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忘的人是对不对?刚才还找到的情劫,已经又找到恋人是不是?把忘是不是?怎么不?刚刚不是很想的吗?现在怎么不?让啊!倒是啊!!”
离玉被人串尖利怨愤的低叫弄得惶恐异常,还没等他理出个‘为什么个高傲人种得失心疯后就变泼夫’的头绪,就见那脸已气得青黑的人突然利眉倒竖,悲愤凄凉的连念连串的‘好’,然后就‘唰’的声站起身,没头没脑的扭头就要走“又有恋人,谁!他是谁?杀他!”
“别急,别急——”
离玉被人最后句话吓得心肝‘砰砰’乱跳,赶紧手忙脚乱的飞扑过去,把拽住人的条腿,人被离玉拽得个趔趄,连气带恨的在离玉身上手脚并用,没轻没重连踢带抓的招呼好几下,离筒子仗着自己三年把身板养壮不少,咬牙硬抗就是不撒手,两个人扭来扯去,三两下就起滚到地上。离玉呲牙咧嘴的忍着腰上腿上的疼,豁出命来硬是把人按在地上,还没等他喘口气,离玉就感觉自己脸上痛,人的白骨钢爪已凶狠无比的在他嘴边抓出三条血口,紧接着离玉又看到自己眼前白影闪,人那对凶爪又已直对着他的眼睛抓下来。离玉闭眼扭脸,心下惨然的等着他条还没兴过风作做浪的新生蛟妖变瞎蛟,可等会儿,却没等到那预期中的剧痛,睁眼看,却发现那被他拼死压在身下的人不知何时已不再挣扎,只瞪着双通红的眼瞬不瞬的死死瞪着他看。离筒子被人那双又悲又愤的眼瞪得心上发虚,讷讷半没出话,但压着人的手脚却渐渐放松许多,那人见离玉满眼惴惴的瞧着自己,又发狠般的硬挣下,险些被人掀翻在地的离玉慌忙又加重手里的力道,人被压得脸上白白,但紧接着就狠狠的咬住嘴唇,不出声。
离玉心惊胆战的瞧着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张瘦脸青又红红又青,心里虽然也明白他不能么制住他辈子,可却又不敢贸然松手,生怕个如今心神不清的人真去找阿九的麻烦,两个人就样上下僵持半,被气得脸色发青发灰的人恨恨的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胸口上下起又起,双原本烧得炙热干灼的眼里忽现泪光。无论被拳打脚踢都能硬抗的离玉仿佛被雷轰到般,只感觉自己两耳轰鸣眼前发花四肢发软五脏六腑全都发麻发颤,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他的反射神经早已先步启动自保护程序,等他神志稍清之后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连滚带爬的缩到离那人丈以外的地方,并且以国际上通用的防暴姿势两手抱头两腿弓膝背靠大树,边闭目边瑟瑟发抖。囧
囧
囧
不知过多久,以龟缩姿态抱头缩坐的离筒子终于凝聚起小小的勇气把脑袋稍稍从自己的膝盖上抬起,远远的瞟瞟那动不动的仰面躺在原本的人。
又过会儿,又凝聚起些勇气的离筒子终于耐不住心上的不安和好奇,蹲着身的挪向那还是仰躺不动的人。
挪动将近刻,离某人终于艰难万分的靠近那两手遮脸的人,离得越近,离玉就越感觉不寻常的沉寂中有什么在狠狠的扭着他的心。
终于,离筒子满心纠结的蹲着身停在人的身旁,沉默两秒,终于还是鼓足勇气伸出手拉开人挡在脸上的手。
“……”
被某人那张湿得水淋淋的脸震撼得胸口闷痛的某离艰难的哼声,人在月色下苍白消瘦得异常的脸扭扭,直紧闭着不漏声的嘴唇忽然颤然道
“走——”
离玉声不响的伸出手,摸摸人泪湿的脸,然后把那沾泪的手指放到自己嘴里,静静的尝尝。
直闭目的人被离玉不声不响的动作弄得抖抖,消瘦的脸庞扭得更重,离玉咂咂嘴,又伸出手,静静的把掌心压在人抖动得异常厉害的眼睑上。
“叫滚懂不懂!“
直屏息强忍的人突然爆发般恶狠狠的抓下离玉盖在他眼上的手,双被洗刷得异常黑亮的眸子凶狠非常的瞪着自刚才直语不发的少年。
“果然不是那个楚啊……如果是他,想叫走直接就上脚把踹飞……”被人狠瞪的离某人自语般的低下头,“可是个情况已经不能用失心疯来解释……真是……难不成就是那些小里串讲过的狗血情节典型事例之,多重人格?”突然间变得异常落寞的某人低着喃喃自语许久,最后,终于重重的叹口气,抬起头望着那脸上泪痕犹湿的人,静静的笑笑,对着那下秒已飞扑进他怀里的人叹息般的轻声道
“总有会痛恨起今过的话,流过的泪,也会更加的痛恨起,不过咱们两个本来就是敌,对的厌恶也不在乎再多加分,只盼能早到,只盼它能早到。”
又囧
离玉不知道,他现在的生活是不是就是常人所的那种娇香软玉兼抱,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还飘。
反正他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很不好。
真的很不好。
自从那夜他被生出第二人格的楚华容误认成命中情侣之后他就过得很不快活,那夜过后的早上,他顶着张被抓花的脸和身淤青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居然没有人多问句话,四个童儿只是眼神怪异的瞧瞧他,又瞧瞧旁沉默不语的阿九,而那从早上起床就没过句话的人则是副低头木脸,对离玉那张花脸既不看也不问,惹得离玉心中酸火突突蹿几个高度,却又有些自觉理亏的找不到发泄口。他昨晚百般努力的安抚下那只更似未成年猫科动物的人之后,那人抱着他给阿九找到的汤自己飘飞消失踪影,而他也终于能带着身疲惫脸新伤的回到他的小窝。
他回去时阿九还保持着他走时的姿势似是沉睡不醒,可不知为什么那自见到他就自觉心酸不已的离筒子却知道那人应是醒的。
醒,却在装睡。
离玉脱鞋上床,两个人个缩在床角闭目不语,另个坐在床里心事重重,余下的半夜,竟没有人出声话,直到蒙蒙亮起,夜未睡的离玉终于捱不过迷迷糊糊的瞌睡过去,又过几刻,那总是准时早起的人无声无息的睁眼,声不响的翻身坐起。半睡半醒之间的离玉听到身旁的声音,伸出手拉住那要转身下地的人,蹭几下,半个身子就随着动作压过去,人停停,声不响的随着他的力道又躺回床上,离玉手脚并用的压住人瘦瘦长长的手和腿,闭着眼磨蹭几下,忽然含糊不清的低喃声“昨晚的事,为什么不问?为什么要假装……不知道?”
明明知道却假装不知道,明明醒却假装没醒,明明,明明不知道他和那个人间究竟有过何种的纠缠,却假装无事的不闻不问,他对他还不够好吗?还是无论他对他再怎样好,也抵不上他心里的那个……
人黑瘦干热的手脚在离玉的重缚下不自在的动动,离玉发泄不满般的哼声,又把自身的重量挪过去几分,感应到离玉不满的人下子老实的停下来,沉默许久,才哑哑的开口
“……不知道。”
“还敢?”离玉闭目皱眉的哼声,人停半,才接着哑声
“不知道……以为,喜欢……”
离玉皱皱眉,压着人半身的手脚禁不住又重许多,人不知在看什么的别着脸,又停停才又哑声断续道
“他打……可……喜欢……不知道,不明白,但却知道,他打时……并不着恼……所以……以为……喜欢。”
人低哑的声音像根楔子钉进离玉心里,种委屈中带些窘迫的感觉自那楔头扎进去的地方喷涌出来。
口狠狠咬上人淡色的薄唇,然后翻身下地,怒气冲冲的披着衣服躲到外间去,只留下嘴唇上被咬出个牙印的人个人木木呆呆的躺在床上。
就样,以离玉为发起方的冷战就此开始,四个伺候的童儿眼瞧着那向好脾气的离公子顶着张猫抓般的花脸副堵心堵肺谁也不想理的模样,心上虽然都好奇但却也都知好歹的闭口不问,再观那被迁怒的人,依旧是那副低眼木脸的沉默模样。两个人,吃依旧是起同吃,坐也依旧是起同坐,但同吃同坐间却仿佛隔堵厚重的墙,两个人个墙里个墙外,坐在边的人赌气不翻那墙,坐在那边的那个人就也么……沉默的坐着不动。离玉明白自己不过是在迁怒,他的委屈,愤怒,还有窘迫,都只不过是因为被人戳破心思,戳破那层,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心思!
他与那人之间究竟是藕断丝连?还是其实连断都没有真的断过?
他自己都不敢想啊!
多简单的两个字啊,喜欢,喜欢,喜欢!
简直,简直就是羞人啊!
地间还有比更羞人的事吗!
他若是还有些骨气,就应该找块豆腐硬生生的把自己磕死!磕死他个三心二意,屡教不改,分桃断袖,好色成性的傻瓜蛋!
他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其实傻的就只有他,他的黑小孩,虽然瘦,虽然硬,但却不是木头做的,他是人,自然就能看得懂,别的人也是人,自然也就全能看懂,世上上看不透的人恐怕就只有他自己,更可笑的是他之所以看不透却不是因为他身在局里,而是因为他不想看透,不愿看透,他也真真的没脸看透!离玉又羞又恼的自己闹腾整,入夜,两个各有心思却又不互通有无的人全都沉默异常,时过戌时,几个侍侯的人全都悄悄撤下去,心里有事的离玉闷闷的合衣坐在床头,那整离玉不与他他自己便也不开口的人低着头站在屋内不知在想什么,又过刻,坐在床头的离玉忽然气哼哼的三两下脱衣,翻身面向墙壁的躺下去,站在旁的人在离玉躺下后静静,也低首抬足不声不响的脱衣,挨着床沿声不响的躺下去。离玉背朝着外,语不发的闭目假寐,那仰面平躺在床沿边上的人睁着眼等。
等将近半刻,那直动不动的阿九忽然动动,仰躺的有些僵的脖颈慢慢朝离玉那边迟疑的侧侧,可目光刚落到离玉沉默的背影上,阿九就忽然听到拒绝般的把目光飞快收回去,直平放在身侧的手动动,屋子里的烛火就‘呲——’的声灭去。黑暗里,直面朝墙壁侧躺的离玉慢慢睁开眼,声不响的翻身坐起,月光透过纸窗照在离玉如玉的脸上,影影绰绰的映出几丝苍白,在黑暗中直仰面平躺的人向平稳的呼吸微微窒窒,平放在身侧的手悄无声息的慢慢攥紧。两个人就么坐躺的在黑暗里静默许久,直声不响的望着阿九的离玉忽然转目望望窗外愈清的月光,然后拢衣,下床。
人在少年越过身旁时悄悄的又攥攥拳,直紧闭的嘴唇翕翕,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下地站好的离玉又回过头望眼床上那闭目抿唇的人,停停,心里忍不住暗自苦笑自己般的不干脆,不光是现在,纵观几世也全都是般婆婆妈妈磨磨叽叽翻来覆去,若是把他换成别人,恐怕也早对自己厌恶得很,明知有些事不是拖拉就能有结果的,却依然忍不住傻里傻气的希望能有预料之外的转机出现,就像刚才——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等那么长的时间,也不知自己刚刚的那个等候究竟是为给自己时间还是给阿九时间,也许他想等的不过是那人的句话,只要有句话他便可以……一句他想听的话……
呵……
其实,就算那人真的他想听的话又如何?难道他还要再像之前那样蒙住自己的眼,蒙住自己的心,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只要不再见到那个叫楚华容的人,切便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他想听什么话只有他自己最明白,如果他还想逃,求人又怎比得上求己?如果自己和自己些假装豁达的话便可以解切的忧切的愁,那他又怎么会走到如今般进退两难的地步?
更何况,从始至终,又真的有他选择进退的余地么?
迈步前走,伸手拉门。
清凉的月光从敞开的门外轻轻的泄进没有光亮的屋内,离玉轻轻的叹口气,迈步而出,拾阶而下的站在庭院中,负手而立。
也许……他猜不到最后的结局会是如何,可就算是直躲逃,也终究会有躲不过逃不开的那,与其总是么任人为戏的拖拉下去,还不如痛快,没准还能至死地而后生的得些转机——
夜风微凉,离玉以个绝高的姿态悲凉万分的站在院子里,强忍着哪怕是丁的风吹草动也会让他惊悸异常的苦痛,等待着那个他即使是在心里亦不敢去想,不敢去提的人。
夜风凉。
离玉就样心乱如麻的直站到亮,但是,该等到的那个人却是没有到!
再囧
第二夜。
第三夜。
第四夜。
第五……
被放四鸽子的离玉睁着满是红丝的眼仰头望,上正有分薄云遮月,离玉看着,在心里算算,估计着时辰已经到丑时,就语不发的转身掸袖,又甩甩两条站得发麻的腿,准备转身回屋补眠。
话——
头夜,他等整夜。
第二夜,他依旧等整夜。
第三夜,他直等到到边的启明星都亮,才拖着吹夜风吹得僵硬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回屋子。
第四夜他抱着胳膊个人孤零零的晒月光晒到寅时刻,终于对明明该是伸头是刀缩头也是刀但却迟迟不来的刀生出不满,到第五,他对着月亮呼吸吐纳到丑时,感觉自己几的人品修为似乎又上升个层次——至少他现在个人站院子里不但不再心惊胆战,反而有些进入无喜无悲的大境界。夜风清凉,远处隐在林间的夜枭被什么惊起,展翅疾飞而去,正要迈步的离某人神清气定的望那高墙外眼,刚回过头,冷不防就被道从高处飘然而下的白影‘咚’的声迎面撞倒,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知道是谁么……?”
轻飘飘冷清清的声音‘飕’进耳朵,被撞得眼前金花四溅的离某人晕乎乎的翻着白眼,等好久,才把自己从那个瞬间仿佛回到社会主义时代他从旋转门里走出被阳光刺花眼睛的幻觉中拉出来,定定神,离玉终于看清眼前个把他砸翻的罪魁祸首——依旧是身白衣,依旧是那双清冷刺骨的眼,不过从那份叉腿坐在个人身上的肆无忌惮,和那种单手抱着个脏兮兮的黑坛子的傻气感觉来看,眼前的人不是那个对他恨之入骨的楚华容。伸手摸摸自己刚才撞上那黑坛子,现在疼得跳跳似乎要涨出角来的额头,离玉用眼神示意现在个抱着坛子居高临下的压在他身上的人,只见那瘦成条的人歪着头眼神怪异的盯着他瞧半晌,然后忽然又用那种又冷又轻的声音低低的问“知道是谁么?”
“……”离玉头疼的皱起眉,心想他该不会又要像前两那样对他掐脖子抓脸的再来遍吧,就在离玉犹豫的几秒间,那单手抱着坛子的人已忍不住脸色突变,声音微尖的怒吼道
“喜欢上别人是不是?”
离玉背后冷汗直冒的看着压在他身上气得脸色发青的人,脸上抽抽,结结巴巴的喃声
“自然知道是谁,是楚……”
“雏?”
已经举起坛子要对着身下的人砸过去的人慢慢缓和动作,满脸狐疑的跟着离玉低念出声,离玉瞧着面前脸狐疑的人,心上忽然灵光闪,忍不住皱眉问道“……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谁不记得!”被离玉问得勃然大怒的人手抱着那只黑坛,另只手没头没脑的对着离玉就是顿劈头盖脸的胡拍,被打得呲牙咧嘴却因为被压着所以逃跑无门的离玉苦捱几下,之后终于忍不住抱头叫饶。打十几下终于感觉出气的人心满意足的停下来,离玉苦哈哈的摸摸自己被刚才肿得更高的额头,摸几下感觉额头上那个肿泡硬中带软,似乎有要蹿血的预兆,连忙不敢再摸的收手,抽抽脸,还是没忍住的拗声问“既然记得,那叫什么?”
“?”单手抱坛的人瞧着身下少年被他连打带抓弄花的脸,嘻嘻的笑下,然后又板起脸,居高临下的冷声道
“不是知道是谁么?为什么又要问?又想骗是不是?”
和……骗有关系吗?
离玉无语的瞧着压在他身上会儿变脸的人,停下,终于忍受不人刺骨眼神的尝试着转移话题
“那个……抱着的那个是什么?”
“个?”上刻还眼神凶狠的人下刻却不知思绪又飘到哪里,听到离玉的问话,瘦得手上只剩下层皮的人举起直被自己抱在手里的坛子看看,然后漫不经心的应答道
“是送给的啊,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
他送的?
离玉仔细瞧瞧那个外面似乎沾很多酱啊土啊之类东西的坛子,越看越觉得个仿佛酱菜坛子的东西和他没有关系,那个思绪不知飘到何处的人静半晌,忽然又恍恍惚惚的继续道
“送的,原本想直拿着……可是亮那群人来,东西就被他们抢走,他们还想藏起来不想让找到……的东西,怎么可能找不到?他们不管把东西藏在哪里都能找到……”
离玉哑然的望着到现在为止依然那么理直气壮的压坐在他身上的人,心里,太乱,实在不清到底涌动起的都是些什么,只是模糊的感觉自己嘴里有话,但是想却又不出口,停停,那脸上恍惚渐深的人忽然喃声道“刚刚好像听到又人叫容儿,是不是?”
离玉忽然感觉自己身上寒,心上汹涌的感觉全被层透骨的寒意压制下去。
强压下心上新升起的那死刺痛,离玉强笑着低声道
“刚才也问过,直都叫楚儿的,世虽然全名楚华容,但既然父母双亲都把最后那字当小名,别人再叫自然就要叫个新意些的,是不是?”
“楚儿?”人神情恍惚的仰头念几遍,之后忽然低下头,神色怪异的笑笑,低声道
“喜欢名字,刚刚还想,如果叫容儿名的人是,就杀呢……”
离玉冒冷汗的张张嘴,却没找出想的话,两个人上下的相互对视半晌,那目光直炯炯的人忽又笑笑,伸出手没轻没重的直戳向离玉额头上那个刚刚撞出来的大泡,边笑边
“里肿……啊,破。”
离玉咧着嘴‘嘶’声,眼里含泪的硬抗下自己那血泡被人生捅破的撕痛,那指戳破离玉血泡的人直勾勾的盯着离玉那张包子脸瞧半,忽然伸手在离玉额上揩,然后就不带拐弯的把手指送进自己嘴里,含声道“绿色的……哈。”的
“,,,,,吃?”
离玉被惊得魂飞魄散的瞪着压在他身上,像孩子样含着自己手指的人,抽着脸,半才挤出个涩声。
“吃……?”压坐在离玉身上的人嘟嘟囔囔的歪过头,笑嘻嘻的瞧着离玉骇白的脸,停两秒,咋咋嘴哼声
“咸的。”
离玉气得差厥过去,手指对着人的鼻子指半也没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