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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传 第25节

作者:宫藤深秀 字数:10295 更新:2021-12-29 14:01:07

    中场

    “好阿离,若是我家哥儿吃了这药果然好了的话,我一定央我家的鸨儿娘做一着席来谢你!“宝哥儿眉开眼笑的把葫芦收进自己的衣袖里。

    感觉自家哥儿的病有望痊愈,宝哥儿的人也跟着快活了不少,离玉又被他拉着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得空和他道别,那宝哥儿把离玉上次装药的竹篓拿出来,连着上次的药钱一起递给了他。

    离玉把竹篓和药钱都收了,又叮嘱了宝哥儿几句,刚想离开,忽然听到街对面一直紧闭着的斜门忽然‘哐’的一声被人打了开,离玉抬眼一看,正看见两个身宽体壮的龟奴骂骂咧咧的抬着一个盖着破被单的木板出来,因为和宝哥说话说得时候又些长,天色已完全阴暗了下来,离玉斜着身子有些看不太清那边抬出来的到底是什么,正想再多看两眼,那一直站在台阶上也看着对面的宝哥忽然打了个哆嗦,脸色瞬间白下来的拉住离玉的手,把他的注意力一下硬拽了过来。

    “别看。”宝哥儿白着脸压低声音小声道,“那可不是什么好货,看了小心沾上秽气!”

    “怎么?”离玉惊讶的瞧着宝哥儿一下皱起来的脸,那面色微微有些发白的少年小心翼翼的瞟了对面一眼,只听见对面那两个大汉甩手一扔,那副破木板就被人恶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宝哥儿单薄的身子虽然着‘铛’的一声重响颤了颤,随即白着脸发狠般的朝着地面使劲啐了两口,嘴里喃喃自语的小声念

    “呸,呸,秽气,秽气!”

    “怎么了?”离玉疑惑的低声问了句,宝哥儿白着脸,忽然怒气冲冲的白了离玉一眼,压低声道

    “扔死人呢!你又不是没瞧过!”

    离玉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这个年代,街上总时不时的会出现个把死人,一般人家若是死了人自然是出钱把人埋了,不过这花街柳巷和酒巷堵馆一类的地方若是出了死人,那通常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一扔,通常死尸在背人的地方放上一段时间,等味道出来了,自然就有人找来公家的官人把死尸给收了,这类的尸首若是在官衙搁了一段时间没人领取,那就等着被人处理到城外的葬岗去了。

    背街的胡同本来就窄,最多不过可容三人并行的宽度,风一吹,一股腥腥咸咸的味道就从那破被单的下面传了出来,台阶上的宝哥儿嫌臭般的一掩鼻,‘噔噔’后退了几步。

    “就扔在自家门口,对门那家也太……”离玉瞥了一眼那被掩在一张破被单底下的东西,模糊的看了个大概,那宝哥虽然年纪小,却也算听过见过不少的了,初见死人时心里难免怕一怕,但这时间一长胆量也就恢复了些,又听见离玉在那里小声咕哝,心里剩下的那几分怕也被心里翻起来的那点别扭给盖了过去。

    “这好歹还给了铺的盖的了呢,若是再混得差点,只怕连个铺盖都不给就直接给扔了,反正也是走了这条路,在别人心里只怕地上的黄金狗屎也比我们这些挂灯笼的人干净些——”

    离玉见宝哥儿一张小脸扭扭的,虽然想安慰两句,却又觉得此时说什么都有些矫情,所以只能讷讷了两声没接话,两个人之间这么静了静,离玉又情不自禁的瞥了对面那被扔在墙角下的门板一眼,忽然发现了什么一般轻轻‘咦’了一声,忍不住指着那边对宝哥儿小声道

    “你说的恐怕不太对,你看那人露在外面的手和脚,我瞧那手脚那人的年纪怎么着也有弱冠了,恐怕还要更大些,而且瞧那支棱的骨头,怎么着也不像——”

    “怎么着也不像我们这些唱文戏做小倌儿的是吧?”宝哥儿冷笑着接口道,“你才在这花街柳巷里溜达了多久,知道的就真有那么全了?我们唱文戏做小倌儿的是全都女气,可也禁不住就有那有钱的大爷喜欢那些爷们气的!而且越男人越粗鄙越好,最好还是原本好人家的男儿,从没动过这种龙阳分桃心思的!这种口味越是刁钻的客人下手也就越是没有轻重,玩个一次两次就闹出人命也是常有的事,可这种客人一般还比寻常的客人更加财大气粗,若是弄死了人,只要甩出钱来便能把事情打发干净了——反正进来我们这种地方的,人早已就算不得是人了!”

    离玉被宝哥儿一番又酸又怨的话甩得一时找不到话说,虽然知道他说的多是气话也不是针对着他,可脸上总也难免微微有些发热,两个人之间静默无语了半晌,最后还是离玉先低咳了一声,指了指门内对宝哥儿道

    “你出来的也够久了,再不回去恐怕你家哥儿该着急了……”

    那宝哥儿刚才也是一时的悲愤之气冲脑,那邪火发出来之后被凉风一吹人早已有些后悔了,又瞧着离玉给他台阶下,连忙低低的应了声,脸上有些烧的躲进了门里。

    离玉拉起他的小木板儿车下了台阶要继续给另外几家花楼送药,刚走了几步,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小孩细细的磕巴声

    “阿离你也别生气,我刚才不是对你……”

    离玉听了身后那别别扭扭的道歉话,忍不住笑了笑,低低应了一声,身后那一直半掩的门这才轻轻关了上,天色已暗,离玉靠着初显的月光在斜窄的胡同里慢慢走,左串一家花楼右串一家柳居,或是给人送药或是复诊,偶尔还要应付应付那喜欢逗弄他的姐儿鸨儿,几番拉扯下来,等离玉拉着他装了空竹篓的小板儿车照着原路往回走的时候,月亮已经升上了中天,缺角的银盘似的明晃晃的挂在天上。

    夜色已深,街上的店铺都已上了板,偶尔有一两个晚归的行人也全是行色匆匆,走过了两条大道,离玉拐进来时走过的那些小胡同。

    初夏的夜晚已初具暖意,可离玉经过三年前的那一次大病却落下个总是四肢冰凉的毛病,因为畏寒,如今这活儿都做完了,离玉自然就一心急着赶快回家捂被窝去,这一路走的匆忙,小木板车在沙石地上滚得吱吱歪歪,称着那胡同里那黑漆漆的宁静,平地里生出一丝的阴凉。

    离玉一边着急赶路一边被这莫名其妙生出来的阴森感觉弄得背后寒毛直立,眼瞧着前面就是他开头送药的那家柳居后门,院子里高高挂着的红灯把隔墙的胡同也映出了些光亮,离玉瞧见了光,心里就微微松了口气,脚步不停的从那门前走了过去。

    这胡同原本就窄,路也是用泥沙石子一类的东西随便铺成的,离玉走得急,身后的小板儿车就被拖得急急的向前赶,刚走过过后门,小板儿车的后轱辘就突然轧在了一块凸出地面的尖石上,木轮发出‘嘣’的一声厉响,小车一下颠起了老高,离玉被吓得下意识的往旁边跳了一下,突然感觉自己脚底下支棱八叉的硌了个什么东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听见一声不似人声的闷音自他脚下响起,一个冰凉潮湿的东西随即软绵绵的缠到了他的脚脖子上。

    离玉喉咙里‘咯’的响了一声,后背上的寒毛一瞬间密密匝匝的炸起一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声低哼又自他脚下响起,那原本缠在他脚脖子上的不名物体也软绵绵的从他脚上滑了下去。

    离玉反应迟钝的终于跳开,借着月光和隔墙的灯光终于看清他刚才不小心踩在脚下的是个什么东西——

    原来是刚刚被弃尸了的那个死人。

    离玉抚着自己被吓得‘咚咚’乱跳的心,带着些许的惊讶和好奇,小心翼翼的探着脖子瞧那破门板上蜷着的人形物体。

    原本那死人就只是用块破布盖头不盖脚的潦草了事,如今被离玉大脚一踩,那裹尸布就更缩皱得不像样子,露出来的半边身子上只简单的穿了件灰蒙蒙的单衣,七个扣子系错了三个,那衣服不但穿的潦草而且还明显不合身,手脚都有大半露在衣服外,眼瞧着倒像是见人快死了才临时找衣服勉强穿上的,露在外面的手脚虽瘦,可骨头却是支棱的,皮肤在骨头上绷得很紧,大概因为刚死不久,那皮肤还透着种年轻的弹性,瘦瘦的手脚在月色下都显得有些灰青,一点也没有做卖笑行当的那种白腻,估计人活着的时候也是常在太阳底下干活儿的,手指上还有着没软下去的厚茧,手腕上还有道青紫的勒痕并着一条未痊愈的刀伤,直叫人看得心里抽筋儿般的不舒服。一阵风起,腥咸的臭味直扑离玉。

    离玉瞧了那当是尸骨未寒的死人半天,终于忍不住掩着鼻子弯下腰,扯起那团在一起的破布单想给那死人盖得全些。

    左拉拉右拽拽,干完好事的离玉甩甩手,刚要起身走人,忽然感觉自己眼皮似乎颤了颤,那只被他塞回到被单底下的手忽然又‘咕咚’一下从那破门板上滑到了外面。

    “……”

    离玉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破门板上那又声息全无的人形物体,静了半晌,离玉忽然想起什么般的低下头,瞧了瞧自己刚才一直没发现的被血泥污了的脚脖子,然后又抬起头瞧了瞧那落在门板外的青灰色的手,想了半天,离玉终于小心翼翼的又走近那放死人的门板,然后在离那死人两步远的地方蹲了下来,侧着身伸出两只手指头,虚虚的搭在那只冰凉的手腕上。

    “……”

    搭完脉,离玉蹲在原地,相当为难的皱眉。

    抬起头望望天,又低下瞧瞧地,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离玉终于下定决心的站起身,走了两步,拉起自己的小板儿车,然后走过去,把那又破又脏的裹尸布给那尸体样的人紧了紧,然后用力一拖,把那尸体样的人拉到自己的小板儿车上,拉着走人。

    又动心鸟~??

    又动心鸟~?

    离玉裸着一只胳膊,一只手平举悬空,一只手托着一只细白瓷碗放在另一只手的下面,赤膊的那只胳膊在臂弯的地方插着只中空的银色小针,离玉只要动动,那空心的银针就会往下滴滴答答的放出些血来,殷红的新血称着细瓷儿的白碗实在是红红白白,漂亮得紧啊~~

    “我觉得还有救……”

    “我觉得应该还有救……”

    “你觉得应该还有救吧?”

    在变换了若干种方式的问句之后,离玉终于得到了那一直棺材着脸的陈姓老头一点回应,只见那陈老头目光冷淡的扫了一眼那被离玉摆在床上的尸体样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指了指那人满是青紫勒痕的手腕。

    “那个我也看见了,一刀只废手筋却不伤其他的技术的确不是常人能有的,可我又不是让你治他的手,我是问你能不能救他的命……你瞧他也算可怜吧,人长得也不好,瞧那样子好像原来还是个练武的,被人废了手就相当于被人废了武功啊,这被人废了武功不说还被人卖到那种地方,如今还被人做得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命,你难道就不觉得他可怜吗……这个,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你不信佛?呃……好歹人也是我辛苦拉回来的……你若让他就这么死了,我岂不是还要费心尽力的想办法把他扔出去?啥?让我自己想办法?这……可咱要是扔个尸首,被人看见岂不是说不清道不明了?要是被人误会是咱给治死的,以后谁还请咱去看病啊?哎?你不管……你不管我也没法子管啊,我的医术是你教的,究竟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你没教过我?可别人都知道你是我师傅啊……咦?等一下,停~~”

    离玉唠唠叨叨的说了半天,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动那个一直棺材着脸的陈老头,眼瞧着那老头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向着他径直走过来,伸手要来拿他手上已接了多半碗血的碗,离玉忽然后退了一步,细白瓷碗里的血水晃荡了一下,差一点就洒出碗来——

    “你要能救活他我就再多给你半碗~~”

    离玉晃着红红白白的碗,胳膊一用力,那插在他胳膊上的银针就又滴滴答答挤出些血来,那棺材着脸的陈老头木着脸停了半晌,忽然转过身入了内室,再出来时手上已托着一个花瓷的小碟,碟子上摆着一个碧绿碧绿的大药丸子。

    “你把那药拿出来干什么?”离玉伸着头看着陈老头手里的药丸,忍不住问“你不是说那是新做出来的让我过俩天找个就算治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倒霉蛋试试药效的么——”

    离玉口中最后的那个‘么’字,嘎然停止在那个绿药丸消失在那躺在床上的男人嘴中的那一刻,眨眨眼,离玉感觉自己头上似乎有些冒汗,鬼才知道那个老头用什么手法让那个只剩一口气的男人把那能把人卡死的大药丸子咽下肚的,眼瞧着那棺材脸的老头又面无表情的向自己走过,离玉这次却没胆量再躲,只见那陈老头技艺高超的一推一拉,就把离玉手里的碗换成了个空碗,离玉见陈老头拿着碗又往内室走去,讷讷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上前一步问

    “那人没事了?”

    “我怎么知道。”陈老头眼皮都不抬的撩帘走进内室,离玉被哽得晃了晃,过了一会儿那陈老头又撩帘走了出来,看了看离玉手里那只又接了多半碗血的白碗,陈老头点点头,一只手出手如电的戳向离玉肩窝的穴道,另一只手在同一时间拔出插在离玉臂弯上的银针。

    “那人能好起来吗?”

    离玉眼睁睁的瞧着那陈老头又要托碗离去,按照他对他的了解,知道若是就这样让他走了,恐怕两三天间那老头都不会再从那内室里出来,所以只能急巴巴的一边按着自己的臂弯一边赶上前两步问道,那陈老头回过头扫了一脸可怜相的离玉两眼,终于屈尊降贵般的开口道

    “好不好的起来,都是他的命。”

    离玉又被咽得晃了晃,那棺材着脸的陈老头瞧了瞧离玉微微有些发白的脸,忽然又加了句

    “我进内室这几天还是老规矩,饭菜放在门口就行,这几天你也别出诊了,在家里养养,多吃些鸭血。”

    “哎……”离玉傻愣愣的瞧着非常认真的抛下那句‘多吃些鸭血’然后就转身走入内室的陈老头,心里一下涌上一股百感莫名的悲凉——多吃鸭血就能把他捐出来的血补回去吗?要是那个男的死了,就算他不想出去也得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他扔出去啊,要不然就真把他放到臭?

    转过脸,离玉悲愤莫名的望向那个他自己给自己找回来的负担,他虽然对外也号称学医两载,尤善术器——也就是治疗外伤骨折,有点像现代的外科医生那种,可其实他的那些术器经验都是拿鸡鸭鱼肉这些东西做的练习,而且是练习完就直接变成当天的午饭或者晚饭进肚子里了,除了鸡尸鸭尸鱼尸,他连猫尸狗尸都没碰有,更不要提人尸了,若是那人真的死了,他估计自己得纠结好一段时候心态才能恢复正常!

    他早就知道把人拉回来他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他若是没发现也就罢了,可偏偏老天非让他发现那个人还有口气,让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瞧着一个还有口气的人熬死,他实在是不忍心啊不忍心~

    “……”

    一声低若蚊蚋的轻吟从床上传出,正在胡思乱想的离玉愣了愣,连忙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床边,手忙脚乱的磕巴了一下,终于把手指按在床上那人的脖颈上,感觉手下脉动一下子变得躁动用力。

    离玉正在惊异之中,忽然听到床上那原本只剩下一口气的人忽然被堵住喉咙一般,原本丝若游丝的呼吸一下粗重了许多,只听那人喉间如同破旧风箱般‘嗤啦嗤啦’的响了两声,然后猛然间就见那人忽然从床上一下平着挣起了半身,脖子上两条青色的大筋也硬邦邦的挣起半寸来高,离玉还没来得及退后,只听‘哇’的一声,离玉就被那迎头喷出来的一口脏血弄得个满脸满头。

    “哎……?”

    离玉只感觉仓促间自己被淋了血的额上突然一下子滚烫了起来,眼瞧着那平着挣起身的人又要直挺挺的摔回床去,离玉下意识的伸出手,一下就把那瘦得支棱骨细的身子拉进了自己怀里。

    好暖和啊……

    还没来得及把衣服全都穿回去的离玉搂着怀里那热腾腾的身体下意识的把脸往上蹭了蹭,然后下一秒就被那股子腥咸的臭味熏得松了手。

    那个离玉还不知姓名的男人被推得软绵绵的倒回了床上,“砰”的一声闷响后,倒在床上的人即使在昏迷中依然疼得浑身紧缩。

    砰咚——

    离玉呆呆的望着床上那人紧皱眉头的面容,愣了半晌,神情怪异的低下头看看自己刚才猛然鼓噪了一下的心,然后又抬起头,目光从那人只能称得上是整齐的平眉再挪到那人也只能称得上是整齐的平眼,而后又目光溜溜的在那人的黑肤薄唇上转了半晌,最后,依然百思不得其解的皱着眉,转身去另外一个屋子拿刀具伤药——

    这个可是长得和之前的那个也点也不一样啊……难不成……他其实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是一个被一见钟情掰弯的直男,而是……一个从好几百年前就一直喜欢同性的bt男?

    介个注意哦?

    介个注意哦

    热水,干布,药膏,药油,连着一干替换用的衣物全都一样一样摆在了桌上凳上,熬药用的小火炉放在离床很近的地方,炉上架着瓦盆,既能保暖又能烧水。

    拨烛添油,洗手挽袖。

    然后先是脱鞋去袜的赤脚上床,接着就跪膝弯腰,屏息轻手的一个一个的解人衣扣。

    衣薄衫透,肉色渐露。

    自觉正在做坏事的某人带着种偷窥他人却能不为人知的邪淫快感,悄悄的剥开床上那人的单衣,一边用汗巾沾着热水细细的擦洗自己手下那黑瘦得有些筋支骨棱的身子,一边忍不住暗自猥亵的窃语喃喃

    “这是捆出来的痕迹……这是烫出来的……刀划的……掐,掐出来……啊,居然还敢用嘴咬!哎?这几处是……”

    离玉目光复杂的瞧着自己手下那伤痕斑驳的消瘦身体,嘴里喃喃了几声,终于还是忍不住轻轻摸上那几处分布在大腿,手臂和腰侧的旧伤,那几处旧伤虽然时日已经久远,但却分明可以看出是刑讯之类的刻意折磨才留下的可怖痕迹。

    摸摸还在莫名散着滚烫热气的额头,离玉轻轻咽了咽涂抹,忽然低下头,忍不住对着面前那瘦出了一把骨头的黑黝身子试探般的舔了舔,湿凉的舌尖轻轻碰触到那干烫的皮肤,一股柔软到仿佛要将他的舌尖融化掉的快活滋味瞬间将离玉的神智湮没,恍惚的又低喃了句,离玉带着种心满意足的异样感觉,用膜拜般的目光又瞧了一眼自己身下的消瘦身体,然后舔舔嘴,爱怜非常的一口咬了下去——

    “……”

    被离玉一口咬住腰侧软肉的人在昏睡中颤栗的闷哼了一声,腥咸的暖水在唇齿间弥散开,慢慢充盈了原本空荡的心,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离玉终于晕乎乎的坐起身,心满意足的长长出了口气,然后留恋般一下又一下的舔着自己沾满了那销魂滋味的嘴。

    新减过烛芯的油灯忽然无风自动的闪了闪,‘啪’的一声轻响,原本一脸沉迷表情的跪坐在床边的离玉突然被什么抽中脑袋般的向一边斜了斜,离玉‘啊’的叫了声,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被打疼的脑袋,然后突然清醒过来一般猛地蹿到了地上,一脸受惊吓的瞧着床上那人。

    离玉呆呆的瞧了腰侧上新添出一个血乎齿印的男人半晌,又低下头瞧了瞧自己的手,只见自己原本白皙细腻的手腕内侧不知什么时候泛起一大片青色的鳞片似的裂纹,又过了会儿,离玉又忙不迭的从柜子里翻出一面半新的铜镜,然后借着烛光死死的盯着铜镜里那虽然修眉朗目,但却印堂黑中透青的俊秀面容。

    “完了完了,又犯病了。”

    离玉对着铜镜瞧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放下镜子,手忙脚乱的在原地转起了圈子——

    他三年前大病痊愈,落下的后遗症除了那四肢冷凉的畏寒之症外就是这个不能对外人提的怪异毛病,他能对外人说什么啊?说他每到初一十五,月盈极亏之时便印堂发青,摸之还能显现蛇形凸纹?他要真对人说了那别人还不把他当妖怪逮了去?他虽然上上上上上辈子是天上的神仙,可他这辈子却只是个没有一点特异功能的普通人啊!要是被人当妖怪逮去绑在柱子上用火烧,烧到最后他也没能在紧要小宇宙爆发变身化形,那他岂不是又亏了一辈子?

    在原地转了大约十多圈之后,离玉终于感觉自己的额头似乎降下了些温度,拿起铜镜左右瞧了瞧,见印堂上的青黑颜色似乎也淡去了少许。

    虽然奇怪自己为何会在这月既不极盈也不极亏的日子里犯病,可按照经验,离玉知道自己这副怪模怪样只有到了早上才能完全恢复正常,左右也无对策,离玉只能把自己的注意力又拉回到那刚刚被他弃在一旁的男人身上。

    目光扫过那刚才被他品尝过的黑瘦身子,又扫过那皱眉忍疼的平整眼眉,离玉硬下心肠去忽略自己又悄悄鼓噪起来的心,把手里不知攥了多久的湿布重新投洗干净。

    又一次一点一点精细的给那黑黑瘦瘦的身子擦洗伤口,眼瞧着那身体一次又一次的因为被撩拨起了痛楚而紧绷抽颤,但却奇异的再也没听那个疼得皮肤都从黑转白的男人轻哼一声。

    离玉把自己目光所及之处全都完成了清洗上药,停了停,然后低低的咳了一声,把目光慢慢转到那人一直眉目不动的脸上,带着些许为难的压低声音道

    “你,你若是醒了,就,就自己翻个身吧。”

    “……”

    半晌无言。

    床上那人的沉默不动几乎让离玉以为是自己感觉错误,可目光来来回回的在那人被药膏药油染得红黑青紫颜色斑斓的身子溜达了一圈,离玉终于发现那人原本就一直紧攥着的手似乎在隐隐用力般的青筋蹦起。

    眨了眨眼,离玉恍然大悟般的‘啊’了一声,连忙道

    “你,你别着急了,你现在不能动不是因为伤着哪儿了,是给你吃的药里有让你的神经和肌肉放松的成分,我原本让你自己动也是怕我粗手粗脚碰了你哪个伤口……那药效力最多也就一个晚上,明天你就能行动自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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