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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男二 第18节

作者:君埋泉下 字数:20414 更新:2021-12-29 18:35:30

    隐隐约约之间,天地开始震动,泛着金色的漆黑乌云压得极低,朝这边缓缓挤过来。变相就在一瞬间,修真界四处见了这变数,应该知道此处有大能渡劫,应该会不断有人来趁火打劫。

    好在结界早就布下,能挡一时片刻。

    徐南柯望了沈寄一眼,而沈寄好似全然没有将外面的异象放在眼里,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徐南柯笑了笑,有几分宠溺的无奈,便拉着他走到洞口,将绛云剑放在他手里。然后瞬间冲出结界几里之外,在金色乌云尚未完全压下来之前,闪身回来,身上沾染风雪,手里握着一小束挤出石头的小花,深红近紫的颜色,在风雪里生意盎然。

    沈寄便在立在原地,看着他,脸上带着希冀。

    徐南柯回到他面前,一撩衣袍,单膝跪下,举起花,温声道“沈寄,你愿意和我成亲吗正式结为道侣,灵魂永世相缠。”

    等到成亲之后,两人魂魄被发誓凝在一起,便是真正的同生共死了。也就是说,长长久久地同枕共眠,共同修行,走一条路,再也不分开。待到两人都飞升以后,无论是死亡,还是时移世易,都将不分离。

    沈寄凝望着他,接过他手中的花,小心翼翼地用灵力封存,放入乾坤囊,脸上挂着冰霜彻底消融后的笑意,轻柔道“我愿意。”

    他凑过去亲了一下徐南柯的嘴角。

    徐南柯用力握住他的手,道“你的雷劫开始了,做好准备吧。”

    这个吻却仍未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顺便开了新文啦,换我关你小黑屋了,打算写一个受重生回去后,带着少女病娇痴汉攻发家致富顺便虐虐渣的故事,尝试下甜甜甜爽爽爽的路线。因为作者菌是少女攻和病娇攻控,小黑屋控,所以估计在没有写厌之前,都写这样子的

    感兴趣的可以点进专栏收藏一下新文吧不感兴趣的话也可以随手收一下,等到感觉不合胃口时再删呗么么哒

    、第63章 飞升

    滚滚雷电开始劈下来,这次和上次落霞坡时的雷电不可同日而语。整个山上都仿佛黑白一片, 草木山石化作粉末, 景象触目惊心。

    沈寄往远处看着, 道“没想到飞升之劫是这样, 这次我先渡完劫, 回头跟师兄说说体验如何,等你渡劫的时候,有个参照。”

    “我没有你那么多心劫, 估计快了。”徐南柯道。

    沈寄故意道“哦, 师兄根本不把我当作执念, 肯定不渡心劫这一关了。”他虽然这么说, 但是可以看得出来是十分轻松的玩笑, 几乎没有往日的阴霾了。

    徐南柯心里面也轻松很多,想着进沈寄心劫一趟, 还真没有白进。揉了把他的头,转头朝滚滚而来的雷电看去, 他心里面担心得很, 可越是担心,就越是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道“七日之后渡劫完毕, 我们先去繁荣的镇上挑一些红布, 红蜡烛,红色窗纸准备一下,然后就成亲。”

    沈寄眼眸顿时亮了起来, 心思都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道“我真恨不得雷劫快点过去,好早点成亲。”

    徐南柯说“唔你想想还要买什么”

    沈寄脸颊微红,心里迅速出现了一副来日方长的宏图,他虽然没有见过别的道侣成亲是什么样子,但是他和师兄成亲,肯定要办得风光无比,只是可惜师兄有他的三师兄,还有他的师父,他却无人可请。

    不过这一点对于沈寄而言,并不是很重要,他也没觉得有多大关系,此时满脑子都开始幻想成亲后的生活,感觉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的了。

    “还有交杯酒。”沈寄脸红了红,晕乎乎地道“而且成亲以后,一天不能再只亲三十次了,成亲以后,师兄是我的,我爱怎么亲就怎么亲。”

    徐南柯“”

    到时候你好歹已经飞升了,能不能只有这么点追求

    他感觉沈寄渡个劫,自己比他还要紧张,于是竭力放轻松。

    在他和沈寄谈话之际,第一道雷已经劈了下来。

    沈寄最后在他嘴角亲吻一下,然后笑着将他送出雷劫范围之外,在山洞口席地而坐。

    雷电直接从他的头顶贯穿。

    仅仅是这第一道雷,就令他口吐鲜血。

    他们早就布下法阵,但是飞升的雷劫几乎是所有法器都无法应对的,所有的法器在雷劫面前都变成了废铜烂铁,只能凭借意志生生熬下去。

    历过这一劫,锻炼身心,方能永生。

    徐南柯被送出半座山,遥遥看着数道雷电同时从天劈至沈寄身上,眼瞧着他浑身鲜血浸透,自己却根本帮不了什么忙,这种感觉十分无力。

    此时结界外已经传来异动,徐南柯知道,是有虾米趁着沈寄渡劫,过来浑水摸鱼了。结界外开始出现修士的法器,徐南柯手中剑从上至下划下来,结成一个圆,竭尽所能将这些人拦在外面。

    只是雷劫持续整整七日,他能够替沈寄将所有趁火打劫的人拦在结界外,却没办法替沈寄挡下哪怕一道雷。

    天道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沈寄,打在沈寄身上的雷仿佛倾泻了它十足的怒火,一道比一道更加霹雳。

    这种渡劫的形势,万分罕见,怕是千年来第一次,简直惊动了修真界各界人士。现在围聚在结界外的还是些风诀谷附近的魔修妖兽,若是再这样下去,以前和沈寄结仇的人必定也会寻上门来。

    而且天道好像早就计划到这一点,别的人渡劫,雷电都聚集在一座山头,此番沈寄渡劫,它令方圆几千里,都洪水滔天,几乎是故意搅弄到全天下无人不晓了。

    到了第三日,沈寄仍然坐在那里,浑身浴血,已经看不出他是生是死了。

    徐南柯心情越来越焦急,一连三日未曾合眼。

    皮开肉绽。是雷劫打在沈寄身上的声音。

    也重重捶在他心上。

    沈寄设下的结界在雷电与修士攻击之下,开始出现漏洞,这漏洞与缝隙越来越大,开始有不怕死的妖兽从缝隙中钻进来。徐南柯只能提剑去杀。

    望着越来越来势汹汹的雷劫,他生平第一次有和天道同归于尽的冲动。

    上次被夺了元凶兽,秋水君此次也闻风而动,夹在许多浑水摸鱼的修士中间。徐南柯现在不过是刚刚达到元婴,没办法应付这么多人。他若是不挡在前面,这些人倒也没办法在雷劫时期接近沈寄,只是却会乱了沈寄的心神,到时候雷劫出了岔子,徐南柯想也不敢想。

    他亦不知道自己苦熬了几日,只是觉得浑身精疲力尽。

    仿佛察觉到他这边的异样,雷劫当中的沈寄逐渐变得暴躁不安起来,一连几道金雷都劈在他的命门上。脑中犹如刀锋翻搅,沈寄想要冲破雷电铸成的牢笼,直直朝着徐南柯这边飞出数里,却瞬间被看不见的雷网拽回原地。

    徐南柯心道不好,他在这里反而成为了沈寄的掣肘,令他无法专心渡过雷劫。

    密布乌云忽然被豁开一个口子,一股灵力破空而来,直接将徐南柯身前几人打飞,这股真气犹如雨后甘霖,自上而下灌入徐南柯体内,叫他得到片刻缓解。

    徐南柯十分有默契,立即倒退几步,破开漏洞的结界被一人用出神入化的手法重新补上,将外头虎视眈眈的众修士与妖兽全都拦在外面。

    谢长襟白衣黑发,从半空中落至地面,道“师父说此次雷劫非同寻常,不像是普通劫难,叫我来看看。”

    徐南柯顾不上调转体内灵力,苦笑道“何止非同寻常,天道这是下死手了。”

    纵然是魔修,雷劫也不过七天七日,可此时已经持续了整整七日,血流一地,也不见雷劫势头放缓,反而越来越狠。徐南柯联想到上次在落霞坡上天道的惩罚,心里六神无主,若是在这最后一关失败该怎么办。

    他朝沈寄望了一眼,雷电之中,沈寄身上已然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犹如被困在囚笼当中,只能勉强提剑支撑身体,已经是穷弩之末了。但是好在还没有死,残存着最后一口气,好在还没有死。

    徐南柯抹了把脸上的血水,心中积攒许久的不好预感猛然倾泻,眼前场景与原剧情里,沈寄殒命的最后一幕,实在太过相似。

    徐南柯眼皮子直跳,心中发慌,猛然想起从头到现在的一幕幕来,原剧情里落霞坡上沈寄叛出清元派,事情原因发生了改变,可造成的结果却没有变,紧接着清虚率人围攻燕子山,也是导火线改变了,结局却没有变,接下来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关键点,其实都按照原剧情在发展着。

    万一,只是说万一,沈寄不是死在原主手上,而是死在了此次天道手上,怎么办。

    徐南柯从没这么无力过。

    他一瞬间想到了很多,脑子里却又空白如也。他还从没有想过,沈寄会死,当他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这个念头瞬间撕裂了他。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敢去想。

    他勉强站稳,苦笑道“若是雷劫没渡过去,会怎样”

    谢长襟知道他这是明知故问,但此时看他前所未有的慌乱,便没有出言教训,只是答道“身死魂消罢了。”

    飞升之劫,是最后一道大关,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人过得去。多少大能到了最后一步,便死在了渡劫之日,留下一堆被雷劫击碎的仙器法宝,以及大补元丹让后人来抢夺。这次劫没有渡过去,就连夺舍都十分困难。

    如今四百九十九道雷已经落下,本应该只剩下最后三十六道金雷。

    可天上乌云滚滚,几乎压到头顶,黑光璀璨,其中无数雷电齐齐劈下,远看不见停止的半点迹象。反而愈发凶猛,隐隐有疯狂之势。

    数千年来,这种异象前所未有。

    天道会停下来吗,只有徐南柯一人知道,它绝不会停下来。它只会趁这次机会,将篡改天命之人狠狠掐死。

    它这样劈下去,几百道雷不够,就再来几百道,直到将沈寄身上皮肉尽数劈烂,等到他看不出人形,再一点点抽筋断骨。即便是沈寄,也无法从它手下逃生。

    有谁能够敌得过天道。

    徐南柯站在原地,感觉身上有些发抖。

    谢长襟道“沈寄先前上山,说他不愿意你欠我的,替你还了我一半修为。”

    徐南柯说“我已经知道了。”

    谢长襟道“所以你如今不必自责,你也不欠我的了。”

    徐南柯苦笑一下。

    他还知道了当日药王谷中沈寄和江诗河做的交换是什么。

    他其实想过,他对于沈寄而言,究竟是幸运,还是噩运。如非自己,沈寄虽然也过得并不幸运,但命里却并没有那么多波折。他至少还拥有过短暂的上虚真人的疼爱,以及朋友。如非自己,他不会有心劫里经历的那些事情,也不会有今日的地狱。

    七日之前,他还在给以后的日子做计划,计划带沈寄去哪里玩,今后该怎么让他更高兴一点。但是现在这个计划全被打乱,徐南柯只希望沈寄平安无事。

    雷电犹如利刃,仍一道道劈下来。徐南柯不敢回头看一眼,怕瞧见沈寄在血泊中的样子。此时渡劫之雷早就超过了沈寄可以承受的范围,然而还没有停下来。

    到底怎样才可以让它停下来。

    闪电劈过,照亮徐南柯青白脸色。

    徐南柯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谢长襟忽然皱了皱眉,道“你想做什么”

    徐南柯抬起眼皮,定定道“还有一个办法。”

    天道有天道的规则,渡劫之时所有的雷劫都只劈在一人身上,无法伤及无辜,可若是他主动引雷,天道就不得不罢手,如此一来,只需要在天道罢手之前,在雷劫之下活下来就行了。

    他话音落下,便转身朝着山洞驰去,速度无比之快。

    谢长襟勃然变色,徐南柯什么也没说,但他立刻猜到了,一挥手在身后设下又一重结界,追身上去。

    “你疯了吗”谢长襟觉得简直不认识眼前这人了,提起长弓便是一箭,试图拽住徐南柯的脚步,徐南柯修为没有他高,被他这一拽,顿时从高空中直直落下十几米,他又咬了咬牙,继续朝沈寄的方向飞去。

    两人在半空中你追我赶,剑与箭相缠,顿时过了十几招。而金雷仍然不停劈下,整个天地间都地动山摇。

    徐南柯哑声道“三师兄,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是碍事,还不如不来”

    谢长襟冷笑道“我碍事碍着你去自杀”

    徐南柯抹了把脸,不再和他说话,竭尽全力从他手下冲出去。却没想到师父的缚仙索被三师兄带来了,顿时缠上他的脚踝,将他往后拖去。徐南柯不管不顾地挥剑朝脚上绳索砍去。

    谢长襟一闪身,已经拦在他面前,长剑自掌心划出,拧眉道“师父叫我来,就是不让你去送死的,没想到你这么想不开,居然”

    他话顿住了,从小到大,他第一次看见徐南柯哭的样子。

    徐南柯握着长剑立在那里,泪流满面,一句话也没说。

    沉默片刻,谢长襟给他让了路。

    沈寄于雷劫当中,如同坠身地狱,足足被劈了七天七夜,可雷劫毫无变缓迹象。一开始只是头痛欲裂,浑身如同五马分尸,到了后来,神智逐渐不甚清醒,也无法提剑。眼前景象颠三倒四,有时候变成黑白一片,有时候像是走马观花般,出现这些年来,和师兄相处的情景。

    他自然知道,他不能死,于是咬牙对抗。

    可雷劫过去了整整八日,仍然一道又一道,当头劈下来,他身上森森白骨露出,直到感觉不到任何痛觉。可他觉得,他宁愿受一百次这样的伤,也不愿意再重新经历一遍落霞坡之上,被背叛的痛苦。

    恍然之间,他清醒片刻,又感觉到师兄正遭遇危险,于是拼命想挣脱雷劫织成的牢笼,可他越是心急,越是呼吸不稳,越是堕入雷劫地狱之中。

    他几乎已经丧失意志,又逼迫自己求生,却不知道这雷劫何时停止,他还能不能再见徐南柯一面。沈寄越是这么想,越是被雷劫囚禁其中,不得动弹。几乎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忽然,只听一直嗡鸣在耳边的天道冷漠的声音变得震怒。身上的雷霆万钧猛然收了一半,沈寄勉强抬起眼皮,眼中模糊不清,立了一个身影,持剑。

    紫色金电转而劈在那道身影上,第一道,便叫他头破血流。

    沈寄闻不到自己鲜血的味道,却几乎是刹那之间,就嗅到了徐南柯身上的血腥味。

    他瞳孔猛缩,顿时挣扎起来,本已完全脱力,这时好似起死回生一般,只是想将那人拽到自己身后,护起来。

    可是,没有用。

    徐南柯将雷引到了他身上,足足有三十六道,齐齐落下,将他身上劈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一道一道劈下来。

    分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却仿佛过了千年那么煎熬。

    沈寄被困于雷劫牢笼当中,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

    他不敢相信,眼眶猩红,泪水混着血水落下。

    这雷劫渡到了徐南柯身上,他身上每多一处伤口,沈寄便能感觉到自己逐渐朝着飞升的方向去一点,就好像这路是徐南柯用鲜血给他铺就一般。也是,沈寄浑浑噩噩地想着,本来从一开始,师兄就一直在为他铺路。

    他身上露出森森白骨的地方一点点愈合,破碎的五脏六腑开始恢复原状。

    他的劫难是渡过了,他即将飞升了,可他宁愿不要受到这样的恩惠。他宁愿不要飞升,让徐南柯无恙地站在他面前。

    天道震怒,却终于收了手。

    乌云之上亮如白昼,电闪雷鸣,嗡鸣地叫嚣着惩罚,但是无论如何,沈寄已经渡过雷劫,天道再也拦不了他了。

    徐南柯没想到,这仅仅是三十六道雷而已,打在身上居然这么痛,沈寄虽然修为比他高得多,可在雷劫当中,居然承受了五六百道雷。

    他一想到这个,就努力想站直身体,给沈小寄一点安慰。但是他血流不止,浑身骨头都断了,只觉身体薄如纸,一回头就倒在了地上。

    沈寄呆呆地扑过去,把徐南柯抱起来,眼里泪水倏然落下,顾不上去擦。

    “为什么,师兄”

    “别哭了,我没有事。”徐南柯竭力地说,但是喘一口气,鲜血就涌上肺部,令他半句话都发不出来。

    沈寄只是死命抱着他,眼泪一滴滴掉下来,跪坐在那里。也不管刚才自己受了更重的伤,几乎是一股脑儿将所有的真气都输入他体内。只是他越是这样手足无措,徐南柯越是受不住他已经飞升后的仙气,反而嘴角溢出更多鲜血来。

    沈寄更加方寸大乱,只知道抱着他,却又怕伤到他。

    谢长襟飞身过来,俯身探了探徐南柯的脉搏,松了一口气。

    他站直身体,方才见了徐南柯不要命的模样,只觉得一口恶气亟待发泄,于是对沈寄冷冷道“你哭什么,这又不是我小师弟第一次为你赴命了,五年前他魂魄受了伤,在聚魄灯里待了数年,才一点点将魂魄补齐,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师父回来差点没气个半死,他的徒弟,居然让人拿锁链捆住,若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沈寄已经愣住了。

    魂魄受伤

    落霞坡之上,师兄魂魄受伤

    是因为他吗

    所以才整整五年不见踪迹,没有来找他。

    沈寄低头看着徐南柯,脸上神情像是被扇了一巴掌,惶然无措。

    徐南柯闭了闭眼静,想要劝慰他两句,但一开口又是咳出一嘴血。

    只能听到沈寄哽咽道“师兄,我错了,我之前不该怨恨你,也不该对你说那些伤人的话的”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沈寄无助地想要捂住徐南柯的伤口,却摸了一手血,他快要奔溃了,喃喃道“师兄,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自己很重要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觉得自己很无能为力的人”

    “我总是想抓住你,因为我不知道,没有你我会是什么样子”

    “我对不起你我错了”

    他从未像这一刻这么悔过,恨不得时间全都倒流,为什么要责怪师兄呢,为什么要不停质疑他,不信任他呢。他以为师兄没有心,根本不会难过,他以为从头到尾只有他自己在自取其辱,眼睛瞎了,像疯了一样,师兄都看不到。他还将师兄锁起来,侮辱他。

    他错了。

    是他自己被蒙蔽了眼睛,是他错了。

    这一回,所有的怨恨都彻底烟消云散了,再没有一点隔阂。

    沈寄终于忍不住,抱着徐南柯,失声痛哭。

    这哭声实在痛彻心扉,是悲喜交加,恍然之间发现拥有了全世界的那种哭泣,无法停止下来。他已经飞升,这一哭,令方圆几千里都山石崩裂,乌云压得越发低,又是几道愤怒的雷电劈下来,却无法落至二人身上。

    谢长襟终于忍无可忍,道“他又没死,又不会死”

    也算是徐南柯命硬了,以元婴期的修为承受了三十六道飞升雷劫,还能捡回一条命。只不过接下来,可能要在修养数年,才能恢复元气了。

    谢长襟想问一句值不值得,可是天底下的事情,哪里是能用一句值不值得来衡量的。

    沈寄眼中泪水仍然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他边哭边笑,疯狂至极,俯下身去亲吻徐南柯的嘴角,两人鲜血混作一堆,脸颊贴脸颊,分不清是谁的血染到了谁的脸上。

    徐南柯尝到了沈寄眼泪的滋味,是咸咸的,他有些想笑,但觉得极为疲惫,想要就这么睡一会儿。

    但他又怕沈寄担心,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但不管如何,沈寄这一场劫难是渡过了,他觉得值得,并且心满意足。

    作者有话要说  补偿昨天没有来得及的双更,今天是双更合一

    五年没有来找沈寄的真相摆在这里等着沈寄了。

    下章成亲。

    、第64章 成亲

    接下来徐南柯已经人事不知了,他觉得好像做了大梦一场, 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 被沈寄一路抱着, 回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还在灵泉中温养了几日。他虽然没能睁开眼睛, 但恍惚之中,好像能够感觉到沈寄的手指从自己身上的伤口处滑过,也能够感觉到沈寄眼眸中浓浓的眷恋。

    他忽而想起在渡劫之前, 自己扪心自问, 沈寄遇到自己是幸运, 还是不幸。这个问题也可以反过来问他自己, 他能够飞快地给出答案, 他觉得,拥有了沈寄的自己, 真是幸运。

    他何德何能呢。

    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很久。

    等徐南柯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眼前景象十分熟悉, 他微微怔愣了下,才发觉这是他在孤鹜山的竹床, 由于很久没有回来, 竟然已经觉得有些陌生了。

    他身上仍然十分僵硬, 不过感觉手心被紧紧握着,源源不断的灵力灌输而来。徐南柯轻轻侧头,视线便落至躺在身侧的沈寄。沈寄抱着他, 一只手横在他胸前,是十足的占有欲与保护欲。徐南柯倒是觉得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了。

    他这样一动,沈寄立即醒了过来,睁眼看他,眼睛里还带着红血丝。

    徐南柯还没说话,沈寄已经掉下眼泪来。

    徐南柯“”

    沈寄忽而俯下身来,紧紧地抱住了他,将脑袋埋在他脖颈处,呼吸落至徐南柯的耳畔,滚烫灼热,还有泪水,全都抹到了徐南柯的侧脸上,咸咸湿湿的,要不是这人是沈寄,他怕是要反手一掌拍过去了。

    沈寄的情绪十分激动,呼吸粗重,哭泣中还带着哽咽,万千情意含糊不清地藏在喉咙里,但徐南柯都听见了,他没有动,只是调整了下姿势,让沈寄更方便地抱着自己。他醒过来时似乎是清晨,可沈寄一直这样抱着他,日光竟然渐渐升上正空,又渐渐倾斜下去,大半日的时光便这样过去了。

    自此以后,前事一并勾销,未来的日子还很漫长。

    沈寄情绪终于稍稍平静了下来。

    徐南柯这才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好了。”乍一开口,声音还有些嘶哑,不过倒是能够正常说话了。

    沈寄仍然抱着他,闷闷地道“真的好了吗”

    徐南柯道“全好了。”

    不知过了许久,沈寄深吸一口气,才放开他。

    两人又对视了许久,沈寄这次确认他无恙了,才空出一只手,将自己脸上眼泪抹干净,擦干净后,又回来死死捏住他的手。这过程之中,通红的眼神一直牢牢盯着他,没有片刻偏移。

    徐南柯“”

    不过沈寄这回渡劫之后,眉心魔修红纹倒是尽数消失不见了,整个人看起来犹如出水芙蓉,清爽得很排除他哭得脏兮兮的红肿眼睛之外。

    徐南柯觉得他怎么看都好看,心里想着居然有半个月没看见他了,实在是浪费时间,于是醒过来后,就多看了几眼。

    沈寄现在有恃无恐,反正知道徐南柯喜欢他,便一直赖在床上不肯走,黏黏糊糊的小动作做了不少,怎么也赶不下床反正师兄喜欢他,前所未有地喜欢他,只喜欢他。天呐。这个念头犹如欢乐的魔咒缠绕在他心头,令他欢喜得癫狂了。

    从悲痛的情绪中缓解过来后,他整个人都如同即将飞起来,做什么都飘飘然,像是踩在云端之上一样。

    又过了几日,徐南柯伤势好转,开始下地走动。

    沈寄从山上砍来许多长藤,在院中横了长椅,抱他坐上去。他便随便找几本书,或者看看沈寄练剑,打发时间。

    沈寄十分欢快地跳上跳下将徐南柯的竹楼修葺了一番,种了各种新奇的玩意儿,重新雕了木窗木栏杆,还从山下找来白玉,几下打磨成白玉棋子,送给了真水道长,迅速拉拢了人心。

    再加上他精通厨艺,真水道长一开始对他色厉内荏,没过十来天,见了他便神情和缓了。

    这种变化在沈寄将江诗和的几坛好酒从燕子峰上挖出来,献给真水道长时,达到了顶峰。

    真水道长喝着酒,已然被讨好得笑得快合不拢嘴了。

    徐南柯看着沈寄和自己师父和睦相处,十分欣慰,总算不是上次那样,差点打起来了。他心里想,这样倒也不错,师父虽然性格古怪,但是对自己徒弟都很不错,沈寄也能从他那里分到一些关爱。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令谢长襟非常不痛快。他巴不得徐南柯早点带着沈寄离开孤鹜山。他每日见沈寄抱着徐南柯,两人在孤鹜山上四处走动,看风景,只觉得眼睛都要瞎了。

    当徐南柯躺在床上养伤的那些日子,沈寄戾气很重,两人剑拔弩张,分分钟要打一架。现在徐南柯一好起来,在他跟前,若是谢长襟出言讽刺两句,沈寄立刻眼睛一红,万分委屈地找徐南柯寻求安慰,徐南柯俨然被迷得晕头转向,完全不分青红皂白,和沈寄一致对外。然后谢长襟又不得不被迫瞎一回眼睛。

    他开始考虑,是否应该下山杀几个人了。

    真水道长坚持让徐南柯留在孤鹜山上疗伤,沈寄和徐南柯便没有回到燕子峰上去。此时修真界应当四处都在谈论沈寄渡劫的事情罢,千年来第一个在如此年轻的年纪渡劫,幸好渡劫成功,无人敢来欺负,若是失败了,留下的元丹还不知道要引起多少人的抢夺,引起多少腥风血雨。

    山巅上冰雪消融,又是一年。

    逢春,四个人在孤鹜山上度过。

    好不容易重新团聚,徐南柯觉得十分满足。他想起去年除夕,还刚从湖底醒过来,是他和三师兄、师父三个人吃的团圆饭,如今加上了沈寄。

    过去五年沈寄一个人度过,可以后就有他,陪他度过年年岁岁了。

    徐南柯和真水道长就着沈寄和谢长襟二人包饺子谁包的好吃的问题,争论不休。

    徐南柯雷打不动,认为沈寄做什么都是天下第一。

    真水道长虽然觉得确实沈寄的厨艺更好,但是本着对自家三徒弟的怜爱,还是将这一票投给了谢长襟。不然也不能让三徒弟太寒碜了不是。

    沈寄和谢长襟更是暗暗较劲,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两人刚开始还不动声色地揉着面团,到了后来,速度越来越快,拔剑,以剑削薄皮。一时之间,徐南柯和真水道长只能见到真气与剑气闪过,面皮不断落至眼前。

    刹那间屋内真气澎湃,这两个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始比试内力了。

    真水道长放下酒盏,随手拨开飞过来的面皮,淡定地道“你准备何时成亲”

    徐南柯想了想,说“还请师父给我们选一个良辰吉日。”

    他想越快越好。其实两个人现在这样,也不拘泥于一场亲事了。但是该有的过场一定得有,也算彻底了结沈寄一桩心事。

    不过成亲是人生大事,还是要问师父的意见的。

    一听到这边的话,沈寄脸上一红,手上动作就慢了下来,嘴唇偷偷翘起,又竭力压了压。

    于是谢长襟赶紧趁机多包了几个饺子。

    谢长襟讥嘲道“师父,小师弟还只是元婴,你就让他沉迷情事”

    徐南柯怕被三师兄这么一说,师父变了心意,立刻抢话道“等沈寄进了门,就正式是我孤鹜山上的人了,师父,你想想,能给孤鹜山带来多大的名声。”

    真水道长没说话。

    徐南柯道“沈寄做饭好吃,修为高,还英俊可爱。”

    沈寄脸红了红,小声道“就是。”

    谢长襟“”

    真水道长想了想,道“也行,先成家后立业,不过我们孤鹜山,是提亲的一方罢”他不确定地问。

    徐南柯神情顿时古怪了一下,朝沈寄看了一眼,咳了声,说“那是自然。”

    沈寄盯着徐南柯,像只偷腥的猫,悄悄抿着唇笑了一下,最后实在按捺不住,干脆将剑一扔,坐到徐南柯身边,举起酒对真水道长道“师父,我也敬你一杯。”

    真水道长此时听见“师父”二字,已经没有半点怒气了,他只是觉得,日后有人保护徐南柯,他也觉得放心多了。很多事情,都随心而至,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和缘分。

    真水道长喝完这杯酒,道“那我就为你们挑一个好日子。”

    四个人吃完这团圆饭。

    谢长襟的抗议声被所有人无视,就这样,日子定了下来。

    在成亲之前,徐南柯和沈寄一同下了山,去集市上买红绸红色蜡烛,大红灯笼,还有红色窗纸。这样一来,孤鹜山上立刻热闹了起来,江七等人都立刻来帮忙,将窗纸贴上去。沈寄如今虽然吃醋,但也很容易被哄好。徐南柯偶尔故意逗逗他,吃吃小醋,权当怡情。

    三师兄虽然很排斥沈寄从此成为孤鹜山的一员,但是真的办起亲事来,倒是非常主动,每日忙着四处奔走,请一些孤鹜山的旧友。即便有些人不愿意来,也在他的威吓之下,不敢拒绝。

    这些请帖,由沈寄一帖一帖写好。他无比郑重,每一封都并排写上,徐南柯、沈寄二人的名字。每一封请帖落下款后,他仿佛就在心底与师兄度过了又一生一世。

    临近成亲之前,江诗和与沈若云一同差人送来了礼物。江诗和的是一箱上阶药丹,沈若云的却是一把长剑。呈乌青之色,有些许沉重,灌入真气后铮铮作响。徐南柯认得这把剑,是上古神器,在原剧情里,主角首先得到的是绛云,之后过沈若云那一关时,得到的就是这把剑,凭借这把剑,最后胜了沈寄。

    如今沈寄已经顺利渡劫,沈若云那一关自然被蝴蝶翅膀扇动得消失不见。

    沈寄对这个从小素未谋面,长大后突然冒出来的亲生父亲没有半点好感,也十分冷淡,没有丝毫想要认祖归宗的意思。他下什么决定,徐南柯都觉得很好,不会强迫他去做任何事情。于沈寄而言,只有徐南柯一人。既然如此,其他感情在漫漫生命里,都并不重要。

    沈寄不愿意拿这把剑,他如今修为已无人能敌,即便不持剑,也没人能伤他。可他仍然将绛云佩戴身边,毕竟是他十三岁时,徐南柯送他的第一把剑。

    于是沈若云送来的这剑,落至徐南柯手上。

    “沈寄,你说我给它取什么名字比较好”徐南柯倒是对这剑爱不释手,感觉简直占了沈寄的便宜。

    沈寄正在屋檐下,握着长杆,将大红灯笼挂上去。

    沈寄仰着头,正在看挂歪了没有,闻言道“师兄,你原先那把剑也没有取名字,你也说让我取。”

    “不错,但你还没有取。”徐南柯故意拿剑柄戳戳沈寄的后背,笑着道“你这小气鬼,那时还在生我的气。你说你,一边生气,还一边猴急地拽我上床。我当时就想嘲笑你了,但又怕你哭。”

    沈寄顿时脸颊微红,反手握住徐南柯捅过来的剑柄,说“谁哭了。”

    徐南柯道“你啊。”

    沈寄想了想,道“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徐南柯笑了“你现在才知道啊。”

    沈寄满不在乎地说“那也没办法,反正师兄喜欢我,我有恃无恐,以后我还要继续小心眼、当小气鬼。”

    徐南柯看他神情狡黠,语气中满是得意,真是恨不得上去捏住他的脸,揉搓一顿。

    沈寄拽住剑柄不放手,徐南柯便随他一路走,走至瀑布悬崖边上,一路走一路挂灯笼,将大红灯笼挂满整个孤鹜山,桃林被点亮。

    “我想到名字了。”

    沈寄忽而从徐南柯手中拿过青色长剑,背对着徐南柯,两根手指一并,飞快地在剑身上划下去。这沈若云送来的剑,自然是名品,旁人动都动不了分毫,沈寄居然能徒手用真气在上面写字。

    徐南柯心中暗暗佩服,又暗暗沾沾自得。

    他凑过去想要看看沈寄写了什么,谁知沈寄偏不让他看见,写好后往徐南柯怀里一丢。

    徐南柯一看,青色长剑上面龙飞凤舞凌厉六个大字沈寄爱徐南柯。

    徐南柯“沈小寄,你什么意思啊,以后我和别人打架,你要让我说要想打败我,先问问我手中这柄沈寄爱徐南柯剑吗”

    徐南柯觉得自己可能要成为整个修道界的笑柄了。

    沈寄已经提着灯笼,红着脸跑了。

    徐南柯哭笑不得,将青色长剑插向地面,又捡起被沈寄丢在一边的另一把剑,上面郑重书写“不悔”二字。

    拼凑起来,便是一句誓言。

    成亲之日。两人都穿了大红衣袍,因为二人都是男子,不存在什么揭盖头的礼节,只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对拜。孤鹜山上十分热闹,两人在这种热闹中回了洞房。江诗和对此颇感兴趣,想要凑过来瞧瞧两个男人究竟如何洞房,但是被谢长襟赶走了。

    徐南柯倒是淡定得很,牵着沈寄在床上坐下。但沈寄俨然已经晕乎乎的了,整个人幸福得不知所措。

    红烛摇曳,两个人喝了合卺酒,寓意合二为一,此生不离。

    沈寄挥手设下结界,无人修为及他,便顷刻之间将外面的喧闹隔绝在外,只剩下二人。

    自从徐南柯受了重伤以来,两个人很久都没做过,此次已经正式成亲,便不用拘泥什么了,徐南柯便主动去解沈寄的衣服,沈寄喝了些酒,脸颊红红的,忽然道“师兄,我们真的成亲了吗”

    他眼眶有些红红的,徐南柯便凑过去亲了亲他眼角,额头抵着他额头,笑着道“都准备了一个多月,你说是不是真的成亲了,你以为我们现在是在干什么,洞房花烛。”

    沈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不等徐南柯再多调戏他两句,便瞬间将徐南柯推倒在床上,食不知髓地亲吻上去,从嘴唇一直到脖颈,一路往下。

    一室春光。

    等到天朦胧亮起的时候,徐南柯才腰酸腿软地醒过来,沈寄呼吸安稳,将他抱在怀里。徐南柯微微一动,沈寄便醒了过来,凑上来交换一个缠绵的吻。徐南柯心里还想着燕子峰的山上石桌石凳还没雕好,得找个机会回去一趟,让沈寄雕好了。

    不过也不急,来日方长。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会送最后一波红包,这文的正文就算完结了哦。谢谢大家一路陪伴,感觉像交了很多朋友一起玩耍一样,如果不是你们,我也没办法写完。大纲已经全都写完了,所以正文到此结束,也一直保持了勤奋日更,我自己是没啥遗憾了。

    番外的话会写两章小甜饼,在下周三之前会写起来,这周末决定去放松了。

    么么哒づ ̄ 3 ̄づ

    、第65章 番外二

    当沈寄知道那幅画像其实不过只是穿越神器的时候,闷闷不乐了很久, 当然, 以他的个性, 一旦不开心一定要表现出来, 哄一哄都未必能好。

    而徐南柯能上天, 能下地,就是没有读心术。

    当他叫沈寄出去遛狗的时候,并不能从“这破狗有什么可爱的一点都不想出门”这句话中读出“哼狗有我好看吗”几个字。

    当他多看了几眼电视上的女明星, 沈寄从旁边走过来, 突然一屁股坐到他身上, 差点压到他的脸, 而他没有选择抱住沈寄, 而是漫不经心地拨开沈寄继续去看电视的时候,他就应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但是他没有。

    坏就坏在他和沈寄朝夕相处, 掉以轻心。

    他很简单地以为沈寄是真的不想出门,于是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 顺便还给沈寄带了几斤荔枝和薯片, 回来的时候百无聊赖,在电梯里顺便摸出手机翻出沈寄的照片, 用新学的美图秀秀给他上猫耳朵就发现沈寄已经一个人先去洗澡了。

    徐南柯按照平时的习惯, 推门就想进去, 但这一推,却没推动,他手上带了真气用了力道, 这浴室门居然纹丝不动。

    门内氤氲白气身影绰绰,在玻璃上隐隐可见,但就是不让他进去。

    徐南柯这才琢磨着不对劲了。

    他又不呆,估计沈寄是为他多看了几眼女明星的事情生气了,沈寄已经要求过很多次,要从现实世界回到修真界中去了,理由是这里太过穿着过于裸露的女人。

    上一次沈寄关了浴室门不让他进的时候,他果真没有进去,到头来沈寄还要不开心。

    破门而入,他是脸红。

    不破门而入,他是眼圈红。

    到底破不破门,这是个问题。

    徐南柯当即拆了门框,淡定地走了进去,沈寄正在淋浴,伸手一抓,已经把浴巾缠在身上了。这种情况太多了,沈寄居然脸不红心不跳了。

    “我还没洗完,你进来干嘛。”沈寄瞥他一眼,转身去烘干头发。

    徐南柯将他从头发丝到脚趾打量一眼,没瞧见他脸红,深深觉得十分遗憾,顿时想起以前动不动就脸红的沈寄,真是美味可口,可惜现在经过现代世界各种信息的荼毒,他轻而易举都不会脸红了。

    估计是心里的小鹿已经撞死了。

    徐南柯心里也生出一种危机感,别说沈寄这么可爱了,就凭他那张脸,便已经很多人和自己抢了。

    他不对自己脸红,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徐南柯在脑子里搜罗一番,挑中最近看的一部电视剧里的镜头,故意凑过去伸出一只手从沈寄脸颊一直摸下去,滑到脖颈处,提了提他的浴巾,道“为什么不叫上我”

    “你这都从哪儿学来的,别动手动脚。”沈寄嘴里这样说,但脸上飞快炸开了一朵红云。

    “讲点道理好么,你这么好看,还不让人摸啦。”徐南柯差点没打出来一个哈欠,勉强将困意压下去,上下嘴皮一碰,专挑好听的说。

    沈寄俨然刚煮熟的虾子,趁着徐南柯没注意,暗搓搓上前一步投怀送抱。

    徐南柯已经心满意足,看到他脸红就够了,回身往床上一趴。

    等着他继续撩并且送了个空的沈寄“”

    等他上床时,徐南柯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徐南柯发现沈寄气压更低了一些。

    先是悄悄卸载了他最近沉溺的王者荣耀,又把徐南柯特意给他买回来的薯片一袋一袋捏成了碎片,还有荔枝,说是要将冰箱腾空,然后全都丢出去喂狗了,好像故意显示自己不开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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