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复点头，同样还了一句谢谢给那个男生。并且告诉沈嵩，要他通知今天因为笔记记得不错被提前放走的那三个一年级生，“明天下午进行一万米随机加试，不能接受的现在可以主动请辞了。”
因为韩教练的铁腕政策，这一届篮球社的退社成员达到史无前例的五人。本来每一届的招新是只招八到九个的，大家都很好奇为什么韩复这次招这么多人，如今想想他当时高深莫测的“到时候就明白了”，大家现在是真的明白了。
沈嵩觉得他大概一辈子也没法忘记那样的画面，十来个最低身高都要一百七十九公分的男生直接躺倒在塑胶跑道上，用手拉用脚踹都拽不起来。每个人的面色都是那种不正常的青白，一歪头就能睡着。沈嵩自己跑了绝对超越两万米的路程，要不是极强的自律，他都有一种坐倒在地上的冲动，所以他真是佩服殷朔，这种时候居然还可以站得这么稳当。
李越源一直在旁边站着。沈嵩和他有约定，在自己作为队长陪练的时候，不许李越源跟着瞎掺和，李越源虽然脾气大，但到底是犟不过沈嵩，再说了，情人累趴下了总得有个端水捶背的吧，要不可怎么整。于是，直到跑完了，李越源才出现在操场上。
韩复向着一个一个瘫在地上挺尸的队员走过去，本来还在地上躺着的球员们连忙爬起来，自觉站成一排。韩复口气淡淡地，“累吗”
大家愣住，不知该怎么答。
韩复微微牵起嘴角，“看来是不累了。”
“累”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球员们喊出来。可喊出了声又开始后悔，教练这么变态，喊累他会不会又不高兴。
韩复收回了嘴角那一抹略带玩味的笑容，“知道累就好，解散。”
一排站得跟松树一样的球员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呢。韩复转身走了，沈嵩道，“原地放松十分钟。”
“教练说解散。”有人小声嘟囔，想起陈辉的前车之鉴又立刻收口，沈嵩没说话，盯着大家放松疲劳的肌肉。李越源小跑过来，在沈嵩低下头快速地揉大腿的时候帮情人捶腰，沈嵩脸红，用手肘推他，“不用，还好。”
李越源抬起头，吼道，“没看过别人恩爱啊”说着还故意抓了一把沈嵩屁股。
沈嵩火了，“李越源，你去给我跑十圈。”
李越源知道惹燥他了，“别生气了，今晚炖鱼腩豆腐汤给你补补。”
沈嵩沉下脸，“立刻”
李越源不敢再逗他，自己乖乖上跑道了。
沈嵩在个人活动了五分钟之后带着大家做了一套放松全身肌肉的操，又叫大家互相帮忙来做，李越源看沈嵩还蹲下来替别人捏小腿，心里一股无名火就蹿啊蹿的，愣是把四千米跑出了八百米的速度。沈嵩看大家实在累得动不了，而且很多人马上就要带出情绪来，于是集合，说了明天早晨六点晨练就放大家回去。而后便自己带着殷朔向韩复报到，进教练休息室的时候，韩复正提着一只木桶从水房过来，“进。”韩复说。
沈嵩推开了门，自己让在一边，让韩复先进去，韩复将木桶放在靠背的木凳子前，“那些小鬼都放回去了”
“是。”沈嵩站得笔直。
韩复点头，“你也早点回去，泡泡脚，让越源替你按按。”
沈嵩有点尴尬，“教练没别的吩咐，我先回去了。”
韩复道，“告诉越源，让他明早再交一份笔记。如果字还写成这个样子，十下。”
“是。”沈嵩答应了就带着李越源的笔记本出去。其实李越源记得不少了，至少有一页半，可是字歪歪扭扭的，本子也被涂得乱七八糟。
殷小朔听说笔记的事，一下子屁股又疼起来了，自己可是一个字也没写啊。昨天才打过，不知道韩会不会再打。小孩这样想着，下意识地就将手放在屁股后面，肩膀被拉得太后，胸膛便挺得倍儿直。
韩复轻轻拍拍他肚子，“撅着肚子干什么，累了吧，泡泡脚。”
殷小朔看着韩复顺手将夏被放在凳子上给他垫，便也放心了些，自己过去坐好，脱了鞋袜，伸出两只白嫩嫩的小脚丫，跑了两万米被汗水泡着捂着，脚底都皱起来了，小孩将脚伸进去，水温正合适，真舒服啊。于是小家伙满足了。
韩复拿了肥皂过来，轻轻跪在为殷小朔准备好的拖鞋上，把手伸进木桶里去，殷小朔害羞，两只脚丫叠在一起不让韩复碰，韩复却是道，“别乱动，按按就不累了。”
“韩，我没有做笔记。”开玩笑，这时候不撒娇要等到什么时候。
韩复道，“我知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开检讨会还要做笔记。”殷小朔声音低低的。
韩复轻轻替他按着脚背，殷朔的脚趾在水里显得更加白皙，韩复一点一点地替他搓着脚背，木桶很深，他自己的胳膊都泡在桶里，又替小孩揉着足踝。殷朔看他照顾自己如此贴心，可就是不说话，不觉得心里打鼓。过了好一会儿，韩复将他的脚都揉红了才道，“以后记住。”
“啊哦。”殷小朔傻乎乎地答应了。
韩复向后跪了点，“往后靠靠。”
殷小朔听话地向后推，韩复起身用一种大腿和地面保持平衡的异常艰难的姿势蹲着，拿起一块干净毛巾垫在腿面上，扶着小孩的脚用毛巾边裹边擦，而后就将殷朔的脚搭在自己腿上，小心地替他按脚底穴位。
殷小朔起先被按得痒，韩复手中了又喊疼，如此折腾了一会儿习惯力道了却突然抽了脚，“韩，你这样蹲着可难受了。”
韩复笑笑，“没事儿。”
殷朔摇头，“你待会到床上给我按。”
韩复点头，“也行。”
殷朔却一下子红了脸，到床上，这三个字也太暧昧了吧。
韩复倒是浑然不觉，又替他捏着脚趾，拉一拉，拽一拽，揉一揉，又用四指并紧握住他足底向外刮，“累坏了吧，脚上都起茧子了。”
殷朔点头，“韩。两万米，真的很累啊。”
韩复笑笑，“所以，体能这种东西是永远没有极限的，做到了还能做到最好。
殷小朔别过了脸，真没劲。
韩复又替他给桶里加了些热水，“多泡泡，韩给你揉着。”
殷朔不满道，“肩膀疼，腰也疼。还有大腿后面，小腿肌肉，酸得要死。”
韩复笑了，“回家泡热水澡，泡好了给你做全身按摩。”
殷朔连连点头，“嗯。我要躺在浴缸里睡觉。”
韩复狠狠点了他脚底的穴位，痛得小孩叫出来，“韩”
韩复慢条斯理地道，“说过多少遍，不许在浴缸里睡觉。”
殷朔才不怕他，“反正你会把我抱出来。”
沈嵩一出教练休息室就同样上了跑道，李越源看着他居然也跑过来一下子就折回来。他是按圈数跑，这可好，刚才的半圈白跑了，“你又干什么还不够累吗”李越源吼他。
沈嵩扫他一眼，“还有多少”
李越源道，“怎么，又想同甘共苦不行”
沈嵩望着他，“还有多少”
李越源道，“还有大概三圈。你别闹，我现在和你回去，明早接着跑。两万米也要你陪，教练”
“教练说要你重新写笔记。”沈嵩接过他话头。
“凭什么老子记得那么认真。”李越源道。
沈嵩黑了脸，李越源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冲了，“嗯，答应过你不说脏话的，但是，老子也不算脏话啊。道可道、非常道，都是老子说的。”
沈嵩脸更黑。
李越源从背后搂住他腰，“算我错了。”
沈嵩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放松地将自己身体靠在他胸膛上，绷着一整天，他是真的累了，“先回去抄笔记吧，教练说了，写不好十下。”
李越源疯了，“操”不能惹情人生气，“操心这么多，教练真辛苦。”
沈嵩瞪了他一眼，李越源连忙保证，“以后绝对不骂人，再说脏话，就按老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大家久等了。短短三千五百字，我从昨天晚上一直写到今天。一下午，还在写。不是因为文，而是因为生活中的事，非常抱歉，又让大家等了一整天。待会我会更一点支离，希望能在今天之前。谢谢大家
64、六十二、火热
李越源疯了，“操”不能惹情人生气，“操心这么多，教练真辛苦。”
沈嵩瞪了他一眼，李越源连忙保证，“以后绝对不骂人，再说脏话，就按老办法。”
沈嵩点头，“你自己答应的，到时候别又赖账。”
李越源道，“行了，快去洗澡吧。跑得都酸了。”
沈嵩一愣，脸红起来。李越源最喜欢逗弄情人到脸红，笑道，“骗你的。”
沈嵩抬脚就给他屁股上一下。
两个人一起去篮球社的浴室冲凉，李越源贪婪地看着沈嵩完美的肌肉线条，在他抬起手给自己腋下打肥皂的时候就逗着去摸他右侧的曲线，从胸肌的外侧一直摸到侧腰，再到胯、到臀，只这么一动就浴火焚身，直接揽住沈嵩的腰，自己的腿分开在他退外，用结实的腹肌摩擦沈嵩皮肤，沈嵩感觉到小腹下面有一种非常熟悉的坚硬的触感，“说了不让你跟进来，随时随地都这样。”
李越源低头吻向他颈侧，的身体相互摩擦，双手还拼命划着他后背，完全不顾莲蓬头里的水直接冲在他头上，沈嵩知道他就是这个禽兽本性，任由他吻着，李越源只吻颈侧越来越不满足，顺着锁骨一路亲下来，张口就含住了沈嵩胸前的红蕾。
沈嵩用肥皂划他后背，“这是公共浴室。”
李越源用舌头舔着、挑着、刮着，嘴唇贪婪地吸吮，直到沈嵩将手探过去关了水他才抬起头来，还伸手玩弄着他被吮地如血色一般的立起的小樱桃，“你都立起来了，又不是没爽到。”
沈嵩黑了脸，自己重新开水，转过身去冲，背对着他。
李越源看着他光洁的后背，健康的蜜色的肌肤，匀停的骨骼肌肉，整个人在水花的冲刷下有一种健康的诱惑，李越源身下的某个部位最是对某人没辙，越胀越大了，“真他娘的要命。”李越源道。
沈嵩后面一紧，李越源连忙道，“好了不说脏话，我回去喝啤尔茶爽。”李越源和沈嵩的约定，只要骂脏话回去就要买啤尔茶爽喝，茶不茶，酒不酒，难喝的简直超过人类承受力。尤其是喝酒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吊足了瘾只有茶的味道。
沈嵩还是没转身，李越源无奈道，“这你也怪我，谁叫他遇见你就发情。又不是我”
沈嵩转过头瞪他。
李越源道，“算了算了。”说着就向旁边的莲蓬头走，把调水阀拧到最右边，沈嵩冷眼看他，“你干什么”
李越源戳戳自己危险部位，“还能怎么样，冲冷水，你又不许。”
“过来。”沈嵩沉着脸。
“你还要打啊”李越源说着荤话，看沈嵩脸色更暗了才道，“我错了，喝三瓶。”
沈嵩还是那两个字，“过来。”
李越源于是走过去，他身下的小东西靠近沈嵩又没出息地胀起来，李越源一副痞子样，“你要我过来的。”
沈嵩看他走过来，一把把他拉到水下，伸手握住那个几乎已经握不住的地方，李越源急了，“别啊又不是他的错。”
沈嵩一脸正经，“我帮你。”说着手指就动起来。
沈嵩的手指非常灵活，虽然速度并不是很快，可是却偏偏每一次都能撞到那个最明显的点，毕竟大家在一起几年，对彼此的身体都有过最直接的了解，李越源真是佩服情人，哪怕是做着这样的事他还能保持一本正经的样子，看出情人不是真的生气，而且也的确心疼他，李越源也大胆起来，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了，沈嵩起先一直没说话，直等手上速度越来越快，触及的敏感点越来越多，在他茎口渗出露珠的时候却伸手握住，“别啊”李越源正被他地舒服，哪里受得了这样。
沈嵩不说话，李越源连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再也不说脏话，让不说你害羞的话，谁让我家嵩嵩脸皮薄呢。哦我错了，我不敢了。”
欲望便是如此，越是遏制越是要喷薄，如今沈嵩跟他的皮肤渐渐滑擦，那种麻酥酥地感觉更甚直接拥吻，李越源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保证”
意识几乎要接近空白，好像太阳就要冲出云雾却被云层挡住，李越源连声哀求，“嵩，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真的错了。我保证，以后有人的地方再也不逗你了我保证”
李越源的话还未说完，一种极为强大的力量直接冲地他忘记了言语，他全部的热情都已经洒在了沈嵩手里，白浊的液体似乎还是滚烫的，李越源一下子抱住沈嵩，却因为害怕情人后背发凉自己转了半个圈用背抵着壁砖，狠狠吮他的唇，掠夺他的吻，占领本来就属于自己的全部地带，两人吻到整个身子都烫起来，剩下的欲望更不安分的时候，李越源用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去摩擦沈嵩同样的地方，沈嵩整个身子都呈现出一种诱人的粉红色，脸到耳朵却是通红通红的，李越源单膝跪下，“嵩真好，我来。”他说着就张口含住了沈嵩的欲望。
沈嵩几乎陷入一种盲的状态，无意识地抚着他的头发，“越源。”
李越源听到情人叫自己更加卖力，伸出舌头去取悦沈嵩最期待的那一点，沈嵩胡乱揉着他头发，“越源，不必这样，越源。”
李越源根本听不到他说的不必，只是觉得他呼唤自己的声音就像咒语，自己的情人一向是很闷骚的，正经的时候要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做，今天能在公共浴室里帮自己释放，看来是真的因为罚了自己跑圈在道歉了。此刻这些，李越源自然都不会想，现在这样的时候，想这些太煞风景了，他唯一做的就是，更深、更温柔，如果可能的话，吞吐更快。
他用舌尖小心地舔着蜜液的出口，用舌面轻轻刮擦臌胀的小球，尽管沈嵩的尺寸太大，他还不习惯于做深喉这样的位置，但是他总是尽可能地要让他舒服。
阿嵩是死心眼的人，既然彼此都认定就是对方这一个，那为什么不能用所有的心思去学，去想，去让他舒服。想到他今生最极致的快乐只有自己能给，李越源更卖力了。
沈嵩的欲望太熟悉他的逗弄，也太期待他的逗弄，等到膨胀到他的口都酸困，已经接近死亡的沈嵩突然将自己从他口中抽离出来，白色洒在地上，沈嵩意识恢复，脸更红了，整个人都躲进水里。
李越源看他茎口还有几滴浊液，便用舌头舔掉，又重新捧起来放进口里，沈嵩道，“不许”
李越源继续，他小心地用嘴唇吸吮，不让牙齿碰到。
“不许”沈嵩又道。
李越源还是不听，沈嵩急了，“不许吸。”
李越源却已经像是小孩舔掉嘴边的牛奶一般舔掉了，沈嵩又羞，直接不理他。
李越源站起来按着腰，“是我的技术退步了还是你越来越久了，跪得我腰酸。”
“是吗”沈嵩果然上当，开大了热水将他拉进水里替他揉着腰，“膝盖有没有受凉，地砖这么冷，说了多少次要你不要在这里这样。”
“那要在哪里”果然一下就听出关键词。
沈嵩不接话了，继续替他用热水擦腰，李越源挨着情人滚烫的身子揩油。
“那些新队员总是会知道的，有什么不好意思。”李越源还在不满。
沈嵩不说话。
李越源继续，“难道你喜欢上别人了，还想在里面挑一个”
沈嵩叱他，“胡说”
李越源可怜兮兮，“那你怎么不许”
沈嵩冷冷的，“我什么时候不许”
李越源怔住，“嗯”
沈嵩伸手握住他半边臀，一巴掌就拍下去，带着水花，“我是听人家说，封的时间久一点，出来的时候会更舒服。”说完了这句话，薄脸皮的队长又脸红了。
李越源一下子就将沈嵩扳过来，按在格档的木门上，伸手就探他後閮，“老子再不管了，今晚不能下床就不能下床吧，爽了再说”
第二天的李越源来晨训的时候走路的姿势非常怪异，连沈嵩这样的体能超人也好像很累的样子。冷血韩教练冷眼扫过，两个人都努力想做出一切正常的样子，可是却又怎么可能瞒得过。
晨训结束之后，韩复直接点名，“沈嵩，李越源，到我办公室来韩殷朔自抛自接反弹球五百个，其他人解散”
沈嵩和李越源跟在韩复身后，一进门，韩复先问李越湲，“笔记呢”
李越源这时可是真傻了眼，昨天在浴室那一下惹恼了情人，回去之后自己真是被他从床上到地上的报复，整得自己都快要炸了。虽然这人也因为弄肿了自己的私密部位和自己道歉，还特意煮了汤，可惜，他的那裹豆腐渣子刷锅水实在是太难吃了。情人对厨艺一向是没天赋啊，自己还得拖着病体给他煮饭煲汤，想想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就这样，一沾上床就累得要死，明明已经洗过澡了还非又让自己去洗脚，哪还能想起笔记这一茬。
韩复一看李越源表情就知道，他转头看着沈嵩，完全不顾这个薄脸皮的队长已经把头埋到地里去了，韩复毫无同情心地扫了一眼沈嵩发红的耳朵，“我的队长是要告诉我，他今天的训练成绩不如人意的原因是纵欲过度吗”
这话连李越源这样的厚脸皮都受不住，别说是沈嵩了，沈队长的耳朵都能滴出血来了，“对不起”
韩复眉毛扬起，“三天不打就出状况，今晚七点到我家里来，让你们知道长了屁股除了做那件事还是可以挨打的走”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尝试写这种，那个，有点脸红，大家将就看
65、六十三、惩罚教育
殷小朔觉得他的韩的脸色今天很难看，大概队长和学长都要倒霉了吧。小孩在心里碎碎念，不能犯错，不能惹韩不高兴，球要好好练，说话要注意方式。小孩不断在心里给自己上着弦，开玩笑，惹怒了冷血教练那是好玩的啊，要是自己也连坐可就惨了。对了，今天的汉语语音学课听不懂，什么啊我额咿唔吁的，可不能让韩知道，要是他连自己上大学都要管，那还怎么由我玩四年啊。
所以晚上吃饭的时候殷小朔格外殷勤，又是帮韩复夹菜又是替韩复盛汤，甚至最后吃完的时候自己还刮干净了碗里的米饭粒，韩复望着他，“你做错什么了吗”
殷朔摇头，“没有啊。”
韩复这时明白了，“阿嵩和越源的训练成绩你也看到了，两个人搞成这样，不如不练。”
小孩不敢答言，自己乖乖收桌子，韩复道，“我来吧。功课有没有听不懂的，大学的课程又是中文系，应该也不会太难吧。”
小孩心里打着鼓，到底要不要说呢，说的话自己又要像学英语一样的被韩拿着板子敲着学了，可是不说的话，如果考试考不好，自己可真的就没有屁股了。想想自己的屁股那么好，洗澡的时候摸到都是软软绵绵的，要是被打坏了可糟糕，小孩在心里做着权衡。
韩复本来没打算问他功课的，毕竟军训才刚刚结束，可看殷朔现在的样子就知道有事了，于是韩家长沉下脸，“今晚沈嵩和李越源过来领家法，你是觉得他们太寂寞了也想陪打是不是”
殷朔连忙摇头，乖乖跟韩复报备，“汉语语音学那门课，讲的有些听不懂。”
韩复没说话，默默收拾桌子，殷小朔连忙跟在他身后，还用卫生纸帮着擦桌子，韩复扫了他一眼，自己都拾掇干净又洗了碗将手擦干净，本来这种时候殷小朔都是在房间里晃着散步的，所谓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嘛，可如今他再也不敢了，一直乖乖陪在韩复身边，看韩复干什么就帮着打下手，虽然从来都帮不上什么忙，小孩的心狠狠揪着，最怕韩这样了，有什么错给句准话啊。
果然，韩复将自己双手擦干净，还涂上了护手霜之后，一把将小跟屁虫似的殷朔拉到自己怀里，顺手扒了裤子，“啪啪”连着拍了两巴掌，“以后有什么要跟我说，还打算瞒着吗”
殷小朔连忙摇头，“我虽然在想，可是最后肯定都会跟韩说的。”
韩复道，“最后多后”
殷小朔现在屁股还在外面晾着，韩复的大手还威胁的裹在他臀瓣上，小孩声音低低的，“会说的。”
“啪”又是一巴掌，“有什么事都不许瞒我，我教过你没有。功课的事也不说，一点不长记性。”说着又啪啪拍了两下。
这下可好，殷朔的屁股都红了，其实巴掌打下去的疼是那种麻麻辣辣的，好像皮肤肌理都能振动似的，虽然韩复的巴掌狠，可到底没有着意打疼他。但是，最让殷小朔害怕的却不是挨打，韩复拍了他之后便盯着他眼睛，“跟我保证，有事都及时告诉我。”
殷朔点头，“殷朔保证，下次不敢了。”本来有事也不会瞒你的，这次只是个小小的犹豫罢了，至于这么打吗
“好。”韩复顺手就将殷小朔拖过来，殷朔裤子还没提上呢，宽松的家居裤绊在大腿上，就这么被韩复拉着到卫生间，小孩整个脸都烫了。
韩复带着殷朔站在卫生间的大镜子前，“这是第一次，我不重罚你。小朔，我最讨厌有事瞒着我，你在这里站着，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记住自己现在的样子，待会等我料理了那两个，再跟我从头保证一遍。”
“我不要。”殷朔叫了出来，脱了裤子站在镜子前面看自己，那不是要难为情死。
韩复道，“是映的时候就瞒着我自作主张，后来出事的时候怎么做的，你忘了我可没忘，还不过去站好，难道要跟从前一样顶着戒尺吗”
殷朔看韩复真是脸冷了，小家伙也怕起来，小声求道，“韩，我错了，小朔知错了，别这么罚我了。”
韩复看他急得直冒汗，抓住自己胳膊的手也是汗津津的，都滑得差点握不住。韩复道，“不行乖乖站着，这次不罚你下次就不长记性。”正说到这里，门铃却是响了，韩复扫了他一眼，“我会替你关上门的。”说着也不听殷小朔的哀求，走了。
打开门的时候，沈嵩和李越源一前一后站着，韩复口气淡淡的，“很准时。”
沈嵩低头道，“教练，我们知错了。”
韩复等他们进了门才道，“我叫你们来是让你们认错的吗”
李越源道，“阿嵩认错，我认罚，教练，别打他了。阿嵩从来没挨过打，不知道怎么说疼，他上次的伤才好没几天。”
韩复冷冷道，“这次的事，我甚至可以不罚你，但是阿嵩过来”韩复厉声呵斥。
沈嵩走到韩复身边，韩复望着他，“我一直觉得你比越源懂事，他出格的时候你可以劝着，现在你陪着他闹。才跑过两万米两个人你是觉得自己体力好是不是我说过没有，你的体能我很不满意。”
沈嵩惭愧极了，只是低低道对不起，韩复道，“笔记的事，但凡你催他两句他会不写吗他忘到脑后不奇怪，你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你的队长就是这么当的”
“对不起。”沈嵩还是这一句。
李越源道，“教练，明明是我的错，就别骂他了。”
韩复皱眉，“你再多嘴一句我管你还是你管我，我跟阿嵩说话你插什么嘴，一点规矩都没有。越源，我记得认下你的那一天就跟你说了，没人管你我管你你这脾气，以后挨打的日子还多着呢，下次再有长辈说话你也旁边搭腔，学校里面无所谓，以后进入社会怎么活靠溜门撬锁能赚一辈子”
李越源也低了头。
韩复目光扫过两个人，“知道你们感情好，赶着挨打的事就不必了。谁犯的错谁扛着，谁挨的打谁受着，下次再让我听到类似罚我别罚他的话，两个一块罚。阿嵩，门口倒着去，越源跟我进来”
“是。”沈嵩和李越源一起答应了，走到书房门口，沈嵩默默倒立，李越源进了屋子。
韩复才在他的靠背椅上坐下，李越源就自己脱了衣服，韩复冷眼看着他将属于自己的藤条拿出来，双手递到自己面前，他用的不是那种高高捧起的姿势，就是很自然的递过来，韩复并不是太刻板的人，对于家法训诫也没有太多的程式，只是这一次，他却没有接，“你就打算错了打你一顿，打完了再接着错，永远这个样子，有没有想过要改。”
李越源将藤条背到后面去，“越源会改。”
“第一天跟我的时候就同你说清楚了，喜欢你是喜欢你这个人，你有你的出色，也有你的出格。看重你才想教你，你自己也说了要听话，也跟了我这些日子，真的听话了吗”韩复问。
李越源道，“笔记我认真写了”
韩复道，“我问你笔记的事了吗”
李越源低下头，“有些事还是听的。”
韩复道，“你觉得应该听的就听，你觉得不行的就当成风吹出去，这不是我管你。”
“教练。”李越源叫他。
韩复道，“我带你，不是教练带球员，像师父带徒弟。越源，想过没有，你这个性子除了做独行盗还能做什么。阿嵩和你不一样，他有父母有家，他的全部背景都是这个社会里的一份子，他跟你在一起要承受多少。将来沈叔叔沈阿姨老了，你们要做什么，想想这些，你就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李越源低头，“我知道。我会孝顺阿姨叔叔的。”
韩复看着他，“怎么孝顺用你偷来的钱给他们买保健品，这一行做不久的，到时候难道让两个老人去警察局捞你吗”
李越源不说话了。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个性子很好，很自由，很痛快，但人生下来不是为了痛快的。想清楚我说的话。”韩复道。
李越源的声音干巴巴的，“我学着在改了。”
韩复瞥了他一眼，“墙角跪着，想清楚再说话。”
韩复说了这一句就走出去，沈嵩倒立的手已经在发抖，韩复定定看着他，沈嵩本来就充血的脸因为惭愧而红得更厉害了，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韩复的小腿胫骨和拖鞋，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姿势却让他更难堪。
“吧嗒”一滴冷汗落下来砸在地板上，沈嵩的声音有些哑了，“对不起教练。”
韩复的声音很沉，这样的居高临下，更带着天然的压迫感，“知道累了”
“对不起教练。”沈嵩说。
韩复道，“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就这一句话，沈嵩的手臂抖得更厉害。
韩复道，“下来吧。”
沈嵩不肯，“阿嵩该罚。”
“有罚你的时候，下来。”韩复道。
沈嵩自己下来，这次的头更低了。韩复走到沙发前坐下，“都说响鼓不用重锤，我今天的话是重了些。”
沈嵩抿着唇，不肯说话。
韩复提高了音调，“难道还真的委屈你了”
“阿嵩没有。”沈嵩急道。
韩复叱他，“抬起头。就算是做错了事，也挺直腰看着我。”
沈嵩抬起头，望着韩复眼睛，韩复道，“越源的性子，你不盯着还由着他闹。我知道，这种事情到了兴致不是忍一下就过去的事。但是你自己也要知道，刚跑了两万米，第二天又是训练，这些新人才来，每一双眼睛都盯着你。你今天早晨训练的时候是什么状态，不用我说吧。所有的人脑子不清楚的时候，你沈嵩要清楚，现在连你都不清楚，我是真的不该说你吗”
“阿嵩错了。”沈嵩低头。
韩复站起身，“行了，该说的话就说到这里，明天还有训练，小惩大诫，五下板子，是你在这挨，还是让越源出来跪”
作者有话要说韩好辛苦，一次拍三个
谢谢捉虫的大人，不好意思，昨晚太累睡着了，今天回来更
66、六十四、师父与教训
韩复站起身，“行了，该说的话就说到这里，明天还有训练，小惩大诫，五下板子，是你在这挨，还是让越源出来跪”
沈嵩的脸顿住了。出来跪，难道李越源在被罚跪。身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新时代好少年，沈嵩是真的不能想象罚跪这种东西是多少年前的产物了。他从小所受的教育让他没办法接受这样的冲击，韩复回头看他，“怎么了”
沈嵩舔了下嘴唇，“我在这吧。”越源本来就是那么好面子的人，该有多难为情啊。
韩复鉴貌辨色，“心里不舒服了”
沈嵩低下了头。
韩复重新坐回沙发上，“有话说话。”
沈嵩道，“没什么，越源一直拿教练当师父一样。”
韩复的声音不高，可是语声有一种别样的坚定，“我心里当越源像疼孩子，以后你和越源结婚，你父母那边有什么问题，都交给我。”
沈嵩这次没有推辞，“阿嵩知道。”
韩复起身去拿板子，小书房里，李越源跪得端正。韩复知道他颇有些耍滑的性子，如今能跪得这么稳当也着实不容易，只是李越源虽跪着，看到韩复拿板子却一样着急了，“教练。”
韩复的口气听不出情绪，“还没到你。”
李越源跪转过半边身子，“教练，阿嵩他经不起的。”
韩复沉下了脸，“过来”
李越源咬了下下唇，扶着膝盖要起来。韩复的样子很凶，一副故意要为难的样子，“我准你起来了吗”
李越源低下头，愣了好半天，才抬起膝盖，韩复却大步走过来按住了他肩膀，“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难道真要你跪过来。”
李越源不满道，“你说跪就跪，你说不行又不行，到底要怎样。”
韩复直接提起李越源后衣领，将他两只脚拖在地上提到床边扔在书桌上，自己却也在桌面上坐下了。
李越源才从桌子上爬起来，韩复一把拎着他，一拖一拽就直接按在了腿上，顺手扒了裤子，李越源叫开了，“你干什么”
韩复不知怎么的就一侧膝盖开了书桌抽屉抽出藤条，一下就抽在李越源屁股上，“叫声师父听听。”语气像是逗小孩子。
李越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本就是脾气拗性子又急的人，早在韩复腿上挣扎开来，奈何被韩复按得死死的，两条腿拼命推，脚到处踹，就像个不听话的小孩子，韩复居然笑了，“怎么，不愿意。”
李越源气鼓鼓的，不说话，韩复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噼啪清脆地响在李越源臀上，李越源脸更红了，韩复顺手揪了他露在外面的耳朵，不待李越源反应又扬起了藤条，这次是连着两下，两道檩子像幼儿园小朋友学数数并列摆着的小棍一样凸起在臀峰上，韩复道，“说了没有，不许求情你们两个怎么管我自有分寸，不长记性”说着就又是一记藤条。
李越源的声音嗫喏着，“知道了，师父。”
韩复心情大好，“回来再料理你，去跪着吧。”
于是，不知道怎么的头脑发懵的收获了一个师父的李越源提上裤子乖乖回墙角去跪。
韩复提着戒尺出去，沈嵩一直在沙发后面站着，他站得很直，整个人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坚毅的味道。想到他昨天才跑了一个两万米，又和李越源做了极度消耗体力的事，即使如此，今天早晨依然尽最大的努力做完了晨练，而且这个弟子又是真的实在知错了，韩复竟然都有些不忍心。
他教小孩一向极为讲求目的，沈嵩这样的性子，训比打管用，如今训的沈嵩这么狠，相信这个弟子也是知错了，不过，打终究还是要打的。
韩复手中戒尺指了指沙发靠背，“裤子脱了，沉腰，手抱头抵在上面。”
沈嵩转脸看着他，没有说话，可眼神分明是哀求，这里是客厅，比不得私密的小书房，能不能不脱裤子，这个弟子不会用那种可怜兮兮地被抛弃了的小狗一般的眼神，可越是坚强的人，肯稍微服一下软就让人心里揪得慌，韩复没说话，只是用戒尺的尖端又戳了戳沙发靠背。
沈嵩知道没得商量，自己乖乖摆好了姿势。
第一下戒尺一直是极为沉重的。这一次的惩罚只有五下，教训的意味多过惩罚，可是，家法有自己的威严，心疼是的确，但也不能因此让大家心里没了怕。韩复的这一记板子直接打在臀峰上，紫檀密实的质地加上韩复的手劲，沈嵩抱着头的手臂夹得更紧了。
“啪”第二下。韩复太残忍，“为什么罚你”
沈嵩哪里受得了这个，可因为韩复的语气太严肃，他羞愧倒是比羞赧更多些，“阿嵩不该纵容自己，纵容越源。身为队长，应该时刻谨记自己的责任，而不是因为一时的，一时的”沈嵩说到这里耳朵开始红，像小兔子一样立起来，“一时的而放纵自己。”
“啪”这一记戒尺太狠，直接就是借着整个戒尺面的宽度拍下去的，一下下去屁股上就是板痕肿起，“知道就好。”韩复的声音很沉。
戒尺被放在了沙发扶手上，脆生生地一声，韩复是一巴掌打上了沈嵩的臀，这个害羞的大男孩恨不得将脸埋进沙发里去，韩复道，“都是十九二十岁的人了，口口声声说要做大事，连自己前面后面都管不住，还能干什么”他这话训得有些粗俗了，沈嵩难为情地很。
韩复倒是提起戒尺又是一下，狠狠地，直接横贯两个臀峰，“再有下次，要你们知道厉害起来吧。”
沈嵩一愣，才知道是打完了，低着头提上裤子，小声道，“知道了。”
韩复看他，“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跪，去面壁站着。”
“阿嵩没有。”沈嵩小声辩解。
韩复道，“我不勉强你，你有你这么多年的生活习惯和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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