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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传 第21节

作者:宫藤深秀 字数:10405 更新:2021-12-29 14:01:05

    “……”男人黑压的长发被擦过林梢吹来的暖风一度的撩动而起,离玉被吸引住一般忍不住呆呆的望着那被吹起又落下的长发,嘴里模糊的咕哝了一阵,离玉的目光从那黑压的发转到那人苍白微瘦的脸上,忍不住下意识的喃声问了句

    “你,你要不要也……也洗洗?”

    劈柴,烧水。

    吻?

    吻

    离玉挥汗如雨的在灶台下紧忙,填柴,加水,再把烧热的水舀出来倒进木桶里往院子里运。

    院子里阳光晒得正足的地方端端正正的放着之前离玉从木器店换来回的大浴盆,离玉用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有的飞快速度一桶一桶的往那个木盆里倒水,不知来回奔走了多少回,一直到耳旁响起楚华容冷冷淡淡的‘够了’,离玉才惊跳的停下手,没再把自己手里的水倒进那个已经快满溢出来的木盆里。

    一停下身,离玉就发现自己头上的汗冒出来的速度似乎也比往常快许多,然后紧接下来的就是一阵突如其来的不知所措。

    他实在是没想到他不过是随便问的话居然会得到那人的点头回答——除了那人伤着的那段日子他给那人日日擦身清理之外他还从没有见那人做过这等事,不是说那人就不洗,他还从没见过像那人那样身上日日连汗臭都不见一分的清爽男子,就连他这个还魂前被舒适方便的现代生活惯坏了的人也不过是两三天才到溪水边粗粗的洗一洗,虽然那人说他是他的奴才,他也曾为他做过更亲密无间的事,可他却能分明的感觉那人在他和他之间划出的那条深刻无比的线,那条线不会因他为他做的事而有些许的模糊,但如今这是……

    强压下‘砰咚’乱跳的心,离玉咽了咽有些发干的喉咙,小心翼翼的抬头问了声

    “用不用兑些凉水……”

    一句话还没问完,离玉就卡在了原地,楚华容背对着离玉,锦制的白色外袍轻轻静静的顺着那颀长微瘦的身子滑脱而下,下一刻那静玉作骨般的人已静悄悄的迈足踏进木盆里,然后就那么一声不响的坐了下去。

    月白色的亵衣浸透了水,湿淋淋的在背上贴出一片流畅颀美的线。

    离玉心跳如擂鼓般的直勾勾的盯着那湿透的亵衣下隐透出的淡润肉青颜色,喉咙里‘咕咚’的响了好大一声,一直到那坐在热水里的人第二次举起水瓢把热水从上至下的倾倒,那滴滴答答的水声才把他惊醒。

    “我来……”

    伸手拿过已经倒空的水瓢,离玉站在楚华容背后舔了下干干的嘴唇,然后小心翼翼的舀起一瓢热水,一只手拉起男人湿漉漉的黑发,另一只手把水轻轻的倒了下去。

    用水来回浸了三四次,离玉捏起一边洗衣服用的皂荚沫,犹豫了一下开始在那黑压压的长发上轻轻揉搓,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离玉以没吃过猪肉也想像过猪跑的敬业态度为面前的男人做了一整套的头发护理加按摩,一直到他把着那些头发小心的把皂荚沫子全都冲到了盆外,那个自从他靠近就开始一言不发的男人终于微微的动了动,一直把注意力高强度的集中到为男人洗头这件事的离玉一顿,心上忽然‘咚咚’跳了两跳,脸上一下子凉热起来。

    带着股林间腥气的暖风轻轻吹过院子,离玉掬着男人湿黑长发的手顿了顿,忽然有些感觉不自在般的收了回去,男人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也略微的沾染上了皂荚的清香气味,离玉低着头站了站,嘴里讷讷了一阵,终于找到声音一般的低声问了句

    “还要,还要热水么?”

    男人一时没有答话,离玉低着头,只听到身前有水声轻响,禁不住略微的抬了抬眼睛,却正对上男人转过身来那淡淡凉凉的一瞥。

    “……”离玉嘴唇张合的翕动了下,最后却只是怔忪无语的望着面前神色淡漠异常的男人,男人黑湿的发微贴在颊边,更衬出了那一张苍白的脸和黑幽的一双眼,离玉喉咙里‘咯咯’的模糊嘟囔了一阵,最后却终于还是挣扎不过的探过头,颤巍巍的用自己紧张得发了凉的嘴唇碰上对面那张淡无血色的唇。

    没挨嘴巴。

    不但没挨嘴巴,那些原来受得有些怕了的拳头巴掌窝心脚什么的也没往身上招呼。

    一直到了后半夜,离玉睁着眼蜷在他那张如今加了些褥子的破门板上时仍然不时傻傻的摸摸自己的嘴,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敢亲那个人,更不敢相信那个人居然就那么冷冷淡淡的受了他的亲。

    他亲了……他,他也让他亲了……

    狠掐一把自己,离玉心跳如擂的发现自己还没睡着,不是在做梦。

    虽然他那外甥女曾经硬向他灌输过不少那些所谓‘耽美’‘穿越’一类的东西,可他毕竟是个成年人,那些东西他或真或假的惊过叹过也就算过去了,对女孩的听来离经叛道的言论听之放之也不过是长辈对小辈的一种宠溺。

    他虽然离了婚,可却明白自己是普通人,故事是故事,生活是生活,他带着儿子过得虽然有些寂寞可却也一心一意,后来儿子也被接走了,他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的孤单——

    自从他还魂到这个与中国古代相似点极多的地方之后,说不迷惑震惊那是假话,他也确实害怕过,不过那些东西全被他发现在这个地方有一个人需要他所带来的巨大欣喜和安全感覆盖了过去,没有孤单过的人不会明白那种通过确定自己被人需要所带来的安全感,但他明白,所以他才会留下,而留下之后却又慢慢发现原本已经以为与感情绝缘了的自己竟然会在不知不觉中被那个一身孤傲清冷的男人吸引。

    他究竟是离玉……还是……谁?

    离玉缩在破门板上嘴里喃喃念着什么,他有时会突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那个李煜,不过是个三十岁的离了婚的半颓男子,而那个离玉,却是一个刚刚十三岁身怀奇功的美貌小厮——或许离玉在身份方面除了小厮还可能有那么点说不清的暧昧和神秘——但不管是李煜还是离玉现在又都是他,若说那一个是他的前世,这一个是他的今生,可他又不那么相信他真的就像故事里编的那样不过是撞了次头,就撞出了这么一个离奇的前世今生。

    可是不管之前那些是真还是假,不管他究竟是李煜还是离玉,他对那个人的在乎却是真的,这次的这个……离玉皱着眉,半是犹豫的摸着自己的嘴——

    这次的这个也是真的。

    他知道古代里有不少有钱人家圈养小厮,当姑子用,又或是本身就有断袖之癖分桃之好的,更喜欢养一些年轻美貌的孩子,他原本只是以为那人对他这样只是因为家逢剧变心性造创所以才用他来泄愤的,虽然古代人成年较早,可是跟原本已到三十的他相比,那人却分明还给人种少年的棱立,他还魂到这个不过十二三岁的身子里,总有种不过是场奇梦的虚幻感觉,行动坐卧也总感觉自己是在做一场扮装游戏,所以他对那个人所有的忍让和侍奉虽然不能说没有半点真心,可若说全是真心实意那却也是假的。

    可是如今……

    离玉叹息的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如果那人对他只是主人对奴才的感觉,却又为什么会对他的放肆听之放之?他原本只是对他动了心而已,而如今这样下来,他以后可还能有能力把自己的心从那人身上收回来么?那人现在虽然落魄了,可他却明白那人的落魄不会是一辈子的落魄,就像那人今天身上的雪缎长袍,若那人回复到了以前那般的富贵,他可还会想现在这样的需要他?就算他还需要他,若是他一辈子都只能做离玉,那他可又还会愿意像现在这样,只做个奴才的跟在他身边?

    不管那人对他是不是有情,他与他之间的关系……总是变得不一样了……虽然也许那改变只是一星微的,但对他来说毕竟是不一样了……

    也许……

    他今天在亲他之前应该告诉他他喜欢他。

    也许等下次……

    他一定要告诉他他喜欢他!

    53?

    53

    转眼一月有余,夏天将尽,山里的早晚已先一步变凉,离玉因为一心都扑在想楚华容示好的事情上,所以下山的次数大幅度减少,但每次下山他却也总要有一阵好忙——

    悄悄把从山下买回来的上好笔墨纸砚还有书籍送到那人的屋里,让那个人可以在无事的时候有些消遣的东西,虽然那些东西的价钱可以抵上一条半带犊的母牛,他买的时候也确实有些肉疼,可这样可以偷偷的向那个人暗示,他喜欢他。

    山上虽然是个天然宝库,可山下毕竟只有一个小城做市场,好的东西若是一下子出现得太多价值也会下降,所以他在大把花钱的同时,也在拼命想办法把钱往回赚,赚回了钱他就更加精细的给那个人添这添那,虽然好东西他一样也没用上,可这样也是在悄悄的向那个人表示,他喜欢他。

    给那人买城里胭脂铺子里最好的皂荚膏,因为他喜欢他。

    给那人用尽心思的翻着花样做菜做饭,因为他喜欢他。

    每天晚上也更尽心竭力的侍奉伺候,全是因为他喜欢他。

    因为那人不喜吃荤油所以他把之前收的花生全都小心的储藏起来,每隔一两天就拿出一把来榨油,工序虽然繁琐可只要看那个人在吃饭的时候眉尖少皱那么一丝一厘他便满足得如同之前所有的辛劳都得到回报。

    秋日渐近,离玉在篱笆院里种下的芸豆和葱姜之类也都算小有收获,葱姜被他拔出晾干,预备着以后充当调味,芸豆被他摘下时已有些长老,豆荚涨得鼓鼓,里面的豆子个个饱满浑圆,他留下了一把做种子,其余的被他去皮焖烂,然后过筛成糊,最后再加上些白糖和桂花做成了芸豆黄——

    原本这种东西不过是他过去为了哄他那年幼就单亲了的儿子而学来的粗糙把戏,他也不过就是随便做做,只为图那人个新鲜,可却没想到那一盘切成四角菱形的嫩黄小点一端到桌子上就得到了那个人不同寻常的注意,一盘小点一共有七八块,等到他把盘子收下桌时里面却连半块点心渣都没剩,虽然那人自始至终都未说出一句‘喜欢’或者是‘好’,可他却自感欣喜异常。说起离玉逐渐减少下山的原因,除了他一门心思的想和男人示好之外还因为一件事,那就是他最近总是会觉得身体虚软手脚无力,好像要得什么大病似的,一开始还只是早上时感觉不舒服,渐渐有时连到了下午那种虚软恶心的感觉都不见减弱,上下山时也再不能像以前那样飞跑着,就算他只是想走快点都会胸闷得喘不过气。

    眼瞧着这日子将要转凉,离玉起初还咬牙撑着下了几次山,可每次都耗到半夜了才筋疲力尽的回到山上,这样几次,离玉就学会心疼自己的逐渐的缩小了活动范围,对山下的红姑和药铺孙掌柜几个人只说了日子转凉要在家里多做些过冬的准备。

    红姑和孙老头心疼离玉小小年纪却又要什么都做,自然也就更叮嘱着要他不要老来来回回的跑,但若有了什么难处就一定要去找他们,那李大听说离玉估计是要在山上过冬还特地送了离玉几件绳索铜棍之类的东西,并着样逮兔子狐狸獐子野猪的陷阱花样全教给了他,还大笑着拍着离玉的肩膀说离玉要是打了什么东西把皮能好了收着,等下山来他李大带着他找铺子卖个好价钱,绝不会让他吃亏!

    离玉下山的次数少了,也就跟全心全意的把心思全铺在了如何讨好那人的上,自从他知道那人喜欢这种清爽微甜的小点心之后又变这心思做了几次不一样的,结果每次都出人意料的受那人喜爱,不管是白薯羹还是杏仁冻,每次都被那人用一种异样淡漠却又异常执着的表情吃得一干二净,由此制作饭后小点成了离玉自还魂之后除了赚钱之外的最大爱好,虽然他手边的食材和工具都有限得可怜,但却依然阻止不了他开发心甜点的热情。

    日子一天一天过得飞快,离玉总是抱着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在一旁偷偷瞧着那面颊渐渐丰润起来的男人,虽然那人和他的对话依然不多,态度也总是那么不冷不淡,可他却总能感觉到他与他之间的感觉比起过去有那么一点点不同。

    越近秋天离玉就越感觉胸口发闷的次数也逐渐增多起来,还莫名其妙的加了些手脚发凉的毛病,刚开始他觉得自己不过是晚上盖得少受了寒,多喝水出出汗也就好了,反正大夫他是绝对不看的,有那看大夫买草药的钱他又不知道能带回多少米面回来——虽然离玉目前的日子早过了之前那种家无隔夜之粮的窘迫境地,但是那小气抠门锱铢必较的习惯却仍是带了下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拖下来,离玉除了胸闷手脚发凉之外也没再觉得自己哪里有特别不舒服的地方,可就这么过了七八天,有一天早上起来离玉正蹲在篱笆下面整理他那几棵豆子藤,等他觉得自己蹲得有些久了想站起来活动活动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是出了大毛病,刚开始他不过是感觉鼻子里面湿湿粘粘的,他以为是自己受了些凉风,正流鼻涕,结果就满不在乎的用袖子胡乱去擦,但却没想到这一抹之下居然抹出了一手背的鼻血,原本一个男的大早上流流鼻血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就在离玉想去洗洗被鼻血弄脏的衣袖时却发现自己的耳朵里也湿湿粘粘的,还没等他犹豫完到底要不要伸手指进去摸,那湿乎乎暖洋洋的东西已经自己从耳朵里淌了出来,他伸手一擦,又是一手心的血。

    难道他得了绝症?

    一下子遭受到巨大打击的离玉差一点昏倒在地上,就算他没学过医也知道耳鼻流血不是什么好兆头,有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他都沉浸在以为自己得了绝症的悲痛中,这种魂不守舍一直持续到他下意识跌跌撞撞的跑到水潭边,那条最近和他在一起时显得越来越没有耐性的巨蛇在听完他结结巴巴的哭诉之后唯一的回应就是‘啪’的一甩了下尾巴,把垂头丧气的蹲在岸边的离玉抽进了水潭里,等到呛了好几口水的离玉手忙脚乱的挣扎着爬回岸上,定了定神之后发现自己既然还能走能跳能嚷能叫那就证明身子没什么大碍,更何况他那鼻子耳朵出血出得突兀无由,止血也止得莫名其妙。

    心神渐渐安定下来的离玉垂着头落水的公鸡一般坐在岸上,那巨蛇盘着身子,仿佛想说话一般的轻蔑的向着离玉吐了吐信子,离玉垂头丧气的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青油油的巨蛇吸了吸还堵着水汽的鼻子,那巨蛇摇头晃脑的左右顾望了一阵,忽然不耐烦的用尾巴敲了敲岸边的石头,只听水潭旁的矮树丛里一阵簌簌,不大会儿的功夫一条黑底银环的小蛇叼着个红通通的果子蜿蜒而出,一路蛇游的蜿蜒到离玉脚边,乖巧万分的把那颗拇指到小的红果放在了离玉脚边。

    离玉惊讶的望着那放下果子后就又无声的蜿蜒而去的小蛇,感觉自己刚才似乎有些眼花,要不然他刚才怎么会感觉那小蛇在放下果子以后还万分羞答妩媚的瞟了他一眼呢?

    那巨蛇见离玉望着果子发呆,就又不耐烦的‘嘶嘶’了几声,尾巴尖儿轻轻甩了几甩,似乎还想像以前那样‘啪’离玉的后脑勺儿,可是尾巴刚甩到一半就又想起什么般的停了下来。

    离玉湿淋淋的坐在岸上忽然低咳了几声,那巨蛇眼神怪异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又吐了吐信子,一扭头潜回了水潭里。

    “……这果子是给我吃的吗?”注意到巨蛇要回去的离玉突然清醒一般的站起身,拣起地上的果子问那已潜下一半巨蛇,巨蛇回过头不耐烦的横了离玉一眼,离玉嘴里喃喃的嘟囔了一句,又低下头咳了几声,再抬起头时水潭上已回复了平静。

    离玉拿着那拇指大小的果子对着太阳看了半天,眼瞧着那果子通体浑圆通透,竟找不出果棣生长的位置,再拿近些瞧只感觉那小小的红果子里透出丝若隐若无的古怪香气,离玉被那股香气勾得唇舌欲动,左右想了想,原本想着把这希罕物带给那男人尝尝,可后来又觉得这东西之前没吃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他给那男人吃的果子全都是他自己亲自尝过试过的,这次自然也不能冒险。

    离玉心思一定,自然也就心安理得的一口把那红通通的小果吞到了嘴里,原本还想多嚼两下试试味道,却没想到那小果入口即化,仿佛有自己的意志般的一下子就顺着离玉的喉咙‘咕咚’一下进了离玉的肚子。

    囫囵吞下小果的离玉刚开始还有点受惊吓,但是等了等发现自己肚子里没什么异样感觉以后也就放下了心,到这时早上因为耳鼻流血而受到惊吓的事已经完全被离玉忘在了脑后,在水潭边又站了些时候,离玉想起早上还没做完的活儿马上振作起精神的往回走。

    吃了那小红果之后离玉发现自己这些日子总是发凉的手脚似乎回暖了不少,一路上他看到树上有他认识的熟透了的山果或是蘑菇山耳之类的他就爬到树上去摘,自从他前些日子着凉过敏之后他原本那身出神入化的上蹿下跳的功夫就再也没恢复过来,虽然借力使力的爬树还是能做,但是劈柴挑水之类的重活他做着再没有以前那么轻松,不过离玉倒也知道给自己宽心,只对自己说反正现在不像以前总是要为肚里的粮食往山下奔波,那身傻力气没了就没了,不过就是做起活来慢上些许,他手脚齐全康健,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悟?

    悟

    自从吃下那银环小蛇送来的果子之后一连又过了七八天,离玉照样每天劈柴挑水,烧火做饭,之前那些胸闷气短的感觉一下减轻了不少,不过那人这几天似乎心中有事,虽然面上丝毫不露但离玉就是能隐约感觉出来,眼瞧着那人食量似乎有些回落,离玉看在眼里自然就更加变着法的想讨那人一个喜欢,有时候他甚至感觉那人似乎就是在等他的一句话,可不知为什么,那句话明明就是在他的嘴边,他却仿佛无论如何也没法把它从自己嘴里吐出来。

    喜欢——

    喜欢——

    喜欢啊——

    离玉有的时候恨不得踢自己几脚,上一世的时候他就总是被人说太木讷,这木讷竟然仿佛是刻进魂魄里的,还了魂附了身的居然还那么紧紧的随着他,他有时候也觉得奇怪,他也不是不聪明,有需要时那瞎话谎话说起来他也是不带脸红的,他有时甚至怀疑他的再前一世说不准就是只蚌精,要不然怎么一轮到这种事情,他的嘴巴就仿佛变成了蚌壳,怎么也张不开?

    他殷殷的对着那人好,殷殷的围着那人转,那人快活他便跟着好,那人皱眉他便跟着烦,他睁眼时目光随着那人,他睡下时梦里也总是那人,就有那句话他说不出口,除了那句话,他浑身上下里里外外还有哪一样不是在时时雀跃着向四面高喊

    喜欢——

    喜欢——

    那已是真的喜欢啊!

    喜……

    “咳!”

    离玉一边干活一边试着假装自己正站在楚华容面前,结果那不过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竟然有如有实体般的噎得他一阵猛咳,好不容易等他咳完,再抬头看时却发现自己刚才好不容易榨出来的满满一钵素油已撒丢了大半。

    “咳……”

    又低咳了一声,离玉万般可惜的把剩下的油收起来,然后暂时把那让他堵嘴堵心的三个字扔在了脑后,开始全心全意的盘算他若是把榨油剩下的花生渣和上糖再加点别的东西说不准就能做出个新鲜点心——

    就算点心做不成那花生糖他还总能做出来的。

    把花生渣分成两份,一份摊在案板上,把糖也倒出两份,一份放在大勺里在火上干烤,然后把化开的透明糖浆直接淋在花生渣上,再飞快的把用擀面杖把和了糖稀的花生渣擀平,四角切齐,最后在横竖画上几刀,之后就是等它自己晾凉暂时可以不理了,那边花生糖做好大半之后这边再碾枣粉,和面粉。

    左右忙了将近一个时辰,离玉终于把点缀好的花生糕放进了笼屉里,再看这边案板上的花生糖已凝成了整齐的四方小片,转手就拿出一个前几天由楚华容带回来的白玉般的小瓷碟,盛了花生糖往外屋走。

    前脚迈出,后脚跟进。

    两道相对而坐的淡色身影就这样在离玉毫无准备的抬眼转目间撞进离玉眼中。

    不过是一个愣神的时间,一双沉静中透出一丝狠锐的眼不经意般的转向停在门前的离玉,年轻而棱角分明的脸上浅浅的露出一丝嘲弄而微冷的笑意。

    离玉的心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上不知怎么一动,那蝉翼般薄厚的白玉瓷碟就“啪嚓”一声落在地上,一下子碎成几块。

    听到声响,那一直侧首未动的男人仿佛被惊醒了一般震了下,反应莫名迟缓下来的离玉在看到男人那双清冷漆黑的眼落到自己身上时才突然明白过来一样的慌忙蹲下身,慌手慌脚的拣起地上摔成一块一块的酥糖和瓷片。

    一直带着种异样笑容坐在楚华容身边的素服男人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原本只是怔忪,后来又变得惶惶起来的少年,一直看到那少年七手八脚的把地上的碎瓷片都捡起,然后转身默不作声的进了屋,那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才终于慢吞吞的收回了目光,转过眼望着一旁早已低下眼帘静不发声的男人,低低的问了声

    “你可知我为了找你几乎跑遍了大半个景国?”

    “……”楚华容低着眼,一动不动的坐在桌旁,那望着他的男人停了停,又问

    “你究竟为何对我避而不见?”

    楚华容依然不语,一直望着他的男人把目光转到楚华容月白色的衣袖上,忽然恨声道

    “你宁愿让老二找到你也不愿让我知晓你在哪里是不是?当初我带人攻入凤家却无论哪里也找不到你的踪影你可知我的心里有多害怕?我生怕那畜生在临死前犹不肯老实,害了你性命!后来我在那满地残尸里找不到你你可知我心里又是怎样的欣喜犹豫忐忑不安?我自小在你家长大,与你相交十载有余吃喝坐卧不避,我原本以为你是最明白我的!却没想到到了如今,我和你的情分却连不过和你有几面之缘的老二都不如了!”

    楚华容低着眼,一直紧闭的嘴微微动了动,一直盯着他身上那件白袍的男人越说声音越大,顿了顿,接着红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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