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钱凌玄连忙问道。
拿不回来了
顿时间,凌玄和凌允极有默契地互看一眼,想的是出现在赵家的叶锦。
东西会突然不见,一定是有人下手去偷。
小玄,你真要这么做
府邸内的某个客房里,凌玄和凌允正换上夜行衣,打算外出去办件事。
不这么做不行,总得有人让他知道,并非所有事都能为所欲为。
凌玄将小刀佩带在腰间,扣上腰带的暗扣,将脸以黑布蒙起。
早换装完毕的凌允,手中握着蒙面的黑巾,眼神担忧地看着他。可你的身子尚未完全复原,就这么贸然行动似乎不太好。语气中更带着犹疑。
对上那忧心的视线,凌玄扬起一抹安抚的笑。别担心,我已无大碍,何况还有你在。
可是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再说我们也不会对上叶锦啊,只负责去拿地契,拿了就走。再一次,凌玄出言保证和安抚。
凌允皱紧双眉,总觉得事情不会如凌玄所说这般顺利,若不是担心他会独自一人跑去,否则凌允是怎么也不会答应这种事,看着他一脸的坚决,心想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抿紧嘴,抛去心底的犹豫,妥协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记得,拿了地契就走,其余的别多管。
好。他露出大大的笑容。什么都不管。
为了不被发现,两人刻意选在深夜动手,凌玄的身子也不再会无故疼痛,没花多久时间,就已顺利抵达赵府门前。
蒙着脸,以眼神互看了眼,凌允随即勾住凌玄的腰身,轻易越过赵府门墙,并直接飞至屋檐上。
地契肯定是被收在书房,我们先去那儿找找。屋檐上,凌玄附耳轻声说道。
凌允点头示意后,再抱着人寻找着赵府书房。
靠着树荫的遮掩,及乌云蔽月的夜晚,赵府护卫没人得知他们的闯入,而在短短时间里,他们也找着了府内唯一的书房。
凌允指了指地上,两人跳入地面的瞬间,再迅速躲入。关上门,凌玄不浪费时间地在里头翻找着,而凌允则守在门旁,听着有无接近的脚步声。
宁静的夜晚,气氛在此刻显得格外诡异,凌玄绷紧神经,拼命翻找着任何可能藏地契的地方。
还没找到吗凌允轻声问了句,眼底有抹冲动想帮忙找。
没。凌玄简单应了声,情绪也变得越来越心急。照理说,那东西该会收在这才对,怎么会找不着
心烦地搔搔头,凌允也按捺不住上前帮忙。我来帮你。
才踏出一步,他蓦地发现地上多个人的影子,心一紧,戒备地要转身,却让人在瞬间给点了穴,让他动弹不得。
你们在找这个吗
笑声突地响起,在书桌旁翻找东西的凌玄,也因这迸出的大笑,惊愕地抬起头。
叶锦你怎么在这视线往一旁的凌允探去,发现他一脸错愕,身子似乎无法动作。
叶锦轻蔑地看了眼被点穴的凌允一眼,再缓缓朝他走近。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们才对,三更半夜出现在此,还一身黑衣装扮,来意再明显不过。刻意再挥了挥手中的地契。早预感会有人来此偷这东西,没想到竟然成真。
狂妄的语气,让凌允耐不住怒气朝他怒吼你有什么资格说明明是你先把东西给偷去,还敢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真不要脸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凌允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五个手指印。
要不要脸不是你来说想来偷东西,还得衡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叶锦再转回身,嘴角噙着残酷的笑,怒气勃发地对上凌玄。凌玄,你的命还真硬啊竟能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
打在凌允脸上的那一掌,挑起了凌玄心底的怒意,顾不得禁止运气的事,拿起刀就朝他发出攻击。我活下就是为了要除去你这败类本还念在同门的情谊上不欲对你出手,现在,我看没这必要了
忍住胸口的痛,拿着短刀接二连三朝叶锦身上刺去,无奈两人的功力天差地远,所有的攻击全被他出掌给抵挡住。
占上风的叶锦,闪过一连串的攻击后,不忘再嘲讽道你还是没进步,这种三脚猫的功夫想除去我,下辈子吧忽地抽出一把长剑,迅速抵在凌玄脖子上,也让凌玄停下了所有的攻击动作。
被定在一旁的凌允,见状后惊愕地大喊出声小玄你这混蛋快放开他有本事对着我来
闭嘴还没轮到你呢叶锦斥责一声,头也不回地继续直视着凌玄。你说我该不该留下你的命你可是个很好的筹码,拿你当条件,说不定还能换个一官半职,倒也不差。依他的能力,再进而称霸宫中,那情境让他心痒难耐。
不察他话中的意思,凌玄咬紧牙根,毫不畏惧地瞪视他。你要杀便杀,别奢望我会出言求饶
但杀了你,我可能什么也得不到,更别提进宫当官。
凌玄冷哼一声,神情不屑道你以为抓了我就能当官你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
叶锦闻言,面露诧异且不敢置信。你是很蠢,但不会蠢到连跟着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吧话一顿,无所谓地撇撇嘴,冷笑道就算你真不知道也无所谓,只要我能得到想要的,留你一条狗命也行。但手腕一转,长剑硬生生刺入凌玄体内,且接近心口的地方。
啊痛喊一声,被刺中的地方让他疼痛万分,在长剑抽离身体的瞬间,他也随之瘫软在地,血更不停地流着。
小玄骇然的一幕令凌允惊恐大喊。混蛋你这该死的混蛋我咒你不得好死
咒骂声传入耳里,叶锦的脸上随即覆上一层寒霜,板着脸冷冷凝视他。骂够了那就来看看是谁不得好死持着剑,就要朝他脖子挥砍过去。
剎那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推开,欲砍到凌允的剑也莫名被震飞。明显感觉到来人深厚的内力,让叶锦脸上闪过一抹慌张,他镇定心神,抬眼看着正走进书房的人,却因外头月光再度洒下,逆着光而看不清对方面孔。
眼角看了眼被震飞的剑,连忙弯下腰要再捡起,不料,才碰上剑柄,来人已迅速奔至他面前,运着气朝他挥出一掌,结实地打在他身上。
叶锦因这一击而往后退了好几步,并跌落在地,想再起身时,赫然发现全身经脉已断裂,痛感来袭的瞬间,更张嘴吐出了不少血。
眼熟的背影,让凌允一眼认出来人是谁,张嘴兴奋朝他唤了声凌衍
冷峻的面孔,转身对上凌允的笑脸后,神情也跟着逐渐软化。不发一语地替他解穴后,再将叶锦所配戴的玉佩给收起。
他走至凌玄身旁,在见到他的惨况后,急忙点住他身上的几处大穴,止住他不停流出的血。
玄,你受了伤,得尽快治疗。微冷的语气,表现出一贯的说话方式。
在凌衍将凌玄给扶起的同时,凌允也急忙上前帮忙。
快回去找南宫雪他朝凌衍说道,没忽视对方眼底闪过的一抹异样。嗯,他也在这。
自从遇见凌玄后,尉迟云仿佛从阴暗的角落中被救出一般,不再为从小所造成的阴霾而苦,不再夜夜睡不好觉,更不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可今天,他再次梦见那令他惶恐的恶梦,突然的惊醒过来。
蓦地睁开双眼,躺在床上的他流了一身冷汗,急促的呼吸连带影响内心微乱的情绪,他下意识翻身欲抱住身旁的人,想借此来安抚心底的不安,怎知手一伸,触碰到的竟是微凉的空气。尉迟云倏地爬起,掀开被子,惊觉本该躺在身旁的凌玄早不见踪影。
他直觉再摸了摸床榻,指尖上传来冰冷的感觉,看来人已离开一段时间。眉头一皱,迅速下床并随意拿了件外衣披在身上,出房找人。
推开门的那一刻,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念头他该不会是离开了
才这么想,随即甩头抛开这不愿发生的猜测。他说过不会离开,定是会遵守承诺不会食言。
虽自我安抚着,但尉迟云的身体仍下意识走回房,看看凌玄摆放物品的地方。拉开床头的暗柜,睡前放在里头的小刀已不见。那是他习惯放置的地方。
尉迟云的心顿时一紧,转身再拉开衣柜,翻找着他放在里头的包袱。在瞧见浅灰色的布包后,紧绷的心才稍稍放松,也因此而安心了些。东西还在,应该只是出去一下下。
再次转身欲走出房门时,樊易情却突然出现在眼前。
云爷,凌玄在吗语气急迫地开口询问,双眼更等不及答案的往卧房内探去。
尉迟云直觉事情不对,对上他着急的视线,沉声道怎么了
凌允不见了,我想问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闻言,尉迟云怔了怔,松懈的情绪再次绷紧,抿了抿双唇,就要让人外出寻找。微张嘴,才想唤来魏清定,却已听见他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爷不好了
他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眼前的景象令他顿时惊住。
凌允和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正合力扶着凌玄往此处走近,来不及诧异三人的黑衣装扮,就先被凌玄那苍白的脸色给吓到。
玄
急忙上前一探究竟,凌允却对着他喊道他受重伤快让南宫雪来
这句话让尉迟云神色变得骇然,他急忙抱过两人扶着的凌玄,早失了力气的他直接瘫软在尉迟云身上,意识也变得迷茫。
玄你怎么了惊恐地看着他苍白的脸颊,触及他胸口,湿热感转移了注意力,再低头一看,赫然发觉手掌上已沾满他的血。
南宫雪尉迟云声嘶力竭地大喊着,樊易情也急忙离开去找人。他、他到底是怎么了
凌允想开口说明,可远处奔来的南宫雪让他打住欲说的话。
第一眼,南宫雪就因凌衍的出现而震住,压抑内心的冲动,故作平静地来到尉迟云身旁,他二话不说,迅速拉开凌玄的衣襟,在他左胸口上发现极深的伤口。伤况惨重,他直觉不妙,急忙朝尉迟云道爷,快将他带回房
尉迟云将凌玄抱回卧房,而南宫雪立即回房拿药,离去前,他来到凌衍面前,轻声道在这等我。简单交代着,不等他回应,迅速转身离去。
尉迟云将凌玄安放在床上,紧握住他的手,柔声道玄,你撑着。
凌玄抬起涣散的大眼,无神地望着他,想如往常般挤出安抚的笑,却发现力不从心,最后,只能勉强发出细微的声音。
别担心我会没事轻喃的低语着,微弱的气息,令他无法确认自己所说的话是否入了对方的耳。
现在的他,只能感觉到挨了一剑的地方传来剧烈的疼痛。努力想看清前方的人,想将尉迟云的面貌映入眼底。
一直以来感受着他所给的爱意和宠溺,虽无法像他这般清楚表达自己的心意,但却也想说自己是真的很爱他。
被刺中的那一刻,他脑海闪过的是那俊逸且带着邪气的笑脸。突然间,他害怕自己无法做到永不离开的誓言,更担心自己若有个三长两短,那他该怎么办定是会崩溃的吧
凌玄想再努力维持那微弱的意识,可却让疼痛给瞬间剥夺去,闭上眼,顿时陷入昏迷的黑暗中
玄别睡你醒醒尉迟云悲痛地呼唤着,让守在门外的凌允迅速冲进房。
他心急着想靠近,脚却像被定住般怎么也动弹不得,害怕是自己所想的结果。
这一幕,也让接着进房的南宫雪瞧见。只见他脸色倏地一沉,快步走至床沿,拉过被尉迟云紧握住的手,静下心地把脉着。
半晌,他松了口气,缓缓道别担心,他只是痛晕了。放大声亮,想让房内的人安心。
解开凌玄上衣,拿着沾有热水的布巾轻轻擦去他身上的血迹,直到全擦干净,能清楚看见伤口后,才拿出药涂抹在伤口上。
也因受伤没多久,也立即被点穴止住流出的血,才让整个伤势不至于太过严重。
迅速的抹上药后,靠着尉迟云的搀扶下,顺利将伤口包扎完毕。
南宫雪让凌玄再躺回床上,盖上被子的同时,也出言交代。还请爷放心,凌玄确定不会有生命的危险。虽说能顺利熬过,但这段时间也可能有高烧的情形发生,还需特别注意。
嗯。尉迟云点头,目光再落到紧闭双眼的凌玄脸上。
南宫雪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多说地离开卧房,凌允虽想上前一探,但瞧见尉迟云难受的模样,只好跟着离开。
南宫雪。跟着出房,想追问病情的凌允,急忙再找上这看诊大夫。前院里,本贴住的两双唇在听见他的唤声后,立即分开。
南宫雪一见是他,随即抹上一贯的温笑,凌衍则满面通红的低下头,不敢直视任何人。
凌允笑容满面地看了两人一眼,而后视线落在低着头的凌衍身上,笑着道你可终于出现了,有人找你找得辛苦,我和小玄也等你等得很辛苦,幸好你来了,否则小玄将难逃这次的难关。说到这,更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笑容也渐逝。
怎么也没料中叶锦算准了他们会送上门,怕是早猜到他们多事的心,才刻意将地契收在身边,等着人到来吧。
提及重要的事,凌衍抬起清澈的眼对上他。是师父给了我叶锦的消息,还要我尽速来这。语毕,从腰上拿出了一张小纸条,上头写着梁县赵府,尽速除去叶锦。
接过小纸条,凌允恍然大悟地看着他。难怪我还想怎么会这么巧,原来是师伯让你来的。
早该知道师伯会算出有此劫难,幸好一切都来得及,他偏头思忖着,一旁突然飞来一只小白鸽,在他们的头上盘旋了一会儿,才停在凌衍肩上。
小白凌允一眼认出那是师伯给凌玄的传信鸽,脚上还绑着一小卷纸条,看来又是师伯送来的讯息。
小白凌衍让鸽子跳至手指上,纳闷地看着它。
是小玄替它取的名字。直觉想伸手想将鸽脚上的纸条给取下,但它仿佛知道是要送给谁一般,再次飞起跳至凌衍的肩上。
凌允才诧异鸽子的行为,凌衍却忽地道这信是要给凌玄的。
果真如他所言,这小白鸽才停留了一下下,就飞往凌玄的卧房。
凌允见状,不免低喃咕哝师伯如果知道小白这么快就变了心,肯定会气得捶胸顿足。辛苦养大它,没多久的时间就认了新主人,要不难过也很难。
闻言,凌衍和南宫雪互看一眼,皆面露苦笑。师父不会为了这件事难过。凌衍淡声说道。
鸽子本就是要送给凌玄,它进而认了新主人,也没什么不对。凌衍思忖着。他蓦地想起凌玄被刺了一剑的画面,随即转头看向南宫雪。凌玄他还好吗那一剑虽没刺中要害,但也能看得出伤得不轻,若不注意,很可能因此而丢了小命。
南宫雪淡笑着安抚道他不会有事的,何况还有爷的照顾,相信伤势不会再扩大。
只是对立的局势越来越严重,看来日后的行动,得再更低调了。
坐在床沿旁,尉迟云扶起凌玄后,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手里端着刚熬好的药汁,喂他一口一口慢慢喝下。
受伤后的娃娃脸,在此刻看来更显苍白,脸颊两旁少了健康的红晕,也让人有种虚弱无力的感觉。每喝一口,那张皱成一团的脸就会闪躲一次,避开离唇极近的药碗,试着不喝完整碗的药。
这药他只喝过几次,就再也没喝下的勇气,若不是明白南宫雪不会害自己,他会以为这些人是在整他,故意弄出更苦的东西来折磨他。
端着药,尉迟云柔声好言再劝。玄,你乖乖喝下,不喝的话不会好的。
但是太苦了很难喝下
你忍着点,喝完再吃糖酥,能减少苦味的。
犹豫着,他看了一眼面前那一大碗的药,再看向放置在桌上的糖酥,两者怎么也无法相比。半晌,他还是选择偏过头,不喝那碗药。
尉迟云见状,想起了唯一能用上的方法,且屡试不爽。
他将药碗放在床头的矮柜上,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道这是我让人特地去买的芸豆糕,听说口味还不错。说着,缓缓将未打开的油纸包移至凌玄眼前,让食物的香味飘过他鼻间。
凌玄双眼蓦地大睁,闪闪发亮地直盯着他手中的东西,下意识伸手欲取过。
不料,在到手的那一刻,尉迟云却突然收手,让他扑了个空。
大眼随即无辜地瞅着他。我我想吃
那香味令他垂涎三尺啊怎么也想尝尝这美味的东西。
尉迟云放下油纸包,再将药碗给端起。喝完药我就让你吃。
水般的大眼无辜地瞧了瞧被放在矮柜上的油纸包,委屈地再瞅了他一眼,犹豫半刻,抵不过美食的诱惑下,妥协地接过药碗,捏住鼻子一股作气喝完整碗药。
尉迟云在他喝完后,也不食言的立即帮他拆了油纸包,递给他。
带笑地看着他满足吃下芸豆糕,也温柔替他拭去残留在嘴边的药。
虽说每回喝药都得这么又哄又骗,但尉迟云却一点也不厌烦,甚至还有点乐此不疲。而最爱看的,还是他吃下美食后的幸福表情。
才吃完没多久,凌玄便感觉到疲惫的想再睡,尉迟云扶着他躺下后,也随之起身离开。
步出卧房,他轻柔地关上房门,守在门外的魏清定也在此刻上前。爷,查出县太爷的底细了,他和赵府有亲戚关系,在县城内,几乎没人敢对赵家人不敬,甚至他们做出违法事件,也没人敢抓他们去见官。
尉迟云的脸色顿时一沉,变得严肃、阴冷,双眼中更闪过一抹阴鸷。
去找太尉,咱们得好好认识那位县太爷,顺便看看他有多么的胆大包天。
chater9
公堂上,本该坐于高位的县太爷此刻却蜷缩身体,不停颤抖的趴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眼前的人。
尉迟云手里拿着近两年梁县的审案记录,里头所写的每一个案件全以荒谬的方式来结案,若仔细一看,不难看出里头暗藏着收贿、包庇。
他不悦地将厚重的记录本往地上一扔,直接扔在县太爷眼前。你这昏官,朕猜你是年纪大了,脑袋混沌不清,也无法管理地方,或许该考虑告老还乡了。慵懒的声音淡淡说出所下的决定,也带着明显的暗示。
虽说这些案件不是他此次的主要目的,但这种贪官是万万不能再留。
不凄厉略带哭意的喊声表达了他不愿辞官的意思。微臣一向尽心尽力,自认公平的审理每个案件,绝无私心,还请皇上明察
公平无私心轻蔑的冷笑一声,尉迟云接过樊易情递给他的帐本,再丢至县太爷面前。瞧瞧朕找到了什么,上头全记录着收了谁的钱、该判谁赢,每一笔皆由你亲手写下,你还想朕查到什么
县太爷愕然地看着地上的帐本,颤抖的手翻了前几页,而后惊慌地收回手,颤声道这这是他瞠目结舌地看着帐本,怎么也没有想到收在家中的帐本会出现在此。
尉迟云慵懒的声音缓缓再道讶异这帐本怎会出现在此为了查清真相,朕不得不让人去将这帐本取出,本想借此来替你厘清冤情,可看来是你自作自受啊。
仍处在惊骇中的县太爷,为保全自己的性命,直觉说出对自己有利的事。
这这是窃盗行为啊他蓦地喊出。
突然的话让尉迟云双眼一眯,锐利的目光更直直射向县太爷。你这是在指责朕的不对了不该派人去偷这帐本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来评论朕的不对
威严的声音让县太爷的身子更缩了缩,不敢再多言。