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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之后 第13节

作者:冰纨 字数:28974 更新:2021-12-28 22:11:34

    他过去二十多年里,与谷云起见面的时间其实并不多,平均一年也未必能有一次,而每一次见面的结局更必然很不愉快。是以更令他恼火的是,老是占据他脑海的全不是两人关系尚好时亲近亲昵,耳鬓厮磨的美好情景,反而尽是谷云起被困在这谷中之后对自己横眉竖目,冷淡厌憎的模样。

    他本来就心情不好,再总想起这些事情,那情绪就更加恶劣了。唯一能缓解这种焦虑的,大约便是紧接着回忆中谷云起对自己如此无礼之后,自己以更傲慢讽刺的方式对他的回击了。他生来性情倨傲,最受不得别人的轻视贬斥,在少彦死去之后又更加暴躁,困住谷云起虽是仍欲取得那天门秘宝,却连和颜悦色去哄一哄谷云起的意思也懒得了,索性干脆以折磨谷云起为乐。因此这种“打败”谷云起的回忆倒是多不胜数,然而这种“良药”跟着便有了极为强烈的毒性──谷云起被气得面青唇白的脸几乎充斥了他整个脑海。

    说实话,南宫北翊起码有整整半个多时辰没有搞清楚自己在想起谷云起那屡屡被自己气得晕厥的面孔时隐隐抽搐的心脏到底是怎么回事。等他死死地盯了一动不动的谷云起好半晌,才忽然有些察觉。

    他觉得那可能便是所谓“后悔”。

    art109 一花双生

    夜幕落下,谷中也变得安静下来。谷靖书不用继续给谷云起疏松肌骨,便只在昏黄一点的灯下坐着,以手支颐呆瞧着谷云起瘦削的面孔发愣。

    窗户已经合拢,日暮时分大夫又让谷云起泡了一次药汤浴,那药香味还未散尽,被近旁的油灯烘热,萦绕在鼻端格外浓重。南宫珏不在谷中,早在晚餐时就被南宫北翊赶回山庄,所以谷靖书才能够这般清闲,不必因着这下半日忙得没曾看过他一眼而补偿地与他温存一番。

    当然,谷靖书心中对南宫珏颇有歉疚之情。他自然知道少年跟着自己过来是存着什么心思,难为他竟能一直忍着没来跟自己捣乱,本来照他下午那般规矩听话的表现,谷靖书更应当着意逢迎奖励他的,然而南宫北翊既令少年离开,他的这份歉疚也只好压在心底。

    谷云起长得当真和他极为相像,那眉眼嘴唇,脸型轮廓,简直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和我会有什么关系吗

    谷靖书心中其实十分好奇,上一次来时,谷云起只顾着跟南宫北翊置气,话语中全然否定自己与他有关系的可能性。但是,南宫北翊将自己与他的血滴在水碗中,两人的血明明融在了一起啊

    “谷前辈”

    明明还记得谷云起厉声喝斥自己的情形,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象,等他醒过来,自己想要与他诉说的各种事情。他与南宫北翊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住在这里怎样才会变得高兴起来谷云起会不会愿意与他说这些,他却是不予考虑。

    谷云起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眉峰微蹙,眼窝深陷,朦胧的橘黄色灯光在他面颊上投出深深的阴影,瘦得如同骷髅。

    谷靖书怅然地轻叹了一口气,门忽地吱呀一声被推开。他转头望去,慌忙站起来躬身行礼道“老爷”

    进来的正是南宫北翊。他与南宫珏一道回了山庄,这时回来谷中,不知要做什么。他见谷靖书诚惶诚恐的,便随意一挥手让他不用多礼,道“怎样了”

    谷靖书不由往谷云起面上看了一眼,讷讷地道“还是老样子。”

    南宫北翊皱一皱眉头,走近床边,伸手在谷云起脸上摸了一把,谷靖书在旁看得悬心吊胆的,几乎想脱口让他手劲轻些。好在他及时记起南宫北翊的身份,总算将话咽下,只听南宫北翊又问道“睡前如厕了不曾”

    谷靖书将目光在谷云起身上放着一刻不敢移开,老老实实地道“正等着,徐大夫说喝过药汤后半个时辰,也快到时间了。”

    南宫北翊略一沉吟,道“我要为他运功疏通经脉,也要半个时辰。你出去休息一会儿,等我这边结束你再进来伺候。”

    “那如厕”

    谷靖书本意想提醒他该到时辰,谷云起昏迷中不能自理,这些都要人手把手地照料才成。那南宫北翊却混没当回事,淡淡道“这不用你操心。”自己俯下身将谷云起抱了起来。

    谷靖书瞧得心痛得很,一句“小心些”在喉咙里滚来滚去的简直忍不住就要冒出来,南宫北翊却斜睨他一眼,不悦地道“还不出去”

    “是。”

    他真是不想出去,但岳父大人既然已经发话,也只有强压住心头的不舍与担心,低头走出屋外。

    南宫北翊抱着谷云起,动作自然没有谷靖书那般轻柔小心,先附在他耳边道“他这么关心你,就不是你什么人,也该承他这份情了,是不是”

    谷云起当然不会答话,他抱着那越发清瘦的躯体在床边坐下,将他单臂环抱着,以脚勾过夜壶来,另一只手熟练地解开谷云起的裤子,拉出那软绵绵的阴茎,却不忙着为他把尿,手里握着那物轻轻地捋动着,双眼也直直地凝睇着它。

    谷云起一生确然没有同谁亲热过,年过四十,那物却还是十分鲜嫩的淡红色。只是它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尽管南宫北翊手指的动作十分灵巧,却没有激起它的一丝反应。它犹如蛰伏在黑色草丛中的冬眠的蛇,懒洋洋的并不理会任何挑拨。

    南宫北翊把玩了它好一阵,它始终毫无动静,南宫北翊也只有轻叹一声,将那铃口对准夜壶嘴,环抱着他的手覆在他小腹膀胱处轻轻按揉,数下之后,那物微微一动,自顶端射出一股清亮的液体,淅淅沥沥地撒入夜壶中。他近来吃进肚里的几乎都是药,那尿液撒出来竟似乎也有些药味,倒并不污秽。事实在谷靖书还没来之前,似这类要密切接触谷云起私密处的事情,其实都是南宫北翊在处理,所以他经验与动作倒比谷靖书更为丰富有效。

    排尿结束,南宫北翊却兀自有些舍不得将他那物放开,仍握在手中温存了好一会儿,等过足了瘾头,方才重为他系好裤子,抱着他坐到床上,帮他盘好腿,仍抱在怀中,自己掌心按在他胸腹大穴处,缓缓输去一股内力。

    屋外谷靖书百无聊赖地坐在石凳上,仰望着星星点点的夜空,微凉的夜风拂过,抚慰着他略有些燥热的肌肤。

    他近来修习那甘露谱,体温便比以往要稍高一些,但得少年精液滋润便舒服得很。只是今天既没空练那功夫,也没空同少年肆意纠缠,他浑身的火热情欲全是被南宫北翊的威压与对谷云起的殷切关心制衡才压了下来。此刻不需要牵挂谷云起的事,体内的孽火便有些止不住要往外散发开来,一股股热流浑身经脉流转,灼得他皮肉红透,筋酥骨痒,简直有些坐不住了。

    他这时忽然有些后悔,白天少年要带上一些淫具玩物,他着实不该阻止,至少此刻少年不在身边,他便偷偷拿那些东西解解馋也好。尽管对于甘露谱来说,真正要止住这种饥渴,需要的乃是男人的精液,用那些道具仅能让身体满足片刻,却无法解去那刻骨的淫念。

    南宫北翊要给谷云起运功疗伤。

    半个时辰。

    “小珏在山庄里干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

    在老丈人面前循规蹈矩的书生一遍又一遍地舔着嘴唇,咽着唾沫,那撑在下巴上的手指也已忍不住伸了半截进自己嘴里轻轻浅浅地戳刺抽插着,后穴缠缠绵绵地绞合收放着,就差少年那物填进来喂饱了。

    art110 药医不死

    “嗯唔小珏,小珏”

    谷靖书津津有味地吮吸着自己的手指,仿佛将之当做了南宫珏的胯下阴茎,从指尖一点点细细地舔弄蚕食到了手指根部,那挨着石凳的屁股直从肉穴深处痒到了臀沟中,哪里还肯安分地坐着,便将那肥厚的臀肉在石凳上左歪右扭地磨来蹭去,喘息连连,只恨那石凳边缘虽是坚硬,却并非棍状,只能够堪堪磨合进沟壑,全不能深入穴里。

    他如此浮想联翩,鼻息唔嗯,早已经面若桃英,目泛水色,股间渐有水渍盈出,而前头肉棒在他的夹弄之下高挺如松,将那衣衫撑起了好大一块。

    他浑身火热,光是舔着手指,扭动腰臀,根本不能满足他满心对肉棒的思慕。他将右手伸到腿间握着自己阴茎反复捋动抚慰着,却恨这物不能自己来用,摸得着却吃不到,真真是叫他难熬之极。他低吟着一个人玩弄自己,然而南宫珏却少有地没有回应他的这份热切渴望,连半个影子也没曾看到。

    饥渴难耐的书生大张着双腿,手一开始还勉强矜持地只是小幅度地揉弄着阴茎,到得后来,那淫性不但没消下去,反是愈来愈炽烈,他也便顾不得什么体面不体面,会不会叫人看见了,探下另一只手一路直奔那痒得汁水涟涟的穴眼,迫不及待地插进了两根指头。

    “啊啊呜”

    不不够

    手指实在太短,虽然努力地旋转钻挖着,那滋味与被肉棒进入相比却判若云泥。他气喘吁吁地一面用手指插着自己后穴,一面有些茫然地转动头颈,想找出什么可以代替阴茎的东西,好让自己解解馋,过过瘾。

    他这一看,倒真瞧见了一样东西,毛茸茸的粗长而略弯,大小式样看着正如一件阳物,那却是悬挂在屋檐下的一只大鹿茸。

    那鹿茸自然也是要给谷云起治病用的药材,但谷靖书此时神魂颠倒,只要一根阳具来填满自己后穴,一时哪考虑得到那么多,离得又不远,他神差鬼使地握着裆部那物便弓身两步跨过去,一把将之摘了下来,握在手里再一看,但见颜色棕红,茸毛细密,紧贴着外皮,捏在手里不硬不软不凉不冷,那根子底下还起着几道男人阴茎勃起时凸起的青筋似的棱筋,并着许多小疙瘩,当真是绝妙无比的一件天然淫具。

    谷靖书喜不自胜,更想不起这东西乃是珍贵的药材了,宝贝地捧着逃也似的回到石凳旁,自己撩起衣衫后摆褪下裤子,将那足有肘长的鹿茸在口里随意用唾沫润了润,等不及地便抵到后头用力往里一捅。霎时间便如春花齐放,沸泉奔涌,那鹿茸顶上生着密密的细茸,猛然插进去时,肉壁被那细茸搔动,又是痒又是爽,将个谷靖书喜得连打了几个哆嗦,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他喉间哼哼不已,闭上眼弯腰撅臀,一手往外掰着屁股,另一手便握紧那鹿茸深深浅浅地往里插去。那鹿茸生得也着实妙绝,硬中带软,既能顺利地肏进他那紧致的小穴,又不似玉银器物般冰冷无情,却随着他穴口咂吮颇有弹性,叫谷靖书吃得满足无比,一时把什么都抛在脑后了,只管捉着那东西往体内抽送。

    自然,他口中含糊呻吟着所喊的名字,仍旧是“小珏”。只是这会儿有了鹿茸这等好物,他实则享受得很,口中虽喊着少年的名字,语气却是满足喜悦之情,不像之前那样渴盼了。

    谷靖书就自个儿在屋外浅吟低哦地干着自己那怎么也填不饱的小穴,因那甘露谱上功夫的影响,他虽没有刻意地运功修炼,却兀自自身上散发出一种极为诱人的风情,那仿佛是一种勾人情欲的气味,又或是一种惹人遐思的气息,全不须看见他那风骚浪荡的模样,只在这燠热难当的夏夜谷中,几乎所有人都给那难以平复下来的心猿意马给弄得难以入眠。

    离他所在最近的南宫北翊虽在入定之中,却也没有例外。他本来心绪烦乱,早想将谷云起丢给谷靖书自己便不管不问,乐得清闲。然而没曾想谷靖书到来之后与谷云起那样一对照,竟令他心中有些割舍不下。明明一再地告诉自己,谷云起那身硬骨头没什么滋味可言,何况他言语中的鄙薄厌弃之意又叫人无比难受,但越是回想,他竟越想念那冷眼相对,毫不可爱的谷云起,是以回山庄用过晚餐后,又忍不住回来,亲自来照顾谷云起了。

    谷云起现在的身体自然是任人摆弄,然而无论怎样摆弄,他都毫无反应,别说南宫北翊本来便是性情凉薄之人,就是对他颇有情意,怕也受不了他一直死气沉沉的样子。叫谷靖书来侍奉他,竟而重又引起自己对谷云起的莫名牵挂,也是南宫北翊始料未及之事。而此时,他环抱着谷云起为他输入内力推宫活血,那空气里不知弥漫着什么令人不安的气息,让他入定中亦不禁心神荡漾起来,明知道怀中的谷云起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病得只余半口气吊着,那心头却止不住地冒出些淫邪念头,浑身燥热起来,搂着谷云起也不顾内息的运行,捧起那面孔便凑过嘴唇吮咂上去,津津有味地舔弄起谷云起单薄的唇瓣来。

    嘴唇胶合,两人凑得如此之近,南宫北翊便察觉得到谷云起微弱的呼吸,不甚均匀,一下急一下缓,一下粗一下细地扫着他的上嘴唇,痒痒的,热热的,仿佛一场欲拒还迎的挣扎,又如泼在他心头火苗上的油脂,令他腾地一下猛烈燃烧起来,更热切地将舌头伸进那柔软的唇瓣中,抵开他咬合着的牙齿,肆意在他口腔内扫荡。

    谷云起近来里里外外都浸泡在药水里,口中也是一股略有些苦涩的药味。南宫北翊一面抚摸着他瘦得皮包骨头的面颊,一面舔遍了他口中的每个角落,另一只手也已不再只是抱着他固定身子,却是钻进他松松垮垮的衣衫,在那柔软的小腹上来回摩挲着,自己的下体则已悄然隆起,抵在谷云起紧绷的臀部。

    art111 玉台生莲

    谷靖书干到最后,爽利得只瘫在桌面上一阵阵抽搐,那前头蓄势怒张,却是这些天练的功起了作用,并没有射出去,涨红着脸儿也抽搐几下,那储在阴囊里的阳精仍一丝丝地化作了内息,汇入那周身循环不止的内力中。

    他美得神魂颠倒,那硕大粗长的鹿茸已整根送入肠中,他后穴便紧咬着那东西自发地吞吐着,又将那留着的寸长的根部在石凳上杵动摇晃,端的不是如活物一般有趣更加那鹿茸又还有些细茸在里头搔动肉壁,却让那本就馋嘴的肉穴更为贪婪,身体明明已到高潮,却死死缠着那物不肯放开。他酡红着双颊眼神迷离地只管纵情玩乐,哪晓得竹屋里的人在自己散发出的情欲气息影响下变成了什么样子。

    “嗯呼小珏肉棒好大”

    他喃喃自语着,仿佛少年便在身后,而穴内含着的正是少年那骄傲的胯下巨物。他便全心全意地讨好着它,满脸的渴慕与阿谀谄媚之色。那鹿茸到底又不是真的阳物,一直坚挺着绝无软化之意,那令谷靖书快感持续的时间格外悠长,长到他恍恍惚惚地简直是从生到死转了几个来回,两眼朦朦胧胧的,除却回味那深入肉穴的鹿茸带给自己的阵阵喜悦外,再看不见任何东西。

    夜风拂在滚烫的肌肤上,格外舒适。

    手指捻动着敏感的乳头,带来闪电般的强烈刺激。

    光滑的掌心顺着脊线滑过腰间,揉向一颤一颤高翘着的阴茎

    “嗯小、小珏”

    谷靖书的两只手还在揉捏着自己的乳头,因此胯下红通通的阴茎忽然被两只修长有力的手握住时,他不禁惊吓了一跳,双膝一弹便要站起来,夹在腰间的那双手臂却立即用力一箍,将他固定在了原处。他这也才察觉到原来是南宫珏来了,自然也就不再反抗,只是满心地做坏事被抓个正着的心虚感,缩作一团红着脸不再动弹。

    南宫珏慢条斯理地捋着他的阴茎,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偏头舔了舔他耳朵,声音略有些低哑地道“靖书,想我吗”

    谷靖书方才用鹿茸插进屁股自渎,本已觉那是极度的欢愉快乐,然此刻被他两臂紧紧抱着,背后靠着他结实的胸膛,那种温暖恒定的踏实感觉瞬间充斥全身,让他整个人从一团火似的热烈化作了一汪水般地柔顺驯服,便倚在少年怀里,小声道“想死了。”

    南宫珏右手在他灼热的肉棒上反复撸动,左手却腾出来摸到他屁股后面,一下便摸着了那鹿茸根部,拿着它左右一晃,搡得谷靖书忍不住颤着声儿媚叫起来,压低嗓子只道“小珏,不要”

    南宫珏哼了一声,手指顺着那根鹿茸往他穴里嵌进半截指头,捉着那鹿茸往外拖出一些,又狠狠往里插进去,道“你哪里想我了白天只想着谷云起,晚上晚上连等也不等我,便自己一个人玩得这么开心哼,你只要有东西插进去就够了,要我也没什么用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将那鹿茸捏在手里抽抽插插的,耳听着谷靖书气短声促的一声声呻吟喘息,又和着后穴里汁水淋漓的噗嗤响动,一颗心早已经痒得不行,两腿间粗硕的阴茎也直抵在了谷靖书的背上。但他向来忍得,虽是如此,语气里仍冷淡得很,把个谷靖书急得只要赌咒发誓,分辩自己实在是因想他想得太过厉害,他却始终不见,才会这般不知廉耻地自己拿东西玩弄后穴。南宫珏玩了一阵,心头的气本来有九分都是假作来故意逗弄谷靖书,再玩得爽快,那剩下的一分不忿也早烟消云散,拍着他肥嫩嫩圆鼓鼓的大白屁股要他趴到石桌上去,再自己将两条腿朝边上掰开,好将股间那诱人无比的后庭花朵主动呈献给少年。

    谷靖书心里也极愿意与他玩乐,但这会儿神志清醒,却又记得南宫北翊就在屋里,不免扭捏推辞了几句。那少年玩性正炽,哪里管什么老子父亲的,见他扭捏,手臂用力一绞,将他整个人提起来便压到石桌上,三两下将他衣裤扒个精光,露出个白生生红嫩嫩的身段儿,像是冬天的笋子,又像是剥了壳的水煮蛋,光滑柔腻,喷香可口。

    南宫珏眼看着摊在自己面前的这无限风光,肆无忌惮地将两手在那肥白滑嫩的屁股和大腿上捏来抓去,并一迭连声地催促谷靖书将两腿打开,好更清晰地欣赏那臀沟里贪婪地吸吮着鹿茸的小穴。

    谷靖书迫不得已,只得照着他的吩咐,双手分别抓着两腿往两边拉开,那石桌是圆的,直径不过半米左右,他上半身趴在上面尚且不够,又把两腿勉强拉上来,那是更为困难。他近来虽开始习武,肢体毕竟不如自幼习武之人的柔软,做不出两腿并成一字大打开的动作,最后团身伏在那石桌上双腿半屈地劈叉着,活似一只冬眠的癞蛤蟆。

    好在南宫珏并不嫌弃他动作的不标准,只眯着眼儿侧头打量一番,那石桌仿佛是一只高脚的托盘,托盘上盛放着谷靖书腴白柔嫩的肉体,仿佛盛开着一朵雪白莲花。那花心里偏杵着一截棕红色鹿茸,随着他紧张的呼吸一时被嘬进里头,一时往外伸出,颤巍巍的格外引人注目。南宫珏再是铁石心肠,看了几眼也禁不住咽了几口唾沫,伸手将那鹿茸往上头掰了掰,另一只手去蘸了些他里头流出来的透明汁液,往自己阴茎上抹了几下,随即便提枪上阵,挺着那钢枪一般的阴茎便直接往里戳进去。

    谷靖书未曾想他会如此做法,上一次含着东西被他插进来时,那东西乃是半软不软的,也不算多难。然而这一次那鹿茸本身却也是极为粗壮长硕,再加上少年阴茎,戳得谷靖书失声惊叫,那后穴难得地被只被插进了半只龟头,便被撑得太过饱胀,不能进去。

    art112 两相对照

    谷靖书那臀间穴眼,也算得上是久经沙场,百战不殆的一口利器了。近来修习那甘露谱,对于胯下承欢,枪头吮露这类事更是如鱼得水般自在,即使南宫珏再想些新花样出来,他也是基本不会惧怕了。

    然而这一回,他先贪图那鹿茸的巨大粗壮,将自己干得欲仙欲死,浑不欲将之从穴中取出,哪里料到这竟惹得少年不满,偏生要教训他一顿似的竟要与那鹿茸一同来肏干他一回。

    南宫珏向来极其“信赖”他身体的承受力,从不以为他会有受不了的时候,此时奋力挺身一插,受到阻碍,却也不以为意,两手将他屁股再往两边掰了掰,摇动阴茎再次挺入。那谷靖书趴在石桌上,姿势既别扭,皮肉又被硌得生疼,再被少年在背后如此大力捅入,那屁眼疼痛暂且不提,前面那挺翘的阴茎却是被压得快要被桌面磨破皮了,不禁哎唷几声,央求道“小珏,把那东西取出来吧,这样不行的。”

    南宫珏又哼了两声,只管用龟头顶着那根鹿茸好让他里头松和一些,道“你这儿那么馋,我看只有这样才喂得饱你。”一面说,一面将龟头在他里头画着圈儿,果真将那紧致的穴口捣得又有了些空隙,他便抖动肉枪趁虚而入,直插得底下谷靖书那身子一阵雨打梨花般的乱颤,哽咽哀鸣起来。

    谷靖书从练那甘露谱后,对于南宫珏的乱来渐渐也有些掉以轻心,只因那甘露谱中功夫对于交媾合欢之事实在是功效妙绝,令他将那后穴调理得愈来愈叫人销魂蚀骨,怎样的艰难姿势,怪奇手段都能顺利做出,身体感觉到的也只有无比的快活。然以往再怎样胡来,与他交合的也只有南宫珏一个。少年有时用些淫具与他玩乐,却是存着要好好观赏他那处风光的心思,偶有就着那插入他身体的东西进入,那些东西也必是些小巧物什,并不妨事。今天这鹿茸这般粗壮长硕,再加上少年那杆巨物,真叫谷靖书好一番消受,被插得后穴胀涩不堪,恰似喉头噎住般难过。更可怕的是尽管受此折磨,他却也不敢扭臀挣扎,只因那屁眼里被塞得太满,他只觉稍一动弹便会被撑得穴口龟裂,又不免会惹少年生气,只得饮泣吞声兀自撅着屁股任少年抽插。

    南宫珏见他浑身肌肉轻轻颤抖,那屁股却端挺不动,心下有些满意,便也不故意捉弄他了,伸手抓着那鹿茸亦将之摇动抽拔起来。他虽没怎么做过与这样粗大物什一道进入谷靖书体内的事,但无师自通地便掌握着了那些规律,将那鹿茸拔出一些,他自身便大力捅入;将鹿茸插进去时,他自己便略微后退。这般一进一退,两相配合,磨得须臾,竟两者都深入地干进了谷靖书那淫汁涌溢的肠道深处,汁水咕啾作响,那肉壁可被撑得着实饱满,他阴茎摩擦着那柔嫩的肉壁,感觉到谷靖书里头的紧张与弹性,倏然从心里头升起一股浓浓的幸福感来。他就着那深入内壁的姿势俯身紧紧抱住谷靖书,脸蛋儿贴着谷靖书汗津津的后颈蹭来蹭去,声音总算不再那么冷淡低沉,却是有些软乎乎地撒娇地道“靖书,怎么你今天一动不动”

    谷靖书“唔嗯”了几声,喘息道“我、我一动,那儿便要被你撑得坏了”

    “没有坏,不会坏。”

    “呜小珏,我被你填得太饱,动不了。”

    “你不动,那我也不动了。我们就这么连在一起,一晚上都不动好了。”

    谷靖书浑身一个激灵,失声道“老爷还在房里”

    他这般惊慌,南宫珏却满不在乎地只管在他耳垂上啃啃咬咬,含含糊糊地道“父亲在房里,那又有什么关系”

    谷靖书记不起从自己沉迷于鹿茸带来的快感时到现在过了多长时间,顿时急得汗如浆出,道“我、我若是再被他看见和你这样,却拿什么面目再来见他”

    他被南宫北翊看到不堪的样子已有好几次,但他所知道的两次好歹都还只是他自己一人的淫荡行径,并没有在和南宫珏交合时被撞见。此刻两人幕天席地的竟就在屋外干起勾当,倘叫南宫北翊出来见着,恐怕是再也忍不住心头怒火了。

    南宫珏两只手穿过他腋下,环抱着他胸膛猛一下将他从石桌上抬起来,竟就以下体顶着他屁眼的姿势抱着他转身往竹屋走去,道“你想知道,那就让他看一眼好了。”

    谷靖书吓得魂飞魄散,连声道“小珏,不要放我下来”一面在他怀里拼命扭动,屁眼也终于不顾一切地吞吐收放,想要从他的掌控中逃离开去,绝不要被他以这副姿势抱到南宫北翊面前去丢人现眼。南宫珏被他后穴咂吮了这几下,顿时也有些脚软,鼻中轻哼两声,一张脸烧得通红,但双手却并不放松力道,跨过两步便走到竹屋门前,“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

    谷靖书惨叫一声“小珏”整个人在他臂弯中一瘫,害怕得眼泪扑簌簌地就掉了下来。

    屋里蜡烛的光亮立即投到他们两人身上,谷靖书浑身赤裸,雪白丰腴的肉体上偏点缀着醉人的几点殷红,后穴里又插着两件粗壮物什,在灯光下格外引人注目。南宫珏抱着他站在门口,诧异地看了看床上盘坐着的南宫北翊与谷云起,挺腰耸臀地以阴茎戳了戳瘫软无力的谷靖书,道

    “靖书,你看,父亲也在干这事呢,大家都一样的,有什么好害怕的”

    谷靖书浑浑噩噩中听见这一句,与其说是松一口气,不如说那一口气顿时又给提到了喉头,一惊抬头失声又道“什么”

    那床上南宫北翊如南宫珏搂着他一般地搂着谷云起,嘴唇胶合在谷云起的唇上,一双手将谷云起衣衫剥得半褪至臀部,在那瘦骨嶙峋的脊背胸腹上极其老练地揉弄着,竟是一时还未发现他们进来。

    ──────────

    art113 同室操戈

    谷靖书当然不知道南宫北翊其实是受自己身上散出的催情作用,才会如此淫心大起。他本来十分担心谷云起的身体,瞧见谷云起浑身皮包骨头的模样,已是格外担心一不当心便将他弄得不好了。南宫北翊却似乎全没考虑这些问题,竟以一双蒲扇般大小的手掌在谷云起乳头、肚脐甚至下腹至胯间处大力揉捏,整个人兴奋得很。倘若真叫他对谷云起做了那等亏耗精血之事,谷云起还能活下来才是怪了,因此谷靖书一时竟顾不得自己的不堪,挣扎着道“南宫老爷”

    南宫北翊正是情欲勃发之际,他性情在旁人看来颇有些古怪,比如亡妻而不续弦,比如从不曾有过寻花问柳之事,看来无比正直,那却只是表面而已。他不续弦,不与流莺寻欢,不过是因他心中只念着一个人,便不再屑于与别的人缠绵纠葛罢了。若说到有谁还能暂且替代少彦在他枕席间的位置,这么多年来也只有谷云起勉强可算。此时被那莫名的情欲激荡内心,二十多年压抑的性欲一同涌上心头,如何还控制得住不发作出来,是以谷云起那么副凄惨的样子,他也禁不住调弄起来,虽听见南宫珏走进来,又听见谷靖书的惊呼喊叫,却不予理会,只管将手伸到谷云起腿间,抓住那没有反应的物体再次碾压起来。

    不算初次见到谷靖书时的情景,南宫珏其实也是头一次瞧见别人做那档子事。虽则那人是他父亲,被玩弄的谷云起又与谷靖书很像,他却没有丝毫避讳之意,将谷靖书抱到竹椅上,仍让他趴着自己挺身压下,又将椅子掉转方向,竟直冲着南宫北翊与谷云起那边,边看着父亲行事,边一进一出地戳刺着谷靖书那绵软紧致的小穴,满眼的新奇与有趣之意。

    谷靖书那还在为谷云起担心着,不料南宫珏丝毫不受影响,紧接着便又紧贴着他身躯肏干起来。他怎么忍得住后穴里那酥痒入骨、酸麻砭髓的极乐快感,一递一声地便低压着嗓子呻吟起来。那脸蛋泛红,眼睛盈水,一张嘴又要吟哦,又要叫南宫北翊放过谷云起,如何忙得过来,于是喉咙里哼出的声音全都变了调子,竟是用着淫浪无比、妖媚绝伦的语调,断断续续地劝阻道“南宫嗯老爷不要啊谷前辈身子呜嗯太弱做不得这事”

    他为着要南宫北翊听见,声音自然拔高了些,南宫珏却根本没有体谅他的心思,只管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在他体内进出捣动,弄得他一番话说出来,比起那劝阻之意,倒是淫荡之意更多一些。

    南宫北翊手正热乎乎地捂在谷云起阴茎上,当然听得见谷靖书的话。那话落进他耳中反像个充满嘲讽意味的笑话,他本来对谷靖书不怎么喜欢,这下心情就更糟了,索性冷笑着将另一只手顺着谷云起脊线滑下去,直滑入那深深的臀缝中,摸着那自己从未真正尝过滋味的小小穴口,偏头看向他们,道“他做不得,偏你做得”

    谷靖书正被南宫珏与那鹿茸捣弄得魂醉神迷,整个身子莲瓣儿一般地白里蕴着粉红,汗珠儿颗颗晶莹,恰似雨露倾下,滋润得他愈发艳丽可人。更加上喘息连连,浪吟声声,眼波流转下真是艳光四射,令人心头怦然。那南宫北翊一看之下亦不禁一呆,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整个阴茎肿胀欲裂,恨不得这便插入那温暖紧致的所在,尽情抽弄一番,才消得尽那心头身上的馋意。

    谷靖书本来拼着被他瞧见这不堪的样子也要救得谷云起的性命,哪知自己模样竟是催情剂一般的诱人,非但没有令南宫北翊打消了亵玩谷云起的念头,反惹得他欲火更盛,那手指先还只是摸着,这时却已忍不住戳进半截指头,喘息声亦粗重起来。

    谷云起一直没有什么反应,被他插入后穴时却身子一颤,模糊地呻吟了一声。南宫北翊若是还清醒着,自会想到这是他对于之前被强奸仍心有余悸的害怕的反应,但他此刻被情欲冲昏了头脑,根本无法正常思考,反而兴奋得连连亲吻着他的耳廓,喃喃地道“云起,云起,你喜欢和我这样是不是我与你成了好事,你便会醒过来,好好与我在一起,是不是”一面说,一面用手托起谷云起的臀部将之放到自己早已剑拔弩张的阴茎上,颇为猴急地隔着衫裤便顶了起来。

    谷云起明显蹙起了眉头,神色更是痛苦,那南宫北翊却不曾注意,紧贴着他柔软的臀肉磨蹭不已,枪头坚硬,淫水流出,只寻着机会便要一举进攻。

    那边南宫珏是全然不管父亲在场,甚至是将父亲与谷云起的调情拿来佐餐地,奋力挺动腰身在谷靖书被两根物什撑得难以翕动的淫肠内大肆捣弄,务要将谷靖书干得应接不暇,更没空再去注意谷云起的事。那谷靖书还在挣扎,时而强忍着呻吟叫一声“谷前辈”“南宫老爷”却着实是吐不出完整的句子。他已被搞得两眼发花,看不清床上两人的举动,只得低声央求南宫珏放轻些儿。南宫珏何曾是个听话的主儿,只道“这双头龙也是甘露谱上记着的好招数,靖书好好练功,自然就不怕我力气太大了。”

    谷靖书哪有心思去想那心法秘诀,只觉穴里少年那物一下比一下生猛地杵进深处,带动那鹿茸晃动,细茸不时搔刮着内壁,爽得他一阵又一阵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可心里却因谷云起的事始终无法真正快活起来,便含泪道“小珏你让老爷不要嗯谷前辈会死的”

    “他本来就要死,死在快活里不是更好”

    “小珏”

    谷靖书当真哭出了声,南宫珏不由有些迟疑,动作缓了一缓,身子前倾,搂住他赤裸的胸膛嘟囔道“你什么时候为我哭过。”他说到底也只是小孩子心性,不喜欢谷靖书多将注意力投放到别人身上,独占欲这般强,却也真亏他当初看得下谷靖书在狼星魁胯下承欢,又说得出“拗不过便拗不过,只要你活着便好”的话。见到谷靖书真是伤心了,虽然嘟嘟囔囔,却也还是一把将他抱起来,竟径直走向床边去。

    、art114 火上浇油

    他这一突然举动,别说谷靖书,就是南宫北翊也被惊了一下,抬头一望,偏巧落入眼中的又是谷靖书那点缀着两点樱红,昂扬着一根通红孽物的身躯。那雪白屁股被南宫珏紧紧贴着,分明走动间还在往上顶送,更可见到那书生股间淫水滋生,顺着大腿内侧直淌到膝弯去。

    这样火热的景象却叫南宫北翊怎生耐得,那双目几乎都要喷出火来地狠剜着谷靖书袒露无遗的肉体,抓在谷云起胸膛上的手情不自禁地加大力度拧捏了几把,尚觉不够。

    谷靖书察觉南宫珏的意图,便不由惊慌失措扭腰摆臀试图从南宫珏手中逃离,连声低嚷道“小珏,放我下来”但他身子重量一半压在南宫珏臂上,一半却是在那插进他身体的阴茎上,他虽然挣扎,到底怕弄伤了南宫珏,动作也不敢太大,还未有任何成效,南宫珏已经往那边走出了好几步。他慌乱中又触到南宫北翊那炽热淫邪的目光,更是恐惧不已,使尽了浑身解数,将那后穴大力吞吐,想将少年排出体外去。

    南宫珏受他这几下结结实实的绞缠研磨,怎样铁打的身子也经受不住。只是他却并不乱了手脚,下腹才涌起一股兴奋得要泄出的冲动,他便及时提一口真气,忽然身子一弓,足尖点地,纵身一跃跳到床上,也不避父亲眼目,就着那姿势将谷靖书往床铺上一压,哧溜一声拔出半截肉棒,谷靖书那高耸的臀部与正自淫乱收放的后穴顿时被暴露在这南宫父子的视野里,少年赤红的壮硕阴茎与那疙疙瘩瘩的棕红色鹿茸并插在里头,旖旎风光如何说得尽

    南宫北翊以前也看过他们两人交欢,只是那时靠得不近,所见不过只是二人不知廉耻的淫乱姿势,已惹得他春心大动。今日偏生被少年将这天生尤物的书生送到眼皮底下,又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地只在那小穴里戳来刺去,叫南宫北翊看得鼻血也要流下,血管里流着的仿佛不是血液,却是一股股灼烫的火苗,烫得他浑身燥热,只想翻身跨到谷云起身上,如南宫珏对谷靖书那般尽情在那幽邃穴眼中大抽大弄,释放欲望。

    谷靖书呆若木鸡。他原想在南宫珏走到床边之前从少年怀中挣扎出来,哪知少年竟会独出心裁地施展轻功,瞬时落到了床上。这时间比他预估的要快了太多,他直至被压在床上就在南宫北翊眼皮子底下给少年快速地抽插了两三下,才浑身颤抖地反应过来,“啊”地惊叫一声,羞愧得再也抬不起头,将脸孔埋在被子里直想将自己捂死算了。

    南宫珏却不放过他,一面深深浅浅地在他肉穴里翻耕着,一面拍打着他肥厚多肉的屁股,道“靖书,你不是有话要跟父亲说”

    他这样的悠游自在,尽情享受那书生甜美的肉体,南宫北翊那边被惹得满腔欲火,到底还模糊记得谷云起身体虚弱,是以虽极尽亲狎亵玩之能,那粗长肉棒也紧贴着谷云起已然裸露的臀部沟壑上下摩擦,却只是以中指在那紧窄干涩的小穴中抽动,并没有蛮横地直闯进去。

    谷靖书臊得只觉脸皮都似乎被奔涌的灼烫血液烧穿了,被南宫北翊看着自己受少年操弄的事实已无法改变,他实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形下,那劝阻南宫北翊不要玩弄谷云起的话还怎么说得出来。就算说出来,又有什么说服力

    南宫珏又道“你不说,我帮你说了,好不好”

    这少年真是难得如此体贴,谷靖书埋首枕被间,忙不迭地点头不已,这动作带动上半身前后移动,屁股里一出一进看得格外分明。南宫珏便向南宫北翊道“父亲,靖书怕你将谷云起弄死了,所以请你不要干他。”

    南宫北翊忍得辛苦,听着怒瞪谷靖书一眼,哑声道“干不得他,要我干你便成”

    他这话实在大失体统。然而两父子搂着两名男子同床而卧,直是全然摈弃了天理伦常,在此淫乱景象中道出这种话,似乎荒谬,却又像是事所必然。

    谷靖书顿时被吓得瑟瑟发抖,硬着脖颈只是摇头,口中连嚷道“小珏,小珏”

    南宫珏做事出人意料,谷靖书与其说是怕南宫北翊的淫语,不如说是怕南宫珏竟而一样的毫不在意,真将自己送给南宫北翊亵玩。他害怕得紧紧啜住少年阴茎,双眼里泪水流下,又是痛苦,又是不安,还有为着自己无法──或者说不肯为谷云起牺牲自己身体的“自私”产生的愧疚,泣不成声。

    南宫珏双手牢牢地握着他的腰肢,本来一挺一退的阴茎此时停下动作,双眼直直地看向南宫北翊,面容泛着情欲的红晕,神情却分外的冷冽。

    竹屋内一时只有谷靖书恐惧得啜泣并抽噎地叫着南宫珏,南宫北翊压抑着情欲的粗重喘息声,和他挺着阴茎在谷云起臀缝中反复摩擦的声音,虽非淫声浪语,那声息仍叫人不觉面红耳赤。

    南宫珏停顿了一下,道“不准碰靖书。”

    南宫北翊对谷靖书其实真是不感兴趣,方才那话也不过是反讽之意,听得南宫珏当真,他又因着迟迟没曾进入正题,对少年能尽情鞭挞谷靖书的事烦厌之极,冷笑一声,道“左右不过给人肏屁股的,还要学女人三贞九烈不成”说着终于忍不住将谷云起也往床板上一压,腾出一只手来令他摆出屁股高耸的姿势,晃着那足有鸡蛋大的坚硬龟头便挺身刺向谷云起的臀部。

    谷靖书被他这句话刺得浑身发冷。他当然不是三贞九烈,那屁股也不是没被别人碰过,此时忽被南宫北翊如此说,却不知少年要作何反应。他这样担心忧虑之时,背上一重,被压上了谷云起的半截身子。那谷云起这些天只以药汤吊命,胸膛上肋骨都能一根根地硌得谷靖书皮肉发疼。谷靖书被他一压,才忙乱地转头瞅了一眼,瞧见的正是南宫北翊一根大屌捣向谷云起屁股的样子,不由大惊失色,失声呼道

    “谷前辈”

    、art115 魂魄归来

    南宫北翊双目赤红,阴茎怒张,利剑一般地直往谷云起那隐秘紧缩的穴眼里戳去,其势已是志在必得,谷靖书那一声又能起得什么作用

    未料这一回却是少年倏然出手,蓦地一把掰着谷云起肩膀,将他猛从谷靖书背上推起来,重新把他推回南宫北翊怀中。如此大幅度移动之下,南宫北翊先对准的部位自然失了准头,那灼烫的阴茎恰恰插入谷云起一双大腿中间,自那微微凹陷的大腿缝隙中穿过,虽不如后穴般紧密有力,触着处却也柔软而富有弹性,颇为舒适。

    南宫珏自然不是要帮谷云起,他不过是不满谷靖书被谷云起压着而已。但这行为动机虽有误差,结果却让谷靖书对他感激涕零,讨好地扭动几下腰臀,又忍着羞耻颤声对南宫北翊道“老爷,谷前辈身子虚弱,当真受不得的。求您开恩,放过他另去找人泻火”

    南宫北翊一击不成,下体被谷云起大腿夹着一阵磨蹭,倒是略消了消火,头脑也总算清醒了些。听见谷靖书这样央求,他当然知晓那是实话,只是儿子今晚这一些举动着实大违常理,不但竟公然在自己面前展示同那书生淫乱交媾的姿态,还胆敢出手阻了自己的好事,他就是晓得谷云起真被自己操弄便要没命,也实在忿怒不过南宫珏的悖逆伦常、违抗父命的举止,遂怒声喝道“滚出去”

    他没有入了谷云起的后穴,却干脆双手紧握着那双肌肉紧实的大腿,令它们并得紧紧的,阴茎在其中一进一出,颇有一些趣味。那谷云起双膝半跪地歪倒在他怀中,呼吸紊乱,双眉深蹙,焦灼不安,仿佛被噩梦纠缠着一般出了一身的冷汗,那眼皮跳得厉害,却就是挣不醒来,痛苦得很。

    谷靖书被南宫北翊那一声吼得浑身一抖,缩成一团动也不敢乱动。南宫珏却理也不理,兀自在谷靖书后穴中抽插得噗嗤作响。这样目中无人的态度更令南宫北翊怒火高涨,只觉少年仿佛向着不能入港的自己示威一般,尽管这种感觉极为荒谬,他却着实愤恨得很。偏在干这种事时争吵动手都不适宜,他也舍不得离了那正纾解着自己欲望的瘦削躯体去教训不听话的少年,索性心一横,就着那从背后环抱的姿势,一只手托起谷云起半边屁股,又将枪尖般坚硬的龟头强横地向上去顶那远没有谷靖书知情识趣的小穴。

    谷云起腰腹不禁一挺,受到如此明显的强奸的威胁,显然激起他昏迷前铭刻在胸中那痛苦绝望的可怕阴影。南宫北翊尽管没有一贯而入,而是试探着抽插,但他龟头才些微顶入,谷云起喉咙里便发出嘶哑的一声惨叫,钩上的鱼儿般拼命将腰臀上提扭动,想要逃出他的掌握。然而他水米不进了这么久,每日的药汤让他活着也仅是苟延残喘,却哪来的力气做出如此激烈的反抗。因此他尽管是狂乱地动弹着,神色凄厉地摇头喊嚷着什么,腰身却还是牢牢地掌握在南宫北翊掌中,那屁股更是根本离不了他阴茎分毫。

    南宫北翊被他这样一挣扎,虽是虚弱无力,却也没得精神去管南宫珏与谷靖书了,只将谷云起紧抱在怀中,一面不放松地轻顶着那倔强而不肯妥协的穴口,一面哑声安抚道“云起,是我,别怕。不会有别的人再来碰你,你乖一些,好好和我行了这事,此后我们便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他语声不可谓不温柔,话语也不可谓不动听,谷云起却并不领情,虽挣了两下便彻底没了力气,但口中叫嚷着的依然是“不要”,面色惨白得可怕,双目茫然地张了张,却仿佛什么也没看见,只有两行泪水顺着面颊流下,浑身肌肤变得冰凉。

    那边南宫珏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却也被他们这边陡起的变故吓了一跳,偏头看过来时,尽管对谷云起全无一点关切同情之心,也还是拧起了眉头,大约是觉着那副模样实在称不上赏心悦目,反是有些败坏兴致。谷靖书更是被吓得呆了,极想伸手抚摸安慰一下他,却又怕惹得南宫北翊不满,只得轻叫两声“谷前辈”自己也不由哽咽了。

    南宫北翊怀中搂着个冷汗涔涔的滑腻躯体,又是雪冰般冷,端的是不可爱之极。他若是脾气发作,这样无趣的谷云起便绝不想碰。但他将谷云起面孔捧到面前,看见那眼眸微睁,有的倒是一阵惊喜,一时也顾不得那满面的汗水泪水,凑上嘴唇便连连亲吻,热切地低声呢喃道“云起,你醒了么醒了就好,那两个人已经被我赶走,不会再来伤害你。你要是不放心,我便杀了他们,除了我,不叫其他人再敢碰你。”

    谷云起的记忆显然完全停留在那日被两名仆人同时进入蹂躏的情形上,双眼里空空洞洞的,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南宫北翊的话,只道“不要不要”

    南宫北翊见他醒来,已是欢喜得很,那欲望倒消了许多,也不再急着进入他身体,柔声又哄道“不要就不要。云起,你虚弱得很,想不想吃些东西”

    谷云起呆滞了好一阵,那目光才略微转动,落在南宫北翊面上,傻看了许久,才道“南宫。”

    这一声只是认出人来,确认一下而已,并没有任何情绪在内。南宫北翊心头却猛地一跳,抚着他的脸自己贴上面颊,欣喜而温和地道“是我。”

    谷云起短促地笑了一声,又道“南宫南宫”眼睛却不再看着他,转过目光,投注到正蹙眉瞧着他的南宫珏身上。

    他的视野仿佛变得十分狭窄,瞧着一个人时便注意不到其他人,仍是瞧了南宫珏好一阵,才怔怔地道“少彦”

    南宫北翊眉峰一蹙,拥着他贴近他耳畔,道“他不是少彦,少彦早已死了。”顿了一顿,又道,“何况他哪里像少彦了”

    谷云起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道“少彦,南宫喜欢你,你知道么”

    南宫北翊心中蓦然一痛,还未有什么反应,谷云起已又笑了起来,道“你当然知道,只是我不知道,只有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我如果”他连说了两个“如果知道”,却说不下去,那瘦骨嶙峋的胸膛猛烈起伏,霎时间仿佛要擂得胸腔碎裂般地爆发出一阵剧烈咳嗽。他的身体却偏生没有支撑这咳嗽的力量,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鼻腔里呛出一些血沫,溅得腮帮面颊星星点点,染红了一片。

    art116 子息不孝

    南宫北翊没料到他会突然又咳出血来,心下不由一凛,忙强将他面孔掰过来,不叫他看见南宫珏,道“别胡思乱想,那些事已过去那么久”他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心中也满是怅惘痛楚,然而那份痛楚比起谷云起的,竟要逊色不少。他收拾心情,继续劝道“你一直记恨在心,何苦来的”

    这番话依然不知传进谷云起耳里没有,他又闭上眼睛,仿佛力气用尽了,萎靡不振的,整个人都瘫软在南宫北翊怀里。南宫北翊心里着实也有点慌乱,唯恐方才那一阵刺激让他身体再也撑不下去,便含怒向南宫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一面小心地帮他擦拭着面颊上的血点,声音亦是少有的柔和,道“云起,有哪里不舒服么”

    谷云起不作声,他身子半赤裸着,那双腿间还夹着南宫北翊的阴茎,却也不知他自己感觉到没有。南宫北翊这话问出就觉着有些不妥,就是以他这旁观者看来,谷云起浑身上下只怕没有哪里是舒服的。然而谷云起动也不动,既不是昏厥过去,也不是故意不理他,看来虽是醒来,那神志却是浑浑噩噩,不甚清明。

    南宫珏那边听见谷云起对自己说的话,眉头早皱得紧紧的,紧抱着谷靖书不放手,那下身却也没再动作了,此时接到南宫北翊的眼神,蓦然开口道“少彦是谁”

    南宫北翊哪有心情来理他,只道“问那么多做什么,出去玩你的便是。”

    南宫珏目光再转向谷云起,道“他要死了。”

    南宫北翊本就担心,再被他这样一再提醒,更为烦闷,喝道“胡说八道,还不听话,要我将你赶回家去么”

    南宫珏却只将谷靖书紧紧搂着,贴着他耳朵喁喁地道“靖书,你怎么想的”

    谷靖书刚才虽被他抱着,却深慑于南宫北翊的威压,除却小声啜泣哽咽,并不敢发出什么言语。南宫珏这样问他,显然却是鼓励他大胆开口。他对南宫北翊再怎样畏惧,但有南宫珏的这番话语,心里安定不少,泪汪汪地看向他,讷讷地道“我我想”

    “想什么”

    南宫珏还压着他,那两具肉体紧密相连,少年体毛浓密的私处与谷靖书那雪白饱满的屁股贴在一起,挨挨擦擦的,明明是香艳无边的图景,少年的动作神情却无比的认真严肃,竟是在书生淫荡旖旎的风情中添上一抹格外无邪的气息。这本应是两相对立的不同神韵,却糅合得那般通融圆润,仿佛天生便该他们撮成一对儿,连在一块儿似的。

    南宫北翊那心里头又不舒服起来,这小儿子的感情上完美得像是神仙眷侣,却让他怎生好过得起来少彦早死,谷云起又总是这样半死不活的,好像他一辈子也过不上南宫珏那样圆满的日子了一般。

    谷靖书得南宫珏那笃定态度的支撑,结结巴巴地总算说出来“我不想谷前辈死。”

    南宫珏轻微地敛了敛眉峰,谷靖书意识到,谷云起的身体状况,那大夫既然治不好,小珏又能有什么办法,自己却是太过为难于他,遂忙又慌慌张张地改口道“小珏没办法,那也怪不得你,我只是只是这样想”

    南宫珏淡淡道“人都是要死的。”

    谷靖书不禁黯然,忍不住又偷偷望了谷云起一眼,那委顿无力,仿若油尽灯枯的模样,实实在在是神仙亦无力回天了,只有垂下眼睑,小声道“是。”

    “不过──”

    “什么”

    才不过稍微带长了点尾音,那谷靖书已禁不住惊喜交集地转头望着他,少年仍是一脸的肃穆,那眼神里却少有地蕴了点别样的东西。他深深看了谷靖书一眼,又转向一脸阴沉地抱着谷云起的父亲,道“父亲──”

    南宫北翊声音极为冷淡,道“你要做什么”

    “我的白骨观心之法,虽然要旨是杀人,倒也可以让人恢复片刻的清醒。”

    少年的语气虽然平静,然话中那威胁的意味已表露无遗。南宫北翊又岂是甘受要挟之人,冷笑道“我果然是养了头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么,却要在这时来逼迫于我”

    谷靖书不知南宫珏想做什么,但听他说“让人恢复片刻的清醒”,自然是针对此时神智昏乱的谷云起而言。南宫珏虽未言明,但就他的亲身经历来看,让小珏的手段加到谷云起的身上,没有害处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亦不由哀声央求道“小珏,不要为难谷前辈。”

    南宫珏默然,手掌在他头顶发丝上摩挲着,似乎是在安慰他,只是谷靖书猜不到他到底想要安慰自己什么,是不会为难,还是节哀顺变少年的心思看来单纯,但总是出人意表,他实在无法确定,又只有含羞忍耻地向南宫北翊道“老爷,您也不要谷前辈有事的,是不是”

    南宫北翊将谷云起衣衫拉起来一些,给他掩住腰胯胸腹,那欲望在这种情形下早消得无影无踪。谷靖书也没有春情勃发,将那甘露谱中心法的影响透出来,他当然便能克制住那种欲望,闻言冷冷地道“你却是要我便受了这不孝子的要挟了”

    谷靖书惶恐得很,瞧瞧南宫珏,又瞧瞧南宫北翊,颤声道“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南宫珏忽然嘴儿一撅,扬起手来“啪”地击在他屁股上,道“靖书太不用心,才不知道我要问什么”

    谷靖书被他打得浑身一抖,又因着这清脆的一声在这般静寂紧张的空气中格外响亮而羞得满脸通红,后穴紧缩,带动里头兀自插着的鹿茸与少年懒洋洋半软下来的阴茎一阵搅动,反刺激得他前头愈发挺直肿胀。他强咽着呻吟,赧颜地埋首进枕被中,又不敢发出声音了。

    南宫珏在他臀尖上揉捏了几下,惹得那边南宫北翊怒火暴涨,才又向父亲道“上次就听你们提起了,那个少彦,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art117 战火硝烟

    谷靖书将自己一颗脑袋埋在被子里,那整个身子被南宫珏肆意猥亵的模样其实还暴露在外人眼中,不免有那掩耳盗铃之嫌。况他又不能不去注意这两父子的冲突与谷云起的情况,是以虽是羞得无颜见人,对他们说的话还是清清楚楚听在了耳里。

    南宫珏一面将他屁股当面团儿似的揉搓,一面说出“少彦”,他顿时恍然大悟,醒过神来,记起上次从谷中回去之后,少年说浑身发冷,要他抱着自己取暖的事。那一回少年对谷云起和南宫北翊所说的话极端迷惑,也曾自语地提到了他们说到的少彦和自己的关系,难怪南宫珏要怪他不够用心。少年心中装着的事一向很少,像这样与以往不太一样的事显然记得深刻。只是谷靖书的思绪可比他要复杂多了,何况现在又是在如此羞耻不堪的境况之下,光是害臊和担心谷云起就够他忙的了,哪有精神去注意别的事

    南宫北翊面色阴郁,端瞧了怀中奄奄一息的谷云起一阵,缓缓道“你知道了,又想做什么”

    南宫珏被他这一句问,惹得忽然有一些不开心,生气地用力一挺腰,自然又捅得谷靖书拼命压抑着情欲的一声哀叫,那神色才略微缓和,道“我就是想知道。你们说的话里听起来明明那个少彦就和我有什么关系既然是和我有关系,那我为什么不该知道”

    这个理由似乎是理所当然,然而普通人家,哪有儿子穷追不舍逼问父亲的道理。南宫北翊拧着眉头,仍是不语地只在谷云起身上轻轻抚摸,间或俯面在他脸颊上亲吻一下。谷云起已瘦得皮包骨头,真正是形销骨立,本来抱在怀里都嫌硌手,但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刚才那阵冲动仿佛不只是单纯的肉欲渴望,倒像是忽然被催生出他内心的某种情愫。他的手指碰着谷云起的颧骨,又或是摸着那根根突出的肋骨,感觉到的竟不是以前那种厌烦,反是真心实意地有了些怜惜与疼爱之意。

    南宫珏一再催问他少彦的事,却也将他的思绪带向了二十多年前的时光。回想起来,少彦在他心中眼中,固然是极为美貌的,而谷云起又何尝不是丰神俊朗的翩翩美青年如今虽是大为清减,但看那雨中桃李般躯体乱颤,伏低在南宫珏身下婉转承欢的谷靖书温婉艳丽的模样,便可相见谷云起当初的清丽风姿了。而在南宫北翊眼中,比起谷靖书过于温顺柔婉的性格,显然是谷云起那柔而不媚,温润却刚强的性情更值得欣赏。

    他甚至有些搞不清自己的想法了。明明一直都在恨着谷云起的倔强固执,不够柔顺。然而此时抱着这与自己僵持了近半生的男人,心中一样是他不够可爱的硬气与违逆,那恨中却竟似含了足有二十多年的爱一般,令他感觉分外的复杂。

    他这回是真的为谷云起的身体忧心,况又沉浸在那矛盾的情感中,更没心情理会少年的质问。只是那少年的性情却是何等的乖戾,无论何时何地,凡有不顺心之事,便只会举剑相向,以武力打开一条通道。此时等不到回答,即使谷靖书那倍受鞭挞的小穴如何销魂蚀骨,却也消不去他心中的不快了,当下双掌在那软绵弹性的屁股上一推,抽身而出,随手将敞开的衣袍扯过来掩住下身,跟着便竖眉侧身,单手撑着床沿倾身探向父亲那边,手掌同时一翻,作势便朝谷云起抓去,口中道“父亲”

    南宫北翊怎容他如此放肆,抬手一格,双目怒视,喝道“大胆”

    那南宫珏当真大胆,一击未成已即刻变招,手腕再翻,托向父亲格挡的手腕下方,屈着的手指一展,竟是去截南宫北翊小臂穴道。

    南宫北翊却是低估了他的忤逆程度,一时大意下猝不及防,手肘一段经脉给他指尖拂中,立时一麻,不听话地往下一沈,自然便拦不住他。他也毫不客气,另一只手伺机而动,已一把捉着谷云起纤瘦的腰肢,倏地用力要将谷云起自他臂弯中抢夺过来。

    南宫北翊手肘一麻便知不妙,搂着谷云起的右手反射性地加大力气,却还是没有南宫珏动作迅疾,那一下非但没有将谷云起夺回来,反而因与南宫珏的争夺,双方力气加诸谷云起身上,将谷云起勒得又是一阵呛血的咳嗽。南宫北翊手一软,南宫珏便一把捞着谷云起那轻飘飘得竟只像个人影儿的躯体往后一退。

    南宫北翊暴怒大吼一声“小珏”一挣翻身下床,右手运劲自解手臂穴道,便要跟着扑过去。南宫珏却抬起右手,卡在了谷云起颈项上,一句话还未说,南宫北翊便不得不硬生生止住身形,只急得额角冒汗,道“不得胡来把云起还来,我告诉你便是”

    那边谷靖书当然并非全无反应。只是他的反应较诸这两人要慢上许多,少年从他身上离开,他哪料到那是要做什么,自己慌忙不迭地一头钻进被窝,堪堪遮住了雪白屁股,手颤颤地往后摸着那小穴紧咬着的粗壮鹿茸要将它抽出来,那东西却是被他肠液裹得湿淋淋滑腻腻的极为难弄。他手上使劲,后穴用力,直把自己磨得筋酥骨软,气喘吁吁的,终于弄出了那东西,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时已不由傻眼,失声道“小珏,不要”

    南宫珏歪一下头,受到两人几乎同声的阻挠,那扣着谷云起咽喉的手指便放松了些。只是谷靖书那一声不但引起南宫珏的注意,亦令南宫北翊那焦灼的心为之一动,脚步一错,弯腰便伸手朝浑身汗水淋漓,香滑柔腻的谷靖书抓去,欲要挟持了谷靖书来逼得南宫珏就范。

    南宫珏本已有些妥协,但见南宫北翊这样行动,他是一点犹豫也没有,那指关节又是一屈一压,抵在谷云起的喉结上,顿时刺激得谷云起胸腔也要炸裂了似的一声猛咳,昏晕中竟半醒过来,无力地呻吟一声,双目微张,却连转动眼珠的力气也没有了。

    art118 真相大白

    谷靖书那一声喊出来,又哪里没意识到南宫北翊的意图。然而他此刻和南宫北翊一样关心谷云起的境况,那瞬间竟有半分刻意的要南宫北翊“围魏救赵”,挟持自己好要小珏不得轻举妄动的想法。只是南宫珏早已先下手为强,谷云起在他手里,无论如何动作都会比南宫北翊更快。

    南宫北翊被这一迫,不得不又硬生生停下手,站在那里不敢再动,急切地喝道“别乱来”

    谷云起在南宫珏手中软绵绵地动弹着,情形看着极为难受,南宫珏却怎会顾及他的感觉,先看了南宫北翊一眼,手指略松了松,跟着却瞪向谷靖书,冷冷道“靖书,过来。”

    谷靖书被他目光一扫,不由就心虚地抖了抖。本想着小珏应该不至于看出自己刚才那一晃而过的“坏心”,少年那冰寒的语气兜头泼下,却让他冷不丁的一个哆嗦,战战兢兢地偷瞄一眼少年,半句话不敢多说地只抓起被子试图将自己赤裸的躯体遮掩住,心里想要磨蹭,却又实在不敢多耽搁时间地蹭下床,硬着头皮一步步挨向南宫珏。

    南宫珏轻哼一声,恨恨地一脚轻跺在他赤着的脚背上,这才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南宫北翊身上,道“你说了,我就将他还给你。”

    谷云起仿佛听见这句话,身子又轻轻一颤,沙哑又模糊地道“不”双眼也是好容易才抬起来,对上的正是衣衫不整,两襟大开露出一副雄壮胸膛的南宫北翊,一时更是怕得竟往南宫珏怀中缩了缩,满眼的惶惑惊惧之色,摇头又道“不要”

    他这两句话虽然吐词不清,又极为低沉,但南宫北翊仍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又是恼恨,又是恨不能一把将谷云起搂在怀里,要他接受了自己的爱抚哄诱,而不是这样想要躲避自己,咬牙道“什么不要别不知好歹,我是要救你──”

    话说到一般忽然顿住,倒不是他忽然想起应该是先向南宫珏说了少彦的事才更要紧的缘故,却是瞧见谷云起眼皮无力地盖上,又流下泪来,低声惨笑着喃喃道“救我救我南宫会救我救回到你的手里,再由人糟践么”

    南宫北翊胸中一堵,实在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谷云起曾哭着向他求救,他所给的回应却是让那两名仆人变本加厉地蹂躏他。他现在想要揣度谷云起那时的痛苦已是十分艰难,何况就算是感同身受了,也对改变谷云起心中的遗恨并无帮助。

    谷云起这一回醒来,精神却比上一回好得多,竟又能继续说下去,且叹且自嘲地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就将我救回去也没什么。死在现在,死在将来,又有什么区别”他一面说,一面控制不住地长咳起来,仿佛胸腔中一口一口郁积的血都争先恐后地要涌出口鼻,便要咳着血直到死一般。南宫珏皱着眉头将一只手按在他胸口,跟着逼视着南宫北翊简洁地道“你再不说,可也不用我动手了。”

    南宫北翊被谷云起那一席话刺得心头几要滴血,闭着嘴想不出怎样答他,只是暗在心中想着我就要救回你,却不会再让人糟践你,也不会让你死。他心里这么想,口中却说不出来,说出来谷云起也不可能相信,因此定了定神,干脆先理会南宫珏这边的需求,道“少彦是我的朋友。”

    “朋友”

    南宫珏绝非寻常人可比,无论听到什么样的话,都镇定得很,没有半点放松警惕。南宫北翊忍不住又看了谷云起一眼,他本来比南宫珏高的,现在病成这样,身子佝偻,头颅低垂,竟是整个被南宫珏压制在怀中的,格外令人心酸可怜。

    说到少彦,不知又会不会令他受到刺激。

    “少彦与我乃总角之交,感情很好,也一直走得很近。”

    南宫珏也瞟一眼勉强止了咳,气虚神浮的,半点声儿也发不出的谷云起,截口问道“和我是怎么回事”

    南宫北翊略一迟疑,还是说了出来“你是他的孩子。”

    “啊”

    室内静了一瞬,随后却是谷靖书惊得张口轻呼一声,又急忙捂住嘴不敢说话。南宫珏反只是瞪大了眼睛,道“我是他的孩子”

    南宫北翊点头,知道南宫珏必然还有更多问题要问,也做好准备要回答他,却听南宫珏皱着眉头道“我是你和他生的不对”少年好像总算反应过来,喃喃道,“我原来不是你的孩子。”

    “”

    “所以你曾经想要杀我,你杀了少彦的很多亲人杀了我的亲人”

    “小珏”

    谷靖书今天一颗心实在是受够了折腾,又要为谷云起操心,又要为他们父子情谊挂怀,此刻更是担心极了少年,瞧着南宫珏怔怔的面孔,忍不住悄悄伸手捉住他的胳膊,多少给他一些安慰。

    南宫珏在这件事上反应已是非常慢的了,说了好几句话,才意识到原来那少彦才是自己的父亲,又才意识到南宫北翊曾杀了自己父亲的兄弟妻子,其实就是杀了自己的伯叔母亲。他的血缘亲情意识向来淡薄,然而明白过这一点时,却还是呆在了那里,竟是不知所措。

    谷靖书惴惴不安地摩挲着他的肌肤,他也像是没有察觉,好半天才重将目光投向南宫北翊,道“为什么”

    南宫北翊一直都看着他,十分冷静,缓缓道“我只是太爱他。”

    “爱他”

    少年茫然地重复着,自己则往谷靖书脸上看了一眼,道“为什么爱他要杀了他的亲人”

    南宫北翊淡淡地道“你真的不知道,不明白”

    南宫珏下意识地手指紧了紧,本应该是握紧拳头的动作,手指触到的谷云起的咽喉让他醒过神来,才没接着捏下去,蹙眉道“不知道”

    南宫北翊便瞧着他,嘲讽般的话语一字字清清楚楚地传进他和谷靖书的耳里“这却不是跟你正在做着的事一样,你又怎么会不明白我为何要杀了他的那些亲人”

    art119

    南宫珏一怔。

    他已是满心迷惘,那句话也只是不知所措之下随口问出的,是以这句话传进耳里,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只道“什么一样”手里不由自主地却放松了些力道。

    谷靖书心思比他灵敏,本应比他反应得快些。然而他瑟缩在少年身后,注意力几乎只在少年和被他挟持着的谷云起身上,竟没怎么留意,更没能将之与自己联系起来。反而是南宫珏怀中口鼻胸膛上溅满鲜血的谷云起即刻短促而尖锐地冷笑一声,道“你又要使诈骗人,以为我会上当么”

    他气息奄奄,语声微弱,吐出一两个字便续不上气,说得分外艰辛。然而话语中条理分明,理智却是极为清醒。

    南宫北翊听着实在有些难受,无论是他说话的内容,还是他不管自己下一口气是否还能吊上来,定要来讽刺他的那股子敌意,都令他憋闷无比。然而谷云起此刻如此痛苦,他就是心中烦闷,也着实不好反击回去。倘使这屋里没有旁人,他或许还拉得下脸来,说两句语气温和的话诓哄着他,此刻气氛这样紧张,又不知少年得知了这些信息会有什么反应,自然更没有好的声气,只看着南宫珏,道“你明白了么”

    南宫珏茫然得很,他虽还扣着谷云起的咽喉,指掌上其实没再用力。他感到手臂上谷靖书轻柔的触碰,便如抓着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甚为惶惑无助地侧头去看谷靖书,想要青年为他一解心中的迷惑。

    谷靖书手挽着他的肘弯,迎上他的目光,亦是不明所以,但见谷云起喘得厉害,目光便满是担忧与痛惜地落到谷云起的身上,克制不住地几想伸手将这饱受折磨的病人接过来悉心照料一番。

    许是他关切神情的触动,少年呆愣的表情只在瞧见他的模样后维持了一瞬,便倏地抽动眉梢,霍然掉转头来,瞪着南宫北翊道“你说什么一样你杀少彦杀他的亲人,和我现在做的哪里一样了”

    谷靖书被他猛力的动作吓了一跳,又听清了这话,忍不住惊“啊”一声,道“小珏,你说什么”

    南宫珏已经说得很明显,谷靖书问出这句话,便模模糊糊想起南宫北翊所说的杀了少彦是“因为我太爱他”的话,两相对照,他心里顿时便理清了那所有的干碍纠葛。只是明白是明白,他也早对谷云起有着极为亲切的感觉,乍然听说此人可能与自己有着近于血亲的关系,脑海中轰然作响,直是有些难以置信。

    南宫珏心思单纯,却绝非愚钝,明白得怕比谷靖书要早上许多时候。但谷靖书只是惊讶之下无法置信,他却是十分的抗拒那个答案,是以连问了两次,与其说是想得到答案,不如说是想要否定那种可能。但谷靖书一回过神来,泪水哗一下便奔涌而蹙,再顾不得什么,一面哽咽,一面胆大包天地拉开南宫珏的手,将谷云起接到自己怀中,颤声道“谷前辈是我的亲人,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我心里心里也牵挂你得很,你若是说了,我总能早点向你尽些孝道”

    谷云起浑身无力,虽情绪激亢地反驳道“不是”语声却十分含糊,加上南宫珏竟未阻拦,他也只得顺从地趴在了谷靖书的怀中。那书生一时也不管被子从身上滑落,遮掩不住那春光泄露的白嫩肉体,小心翼翼地将谷云起搂着,生怕力气重了令他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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