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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双穿 第2节

作者:陆离流离 字数:23683 更新:2021-12-29 15:16:27

    殷朔整个人都快要冒烟了,冲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韩复道,“我不许他再说阿莲坏话”

    韩复对刘崇正点了点头,“对不起老师。”而后,他的目光转向殷朔,“扶稳你的课桌,然后给我出来”

    五、小孩是要教的

    殷朔整个人都快要冒烟了,冲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韩复道,“我不许他再说阿莲坏话”

    韩复对刘崇正点了点头,“对不起老师。”而后,他的目光转向殷朔,“扶稳你的课桌,然后给我出来”

    殷朔的眼睛充血,却依然低头将课桌扶好。他明白韩复说的扶稳是什么意思,刚才那一掌,这张课桌已经被打裂了,只是自己蓄势太深课桌着地的时候才没有裂开,如今要扶起来又谈何容易。刚才被气得失去了理智,现在一想,要是有谁看到自己拍裂了桌子,指不定要被挂到街上围观的。于是小家伙用身子挡着小心地将两瓣桌子拼着扶起来,好在他坐靠墙的位置,加之裂纹又浅也不会有人盯着他的桌子看。

    小家伙低着头走出来,韩复眉毛都没抬,“替你老师关上门。”

    殷朔不想动,却被韩复气势所迫,乖乖过去关门。

    刘崇正望着门口的韩复,“我希望他下节课可以回来上,现在有想法的孩子不多了。”

    韩复点头,“谢谢。”他转身的速度很快,几乎是殷朔才将教室门关紧他就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小家伙知道惹燥了家长了,踮着小步子快快跟上,开玩笑,刚刚伸手点穴惹得韩大火,现在才没有那么傻用轻功呢,以为自己真是笨蛋啊。

    韩复带着他来到化学实验室门口,小家伙想起上午还有这摊子事没解决,一下子就觉得数罪并罚可有得受了,实验室里面有一个卷发女人不知道在干什么。韩复生气是生气倒也非常护着小东西,这小笨蛋毛手毛脚的,别又碰翻了什么伤着自己。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前在2311年也没这么不开窍啊。

    “田老师,您好。我是韩殷朔的哥哥,今天早晨舍弟不小心打坏试管的事真是抱歉,给您带来这么大麻烦,我带他来向您道个歉,希望您能原谅。”韩复一副长兄如父的样子。

    那田老师一直在忙碌,殷朔眼睁睁地看见玻璃管子里冒出一阵青烟,心道不知是什么骗人把式,隔了好一阵,那位田老师才转过身来,“韩先生不是已经赔过试管了吗,听说,还赔了不少。”

    韩复道,“打破东西赔偿是应该的,这件事的确是舍弟不对,肯定要来道歉的。小朔”

    殷朔早已学会了这个世界的道歉常用语,“对不起,田老师。”

    韩复看那田老师还是冷冷淡淡的,他原就不是好相与的人,如今小家伙已经道过歉就更不会纠缠,“既然田老师在忙,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推了殷朔一下。

    殷朔小声道,“田老师再见。”小家伙暗暗琢磨,估计也没什么机会见了。不过要是能回去大唐,这一个肉包子一个的玻璃管可要多带回去些,换了私房钱要吃什么就再也不用被阿莲数落了。

    韩复带着他离开化学实验室,却是拐进了小东西的宿舍。

    殷朔好奇问道,“您不是答应刘老师说让我下节课去上的吗”

    韩复望着他,“步行仅仅十分钟的距离,你用轻功的话,两分钟到不了吗”

    殷朔低着头,“在学校里不是不许用武功吗”

    韩复关上寝室门,自己坐在他的学生凳上,“原来你知道。”

    殷朔像个小学生一样端端正正站在韩复对面,“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他说得那些话,我不知道阿莲以后是什么样,可是我知道阿莲不是那种人,我不想听他说”

    韩复望着他,“你知不知道阿莲是哪一年的人。”

    殷朔低头,“你说过的,公元701年2月28日。”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们在哪一年”韩复问。

    “公元2011年。”殷朔的声音小了。

    “李白很伟大,他是中国诗歌史上的一座里程碑。但是,李白也并不是没有缺点的,你了解的李白不是老师说的那样,因为你看到的并不是全部的他。就像,你看到的不是全部的我一样。那些被我杀掉的人的父母家人,他们眼里的我,和你眼里的我绝对不一样。我们既然长大了,就要明白怎么样接受别人眼中不同的自己,或者不同的自己人,明白吗”韩复很讲道理。小朔将他当哥哥,他一定也要将小朔当弟弟,悉心调敎。

    殷朔却突然按住了太阳穴,他两条眉毛都拧在一起,小脸抽搐的样子快把韩复的心给揉碎了,韩复急道,“怎么了”

    殷朔摇头,“你说得这些,头疼。头很疼,像是被谁用敛刃劈开一样。”敛刃是殷朔的剑。

    韩复不解,怎么回事。若是别人做如此表情,大人大概会想是小孩被训了装的,但殷朔刚才的表情却非常奇怪,那样特别的神情,那种像是封存的痛苦被唤醒的样子绝不是能够假装出来的。

    韩复回忆自己说的话,分明很简单,难道这样也会触动到什么吗

    殷朔揉了一会脑袋,扬起头来,“哥哥还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能想我刚才讲的话吗”韩复问。

    “不是。是你刚才说的时候,我觉得有人也这样说过。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殷朔道。

    韩复望着他,“曾经这样说过的人,是你自己。”

    “我我怎么可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殷朔揉揉脑袋,师父都说自己是糊涂捕快的。

    “小朔。能不能将你在大唐的事讲给我听。”韩复问。

    殷朔点头,“可以。可是,哥哥带我来这里,并不是想听我讲从前的事吧。”

    韩复轻轻叹了口气,“我这些天总是在想,你变了很多。从前的你虽然也迷糊,偶尔也会神经短路,可是绝不是现在这样。当你和我说你不想再上学的时候,我几乎不能相信这个人是你。其实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还是一样的,根本不会去逃避。像当年的映一样,你信赖的就全心依赖,就算再难以接受也绝不会规避。”

    殷朔怔怔地看着他,好半天终于开了口,韩复看他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来,没想到他道,“其实我还是挺笨的,你说的这些,我一点都不明白。”

    韩复满脸黑线,“那我就说一些你明白的事。你在唐朝是捕快,捕快是做什么的”

    “师父说吃皇家饭就要为皇上办事,但大家都为皇上办事谁为百姓做事呢,学武功,肯定要锄强扶弱。”小家伙一脸的义正词严。

    “如果在唐代,你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这叫做什么”韩复沉着脸。

    殷朔低下头,“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当时只是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noexce”韩复是真火了。

    殷朔吓得一缩,“我就算是做错了,要打要罚都随你,谁要你这么凶,会说鸟语了不起吗会说鸟语就可以随便骂人了吗”

    韩复见他整个人委屈成一只羽毛湿漉漉的小鸭子也有些不忍,但小孩子还是不能骄纵的,“你的英语也该好好学了,虽然知道你一定考不到,但不能是一回事,不为是另外一回事。现在我就立刻教你,no,就是没有,exce有两个词性,动词和名词,常用的意思有九个,我先告诉你在这个句子里的一个那就是借口。现在,告诉我,noexce是什么意思”

    殷朔可真是难过了,教训我就算了,说了不学鸟语你还要欺负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闹就死,就算闹了就死我也不学。鸟语真是讨厌,就算那么温柔的韩一说起鸟语来也变得面目可憎,不理你,就不理你了

    韩复看殷朔鼓着腮帮子,“怎么不想回话。好。”他说着就将殷朔拉到墙角,殷朔脸憋得红红的他也不理,将小孩整个身子向后折下去。殷朔常年习武柔韧极好,韩复动手有分寸嘴上却不容情,将殷朔整个身体压成一座拱桥,绞住他的两只手扯过来命他握住足踝,韩复将他两只脚一踢,小孩的膝盖就弯了下去,再不知怎么一拽,竟将殷朔的脑袋从双腿之间拉了出来,殷朔整个身体都围成了一个圆圈。

    小孩疼得额上冷汗直落,却和韩复较着劲也不挣扎,从前练武不用心师父也总喜欢将他摆成各种奇怪样子,最后还不是会心疼,他就不信他的韩会这么狠心。韩复道,我再说一遍,“no在这个句子里是没有的意思,exce是借口。noexce什么意思,想不出来就给我一直撑着,只要你撑得住,我也不怕晚上帮你按摩小孩子一点也不听教,真的以为我管不了你了吗”

    殷朔虽然柔韧极佳,但这姿势毕竟太过折腾,他如此撑了一会就有些受不住,只觉得腰都从中间断开了。可小家伙愣是死咬着牙不肯服输,有什么了不起,你有本事你就别饶我。

    结果是,韩复没本事。才让小家伙撑了十分钟就将他扶起来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赌气不和我说”

    殷朔一直跟韩复怄着气,其实他问的什么早都忘了。本来还有些生韩复的气,但感觉到他这么心疼自己,到底软了下来。韩复就受不了他汪着水的眼睛,将他手拉过来,“我教你。no,跟我读,no。”

    殷朔很乖,随着韩复读了一遍,韩复小声教他,“这个单词很常用的,在这里做形容词,知道什么叫形容词吗比如说红红的苹果,红红就叫形容词。”

    殷朔看着他,“那红苹果,红是形容词吗”

    韩复点头,“对。形容词是修饰名词的,那什么是名词”

    殷朔揉着自己酸疼的胳膊,“苹果。”

    韩复点头,“差不多了。no在这里是形容词,也就是没有,那exce就是名词了,意思是借口。所以”

    殷朔的头都要埋到地里去了,“没有借口。”

    韩复将他拉过来,“这就是我说的,错就是错,没有借口借口这种东西,别人帮你找,要么是爱惜你,要么是含糊你,可你自己找,就是放弃你自己,知道吗”

    殷朔小声道,“我没有找借口,我只是解释。如果有事情都噎着不解释你又要怪我什么都闷着。找借口和解释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吗”

    韩复笑了,“区别就在于,解释的初衷是因为担心别人,借口的选择却是为了掩饰自己。”

    殷朔红了脸,不得不承认,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怕韩怪自己的。

    韩复思路太清晰,“就是这么简单。无论任何情况,你自己也应该知道对不会武功的人动手是什么后果。”

    殷朔小小声,“我错了。”

    韩复点头,“认句错没有这么难。这么大的人了,做事不要不经过脑子。这要是在大唐,十七岁说不定连儿子都有了,嗯”

    殷朔脸通红,韩复轻轻摇头,却很是爱怜地拍了拍他脑袋,殷朔不好意思,两只脚尖团在地上蹭来蹭去。

    韩复道,“既然知错了,我不重罚你。过来趴下吧。”说着拍了拍自己腿面。

    殷朔连连摇头,不要,才不要被打屁股,自己已经不是在唐朝了。师父都好久没有揍过自己屁股了。

    韩复看着他,“怎么,还要我来请你吗”

    殷朔向后退了一步,嘟着小嘴,用手掌护住屁股,可怜兮兮地道,“能不能不要打”

    韩复看着他,“是谁说知道自己做错了的。”

    殷朔舔着嘴唇,眼角有点不甘心,“但你可以罚我别的。”

    韩复道,“罚你别的不听话的小孩就该被揍屁股,这是第一次,等以后犯的错多了你就会知道,只拍拍你小屁股那是疼你。过来”他的语声并不凌厉,可殷朔就是怕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这些天韩复疼他也够厉害的了。但羚羊看见豹子就要跑,兔子见着老鹰就撒了欢的溜,人可不能对抗自然规律。唉,想想他大唐名捕少年得志,如今在韩复面前竟连羚羊兔子都不如,好歹人家还敢躲一躲,他就只有呆呆的了。

    韩复看着他,“怎么你是质疑我家长的地位,认为我没资格管教你”

    殷朔连忙摇头,“不、不是。”

    韩复不说话了。

    殷朔觉得流动之间的不知道是叫什么空气还是氧气的东西被抽走了,就像韩说的,没有了空气就憋得难受,这会儿就连小鼻子都有些酸困,再看韩,闲适地坐在普通的靠背椅上,有一种淡然的岳峙鸾停。殷朔却好像从心到肺都憋得慌。

    终于,算了,打就打吧,谁让自己不听话呢。对不会武功的人动手,这种恃强凌弱的事要是被师父知道肯定也要动家法的,那时候就没有韩的腿好趴了。韩说我是他未来的恋人的前世,难道,韩是师父的前世看来小孩果真是吓怕了,就算真是前世今生,也应该师父是韩的前前前前世吧。

    殷朔胡思乱想,脚下却被欺软怕硬的意识指挥到了韩复面前。韩复看他过来了,柔声道,“裤子脱了。”

    殷朔死死拽着自己裤腰向后一跳,连连摇头,“嗯”

    “自己脱打二十,我替你脱四十。”韩复没有停顿,直接开始计数,“一、二”没创意的数秒谁都怕,小家伙哭丧着脸急得眼睛红红,“不要不要”

    韩复一把将他拉过来按在腿上,“这两天电视看多了吧,我怎么你了就叫不要。”说着就替他拽裤子。

    殷朔突然就叫出来了,“别,别动我、我自己脱,自己脱”

    六、初次教训

    殷朔胡思乱想,脚下却被欺软怕硬的意识指挥到了韩复面前。韩复看他过来了,柔声道,“裤子脱了。”

    殷朔死死拽着自己裤腰向后一跳,连连摇头,“嗯”

    “自己脱打二十,我替你脱四十。”韩复没有停顿,直接开始计数,“一、二”没创意的数秒谁都怕,小家伙哭丧着脸急得眼睛红红,“不要不要”

    韩复一把将他拉过来按在腿上,“这两天电视看多了吧,我怎么你了就叫不要。”说着就替他拽裤子。

    殷朔突然就叫出来了,“别,别动我、我自己脱,自己脱”

    韩复将手从他腰际拿下来,殷朔却是半天不动了,韩复也不催他,只任由他在自己膝头蹭,最多将小东西扶稳了别让这个笨蛋一不小心掉下去。隔了好久,却听到一个软绵绵的声音,“我能站起来脱吗”

    韩复真是被这个小孩气乐了,“嗯。起来吧。”

    殷朔直起身子,长发的缝隙里能看到他红红的耳朵,小家伙站在韩复面前磨蹭了许久,终于还是将外裤褪了下来。

    韩复看他一个劲地在旁边愣神,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动,“这样就好了吗以前没人教过你。”

    殷朔的脸更红了,他小声央求着,“今天第一次,就这样行不行”

    韩复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这么说你还想来第二次。”

    殷朔羞死了。

    韩复却突然沉下声来,“罚你是为了折腾你让你害羞的吗再磨磨蹭蹭的,更不好受的还有”

    小殷朔瘪着嘴将自己的小白内裤褪到大腿的位置,韩复敲了敲桌子。殷朔一下就委屈了,刚刚明明还让趴在腿上的。

    韩复站起身将凳子推到一边,顺手将殷朔的腰按下去,结实挺翘的臀就高高翘起来。殷朔皮肤细腻白皙,如今撑在桌上有一种纤薄的美感,韩复伸手揉了揉他臀,殷朔羞得身子乱扭,韩复喝道,“不许动”

    殷朔咬紧了唇,韩复轻轻拍了拍他臀峰,“二十。我不需要你报数,但是你记着,如果还有下次,就不是巴掌了”

    “啪”韩复一掌盖在小家伙臀峰上,清脆响亮。

    殷朔听见响声羞得都不知钻到哪里去,韩复扶住他腰,“谁教你的,动来动去给谁看”

    殷朔不敢动了。他皮肤太薄,只这一下就拓上了一个红印子。

    韩复扬手,右半边臀上又是一巴掌。殷朔这次学乖了,自己忍着没有乱动。

    韩复向下压了压他腰,“放松点,我不希望你受伤。”

    殷朔皱着小脸,人人都是这句话,不希望受伤就不要打啊,打得这么疼怎么能不绷着啊。

    韩复用手掌顺了顺殷朔小屁股,殷朔整个身子都烧起来了,韩复又用掌心轻轻拍拍,像输液之前医生拍手背一样,等殷朔的身体完全沉下来,却又是一巴掌盖上去,殷朔疼得向前一倾,韩复喝道,“撑稳了”伴随着这一声呵斥,是狠狠的两下。殷朔疼坏了。

    韩复的声音太严厉,“讲道理就听不懂吗你以为自己趴在这是干嘛呢我打你是因为打你好玩吗”

    殷朔不敢说话。

    韩复戳戳他脊背,“还有十五下,别怪我没跟你说清楚。再动来动去的,今天不用上课了,给我趴在这学受罚的时候怎么摆姿势。顶着戒尺晾一天,不信你学不会”

    殷朔吓坏了,要是光屁股还要顶着戒尺,那自己可真要羞死了。小家伙连忙保证,“不会了、不会再动了。”

    韩复没应声,只是第六下更狠的巴掌覆上来。

    殷朔吃痛,也只敢咬着牙。他早都知道的,虽然不明白韩的武功是什么路数,可他要用手教训自己可绝对不轻松。小家伙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许乱晃。

    接着的四下都拍在左半边臀上,一巴掌一巴掌,就像煎一面的太阳蛋,这边都金黄金黄了就是不翻面。

    殷朔的左腿抽得紧紧的,韩复打过轻轻抚了抚,“我知道绷紧了就没那么疼,可这会不疼了以后有更疼的时候。”

    殷朔不敢作声。

    韩复扬起手,右半边臀,又是一气五下。

    真的疼啊,皮里肉外像被烧红的针扎一样,殷朔想,自己皮肤本就容易带颜色,稍稍撞一下摔一下就青了,前两天坐公交车一个急刹车撞在杆子上韩还心疼了,现在他居然就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了。想到这里,就觉得喉咙难受。屁股上巴掌又是一道一道的,麻辣辣的一片。

    打过这五下,韩复将他身子扶正。小家伙的屁股已经全部都肿起来了,红红的一大片。

    韩复并不喜欢臀上像晕上去的一大片颜色,比起揍屁股,他更欣赏的是鞭背。

    鞭痕整齐或凌乱都有各自的美感,也显得更为隐忍坚强。可是教不听话的小朋友嘛,家长大人不都是揍屁股的,没听说过谁把自家孩子吊在房梁上抽鞭子的。

    韩复一手侧拢过殷朔的腰,“起来吧。”

    殷朔被打得满脑子只剩数字,不是还有五下吗

    韩复拢过他自己坐在凳子上,“趴过来。”

    家长教育肯定要有家长教育的风格,按在腿上才算教小孩嘛。虽然自己捡来的这小孩大了点。

    殷朔的脸更红了,不过想到韩不是嫌弃了自己,心里倒有几分好受了。小孩乖乖伏在家长大人的腿上,长发披散在后背,韩复轻轻将他发丝拢整齐,心中说不出的怜惜,将他腰按稳了抬手就是一下,这一下倒不响,但打得格外疼,殷朔咬紧了嘴唇。

    韩复声音柔了许多,“不许咬嘴唇。疼的话不用忍着,让我也知道,你疼了,知道错了,以后不会犯了。嗯”

    殷朔哪好意思答应,一个字音在喉咙里转了半天。韩复倒也不强着他,又是一巴掌。这孩子肤色怎么这么薄,还没怎么打就红得这样厉害。韩复看着殷朔屁股上隐隐的小血点止不住的心疼,但下一巴掌还是不容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正扶着他腰,殷朔喉咙里却不知咕哝着什么,韩复问,“怎么了”

    殷朔小声道,“趴着难受。”

    韩复无奈,这个小笨蛋。不过想想也是,三四岁可以按在膝头,已经这么大的人了,虽说是在自己腿上伏着,可手臂撑在地上,到底也不怎么好受。韩复扶着他起来,分开腿要他站在自己两腿之间,“啪啪”两下,打得小孩有些懵了,而后伸出手臂来,“还有最后一下。你来打。”

    殷朔本就胀得小番茄似的脸更红了,望着韩复伸出来的胳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要自己打啦,韩又没有做错事,那要多难为情啊。

    韩复道,“我的规矩。若是你觉得自己知错了,我也没罚错你,那最后一下就由你打回来。我是你哥哥嘛,你做错事,也是我没有教好,不是吗”

    殷朔摇头,“没有,这些韩都说过的。是我自己没记性。”

    韩复捏捏他脸,“怎么,不肯打其实让你打我的手也是让你出出气,出出气上药的时候就别和我怄气了,怎么,觉得我打了你不高兴了”

    殷朔此刻真是变成了一只小虾米,韩复的手臂就伸在他面前,明明就是这只有力的右手打得自己这么惨,可若要自己也打他一下,却总觉得怪怪的,比挨打还要不好意思。于是小家伙忸怩了半天,韩复道,“裤子还在腿上吊着呢,不打我是喜欢晾着个红屁股”

    一句话说的殷朔恨不得和鸵鸟抢沙子,于是小孩完成任务似的随意拍了韩复手臂一巴掌,而后快快地要提自己裤子。

    韩复笑了,“过来,我帮你揉揉。”

    殷朔连连摇头,才不要,又不是小孩子。更何况也没有罚多重,虽然挨打的时候是很疼了,可现在也知道,韩是手下留情的。

    韩复将他圈在怀里,用手掌轻轻抚了抚他屁股,又用四指按了按,殷朔不好意思,直接滚到韩家长怀里去了,韩复道,“没有硬块,虽然有些疼,不过过一阵子也就好了。”

    殷朔鼻子里发出一个细小的声音,不知道哼哼什么呢。

    韩复替他将裤子提好,知道小孩不习惯,没给他买太紧的牛仔裤,再加上殷朔究竟常年习武,两条腿又长又直,穿这种带点休闲的运动裤,肌肉骨骼的纹理勾勒出来格外好看。韩复轻轻拍拍殷朔后背,“既然罚过你了,我不会再和你计较。但是你也要知道,罚你是因为你做错事,更是因为要你以后不要继续这样错。我们来到这个时代,我们和他们是不同的人,在我们的能力面前,他们是没有自保的可能的。所以,小朔,知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一定要罚你”

    殷朔小声道,“我不该对不懂武功的人动手。”

    韩复道,“对,但不是最重要的。记着,我们在这个时代是异类,这并不是一个允许异类自由生活的时代。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们会成为这个时代全部人类的敌人,即使他们不将我们当作假想敌,当局也会害怕我们自身有可能带来的破坏力,再强大的人也没办法应付国家机器。所以,平常不许你用武功,更重要的是为了让你保护自己,知道吗”

    殷朔点头,他现在还记得别人看到他长发时那种好奇的攫取的眼神。

    “第二。我们的力量在国家机器面前很渺小,但在个体面前很强大。可以说,这个时代的个人,如果不持有高科技武器的话,他们在我们面前就是赤躶躶的,正因为没有人能约束我们,所以,我们才要更多的约束自己。明白我说的吗”韩复教小孩很耐心。

    殷朔想了想,“知道了。”

    韩复将他拉到怀里,“好了。既然这样,我送你回去上课吧。那个刘老师不是坏人,你刚才那么做,很多人都会不喜欢你,刘老师我觉得是有胸襟的。更何况,你看他讲课也不错,班里有多少人喜欢听他的课啊,待会回去,认认真真的和刘老师道个歉,嗯”

    殷朔嘟着嘴,“可他说阿莲坏话。”

    韩复笑了,“什么叫历史,历史就是盖棺定论。2011年的人谈论701年的人,阿莲对于你是亲人,但对他们不过是书里面的故事,你在大唐的时候看孔孟不也是这样。难道你看到的孔孟就是真正的孔孟吗那他们的朋友家人也会跳出来指责你吗历史本来就不是完全准确的,更何况,阿莲的人生,你参与的并不多,他最后成为什么样的人你也不知道啊。如果刘老师的评价让你不高兴了,你就放在心里。我相信,经过这件事,刘老师也不会在你面前提阿莲的不好了。更何况,他也没有说李白什么啊。”

    “他说阿莲的嘴是棉裤腰还说是什么山说的,什么山啊”殷朔想不起来了。

    “赵本山。”韩复无奈。

    “赵本山是什么山。山上不长草,光说别人坏话,荒山。”殷朔忿忿道。

    韩复笑,“赵本山不是山,是个人,专门讲笑话的。他讲的笑话我也听不太懂,好了,回去上课吧。这都几点了。”

    殷朔点头,韩复亲自送他过去。

    刘老师倒颇为大度,也没说什么就让殷朔进教室了。反正离下课也不太远了,韩复索性站在窗口听刘老师讲课,顺便看看小孩疼得怎么样了。

    刘崇正上课极快,文化史已经复习完了,现在是划重点,看来不管多有想法的老师教了高三都不能免俗。殷朔的课本明天才到,他把桌子拍裂了,也不敢让同桌把书拿到中间来,就支楞着脑袋听讲。刘崇正看到他没书,便把自己的书给了他,给他的时候脸上掠过一丝诧异,殷朔以为自己将书拿倒了,连忙偷眼看同桌,但好像没有错。

    刘崇正看殷朔同桌已经主动借了笔给他,便继续讲下面的,他对高三的那本古代史非常熟悉,要划什么基本上不用看书就能说出来第几行。只有个别页码记不清的,随便扫两眼边上同学的书就行了。

    殷朔看着刘崇正干干净净的书,想着他居然能记下这么多东西,而且还不和自己记仇,心里也觉得这个老师不错,嗯,历史可要好好学了。不过找一个时间,一定要和他说一说阿莲的事,不管怎么样,不能说阿莲的嘴是棉裤腰

    历史课结束,殷朔将课本还给刘崇正,并且很认真地和他道了歉,刘崇正笑笑,“不用客气,以后说不定还要请你帮我呢。”

    殷朔呆呆的,我能帮上什么忙,现在又不是大唐,虽然自己抓贼很厉害了,但是也不一定就能碰到贼偷东西啊,偷也不一定偷你的啊。更何况,还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认不认大唐的快手呢。小家伙走出教室,看见韩复在那里等他,舔着小脸走过来,韩复一看他这样就知道有事,“怎么了”

    殷朔声音低低的,“其实,我,我刚才就想说。中午那个芝麻红薯的糖丸子,我还想吃。”

    韩复长叹一口气,“说你中午吃那一点饭饿了吧。这样,你在教室等着,我去给你买吃的。”

    殷朔奇怪道,“为什么要在教室等着。”大家不是都出来了吗放学了。

    韩复敲敲他脑门,“修桌子”

    七、剖白

    “教练,您找我。”队长沈嵩敲门进来,韩复正抚弄殷朔头发,殷朔还在吃棒棒糖。原来,一根棒棒上穿好多糖叫糖葫芦,穿一个糖就叫棒棒糖啊。

    殷朔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有外人进来嘛。韩复倒是浑然不觉,只是道,“韩殷朔,说是我的弟弟,其实跟你和越源是一样的。”

    沈嵩早都习惯了这位教练的直接,韩教练不喜说话,一开口就不懂婉转。

    韩复看着他,“我打算让小朔进篮球队,他的能力你看到的,但他一点基础也没有,基本功方面恐怕要多下功夫。”

    “是。”沈嵩也是寡言的人。

    “他现在在伯德上学,早训我会跟他做。晚训会让他随队,该怎么教就怎么教。”韩复道。

    “沈嵩明白。”沈嵩站得很直。韩复非常喜欢这个沉毅的队长,他穿过来的第一天正躺在家里睡大头觉倒“时”差,这个骄傲挺拔的男生上来敲他的门请他去训练,语气不卑不亢。韩复一头雾水,加之刚穿过来戾气未减,还有暴力的起床气,伸手逼沈嵩出去便伤了他的肩膀。这男生极为硬气,生生在他门口站了六个小时。韩复欣赏他有目标,不多事,同他1on1,之后便欣然赴任。时空真奇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住哪的时候命运居然已经预置了今后的生活。

    “教练,越源报告他明天回队。”沈嵩道。

    韩复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答话,却突听得殷朔问道,“越源是谁,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奇怪。”

    韩复耐心解释道,“越源叫李越源,是沈队长的恋人。”

    “那你是我师父转世啊,又不是我的恋人。”殷朔太不给韩复面子。不过,小孩,你也反应太慢了吧。人家韩教练说完你和李越源一样都好久了。

    韩复也不好当着沈嵩和他较劲,但却终究想刺这小孩一下,“越源这名字很熟悉吗史载李白的女儿也叫月圆,月亮的月,圆圈的圆。”

    “阿莲才没有女儿”殷朔从韩复怀里挣开,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唆棒棒糖,突然就咬得嘎嘣碎。

    韩复苦笑,沈嵩表示理解。不过想想自己还真幸运,越源脾气虽然爆,也爱吃醋了些,但还不至于当着外人就给自己这么大难堪,教练的日子看来不好过。估计他这段时间的重心也不会是球队了,沈嵩又请示一遍,“z大篮球队得分后卫李越源希望明天归队,请教练指示。”

    韩复声音冷冷的,“要走就走,想来就来。告诉他,没有一万字的检查不用回来了。”

    沈嵩低头,“是。”

    韩复看了他一眼,“检查你可以替他写,但回来还是要他自己念。”

    沈嵩道,“昨天压着他做了八千字的,我再让他重写。”

    韩复挥挥手,“算了。回来罚他一个月翻倍体能。”

    “谢谢教练。”沈嵩告辞离开。

    韩复自己坐在桌案前看路线图,嘴上没有搭理殷朔,其实心里还不是筹划着小家伙以后打什么位置合适。179公分的身高,是z大篮球队里最矮的了。本来1号位对身高是没有什么特殊要求的,但控球后卫对篮球本身的素质要求太高了,韩复自己都知道,殷朔恐怕没有担当组织的能力。除了最初的热爱和出色的体能,他的篮球技能基本为零。更何况,z大有沈嵩这个号称cuba首席控卫的队长,更被称为是著名篮球新星何胥的接班人,韩复还是希望能够多培养沈嵩的。

    他这边正在思量,那边殷朔已经有些等不及了,棒棒糖也吃完了,于是故意重重踩着步子走到他身边,“我和阿莲有约定的,我不能背叛他。韩,你对我很好,请我吃东西,给我住的地方,甚至还想教我打球,可是”

    韩复摸摸他脸,“不要可是了。小朔,你相不相信人是有转世的。”

    “当然了。”殷朔道。

    “阿莲也会转世,史载李白卒于762年,很多传说写他是因为喝醉酒捞月亮不小心落水而死的。阿莲这么好的人,你当然希望他还能转世为人了,是吗”

    所谓六道轮回,下至地狱饿鬼畜生道,上至阿修罗人道天道,转世为人算是比较好的结局了,谁成想殷朔竟摇了摇头,“阿莲是仙人的,他要重新回天上去。”

    韩复无言,行,他本谪仙下凡界,笑看桃李开又谢,算他厉害。于是,韩家长找出了另一套说辞,决定采取迂回战术,“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吗”

    小家伙点头,“或以其酒,不认其浆;鞙鞙佩璲,不认其长。维天有汉,鉴亦有光;跤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服章;睨彼牵牛,不认服箱。东有启明,西有长庚,有捄天毕,载施之行。”

    韩复心道,还背得挺溜,不如以后进了z大塞到中文系算了,反正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专业,学和不学一个样,念和不念没什么大区别。不过要是老师专章讲李白等到了那节课再给小东西请假吧。若平常要捎带着说,自己也没办法了。谁让自家宝贝这么有眼光,谈恋爱专找名人呢。不过坦白说,除了中文系,真不知道这小东西还能学些啥。体育系倒是也可以,但他那个变态的体能,被哪个有心人记在心里又是一出事。

    韩家长正未雨绸缪,那边殷朔已经感叹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可真可怜。”

    韩复一呆,诗会啊,不用想了,就中文系了难道古代当捕快也要考状元看来无论哪个朝代,公务员难当啊。其实韩复只要调动记忆卡就会知道,在从前,捕快的地位是非常低下的。捕快在古代属“贱业”,别说殷朔自己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就连后代也不能参与科考,以免有辱斯文。即便是脱离了捕快行业,他的子孙也必须在三代以后才有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而且,捕快是没有工资的,每年的伙食补贴也就是叫做“工食银”的一点散钱不过十两左右,生活是很艰难的。既然连秦叔宝这样的名捕都要被逼到卖马,其中故事自然是很心酸的。更何况,捕快的日子也极为不好过,他们所承担的破案任务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叫做“比限”,一般来说,五天为一“比”,如果遇到重大的命案,那三天就是一“比”。过一个“比限”而无法破案的捕快往往还要受到责打。时间紧、任务重、酬劳少,当时的捕快怎么能和现在的公务员相比呢,地位之低,比之城管尚且不如啊。不过城管这种神奇的存在,韩复也是不熟悉的,因为文明高度发达的2311年,根本没有城管这种生物。

    韩复很是循循善诱,“你也知道,牛郎织女是很可怜的。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吗”韩复也拽了句文。

    殷朔看着他,不说话。

    韩复道,“因为织女是天上的神仙,神仙是不能和凡人有感情的,否则,就要受罚。这样的惩罚可不是打打屁股就算了。你看像牛郎和织女,如果不是喜鹊帮他们,一年就只能一见。像吴刚,就要不停不停地砍桂花树,不得休息。再比如,“拂菻”国的神仙普罗米修斯,他就是因为偷盗火种,被他们的玉帝宙斯锁在高加索山的悬崖上,每天都有一只鹰去吃他的肝,吃过之后又让他的肝重新长上,第二天接着吃。”

    殷朔打了个冷战。

    韩复不愿意再吓他,以一句总结点明中心,“所以,神仙爱上凡人是要犯错误的,你也不希望阿莲因为你受罚吧。”

    殷朔点点头,“阿莲那么喜欢享受”小家伙说到这里,竟是说不下去,为什么神仙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这样如果自己不去追那个贼,那现在还能和阿莲在一起,哪怕像韩说的阿莲只能活到61岁,那样也是值得的啊。和阿莲认识三年,自己一点也不懂事。他不许吃甜食还要吃,不让自己做捕快还要做,从来都只会惹他生气,早知道是这样,为什么当时不能对阿莲好一点呢。殷朔头疼得厉害,大颗大颗的汗珠向下坠,整个人蜷在地上抽在一起。

    韩复吓坏了,“小朔,小朔”韩复连忙抱他,疯了一样地喊,“不要想了,别想以前的事。别想了我是吓你的小朔”

    殷朔昏过去了。

    韩复掐他人中,却是无论如何都不醒,韩复着急,抱着殷朔就向外冲,刚刚拦上出租车,小孩居然醒了,“韩”

    韩复这才算透了一口气,殷朔伸出手来,韩复按住他,柔声道,“怎么了要什么,我帮你拿。”

    殷朔小声道,“你脸上都是汗,帮你擦擦。”

    韩复摇头,“不用了。你醒了就好,我不该说那些话吓你。以后,我不会逼你了,也不会吓你,感情的事,勉强不得。纵是凡人,只要喝了孟婆汤,投胎转世再与这一世无干,时隔一千六百年,我又怎么能勉强你呢。你愿意选他还是选我,那是你的事。我只要现在对你好,我们也是两世情缘啊,我不信,我比不过李太白。诗仙又怎样在小朔面前,我和他同样都是那个爱你的人”

    韩复说完这番话,就轻轻揉着殷朔脑袋,殷朔迷迷糊糊还来不及想清楚他说什么,却突然身子一晃,若不是韩复抱着他整个人都要滚下去了。韩复怒了,对急刹车的司机吼道,“你干什么”

    司机战战兢兢地转过头,“人、人也好了,不用去、去医院了吧。您、您二位,就就在这下,不要车钱了,不要了”

    韩复扔出一张一百,“开车”

    司机道,“真,真不要了”开玩笑,要是你碰上一个男人抱着另一个长发男人以超越博尔特的速度冲过来拦你的车,接着再在你的车上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不吓得要命才怪。

    殷朔在韩复腿上翻了个身环住他的腰,可要抱紧了,别不小心又掉下去,“我不去医院,我已经醒了。”

    “没的商量。”韩复才不放心呢,动不动就头疼不是小毛病,出事怎么办。

    “人民医院,你走就是走,不走,就给我滚下车我自己开”韩复又扔了一百。

    司机权衡再三,这要是下了车就回不了家了。殷朔这时候却突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师傅,您别介意。我们是为了拍戏练台词呢。不好意思,您开车吧。”

    韩复一怔,旋即抹平了脸色,“不好意思,刚才太入戏了。”

    司机长出一口气,捡起车上的二百块钱,“您早说啊。吓死了,以为超级赛亚人拦车呢。”人总是不愿意相信超出意识范围的事,韩复刚才拦车的速度的确惊到他了,不过他也并没有多想,适才又突然听到韩复剖白司机才察觉出不对,可是现在两人给了一个貌似合理的理由便也不深究了。趋利避害将没见过的东西当作不存在大概是人的本性,否则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是很难区别科学和迷信呢

    韩复小小地瞪了殷朔一眼,殷朔用口型道,“电视上学的。”

    下车的时候,韩复再一次和司机道歉,还又付了十二块钱车费。他是急过头了,殷朔一晕倒,他可真是恨死自己了。因为一点点自私的想法,害得小孩担心成那样。想一想,如果有一个人突然告诉自己不能和映相爱否则就要给映带来灾祸,那自己又该多么痛不欲生。那一瞬间,他甚至想,把小朔还给李青莲吧。

    他从来都没有提过,每当小朔亲昵又不避嫌疑地叫着阿莲的时候自己有多难受,或者,真的是被这孩子拿住了。从前的映,现在的小朔,平时该管管该教教,犯了错下手揍的时候也不留情,可只要一看到他伤心难过,那种负罪感就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教小朔,因为在这个时代是特殊的所以不能滥用自己的能力,可今天要不是小朔,那个司机又何其无辜呢。

    韩复带着小家伙挂了号,两个人坐在医院的等待椅上,椅子又硬又不舒服,还要接受周围人看着殷朔那种奇怪的眼神,韩复不自觉地暴躁。倒是殷朔,渐渐也习惯了别人的注视,还笑着玩弄自己头发道,“拍戏呢。”

    韩复看着他狡黠的样子,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终于等到了殷朔的号,医生问了一些平时的情况,小家伙张嘴就出状况,最后都是自己代答的,搞得医生还数落韩复,“让他自己说没有人比他自己更了解病情”

    韩复心道,能让他自己说嘛。他要说他1310岁,你还不把我们赶到神经科。这个时代的医院总是这样,问半天问不出个结果,就让你去做检查。还好来得快,要是十点过后,还得明天再来抽血。

    殷朔拉着韩复衣角,“要抽血”

    韩复点头。

    殷朔小声问,“是真的把血抽出来吗”

    韩复安慰他道,“一点点,不用害怕。”

    殷朔道,“我不是害怕啊。是要做放血疗法吗这个不用花钱啦。我也会的,不过我的三棱针没有带来,我们可以自己做的。四点刺穴,我敢说,那个大夫的功夫还不如我呢。”

    韩复突然觉得,脑门阵阵乌鸦飞过,“哦,原来我家小朔还是小神医,那以后,我可省了钱了。”

    八、甜蜜生活

    殷朔拉着韩复衣角,“要抽血”

    韩复点头。

    殷朔小声问,“是真的把血抽出来吗”

    韩复安慰他道,“一点点,不用害怕。”

    殷朔道,“我不是害怕啊。是要做放血疗法吗这个不用花钱啦。我也会的,不过我的三棱针没有带来,我们可以自己做的。四点刺穴,我敢说,那个大夫的功夫还不如我呢。”

    韩复突然觉得,脑门阵阵乌鸦飞过,“哦,原来我家小朔还是小神医,那以后,我可省了钱了。”

    殷朔脸红了,“其实,只是乡里那边这样叫了。”

    韩复想起这个时代常用的一句俗语,说你是猪你还喘上了。他突然觉得跟殷朔在一起轻松了许多。从前的生涯,无非是杀人与被杀的轮回,不断地杀人,然后等到某一天被杀。如果没有遇到映,人生是不是就像一碗放了很多年的醪糟,总当是沉淀越久越香,实际上腐臭从中间散上来,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韩复带着自家迷糊宝宝去二楼抽血,为了害怕小东西又闹出什么笑话来,于是韩家长谆谆教导,“这种呢,不是四点刺穴,而是一种,来自西方的”

    “西域”殷朔问。西域总是很神秘的,毒药暗器来源地。

    韩复摇头,“还要西。”

    殷朔一抖,“西天。”

    韩复无言,“小朔,你是从长安穿过来抢赵本山饭碗的吗”

    殷朔不满道,“我才不抢他饭碗呢。我要当,篮球运动员”这些天韩复给他看了些关于篮球的视频,小家伙是真的迷上这种运动了。

    韩复解释道,“所谓抽血呢。”他拉起小东西的胳膊,按着他手臂,“是从这里扎一根针,然后直接把血从血管里抽出来。不疼的,嗯小朔,待会抽血的时候你不要说奇怪的话。”

    殷朔的表情很迷茫,“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样的话,是奇怪的。”

    韩复给了一个非常好的答案,“那你就不要说话。”

    殷朔重重点头。

    韩复交了单子陪着他等叫号,广播里叫出韩殷朔的时候,韩复突然一阵晕眩。这个名字太熟悉,熟悉的甚至有些诡异。可是,这明明不是映的代号。因为自己作为杀手的代号是f组中的x,从前说情话的时候,对映说一一映射才是函数,因此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韩复,那,又为什么,他又为什么叫殷朔呢还有,这个名字,究竟有什么符咒,第一次写的时候就像脑子被撞了一下,现在又是这样,到底怎么回事

    韩复正在出神,殷朔就拉着他到了窗前,韩复反应过来的时候殷朔已经将他按在了抽血要坐的转盘凳上。护士的手还没碰到他手臂,韩复跳起来,“你干什么”

    窗口里的护士踉跄了一下扶住窗台,柳眉倒竖怒气横生,“你干什么”

    韩复作为杀手的直觉太敏锐,这个世界里,除了殷朔,无论是谁接近他都会被他戾气所伤,那个护士拿着针筒走过来,韩复本能地感觉到危险,是以护士还未靠近就被气息推得站不稳。

    韩复连忙道歉,而后瞪着一旁眨巴着大眼睛装无辜的殷朔,“你不是不怕血吗跑什么”跑也就算了,拿我当替罪羊在这替你挨针啊。

    殷朔小声道,“你说的头疼要抽血,你刚才也头疼了啊。我已经不疼了,你抽吧。”

    韩复觉得自己喉咙里被卡住了一块榴莲壳,窗口里护士叫起来,“快一点行不行,没看见多少人等着呢”

    韩复站起来直接将殷朔抱在凳子上,“再闹,小心”韩复虚虚做了个拍屁股的手势。

    殷朔脸红了,乖乖将左手伸进去。

    护士吼他道,“到底你还是他叫什么”

    殷朔牢记韩复教诲不说话,于是,相当气定神闲地伸胳膊等着。

    护士可真是怒从心头起,胆向两边生,“问你呢哑巴啦,不说话一个男人长头发,流里流气。”

    韩复是极为护短的,早都知道这个时代公办医院态度之恶劣,越是叫人民的医院就越爱刁难人民,但他实在是没想到护士说话居然这么不中听。韩复沉声道,“小姐。请您注意说话的方式,我作为患者家属,保留投诉的权力。”

    护士不高兴了,“你去投啊,诉啊,随便投”说着又吼殷朔,“名字”

    殷朔终于道,“韩、殷、shuo。”小孩最后一个字还没发出来,针就扎进来了,殷朔语声一顿,自己的血就流到管子里了。

    而后,抽血,拔针。护士拿棉签替他狠狠一按,殷朔嘟着小嘴,“小娘子,你这样是不对的。医者父母心”

    韩复连忙将殷朔从椅子上拉下来,自己替他按住棉签,“好了,还要拍片子呢。咱们快走吧。”

    护士窗口里又是一阵喧哗,“什么小娘子,什么小娘子你给我说清楚”

    殷朔小声对韩复嘀咕,“小娘子也算奇怪的话啊,我们那边都这么叫,她这个年纪,难道叫大娘啊。可是,韩,你上次不是对我说,大娘是水饺吗”

    韩复好容易将口中那块榴莲壳咽下,现在被他卡住一块蜂窝煤,韩家长摆出架势,“待会拍片子,再敢给我乱称呼”

    “人家问我的名字总不能不说话吧。”小家伙还来劲了。

    韩复听到这里突然一愣,“小孩,你故意的是不是”

    殷朔抱着肚子在地上狂笑,笑得再也站不起来。

    而后,拍片子、做心电图,最后还要验尿。小孩端着小化验杯出来的时候一张脸胀得红红的,粉雕玉琢的样子让韩复恨不得立刻拉过来香一口。如此折腾了一早上,韩复第一次带小孩去吃肯德基,要了一个鸡腿堡,小孩吃了两口就下结论说没有他们长安的肉夹馍好吃。韩复借机问为什么肉夹馍叫肉夹馍不叫馍加肉。

    小孩道,“因为馍是馍,没也是没o,o夹肉不就是没夹肉。这都不知道。”

    韩复第一次被小孩鄙视,他突然觉得,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那么好过了。

    下午去拿化验结果,结果是小孩的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任何问题。医生说如果不放心再让他做个核磁共振,小家伙一听,不会是将自己的脑袋像核桃一样振吧,于是坚决不要。韩复自己用小型的测试仪帮小孩测过,以2311的技术都测不出有什么问题,2011就更不必说了,于是,两人结束医院之行回家。

    来到家门口,却看到沈嵩和李越源,韩复买了一堆好菜正合计着给刚抽过血的小孩补补,看见这两个人,好了,今晚不用自己洗碗了。

    “教练。”沈嵩先上来打招呼。

    李越源咬着唇,“教练。”

    韩复沉着脸应了一声,本来可以直接用指纹开锁的,谁想他们俩居然现在过来,自己又没带钥匙。

    沈嵩低头道,“上次的事是越源不对。裁判有裁判的判罚方式,他不应该”

    韩复只是看着李越源,“我的人在场上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我自然会管,你冲上去替人出头,是侧面证明我的教练做得很无能”

    李越源不说话,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他身形太过挺拔,就会让人觉得像是一种无声的抵抗。

    韩复道,“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门打开,你进来,我请吃饭。”

    李越源道,“教练,忘带钥匙”

    韩复踹了他屁股一脚,“来劲了你”

    李越源顺手摸出一根带尖钩的细钉子,沈嵩脸色铁青,“教练,对不起。越源他是习惯,他已经很多天都没有偷过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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