚刚校医说的时候我也在,毛细血管破了,这几天会时不时流鼻血。”
“嗯,可能吧……刚刚有个喷嚏。”
“嗯,我知道。”
吃过饭,池可新鼻子疼就乖乖地躺在床上午休,醒来之后,就觉得身上有点难受,一量体温,果然发烧了。
还就是病秧子的体质,一碰凉水就发烧了,他都忍不住吐槽他自己了。
这次没咳嗽,就是单纯地发了烧,韩睿担心地拉着人去打针,回来又物理降温,等池可新睡着,就去了篮球俱乐部。
池池在看台上坐着,按理说不会有人把球打偏到那,又不是球篮的后面怎么就砸了人呢。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的,是不是那个人?
他这一段时间确实忙,没怎么往篮球俱乐部跑,要不是池可新今天被砸了,他下午估计也不会再去那里。
最近出现了一件让他非常不想去篮球俱乐部的事——和他一起打球的有个队友好像喜欢上了他。
这让他五无比排斥。
练习之后随手放的护腕丢失了一只,打球时有意无意地碰撞,还有有时候那个人看过来的眼神,都让他很抵触。
甚至有一天撞见他捧着自己的护腕近乎痴迷地在嗅上面的气息……
那种感觉很让人泛恶心。
他也确实觉得非常讨厌。
后来跟着他家小傻子准备节目,就很少去了。
这个篮球如果是那个人砸了的话,他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韩睿过来的时候,篮球俱乐部人还三三两两没到,那个人也没来,他就往看台那找有血迹的地方。
然后坐在那等人来。
大概十分钟左右,韩睿就站起来朝门口走了过去,“哥们,一起打一场吗?”
长发飘飘有些惊讶,“和我打吗?”
韩睿点头,“我好久不来了,感觉球技都生疏了,来一场。”
长发飘飘,“行!就我俩?”
韩睿点头,“我俩。”
长发飘飘的球技实在不行,练了一年,韩睿虐他也是轻轻松松的。
韩睿高中的时候还参加过市里的篮球比赛,拿过奖,平常和大三大四的打球也有恃无恐的。
他对长发飘飘真是一点也没留后手,直到他们打完,他看了一眼,长发飘飘汗如雨下、腿抖得都站不住了,这样样子应该对以后打篮球都产生阴影了。
他扫了眼长发飘飘,“抱歉啊哥们,今天心情不好,没留手。”
说完看也不看人就走了,给他家小傻子买了点糖就回宿舍了。
池可新睡了一觉,晚上烧就退了下去,看着有些病态。
晚餐吃过药之后,韩睿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递给他。
池可新眼睛亮亮的,“韩哥,你给我糖吃啊!”
韩睿就摸摸他的头笑“你今天这么倒霉,安慰安慰你。”
甜味在舌尖化开,溢满了整个口腔,很甜,池可新笑道,“谢韩哥。”
韩睿弯弯眼睛,“客气。”
晚上的时候池可新接了个电话,回来坐在宿舍里沉默了很久,精神有些恍惚。
韩睿多看了他几眼,以为是又发烧了,头晕,就伸手摸了摸额头,温度正常,不是很烫就顺势按着晃晃,“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啊。”
“想家了?”
“……不想。”
“………”
接下来几天池可新接电话的次数多了起来,有时候小声哼唧,沉默,或者抗拒几句,甚至还会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韩睿听到过他往电话里叫妈,只认为是家里来了电话。
家里来电话不应该是好事吗?池可新却日渐丧了下去。
眼看着就要到了考试周,韩睿看不下去了,就强行拉着池可新去图书馆啃书。
到了地方,池可新还是打不起精神。
池可新这么丧自然是有原因的,原来他妈妈在他军训晕倒之后就有让他转学的准备。
哈尔滨天气太冷,离家又远,池可新身子底子本来就差,一冻就生病,还得过肺炎,池母一直都有些担心。
本来池可新早就拒绝过了,不知道她妈妈从哪里知道了他又发烧得肺炎,强制姓得让他回家,复读重考。
这事要是放之前他也不回去啊,更别说现在他韩哥都快让他收入囊中了。
他妈妈也没那么强势的意思,就是天天电话轰炸,一直唱白脸,逼他心软。
他一直很坚持要待在哈尔滨,只是却没办法控制得丧了下去。
韩睿把手里的书合上,看着丧的不行的池可新就问他,“你怎么了?”
池可新趴在桌子上,把手里的书搡出去老远,有气无力,“没事。”
韩睿皱眉把他的头拉起来,摸了摸温度,觉得挺正常的,就默默地坐在旁边陪着也不说话。
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故,他想回家,然而他妈妈为了学业或者各种原因不让他走?
过了半响,池可新抽了抽鼻子问道,脑子抽筋道,“我要是走了,韩哥,你会不会想我?”
“会呀,发生什么了?你要走了吗?”
池可新就又不说话了。
韩睿用手拍了拍他的帽子说,“你忘了?我们一个地方的,就算是放假了想见面的话,也可以约着一起玩啊。”
池可新趴在桌子上丧的不行,他现在不把他妈妈说服了,他这大学四年都别想好好过。
韩睿看他这样就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块糖投喂给他,“池池,不管发生什么,韩哥在呢啊 。”
晚上他继续和自己的老妈沟通。
白天就还是闷闷不乐地趴在桌子上。
连何栋都看出他的状态不正常,还偷偷跟韩睿私信问他,两人是不是闹崩了。
这暧昧搞的好好的怎么可能就崩了呢!
韩睿看池可新总是打不起精神就拉他去吃饭。
两个人吃的还是一开始几个人冰释前嫌的砂锅面。
韩睿觉得,冬天吃这个再好不过。
这次是韩睿点的,一碗有香菜,一碗干净地一根都没有。
拿筷子的时候,因为余光注意着池可新,手指不小心碰到锅底,他一个猛哆嗦,然后拿着那个烫的发红的手指,直接捏住了小傻子的耳垂。
冰凉的触感一下子把灼热感冰了下去。
本来他想捏自己的,后来发现池可新坐在这一声不吭,忍不住总想动动他。
池可新虽然眼神恍惚还是看到了韩睿被烫的全过程,正紧张地打算做些什么,就感到耳朵上的温热触感。
余光看到,是韩睿的手捏了上去,耳边就轰的一炸,像是突然连着放了几十支烟花。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出现了,韩哥总是能波动他心中的那根弦。
韩睿把手指抽过来,拆开筷子给池可新前面放了一双,又撕开一双,正欲插在面条里,就听到池可新说,“我要吃香菜。”
韩睿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把两碗面换了换。
香菜的味道很奇怪,池可新吃不惯还是往下面噎,他可郁闷死了,为什么他妈妈一定要让他复读转学呢,这哈尔滨多好了,还有他韩哥。
池可新吃了两口,呛了一下,“我妈让我退学,有意让我复读上浙大。”
韩睿一愣,眼睛微微睁大,心里猛然一空,他想了想说,“我俩分数差不多吧,之前的分数就够上浙大啊,阿姨当时怎么没让你去?”
池可新叹气,“我报志愿的时候没让她知道,第三个才写的浙大。”
他第一个写的是现在的这个大学,第二个写的是隔壁大学,想着这两个要是录不上,剩下的学校就相隔甚远了,还不如在家里上浙大。
“阿姨为什么让你退学?”
“我妈觉得我冷。”
现在飙出个网络词,韩睿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甚至有些苦涩。
要是池可新真的走了,那他就把这个哈尔滨的浪漫也全都带走了。
他就是因为哈尔滨浪漫才过来的。
没了浪漫,这哈尔滨就是一座冰城,一动就刺骨地冷,他呆在这还有何意义?
“你呢,你怎么想的?”
“我?我当然不走啊,这不你在这嘛。”
韩睿有些感动,“那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拒绝我妈喽。”
“那你丧。”
“我也不知道,就突然开始丧了,我就丧了点,也很认真地在好好跟我妈说。”
“那你保证。”
池可新眨眨眼,“保证什么?”
保证别把我掰弯了之后跑了,剩我独自一人。
“保证你不会跑掉。”
池可新一愣,“韩哥,我会一直在这里的。”
晚上的时候池可新故技重施跟他妈哼哼唧唧叽叽歪歪就是不说复读的事。
还把室友合了个影,把照片发了过去。
池可新打电话垂死挣扎多次,他妈妈似乎被他连环轰炸烦的不行,最后还是妥协了。
他知道,他的妈妈是担心他没朋友,他说现在他和室友相处的很好,一起吃饭,一起参加活动,很开心……
做母亲的终究是不愿意反驳自己的儿子,看着几张发过来的照片上红润有光泽的脸,觉得,好像没那么糟糕。
池可新旁边站着的那位比他高的室友,看起来好像还挺可靠。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韩哥也不地道,他利用长发飘飘对他的喜欢,舍不得停下来和他打球,进而虐他。
但是长发飘飘应该也是活该,他不应该砸池池。
长发飘飘喜欢韩哥,也曾一起在校庆后台排练节目,只不过池池光顾着和他韩哥腻歪了,没看到人。
彻底激发长发飘飘的嫉妒心的是贴吧的一个帖子,文里面也有,就是那个大学亭子那个《红尘客栈》的演唱视频。
(由于放在文里不知道放哪里,专门给长发飘飘一个番外的话又感觉浪费了)
大概这样……
谢谢 死在沙塘上、Miya酱小可爱的评论。
=33=
第29章 00029期末考我喜欢你。
得到他妈妈的话,池可新简直如获新生,他之前可真是愁死了。
马上就是考试周,他又丧了一个星期,真得好好看一下功课了,周六的时候他换上那件黄彤彤的羽绒服,带着那个很搭的帽子就拉着韩睿他们去吃砂锅面,迎接考试周。
到了餐馆那里,他坐在位置上大喊,“老板,两份手工砂锅面,都要香菜!”
韩睿则坐在他的一旁,摸了摸小傻子的头,唇角微扬。
几个人回来的时候,毛亮就执意要买了几张柯南挂在墙上。
何栋说他真是有够傻的,但是他也跟着买了。
池可新和韩睿也都要了,挺傻的,但是看着柯南就莫名地有底气。
考试周之所以称之为考试周,就是因为这一周学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应付考试的,听进去了,认真复习了,挂科,不存在。
大一嘛,没经历过考试周,周日五点池可新就醒了,然后死活睡不着觉,脑子里一直过他这一年学过的知识点,不懂的、模糊不清的在那一瞬间都浮了上来,然后他就慌。
慌也是白慌,外面天还黑着,他总不能起床看书,这么冷,还会打扰同学。
他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轻微地翻了个身打算睡个回笼觉,闭着眼睛半天,也没睡着,倒是感觉宿舍有人醒了。
何栋的床铺在咯吱咯吱地响,池可新就把头伸出被窝小声叫他,“何栋。”
何栋也在黑暗中探出个头,小声回他,“干啥?”
池可新更加小声,“你睡不着吗?”
何栋没听清,用气音问,“你说啥?”
毛亮:“你俩不睡觉?”
这一声把池可新和何栋都吓了一跳,毛亮一个山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